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家大哥是个混混,没想到最后却成了我的爱人,把我宠上天
发布时间:2025-04-30 22:43 浏览量:1
铃铛碎了,我恨透了这个邻家大哥。那时我不知道,命运有时就是从一个破碎的铃铛开始改变的。
一九九零年的夏天,我高考结束。骄阳似火,知了在梧桐树上拼命地叫着,仿佛在为我的高考季画上句号。
那天骑车回家,我看见王强又在弄堂口跟几个"狐朋狗友"吹牛。他们这帮人在街坊邻里是出了名的"混子",没正经工作,整日无所事事,成天嚼着瓜子,穿着喇叭裤,头发留得老长,活像港台明星。
"喂,小丫头,骑得挺快啊。"王强冲我喊了一句,叼着根牙签,倚在墙上,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让我皱眉。
我低头猛骑,心想高考完了,以后考上大学,就再也不用看到这帮游手好闲的家伙了。父亲常说,这种人没出息,离远点。
没想到王强突然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车把,害得我差点摔倒。夏日里,柏油马路烫得像煎锅一样,摔下去非皮开肉绽不可。
"你干嘛?神经病啊!"我气急败坏地喊,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下来。
他不说话,眼神却异常认真,只是伸手摘下我车把上那个粉色的小铃铛,然后——咔嚓一声,直接给捏碎了。
"王强!你发什么疯?"我眼泪都快出来了,那是妈妈给我买的十六岁生日礼物,小小的铃铛,叮当作响,陪我度过了整个高三。
"少骑车了,回家老实复习去。"他丢下这句话就走了,大褂后摆一晃一晃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捡起地上碎成两半的铃铛,心里满是委屈和愤怒。那个铃铛虽然不值几个钱,但在物资匮乏的年代,是妈妈省了两个月的零花钱才买下的。
那会儿我们住在老城区的筒子楼里,王强家就在我家对门。从小到大,我就看他没少惹是生非。小时候打架斗殴,长大了结交社会上的混子,整天不务正业。听街坊说,他初中没毕业就辍学了,在社会上"混"了几年,什么正经工作也没干过。
弄堂口的老李头常摇着蒲扇感叹:"这孩子啊,可惜了,要是好好念书,准能有出息。"
高考成绩出来那天,我站在张贴榜单的墙前,久久不能动弹。差了十分,就差了十分,我与大学失之交臂。回家的路上,雨下得很大,我没打伞,任凭雨水冲刷着脸上的泪痕。
"闺女,别难过,明年再考。"父亲搂着我的肩膀,这个平日里严厉的老工人,声音有些哽咽。
"不考了,爸,我想工作。"我擦干眼泪,心里已经做了决定。
那个夏天,我哭了很久。巷子口的大喇叭里放着邓丽君的《小城故事》,曾经充满希望的旋律,现在听来却满是凄凉。
父亲托人把我安排进了镇上最大的纺织厂。"先干着,等明年再考。"父亲这样说,但我知道,对于我们这样的工人家庭,一旦踏入社会,就很难再回到学校的课堂了。
纺织厂的车间里,机器声轰鸣,棉絮漫天飞舞,像是飘落的雪花。七月的天气闷热,车间里更是像蒸笼一样。
"新来的,这边站好了。"车间主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一脸严肃。她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念着新工人的名字。
"周丽华!"
"到!"我赶紧应声。
"分到第三小组,跟着技术指导学习。"
没想到入职第一天,车间主任介绍新来的技术指导时,我看到了王强。他穿着干净的蓝色工装,胸前别着工牌,头发也剪短了,不像往日在街上那般吊儿郎当。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被街坊们称为"混子"的人,居然是厂里的技术骨干?
"这是咱们厂的技术能手,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技师,你们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他。"主任说得那叫一个热络,拍着王强的肩膀,满脸欣赏。
王强站在那里,微微点头,目光扫过我时,微微一顿,随即移开。
"周丽华,你跟着王师傅学习操作。"主任把我安排到王强负责的小组。
我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但又不好当众拒绝。就这样,我开始了在纺织厂的工作,而且还是在王强的指导下。
车间里嘈杂的机器声中,我拼命学习操作技巧,却总是跟不上节奏。手被粗糙的棉纱磨得通红,却不敢叫苦。那年头,能在国企上班已经是很多人羡慕的事了。
其他女工有说有笑,讨论着最近热播的港台剧,或者哪家饭馆的红烧肉最香。而我这个"大学生落榜生"似乎格格不入,总是一个人默默干活。
"新来的,你这接线方法不对。"王强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后,声音冷淡。
我抬头看他一眼,低声说了句:"知道了。"
他没再多说,只是站在一旁看我重新操作。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让我浑身不自在,手指都变得笨拙起来。
"动作要快,但不能慌。"他又开口指导,声音不像在弄堂里那么粗犷,反而带着一种平静和耐心。
一个严冬的早晨,北风呼啸,车间的暖气罢工了。我们只能靠搓手取暖,呵出的热气在空中形成一团团白雾。
我的手冻得发抖,一个纱头接一个纱头地接不好。机器前,我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高中时,我是班里的尖子生,谁能想到现在连最基本的操作都做不好。
正当我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时,一双厚实的棉手套递到了我面前。手套是深蓝色的,有些旧了,但很干净。
"戴上。"王强简短地说,眼睛看着别处,好像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用。"我梗着脖子拒绝,心里仍记恨着他打碎铃铛的事。
"爱戴不戴。"他把手套扔在我操作台上走了,背影挺拔,一点也不像街上那个吊儿郎当的混子。
我犹豫许久,手实在冻得受不了,还是把手套戴上了。手指伸进去,竟然触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是暖宝宝,已经捂得热乎乎的。
那种温暖瞬间从指尖蔓延到心里,让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难道这个曾经让我讨厌的"混子",其实...
"哟,王技师对新来的可真好啊。"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工笑着说,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揶揄。
"就是,连暖宝宝都舍得给人家用。"另一个女工接茬,眼神在我和王强之间扫来扫去。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连忙低头干活,不敢再往王强那边看。
那天开始,车间里流言四起。早饭时,食堂里的师傅给我打饭都多给了一勺红烧肉,笑眯眯地说:"王技师的媳妇儿,多吃点。"
"看见没,王技师对那个新来的姑娘特别好。""谁不知道啊,听说他们是一个弄堂里长大的。""我看啊,王技师是看上人家了。"
这些议论声像一张网,将我越缠越紧。
有几个早看我不顺眼的女工,甚至在我的工作台上放了一张纸条:"靠关系进厂的大小姐,就这么急着勾搭男人吗?"
我气得发抖,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段时间,我故意躲着王强,生怕再添闲话。每次看到他走来,我就借故离开;每当他靠近我的工位,我就加快手上的动作,假装很忙。
厂里有个老师傅王大爷,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退休后返聘帮忙看管仓库。有天我正在食堂角落里一个人吃饭,他端着饭盒坐到了我对面。
"丫头,听说你今年高考差了点分?"他慈祥地问。
我点点头,低头扒饭,不想让人看到我眼里的失落。
"没事,咱们厂也有不少大学生呢。"王大爷夹了块咸菜,慢条斯理地说道,"不过像王强那样的,可不多见。"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疑惑。
"你别看他现在是技师,当年他进厂时可没那么顺利。"王大爷放下筷子,像是要讲一个很长的故事,"那会儿他刚从看守所出来,没人愿意要他。"
"看守所?"我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对啊,因为打架,蹲了半年。"王大爷压低声音,"不过那事儿说起来,他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原来,几年前,有几个地痞在弄堂里欺负老张头,那个开小卖部的老人。他们不仅不给钱,还打碎了小店的东西。王强路过看不下去,站出来制止,结果打成了一团。那些地痞有背景,最后只有王强进了看守所。
"出来后,他爹死活托关系把他塞进了厂里。"王大爷继续说,"刚来那会儿,他天天打卡迟到,蓬头垢面的,跟现在判若两人啊。"
我默默听着,心里对这个"混子"有了新的认识。
"后来怎么变成技师的?"我忍不住问道。
"这小子有股子倔劲儿,先是把纺机的装置研究得门儿清,后来又自学了修理技术。厂里机器坏了,别人修不好的,他总能想办法。就这样一点点熬出来的。"王大爷说着,眼里满是赞赏。
那天晚上加班,最后只剩我和王强两个人在车间。他默默地修着一台出了故障的纺织机,手法娴熟,动作利落。我则在角落里加紧完成当天的定额。
车间里只有机器的嗡嗡声和偶尔的金属碰撞声。窗外,夜幕低垂,路灯在雾气中显得朦胧而遥远。
"你为什么总躲着我?"他突然问,头也不抬,手里的扳手依旧在机器上转动着。
"我没有。"我低着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以前在弄堂里,你看到我就绕道走。现在在厂里,我一靠近你就走开。"他将扳手放下,擦了擦手上的机油,"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讨厌的事吗?"
除了那个铃铛,我想起来,好像确实从小就对这个邻家大哥避而远之。父亲常说他不学好,让我别靠近他。
"你砸了我的铃铛。"我终于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那是我妈给我的生日礼物。"
他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就为这个?"
"不止是这个。"我鼓起勇气,把心里的话一股脑儿倒出来,"从小到大,大人们都说你是坏孩子,打架斗殴,不务正业,让我们这些小孩子离你远点。"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走到我面前。
"你知道我为什么砸你的铃铛吗?"他的声音出奇的平静。
我抬头看他,眼睛里满是疑惑。
"那天马路对面有辆卡车,司机在倒车。你骑得太快,又光顾着看书,根本没注意到。那铃铛叮叮当当的,你听不见外面的喇叭声。"
我愣住了,回想起来,确实那天我骑车时正在心里默背英语单词,为高考最后冲刺。
"要不是我及时拦住你,你可能就..."他没继续说下去,但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以为我是混子?"他自嘲地笑了笑,"我是蹲过看守所,因为打架。但那是因为有人欺负咱们弄堂里的老张头。那些人想强拆他的小店,我拦着,就打起来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粗犷的男人,突然觉得有些陌生。他并非弄堂里人人避之不及的"混子",而是有着自己原则的年轻人。
"对不起。"我低声说,"我不知道这些。"
"没事,都过去了。"他转身回到那台故障机器前,"明天早上机器就能修好,你先回去吧,太晚了。"
"我等你一起。"我鬼使神差地说,然后赶紧补充,"反正我们住一个弄堂。"
他笑了笑,点了点头。
从那天起,我不再躲着他。车间里的流言蜚语还是有,但我已经不那么在意了。
他教我操作技巧,耐心地纠正我的错误动作;我则利用晚上的时间教他识字——原来他初中没毕业就辍学了,靠着天生的机械感觉才在厂里站稳了脚跟。
我们常常在厂里的小阅览室里一坐就是一晚上。灯光昏黄,照在泛黄的报纸和书籍上,映出我们专注的侧脸。
"这字怎么读?"他指着报纸上的"策略"二字。
"策略,cè lüè。"我耐心解释,"就是做事情的方法和打算。"
他认真地在本子上写下这两个字,那样子和他平时叼着烟卷儿吊儿郎当的模样判若两人。写完后,他抬头看我,咧嘴一笑:"老师教得好。"
那一刻,我感到心里有什么东西悄悄地变了。
工厂的时光在机器的轰鸣声中缓缓流过。日子平淡而充实,王强教会了我如何在纺织厂生存,而我则帮他补上了缺失的文化课知识。
他的变化越来越大。不仅字写得越来越好,还开始阅读各种关于机械工程的书籍。厂里有什么新设备,他总是第一个学会使用;车间里有什么技术难题,大家都会找他商量。
一九九四年,国企改革浪潮席卷全国,我们厂也不例外。那年冬天,厂门口贴出了一张大红纸,上面是裁员名单。我的名字赫然在列。
"下岗了,怎么办?"我坐在厂门口的石阶上,心里一片茫然。四年的工厂生活,让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一切。
王强坐在我身边,递给我一根冰棍。寒冬腊月的,吃什么冰棍啊,但我还是接过来,小口小口地咬着。
"其实,我有个想法。"他突然说。
"什么想法?"
"要不咱们一起出来干?"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藏着星星。
"干什么?"我好奇地问。
"开个小服装厂。我懂机器,你懂算账,咱们配合挺好。"他眼睛里闪着光,"现在正是好时候,国家鼓励下岗职工自主创业。"
我有些犹豫。创业哪有那么容易,没有资金,没有技术,拿什么去竞争?
"我已经存了一点钱,够买两台缝纫机的。"他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咱们可以从小加工厂做起。"
就这样,我和这个曾经让我恨得牙痒痒的"混子"一起辞职创业了。起初只有两台缝纫机,租了弄堂口的一间小屋,连招牌都没有,就靠着王强在厂里的人脉接了几单小活。
"加工费一件一块二,咱们一天能做二十件。"王强计算着,眼神中满是希望,"慢慢来,会好起来的。"
那年的冬天特别冷,我们租的小屋暖气不足,墙缝里呼呼地往里灌冷风。白天还好,忙着干活,血液流动快,倒也不觉得冷;晚上就苦了,手指冻得僵硬,连账本都翻不动了。
王强找来几块砖,在小炉子上烧热了,包在毛巾里,放在我脚下。"别冻着,明天咱们去订那批面料。"他说着,又埋头算起了账。
"你说,咱们这个小厂能做起来吗?"我问,手里捧着他泡的廉价茶叶,热气袅袅上升,在寒冷的屋子里形成一小片温暖的天地。
"一定能。"他坚定地说,眼神坚毅,"你看那些港商,不也是从小作坊做起来的吗?"
我点点头,心里却仍有顾虑。下岗后,父亲虽然没说什么,但眼中的失望让我心疼。如今跟着王强创业,风险这么大,如果失败了,要怎么面对家人?
第一个月,我们只赚了不到两百块钱,连房租都不够付。
"要不,我去找找其他工作?"我忧心忡忡地说。
"再等等。"王强倔强地摇头,"我刚联系了一个香港来的客户,他们需要大量加工牛仔裤。"
那段日子,我们从早忙到晚,有时连饭都顾不上吃。我负责联系客户和记账,他负责生产和管理。两个人,从采购、裁剪到缝制、包装,样样都得自己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小厂慢慢有了起色。那位香港客户的订单越来越多,我们从两台机器发展到十台,又从十台发展到一个小车间。工人从零到五个,再到十几个,大多是和我们一样的下岗工人。
"王强那小子真有两下子。"弄堂里的老李头吸着旱烟,眯着眼睛笑着说,"谁能想到他能有今天,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小厂渐渐步入正轨,我和王强的关系也在朝夕相处中变得越来越微妙。工人们都叫我"周老板",叫他"王老板",私下里都猜测我们是不是一对儿。
每次听到这种猜测,我总是笑而不答。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们算什么关系。不是恋人,却比朋友亲密;不是合伙人,却又共同打拼。
1998年的一个夏夜,我们终于结清了全部贷款。夏蝉鸣叫着,小院里的石桌上放着几盘小菜和一瓶啤酒。
"来,庆祝一下。"王强倒了两杯啤酒,脸上满是疲惫却掩不住的喜悦。
我举起杯子,与他轻轻一碰:"为了我们的小厂。"
"不,为了你。"他突然认真起来,眼神灼灼地看着我,"如果没有你,我可能还在那个厂里混日子,或者更糟,在街上游荡。"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是你给了我信心,让我敢于面对下岗。"
"还记得那个铃铛吗?"他突然说。
我点点头。那个被他捏碎的粉色铃铛,是我们之间最初的误会,也是我们故事的开始。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推到我面前:"打开看看。"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崭新的粉色铃铛,和当年那个一模一样,小巧精致,闪着光。
"我托人找了好几个城市才找到这款。"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想赔你一个。"
我捧着那个铃铛,十年前的委屈和愤怒早已烟消云散。这个小小的铃铛,见证了我们从对立到合作,从误解到理解的整个过程。
"当年要不是你砸了那个铃铛,我可能真的会出事。"我轻轻摇晃着铃铛,清脆的声音在夏夜里回荡,勾起许多回忆。
"要不是你教我识字,我现在还是个大老粗呢。"他笑着说,眼神温柔。
夜风轻拂,带着初夏的温暖和花香。我们相对而坐,默默地喝着啤酒,谁也没再说话,但心意已经不言而喻。
夜深了,我起身要回家。他突然拉住我的手:"丽华,其实我..."
"嘘。"我轻轻把手指放在他嘴唇上,"我知道。"
那晚,我们走在回家的路上,弄堂里的路灯昏黄,照在石板路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我们的影子紧挨着,慢慢地,两个影子最终融为一体。
"周丽华,嫁给我吧。"他突然在弄堂口停下脚步,声音有些颤抖。
"你这算是求婚吗?"我笑着问,心跳如鼓。
"不算。"他摇摇头,突然单膝跪地,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朴素的银戒指,"现在才算。"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看到弄堂口聚集了不少街坊邻居,他们都笑着看我们,眼中满是祝福。
"同意。"我点点头,泪水夺眶而出。
二十年过去了,我和王强的小厂已经成了镇上的骨干企业,年产值过千万。当年跟着我们打拼的那些下岗工人,如今都成了骨干,有的还自己出去创业了。
每当有人提起我们的故事,总会惊讶于命运的奇妙安排——一个曾被视为"混子"的男人和一个高考落榜的女孩,如何携手走过了时代的风雨,建立起自己的小天地。
王强已经不再是那个被人避之不及的"混子",而是街坊们口中的"王老板",是员工眼中可靠的领导,是我心中最温暖的依靠,是我们两个孩子心目中的好爸爸。
而那个粉色的铃铛,如今挂在我们办公室的墙上,成了我们最珍贵的纪念。每当它发出清脆的声响,都在提醒着我们:有些开始看似是打碎的梦想,却可能是另一段幸福的起点。
人生中的许多误会,只要坚持走下去,总会有柳暗花明的那一天。就像那年的那个铃铛,虽然被捏碎了,却意外地为我挡住了一场可能的车祸;就像那个被人误解的"混子",其实有着比谁都柔软的内心和坚韧的性格。
如今,当我们坐在厂区的花园里,看着夕阳西下,听着工人们下班时的笑声,我常常感慨:命运真的很奇妙,它会以各种方式,把对的人带到你身边,哪怕一开始,你们互相讨厌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