岳父80岁大寿,大舅哥订五桌宴请亲朋让我买单:家产分一半给我

发布时间:2025-06-04 07:41  浏览量:4

家产分一半

"岳父的家产,我们分一半给你。"大舅哥低声说道,酒杯里的二锅头在灯光下泛着微黄,像极了他眼中的真诚。

那是岳父八十大寿的宴席上,五桌酒席热闹非凡,杯盏交错间尽是笑声。

我握着酒杯的手微微发颤,不知该如何接话。

窗外,一九九五年的北风呼啸,仿佛也在嘲笑我的局促不安。

这样的场合,这样的话题,让我猝不及防。

大舅眼中的期待像一把无形的刀,轻轻划过我的心头。

我与妻子小芳相识在九零年代初的国营机械厂,那时我刚从技校毕业,分配到厂里当钳工。

小芳是会计室的小会计,每月工资四十八块五,比我多出三块五。

刚进厂时,我连自行车都没有,每天早晨五点起床,走四十分钟到厂里打卡。

后来,我攒了半年工资,才买了一辆二手永久牌自行车,那是我人生中的第一笔大额支出。

小芳常常在食堂门口等我,我们一起吃十五分钱一碗的大烩菜。

有时候舍得花二角钱,打一份酱排骨,那在当时已算是奢侈的享受了。

恋爱一年后,在厂里领导的见证下,我们扯了一张结婚证,办了一场简简单单的婚礼。

婚宴上,厂里的同事每人包了一个红包,大多是五块、十块,岳父岳母却给了我们五百块钱,在当时已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十年过去,改革浪潮席卷全国,厂里不景气,效益越来越差。

九五年春节刚过,我和小芳辞职下了海,靠着积蓄和岳父借给我们的两千块钱,在县城开了家小五金店。

从一个工人变成个体户,我心里忐忑不安,总担心会亏本。

小芳却很坚定,她说:"咱们自己当家做主,总比在厂里看人脸色强。"

虽然不富裕,却也能让日子有滋有味地过下去。

岳父曾是镇上有名的"万元户",在七十年代末就靠着修自行车积攒了第一桶金。

他为人爽快,做事讲究,镇上的人都尊称他"陈师傅"。

九二年下海经商,租了一间门面开了家小百货店,投资了五万多元,不料赶上市场动荡,血本无归。

我至今记得他失败后回家的样子,脸上的皱纹像是一夜之间深刻了许多。

那天晚上,他坐在昏暗的灯光下,一支接一支地抽烟,黑夜中那一点火星明明灭灭,像是他飘忽不定的人生。

那些年,我们每月都要接济两位老人,每次去,都会带上一些肉蛋和水果。

小芳从未抱怨过,但每次送钱时,她的眼睛都会红红的。

"老陈,我爸妈一辈子没受过这苦。"她总是这么说。

我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没有多言。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和小芳的小五金店生意逐渐稳定,每月能有个千把块钱的进账。

这在九五年的县城,已经算是不错的收入了。

"哥,这话从何说起?"妻子放下筷子,声音轻如蚊蚋,但我能感觉到她的紧張。

"爸这把年纪了,家里那点事得有个说法。"大舅哥咽下一口菜,"你们照顾老人这些年,我心里明白。"

大舅哥比小芳大十岁,当年靠着岳父的支持考上了北京的大学,毕业后分配在省城的一家国企工作。

他很少回家,每年春节才会露一次面,带着他的妻子和儿子,风风火火地来,又匆匆忙忙地走。

席间欢声笑语依旧,唯独我们这桌沉默如水。

我夹了一筷子糖醋排骨,放进岳父的碗里。

老人家笑眯眯地点点头,饱经风霜的脸上皱纹纵横,却掩不住他的慈祥。

"爸,多吃点,这是您最爱吃的。"我轻声说道。

岳父点点头,慢慢咀嚼着,那样子像是在品味生活的甘苦。

那晚回家,小芳久久不能入睡。

"老陈,你怎么看这事?"她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

我翻了个身,轻声道:"咱不是为了家产照顾老人的。"

"我知道,可是……"她欲言又止。

"别想太多,睡吧。"我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其实我心里清楚,我们夫妻两人拼十年,也不过攒了两万多块钱,勉强够在县城买个小两居。

若有了那份家产,或许日子能宽裕些,小芳也不用每天起早贪黑地在店里忙碌。

但我心中并无波澜,似乎这些年的柴米油盐已经将我磨得平淡如水。

钱财如浮云,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何必太过计较。

那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年轻时的岳父,穿着灰布中山装,骑着一辆旧自行车,车筐里装满了修车的工具。

他沿街吆喝:"修车喽,补胎喽!"声音洪亮,充满活力。

我站在街角,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心中既是敬佩又是心疼。

醒来时,窗外已是一片光亮,小芳早已起床,在厨房准备早餐。

灶台上,粥正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香味四溢。

"老公,起来了。"她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平静中带着温柔。

我走进厨房,从背后轻轻抱住她。

"想啥呢?"她问道。

"没啥,就是觉得咱们挺好的。"

临近春节,岳父住了院。

县医院的走廊上人来人往,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病房里,我守着老人熟睡的面容,忽然想起他曾经的风光。

那时他总是穿着一件灰色中山装,口袋里永远揣着一沓票子,出门时总有人叫他"老板"。

如今,他的脸色蜡黄,两鬢斑白,显得格外苍老。

医生说是心脏病发作,需要静养。

我坐在床边,握着他枯瘦的手,心中酸楚难忍。

岳父睁开眼睛,微微一笑:"女婿,又麻煩你了。"

"爸,您说这话就见外了。"我紧了紧他的手,"您歇着,我去给您打点热水。"

走廊上,我遇见了大舅。

他西裝革履,手提公文包,一看就是城里有体面工作的人。

大舅来探望,我们站在走廊上闲聊。

他递给我一支中华烟,自己也点上一支。

烟雾缭绕中,他的表情有些复杂。

"妹夫,那天的话,我是认真的。"他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

我摆摆手:"大哥,咱们不提这个。"

"不,得说清楚。"他的眼圈微红,声音有些发颤,"当年爸变卖家产供我上大学,我考上了北京的大学,毕业后分配在省城工作。"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些年,是你们照顾爸妈,我有愧于心。"

我沉默不语,廊道尽头的日光灯闪了闪,照亮了大舅布满皱纹的脸。

"那时候,为了供我上学,爸卖掉了家里唯一值钱的缝纫机,还四处借钱。"大舅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我上大学时,每个月爸都寄钱给我,有时候连自己吃饭都成问题。"

"大哥,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轻声安慰道。

"可我心里一直记着。"大舅将烟头掐灭,"爸年轻时那么能干,到老了却要靠女儿女婿养活,我这当儿子的心里过不去。"

我拍拍他的肩膀,没再多说什么。

有些情感,无须言语表达,心意到了就足够。

回到病房,岳父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翻看一本旧杂志。

见我进来,他笑着招手:"女婿,过来坐。"

我在床边坐下,递给他一杯温水。

"大哥来了?"他问道。

我点点头:"嗯,刚才见了面。"

岳父轻叹一声:"他啊,一直觉得亏欠我和你岳母。"

"爸,您別这么想。"

"我知道,都是一家人。"岳父拍拍我的手,"你和小芳这些年对我们很好,我心里明白。"

他的眼睛湿润了,那双曾经有力的手现在满是老人斑。

"老了,就是不中用了。"他自嘲地笑笑。

我紧握他的手:"您这话说的,您可是我们的顶梁柱。"

看着岳父苍老的面容,我想起了九二年他失败后的样子。

那时,他坐在家门口的小板凳上,双眼无神地望着远方。

小芳端了碗热汤给他,他却视而不见。

最后是我蹲下身子,轻声说道:"爸,喝点汤吧,养养胃。"

他才缓缓接过碗,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从那以后,岳父就像老了十岁,曾经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

但他从未向我们抱怨过什么,只是默默地接受了现实。

每次我们去看望他,他总会笑呵呵地说:"女婿啊,生意好着哩?"

我知道他心里其实很不好受,但为了不让我们担心,他总是表现得很乐观。

這份堅強,令我敬佩不已。

住院的日子里,我和小芳轮流照顾岳父。

有天晚上,岳母悄悄地对我说:"老陈啊,你爸年轻时可厉害了,全镇的自行车都是他修的。"

她的眼中闪烁着骄傲的光芒:"那时候,家里啥都不缺,日子过得多红火。"

"现在不也挺好的吗?"我笑着安慰她。

"是啊,你和小芳孝顺,我们老两口有福气。"岳母慈祥地笑了。

就在这时,小芳急匆匆地赶来,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

"妈,我熬了红枣粥,爸最爱喝的。"她气喘吁吁地说道。

看着小芳忙碌的身影,我心中升起一股暖流。

生活虽不富裕,但我们有彼此,这就够了。

出院那天,岳父坐在轮椅上,目光炯炯地看着我和小芳。

医院的走廊上阳光明媚,照在老人的脸上,映出岁月的痕迹。

"你们别争了,"他忽然说道,声音平静而坚定,"那房子早就过户给你们了,我跟你妈只留了老宅子。"

我和小芳都愣住了,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什么房子,爸?"小芳疑惑地问道。

岳父笑了笑:"就是县城里那套六十平的房子,你们结婚那年我就过户给你小芳了。"

原来,早在我们结婚那年,岳父就将县城里那套房子过户给了小芳,只是从未提起。

那时候,他还在经商,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小芳瞬间泪如雨下,蹲下身子紧紧抱住了岳父。

"爸,您怎么不早说呢?"她哽咽着问。

"说啥呢,都是自家人。"岳父轻轻拍着她的背,"那时候觉得应该给你们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就办了过户。"

"后来生意失败了,也就没再提这事。"

我站在一旁,心中五味杂陈。

那个瘦弱的老人,曾经撑起一片天地,如今却只想守着他的回忆安度晚年。

他的家产,早已不是那些砖瓦房屋,而是这一生积攒的温情与牵挂。

大舅闻讯赶来,当听说房子的事情后,他愣了好一会儿。

"爸,您怎么不早告诉我们?"他的声音有些发颤。

岳父淡然一笑:"有啥好说的,当时想着小芳出嫁,总得有个嫁妆。"

我忽然明白了岳父的良苦用心。

在那个年代,房子是何等珍贵的财产,他却毫不犹豫地送给了我们。

这不仅是对女儿的爱,也是对我这个女婿的信任。

回家路上,车窗外的杨树林在风中摇曳,枯黄的叶子纷纷扬扬,像极了时光的碎片。

小芳靠在我肩上,默默流泪。

"你早知道房子的事吗?"我轻声问道。

她摇摇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爸一直都这样,宁可自己吃苦,也要给我们留后路。"

看着她的侧脸,我忽然明白,真正的家产不是那些冰冷的房产证,而是流淌在血脉中的责任与深情。

它们穿越时间,超越金钱,成为我们生命中最珍贵的遗产。

回到家,小芳立刻翻出了结婚时的旧箱子,从里面找出了一个红色的小本子。

那是一本房产证,已经有些发黄,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小芳的名字。

"爸真是……"小芳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我轻轻抱住她:"这么多年,我们竟然不知道自己有套房子。"

"老陈,我们明天就去看看那房子。"小芳抹了抹眼泪,决定道。

第二天,我们来到了证上所记载的地址。

那是县城老街上的一栋砖房,虽然不起眼,但地段很好,就在县医院旁边。

钥匙是岳父给的,他说这些年一直有托人打扫。

开门的一刻,我们都惊呆了。

房子虽不大,却收拾得干干净净,家具也一应俱全。

角落里还有一个小书桌,上面整齐地摆放着一些旧书。

"这是我读高中时用的书桌。"小芳轻轻抚摸着桌面,泪水再次涌出。

书桌抽屉里,我们发现了一本老相册。

翻开来,里面全是小芳从小到大的照片,有她穿着红裙子的六岁生日,有她背着书包的小学毕业照,还有我们的结婚照。

最后一页,是岳父岳母站在这套房子门前的合影,照片背面写着:"给小芳的嫁妆,愿她幸福一生。一九八六年。"

那一刻,我和小芳都泣不成声。

原来,这套房子是岳父早早就为女儿准备的,即便后来生意失败,他也从未想过要拿回来。

回家后,我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大舅,告诉他房子的事情。

"大哥,这房子我和小芳不能要。"我坚决地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大舅的声音有些哽咽:"老陈,这是爸的心意,你们就收下吧。"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大舅打断我,"你们这些年照顾爸妈,付出得比我多得多。"

"我寻思着,等过些日子,把我在省城的房子卖了,给爸妈买一套好点的。"

"大哥,这使不得。"我连忙说道。

"使得使得。"大舅笑了,"你不知道,爸年轻时为了供我上学,卖掉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欠了一屁股债。"

"那时候村里人都说他傻,把全部家当都压在我身上。"

"可爸从来没后悔过,他总说'娃娃有出息,比啥都强'。"

听着大舅的讲述,我心中涌起一股敬意。

岳父那一代人,经历了太多艰难困苦,却始终心怀希望,为子女付出一切。

"大哥,您说,咱们该怎么报答爸妈?"我问道。

"好好活着,让他们安心。"大舅简单地回答。

挂了电话,我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点燃一支烟。

晚风拂过脸颊,带着初夏的清爽。

小芳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两罐啤酒。

她递给我一罐,自己也打开一罐小口抿着。

"老公,你说我爸这辈子值不值?"她问道,眼神望向远方。

我沉思片刻,回答:"值,太值了。"

"钱没了可以再赚,但他赢得了我们的敬重和爱戴,这是金钱买不来的。"

小芳靠在我肩上,轻声说:"明天我们去买些好吃的,晚上请爸妈来家里吃饭。"

"好。"我笑着答应。

第二天傍晚,岳父岳母来到我们家。

餐桌上,我特意炒了岳父最爱吃的回锅肉,还煮了一锅老鸭汤。

看着两位老人吃得津津有味,我和小芳心中充满了幸福感。

饭后,我提议道:"爸,房子的事我和小芳商量过了,我们准备把它租出去,租金全部给您和妈养老。"

岳父放下茶杯,严肃地看着我:"老陈,那是给你们的,不用管我们。"

"爸,听我说。"我真诚地望着他,"您和妈这一辈子为我们付出太多,现在轮到我们了。"

"再说了,那房子您早就给了我们,现在我们拿这房子赚的钱孝敬您,天经地义。"

岳父沉默了,目光在我和小芳之间游移。

最终,他轻叹一声:"罢了,由你们吧。"

小芳激动地抱住了岳父:"爸,您就答应了吧,这是我和老陈的心意。"

岳父拍拍她的背,眼中闪烁着泪光:"傻丫头,爸爸这辈子最骄傲的事,就是有你这样的女儿。"

那一刻,屋子里充满了温馨与感动。

时光流转,转眼又是一年。

岳父的八十一岁生日,我们在那套房子里为他举办了一个小型聚会。

房子已经重新装修过,焕然一新。

岳父坐在主位上,看着围坐在一起的亲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爸,今天您说了算,想吃啥就点啥。"我笑着说道。

岳父摆摆手:"吃啥不重要,一家人在一起才重要。"

他环顾四周,忽然说道:"这房子当年花了我两万多块钱,那时候可是笔大数目。"

"我那会儿想着,小芳总有一天要出嫁,得有个像样的嫁妆。"

"没想到,这房子现在值钱了,租金都够我和你妈花销了。"

大舅笑道:"爸,您当年的眼光就是好,这房子地段好,现在值个十几万了。"

岳父得意地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那是,我陈老汉虽然做生意失败过,但看地段的眼光还是准的!"

屋子里顿时笑声一片。

晚饭后,小芳拿出一个精致的蛋糕,上面插着八十一根蜡烛。

岳父在我们的歌声中,闭上眼睛许了个愿,然后用力一吹,蜡烛全部熄灭了。

"爸,您许了什么愿?"小芳好奇地问。

岳父神秘地笑笑:"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

岳母在一旁插话:"我猜他肯定是希望你们早点生个大胖小子,让他抱抱孙子。"

小芳顿时脸红了,我也有些不好意思。

确实,结婚多年,我们一直没有孩子,这是我们心中的一个遗憾。

"时候到了自然就有了。"岳父看出了我们的尴尬,连忙转移话题,"来,咱们切蛋糕!"

送走亲友后,我和小芳收拾着残局。

她忽然停下手中的活,抱住了我。

"老陈,我今天真的好幸福。"她轻声说道。

我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也是。"

"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努力一下,给爸妈添个孙子?"她调皮地眨眨眼。

我哈哈大笑:"遵命,夫人!"

看着窗外的星空,我想起了大舅当初说的话——家产分一半给我们。

如今,我才真正明白,岳父的家产早已分给了我们,不是以房产证的形式,而是以爱的方式。

或许,家产真正的含义,就是那些无法用金钱衡量的爱与牵挂吧。

它们穿越时间,超越金钱,成为我们生命中最珍贵的遗产。

这份遗产,我们会世代传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