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货郎救白狐，白狐舍身报恩，救人却惦记要他的命

第一章 黄河滩上的苦命货郎

民国十三年，黄河中下游接连三年大旱，河床裸露，滩涂之上寸草不生。靠着黄河讨生活的人家，十有八九逃了荒，只剩下些老弱病残守着祖辈传下的土坯房，在饥寒交迫中苦熬日子。

黄河滩最西头的张家洼，住着个名叫陈老实的货郎。这名字是村里老人们给起的，只因他打小就憨厚木讷，见了谁都低着头嘿嘿笑，不管别人怎么打趣，从不会红脸生气。

陈老实的命苦。七岁那年，黄河决堤，爹娘抱着他往高处跑，被汹涌的洪水冲散。等他从漂浮的柴草堆上醒来，已经漂到了张家洼的滩涂边，被村里的张老汉救回了家。张老汉无儿无女，就把他当成亲儿子养，教他编筐编篓，还凑钱给他置办了一副货郎担，让他能靠着走村串户混口饭吃。

可好日子没过几年，张老汉就得了急病去世了。十七岁的陈老实，又成了孤家寡人。他守着张老汉留下的两间土坯房，每天挑着货郎担，沿着黄河滩的各个村落叫卖。货担里无非是些针头线脑、胭脂水粉，偶尔有几块硬糖，就算是稀罕物了。

这年深秋，天寒得厉害。陈老实挑着货郎担，走了三个村子，只卖出去两盒胭脂，换了半袋红薯干。眼看太阳要落山，他不敢耽搁，加快脚步往回赶。黄河滩的夜来得快，一旦起了风沙，迷了路可不是闹着玩的。

走到半路，忽然听到不远处的芦苇荡里传来一阵呜咽声，像是小动物受了伤。陈老实放下货担，顺着声音找过去，只见一只白狐陷在滩涂的淤泥里，浑身的白毛被泥浆糊得脏兮兮的，只剩下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这白狐约莫半大，前腿像是受了伤，不停地挣扎，却越陷越深。陈老实心善，想起自己当年被救的情景，二话不说就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扒开淤泥。他不敢用力拉，怕把白狐的腿扯断，只能一点点清理周围的软泥，忙活了半个多时辰，才把白狐从淤泥里抱出来。

白狐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只是用舌头轻轻舔了舔他的手背。陈老实笑了笑，从货担里拿出块干净的粗布，给白狐擦了擦身上的泥，又找了些草药嚼碎，敷在它受伤的前腿上，用布条简单包扎好。

“你这小家伙，以后可得小心点。”陈老实把白狐放在地上，看着它一瘸一拐地钻进芦苇荡，才挑起货担继续赶路。他没注意到，那白狐跑出去几步后，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对着他的背影，轻轻点了三下头，像是在道谢。

回到家时，天已经全黑了。陈老实生起火，烤了几块红薯干，就着冷水吃了，算是晚饭。他躺在冰冷的土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总想着白天遇到的白狐，不知道它能不能平安熬过这个冬天。

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响动。他以为是野猫闯进了院子，也没在意。可过了一会儿，响动越来越大，像是有人在翻他的货担。陈老实一骨碌爬起来，抄起炕边的扁担，就着月光往院子里走。

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他的货郎担放在墙角。就在他以为自己听错了的时候，货担后面突然探出一个脑袋，竟是个穿着破烂衣裳的小伙子，手里还攥着一块他货担里的硬糖。

“你是谁？”陈老实喝了一声。

那小伙子吓得一哆嗦，硬糖掉在地上，低着头不敢说话。陈老实走近一看，这小伙子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面黄肌瘦，嘴唇干裂，看样子是饿坏了。

“你是逃荒来的？”陈老实的语气软了下来。

小伙子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地说：“俺叫狗剩，从河南逃过来的，爹娘都没了，实在太饿了，才偷了你的糖……”

陈老实叹了口气，把他领进屋里，拿出剩下的红薯干递给他：“吃吧，别饿坏了。”

狗剩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不一会儿就把红薯干吃了个精光。陈老实又给他倒了碗热水，看着他问道：“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狗剩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俺不知道，俺就想找个能吃饭的地方。”

陈老实犹豫了一下，说道：“要不你就跟我住吧，我每天挑担出去卖货，你在家帮我看看门，劈点柴，我管你饭吃。”

狗剩一听，连忙跪在地上给陈老实磕头：“谢谢大哥，谢谢大哥！俺以后一定好好干活，绝不给你添麻烦！”

陈老实把他扶起来，笑了笑：“不用客气，都是苦命人，互相帮衬着过吧。”

从那以后，陈老实就和狗剩住在了一起。狗剩虽然年纪小，却很勤快，每天把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还帮着陈老实劈柴、挑水。陈老实也把他当成亲弟弟，每次出去卖货，都会给狗剩带块硬糖回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年底。这天，陈老实挑着货担去镇上卖货，刚走到镇口，就看到一群人围在戏台前，吵吵嚷嚷的。他好奇地凑过去一看，只见一个戏班班主正拉着一个姑娘，嘴里骂骂咧咧的。

那姑娘约莫十八九岁的年纪，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戏服，头发有些凌乱，却难掩清丽的容貌。她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个小贱人，敢跟我耍脾气？”班主是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抬手就要打那姑娘。

陈老实见状，连忙上前拦住：“老板，有话好好说，别动手打人啊。”

班主瞪了他一眼：“你谁啊？少管闲事！这丫头是我戏班的，我想怎么管就怎么管！”

旁边有人小声告诉陈老实，这姑娘叫苏晚晴，是戏班的台柱子，唱花旦的。前两天，镇上的富绅赵老爷看上了她，想把她娶回家做小妾，班主收了赵家的钱，就逼着苏晚晴答应。可苏晚晴宁死不从，班主就把她绑在这里，想给她点颜色看看。

陈老实听了，心里不由得替苏晚晴打抱不平。他看着班主，鼓起勇气说道：“老板，强扭的瓜不甜，这姑娘不愿意，你就算把她逼死，她也不会答应的。”

班主冷笑一声：“你说得倒轻巧，赵家给了我五十块大洋，这钱我已经花了，你让我怎么跟赵家交代？”

陈老实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里面是他这一年攒下的二十块大洋。这是他打算开春后翻修房子的钱，可看着苏晚晴可怜的样子，他还是把布包递了过去：“老板，这二十块大洋你先拿着，就当我替这姑娘赎身了，你放过她吧。”

班主看着布包，眼睛都亮了。他掂量了一下，虽然比赵家给的少，但也不少了。他眼珠一转，说道：“行，看在你这么仗义的份上，我就卖你个面子。不过，这丫头以后跟我没关系了，你可得好好照顾她。”

陈老实连忙点头：“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班主收了钱，挥了挥手，让人解开了苏晚晴身上的绳子，骂骂咧咧地带着戏班走了。

苏晚晴走到陈老实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大哥相救，小女子苏晚晴，以后愿为大哥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

陈老实连忙摆手：“姑娘言重了，我只是看不惯他们欺负人。你要是不嫌弃，就先跟我回村里住，等你想清楚以后怎么办了，再做打算。”

苏晚晴点了点头，眼里含着泪水：“多谢大哥。”

就这样，陈老实带着苏晚晴回了张家洼。狗剩见陈老实带回来一个漂亮姑娘，高兴得不得了，连忙帮着收拾房间，还杀了家里唯一的一只老母鸡，给苏晚晴补身子。

苏晚晴在陈老实家住了下来。她不仅人长得漂亮，还很勤快，每天帮着做饭、洗衣，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陈老实看着她，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他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就像是心里揣了个小兔子，扑通扑通直跳。

狗剩看出了陈老实的心思，私下里跟他说：“大哥，晚晴姐这么好，你就娶了她吧，以后你们好好过日子。”

陈老实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一个穷货郎，配不上晚晴姑娘。”

可他不知道，苏晚晴心里也早就对他动了心。她见陈老实憨厚老实，心地善良，虽然穷，却从来没有亏待过她，心里早就把他当成了可以依靠的人。

这天晚上，苏晚晴做了一桌子好菜，还拿出了陈老实珍藏的半瓶白酒。她给陈老实倒了一杯，红着脸说道：“大哥，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我想嫁给你。”

陈老实愣住了，手里的酒杯差点掉在地上。他看着苏晚晴，结结巴巴地说：“晚晴姑娘，你……你没开玩笑吧？我……我什么都没有，给不了你幸福。”

苏晚晴摇了摇头，眼里闪着坚定的光芒：“我不在乎你有没有钱，我只在乎你是不是真心对我好。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算日子苦一点，我也愿意。”

站在一旁的狗剩也连忙帮腔：“大哥，晚晴姐说得对，你就答应了吧！”

陈老实看着苏晚晴真诚的眼神，心里的那点顾虑瞬间烟消云散。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激动地说：“晚晴姑娘，我……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苏晚晴笑了，眼里的泪水也流了下来，这是幸福的泪水。

第二章 白狐报恩，槐树下的宝藏

定下婚事后，陈老实就开始忙着筹备婚礼。虽然家里穷，但他不想委屈了苏晚晴。他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又找村里的老人们借了点钱，买了些红布、鞭炮，还请了村里的厨子，打算办几桌简单的酒席，让村里人都来热闹热闹。

婚礼定在腊月初八，那天正好是苏晚晴的十九岁生日。陈老实觉得，这是个好兆头，寓意着他们以后的日子能像腊八粥一样，甜甜蜜蜜，团团圆圆。

可就在婚礼的前一天晚上，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那天晚上，陈老实忙到很晚才睡。刚躺下没多久，就感觉有人在拉他的衣角。他以为是狗剩在跟他开玩笑，迷迷糊糊地说：“狗剩，别闹，让我再睡会儿。”

可拉衣角的力道还在，而且越来越大。陈老实睁开眼，借着月光一看，吓得差点从炕上掉下来。只见炕边站着一只白狐，正是他上次在滩涂边救的那只。这白狐比上次见到时长大了不少，浑身的白毛雪白雪白的，眼睛亮晶晶的，正用嘴拉着他的衣角。

“是你？”陈老实惊讶地说。

白狐点了点头，松开嘴，用爪子指了指门外，又指了指自己的腿，像是在跟他说什么。

陈老实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下了炕，跟着白狐走出了院子。白狐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跟着，一直走到村外的一棵老槐树下。这棵老槐树已经有上百年的树龄了，枝繁叶茂，村里人都说这树下有神灵庇佑，平时很少有人敢靠近。

白狐在老槐树下停下脚步，用爪子在地上刨了刨，然后抬头看着陈老实，像是在告诉他，这里有好东西。

陈老实半信半疑地蹲下身，用手在白狐刨过的地方挖了起来。刚挖了一尺多深，就碰到了一个硬东西。他心里一喜，加快了挖掘的速度。不一会儿，一个精致的木匣子就被他挖了出来。

木匣子上刻着精美的花纹，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陈老实打开匣子，里面的东西让他惊呆了——满满一匣子银元，还有几件珠光宝气的首饰。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白狐走到他身边，用头蹭了蹭他的腿，像是在祝贺他。

陈老实这才明白，白狐是来报恩的。他抱着木匣子，对着白狐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小家伙。”

白狐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陈老实抱着木匣子回到家，心里又激动又忐忑。他把匣子藏在炕洞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有了这笔钱，他就能给苏晚晴一个更好的婚礼，还能把家里的房子翻修一遍，让苏晚晴过上好日子。

第二天一早，陈老实就拿着几块银元，去镇上买了些绸缎，给苏晚晴做了一身漂亮的喜服。苏晚晴穿上喜服，美得像天上的仙女，陈老实看得眼睛都直了。

婚礼当天，张家洼热闹非凡。村里的老老少少都来给陈老实道贺，院子里摆满了酒席，鞭炮声此起彼伏。陈老实穿着一身新做的粗布衣裳，胸前戴着大红花，笑得合不拢嘴。

苏晚晴穿着大红的喜服，头上盖着红盖头，坐在炕边，静静地等着陈老实。狗剩则忙前忙后，招呼着客人，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傍晚时分，酒席终于散了。陈老实送走最后一批客人，醉醺醺地走进洞房。他看着坐在炕边的苏晚晴，心里的幸福感快要溢出来了。他拿起桌上的秤杆，小心翼翼地挑起苏晚晴的红盖头。

红盖头落下，苏晚晴的脸庞映入眼帘。她的皮肤白皙，眉眼如画，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美得让陈老实心跳加速。

“晚晴，你真好看。”陈老实傻笑着说。

苏晚晴红着脸，低下了头。

两人坐在炕边，开始喝合卺酒。就在酒杯快要碰到嘴唇的时候，苏晚晴突然皱了皱眉头，说道：“老实哥，屋里的蜡烛太亮了，晃得我眼睛不舒服，你把蜡烛吹灭吧。”

陈老实没有多想，觉得新娘子害羞是正常的，于是就吹灭了屋里的蜡烛。

屋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纸，洒下淡淡的光晕。陈老实摸索着，想要握住苏晚晴的手。可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苏晚晴的时候，突然感觉不对劲。

他摸到的不是苏晚晴柔软的手，而是一双毛茸茸的爪子！

陈老实心里咯噔一下，猛地缩回手。他借着月光仔细一看，只见坐在炕边的哪里是苏晚晴，分明是一只白狐！这白狐穿着苏晚晴的喜服，正用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嘴角还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你……你是谁？晚晴呢？”陈老实吓得声音都发抖了。

白狐没有说话，只是用爪子指了指炕后面。陈老实顺着它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苏晚晴被绑在炕后面的柱子上，嘴里塞着布条，正惊恐地看着他。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陈老实，别来无恙啊。”

陈老实回头一看，只见狗剩手里拿着一把刀，正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

“狗剩，你……你想干什么？”陈老实惊讶地说。他实在想不通，平时乖巧懂事的狗剩，怎么会变成这样。

狗剩冷笑一声：“干什么？当然是抢你的新娘子，还有你藏起来的那些钱！”

陈老实这才明白过来，狗剩从一开始就是冲着他的钱来的。他想起自己挖出来的那个木匣子，心里不由得后悔不已。如果不是自己贪心，把钱藏起来，也不会被狗剩发现。

“你怎么知道我有钱？”陈老实问道。

狗剩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天晚上你抱着木匣子回来，以为我不知道吗？我早就盯上你了。还有苏晚晴，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能嫁给你这个穷货郎？她应该属于我！”

说着，狗剩就举起刀，向陈老实扑了过来。

陈老实虽然害怕，但为了保护苏晚晴，他还是鼓起勇气，拿起身边的扁担，和狗剩打了起来。可他毕竟没有打过架，加上心里害怕，没过几招，就被狗剩打倒在地。

狗剩踩着陈老实的胸口，得意地说：“陈老实，你就认命吧。今天不仅苏晚晴是我的，你的钱也是我的，这房子也是我的！”

就在这时，那只穿着喜服的白狐突然扑了过来，对着狗剩的脸就咬了一口。狗剩疼得大叫一声，松开了踩在陈老实胸口的脚。

陈老实趁机爬起来，一把推开狗剩，跑到炕后面，解开了苏晚晴身上的绳子。

苏晚晴得救后，一把抱住陈老实，声音颤抖着说：“老实哥，我好害怕。”陈老实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别怕，有我在。”

再看狗剩，被白狐咬了一口后，脸上鲜血直流，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愤怒。他捂着伤口，恶狠狠地盯着白狐：“你这畜生，我要杀了你！”说着，举起刀就向白狐砍去。

白狐身形灵活，轻轻一跃就躲开了。它围着狗剩转了几圈，时不时发出几声低吼，像是在挑衅。狗剩被它激怒了，挥舞着刀乱砍一通，可根本碰不到白狐的一根毫毛。

陈老实趁机拉着苏晚晴跑出了洞房，大声喊着：“快来人啊，有贼！”

村里的人还没走远，听到喊声后，纷纷拿着锄头、扁担跑了过来。大家看到狗剩拿着刀，脸上还流着血，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冲上去，一下子就把狗剩按倒在地，夺下了他手里的刀。

狗剩被按在地上，还在不停地挣扎、咒骂：“陈老实，你这个小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陈老实看着狗剩，心里又气又失望。他没想到自己真心对待的弟弟，竟然会做出这种事。他叹了口气，说道：“狗剩，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狗剩冷哼一声：“待我不薄？你不过是把我当成免费的劳动力！你有了钱，有了漂亮媳妇，可我呢？我还是一无所有！”

村里的老人们听了，都纷纷指责狗剩：“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忘恩负义？老实救了你，还管你吃管你住，你竟然恩将仇报！”

狗剩不再说话，只是低着头，脸上充满了不甘和悔恨。

陈老实让人把狗剩绑起来，送到了镇上的警察局。经过调查，警察发现狗剩不仅想抢陈老实的钱和媳妇，还在逃荒的路上偷过别人的东西。最终，狗剩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处理完狗剩的事，陈老实和苏晚晴回到了家里。洞房里一片狼藉，喜服被扯破了，桌子也被掀翻了。苏晚晴看着眼前的景象，眼圈不由得红了。

陈老实安慰道：“晚晴，别难过，我们重新收拾一下就好了。只要我们两个人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就在这时，那只白狐突然又出现了。它走到陈老实面前，用头蹭了蹭他的腿，像是在安慰他。陈老实蹲下身，摸了摸白狐的头，说道：“谢谢你，小家伙。如果不是你，我和晚晴今天就危险了。”

白狐点了点头，转身走到炕边，用爪子指了指炕洞里。陈老实明白它的意思，连忙从炕洞里拿出那个木匣子。他打开匣子，发现里面除了银元和首饰，还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的字迹有些模糊，但还是能看清上面写着：“此乃祖上遗留之财，遇善人则赠之。今特将此财赠予君。望君善用此财，造福乡邻。”

陈老实和苏晚晴看完纸条，心里都不由得感慨万千。他们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小的善举，竟然能得到这么大的回报。

从那以后，陈老实和苏晚晴的日子越过越好。他们用木匣子里的钱，翻修了家里的房子，还买了几亩地，种上了庄稼。陈老实不再当货郎了，而是和苏晚晴一起打理田地，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他们还没有忘记村里人的恩情。每当村里有人遇到困难，他们都会主动伸出援手。村里的路不好走，他们就出钱请人修路；村里的孩子没钱上学，他们就出钱建了一所学堂，请了先生来教书。

村里人都很感激陈老实和苏晚晴，都说他们是好人有好报。

而那只白狐，也经常会来陈老实家里做客。有时候，它会带来一些山里的野果；有时候，它会在院子里晒太阳。陈老实和苏晚晴也把它当成了家人，每次都会给它准备好吃的。

就这样，陈老实和苏晚晴在黄河滩上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他们用自己的善良和勤劳，赢得了别人的尊重和爱戴，也诠释了“善有善报”的道理。

多年以后，陈老实和苏晚晴已经老了。他们的孩子也长大了，继承了他们的善良和勤劳，继续为村里的人做着好事。那只白狐也不见了踪影，但村里人都说，它是回到了山里，继续守护着像陈老实这样的好人。

而陈老实和苏晚晴，每当想起当年洞房花烛夜的惊险一幕，都会不由得感慨：如果不是那只白狐的报恩，如果不是他们始终保持着善良的本心，也许他们就不会有今天的幸福生活。

这个故事也在黄河滩上传为佳话，一代又一代地流传下去，告诉人们：善良是一种美德，也是一种力量。只要我们始终保持着善良的本心，就一定会得到命运的眷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