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和老公双双重生,当他选择青梅的时候,我才彻底认清他
发布时间:2025-05-26 16:47 浏览量:12
我和老公同时时重生到了订婚的那天。
当他选择小青梅后,我才认清他上一世对我的虚情假意。
他以为离开我还是上一世那个天才。
殊不知没有我他什么都不是。
1.
耳边是秦炀那群哥们的欢呼声:
“我就知道你这么爱清清,怎么会和别的女人结婚呢?”
“兄弟,你这真男人啊!”
我的手指微微颤抖,但是我努力地平复自己的情绪:
“秦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可上辈子的爱人,看着我的那双眼睛毫无爱意,满是冰冷:
“我知道许家对我有再造之恩,可我已经用一辈子偿还了。”
“媛媛,做人不能这么自私。”
自私?
我二十三岁就跟秦炀在一起了,他本来是我父亲资助的学生
他傲气不愿意接受社会人士的资助,我就以家族的名义私设教育基金,以奖学金的形式发放。
他说他喜欢设计烟花,我就替他将那些钱财相关的人情俗世屏蔽在外,让他专心自己的研究。
尽自己所有的资源包装他,为他打造个人IP,只为了让更多人看到秦炀的才华。
这些年我为了他的事业耗费心血,我自认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
现在我看着当年为我设计私人烟花向我求婚的男人,如今却在指责我自私。
我压低声音几乎是恳求的语气:“我们可以私下商量,不要现在闹好不好?”
我奶奶身体一直不好,总是念叨想看我结婚成家,这段时间她身体越来越差,不能受到刺激。
至少不要在大庭广众下让我这么难堪,之后我们可以再找个时间和奶奶慢慢解释清楚。
秦炀知道我此刻恳求的原因,奶奶曾经是他研究生时期的教授,看在师生情分上我想这点忙他应该是愿意帮的。
可最后他还是将戒指丢在了地上。
秦炀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可清清等了一辈子,我不会再让她受一点委屈”
“而且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了。”
那一瞬间我如遭雷击,他们苟合在一起,竟然是在订婚之前吗?
可我上辈子一直被蒙在鼓里,尽心尽责地为家庭无私奉献。
那些所谓独自要出门采风的借口,在此刻拙劣得十分清晰,也许他早就在外有了一个家。
“上辈子孩子没有保住,这一次我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我的父母及亲友冲上来想要讨个说法,两方混乱中我看着秦炀从始至终都在将苏清清护在怀里。
“够了,我已经不欠你什么了!”
秦炀蹙眉,他很厌烦这种不体面的场景。
“许媛媛,你为什么还要纠缠不休呢,我不可能再耗费一辈子给许家吸血了。”
我有些不明白他嘴里的意思。
苏清清立刻接话道:“这些年秦哥哥无偿为许家设计烟花,创造的经济价值足以抵扣当时你们资助他的学费。”
“现在还要逼他娶你,难道要把秦哥的一辈子搭进去吗?”
无偿?
无偿为许家设计烟花?秦炀是不爱管工作室的事情,可工作室的收益他也一分没少拿。
他现在身上穿的戴的,难道是穿狗身上了吗?
秦炀身后的哥们指责我:
“你还不准秦哥喝酒抽烟,你知不知道艺术家是自由的,你根本不懂他,你这是束缚他。”
这些话说出来,秦炀都有些心虚,他赶紧打圆场道:
“行了,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关于竞标这一次我不会再代替许家出面了,就这样割席吧。”
秦炀看着狼狈的我,一字一句道:
“虽然不想承认,但你应该最清楚我的才华,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是的,我们都是手拿人生剧本的人。
自然是知道下周一的邮轮宴会上,秦炀会拿全球最大游乐场的竞标单,由此一举成名。
难怪他这么急着和我扯开关系,原来是为了以个人的名义竞标,我垂眸接过主持人手里的话筒:
“好,从此以后我和秦炀再无任何关系。”
我倒要看看,没了许家的支持,他是否真的是一片坦途,顺风顺水。
2.
我被当场退婚的消息,很快整个圈子都知道了。
我没有时间去理会那些“慰问”的短信内容,因为有一大堆的烂摊子在等着我。
工作室本来就是以秦炀名义开的,他要拿回去我没有异议。
可那些员工从前都是跟着我做事的,秦炀不可能留着他们。
我将他招聘到许氏的企业,单独设立了一个烟花设计的新部门。
至于曾经秦炀在的设计师位置,只要薪资足够,优秀的应聘者一抓一大把。
这次我要和秦炀竞标。
听说秦炀的工作室宣布独立出来之后,许多合作商都解约了,甚至一部分合同需要赔付违约金。
所以秦炀迫切地需要这一次竞标成功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找了好几家媒体雇用了许多的水军图通过抹黑许氏,来塑造自己是被资本困住的明珠蒙尘的可怜人设。
营销号所发出的视频下面全是骂声一片:
“太恶心了,资助过就可以谢恩图报逼着别人和你结婚吗?”
“这才是真的被资本做局了,有才华也没用,还不是给资本家打工。”
“开工作室,我看也只是为了占用别人劳动成果圈钱方便吧,建议秦炀找个律师走法律程序,看能不能追回一点损失吧。”
可那些原本就是看在我家面子才合作的老板们不吃这一套,知道我又单独开了个新部门后,纷纷来找我们合作。
轮船的宴会上,我正在和助理对接标书内容,
八点之后宾客入场,竞标也要开始了,甲板上都是各企业的精英人士。
“我没找你,你自己撞枪口上了。”
苏清清的声音响起,没了当初在订婚宴上楚楚可怜的样子,反而是满脸的傲气。
她到处和人说自己是秦炀的未婚妻,幻想着跟秦炀挤进上流太太圈子。
“有何贵干?”
我冷着脸,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苏清清。
上辈子,我和秦炀这位小青梅没有什么接触,但却见识过她的做作手段。
我订婚的时候,她扬言要跳楼;我结婚时,她哭着说要割腕。
每一次秦炀都吃这一套,每次都抛下我怕去哄小青梅,我以为是因为他善良,现在想来不过是我太傻。
“这些年你也看到了秦哥的才华吧,拿下这次投标简直不要太容易,到时候他的名气飙升,到时候再旧事重提你对他的压榨,可不就是现在这样随便放过了。”
“听说因为订婚的事情许氏风评很不好,估计股票跌得很厉害吧?”
我心中暗觉好笑,几篇花边新闻就能决定一家企业的股票跌落,但凡苏清清多读两本书都说不出这种话。
“所以呢?”
紧接着秦炀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一把搂过苏清清道:
“自然是许氏出来道歉,承认这些年对我的剥削。”
“并且之前工作室所签的合作,重新转让回来。”
3.
重生一次,看清一个人。
也是让我开出“厚脸皮”的隐藏款了。
“剥削?你手上的梵蒂雅好像还是我今年情人节送你的礼物吧。”
“你这一身都抵得上普通家庭一年的开销了,你哪里能舔着个脸说你被剥削,要不要我再调个关于你一年银行流水出来啊?”
秦炀脸色一变,谎言当然禁不起查证。
自证我有很多种方法,不过是我这段时间被工作困住焦头烂额,没时间理跳梁小丑而已。
“这些年工作室的事情全是经过你手,我怎么知道具体收入你有没有真的全给到过我呢?”
“要不是信任你,当初这个工作室我会让你全权负责吗?”
“现在我不过是要回我自己的东西,那些合作本来就是冲着我的设计来的,谁知道你背地做了什么手脚让他们都解约了。”
他看着我冷笑道:“而且你根本不懂烟花设计,依旧还要参与这次竞争,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吗?”
“够了,不要再纠缠了我了,我再说一次只有亲情,我爱的人一直都是清清。”
苏清清马上低头捂脸抽抽啼啼哭了起来。
“姐姐不管你怎么羞辱我,我只不过是想争取秦哥原本的权益罢了。”
“我们都是靠自己双手吃饭的普通人,怎么可能真的抵得过资本。”
她哭得声音越来越大,引得旁观人看戏。
我都要气笑了,
果然周围议论纷纷:“天呐,原来还有这种内情。”
“那秦炀也挺不容易的,听说这次他只带了一个助理来竞标呢,工作室的员工都走的差不多了。”
“那可是许氏大小姐,敢和她退婚不死也得扒层皮。”
“真可怕,得不到就毁掉啊,我看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那么快就答应解除婚约,说不定在外面已经养了别的...”
这一波给秦炀拉到了同情分。
甚至还有同样来竞标的合理人跳出来支持:“游乐园可是编织浪漫美梦的地方,可不能让道德败坏的人竞标成功,秦总我支持你!”
我抱拳看着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造谣的法条需要我给你们科普下吗,当许氏的法务部吃素的呢?”
轮船上的管家来提醒大家,宴会开始可以有序进场了,
这时候的秦炀没有了刚刚的忌惮,似乎是周围人的话给了他勇气。
他冷笑着压低了声音道:“你赢不了我的,你忘了吗?我知道你的竞标底价。”
4.
“我们这次宴会还有一个主题‘拍卖’,所以这次招标也改为竞拍的形式。”
“毕竟能进这艘邮轮竞拍的设计师都是佼佼者,关于烟花的设计自然不用担心。”
秦炀的脸色僵了僵,上辈子他自认是艺术家,这种和金钱相关的场所活动从来不去,自然也不知道这次的暗标竞拍改为了拍卖形式。
其实说白了就是甲方就是想压低成本。
上辈子我的竞标底价是九十万,当时秦炀还很不满意这个价格,觉得自己的艺术被待价而沽。
而现在,秦炀直接报价八十万。
毕竟上辈子他就是靠着这个项目打响名气,一步步成为国内最贵的烟花设计师。
我自然知道这个单子他就算不赚钱也要争取到。
“许氏七十万。”
上辈子能用九十万的价格拿到这个项目,背靠的是许氏的面子,也被迫还了不少人情债。
这一世没了许氏撑腰,秦炀想拿到这个项目怕是需要拖一层皮。
“许媛媛你是故意的?”秦炀咬牙切齿道:
苏清清立刻做小伏低的样子:“姐姐你有什么火发到我身上就好了,何必恶意竞争呢?”
这句话给秦炀提供了思路,他的脸色回温了些:“你知道如果是恶意竞争,我是可以举报你的,你现在马上道歉说自己举错牌子了,说不定我能给你说说情。”
我嗤笑。
我既然来这里竞标,就代表着没有底价。
何况,秦炀真以为钱这么好赚的,只要有赚的利润就一定有人会卷底线。
“这个价格还不算低。”
“你什么意思...”
很快周围响起了竞价的声音。
随着竞价的进行,价格不断被压低。
秦炀的眼神愈发狂热,完全被胜负欲冲昏了头脑。“五十万!附赠无人机编队!”
他的声音在宴会上回荡,惊得助理小声提醒:
“哥,成本都不够……”
却被他一把推开。他坚信,凭借自己的创意和技术,即便赔本拿下项目,后续也能通过口碑和影响力赚回来。
我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爆出了四十万的价格。
在上一轮报价的时候,已经没有人跟了,因为这个单子再压就是亏本。
可我不怕,我知道秦炀的底线在哪。
秦炀几乎是嘶吼着喊出 “三十万!包所有安保和清运!”
全场寂静,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甲方王先生终于放下钢笔,微笑着递上文件:
“秦先生,恭喜中标。不过提醒一句 —— 您合同里约定的环保烟花原料,市场价是普通火药的三倍。”
秦炀的脸色惨白,但是还是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当然,合作愉快。”
可他不知道,这场竞标从现在起才刚刚开始。
“还不急着签合同,还有下半场拍卖会呢。”
5.
我说过为了这个项目,我被迫还了很多人情。
既然秦炀执意要竞标这个项目,那人情自然是他来还了。
拍卖会上的一尊翡翠玉观像是王先生祖母生前最爱戴的挂饰。
他说出来给众人听,意图自然不言而喻。
这尊玉观音的价格是一百五十万。
秦炀现在离了许家的拿得出这么多钱还是很吃力的,而且这次我的参与价格就不会仅仅于此了。
拍卖厅的水晶吊灯下,鎏金托盘里的翡翠观音像泛着幽幽绿光,
起拍价五十万。
而我第一次举牌:
“两百万。”
我的声音清脆如冰裂,全场目光瞬间聚焦。
刚刚竞标也许还有一些中小型企业的代理人参加,但现在的拍卖会上坐着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和我父亲认识。
自然也不会驳了我的脸面,见我对观音像势在必得的样子,他们自然停了手。
秦炀刚还能维持的假笑终于是挂不住了,他的手都有些颤抖,他所有的流动资产加起来都没两百万
见迟迟没有人和竞价,拍卖师开始倒数:
“两百万一次。”
“两百万两次。”
坐在高位上的男人笑道:“看来秦先生没有带足诚意来啊。”
话音刚落,秦炀立刻道:“三百万。”
可如果是秦炀出了价,这群人就不用顾及许氏的颜面了。
竞价声此起彼伏,价格像失控的火箭。
我看见秦炀的手死死握着,合同只差临门一脚了,秦炀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到手的项目就这么溜走了。
我轻笑:“这观音像也就是堪堪比得上你工作室一年的财务报表。”
当然这里指的是,在我手上的工作室。
秦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五百万!” 他的声音在拍卖厅回荡,额角却渗出细密的汗珠。
这时的我再次举牌时,拍卖师的木槌已经悬在半空:“九百万!”
当秦炀嘶哑着喊出 “一千万” 时,我收手了。
因为我知道他根本没有这么多钱。
6
拍卖师的木槌重重落下,“一千万成交!”
这声音如重锤砸在秦炀心头。整个拍卖厅先是死寂般的沉默,紧接着窃窃私语声如潮水般涌来。
秦炀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滚落,他死死攥着号牌,指节泛白。
苏清清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慌乱地扯了扯他的衣袖:“阿炀,这…… 这可怎么办?”
秦炀强撑着镇定,想挤出一丝笑容,却比哭还难看:“慌什么,不过一千万而已。”
可他颤抖的声音,彻底暴露了内心的慌乱。
“秦总,按照规矩,请您现在支付款项,或者提供有效担保。”
拍卖方的负责人带着礼貌而疏离的微笑,走到秦炀面前。秦炀的喉结上下滚动,眼神开始闪躲:
“我…… 我现在转账。” 他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慌乱地划动,可十分钟过去了,那笔款项迟迟没有到账。
拍卖厅顶灯在秦炀眼前明灭不定,他声音有些发颤:“可以抵扣房产吗?”
“我有一套鹤城中心的别墅...”
秦炀的话还没说完,工作人员已经核查到了产权信息:“秦先生,这套房产的所有权人显示为徐媛媛女士,您并无独立处置权。”
这套房产是我三年送他的,他总说自己是没有家的孩子,我包容他的敏感缺爱,几乎倾尽全力想他对家庭的缺失感弥补回来。
也许那个时候,秦炀就和苏清清在我送的房子里翻云覆雨过了。
“不可能!” 秦炀猛地站起身,抓起手机疯狂拨打律师电话,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我晃着香槟杯踱步上前,冰块碰撞声清脆如铃:
“忘了告诉你,上周刚让法务更新了条款,现在连居住权都要到期了。”
秦炀的手机 “啪嗒” 掉在地毯上,他猛地转身,双眼猩红地看着我。
“你是故意的,是为了报复我没有选择你吗?”
“所以你设下了这个局”
“不然九十万的竞标价怎么会被压到四十万,后面还有什么鬼拍卖会!”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是因为许氏在为你保驾护航,凭你根本不可能拿到项目,就算不是我也有其他想出头的人跟你争。”
他不可置信地大叫道:“我怎么可能拿不到项目,我是烟花方面的天才,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我的表情冷漠:“能选中进宴会竞标的哪个不是烟花设计上有天赋的人?”
“天才只是你进这个圈子的门槛。 ”
“当初这些事情都是我来做的,现在亲力亲为就不乐意了吗?”
秦炀像是想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可这栋房子是你说过要送我的,你怎么可以收回去!”
我转过头:
“可你不是要自由吗,我送的房子就像是困住你的牢笼”
宴会厅水晶吊灯折射出冷光,映得他瞳孔里的慌乱无所遁形,
“现在笼子要收回去了,秦先生准备好自由了吗?”
苏清清突然扑过来,指尖死死揪住我的香奈儿裙摆:
“你怎么能这么残忍!秦哥他的工作室濒临破产,这套别墅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她眼角还沾着假睫毛的胶水,廉价香水味混着汗味扑面而来。
我冷笑着,甩开了她的手。
拍卖方负责人再次上前,“秦先生,距离违约倒计时还有三分钟。”
秦炀突然单膝跪地,膝盖重重磕在冰冷的地面上。猩红血丝爬上他的眼白,他的声音满是绝望:
“媛媛!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
“你不是想和我结婚吗,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好不好...”
我的回答当然是:“不好。”
拍卖会的保证金是一百万,既然秦炀没有按时付款。
那他只能赔付违约金和失去项目合同。
秦炀像是认命了一般,颓废地看着我:“你这样压我竞标价,就不怕许氏的高层质问你吗?”
我将本该签署的项目合同推到男人面前。
我当然不怕。
毕竟合同上投资人那行写着:“许媛媛”
三个字。
7
有知情人将拍卖会上的视频发了出去。
所谓的天才为五斗米折腰的时候,就已经被拉下神坛了。
至少秦炀就是这么认为的。
网上对许氏的风评开始好转,主要是企业公关开始发力了。
澄清了我强迫秦炀结婚以及剥削他劳动成果的事情,毕竟秦炀这么多年来作品没多少,可每一次的宣传都铺天盖地。
听说他的工作室破产后,秦炀一直在找工作。
小公司看不上,大公司嫌他风评不好。
所以一直是待业状态。
因为订婚闹出的事情,奶奶又被气病了。
奶奶提出想去舅舅家住一段时间,妈妈就安排我陪着奶奶一起去舅舅家待几天。
正好这几天舅舅公司其中一个秘书请假了,就把我抓过去当免费劳动力。
“许媛媛,你怎么在这里。”
舅舅会议将要结束,带我的秘书姐姐让我先去准备些茶水,我刚出办公室
身后跟着现在是经纪人身份的苏清清。
女人的肚子隆起,算算时间应该有八个月大了,但苏清清偏瘦肚子盖在宽大的衣服下面没有那么显眼。
他蹙眉,十分不满道:“你跟随我到这里是为了重新挽回我吗?”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你在拍卖会上不帮我的时候,我们就彻底结束了。”
“怪就怪你太恶毒了。”
我确实听说秦炀在洽谈一家不错的大企业,颇有要和许氏打擂台的意味。
没想到他们竟然选的是周氏。
我舅舅和我爸向来不对付,除了奶奶的事情外,我们两家几乎很少有接触。
上辈子,秦炀沉迷在自己的烟花艺术上不能自拔,甚至连我家的亲戚成员都认不全。
苏清清不客气地指着我道:“周氏可是龙头企业,你什么身份在这里?你以为还和许氏小门小户一样呢。”
苏清清以为这么是非颠倒的羞辱我,就能让我破防难受,我嗤笑:
“看样子你们才是有求于人的那位,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指点点我呢?”
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开了。
舅舅和公司高管们走了出来。
苏清清立刻抓住机会上前谄媚道:“周先生,我们今天有预约见面的,我是秦炀的秘书。”
可舅舅径直越过他,走到我的面前:
“让你准备的茶水,准备好了吗?”
我点头:“马上。”
秦炀见状挖苦道:“你不是许氏小姐吗,怎么跑到这里当端茶小妹了。”
他眼里全是兴奋,此情此景定然是认定了周氏压我们一头,才会让我这个大小姐不惜身价也要上门当助理。
见我舅舅走远,苏清清厌恶地打量着我:“我看是想倒贴上去当周总的女人吧,可人家都有老婆了...”
“你不是向来清高吗,不还是舔着脸当小三...”
她话音未落,我一巴掌已经甩了上去:
“看见一男一女就要造谣关系不纯,一天不造女生黄谣不舒服是吧。”
苏清清立刻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你敢打我!”
她双眼立刻盈满泪水,不顾秘书姐姐的阻拦冲到了总裁办公室。
“周总救命啊,这个许媛媛公共场所打人”
8
秦炀立刻将苏清清搂在怀中,帮腔道:
“我知道贵公司作为行业领袖,自然很看重品德作风,这个许媛媛是个被人退婚的女人,风评自然不好。”
“而且在之前的游乐场招商会上,她恶意竞争压低我的招商价格,还涉及陷害我高价拍卖藏品,这种人十分恶毒品行败坏。”
苏清清接话:“这样的老鼠屎,周总赶紧把她赶出去。”
舅舅坐在高位上,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在下面自说自话的两位。
“你在教我做事?”
“你们跑到我公司来,一张嘴就污蔑我侄女,还让我把她赶出去?”
此话一出,苏清清和秦炀彻底懵了。
“你们的名声早臭了,这种人我怎么可能录用,所以你们才明白我为什么这次接受了你们拜访呢?”
原因大家心知肚明。
舅舅是故意在帮我出气。
秦炀见情况不妙,立刻立场倒戈,按着苏清清要给我磕头认错。
“周总,这女人有眼不识泰山我让她给你赔罪。”
毕竟周氏已经是他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了,如果被封杀,他的人生就彻底完蛋了。
“你这个贱女人,就喜欢惹是生非,如果不是你一次次犯蠢我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他越说越气,甚至伸出手抽了苏清清两个大耳光。
苏清清眼睛和脸全都红肿得不成样子,她气不过开始怒骂秦炀:
“老娘瞎了眼才跟了你,什么设计天才,你现在吃饭都靠我。”
“你有什么资格打我,要是没有我,你现在只能抱着自己那点没用的清高去天桥讨饭吃。”
可秦炀听不进去,他跪在地上表忠心:
“都是这个女人勾引的,其实我是爱媛媛的。”
他跪着过来拽我的裤脚:“媛媛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就像上辈子一样我们还是恩爱白头。”
我冷笑:“我对烂黄瓜过敏。”
秦炀却不依不饶:“有几个男人没有犯过错呢,媛媛你不能怪我,男人至死是少年,少年犯点错也正常对不对。”
苏清清痛哭:“秦炀,我为你怀了孩子,你竟然这么对我!”
“我的孩子...”
紧接着传来女人痛苦的呻吟声。
秦炀却不为所动:“别拿孩子绑架我!”
“我好痛...”
苏清清身下缓缓淌出血来,我立刻察觉事情不妙。
9
将苏清清送到医院后,我和秦炀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
虽然我厌恶苏清清,但是说到底这是一条生命,我不可能漠视。
没多久,护士推门走了出来。
“现在病人的情况很危险,胎位异常建议是顺产转剖腹产”
秦炀立刻蹙眉道:“不能剖腹产,顺产的孩子聪明,医生你看能不能努力顺产。”
护士只好耐心地给秦炀科普,这种言论是没有科学依据的,可秦炀不停只是一味地要求顺产。
我看不过去:“孕妇本人有权利决定自己怎么生。”
“孕妇现在昏迷不醒,没办法自主做决定。”
护士明显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可如今苏清清昏迷,她也束手无策。
“那就签字,秦炀!”
秦炀咬着手指甲,就是不愿意松口,他语气都带着凶狠,没了刚才那副卑躬屈膝的样子。
“你懂什么,上辈子她就是顺产生下来的。”
“媛媛我还是爱你的,你不想生孩子我不勉强你,但我们秦家必须有后”
原来上辈子苏清清也是这么为他生过孩子,我竟然傻傻的被蒙骗了一世。
是的上辈子,我和秦炀没有孩子。
他总是宽慰我说,要以我身体为重,没有孩子过二人世界是他求之不得的。
所以我没想到其实他心里的执念那么深。
“这不是你的孩子。”
我咽下心中的苦涩嘲讽地看着秦炀,看来有些事情不得不说清楚了。
秦炀了;脸上挂着愤怒:“你说什么呢,许媛媛你竟敢咒我。”
“当年我说是我因为我身体的原因没办法生孩子,可实际上是因为你无精症。”
当时我想保护秦炀的自尊,把一切问题揽在了自己身上。
所以当知道苏清清怀孕的时候,我就知道一顶绿色的帽子戴在了秦炀头上。
上辈子的苏清清也是未婚先孕嫁给了自己老家的小卖部老板,秦炀一直以为是别人做了自己孩子的接盘侠。
殊不知自己才是那个接盘侠。
我冷漠地扫过秦炀那张震惊的脸:“这位先生没有和苏清清领证,甚至孩子也不是他的,他没有权利决定是顺还是剖。”
“你们可以按照相关规定,在采取紧急医疗措施保障母婴安全的情况下,先行救治,之后再完善签字等手续。”
护士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立刻拿着手术同意书进入手术室。
秦炀蹲在地上,整个人像是要崩溃了一样。
“不可能,这都是你骗我的。”
“很多事情是可以查证的不是吗?”
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
事已至此,我对秦炀苏清清的报复结束了。
我知道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补回来我一辈子的时光,上天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定然不是只让我来复仇的。
这一次我想做回自己,而不是在家庭奉献中迷失自己。
10.
小助理说,苏清清的孩子顺利诞生,可她本人就没这么幸运了。
秦炀不死心和孩子做了亲子鉴定,结果不出所料——无血缘关系。
秦炀疯了,几乎每一天都会去医院闹事,要苏清清给个说法。
我这才得知,当时拍卖会上一百万的押金,是秦炀搜刮了所有网贷借来的,他离开我后原本是有些资产的。
但是都被苏清清哄骗着买奢侈品花得差不多了。
秦炀现在几乎被行业封杀,赚不到钱,天天被这些网贷电话骚扰,精神压力极大,更是恨上了苏清清。
对于秦炀报复的事情结束后,我马上订了旅游的行程,我想去散散心。
所以幸运的躲过,秦炀三番五次的来公司堵我。
据说他手捧鲜花,地上铺满蜡烛,阵仗十分浮夸。
我父母气急了,直接报警送秦炀蹲了几天看守所。
出来后秦炀老实了,他灰溜溜地准备回老家,可那些追网贷的人怎么可能放过他。
找到了秦炀老家的地址,天天上门,甚至锣鼓喧天地大喊秦炀是老赖。
曾经从农村走出来的设计天才,如今走到哪里都像是过街老鼠。
人人避之不及。
他出门找工作说自己会设计烟花,对面的工头露出一口黄牙道:
“搞烟花,那你应该会做焊接吧,要不你做个学徒我一个月开你1200。”
秦炀没想到,这座小城镇里,自己只能做些散工,甚至还要因为没有经验处处受人白眼。
秦炀这么心高气傲的人,怎么能接受自己沦为这样的结局。
最后他从高楼一跃而下,结束了一生。
临死前他说:“再死一次是不是就能回到从前了。”
而苏清清带着孩子挤在破败的出租屋里。
秦炀死后,那些讨债的又找上了她。
苏清清哭喊着说自己和秦炀没关系,可是没用。
当初秦炀声势浩大的官宣苏清清是自己爱人,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的关系就分不开了。
那些从秦炀手里拿到的奢侈品,被一抢而空全被典当还债了。
孩子还在哺乳期,苏清清没办法出去工作,只能住在群租房里靠着工人做饭,补贴家用。
她原本还打着算盘,趁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再找了个老实人接盘,她看上了工程现场的包工头。
上赶着给人做饭兼顾暖床,本以为一切能水到渠成了,没想到那包工头是有老婆的。
有人把苏清清的事情传到了包工头老婆的耳朵里,当天晚上就被抓奸抓了个正着。
两人被女方的亲朋好友围成一团,扯住头发殴打,最后衣不蔽体地轰到了外面,一切都暴露在那些看热闹的人眼里。
苏清清自然是待不下去了,她只能带着孩子灰溜溜地离开。
再然后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而我。
旅行一趟遇见新的人新的事,又有了新的感悟。
这次我更早地接手了家里的公司,但不再是为了秦炀而是为了更好的自己。
我明白当自己足够强大的时候,任何时候陷入泥泞困境都能及时止损。
我想做更多有意义的事情,比如创造更多女性适合的岗位,能帮助她们在奉献家庭时也总有一份底气遮风挡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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