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小伙雪夜救女子,意外使自己沉冤得雪

发布时间:2025-07-10 16:00  浏览量:1

第一章 风雪夜归人

明朝天启年间,江南苏州府的雪总是来得缠绵。腊月二十三的傍晚,鹅毛大雪已经下了整整三日,官道上的积雪没到膝盖,往来的商旅早已绝迹。

沈砚之背着半旧的书箧,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地里。他身上那件青布棉袍打了三处补丁,领口磨得发亮,寒风顺着缝隙往里钻,冻得他不住哆嗦。再过三日便是除夕,本该是阖家团圆的日子,他却只能在异乡的风雪中跋涉。

三年前,沈砚之还是苏州府学里最有希望的生员,父亲在县衙当差,母亲操持家务,虽不富裕却也安稳。谁知一场突如其来的诬陷,父亲被指贪墨赈灾银两,屈死在狱中,家产被抄没,母亲忧愤成疾,不到半年也撒手人寰。

昔日同窗避之不及,亲友闭门不见,沈砚之从云端跌入泥沼,靠着给人抄书、代写书信勉强糊口。这次是受雇给百里外的乡绅抄录古籍,得了五两银子,本想赶在除夕前买些纸钱祭品,去父母坟前祭拜。

风雪越来越急,暮色像巨大的黑布般罩下来。沈砚之眼前阵阵发黑,连日赶路加上饥寒交迫,他的身体早已到了极限。就在这时,前方林子里隐约露出一角灰瓦,竟是座破败的山神庙。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般跌跌撞撞跑过去,庙门早已腐朽,轻轻一推就吱呀作响地倒在雪地里。庙里弥漫着霉味和尘土气息,正中央的山神塑像缺了半边脸,蛛网在角落里结得密密麻麻。

沈砚之卸下书箧,掏出火折子想生火取暖,却发现里面的火绒早已受潮。他苦笑一声,蜷缩在神像旁的草堆里,只盼着这场雪能早些停。

迷迷糊糊间,他听到庙外传来马蹄声,还有女子的惊呼声。沈砚之心里一紧,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女子?他悄悄挪到神像后,透过缝隙往外看。

雪地里停着一辆马车,车帘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一个穿着宝蓝色锦缎袄裙的少女正和两个家丁模样的人争执,少女约莫十六七岁,肌肤胜雪,眉眼如画,只是此刻秀眉紧蹙,满脸焦急。

"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竟敢违抗我的命令?"少女声音清脆,带着怒意。

"小姐息怒,"其中一个家丁赔笑道,"这风雪太大,山路难行,老爷吩咐过必须在天黑前赶到前面的驿站。再说这破庙里谁知道藏着什么人,万一冲撞了小姐......"

"我管不了那么多!"少女打断他,"刚才明明听到有呼救声,定是有人被困在山里,我们得去找找。"

沈砚之这才想起,刚才自己晕过去前似乎确实喊过救命。他心里一阵温暖,正要出去说明情况,却见那两个家丁突然变了脸色,猛地扑向少女!

第二章 惊魂夜

变故突生,少女惊呼一声,灵巧地侧身躲开,腰间的玉佩撞在车辕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们要干什么?"少女又惊又怒,后退几步,警惕地看着两个家丁。

"小姐,别怪我们心狠,"先前说话的家丁脸上没了笑意,眼神阴鸷,"谁让你非要多管闲事?这荒山野岭的,就算你死了,也只会被当成野兽叼走。"

另一个家丁狞笑着逼近:"等我们拿到你身上的财物,再把你......"

话没说完,他突然惨叫一声,捂着膝盖倒在雪地里。原来是沈砚之从庙里冲了出来,捡起地上的石块砸中了他的腿。

"住手!"沈砚之挡在少女身前,虽然衣衫褴褛,身形单薄,眼神却异常坚定。

剩下的那个家丁愣了一下,随即骂道:"哪里来的叫花子,也敢多管闲事!"说着就抽出腰间的短刀,朝沈砚之砍来。

沈砚之虽不懂武艺,但常年劳作练就了一身力气和灵活的身手。他侧身躲过刀锋,顺势抓住家丁的手腕,猛地往怀里一带。家丁重心不稳,沈砚之抬起膝盖,狠狠顶在他的胸口。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家丁口吐鲜血,软倒在地。

少女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书生竟有如此身手。

沈砚之喘着粗气,转身对少女道:"姑娘,此地危险,你......"

话音未落,倒在地上的另一个家丁突然爬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趁沈砚之不备,狠狠刺向他的后背!

"小心!"少女惊呼,想也没想就推开沈砚之。

匕首没入了少女的左臂,鲜血瞬间染红了宝蓝色的锦缎。

沈砚之目眦欲裂,一脚将那家丁踹飞出去,重重撞在马车上,没了声息。他转身扶住摇摇欲坠的少女,声音都在发颤:"你怎么样?"

少女脸色苍白,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却强笑道:"我没事......多谢公子相救。"

沈砚之撕下自己的棉袍下摆,小心翼翼地按住少女的伤口:"别说话,我先帮你止血。"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沈砚之警惕地望去,只见一队人马举着火把而来,为首的是个中年文士,看到雪地里的情景,惊呼道:"小姐!"

少女见到来人,虚弱地喊了一声:"张管家......"便晕了过去。

第三章 柳家有女

沈砚之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温暖的床榻上,身上盖着柔软的锦被。房间陈设雅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他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并无大碍,只是有些乏力。想起昨晚的事,他连忙坐起身,却见一个小丫鬟端着水盆进来,见到他醒了,惊喜地喊道:"公子醒了!我这就去告诉管家!"

不一会儿,昨晚那个中年文士走了进来,拱手道:"在下张诚,是柳府的管家。多谢公子昨日救了我家小姐,大恩不言谢。"

沈砚之连忙下床还礼:"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不知那位姑娘......"

"小姐伤势已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还在休养。"张诚笑道,"公子放心,大夫说只要好生调养,很快就能痊愈。对了,还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在下沈砚之。"

张诚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道:"原来是沈公子。我家老爷听闻公子的义举,非常感激,特意让在下好生款待公子。公子一路辛苦,先在此歇息几日,等风雪停了再做打算吧。"

沈砚之本想推辞,但想到自己身无分文,又逢大雪封山,只好答应下来。

这柳府位于山脚下的柳家庄,是当地的望族。庄主柳世安曾在朝为官,后因厌倦官场争斗,辞官归隐,经营着几处田庄和商铺,家境殷实。

柳世安只有一个女儿,名叫柳如烟,也就是沈砚之救下的那个少女。柳如烟不仅貌美,而且聪慧过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柳世安的掌上明珠。

沈砚之在柳府住了下来,张管家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他几次想去探望柳如烟,都被张管家以"小姐需要静养"为由拦下了。

这日,沈砚之正在房里看书,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他走到窗边,只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在花园里踱步,张管家跟在一旁。

想必这就是柳世安了。沈砚之正想出去见礼,却听柳世安叹道:"如烟这孩子,就是太善良了。这次若不是遇到沈公子,后果不堪设想啊。"

张管家道:"是啊,那两个恶奴也是可恶,竟敢对小姐下此毒手。幸好沈公子身手不凡,才救了小姐。"

柳世安沉吟道:"那两个家丁是去年从外地买来的,平日里看着老实本分,没想到竟包藏祸心。看来府里是该好好整顿一下了。"

"老爷说的是。"张管家点头道,"对了,老爷,关于沈公子......"

柳世安摆摆手:"沈公子是我柳家的恩人,理应好好款待。只是......我听说他就是前几年苏州府那个沈......"

"正是。"张管家低声道,"当年沈大人的案子闹得沸沸扬扬,可惜了......"

柳世安叹了口气:"沈大人是个好官啊,可惜遭人陷害。沈公子也是个可怜人,年纪轻轻就家破人亡......这样吧,等如烟好些了,我亲自见见他。"

沈砚之听到这里,心里五味杂陈。他没想到柳世安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世,更没想到他会如此评价自己的父亲。

第四章 绣帕传情

又过了几日,柳如烟的伤势渐渐好转。这日,她让人送来一方绣帕,说是感谢沈砚之的救命之恩。

那绣帕是用上好的云锦制成,上面绣着一枝红梅,栩栩如生,可见绣者技艺之高超。沈砚之拿着绣帕,心中泛起一阵涟漪。

他想起柳如烟那双清澈的眼眸,想起她奋不顾身推开自己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心神荡漾。

沈砚之想回赠些什么,却发现自己身无长物。他想了想,提笔在一张宣纸上写下一首诗,托丫鬟转交给柳如烟。

诗中写道:"寒夜荒山遇婵娟,危难之际显忠肝。若非红颜舍身救,怎得今朝续前缘。"

没过多久,丫鬟又送来一方绣帕,上面绣着一对戏水的鸳鸯,旁边还有一行小字:"萍水相逢皆是缘,何谈舍身与报恩。愿君此生长顺遂,不负如来不负卿。"

沈砚之看着那行小字,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自那以后,两人便通过绣帕和诗词传递着心意。沈砚之的才情和坚韧,让柳如烟心生敬佩;而柳如烟的善良和聪慧,也让沈砚之深深着迷。

这日,柳世安终于召见了沈砚之。

柳世安的书房古朴典雅,墙上挂着几幅字画,其中一幅正是柳世安自己的手笔,笔力遒劲,气势磅礴。

"沈公子,请坐。"柳世安指着一旁的椅子道。

沈砚之拱手行礼,在椅子上坐下。

柳世安打量着沈砚之,见他虽衣衫朴素,但眉宇间透着一股书卷气和不屈的傲骨,心中暗暗点头。

"沈公子,老夫听闻你的遭遇,心中甚是同情。"柳世安开门见山道,"你父亲是个好官,可惜遭人陷害。不知你今后有何打算?"

沈砚之沉声道:"家父含冤而死,我定要为他洗刷冤屈。只是如今我身无分文,势单力薄,此事谈何容易。"

柳世安点头道:"洗刷冤屈并非易事,需要有足够的证据和人脉。老夫在朝中尚有几分薄面,若有能帮上忙的地方,公子尽管开口。"

沈砚之闻言,激动地站起身:"多谢柳老爷相助!大恩大德,沈某没齿难忘!"

柳世安摆摆手:"公子不必多礼。你救了小女,老夫帮你也是应该的。只是......"他话锋一转,"老夫看公子才华横溢,不如暂时留在柳家庄,帮老夫打理一些事务。这样既能解决生计,也能有时间调查你父亲的案子,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沈砚之正愁没有落脚之地,闻言大喜过望:"多谢柳老爷成全!沈某定当尽心尽力,报答老爷的恩情!"

第五章 暗流涌动

沈砚之留在了柳家庄,柳世安让他帮忙打理田庄的账目。沈砚之虽是书生,但自幼耳濡目染,对这些事务并不陌生,加上他聪慧过人,很快就做得得心应手。

柳世安对他越发赏识,有时还会让他参与一些商铺的决策。沈砚之也没有辜负柳世安的期望,提出了几个颇有见地的建议,为柳家赚了不少银子。

而他和柳如烟的感情,也在不知不觉中升温。两人时常在花园里偶遇,或是一起探讨诗词歌赋,或是谈论一些家常琐事,相处得十分融洽。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这日,沈砚之正在核对账目,突然发现有几笔支出有些可疑。他仔细一查,发现这些支出都与一个名叫"王二"的人有关,而这个王二,正是柳家在苏州府的一个商铺掌柜。

沈砚之觉得事有蹊跷,便向柳世安禀报了此事。

柳世安闻言,眉头紧锁:"王二在我柳家做了十几年的掌柜,一直忠心耿耿,怎么会......"

"老爷,"沈砚之道,"这几笔支出数额巨大,却没有任何凭证,实在可疑。不如派人去苏州府查一查?"

柳世安沉吟片刻:"也好。张管家,你亲自去一趟苏州府,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老爷。"

张管家走后,柳世安看着沈砚之,欣慰道:"沈公子,多亏有你细心,不然老夫还被蒙在鼓里呢。"

沈砚之谦逊道:"这是我分内之事。"

然而,张管家去了半个月,却杳无音信。柳世安开始有些担心,沈砚之更是觉得此事不简单。

这日傍晚,沈砚之正在房里思索着对策,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他心中一动,悄悄走到窗边,只见一个黑影翻墙而入,朝着柳世安的书房摸去。

沈砚之来不及多想,抄起桌上的砚台,悄悄跟了上去。

那黑影身手矫健,很快就来到书房门口,掏出一把匕首,轻轻拨开了门锁。

就在他推门而入的瞬间,沈砚之大喝一声,将砚台狠狠砸了过去!

那黑影猝不及防,被砚台砸中了后背,痛得闷哼一声,转身就想逃跑。沈砚之一个箭步冲上去,死死抱住了他。

两人扭打在一起,沈砚之虽然力气不小,但那黑影显然受过专业训练,身手十分敏捷。几招过后,沈砚之渐渐落了下风,被那黑影一脚踹倒在地。

黑影见状,转身就想逃跑。就在这时,柳世安带着家丁赶了过来,将黑影团团围住。

"抓住他!"柳世安怒喝道。

那黑影见势不妙,从怀里掏出一把烟雾弹,往地上一扔,顿时浓烟滚滚。等烟雾散去,黑影早已不见了踪影。

柳世安看着地上的血迹,沉声道:"看来这王二果然有问题。张管家迟迟未归,恐怕也遭遇了不测。"

沈砚之站起身,沉声道:"老爷,此事恐怕不只是贪墨那么简单。那黑影的身手,不像是一般的江湖混混,倒像是......"

"像是受过专门训练的杀手。"柳世安接口道,"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查下去啊。"

第六章 真相大白

张管家失踪,又出现了神秘的杀手,柳家庄顿时人心惶惶。柳世安加强了府中的戒备,同时派人四处打探张管家的下落和王二的消息。

沈砚之也在暗中调查此事。他发现,那几笔可疑的支出,都流向了同一个地方——苏州府的一个钱庄。而那个钱庄的老板,正是当年陷害沈砚之父亲的元凶之一,前苏州知府李嵩!

沈砚之心中一动,难道王二的贪墨案,竟然和李嵩有关?张管家的失踪,会不会也和李嵩脱不了干系?

他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柳世安。

柳世安闻言,脸色变得十分凝重:"李嵩......老夫倒是听说过这个人。此人贪婪狡诈,当年在苏州府任上,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后来不知怎么,竟被调往京城任职,还步步高升,成了吏部侍郎。"

"这么说,王二很可能是李嵩安插在我们柳家的眼线?"沈砚之问道。

柳世安点头道:"很有可能。李嵩在朝中树敌众多,老夫当年在朝时,也曾与他有过过节。他此举,恐怕是想借机报复老夫。"

"那我们该怎么办?"沈砚之急道,"张管家恐怕已经......"

柳世安叹了口气:"张管家跟随老夫多年,忠心耿耿,但愿他能平安无事。至于李嵩,此人权势滔天,我们硬碰硬恐怕讨不到好处。"

沈砚之沉声道:"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家父的冤屈,张管家的下落,还有王二的贪墨案,都不能就此罢休!"

柳世安看着沈砚之,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沈公子有此决心,老夫很是佩服。只是李嵩势大,我们必须从长计议。"

就在这时,一个家丁匆匆跑了进来:"老爷,不好了!外面来了一队官差,说是要搜查我们柳府,说我们窝藏钦犯!"

柳世安和沈砚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和愤怒。

"来得好快!"柳世安冷哼一声,"看来李嵩是迫不及待要对我们下手了。"

"老爷,我们怎么办?"沈砚之问道。

柳世安沉吟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没有做亏心事,不怕他们搜查。沈公子,你先躲起来,他们要抓的人恐怕是你。"

沈砚之摇头道:"我不能躲。如果我躲了,反而会让他们更加怀疑。我就在这里,看他们能奈我何!柳世安还想再劝,沈砚之却已挺直了脊梁:“柳老爷放心,我沈砚之行得正坐得端,李嵩想栽赃陷害,没那么容易。”

说话间,一群身着官服的人已闯进门来,为首的是个三角眼的中年男子,正是苏州府衙的捕头赵虎。赵虎叉着腰,三角眼在院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沈砚之身上,脸上露出一抹狞笑:“沈砚之,你果然在这里!有人举报你勾结反贼,跟我们走一趟吧!”

沈砚之冷笑:“赵捕头,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与反贼素不相识,何来勾结一说?”

“哼,是不是勾结,到了公堂你自会招供!”赵虎一挥手,“给我拿下!”

几个捕快刚要上前,柳世安却挡在了沈砚之面前:“赵捕头,沈公子是我柳家的客人,也是我的恩人。你们要拿人,总得拿出证据来吧?”

赵虎斜睨着柳世安:“柳老爷,您是识时务的人,就别趟这浑水了。沈砚之是朝廷钦犯,谁护着他,就是跟朝廷作对!”

柳世安面色一沉:“老夫行得正坐得端,还怕什么朝廷?我倒要看看,你们今天谁敢动沈公子一根汗毛!”

柳家的家丁也纷纷围了上来,与捕快对峙起来。赵虎见状,有些发怵,他知道柳世安在当地颇有势力,真闹起来,自己未必占得到便宜。但他收了李嵩的银子,又不敢轻易退缩,一时竟僵在那里。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都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柳如烟扶着一个面容憔悴的老者走了进来,那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失踪多日的张管家!

“张管家!”柳世安又惊又喜,“你没事?”

张管家虚弱地笑了笑:“托老爷的福,还活着。”他转向赵虎,从怀里掏出一卷纸,“赵捕头,你要的证据在这里。这是王二与李嵩往来的书信,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他们如何贪墨柳家财产,如何陷害沈公子的父亲,还有如何派人刺杀老爷和沈公子的计划!”

赵虎见状,脸色大变,转身就要跑。沈砚之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想跑?晚了!”

柳世安让人将赵虎和几个捕快捆了起来,又让人去请当地的乡绅和里正前来作证。很快,柳家庄的乡绅和里正都赶来了,看到书信上的内容,无不义愤填膺。

“李嵩这狗官,竟敢如此猖狂!”

“柳老爷,沈公子,我们支持你们去告御状,一定要让李嵩受到应有的惩罚!”

柳世安看着众人,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多谢各位乡亲的支持。老夫决定了,明日就带着证据进京,面见圣上,揭发李嵩的罪行!”

沈砚之也上前一步:“我也跟柳老爷一起去。家父的冤屈,也该洗刷了。”

柳如烟看着沈砚之,眼中满是担忧:“京城险恶,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

沈砚之看着柳如烟,眼神坚定:“放心,我们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次日,柳世安和沈砚之带着证据,踏上了进京之路。柳如烟站在门口,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暗暗祈祷: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一路晓行夜宿,非止一日,柳世安和沈砚之终于抵达了京城。他们先是找到了当年与柳世安同朝为官的御史王大人,将李嵩的罪证交给了他。王大人为人正直,看到证据后,勃然大怒,当即表示要在朝堂上揭发李嵩的罪行。

然而,李嵩在朝中势力庞大,又深得天启帝的宠信,王大人的弹劾不仅没有扳倒李嵩,反而被李嵩反咬一口,说他勾结柳世安和沈砚之,意图诬陷忠良。天启帝昏庸无能,竟信了李嵩的话,将王大人打入了大牢。

柳世安和沈砚之得知消息后,心急如焚。他们知道,仅凭自己的力量,很难扳倒李嵩。就在他们一筹莫展之际,一个神秘人找到了他们。

神秘人自称是王大人的门生,他告诉柳世安和沈砚之,李嵩不仅贪赃枉法,还与魏忠贤勾结,祸乱朝纲。要想扳倒李嵩,必须先扳倒魏忠贤。

柳世安和沈砚之闻言,都沉默了。魏忠贤是当朝权宦,势力滔天,扳倒他谈何容易?但他们也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

经过一番商议,他们决定冒险一试。沈砚之利用自己的文采,写了一篇弹劾魏忠贤和李嵩的奏章,由柳世安通过秘密渠道交给了几位正直的大臣。几位大臣在朝堂上联合弹劾魏忠贤和李嵩,引起了轩然大波。

天启帝虽然昏庸,但也知道魏忠贤和李嵩的势力太大,已经威胁到了自己的统治。加上民间的舆论压力,他不得不下令彻查此事。

经过一番调查,魏忠贤和李嵩的罪行被一一揭露。天启帝震怒,下令将魏忠贤赐死,李嵩打入大牢,家产抄没,其党羽也被一一清除。

沈砚之父亲的冤屈终于得以洗刷,朝廷不仅为沈父恢复了名誉,还追赠了他官职。柳世安也因揭发有功,被天启帝召回朝中任职,但他婉言谢绝了,只想回到柳家庄,安度晚年。

回到柳家庄的那天,柳家庄的乡亲们都出来迎接他们,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热闹非凡。柳如烟看到沈砚之平安归来,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不久后,沈砚之和柳如烟举行了婚礼。婚礼当天,柳家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沈砚之看着眼前的新娘,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这一路走来,多亏了柳世安的支持和柳如烟的陪伴,才让他有了今天。

婚后,沈砚之和柳如烟夫妻恩爱,琴瑟和鸣。沈砚之重拾学业,几年后考中进士,步入仕途。他为官清廉,体恤百姓,深受百姓的爱戴。柳如烟则在家里操持家务,抚养子女,将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柳世安看着这一切,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柳家的未来,在沈砚之和柳如烟的手中,一定会更加美好。

而那些曾经陷害过沈砚之和柳家的人,也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个世界,或许有黑暗和不公,但只要心存正义,坚守信念,终究会迎来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