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被处决后,雍正是如何处理他老婆和孩子的,可能你都不相信
发布时间:2025-08-02 03:30 浏览量:1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雍正十三年,大清王朝在这位铁腕皇帝的治理下日渐强盛。雍正帝登基十几年来,以严刑峻法著称,朝野上下无人不知他的威严。凡是敢于挑战皇权的,无论功劳多大、地位多高,都逃不过他雷霆般的怒火。
就在这年秋天,西北大将军年羹尧因谋逆之罪被处决于京城菜市口,震动朝野。
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个曾经炙手可热的将军家族会是什么下场。
按照历朝历代的惯例,一人犯罪,全族遭殃,这似乎是不可更改的铁律。
乾清宫内,雍正端坐龙椅,面前跪着一个女人——年羹尧的遗孀年氏。
烛火摇曳中,皇帝的脸色阴晴不定,让人看不透他心中所想。
“年夫人,朕问你...”雍正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响,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可知错在何处?”年夫人浑身颤抖,完全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她犯了什么错?为什么皇帝如此愤怒?
这个问题的答案,将决定年家所有人的生死命运。
而雍正最终的处理方式,更是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说出来,你都不会相信。
京城西城区的年府,向来是这条街上最气派的宅子。红漆大门,青石台阶,门前那对汉白玉石狮子在秋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威严。这个下午本该是平静的,就像过去无数个下午一样。
年夫人坐在后院的花厅里,正耐心地教八岁的小女儿年娉婷练字。她穿着一身淡青色的绸缎衣裙,发髻梳得一丝不苟,即使在家里也保持着大家闺秀的端庄仪态。
“娘,这个字怎么写得这么难看?”年娉婷嘟着小嘴,看着自己刚写完的“福”字,笔画歪歪扭扭的。
年夫人轻抚女儿的头,温和地说:“慢慢来,娘小时候也是这样的。你爹常说,写字如做人,要稳重,要有骨气。”
说到丈夫,年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年羹尧已经出征三个月了,上一封家书还是一个月前的事。这次西北的战事比以往都要激烈,她总是忍不住为丈夫担心。
“夫人,夫人...”管家福德的声音从院门外传来,听起来有些急促。
年夫人皱了皱眉,福德在府里当了十几年管家,从来都是稳重得很,什么事能让他这么慌张?
“进来吧。”年夫人放下手中的毛笔。
福德快步走进花厅,她这才发现,这个平时总是挺直腰杆的中年男人,今天竟然有些佝偻着身子,脸色煞白,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夫人,宫里...宫里来人了。”福德的声音在颤抖。
年夫人心里“咯噔”一下,宫里来人?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她强迫自己保持镇定,“什么事?”福德颤巍巍地将手中的圣旨举起来,那明黄色的绸缎在他手中显得格外刺眼。
“夫人,老爷他...他...”
“他怎么了?快说!”年夫人猛地站起身,心跳得厉害。
“老爷已经...已经被...被处决了。”福德的话像一道雷劈在年夫人头上,她眼前一黑,差点跌倒。
“娘!娘!”年娉婷吓得哭了起来,小手紧紧抓住母亲的衣角。
年夫人用尽全力稳住身形,声音嘶哑地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圣旨上写着,年羹尧贪赃枉法,欺君罔上,扰乱朝纲...已于今日午时三刻在京城菜市口被斩首示众。”福德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自己心口上扎刀子。
年夫人的世界彻底塌了。她听到了女儿的哭声,听到了院子里下人们的窃窃私语,听到了远处街上的叫卖声,但这一切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雾,模糊不清。
她想起了十年前第一次见到年羹尧时的情景。那时他刚刚被康熙帝赏识,意气风发,一身戎装英姿勃勃。他们的婚姻虽然是两家门第相当的安排,但相处下来,她发现这个男人不仅有才华,更有一颗温暖的心。
每次年羹尧出征前,都会抱着她说:“娘子,等我回来。”每次他都说会回来,这次也说了会回来,为什么...为什么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夫人,夫人您还好吗?”福德小心翼翼地问。
年夫人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振作起来。她是三个孩子的母亲,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不能倒下。
“孩子们呢?”她的声音还在颤抖,但已经恢复了一些理智。
“大少爷和二少爷在前院读书,还不知道这事。”福德赶紧回答。
年夫人抱起还在哭泣的小女儿,在她耳边轻声说:“娉婷乖,娘在这里,不怕。”
她的心里却在翻江倒海。丈夫死了,这对孩子们来说是多大的打击?
更要命的是,历朝历代,被处决的大臣家属很少有好下场的。她忽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问题——皇上会怎么处置他们母子四人?
“福德,圣旨上还说了什么?关于我们的?”年夫人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福德低下头,“圣旨上没说,只是...只是宫里的公公临走时对奴才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让夫人好好想想,自己还有什么没交代清楚的。”
年夫人感到背脊发凉。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皇上怀疑她也参与了丈夫的什么事情?可是她一个深闺妇人,能参与什么朝政大事?
院子里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秋风吹得梧桐叶子哗哗作响。年夫人抱着女儿坐在那里,脑子里乱成一团。她想起了刚才那个太监离开时诡异的笑容,想起了丈夫最后一次回家时略显焦虑的神情,想起了他藏在书房里那些她从未看过的信件...
这时,十六岁的长子年熙和十四岁的次子年恒从前院跑了过来。
“娘,刚才院子里怎么这么多人?我们听到娉婷在哭。”年熙关切地问。
年夫人看着两个儿子青涩却坚毅的面庞,心如刀绞。怎么告诉他们,他们敬爱的父亲已经永远不会回来了?怎么告诉他们,从今天开始,他们就是罪臣之子,前途未卜?
“坐下,娘有话要跟你们说。”年夫人的声音很轻,但两个儿子都听出了其中的沉重。
年熙和年恒乖乖坐下,年娉婷也不哭了,三个孩子都睁大眼睛看着母亲。
“你们的父亲...你们的父亲他...”年夫人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和呵斥声。
“年府的人听着,皇上有旨意,年府上下所有人不得擅自离开,等候进一步处置!”
年夫人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看来,皇上真的不打算放过他们。
02夜已经很深了,年府里静得可怕。平时这个时候,下人们早就熄灯安歇,只有更夫偶尔传来的梆子声提醒着人们时间的流逝。但今夜不同,每个人都睡不着觉。
年夫人坐在自己的卧房里,看着铜镜中憔悴的面容。几个时辰前她还是年将军的夫人,现在却成了罪臣的遗孀。这样的转变来得太快,快得让她觉得像是在做梦。
她走到床边,轻轻拉开床头的小抽屉,里面整齐地放着年羹尧这些年写给她的家书。那些信纸已经有些发黄了,但她保存得很好。每当思念丈夫的时候,她就会拿出来看看。
她随手抽出一封,是三年前年羹尧平定青海叛乱时写的:
“娘子,西北风沙很大,每天晚上都想念京城的温暖。想念你为我准备的那碗莲子汤,想念娉婷练字时认真的小模样,想念熙儿和恒儿围着我问东问西的声音。战事顺利,很快就能回家了。记得照顾好自己,别太劳累。”
年夫人的眼泪滴在信纸上,字迹瞬间晕开了一点。她记得收到这封信时的心情,既担心又自豪。担心的是丈夫的安危,自豪的是有这样一个为国出生入死的丈夫。
她又拿起另一封信,是两年前的:
“娘子,昨夜做了个梦,梦见和你一起在后院种桂花。醒来时帐篷里满是西北的风沙味,哪有半点桂花香?等这次回去,我们真的去种一棵桂花树吧,就种在娉婷练字的花厅旁边。”
年夫人苦笑了一下。那棵桂花树他们确实种了,就在今年春天。现在正是桂花盛开的季节,满院子都是香味,可是再也不会有人和她一起在桂花树下赏月了。
她想起了和年羹尧的相识。那是康熙五十年的春天,她父亲是户部侍郎,年羹尧刚刚被康熙帝提拔为四川巡抚。两家门第相当,年龄也合适,就有了这门亲事。
最初见面时,年夫人对这个安排并不十分情愿。她从小读书识字,向往着那些才子佳人的浪漫故事,觉得包办婚姻太过冷漠。但年羹尧的第一句话就让她改变了看法。
“听说姑娘喜欢读书,在下也颇爱诗词。不知姑娘对杜甫的'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如何理解?”
当时年夫人很惊讶,一个武将竟然会主动和她谈论诗词,而且选的还是这样有家国情怀的句子。她认真地回答了自己的理解,年羹尧听后连连点头,眼中满是赞赏。
“姑娘不仅美貌,更有见识。在下若能娶到这样的妻子,此生足矣。”
那时的年羹尧还很年轻,眼中有着初出茅庐的锐气,也有着对未来的憧憬。
他们谈论诗词,谈论理想,谈论如何为国效力。年夫人发现,这个男人并不是她想象中那种只知道舞刀弄剑的粗人,他有文化,有抱负,更重要的是,他很尊重她。
婚后的生活比她预想的要幸福得多。年羹尧虽然经常要出征,但每次在家的时候都很关心家人。他会陪孩子们读书,会和年夫人讨论家事,会在她生病时整夜不眠地照顾她。
年夫人还记得年熙出生那天,年羹尧正好在家。听到儿子的哭声,这个在战场上杀敌无数的男人竟然激动得流下了眼泪。
“娘子,我们有儿子了!我年羹尧有后了!”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刚出生的儿子,生怕弄疼了这个小生命。
后来年恒和年娉婷出生时,年羹尧都因为在外征战而没能陪在身边,但每次收到家书通报孩子出生的消息,他都会立刻写信回来,字里行间满是喜悦和愧疚。
“对不起娘子,又让你一个人承受生产的痛苦。等我回来,一定好好补偿你和孩子。”
年夫人摇摇头,眼泪又掉了下来。她从来没有怪过年羹尧,她知道他是为了国家大事,为了建功立业。她为有这样的丈夫而骄傲,即使经常要独自承担家庭的重担。
但是最近这两年,她确实感觉到了年羹尧的变化。他变得更加沉默,回家时经常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发呆。有时候她进去送茶,会发现他在看一些从未见过的信件,而且总是在她进来时匆忙收起来。
她也试探着问过:“老爷,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年羹尧总是摇头:“没事,就是军务繁忙,想事情想得多了些。”
现在想来,也许那时候他就已经预感到了什么。也许他知道自己已经引起了皇帝的怀疑,也许他知道自己的末日即将来临。
年夫人突然想起了年羹尧最后一次回家时的情景。那是三个月前,他从西北回京述职。平时回家,他总是很高兴,会给孩子们带一些西北的特产,会和她分享征战的见闻。但那次,他显得心事重重。
“娘子,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孩子们。”那天晚上,年羹尧突然对她说了这样的话。
年夫人当时还以为他只是感慨战场凶险,安慰他说:“胡说什么呢,你不是说要陪我到白头吗?”
年羹尧苦笑了一下,“人生无常,谁能说得准呢?我只是想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不要太伤心。孩子们还小,需要你坚强起来。”
现在想起这些话,年夫人才明白,那时候年羹尧可能已经知道自己的处境了。他是在向她告别,是在为她做最后的准备。
可是她还是没有准备好。没有任何女人能够准备好失去自己深爱的丈夫,没有任何母亲能够准备好告诉孩子们他们的父亲永远不会回来了。
年夫人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那棵桂花树。月光透过桂花的枝叶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影子。她仿佛看到了年羹尧站在树下,朝她挥手的样子。
“老爷,你现在在哪里?你知道皇上要怎么处置我们吗?”她在心里默默地问。
风吹过,桂花飘落了几朵,就像她此刻的眼泪一样,无声无息地落在地上。
忽然,她听到了院门外传来的马蹄声。
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来?年夫人的心又紧张起来。难道是皇上要对他们动手了?
“夫人!夫人!”福德急促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宫里又来人了!”
年夫人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裳。
不管要面对什么,她都要保持尊严。为了孩子们,她必须坚强下去。
03深夜的紫禁城显得格外庄严肃穆,只有偶尔传来的脚步声打破这份寂静。年夫人跟在太监身后,穿过一道又一道宫门,心跳得越来越快。
这是她第二次进宫,第一次还是年羹尧刚刚被封为平西将军时,她作为将军夫人参加宫宴。那时候她穿着崭新的诰命服,头戴金钗,意气风发。
现在她只穿了一身素色衣裙,连首饰都没敢多戴一件。
“夫人,皇上在乾清宫等您。”领路的太监小声提醒道,“记住,一定要老实回答皇上的问话,千万不能有半句假话。”
年夫人点点头,嘴唇有些发干。她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召见她,更不明白要问她什么。
难道真的像福德说的那样,皇上怀疑她也参与了什么事情?
乾清宫的大门缓缓打开,年夫人看到了坐在龙椅上的雍正皇帝。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到这位君王,心中不由得生出敬畏之情。
“臣妇年氏,参见皇上。”年夫人跪下行礼,声音有些颤抖。
“起来吧。”雍正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年夫人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低着头不敢直视皇帝。
“年夫人,你丈夫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雍正问道。
“回皇上,臣妇已经知道了。”年夫人的声音很小。
“那你对他所犯的罪行,有什么要说的吗?”
年夫人咬了咬牙,“臣妇不知夫君犯了何罪,但既然皇上已经定论,臣妇不敢置疑。”
雍正点点头,“你倒是识大体。不过,朕今天召你来,不是为了说年羹尧的事。”
年夫人心中一惊,不是为了年羹尧的事?那是为了什么?
“朕要问你的是...”雍正忽然站起身,走到年夫人面前,声音变得严厉起来,“年夫人,你可知错在何处?”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年夫人整个人都呆住了。她浑身颤抖,完全不明白皇帝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皇上,臣妇不明白您的意思。”年夫人的声音几乎是在颤抖。
“不明白?”雍正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年夫人,你真的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年夫人吓得差点站不稳,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皇上,臣妇真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请皇上明示。”
“你不知道?”雍正的声音越来越高,“年夫人,朕再问你一遍,你可知错在何处?”
“臣妇...臣妇真的不知道。”年夫人已经吓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雍正在她面前来回踱步,眼神如刀子一般锐利。
“你身为年羹尧的妻子,与他同床共枕十年,你敢说对他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
“皇上,夫君在外为国征战,在家时也很少跟臣妇谈及朝政军务。臣妇真的不知道他做过什么错事。”年夫人努力为自己辩解。
“很少谈及?”雍正冷笑一声,“年夫人,你觉得朕会相信这样的话吗?”
年夫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确实不知道年羹尧到底做了什么让皇帝如此愤怒的事情。她想起丈夫最后几次回家时的异常表现,想起他藏在书房里的那些信件,心中越来越不安。
“皇上,如果夫君真的有什么对不起朝廷的地方,臣妇愿意承担相应的责任。但臣妇真的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年夫人咬着牙说道。
雍正停下脚步,盯着她看了很久。年夫人感觉自己在皇帝的注视下无所遁形,心跳得厉害。
“年夫人,朕最后问你一次。”雍正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你,可知错在何处?”
这句话的每个字都像重锤一样敲在年夫人的心上。她努力回想着这些年来自己做过的所有事情,想不出哪里得罪了皇帝。
难道是因为平时对年羹尧太过依赖?难道是因为享受荣华富贵时没有足够的谦逊?难道是因为没有及时发现并制止年羹尧的错误行为?
“臣妇...臣妇真的想不出来。”年夫人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请皇上开恩,明确告诉臣妇到底错在哪里。”
雍正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年夫人,眼中的愤怒丝毫未减。“想不出来?年夫人,看来你还需要好好想想。”
“皇上...”年夫人想要再说什么,却被雍正挥手打断。
“回去吧,好好想想你到底哪里错了。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来见朕。”雍正重新坐回龙椅上,“朕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如果你还是想不出来,那就别怪朕无情了。”
年夫人听到这话,心如坠入冰窖。
皇帝的意思很明确,如果三天后她还不能说出自己的“错误”,那等待她和孩子们的将是什么样的命运?
“臣妇告退。”年夫人跪下磕了个头,踉踉跄跄地退出了乾清宫。
走出宫门的时候,年夫人的双腿几乎站不稳。刚才那短短的对话,比她这辈子经历过的所有恐惧加起来还要可怕。皇帝的愤怒是真的,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年夫人的脑子里一片混乱。皇帝一再追问“你可知错在何处”,这说明在他看来,她确实是犯了什么严重的错误。但是是什么错误呢?
难道是因为没有及时向朝廷举报年羹尧的问题?可是年羹尧在她面前从来没有说过任何对朝廷不利的话。
难道是因为享受了年羹尧的荣华富贵?可是这本来就是将军夫人应得的待遇。难道是因为在教育孩子时没有足够强调忠君爱国?可是她一直都是这样教导孩子们的。
车轮滚滚,马蹄声声,每一声都像在催促着她快点想出答案。但是无论她怎么绞尽脑汁,都想不出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皇帝。
回到府中已经是半夜了,年夫人看到三个孩子还在大厅里等着她。
看到母亲憔悴的样子,年熙忍不住问:“娘,皇上召见您是为了什么事?”
年夫人看着三个孩子期待又担忧的眼神,心如刀绞。她该怎么告诉他们,皇帝似乎对她也有着巨大的怒火?她该怎么告诉他们,也许三天后,他们全家都要遭受灭顶之灾?
“没什么大事,你们先回房休息吧。”年夫人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娘,您的脸色很不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年恒关心地问。
“娘没事,就是有点累了。”年夫人摸摸二儿子的头,“你们都去睡吧,明天还要读书呢。”
等孩子们都回房后,年夫人独自坐在大厅里,面对着满室的寂静。外面的风越来越大,吹得窗棂咯咯作响,就像她此刻纷乱的心境。
三天时间,她必须想出自己到底哪里错了。如果想不出来,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抄家?流放?还是更可怕的后果?
年夫人看着大厅里年羹尧的画像,心中满是绝望。
“老爷,你在天之灵能听到吗?你能告诉我,我到底哪里错了吗?”
04一夜无眠。年夫人在书房里坐到了天亮,脑子里一遍遍回想着雍正的话,一遍遍思考着自己可能犯的错误。
天刚蒙蒙亮,年娉婷就跑到了书房门口。
“娘,您一夜都没睡吗?眼睛都红了。”小女孩心疼地看着母亲。
年夫人揉揉发酸的眼睛,“娘在想一些事情。娉婷,你去告诉哥哥们,今天不用去学塾了,在家陪娘。”
“是不是因为爹爹的事?”年娉婷虽然年纪小,但也隐约感觉到家里的气氛不对。
年夫人点点头,“是的,因为爹爹的事。娉婷,你还记得爹爹最后一次回家时,在书房里做什么吗?”
“记得呀,爹爹在看很多信,还在写字。我想进去看看,爹爹说在忙,让我先出去。”年娉婷回忆着。
信?年夫人心中一动。她想起了年羹尧最后几次回家时,总是一个人在书房里待很久,而且每次她进去时,他都会匆忙收起什么东西。
“娉婷,你先去找哥哥们,娘要再仔细找找爹爹留下的东西。”
年夫人走到年羹尧的书房,这里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样子。书桌上放着他常用的湖笔,墨条还有一半没有用完,砚台里的墨汁已经干了。
她开始仔细翻找书桌的抽屉。第一个抽屉里是一些日常用的文房四宝,第二个抽屉里是一些诗词书籍,第三个抽屉...
年夫人拉开第三个抽屉时,发现里面有一个暗格。她轻按暗格的机关,里面果然藏着一些信件。
她颤抖着手拿起第一封信,是年羹尧的亲笔字迹,但收件人的名字让她大吃一惊——竟然是十四阿哥胤禵!
信的内容更是让年夫人目瞪口呆:
“十四爷,臣近日在西北观察民情,发现百姓对朝廷多有怨言。臣以为,皇上虽然勤政,但手段过于严苛,不得人心。十四爷乃先帝嫡子,德才兼备,若能继承大统,必能让百姓安居乐业...”
年夫人的手开始剧烈颤抖,信纸差点掉在地上。这...这不是谋逆是什么?年羹尧竟然在暗中支持十四阿哥争夺皇位?
她赶紧看第二封信,是十四阿哥回给年羹尧的:
“年将军,你的忠心本王铭记在心。目前时机尚未成熟,还需耐心等待。你在西北军中的影响力,将来必定大有用处。切记小心行事,不可让雍正起疑...”
年夫人感到天旋地转,差点站不稳。原来年羹尧和十四阿哥早就有暗中联系,而且看起来还在策划什么大事。这些信如果被雍正发现,不仅年羹尧要死,连她们全家都要跟着陪葬。
她继续翻看其他信件,发现竟然还有她从未见过的内容。其中一封信是年羹尧写给某个西北将领的:
“吾兄,雍正刻薄寡恩,不是明主。西北诸将若能齐心协力,或许可成大事。若事成,吾兄必为开国功臣...”
看到这里,年夫人彻底明白了年羹尧为什么会被处死。他不仅私通十四阿哥,还企图在西北军中发展势力,这简直就是谋反的准备工作。
但是最让她震惊的还在后面。在最后一封信里,她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娘子亲启:为夫若有不测,此信您必能找到。这些年来,为夫有负于您和孩子们。但为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孩子们争取一个更好的未来。雍正刻薄猜忌,我们年家在他手下不会有好结果。若十四爷能得天下,我们年家世代富贵可期。如今事败,为夫已有必死之心。只是苦了您和孩子们,也苦了年家的祖宗基业。若您看到此信,万望烧毁所有信件,不要让人发现。带着孩子们远走高飞,越远越好。这是为夫对您最后的嘱托。”
年夫人看完这封信,眼泪如雨而下。原来年羹尧早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失败的后果。他最后几次回家时的异常表现,就是在为失败做准备。
但是现在烧毁这些信件已经来不及了。雍正昨晚质问她“可知错在何处”,显然是已经知道了这些信件的存在。皇帝是在试探她,看她是否真的不知情,还是在装糊涂。
年夫人忽然明白了雍正的用意。如果她真的不知道这些信件,那说明年羹尧至少还有点良心,没有把妻子拖下水。但如果她知道而不说,那就是欺君之罪,全家都要跟着完蛋。
“娘,您在看什么?”年熙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年夫人赶紧收起信件,“没什么,就是在整理你爹的遗物。”
“娘,您的脸色很不好,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年熙走进书房,关切地看着母亲。
年夫人看着十六岁的大儿子,心如刀绞。她该怎么告诉孩子们,他们的父亲不仅不是为国捐躯的英雄,反而是一个企图谋反的罪人?她该怎么告诉他们,因为父亲的罪行,他们全家都可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熙儿,如果有一天娘不在了,你能照顾好弟弟妹妹吗?”年夫人忍着眼泪问道。
“娘,您为什么这么说?您会一直陪着我们的。”年熙握住母亲的手,“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一家人都要在一起。”
年夫人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熙儿,你长大了,有些事情娘必须告诉你。你爹他...他可能做了一些错事。”
“什么错事?”年熙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年夫人深吸一口气,“你爹可能和朝廷里的一些人有不当的联系,做了一些对不起皇上的事情。”
年熙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娘,您的意思是...”
“皇上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所以才会处死你爹。现在皇上怀疑我也参与了其中,昨晚召见我就是为了这件事。”年夫人的声音在颤抖。
“那您有参与吗?”年熙紧张地问。
“没有,娘对你爹的这些事情一无所知。但是皇上不相信,他给了娘三天时间,让娘想清楚自己哪里错了。”
年熙听到这里,整个人都傻了。他虽然年纪不大,但也知道欺君是什么罪名。如果皇帝认定母亲也参与了父亲的谋反活动,那等待全家的就是死路一条。
“娘,我们该怎么办?”年熙的声音也开始颤抖。
年夫人看着手中的信件,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熙儿,娘要再去见皇上一次,把这些信件交给他,告诉他实情。”
“可是这样的话,岂不是更加坐实了爹的罪名?”
“你爹的罪名已经确定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证明我们没有参与其中。只有这样,才有可能保住你们三个孩子的性命。”年夫人握紧了手中的信件。
她知道这是一场豪赌,赌赢了可能换来全家的性命,赌输了就是万劫不复。但是她别无选择,为了孩子们,她必须要试一试。
当天下午,年夫人再次请求进宫觐见。当她跪在雍正面前,颤抖着双手递上那些信件时,整个大殿里静得针落可闻。
“皇上,这些是臣妇在夫君书房里发现的信件。臣妇昨天确实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但现在明白了。臣妇的错,就是没有及时发现夫君的这些行为,没有及时向朝廷举报。这是臣妇的失职,是臣妇对不起皇上。”
雍正接过信件,仔细看了看,然后抬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年夫人。
“年夫人,你真的不知道这些信件的存在?”
“臣妇对天发誓,真的不知道。如果臣妇早知道,一定会劝阻夫君,或者向朝廷举报。”年夫人的声音坚定而诚恳。
雍正盯着她看了很久,然后点了点头。
“朕相信你说的是实话。”听到这句话,年夫人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但她知道,这只是过了第一关,后面还不知道等待着什么样的考验。
05雍正放下手中的信件,在龙椅上沉思了很久。年夫人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等待着皇帝的最终判决。
“年夫人,朕问你,年羹尧的三个孩子,你都是怎么教育的?”雍正忽然开口问道。
这个问题让年夫人有些意外,但她还是认真回答:“回皇上,臣妇从小就教导孩子们要忠君爱国,要做正直的人。长子年熙聪明好学,对兵法战策颇有天赋;次子年恒性格温和,喜欢读书写字;小女年娉婷虽然年幼,但也很懂事。”
“他们知道他们父亲做的事情吗?”
“不知道。臣妇今天才把实情告诉了长子,次子和小女还不知道。”年夫人如实回答。
雍正点点头,“年羹尧虽然犯了大罪,但他在西北确实立过战功。朕念在他曾经为国出力的份上,也念在你确实不知情的份上,决定给年家一个机会。”
年夫人听到这话,心跳得更快了。皇帝说要给年家机会,这是什么意思?
“传朕旨意,年羹尧虽犯谋逆大罪,但其妻年氏不知情,其子女年幼无知,朕不忍株连无辜。”雍正的声音在大殿里回响。
年夫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帝竟然说不株连她们?
“但是...”雍正话锋一转,“年家毕竟是罪臣之后,不能再享受原来的爵位和俸禄。年氏带三子女迁出京城,到山东济南府安家。朕给年家在济南置办一处宅院,每月发放银两三十两,够你们母子四人生活所需。”
三十两银子?年夫人心算了一下,这虽然比不上以前的锦衣玉食,但在普通百姓中已经算是不错的生活水平了。更重要的是,皇帝允许他们活下去,这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
“还有...”雍正继续说道,“年熙既然对兵法有天赋,可入国子监读书,将来若有机会,未必不能为国效力。年恒喜欢读书,也可一同入学。至于年娉婷,待她长大后,朕会为她选择合适的人家。”
年夫人听到这里,眼泪夺眶而出。这哪里是处罚,简直就是恩典!皇帝不仅没有要他们的命,还为孩子们安排了前途。
“臣妇...臣妇不知道该如何感谢皇上的恩德。”年夫人磕头如捣蒜。
“你不用谢朕。”雍正摆摆手,“朕这样做,一来是因为你确实无辜,二来也是想告诉天下人,朕虽然严惩罪人,但绝不滥杀无辜。年羹尧的错是年羹尧的错,不关你们的事。”
年夫人明白了皇帝的用意。雍正这样处理年家,既彰显了自己的仁慈,又能收买人心,可谓一举两得。
“另外...”雍正的声音又变得严肃起来,“朕希望你能记住今天的恩德。你的三个孩子将来若有出息,要知道感恩;若是学了他们父亲的样子,朕绝不轻饶。”
“臣妇明白,臣妇一定会好好教导孩子们,让他们做忠君爱国的好臣民。”年夫人郑重承诺。
“很好。”雍正站起身,“明日你们就启程去济南吧。朕已经安排了人护送你们前往。”
“是,臣妇遵旨。”
走出宫门的时候,年夫人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几天前她还在担心全家的性命,现在不仅保住了命,还得到了皇帝的恩典。虽然要离开京城,虽然生活水平会下降,但对于一个罪臣的家属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回到府中,三个孩子都围了上来。
“娘,皇上怎么说?”年熙紧张地问。
年夫人看着三个孩子期待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
“皇上开恩了,我们不用死,但是要离开京城,去济南生活。”
“去济南?”年恒有些不舍,“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可能...可能再也回不来了。”年夫人轻抚次子的头,“不过这样也好,我们可以过平静的生活了。”
“娘,我不想离开京城,我的朋友们都在这里。”年娉婷撅着小嘴说。
“娉婷,我们要知足。皇上能饶我们性命,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年夫人耐心地解释,“而且皇上还安排你们兄妹可以继续读书,将来还有机会为国效力呢。”
年熙听到这里,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娘,您的意思是我们还有机会证明自己?”
“是的,皇上说了,只要你们好好学习,将来未必不能为国效力。但是记住,我们永远不能忘记皇上的恩德,更不能重蹈你们父亲的覆辙。”年夫人语重心长地说。
第二天一早,年家就开始收拾行李。十几年的家当要收拾起来谈何容易,但皇帝的旨意不敢违抗。年夫人只带了一些必需品和一些有纪念价值的东西,其余的都留在了京城。
临行前,年夫人最后一次走到后院的桂花树下。花开得正盛,香味依然浓郁,但再也没有人和她一起欣赏了。
“老爷,我们要走了。”年夫人对着桂花树轻声说道,“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孩子们的。虽然不能让您落叶归根,但我会让孩子们记住您的好,也会让他们避免您的错。”
秋风吹过,桂花飘落了一地,就像她此刻的眼泪一样。
马车缓缓驶出年府的大门,年夫人回头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十年的地方。红漆大门,青石台阶,还有那对汉白玉石狮子,一切都还在,但属于年家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娘,我们什么时候能再回来?”年娉婷趴在车窗上,依依不舍地看着远去的年府。
“也许永远也回不来了。”年夫人抱紧女儿,“不过没关系,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哪里都是家。”
马车渐行渐远,京城的繁华也渐渐远去。年夫人知道,从今以后,她要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要用一个女人的肩膀撑起整个家庭的重担。
但是她不怕。为了孩子们,为了年家的血脉传承,她什么都不怕。
06济南的秋天比京城来得更早一些。年家在济南安顿下来已经十年了,从最初的不适应到现在的安定,这十年来发生了太多的变化。
年夫人站在院子里,看着已经长成大树的枣树。十年前刚搬来时,这还是一棵小树苗,现在已经可以为全家人遮阴了。就像她的三个孩子一样,都已经长大成人了。
“娘,我回来了。”二十六岁的年熙从外面走进院子,脸上带着疲惫但满足的笑容。
如今的年熙已经是济南府的一名小官,虽然职位不高,但胜在清廉勤政,深得百姓爱戴。三年前他通过科举考试,被分配到济南府做了一名县丞。虽然与父亲当年的辉煌不可同日而语,但年夫人已经很满足了。
“今天又是为了什么事忙到这么晚?”年夫人心疼地看着大儿子。
“秋收的事情,要确保百姓的粮食能及时入库,不能出半点差错。”年熙放下手中的公文,“娘,您今天身体怎么样?”
年夫人摆摆手,“老毛病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倒是你,要注意身体,不要太累了。”
这时,二十四岁的年恒也从书房里走了出来。他现在是济南府学的一名教书先生,专门教授诗词文学。虽然收入不高,但也算是有了稳定的生活。
“大哥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晚?”年恒关心地问。
“处理一些公务。”年熙看看弟弟手中的书,“你还在备考吗?”
“嗯,明年的会试还想再试一次。”年恒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知道年纪不小了,但总想再试试。”
年夫人看着两个儿子,心中充满欣慰。这两个孩子都没有辜负皇帝的恩德,一个当了官,一个做了先生,都是堂堂正正的好人。
“恒儿,考试的事不用着急,你现在的工作也很好。教书育人,也是为国家培养人才。”年夫人安慰道。
这时,十八岁的年娉婷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里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这个曾经娇滴滴的小公主,现在已经成了持家的好手。
“大哥,二哥,开饭了。”年娉婷的声音还是那么甜美,但多了几分成熟。
“娉婷,你的婚事...”年恒想起了什么,“李家的那个提亲,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年娉婷脸一红,“哥,吃饭的时候说什么婚事呀。”
年夫人笑了,“娉婷也不小了,是该考虑终身大事了。李家的那个小伙子,我见过,人品不错,家境也殷实,是个好人选。”
“娘,我想再等等。”年娉婷小声说道,“我想再陪您几年。”
年夫人听到这话,心中一暖。这个小女儿从小就贴心,现在更是舍不得离开家。
“傻孩子,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娘不能耽误了你的终身幸福。”年夫人摸摸女儿的头,“而且皇上当年说过,会为你选择合适的人家。李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胜在人品好,这比什么都重要。”
提到皇帝,三个孩子都安静了下来。这十年来,他们从来没有忘记过雍正的恩德。每年皇帝生日和新年,年夫人都会带着孩子们遥遥叩拜,感谢皇恩。
“娘,您说我们这样的生活,爹如果知道了,会不会后悔当年的选择?”年熙忽然问道。
年夫人沉默了一会儿,“你爹当年的选择是错的,这毫无疑问。但他的心情我能理解,他是想给你们争取更好的未来。只是他选错了方法,也选错了人。”
“如果爹当年不做那些事,我们是不是还能在京城过着富贵的生活?”年娉婷有些好奇地问。
“也许吧。”年夫人叹了口气,“但是那样的富贵是建立在忠诚基础上的。一旦失去忠诚,富贵就成了泡影。现在这样的生活虽然清贫一些,但至少踏实安稳。”
年恒放下筷子,“娘,我一直想问您,您怨恨过爹吗?”
年夫人看看三个孩子,认真地说:“怨恨谈不上,但失望是有的。你们的爹是个有才华的人,也曾经是个好丈夫、好父亲。但是权力迷惑了他的双眼,让他做出了错误的选择。我只能说,我理解他,但不赞同他。”
“那您后悔嫁给爹吗?”年娉婷接着问。
年夫人笑了,“不后悔。如果没有嫁给你们的爹,哪来的你们三个?你们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财富。”
年熙握住母亲的手,“娘,这些年辛苦您了。如果不是您支撑着这个家,我们兄妹三人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说什么傻话呢。”年夫人拍拍大儿子的手,“我是你们的母亲,照顾你们是应该的。再说,看着你们一个个长大成人,成家立业,我心里比什么都高兴。”
年恒也握住母亲的另一只手,“娘,您对我们的恩情,我们这辈子都报答不完。”
“什么恩情不恩情的,我们是一家人。”年夫人的眼中闪烁着泪光,“我只希望你们能记住皇上的恩德,做忠君爱国的好臣民。也要记住你们父亲的教训,永远不要做对不起国家的事情。”
年娉婷点点头,“娘,我们都记住了。大哥在官府兢兢业业,二哥教书育人,我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报答皇恩。”
年夫人欣慰地笑了。这十年来,虽然生活清苦了许多,但看着三个孩子都长成了正直善良的人,她觉得所有的苦都是值得的。
夜深了,年夫人独自坐在院子里,看着满天的星星。她想起了十年前刚到济南时的情景,那时候孩子们还小,她也还年轻,对未来充满了忐忑和不安。
现在孩子们都长大了,她也老了,但心里却很安定。虽然没有了京城的繁华,没有了将军夫人的荣耀,但有了内心的平静和满足。
她想起了年羹尧,想起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将军,想起了他们曾经的恩爱和幸福。如果年羹尧还活着,看到孩子们现在的样子,应该会很欣慰吧?
“老爷,我们的孩子都很好,您放心吧。”年夫人对着星空轻声说道,“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他们都是好人,都是对国家有用的人。这比什么都重要。”
秋风吹过,带来了远处桂花的香味。年夫人闭上眼睛,仿佛又回到了京城的那个院子里,回到了和年羹尧一起赏桂花的那些夜晚。
只是现在的她已经明白,真正的幸福不在于荣华富贵,而在于内心的安宁和家人的平安。雍正皇帝当年的处理,看似严厉,实则恩深如海。他不仅给了年家活下去的机会,更给了他们重新做人的机会。
多年以后,当史书记载这段历史时,人们会惊奇地发现,年羹尧死后,他的妻子和孩子不仅没有遭受株连,反而得到了皇帝的优待。这在历朝历代都是极其少见的。
年夫人用她的智慧和坚韧,不仅保全了年家的血脉,更是改变了整个家族的命运。她的三个孩子都成了对国家有用的人,这比任何荣华富贵都更有价值。
而雍正皇帝的这个决定,也成为了他仁政爱民的一个典型例子,被后世传为佳话。
说出来你都不相信,年羹尧被处决后,他的老婆和孩子过得比想象中要好得多。这不是运气,而是智慧的结果,是一个女人用生命守护家庭的结果,更是一个明君仁政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