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赐毒酒”三字,我手中玉杯哐当摔地,浑身颤抖着:陛下饶命

发布时间:2025-09-12 00:16  浏览量:8

声明: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采用文学创作手法,融合历史传说与民间故事元素。

故事中的人物对话、情节发展均为虚构创作,不代表真实历史事件。

大雍王朝,元佑二十三年。

金陵城外,秦淮河水无声东流,倒映着巍峨的宫墙与万家灯火,一派盛世气象。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朝堂之上的风云激荡,比秦淮河的波涛更显汹涌。

这是个等级森严的时代,门阀世家如盘根错节的老树,牢牢占据着权力的沃土。

普通人,尤其是像苏珩这样出身于金陵城外一个破落小镇的寒门子弟,想要在这片权力森林中觅得立足之地,无异于蜉蝣撼树。

可苏珩不同。他深知,门第是无法逾越的鸿沟,但才华与谨慎,却是他手中的两柄利刃。

苏珩自幼聪慧,六岁能文,十岁通经,十五岁便以一篇惊世之论震动金陵,被誉为神童。

但与那些恃才傲物的狂生不同,苏珩始终将自己的锋芒藏于鞘中,小心翼翼地行走在人生的每一步。他明白,在权力的旋涡里,冒失与张扬,只会成为被人攻击的靶子。

01

苏珩的第一场大考,来得比所有人预想的都要快。

元佑二十四年夏,黄河下游连降暴雨,多地决堤,水患肆虐,数万百姓流离失所。

朝廷震动,皇帝下诏,令工部官员与翰林院部分官员组成治水小组,前往灾区勘察。苏珩作为翰林院的随行官员,随队出发。

当治水小组抵达灾区时,入目是一片狼藉。

黄褐色的洪水奔腾咆哮,吞噬着农田与村庄,灾民们蜷缩在临时搭建的窝棚里,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工部尚书郭大人望着眼前的惨状,长叹一声,对身旁的几位官员说道:“这黄河之水,向来以‘堵’为上。可如今水势如此凶猛,再高的堤坝也挡不住啊!”

其他官员纷纷附和,有人提议沿岸加高堤坝,有人则主张疏散百姓,但这些方案都治标不治本,甚至可能适得其反。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一个清瘦的身影撑着伞,独自站在河岸边,久久凝视着湍急的河水,正是苏珩。

他没有急于说话,而是花了整整三天三夜,不顾危险,冒雨走遍了沿河数十里。他用随身携带的炭笔,在简陋的麻纸上勾勒出详尽的水势图和地势图,标注了每一处险滩、每一片洼地。

当他回到临时驻地时,浑身湿透,但眼神却异常明亮。

“大人,我有治水之法。” 苏珩的声音清澈而坚定。

郭尚书和其他官员都有些意外,纷纷看向这个年轻的翰林修撰。

“苏大人有何高见?”郭尚书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以为然。

苏珩没有废话,直接展开他绘制的图纸,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标注,沉声道:“诸位大人,黄河之水,‘堵’不如‘疏’。我们不能再与天力抗衡,而应该顺应水性。我勘察发现,下游有数个天然的低洼地带与湖泊,我们可以利用这些地形,开凿新的河道,拓宽旧有的河道,并设置多个分流口。如此一来,滔滔洪水便可被分流到下游的湖泊与沼泽中,既能缓解主河道的压力,又能滋养下游的土地,一举两得。”

“荒唐!”一位工部官员当即反驳道:“如此大动干戈,工程量巨大,而且开凿新河道,难道不会引来更大的水患吗?”

苏珩不为所动,他将手中的图纸翻到另一面,上面详细标注了每一条新开河道的水量与流速计算。

“大人请看,这并非盲目开凿。我已经详细计算过,每个分流口的水量都控制在黄河河道的承受范围之内。而且,这套方案不仅能有效治水,还能为来年春耕提供充足的水源,成本也远低于传统的修筑大坝。”

他的话语有理有据,详尽的数据与图纸,让工部官员们哑口无言。最终,郭尚书被说服,采纳了他的方案。

在半月之内,奇迹发生了。

黄河水势逐渐平缓,决堤之处得到有效控制,而大部分洪水被成功分流,灾情得到了极大的缓解。苏珩的治水之才,在朝野间引起了轰动。

治水功成之后,苏珩又被派往江南,协助清查一桩涉及多地官员的贪腐大案。这桩案子牵扯甚广,其中不乏门阀世家的子弟。

随行的官员们都对此案讳莫如深,生怕惹火烧身。但苏珩再次展现了他超乎寻常的智慧与胆识。

抵达江南后,他没有急于传唤任何官员,而是先微服私访,走访了当地的商贾与百姓。

他发现,这桩案子远比表面上看到的更复杂。涉案官员利用漕运之便,通过虚报货物数量、私自贩卖官盐等手段,大肆敛财。

“大人,这些官员的账簿,我们已经查阅了数遍,毫无破绽。”一位负责查案的官员愁眉不展地向苏珩汇报。

苏珩没有说话,他接过账簿,一页一页地仔细翻阅。

突然,他的手指停留在了一处不起眼的记录上。“这笔账不对。”

“何处不对?”

苏珩指着账簿上的一行字,沉声道:“这批漕运的货物是丝绸,账簿上写着‘十箱’,但江南的商贾告诉我,这批货物的单价,远高于市价。如果这笔账目属实,那么这批货物应该至少是‘十二箱’。多出的两箱丝绸去哪了?”

苏珩的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他以此为突破口,顺藤摸瓜,找到了隐藏在丝绸贸易背后的秘密账簿。

那本账簿上,详细记录了涉案官员与商贾之间的私下交易,以及赃款的流向。

当苏珩将这本账簿呈现在那些平时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面前时,他们面如死灰,无言以对。铁证如山,容不得他们狡辩。

短短三个月,苏珩成功地将这桩惊天大案查得水落石出,涉案官员数十人,其中不乏保守派与革新派的党羽。

这让皇帝看到了苏珩的过人之处:他不仅有经天纬地之才,更有超然于派系之上的清正与无畏。

在苏珩回京复命的朝会上,皇帝一改往日的冷峻,脸上露出了罕见的赞许之色。他当着百官的面,毫不吝啬地赞扬了苏珩的治水之功和清廉之举,并破格提拔他为正六品的殿中侍御史,兼任翰林院侍读学士。

这个品级,对于一个入仕不足两年的寒门子弟来说,是难以想象的殊荣。至此,苏珩的名字,从一个默默无闻的榜眼,变成了皇帝口中那个“堪当大任”的能臣。

02

黄河水患和江南贪腐案,如两柄重锤,狠狠敲醒了朝堂上沉浸在旧制与新法争论中的官员们。

百姓的疾苦,国家的动荡,不再是纸上谈兵的理论,而是血淋淋的事实。然而,即便事实摆在眼前,保守派与革新派的争执也未曾停止,反而愈演愈烈。

“国之本,在于礼法!祖宗之法不可变!新政看似能解一时之困,实则动摇国之根基,后患无穷!”太傅谢安华须发皆张,声如洪钟,在金殿之上振聋发聩。

“太傅此言差矣!祖宗之法是为治国,而非治死国!旧制已不能适应时局之变,若不思进取,只知固步自封,大雍的天下将如那黄河之堤,终有决口之日!”吏部尚书沈怀瑾毫不退让,言辞犀利如剑。

朝会之上,唇枪舌剑,刀光剑影。

皇帝端坐于龙椅之上,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疲惫。他渴望中兴,却又被两派的争斗耗尽了心力。

他看向站在百官之末的苏珩,那个清瘦却坚毅的年轻人。他想知道,这个屡次创造奇迹的年轻人,是否能为这场无休止的争论,带来一丝转机。

“苏爱卿,”皇帝突然开口,威严的声音在殿中回荡,“朕听闻你在治水与查案之时,有独到之见。如今朝中关于治国方略争论不休,你有何看法?莫要畏首畏尾,但说无妨。”

所有人的目光,如潮水般涌向了苏珩。这是皇帝在给他机会,但也是一个巨大的陷阱。

无论他站在哪一边,都会得罪另一方。保守派的目光中带着审视与轻蔑,革新派的目光中则充满了期待与鼓励。

苏珩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先讲了一个故事:“陛下,臣曾见过一艘老船。船身由百年古木打造,坚固异常,但因年代久远,船底已多处腐朽。若要航行,是将其弃之不用,还是修补如初?”

“自然是修补如初。”皇帝不假思索地回答。

“可若修补需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且修补之后,航速依然缓慢,无法应对风浪,那该如何?”苏珩继续问道。

皇帝一怔,没有说话。在场的官员们也都陷入了沉思。

苏珩见状,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官员,最终落在龙椅上的皇帝身上,掷地有声地说道:“陛下,臣以为,这艘老船无需拆解重造,也无需原地不动。我们只需在不触动其根本结构的情况下,用更轻盈、更坚固的木材,重新修筑船板;用更灵活、更巧妙的帆布,取代旧有的帆。如此一来,这艘船便能继续航行,甚至比以往更快,更能抵御风浪。”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变得更加清晰和坚定:“这便是臣的治国之策——以旧制之壳,行新法之实。”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太傅谢安华紧绷的脸上露出一丝讶异,他没想到苏珩会用这种巧妙的方式回应。革新派的沈怀瑾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理解苏珩话中的深意。

苏珩继续阐述他的方略:“所谓‘旧制之壳’,是说我们不必推翻祖宗留下的根基,那些行之有效的礼法、制度,依然是国家的骨架。而‘新法之实’,则是指我们要在不改变这具‘壳’的前提下,对内里的‘血肉’进行革新。例如,赋税制度,不必废除,但我们可以调整税率,减轻百姓负担;选官制度,依然沿用科举,但我们可以增加考试内容,更加注重实用之才;军制,不必重建,但我们可以精简冗余,提高军备。”

他的一番话,犹如拨开云雾,让原本看似无解的难题,有了一条全新的出路。

苏珩没有全盘否定旧制,这让保守派无从反驳;他也没有放弃改革,这让革新派看到了希望。他找到了一条既能平衡矛盾,又能解决困局的道路。

皇帝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他站起身,走到殿前,亲自将苏珩扶起:“好一个‘以旧制之壳,行新法之实’!苏爱卿,你才是真正为国为民的能臣啊!”

从那以后,苏珩开始被皇帝重用。他提出的每一项方略,都得到了皇帝的鼎力支持。苏珩先是被任命为内阁行走,参与朝政机密;继而又被提拔为户部侍郎,负责国家钱粮。

苏珩将治水时学到的精算之法,运用到户部管理上,使得国库日渐充盈;也将清查贪腐案的经验,推广到全国的官员考核中,使得官场风气为之一新。

不过短短三年,苏珩的官位便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六品小官,稳步攀升至从二品的户部尚书,成为朝中不可或缺的新贵。

他的名字,响彻大雍,被百姓尊为“苏青天”,被同僚敬为“苏相”。

03

元佑二十八年,江南发生了一场罕见的旱灾。

苏珩立刻提议,由他亲自前往江南,主持赈灾事宜。皇帝欣然应允。

到了江南,苏珩没有急于开仓放粮,而是先不动声色地查阅了近十年来的赈灾账簿。他发现,每年的赈灾款项都如泥牛入海,真正用在百姓身上的寥寥无几。

经过一番明察暗访,他掌握了确凿的证据,江南总督与当地多位世家官员,利用赈灾之名,中饱私囊,甚至勾结地方豪强,囤积粮食,哄抬物价。

苏珩没有打草惊蛇,而是先以赈灾为由,在灾区设立了数十个“平价粥棚”,并公开账目,接受百姓监督。

这一举动,赢得了灾民们的交口称赞,也让那些贪官们如坐针毡。

当一切准备就绪后,苏珩才亮出了他的底牌。他在江南巡抚的府邸,找到了多本私下交易的账簿,上面详细记载了这些官员是如何一步步侵吞赈灾款项的。

在铁证面前,这些平日里颐指气使的大人物们,一个个都瘫软在地,百口莫辩。

苏珩的动作又快又狠,他迅速将所有涉案官员拿下,并上奏朝廷。

奏折一到京城,立刻引起轩然大波。

皇帝震怒,下令彻查,多名与太傅谢安华有瓜葛的官员被抄家问罪。保守派的势力,因此受到了沉重打击。

在打击保守派的同时,苏珩也没有放过革新派。

他深知,虽然革新派主张改革,但他们在推行新政时,往往过于急功近利,忽略了实际情况,导致一些政策在地方上推行时,激起了民怨。

苏珩找到了一位革新派的核心官员,吏部侍郎张大人,他负责推行一项新的土地兼并政策。

这项政策的初衷是好的,旨在限制土地兼并,保护小农,但在推行过程中,却过于简单粗暴,没有考虑到地方的复杂性,导致一些小地主和小商贩也受到了波及,民怨沸腾。

苏珩私下找到张大人,开门见山地说道:“张大人,您推行新政的初衷,是为了天下百姓。但如今,百姓怨声载道,这与您的初衷背道而驰。您可曾想过,为何?”

张大人一脸不解:“苏大人,我等一心为公,何来怨声?”

苏珩摇了摇头,递给他一份来自地方的民情报告,上面详细记录了新政在地方上推行的弊端。

“张大人,新政固然是好,但它像是一柄锋利的剑,用得好,可以除弊,用得不好,也会伤及无辜。您的政策,过于一刀切,没有考虑到地方的差异性。小地主和小商贩,并非贪婪之辈,他们只是想安居乐业。您的一纸公文,却让他们陷入了绝境。”

张大人看完报告后,脸上露出了羞愧之色。

“苏大人,我等确实疏忽了。”

苏珩趁势说道:“张大人,如今朝堂之上,两大派系互相掣肘。陛下虽有心改革,但若新政不能服众,只会让保守派找到攻击的借口。我们不能只看大局,更要关注每一个细节。只有让百姓真正受益,改革才能成功。”

苏珩的这一番话,让张大人幡然醒悟。他立刻上奏朝廷,承认了新政推行中的弊端,并提出了改进措施。

皇帝看到奏折后,对苏珩的洞察力更加赞赏。他不仅没有怪罪张大人,反而对革新派的弊端有了更清醒的认识。

通过这两次巧妙的政治运作,苏珩成功地分化并削弱了两大派系的势力。他让保守派的贪腐暴露于人前,让革新派的弊端暴露于人前。

他像一个无形的清道夫,扫除了皇权前进道路上的障碍。在皇帝眼中,他不再是任何一派的党羽,而是真正能够辅佐他治理天下的“股肱之臣”。

而他手中的权力,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越来越大。

04

在成功分化并削弱两大旧有派系后,朝堂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权力真空。苏珩深知,若想巩固自己的地位,并推行更深层次的改革,他需要一支完全忠于自己的力量。

他开始着手培植自己的羽翼,为日后的权倾朝野铺路。

与那些只看门第和出身的旧势力不同,苏珩的用人标准只有一个:才华与德行。

他将目光投向了那些同样出身寒门,却怀才不遇的年轻官员。这些人没有深厚的背景,没有盘根错节的关系网,他们的晋升之路,唯有依靠苏珩的提拔。

这使得他们对苏珩的忠诚,远胜于那些世家子弟。其中最受苏珩器重的,是年轻的御史大夫陆渊。陆渊出身贫寒,却才识过人,且性情耿直,不畏权贵。

在苏珩还是户部尚书时,陆渊便以一篇直指朝廷弊病的奏疏,赢得了苏珩的青睐。苏珩认为,陆渊的正直,正是他所需要的。

“陆大人,你的那篇奏疏,我细细读过。针砭时弊,字字珠玑,敢于直言,难能可贵。”苏珩在自己的书房里,亲自为陆渊斟茶。

陆渊有些受宠若惊,恭敬地说道:“苏大人过奖了。下官只是尽一个御史的本分。”

苏珩笑了笑,语气中带着深意:“本分二字,说来容易,做起来难。朝堂之上,太多人只想着站队,只想着自保,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秉公直言?你有一颗为国为民的心,这正是陛下所需要的。”

此后,苏珩便开始有意无意地提携陆渊。他让陆渊参与了多项重要政策的制定,并多次在皇帝面前举荐他。

在苏珩的力保下,陆渊一路青云直上,成为了御史台的最高长官。他如同苏珩的眼睛,负责监察百官,为苏珩扫清前进道路上的障碍。

除了陆渊,苏珩还提拔了多位同样出身寒门的青年才俊。他将他们安插在朝廷的各个要职,吏部、户部、兵部……这些年轻人,组建了一个以苏珩为核心的政治集团。这个集团因其高效、清廉而广受赞誉。

他们推出的每一项新政,都得到了地方的积极响应;他们处理的每一个案件,都让百姓拍手称快。

与日渐势微的旧势力相比,苏珩的集团如日中天,势不可挡。在百姓眼中,苏珩成为了“中兴之相”,是拯救大雍于水火的英雄。在朝臣眼中,他成为了最有权势的人,一言九鼎,风光无限。

皇帝对他的信任,更是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每一次朝会,皇帝都会先听取苏珩的意见,再决定最终的方针。

然而,权力越大,苏珩肩上的担子也越重。他深知,这份荣光,既是皇帝的恩赐,也是一种无形的枷锁。

在削弱了旧势力的同时,他已经将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他就像一个站在悬崖边上的人,脚下是万丈深渊,身后是步步紧逼的皇帝。

他知道,他所拥有的这一切,都建立在皇帝的信任之上。一旦这份信任动摇,他将立刻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苏珩开始变得更加谨慎,更加小心翼翼。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轻易地展露自己的锋芒。他学会了在皇帝面前收敛自己的光芒,将所有的功劳都归功于皇帝的英明神武。

苏珩就像一个完美的臣子,将所有的棋子都下在棋盘上,让皇帝以为,这盘棋,始终是由他来执掌。

05

然而,盛极必衰。

苏珩的光芒太过耀眼,以至于开始遮蔽了皇权的辉光。皇帝虽对他恩宠有加,但内心深处,对苏珩的权势也生出了一丝微妙的忌惮。

恰在此时,一个更为复杂而危险的局势,悄然浮出了水面——太子与恭王之间的储位之争。

太子,名唤李承乾,是皇后所出,正统之位无可争议。他性格仁厚,温和有礼,深得朝臣与百姓爱戴。但他过于仁慈,手段不够强硬,在权谋斗争中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太子就像一株在温室中长大的花朵,美好而脆弱。

恭王,名唤李承钰,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所生。他聪慧过人,野心勃勃,深谙权术与驭人之道。他善于拉拢人心,在朝中培植了自己的势力。恭王就像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令人不敢小觑。

随着皇帝年事已高,身体状况大不如前,两位皇子的储位之争日益白热化。

朝堂上的官员们,如惊弓之鸟,纷纷开始暗中站队,为自己寻找新的靠山。而苏珩,作为朝堂上最有权势的人,他的选择,无疑将决定这场斗争的走向。

起初,苏珩试图维持自己的超然地位。他深知,无论支持哪一方,都可能带来巨大的风险。

若太子继位,他可能会被视为功高震主而遭到猜忌;若恭王继位,他则可能被新君视为旧臣而遭到清洗。

他试图在这场风暴中,找到一个安全港湾。

然而,恭王却不给他选择的机会。他多次秘密派人接触苏珩,许以高位与丰厚回报。恭王府的幕僚,一位精通权谋的老者,亲自登门拜访。

“苏相,”老者拱手行礼,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您如今权倾朝野,风光无限。但您可曾想过,这份荣耀,是陛下给您的,也随时可以收回。太子性格仁厚,他若继位,必定会听信那些老臣的谗言,削弱您的权势。而恭王殿下则不同,他与您一样,都厌恶那些陈腐的旧势力。他登基后,会需要您这样有才华的能臣来辅佐。您与恭王殿下,是天生的盟友。”

这番话,如同一根毒刺,扎进了苏珩的心底。

他并非不信任太子,只是他太清楚,权力的天平是多么脆弱。他不想将自己的命运,交到一个无法掌控的人手里。

而恭王,则给了他一种可以掌控未来的错觉。

在经过深思熟虑后,苏珩做出了一个他自认为最明智,却也最危险的决定:秘密与恭王结盟。

他开始暗中为恭王提供帮助。

苏珩利用自己的情报网络,为恭王收集太子的动向与弱点,利用自己在朝中的影响力,为恭王的亲信铺平道路。他相信,只要恭王能够顺利继位,他就能借助恭王的势力,彻底清除朝堂上的所有障碍,确保自己的权势不被新君削弱。

他甚至幻想,自己能够成为下一位帝王的“辅政大臣”,继续掌控朝局,实现他未竟的抱负。

苏珩自以为布局周密,万无一失。他以为,他可以像以前那样,巧妙地掌控一切,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然而,苏珩低估了太子的智慧和耐心。

他以为太子只是一个温和仁厚的君子,却忘了,能在这残酷的皇室斗争中存活下来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06

太子李承乾,看似对朝堂上的风云变幻毫无察觉,每日依旧专心研读经书,与文臣探讨诗词歌赋。

他表面上示弱,对恭王与苏珩的结盟不闻不问,甚至在公开场合表现出对恭王的谦让与兄长之情。

他这种“无争”的态度,让恭王与苏珩更加放松警惕,以为太子早已认输。

然而,这只是太子设下的一个精妙的局。他没有选择正面冲突,而是像一个耐心的猎人,静静地等待最佳时机,他还在暗地里开始培植自己的势力。

他没有像恭王那样大肆拉拢朝臣,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那些被苏珩打压的老臣。这些老臣虽然已经失去了权力,但他们在朝野中的人脉和影响力依然不可小觑。

他们因为曾是保守派或革新派的成员,被苏珩以各种理由打压,心中早已对苏珩怀恨在心。太子秘密与他们联络,许以承诺,将他们变成自己的耳目。

其中,最关键的一个人物是前户部尚书李鸿。他曾是革新派的核心人物,因与苏珩政见不合,被苏珩以“推行新政不当”为由弹劾下台。李鸿心中对苏珩充满了怨恨。

太子找到他时,他一眼就看穿了太子的意图。

“太子殿下,”李鸿行礼后,直截了当地问道,“殿下今日前来,可是想扳倒苏珩?”

太子没有否认,坦然道:“李尚书目光如炬。我知您与苏珩之间有旧怨,但今日我并非为私仇而来。苏珩与恭王结盟,狼子野心,已然动摇国本。若我与恭王两败俱伤,只会让苏珩渔翁得利。我想请您相助,共同为大雍除此奸臣。”

李鸿听罢,心中一凛,他看到了太子的深谋远虑,也看到了他与恭王的不同。他决定赌一把。

在李鸿的帮助下,太子建立了一个秘密的情报网络。

他们利用李鸿在官场中的人脉,不动声色地收集苏珩与恭王密谋的证据。他们发现,苏珩不仅与恭王频繁书信往来,还通过恭王府的私库,进行秘密交易。

这些交易的账簿,被巧妙地隐藏在恭王府的一处密室中。

太子没有急于行动。他知道,只凭这些证据,还不足以扳倒苏珩。他需要等待一个最佳的时机,一个能够让苏珩无从辩驳,也让皇帝无法包庇的时机。

而此时的苏珩,正沉浸在自己权力的美梦中。他以为自己已经掌控了全局,殊不知,太子那张看不见的网,已经悄然收紧。

07

元佑三十年,秋。一个重要的祭天仪式在京郊举行。

天坛之上,皇帝率领百官,焚香祷告,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这是大雍王朝最重要的典礼之一,所有朝廷重臣,包括苏珩和两位皇子,都必须到场。

苏珩身着一品官服,站在百官之首,威风凛凛。

他目光平和地注视着皇帝,心中却在盘算着,只要恭王顺利继位,他便能彻底摆脱这臣子的身份,成为真正的幕后执掌者。他自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殊不知,一场针对他的巨大风暴,已在酝酿。

祭天仪式进行到最庄严的时刻,太子李承乾突然从队伍中走出,跪倒在地,声音清朗而坚定:“父皇,儿臣有罪,有事相奏。”

皇帝眉头微皱,看向太子:“何事如此急迫,不能在朝堂上奏?”

太子没有起身,而是从怀中掏出一份厚厚的奏折,恭敬地呈上。他身后的御史大夫陆渊也跟着上前,呈上另一份奏折。

苏珩心中一凛,他看到了陆渊,那个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他心中隐隐有种不安,但转念一想,陆渊是他的人,不可能背叛他。

皇帝接过奏折,随手翻阅。

然而,当他看到奏折中的内容时,原本淡定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将奏折拍在桌案上,发出一声巨响。

“苏珩!”皇帝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你看看,这是什么?!”

苏珩的心猛地一沉,他跪下,颤抖着接过奏折。当他看到上面的内容时,如遭雷击。

奏折上,赫然是他与恭王往来的密信、私下交易的账簿,以及恭王府私库的详细清单。更可怕的是,奏折后面,还有多位证人的证词,其中包括被他提拔起来的官员,以及恭王府的内应。

这些证据,如同尖锐的匕首,狠狠地刺穿了他的心。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些机密的东西,太子是如何得到的?他抬起头,看向太子,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父皇,”太子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悲愤,“苏珩与恭王结党营私,企图扰乱朝纲,儿臣查证属实。这些,都是儿臣与李鸿大人冒死收集的铁证。”

太子的话,如同惊雷,在百官中炸开。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苏珩,那个曾经被誉为“中兴之相”的人,如今却被揭露了如此惊天的罪行。

恭王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他想辩解,但面对这些铁证,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陛下!”苏珩突然大喊一声,他试图做最后的挣扎,“这都是太子与李鸿伪造的!他们嫉妒臣与恭王殿下的功绩,所以才联手陷害!”

然而,他的辩解,在铁证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皇帝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昔日的恩宠荡然无存,只剩下浓浓的失望与愤怒。

“苏珩,你太让朕失望了。”皇帝的声音冷得像冰,“你口口声声说为国为民,却暗中结党营私,勾结皇子,意图谋逆!朕是如何看重你,你又是如何回报朕的?”

苏珩浑身颤抖,他知道,一切都完了。他的权势,他的荣耀,他精心布局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08

最终,皇帝下达了判决。

“苏珩,谋逆大罪,赐毒酒一杯。”

这六个字,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在苏珩的耳边炸开。他浑身一颤,手中的玉杯“哐当”一声摔碎在地,晶莹的碎片散落在冰冷的金砖上,反射出他狼狈不堪的脸。

他曾经用这只手,执笔定国策,如今却只能颤抖着,去迎接死亡。

谋逆大罪,意味着他将身败名裂,家族受到牵连。他曾经引以为傲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苏珩从一个寒门子弟,一步步爬上权力的巅峰,如今,却要用这种方式,走向毁灭的结局。

他跪伏在地,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喊出那四个字:“陛下饶命!”

苏珩的声音充满了绝望与不甘,撕心裂肺。

然而,一切都太迟了。皇帝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任何波澜。他已经给过苏珩机会,是苏珩自己,选择了这条不归路。

殿内,一名太监端着托盘缓缓走来,托盘上放着一个白瓷酒杯,里面盛着乌黑的液体。那液体,如同墨汁,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苦涩味道,是致命的毒酒。

苏珩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他看着那杯酒,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他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想到了自己的妻儿,想到了那些曾经对他寄予厚望的百姓。他的一生,就像一场辉煌的梦,如今,梦醒了,一切都将归于虚无。

太监将酒杯递到苏珩面前。

苏珩浑身僵硬,他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抓住那杯子,却怎么也抓不住。他的骄傲,他的自负,他的权谋,在这一刻,都变得如此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