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迎外室进门,我将系统重启,后来他永远留在古代,悔恨终生.一

发布时间:2025-07-05 19:41  浏览量:1

夫君迎外室进门,我将系统重启,后来他永远留在古代,悔恨终生.一

穿越到大雍朝整整十年,我始终没找到回去的办法。

四皇子慕容晔曾承诺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为了他,我封存了系统,留在这陌生的古代。

谁能想到,他许我的"一辈子",不过短短七年。

当我得知他背着我养了外室时,终于重新启动了系统,继续寻找回家的路。

……

"第十三号任务执行者,你的攻略目标慕容晔已经移情他人,按系统规则,不出三个月你必死无疑。"

系统的话像把钝刀,我拿着手帕麻木地擦着不断涌出的鼻血,心里一片荒凉。

"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若还要留下不走,我会彻底从你意识里消失。"

话音刚落,系统的声音便从脑海中抽离。

我擦干鼻血,看着桌上冷透的菜肴和长寿面,喉咙发紧得说不出话。

不知过了多久。

"吱呀——"

房门被推开,一身玄色锦服的慕容晔大步走进来。

"阿妤,今天朝堂议事耽搁了,没能回来陪你过生日。"

他把锦盒放在桌上,顺势搂着我坐下:"今年给你的生辰礼,看看喜不喜欢。"

我心头一颤,轻轻打开盒子,里面是根雕着云纹的金镶玉簪。

和去年、前年送的生辰礼一模一样。

一根玉簪连送三年,他就这么敷衍我……

我眼里的光瞬间暗了下去,合上了盖子。

"王爷有心了。"

说完,我起身往里间走。

我的话让慕容晔的脸色从晴转阴,皱起了眉。

"以后想要什么生辰礼自己买,明年我不送了。"

他不耐烦地说完,脱了外裳往床榻上一躺。

看着他冷淡的神色,我心里像堵了团棉花。

阿晔,你可知道这是我在这世界的最后一个生日……

我沉默着没接话,在屏风后面换了沾血的里衣,这才上了床。

刚躺上去,慕容晔就往床边挪了挪。

烛火摇晃,我看着他刻意保持距离的动作,眼里泛起水雾。

从前,他每晚都要紧紧抱着我才能睡着。

可自从他身上沾了其他女人的脂粉味,我们之间就像隔了条银河。

人一旦变了心,身体也会下意识排斥对方。

孟子妤啊孟子妤,你这十年的付出可真失败……

一夜无眠。

第二天清早。

我刚从床上坐起,鼻血突然涌了出来。

低头一看,床褥上已经染了团乌血,像朵凋零的梅花。

"阿妤,你怎么流鼻血了?"

慕容晔猛地慌了神,连忙拿帕子给我止血。

"我去请大夫。"

他起身就要喊人,被我拽住了衣袖。

"上火而已,没事。"

最近总流鼻血,我知道这是系统给我的惩罚。

就算请大夫来,也查不出我这血流不止的毛病——全是拜慕容晔变心所赐。

慕容晔听我这么说,松了口气,转瞬又皱起眉。

"上个火就流鼻血,你可是上过战场的人,以前哪这么娇气!"

说完,他转身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恍惚了片刻。

以前的我什么样?

以前的我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

一次意外,被系统带到这世界,任务是攻略大雍朝的四皇子慕容晔。

我带他走出冷宫,陪他上战场杀敌,用《孙子兵法》帮他打胜仗。

我为他挡刀,陪他熬过无数个难熬的夜,一步步互相扶持到今天,让他成为手握兵权、权倾朝野的晋王爷。

在慕容晔眼里,我是温柔似水的解语花,也是英姿飒爽的木兰花。

明明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现在变得这么脆弱了呢?

什么时候变的,我已经记不清了。

但我记得从前的慕容晔,满心满眼只有我。

洞房花烛夜那天,他温柔地将我压在身下,要了我一次又一次。

"阿妤,我这辈子只要你,每天每夜只要你……"

可如今,那个说不会让我掉一滴眼泪的男人,早已有了二心。

回过神,我连接意识里的系统:"慕容晔对我的爱还剩多少?"

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依旧是百分之百。】

得到答案的瞬间,我浑身一颤,声音发堵:"那他对外面那个女人的爱呢?"

系统沉默片刻,沉声道:"也是百分之百。"

我僵在原地,心底的苦涩翻涌成海。

"为什么男人的心,可以给两个女人同样的满分爱?"

这晚,慕容晔回来得很晚。

雪花纷纷扬扬,他踏着寒霜进门,肩头落了层薄雪。

"阿妤,这是给你带的芙蓉酥。"

他把油纸袋放在桌上,轻轻拂去上面的雪粒。

"趁热吃,城西小巷老阿婆家买的。"

我怔怔看着桌上的油纸袋,突然想起七年前的一个雪夜。

那时慕容晔拉着我在小巷口买芙蓉酥,大雪纷飞,他一手护着热腾腾的点心,一手用披风为我挡雪。

少年的手冻得通红,可眼里只有我。

"已经不是当年的味道了。"

我移开视线,看向窗外飘落的雪花。

"我尝了,和当年一个味。"

慕容晔眼神闪了闪,朝我走过来。

"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太后说晋王府太冷清,需要添丁,月底我会接个商贾之女进府。"

我愣住,心口像被撕开道口子,冷风呼呼往里灌。

我知道他在外面养了富商千金,可只要他瞒我一天,我就觉得他像倦鸟,总有一天会归巢收心。

这样系统也能收回对我的惩罚。

没想到,现实给了我一耳光。

他已经等不及要把外面的女人接回王府了……

"慕容晔,你说过王府只会有我一个女人。"我声音发颤。

慕容晔眼里闪过愧疚,但很快平静下来:"当年年轻不懂事说的话当不得真,世上男子本就该三妻四妾,更何况我是王爷。"

看我脸色苍白,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的皇兄们个个妻妾成群,可我这么多年只有你,他们总说我怕老婆,你忍心看我被当成笑话吗?"

我望着他的脸,从眉眼到下巴,心底一片晦暗。

从前说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是他,现在说一夫一妻是笑话的也是他。

真是人心不如草。

"三个月后,再让她进府好不好?"我哽咽着退让。

再过三个月,我就要被系统判处死刑。

到时候他想带多少女人进府,都和我没关系了。

慕容晔眉心微皱,犹豫了一瞬还是开口:"她肚子里已经有皇室血脉了,我必须尽快给她们名分。"

说完,他不再看我,转身出了门。

门开的瞬间,大片霜花夹着风雪涌进来,凉透了心。

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我攥紧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指甲缝里渗出血丝,在白嫩的皮肉上留下触目的红痕。

留不住的人,留不住的情。

这场失败的攻略,当真还要继续下去吗?

想起当年他说的那些话,依旧在耳边清晰得像在炸开。

"阿妤,你冒死把我从冷宫救出来,我这条命这条心全都是你的。"

"阿妤,你我并肩守边疆,生死都一起扛,我慕容晔这辈子只要你这一个妻子!"

当年的承诺像响雷在耳边回荡,可那个说这话的男人,却用"那时候年轻不懂事"给七年的感情画上了句号。

我的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模糊了视线。

"啪嗒"

鼻血突然又流了下来,滴在手背上,带着烧灼般的疼。

我微微仰起头,熟练地用手捂住鼻子,可指缝里还是不断有鲜红涌出来。

这时,系统冷不丁在脑海里冒了出来。

"慕容晔今晚又去花云璧房里了,他每碰她一次,你受的惩罚就重一分。"

"现在的疼,你还撑得住吗?"

我拿帕子擦着手,眼底的光像被抽干了似的,只剩下一片灰暗。

这半年我给过慕容晔机会,也给我们这段感情机会。

可我心里清楚得很,慕容晔早不是当年那个满眼都是我的少年了。

我再怎么忍,再怎么退让,也回不到从前了。

留不住的心,早该及时抽身。

"系统,要是我申请脱离这个世界,能回我21世纪的家吗?"

系统没有温度的电子音顿了顿,带了点说不出的情绪:"一旦启动回家程序,你就再也见不到慕容晔了,真的想好了?"

我眼底闪过一丝疼,随即变得坚定:"我愿和他,这辈子都不再见面。"

脑子里响起一阵电流声,过了好一会儿系统才回应:"返程模式已开启,你还有最后十天,和这个世界彻底告别。"

系统消失后,我在黑暗里坐了一整夜。

天亮了,晨光爬上窗棂,淡金色的光线透过雕花木窗洒进来,在青砖地上铺开一片暖黄。

我从火盆里挑了块烧得发黑的金丝炭,在窗边的石砖上划了一横。

等划够十道,我就能离开这里了。

接着,我把下人都打发走,一个人默默收拾东西。

既然要走,芙蓉苑里所有和我有关的东西,都得清理干净。

房间里摆的,全是和慕容晔的回忆。

书桌前的木架第三层,码着厚厚一摞书,是我给慕容晔默写的现代知识。

一是想让这个时代的人过得更好,二是想帮他得到皇上的看重、朝臣的拥戴和百姓的爱戴。

木架第二层的柜子里,放着七年前我戴过的凤冠。

冠上的玉珠圆润透亮,108颗南宝石是慕容晔亲自去昆仑山挖的,又一颗一颗亲手镶上去。

他说:"我的阿妤配得上世上最好的东西,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去给你采来!"

我摸着那些南珠,冰凉的触感像根针,直往心里扎。

曾经的甜言蜜语,如今都成了刀,一刀一刀割走我心里的温度。

七年,他让我从满心期待到彻底死心。

我收回思绪,继续整理木架。

第一层除了常用的笔墨纸砚,还有个木匣子。

我轻轻打开盖子,把里面折成蝴蝶结的红发带小心翼翼拿出来。

这根发带是慕容晔生母淑妃的遗物,从前他一直带在身边当宝贝。

七年前,我陪他下江南,不小心掉进冰湖。

我不会游泳,那时候已经不想活了,是他用这根红发带缠住我们的手。

"孟子妤,你要是死了,我绝不独活!"

冰冷的湖水冻得我五脏六腑都要碎了,可那只拉着我的手,一直没松开。

后来,慕容晔把红发带送给了我,说:"这是我娘留给我的护身符,也是月老给我们牵的红线。"

这些年,我一直当宝贝似的收着,现在也该还给他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

我回头一看,慕容晔裹着一身风雪推门进来。

他墨色的大氅上落满雪,像极了那年冰天雪地里拉着我逃命的少年。

可等他走近,我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脂粉香。

我攥紧手里的红发带,慢慢把蝴蝶结解开。

慕容晔解下大氅,转头看我手里的红:"喜欢这个?我改天买几条给你,红红火火的倒衬你。"

我沉默了会儿,只觉得手里的红发带沉得压手。

这个男人,既没发现住了七年的芙蓉苑少了东西,也没认出这根红发带是我们生死之交的定情信物。

一颗心分给两个人,自然会忘掉很多事。

现在的慕容晔满脑子都是迎娶花云璧的事,忘了也正常。

"不用麻烦王爷了。"

我盖上木匣子,语气里没多少起伏。

话音刚落,慕容晔皱起眉:"阿妤,你还在生气?"

看我脸色不好,他像以前那样拉住我的手,认真说:"等云儿生下孩子,我马上过继给你,让孩子只叫你娘。"

别人生的孩子,让我养?

我看着他,荒唐得想笑:"花云璧愿意?"

慕容晔把我搂进怀里:"我的孩子,只有你一个娘。"

我的心一点点凉下去,连指尖都泛起寒意。

我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他:"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反正慕容晔的以后,不会再有我。

到时候他的孩子叫谁娘,都和我没关系了。

这一夜,我睡得昏昏沉沉。

之后两天,慕容晔都没再来芙蓉苑。

转眼到了迎娶花云璧的好日子,王府里张灯结彩,宾客满堂。

我坐在主厅里,看着穿水红嫁衣的花云璧拿着团扇,笑盈盈走进来。

"侧妃娘娘敬主母茶。"丫鬟端着茶到主座旁。

花云璧扬起柳叶眉,摸着还没显怀的肚子,迟迟不端茶。

慕容晔皱起眉:"云儿,要是身子不舒服,就别跪了,走个过场就行。"

说着,他又看向我,眼神带着商量:"阿妤,等云儿身体好了,再给你补上敬茶和跪拜礼。"

"我知道你向来大度,不会计较这些的。"

我盯着这个爱了七年的男人,慢慢点了点头。

要不是和他已经没有未来,我又怎么会大度到看着他和别的女人拜堂……

眼见那娇滴滴的女人被慕容晔牵着去见宾客,我默默起身从屏风后离开。

前院热闹得像过年,和我这芙蓉苑的冷清形成鲜明对比。

就像我的心,被厚厚的雪盖住,冷得透不过气。

我看着窗棂上的黑横,又拿起金丝炭添了一横。

还剩七天,我就能离开这个世界了。

到那时,我和慕容晔各走各的路,互不干涉,什么牵扯都没了。

我深吸口气,把之前收拾好的所有物件都整理妥当,亲手扔进了后院那口废弃的枯井里。

连带着和慕容晔过去的所有情分,甚至是他这个人。

从我心里,统统都丢了。

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我刚要躺下休息,就看见慕容晔推门走了进来。

"屋里怎么空荡了许多?"

这会儿他已经脱下喜服,换了身平日里来我院子过夜的日常衣裳。

"清理了些不要的旧物,全扔了。"

我如实说着,慕容晔却很认可地点点头。

"扔了是好事,省得占地方。"

他说完又走过来握住我的手,放在自己掌心里轻轻摩挲。

"不过下次提前跟我说一声,不然我还以为你还在闹脾气,要收拾行李回娘家呢。"

我顿了顿,把手抽了出来:"我一个孤儿,哪来的娘家?"

作为异世的攻略者,我在这世上既没娘家也没亲人,除了晋王府,我哪儿都去不了。

这话一出口,慕容晔像是才反应过来,脸上闪过愧疚,伸手抱住我。

"是我太着急,忘了这茬。再过几天就是我们认识十年的纪念日了,阿妤想要什么礼物?"

纪念日这个词,还是我以前跟他说的。

我摇摇头,轻轻把他推开:"我什么都不想要,今晚是你大婚的日子,别误了吉时。"

可慕容晔却抱紧我不撒手:"娶她只是走个过场,让她替咱们生个孩子。到时候我带你去司天监看星星?还是让戏班来王府唱戏?只要阿妤想要,我都给你找来。"

我看了他好久,忽然想起少年时,他也是这么说的。

他说阿妤想要什么,哪怕拼了命也要给我弄到手。

回过神,我走到烛台前,拨了拨摇曳的火苗。

"既然你有心安排,那就去趟白马寺吧。"我低声说。

那里是我和他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离开这个世界前,一起重走一遍故地,也算有始有终。

"怎么要去佛教那种看破红尘的地方?"慕容晔语气里带着疑惑。

就这一句,我的心像被针扎透了似的疼,大概是太痛了,我一时竟不知该用什么表情看他。

原来,他全忘了。

只有我还停在原地,真是荒唐可笑。

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我哑着嗓子说:"去祈福而已。"

"行,我让人准备马车,六天后一起去。"慕容晔应下,接着俯身要亲我。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殿下,侧妃娘娘不舒服,肚子疼得厉害……"

慕容晔脸色一变,立刻松开环着我的手。

"阿妤,我去看看就回来,那可是咱们的孩子。"

说完,他大步往门外走去。

这晚,慕容晔到底没再回芙蓉苑。

大概是出于愧疚,第二天一早,他特意让人送来一堆珠宝首饰,正好碰上花云璧来给我请安。

"姐姐,殿下送你的这些,还是云儿精心挑的呢。"

花云璧看着箱子里的金银首饰,笑着拿起一颗夜明珠在手里把玩。

"夜明珠虽然贵重,可时间久了会变暗,甚至发黄。"

"听学堂的先生说,这叫年老色衰——"

听着她话里的炫耀和讽刺,我平静地打断她:"有话直说,这儿没外人。"

花云璧噎了下,随即冷笑:"作为殿下的新枕边人,我来劝姐姐一句。你比我大六岁,现在连个孩子都生不出,等年纪再大些更生不了。"

"肯定是观音菩萨觉得你和殿下不般配,才不肯给你送子。"

说着,她又抬手摸上自己还平坦的小腹,慢悠悠道:"不像我,才在殿下身边半年,就怀上了。"

她弯起嘴角,又往我跟前走了几步。

"姐姐这么没福气,不如带着殿下送的这些礼物主动离开,也省得他为难。"

我看着她鬓边戴着的五尾凤钗——那是正妃才能戴的,努力压住心里的情绪。

"你年轻能生是好事,祝你活到老生到老,子孙满堂。"

花云璧听了这话,愣了下,狐疑地看我一眼,又紧张地护住小腹。

"你若有自知之明就赶紧走,别耽误我的孩子当晋王府的嫡长子!"

说完,她转身往门口走。

门外传来她和丫鬟的嘀咕声。

"一把年纪了,还占着晋王妃的位置不放手……"

"娘娘年轻漂亮又会生养,殿下迟早会厌烦她,让您当正妃……"

我听着,忍不住恍惚了一瞬。

现在的我二十五岁,在这个年代确实不算年轻了。

可我最美好的那些年,全都给了慕容晔。

从人人羡慕的晋王妃,到如今快灯枯油尽的孟子妤,不过短短七年。

要不是他变心,系统又怎么会给我这样的代价?

我压下心里的苦涩,继续收拾东西。

六天后离开这个世界,我和晋王府的一切都不会再有牵连。

可我不想在这儿留下属于我的一丝痕迹。

曾经我有多爱慕容晔,多希望生命的最后一刻能躺在他怀里安静离开。

现在就有多不想给他留任何念想。

生死不见。

我不会回头,慕容晔也别回头。

不知不觉忙到天黑,我收拾出一些慕容晔的东西,有他的祥云抹额、碧绿扳指,还有零零碎碎的腰带。

一时不知该怎么处理。

他的东西,还是交给他自己吧。

这般想着,我把所有物件装进木匣子,往栖迟苑去找他。

外面的雪下得特别大,我一个人走过弯弯绕绕的小路,脑海里却想起从前的冬天。

那时我特别怕冷,慕容晔会特意从宫里挑最好的金丝炭,送到芙蓉苑给我取暖。

"阿妤,只要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再受冻。"

可现在,我捧着木匣子的手冻得通红,却早已没了知觉。

雪片簌簌落下,拂到我脸上瞬间化成水。

栖迟苑的门半开着。

我踩着积雪往里走,看见慕容晔正温柔地哄着花云璧喝鱼汤。

"乖,这是本王亲手熬的鲫鱼汤,对你和孩子都好……"

花云璧却一把推开勺子:"殿下,我实在没胃口,什么都喝不下……"

慕容晔看着花云璧,脸上的疼惜和宠爱一览无余。

"孩子这么折腾你,等他生下来,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说着,他放下汤碗,轻轻把花云璧搂进怀里,摩挲着她的肚子。

温馨的画面刺得我眼睛生疼,我却只觉得可笑。

可笑我还把慕容晔的东西收拾得整整齐齐,准备给他送回来,想和他好好道个别。

从头到尾,我都在替他着想。

可他早就把我抛到脑后了。

"滴答。"

鼻子里涌出一股热流,我愣愣地低头,看见鲜红的鼻血直接滴在手里的木匣子上,和雪水混在一起,红得扎眼。

我苦涩一笑,明白这是系统对我的惩罚。

慕容晔若是知道,他越爱花云璧,我的身体便越破败,他会作何感想?

我恍惚一瞬,而后拿帕子去擦拭鼻血。

可直至素帕全部染红,血都没有止住,还是在一直往下流。

我跌跌撞撞地往外走,走到冰湖边时,看着冰面上裂开的缝隙,没有丝毫犹豫,将手里的木匣子用力扔了进去。

"噗通"一声,木匣沉入湖底,连个水花都没泛起。

把东西扔进冰湖后,我一步步朝着芙蓉苑挪去。

雪从零星的碎屑变成暴风雪,刮在身上的寒风像一根根银针,直往骨头缝里钻。

从前最怕冷的我,此刻却走得格外缓慢。

脑海里不断闪过刚才看到的画面,还有这些日子慕容晔对花云璧的迁就与宠溺。

这冰天雪地里,那颗曾因他而炽热跳动的心,又一次凉得透彻。

意识渐渐模糊,我头重脚轻,整个人直挺挺栽倒在雪地里。

昏昏沉沉中,我好像做了个梦。

梦里我和慕容晔一前一后走在雪地里,雪下得很大,他走得飞快,我几乎跟不上。

"阿晔,等等我……"

我扯着嗓子喊他,可声音被风雪裹住,连个响儿都没传出去。

前面的男人越走越远,始终没回头。

"阿妤!"

一声急切的呼唤,把我拉回现实。

我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芙蓉苑的床榻上。

慕容晔面容憔悴地守在床边,紧紧攥着我的手,声音里满是慌乱:"阿妤,你终于醒了,我快被你吓死了。"

"要不是下人看见你晕倒在冰湖边的雪地里,我都不知道你去哪儿了……以后不许你再离开我半步了……"

听着他发颤的声音,我的眼眶渐渐红了。

要是以前,我肯定感动得不行。

可现在,眼里打转的泪,是心碎,是酸涩,唯独没有感动。

以后?

慕容晔,我们早就没有以后了。

这些天,慕容晔直接告假,整天守在芙蓉苑。

堂堂晋王,不在朝堂议事,缩在这小院子里寸步不离地陪着我。

一切都像从前那样美好,仿佛花云璧根本不存在。

可等我身体刚好转些,半夜醒来,枕边却空荡荡的。

我愣了愣,刚要起身,突然咳出一口血,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看着帕子上的血,我忽然想起什么,忙叫来贴身丫鬟小桃:"殿下去哪儿了?"

小桃看了看我,欲言又止:"殿下……去了侧妃娘娘的杏苑。"

我心里一紧,原本麻木的心还是抽痛了一下。

我让小桃回去歇着,自己却没了睡意。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喘不过气。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门轻轻开了。

带着酒气的慕容晔走进来,径直走到床边。

"你喝酒了?"我刚开口,他就突然抬手摸上我的脸,俯身要亲我。

想到他刚才还在别的女人院子里,我直接推开他:"别碰我!"

慕容晔像没听见似的,一只手往下摸,伸进了我的裙底,声音沙哑:"云儿,让我碰碰。"

我浑身一僵,屈辱感瞬间涌上来。

"慕容晔,你看清楚我是谁!"我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

慕容晔脸上多了个清晰的巴掌印,眼神清明了些。

他摸着我的脸,声音带着哄:"云儿怀孕了,成亲后我没碰过她,你也不让我碰……"

"阿妤,你乖一点,乖一点就不疼了。"

下一秒,他直接闯进来,没有半点温柔。

我脸色瞬间白了,浑身止不住发抖。

尤其是那里,疼得像被生生撕开。

慕容晔脸色也不好看,可他没停。

他碰过的地方,都像被针扎着疼。

我咬着唇,忍着他一遍遍折腾,眼底的光碎成了渣。

屋里的炭火噼里啪啦响着,这一夜荒唐又煎熬。

天渐渐亮了,炭火烧完了。

万籁俱寂中,我眼神空洞地躺着,浑身疼得厉害,可再疼也比不上心里的冷。

慕容晔醒过来,看见我身上的青紫,一脸心疼地抱住我:"阿妤,我给云儿庆生喝了鹿茸酒,没控制住……"

"下次我一定温柔点。"

他陪花云璧庆生喝醉,不舍得碰怀孕的她,却跑来我这儿发泄。

多荒唐啊!

我咽下喉咙里涌上的血腥味,心里一片荒芜。

我在床上躺了一整天,腿心的疼才慢慢退去。

我数着日子,还有三天就能离开了。

我唤来神识里的系统:"系统,我能提前脱离世界吗?"

再待下去,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可这次,系统没回应。

我叹了口气,只能作罢。

我慢慢起身,走到窗前,用金丝炭在横线上添了一笔。

这时,一阵熟悉的脂粉香飘进来,紧接着,耳边响起阴阳怪气的声音:"姐姐,病刚好就站在窗边吹冷风,又想装病争宠?"

我转头,看见花云璧裹着红色狐裘走进来,眉眼间尽是嘲讽。

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件狐裘上——那是我曾亲手猎了送给慕容晔的生辰礼。

我以为自己会难受,可心已经麻木到疼不起来了。

我不想理她,她却自顾自说:"装病争宠抓着个不爱你的男人有什么用?他以前是爱过你,可现在心里只有我了。"

"你知道吗?昨天他本来想睡我,但为了孩子,我才让他来找你泻火的——"

她的话像刀子,我脸色瞬间白了。

花云璧抬手摸着头上的珠翠,眼尾都是得意:"这些首饰眼熟吗?"

"这半年,他送你的每件礼物都买了两份,一份给你,一份给我。"

"就连你生病时他给你买的橘子糕,也给我留了一份。"

我听着这些,脊背发凉。

眼前仿佛浮现慕容晔把我做过的事,又对花云璧做了一遍的画面。

喉咙突然发痒,我拿手帕捂住嘴,剧烈咳嗽起来。

"别把病过给我!"花云璧变了脸,赶紧甩着手,匆匆走了。

门外的雪簌簌下着,压得树枝都弯了腰。

夜里,寒风刮进屋里,慕容晔大步走进来。

他晃了晃手里的油纸袋:"我带了你最爱的橘子糕,尝尝。"

我想起花云璧的话,喘不过气:"不用,我没胃口。"

慕容晔没当回事,揉了揉我的头发:"那明天带乌龙巷品斋阁的酸枣糕给你,开开胃。"

我没说话,酸枣糕?

怕是更适合怀孕的花云璧吧。

我没理他,早早躺下睡了。

慕容晔只当是我身子还没好利索,安静陪着我睡了一夜。

第二天,我刚睁开眼,就看见慕容晔为我仔细备好的一桌早饭。

他拿起玉勺舀了碗粥,准备喂我:"阿妤,趁热喝。"

我沉默了几秒,顺着勺子张开了嘴。

喝完粥,慕容晔又说:"我要去处理些公务,你照顾好自己,我忙完就回来陪你。"

说完,他起身离开了芙蓉苑。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这次我却没听他的话,而是慢慢从床上起来,顺着雪地上的脚印跟了过去。

慕容晔没去花云璧的杏苑,直接出了王府往红鸾庙去。

七年前,我和他曾在这姻缘树下结缘。

可现在,他却在树下紧紧抱着花云璧。

"殿下昨夜怎么去了她那儿,是不是不想见我了?"

明明是责问的话,被她说得委屈极了。

"我怎么舍得不见你?你是我心里最珍贵的宝贝……"慕容晔语气无奈又温柔,"要不是你现在怀着孕,我真想在这儿把你揉进怀里……"

花云璧擦了擦发红的眼眶,凑到慕容晔耳边小声说了什么。

慕容晔眼睛一亮,拉着她就往空无一人的红鸾庙里走。

没一会儿,庙里传出女子又娇又媚的声音。

"殿下,慢点,云儿受不住了……"

我静静看着这一幕,像木偶一样转过身,一步步迎着寒雪往回走。

慕容晔是我见过最特别的——

前一秒还在细心给我做早饭,下一秒就急着去和别的女人亲热。

雪越下越大,冻得人浑身发冷。

街上人很少,只有我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走在冰天雪地里。

以前每次京城下雪,慕容晔都会紧紧牵着我的手:"以后每场雪,我都陪你一起走,从西郊走到东边的天坛。"

"每走一次,就算一回白头到老,这样我们就是十生十世的白头。"

他许我一辈子,却只给了七年。

他许我十生十世到白头,却让我一次又一次被冰雪冻心。

想到这儿,我忽然笑了,笑到胸口一阵阵发疼。

喉间突然涌上股血腥味,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

"噗"

血溅在银白的雪地上,像一朵朵盛开的红梅,格外刺眼。

我撑着身子继续往雪里走,一遍遍告诉自己:

没关系,这身子再过两天就要消失了。

以后就不会再痛了。

这天,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芙蓉苑。

一进屋,顾不上拍落满身的雪,直接叫来小桃,把她的卖身契和这些年攒的钱全给了她。

"明天你离开王府,去过自己想要的日子,以后嫁人也好,自己过也罢,这些钱是你的底气。"

小桃一愣,"扑通"跪在地上。

"奴婢不走,当年是您把我从乞丐堆里救出来,奴婢早就打算一辈子伺候您……"

听着她的话,我有些出神,在这所剩无几的日子里,原来还有人愿意陪着我。

可我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不是吗?

想到这儿,我呼吸突然急促起来,重重咳嗽起来。

我抬手挡住嘴,还是有鲜红的血顺着指缝滴在地上。

"王妃……"小桃看着我白得像纸的脸,慌得直掉眼泪。

"让小桃拿着这些钱带您去看大夫吧!去药王谷找神医!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摇摇头,声音很轻:"我不是这儿的人,现在生病,是要回自己的世界。"

"那里我有健康的身体,爱我的家人,这些钱我用不上,都给你留着,别给我看病了。"

小桃虽然不懂,还是哽咽着问:"那我以后还能见到王妃吗?"

看着她眼里的不舍,我笑了笑,轻轻抱住她,在心里默默说:

再也见不到了。

因为我们活在两个永远不会有交集的世界。

小桃走后,芙蓉苑只剩我一个人,冷清得很。

越冷清,我越清醒,也想起前几天和慕容晔的约定,说今天要去白马寺祈福。

天刚亮,我换了身旧衣服,用脂粉遮住苍白的脸色。

很快,慕容晔穿着玄色衣服来找我,一进门就把汤婆子塞到我手里。

"天冷,我们去白马寺得早点去早点回,省得你在外面受冻。"

他语气里的担心,像真的在关心我。

我呆呆看着他的脸,半天没说话。

慕容晔牵着我往门口走,上了马车。

"待会儿去白马寺,我要跟佛祖许愿,保佑我家阿妤百岁无忧,一生顺遂。"

"还要请枚同心结,挂到红鸾庙的姻缘树上,求这一世和阿妤长长久久……"

每个字都带着眷恋和期待,每个字都像刀扎我心。

长长久久……

我做不到了。

你,慕容晔,也做不到。

马车刚走没多远,一个小厮气喘吁吁追上来,神色慌张。

"殿下,侧妃娘娘今早摔了一跤,见红了"

慕容晔脸色一变,犹豫地看向我:"阿妤,那孩子以后是要给你当子嗣的,我得赶紧去看看。"

"你去吧。"

听我声音平静,慕容晔松了口气:"你放心,等云儿生完孩子,我就让她离开王府。"

我对他的承诺早不抱希望了,只面无表情说了个"好"字。

看他匆忙跳下马车,准备骑马回王府时,我又突然开口:"慕容晔!"

他转头看我:"怎么了?"

我喉咙一哽,冲他挥了挥手。

"别回头,往前走吧。"

别爱旧人,别走回头路。

慕容晔脚步一顿,看我的眼神里有愧疚也有心疼。

"你先去白马寺,等我看完她的情况,一定回来陪你拜佛祈福。"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慢慢放下帘子,一个人跟着车夫去了白马寺。

红墙寺庙,梵音绕梁。

以前慕容晔不信神,可和我在一起的第三年,听说白马寺的姻缘庙灵验,拉着我跪在佛前,双手合十,虔诚许愿:

"佛祖在上,愿您保佑我们余生安稳,幸福圆满,白头偕老。"

誓言还在耳边回响,我的眼底却一片死寂。

看着低眉的金佛,我缓缓跪下去,闭上了眼。

"佛祖在上,愿信女回到自己的世界后,一生平安喜乐,和慕容晔永不相见。"

直到太阳快落山,我才从白马寺离开,慕容晔始终没来找我。

早料到的结果,此刻我心里已平静如水。

既然决定放下他,就不会去打扰他和花云璧的独处。

只是系统的惩罚还在继续。

回府路上,我一直低声咳嗽,鼻血也止不住地流。

下马车时,寒风扑面而来。

下一秒,五脏六腑突然一阵闷堵涌上来,我用手帕捂住嘴,直接咳出一大口血。

车夫瞬间慌了神,满脸担忧地问:"王妃,您没事吧?"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个苍白的笑,摇摇头:"我没事,别告诉王爷。"

说完,我便在车夫欲言又止的表情里,摇摇晃晃地进了王府。

路过花云璧的杏苑时,我看见里面灯火通明,隐隐传来慕容晔和花云璧重叠的声音。

"殿下,云儿这儿痒......"

"本王亲亲就不痒了,云儿真乖,你肚子里的宝宝也乖......"

只听了一句,我擦了擦脸上沾的血,转身继续往芙蓉苑走。

小桃走后,院子里的积雪没人扫,冷冷清清的,一点看不出从前热闹的样子。

我默默收拾了最后的东西,把能烧的都烧了,连床底下的头发丝都没放过。

确定院子里没留下一点自己的痕迹后,我在窗框上划了最后一道横线,才躺上床榻。

时间慢慢过去,我浑身没力气也发冷,蜷在冰凉的床上,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慢。

我转过头,最后扫了眼这个住了七年的芙蓉苑。

喉咙突然涌上腥甜,我开始不停地吐血,视线也渐渐模糊。

子时四刻,白光一闪,系统准时出现。

它冷冰冰地说:【第十三号攻略者,脱离世界通道已开启,因为慕容晔对花云璧的爱到了顶点,所以你离开的方式会非常痛苦。】

我忍不住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却流了出来:"好。"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毕竟,再疼,也比不上看见慕容晔和花云璧恩爱时的心痛。

很快,一团金光突然出现。

身上传来陌生的电流,像要把人活活撕开。

一阵接一阵的剧痛让我几乎昏过去,我疼得耳朵嗡嗡响,连呼吸都费劲,整个人直接从床榻上滚下来。

窗外的风雪声越来越大,像有人在呜咽。

忽然,一团放大的白光把我罩住。

我浑身一轻,整个人泡在白光里,身体正一点点变成星光消散。

摇曳的烛光下,我的影子也在慢慢消失。

终于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我缓缓闭上眼,脸上带着解脱的笑。

慕容晔。

你我,这辈子都不要再见了。

昏昏沉沉中,孟子妤掉进了混沌里。

整个人像在云端飘,又像沉到了海底。

眼前一片黑,耳边传来一声声呼唤:"阿妤?"

她吃力地睁开眼,虚弱地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

这是她时隔十年再次见到杨桃。

冷白皮在医院的白炽灯下更显苍白,却遮不住女人眉间的疲惫。

她是孟子妤的闺蜜,从小学到高中都在一个学校,哪怕上了大学,两人也在京市。

"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我以为我要照顾你一辈子。"杨桃握紧她的手,哇地哭了出来。

孟子妤笑了笑,虚弱地问:"桃子......我睡了多久?"

杨桃红着眼看她,哽咽着说:"整整十年。"

孟子妤慢慢闭上眼,意识又要沉下去时,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原来那个世界和现代的时间流速是一样的。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看见了系统。

它变成一只白猫,傲娇地舔着爪子,瞥了她一眼。

"十年前你本来就得绝症了,要不是我绑定你,你早死了。"

"这次虽然任务失败,但看在你应了网友的要求,改了晋王的结局——他本来因为从小被厌弃在冷宫,变成孤僻冷漠的复仇皇子,最后一夕谋反,逼宫失败,万箭穿心。"

"所以,作为奖励,你的绝症我给你治好了,接下来只要你在医院待着,就会慢慢好起来。"

"还有,你出院时记得买张彩票,可能有意外之喜。"

它说得很快,像急着去绑定下一个宿主,说完就消失了。

失重感慢慢消失,孟子妤也从浓重的黑暗里再次睁眼。

医院的窗户微微开着,带来泥土的清香,冲淡了消毒水的味道。

那些和慕容晔的过往,像蒙了层雾,再也看不清。

"这是系统的礼物吗?"

她看着自己还扎着针管的手,试着动了动,发现能控制了!

能动了——

这三个字,她盼了好几年。

心跳突然加快,孟子妤怔怔地转着手,喜极而泣:"太好了......"

这时,杨桃推门进来。

看见孟子妤能动,她瞪大了眼,转身就去找医生。

来的不止一个医生,后面跟着一群资深专家。

医生检查完,惊讶地说:"能醒已经是奇迹,没想到你的病还有好转的迹象。"

孟子妤深吸一口气,压下激动,问:"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医生还没说话,杨桃就急了:"你才刚醒,出什么院?给我好好待着,哪都不许去!"

看她紧张,医生像想起什么,转头对孟子妤说:"待会安排个全面检查,看看恢复情况,我们才能评估出院时间。"

孟子妤笑了笑:"谢谢医生。"

"这是应该的,要谢就谢你朋友,这么多年她不容易。"

医生耐心叮嘱了一堆注意事项,看她疲惫,才转身离开。

孟子妤看向杨桃,她坐到床边,从保温盒里拿出碗白粥递过来:"你才刚醒,吃点流食,别说我舍不得给你买香的辣的,等你好了再吃。"

孟子妤一边喝粥,一边悄悄掉眼泪。

"知道了。"她轻声说,低头没让杨桃看见自己的表情。

同样是十年的情分,慕容晔却移情别恋。

可现实里,闺蜜始终不离不弃。

原来那个为了男人放弃脱离世界的我,真是个傻子。

好在,现在回到自己的世界了。

晚上六点,杨桃给孟子妤讲这些年发生的大事,最后说:"你知道最近网上说的曼德拉效应吗?"

就是人们有时会对一件事有错误的记忆,比如总以为那首歌是"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支花",其实正确是"五十六个星座,五十六支花"。

孟子妤愣了愣:"这话怎么说?"

杨桃把平板递到她面前,砸了砸嘴:"就是这个十年前的老剧《深宫》,网友都说原本剧情该是男主秦王和男配晋王抢女主郑思思。"

"结果晋王惨败,最后谋反失败,被万箭穿心。"

"可怪了,最近有网友重刷发现剧情变了,晋王出场时居然已经成亲了,好像娶的……叫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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