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落魄书生救千金小姐,小姐:还请你答应我一件事

发布时间:2025-07-21 22:00  浏览量:1

暮春的雨丝像无数根银线,斜斜地织在江南小镇的青石板路上。沈砚之背着半旧的书箧,踩着积水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布鞋早已湿透,冰冷的雨水顺着裤脚钻进袜子,冻得他脚趾发麻。街角的灯笼在风中摇晃,昏黄的光晕里,他能看到自己映在水洼中的影子——长衫洗得发白,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前,活脱脱一副落魄文人的模样。

这是他来苏州投奔远亲的第三个月,也是他身无分文的第三天。怀里揣着的最后半块干饼,早上已经给了路边乞讨的老婆婆,此刻腹中空空如也,只有雨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分不清是雨还是泪。三个月前,他还是杭州沈家书斋的少东家,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烧毁了藏书万卷的书斋,也烧光了家中所有积蓄,父亲急火攻心一病不起,养家的重担一夜之间压在了这个二十岁的书生肩上。

一、雨夜救命与神秘邀约

"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让沈砚之弯下了腰,他扶着斑驳的墙壁喘息,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一座大宅上。那是镇上有名的张府,朱漆大门紧闭,门前两尊石狮子在雨中沉默矗立,透着一股威严之气。听说张员外乐善好施,沈砚之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没好意思上前乞讨,转身拐进了旁边的小巷。

小巷尽头是条河,雨幕中隐约能看到岸边停泊的乌篷船。沈砚之沿着河岸慢慢走,希望能找到些别人丢弃的枯枝,晚上至少能生火取暖。忽然,一阵急促的呼救声划破雨幕:"救命!有人落水了!"

他循声望去,只见河中央有个黑影在挣扎,岸边站着个穿着华丽的婢女,正急得手足无措。沈砚之来不及多想,甩掉布鞋就跳进了冰冷的河水。初春的河水刺骨冰凉,他咬着牙游向落水者,一把抓住对方的衣袖往岸边拖。等到把人救上岸,他才发现落水的是个年轻女子,穿着精致的襦裙,此刻浑身湿透,脸色苍白如纸。

"小姐!小姐您醒醒!"婢女扑上来又是掐人中又是呼喊,沈砚之则瘫坐在岸边大口喘气,冰冷的河水让他不住发抖。过了好一会儿,那女子才咳嗽着吐出几口河水,缓缓睁开眼睛。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女子的声音虚弱却清丽,她打量着沈砚之狼狈的模样,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小女子张婉清,不知公子高姓大名?改日定当报答。"

"举手之劳,姑娘不必挂怀。"沈砚之摆摆手想起身,却一阵头晕目眩,显然是落水后受了寒。张婉清连忙让婢女:"快,扶公子去前面的亭子里避雨,我去叫人送姜汤来。"

六角亭里,沈砚之裹着婢女递来的干毛巾,喝着热腾腾的姜汤,身子才渐渐暖和过来。张婉清已经换上了婢女取来的干净衣物,素色襦裙更衬得她眉目如画。她看着沈砚之冻得发紫的嘴唇,轻声说:"公子若不嫌弃,不如随我回府中暂住,也好让我报答救命之恩。"

沈砚之连忙推辞:"姑娘好意心领了,只是男女授受不亲,况且我身无长物,怎好叨扰?"

张婉清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拒绝,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既如此,公子且收下这个。三日后的亥时,请公子到张府后门一聚,届时有要事相求。此事关系重大,公子千万不要推辞。"她将书信塞进沈砚之手中,又让婢女塞给他一个沉甸甸的钱袋,"这点心意请公子务必收下,权当是医药费。"说完便带着婢女匆匆离去,留下沈砚之拿着书信和钱袋,愣在雨中不知如何是好。

回到栖身的破庙,沈砚之打开钱袋,里面竟是十两银子和几锭碎银,足够他和父亲过上半年安稳日子。他看着那封封得严实的书信,心里充满疑惑:这位张小姐究竟有什么要事?为何要选在深夜见面?他本不想卷入是非,可一想到自己的救命之恩和沉甸甸的银子,终究还是把书信小心收好。

三日后的亥时,沈砚之如约来到张府后门。夜色深沉,雨已经停了,月光透过云层洒在青石板上,泛着冷光。后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白天那个婢女探出头:"沈公子随我来。"

穿过曲折的回廊,婢女将他带到一处雅致的院落前:"我家小姐在里面等您。"说完便躬身退下。沈砚之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只见张婉清正坐在窗前看书,烛光下她的侧脸柔和恬静,与三日前落水时的狼狈判若两人。

"沈公子来了,快请坐。"张婉清起身相迎,给她倒了杯热茶,"深夜相邀,实属无奈,还望公子海涵。"

沈砚之捧着茶杯开门见山:"不知小姐有何要事?只要在下能办到,定当尽力。"

张婉清沉默片刻,忽然起身对着沈砚之盈盈一拜:"我想请公子帮我揭穿一个阴谋,救我父亲和张府于危难之中。"

二、古画疑云与密室秘谈

沈砚之连忙扶起她:"小姐请讲,究竟发生了何事?"

张婉清眼圈微红,低声说道:"此事要从半年前说起。我母亲早逝,父亲去年纳了一位姓柳的姨娘。柳姨娘温柔贤淑,对父亲和我都极好,家中上下都很喜欢她。可自从上个月父亲得到一幅古画后,一切都变了。"

她所说的古画,是一幅唐代吴道子的《飞天图》,据说是张员外从一位游商手中重金购得,视若珍宝,专门建了藏宝阁存放。可自从得到古画后,张员外就变得精神恍惚,常常独自待在藏宝阁里对着古画发呆,对家中事务不闻不问,身体也日渐消瘦。

"更奇怪的是,"张婉清压低声音,"我发现柳姨娘常常深夜去藏宝阁,而且她身边那个叫阿福的随从,行为十分诡异。前几日我落水,并非意外,而是看到柳姨娘和阿福在河边争执,被他们发现后才失足落水的。"

沈砚之这才明白,三日前的落水并非偶然。他皱起眉头:"柳姨娘和阿福争执什么?他们和员外的病有关吗?"

"我隐约听到他们说'古画''钥匙''时机'之类的字眼,"张婉清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纸条,"这是我在柳姨娘房间外捡到的,上面写着一些奇怪的符号,我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沈砚之接过纸条,上面画着几个歪歪扭扭的符号,像是某种暗号。他仔细研究半天,忽然眼睛一亮:"这不是普通的符号,是江湖上流传的暗语,我在父亲的杂记里见过。这几个符号翻译过来是'月圆之夜,阁楼动手'。"

张婉清脸色一白:"月圆之夜就是明天!他们要对我父亲下手?"

沈砚之安抚道:"小姐别慌,他们未必是要伤害员外,说不定是冲着那幅古画来的。你父亲精神恍惚,会不会和柳姨娘有关?"

"我也怀疑过,"张婉清点头,"柳姨娘每天都会给父亲炖补品,父亲就是从喝补品后开始精神不济的。可我没有证据,而且父亲对她深信不疑,我说什么他都不信。"

两人沉默片刻,沈砚之忽然问道:"你能带我去藏宝阁看看吗?或许能发现些线索。"

张婉清犹豫道:"藏宝阁守卫森严,而且只有父亲有钥匙......不过我知道一条密道,可以通往藏宝阁后面的花园。"

趁着夜色,张婉清带着沈砚之穿过假山后的密道,来到藏宝阁附近的花园。月光下,藏宝阁的窗户透出微弱的灯光,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人影晃动。两人躲在花丛中,只见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正从藏宝阁里出来,正是柳姨娘的随从阿福。他手里拿着个布包,鬼鬼祟祟地往柳姨娘的院落走去。

"他手里拿的是什么?"张婉清轻声问。

沈砚之摇摇头:"看不清,不过肯定有问题。我们跟上去看看。"

两人悄悄跟在阿福身后,看着他进了柳姨娘的院子。院子里亮着灯,隐约传出说话声。沈砚之示意张婉清留在外面,自己则借着墙角的阴影,悄悄靠近窗户。

窗户纸上映出两个人影,一个是柳姨娘,另一个应该就是阿福。只听柳姨娘的声音传来:"东西拿到了?"

"拿到了,"阿福的声音带着得意,"那老头果然把钥匙藏在画轴里,这《飞天图》马上就是我们的了!"

"小声点!"柳姨娘呵斥道,"明天就是月圆之夜,按计划行事。只要拿到古画,我们就远走高飞,到时候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那姓张的老头怎么办?还有那个碍事的丫头?"

"放心,他们喝的补品里都加了东西,明天只会昏睡不醒,等他们醒过来,我们早就走了。"

窗外的沈砚之浑身一震,原来张员外的病果然是柳姨娘搞的鬼!他刚想再听下去,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连忙拉着赶来的张婉清躲进旁边的假山。只见两个家丁举着灯笼走过,嘴里嘟囔着:"柳姨娘说看到有贼,让我们仔细巡查......"

等家丁走远,沈砚之才对张婉清低声说:"我们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回到张婉清的院落,两人都是一脸凝重。张婉清眼圈通红:"我真不敢相信,柳姨娘竟然是这种人......我父亲他......"

"小姐别担心,"沈砚之安慰道,"我们还有时间。明天就是月圆之夜,他们肯定会动手,我们正好可以将计就计,揭穿他们的阴谋。"

三、将计就计与深夜对峙

接下来的一天,张府表面平静如常,暗地里却暗流涌动。沈砚之按照计划,假装生病留在张婉清的院落里,实则在暗中观察柳姨娘和阿福的动向。张婉清则强装镇定,像往常一样去给父亲请安,果然发现父亲精神更加萎靡,连说话都有气无力。

"父亲,您今天感觉怎么样?"张婉清强忍着泪水问。

张员外勉强笑了笑:"没事,就是有点累......婉清啊,爹要是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爹您别胡说,"张婉清握住父亲的手,"您一定会好起来的。"她悄悄将一包解药混进父亲的茶水里,这是沈砚之托药铺朋友配的,能解柳姨娘下的迷药。

傍晚时分,天空果然升起一轮圆月。沈砚之悄悄来到藏宝阁附近,按照计划藏在暗处。亥时刚到,两个黑影果然出现在藏宝阁前,正是柳姨娘和阿福。阿福熟练地打开门锁,两人闪身进入藏宝阁。

就在这时,沈砚之吹了声口哨,这是约定的信号。早已埋伏好的家丁们立刻举着灯笼冲了出来,将藏宝阁团团围住。张婉清扶着已经清醒过来的张员外站在人群前,冷冷地看着藏宝阁的大门。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沈砚之高声喊道。

藏宝阁里一片寂静,过了一会儿,大门突然被打开,柳姨娘和阿福举着刀冲了出来,阿福怀里还抱着一个卷轴,显然就是那幅《飞天图》。

"你们竟然醒了?"柳姨娘又惊又怒,"姓张的,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张员外气得浑身发抖:"我待你如亲人,你却如此害我!若不是婉清和沈公子揭穿你的阴谋,我张家就要家破人亡了!"

阿福挥舞着刀喊道:"既然被发现了,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他拉着柳姨娘就想冲出去,却被家丁们拦住。沈砚之眼疾手快,抓起地上的石子扔向阿福的手腕,阿福惨叫一声,手里的刀掉在地上。家丁们一拥而上,很快就将两人制服。

张员外看着被押走的柳姨娘,痛心疾首:"我真是瞎了眼,竟然引狼入室......"

张婉清安慰道:"爹,您别太难过了,幸好沈公子及时相助,我们才躲过一劫。"

张员外这才看向沈砚之,拱手道:"沈公子,大恩不言谢!若不是你,我张家就完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张家的恩人,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沈砚之连忙回礼:"员外客气了,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四、真相大白与良缘初定

回到客厅,张员外让人取来那幅《飞天图》,展开一看,众人都惊呆了。只见画中飞天仙女栩栩如生,衣带飘飘仿佛要从画中飞出,果然是稀世珍品。张员外抚摸着画轴,感慨道:"都怪我贪心,才差点招来祸事。"

沈砚之仔细观察着画轴,忽然指着一处说:"员外请看,这里有个暗格。"

张员外凑近一看,果然在画轴末端发现一个细小的暗格。打开暗格,里面掉出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几行字,原来是前明一位收藏家留下的,说这幅画中藏着一个秘密,画轴里的夹层藏着一张藏宝图,指向一批战乱中藏匿的宝藏。

"原来如此,"张婉清恍然大悟,"柳姨娘他们要找的不是古画本身,而是藏宝图!"

张员外叹了口气:"都是这宝藏惹的祸。这等不义之财,我张家不要也罢。"他让人取来火把,当场就要烧毁古画。

沈砚之连忙拦住:"员外不可!这古画是国宝,烧毁太可惜了。不如将它献给朝廷,既能避免再惹祸端,也能为国效力。"

张员外沉吟片刻,点头道:"公子说得对,就这么办。"

第二天,张员外将古画献给苏州知府,知府大为赞赏,上奏朝廷为张员外请功。柳姨娘和阿福被押送官府,经查证他们竟是江湖上有名的盗匪,专门四处盗取古玩字画,已经作案多起,这次终于落网伏法。

风波过后,张府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张员外的身体日渐好转,对沈砚之更是感激不尽,执意要将一半家产赠予他,却被沈砚之婉拒。

"员外的心意我领了,"沈砚之诚恳地说,"我救小姐、揭穿阴谋,都不是为了钱财。只是我家中还有老父需要照顾,如今心愿已了,我也该回杭州了。"

张婉清听到这话,眼圈顿时红了,却不好意思开口挽留。张员外看在眼里,心里已然明白女儿的心意。他笑着说:"公子孝心可嘉,只是杭州离苏州不远,不如常来走动。我看公子才华横溢,不如留在苏州发展,我可以帮你重开书斋。"

沈砚之心中一动,他确实舍不得离开这里,更舍不得张婉清。他看向张婉清,正好对上她羞涩的目光,两人都不由得红了脸。

"这......容我考虑考虑。"沈砚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最终,沈砚之接受了张员外的提议,留在苏州重开了书斋。张员外十分支持他,不仅出资相助,还帮他联络人脉。沈砚之的书斋很快就在苏州闯出了名气,他为人正直,学识渊博,生意越做越好。

一年后,在张员外的主持下,沈砚之和张婉清举行了婚礼。婚礼那天,苏州城里锣鼓喧天,人人都称赞这是一段良缘佳话。沈砚之看着身穿嫁衣的张婉清,想起那个雨夜的救命之恩,不禁感慨缘分的奇妙。

婚后,两人琴瑟和鸣,恩爱甚笃。沈砚之的书斋越办越大,他还开了学堂,免费教贫困子弟读书。张婉清则用自己的嫁妆帮助那些像沈砚之当年一样落魄的文人,夫妻二人在苏州积德行善,深受百姓爱戴。

多年后,沈砚之常常会给孩子们讲起那个雨夜的奇遇:"如果当初我没有救婉清,就不会发现柳姨娘的阴谋,也不会有今天的幸福生活。所以说,做人要常怀善念,多行好事,说不定哪一天,好运就会降临。"

而那幅曾经引发风波的《飞天图》,在被献给朝廷后,一直珍藏在皇宫大内。每当有苏州的官员进京述职,看到这幅古画,都会想起沈砚之和张婉清的那段佳话,想起那个雨夜古宅中发生的奇遇,以及善良最终战胜邪恶的故事。江南的雨依旧年年落下,洗尽铅华,却洗不掉人们心中关于善良与救赎的记忆,就像那幅古画一样,历经岁月沧桑,依然散发着动人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