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人背叛后,聪明原配会随时做好离婚准备!握紧这3张牌
发布时间:2025-09-20 17:44 浏览量:5
引子
“啪嗒”,李伟西装口袋里掉出来的,不是他常用的那串钥匙,而是一张小小的购物凭条。
我弯腰捡起来,指尖触到光滑的铜版纸,一股陌生的、甜腻的香水味钻进鼻子。不是我用的清冷木质香,也不是家里任何一瓶洗护用品的味道。凭条顶端印着“香奈儿”的徽标,下面的商品名是“嘉柏丽尔天性”,价格是刺眼的四位数:1450元。
结婚二十年,李伟送我最贵的礼物,是五年前结婚纪念日那条八百块的丝巾。我攥紧了那张轻飘飘的纸,它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手心发麻。
李伟刚洗完澡,哼着不成调的曲子从浴室出来,头发上的水珠甩到我脸上,冰凉。他看见我手里的凭条,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松弛下来,带着惯有的那种大大咧咧。
“哎,你看我这记性。这是给客户王总的老婆带的生日礼物,人家钱都转我了,忘了跟你说。”他一边擦头发,一边自然地解释,眼神却飘忽着,不敢与我对视。
我把凭条递给他,指甲在他手心轻轻划过。他似乎被那一点凉意惊到,迅速抽回了手。
“哦,那记得把账记上,别回头又混了。”我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秋的湖水,连我自己都觉得意外。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没有眼泪,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李伟明显松了口气,连声说“好,好,还是老婆你细心”。他走过来想抱抱我,我却不着痕迹地侧身躲开,拿起沙发上的衣服,“我去给你把衣服熨一下,明天开会要穿。”
他看着我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夜里,我躺在床上,身边的男人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熟。我睁着眼睛,天花板在黑暗中模糊成一片混沌的灰色,像我此刻的心。那股甜腻的香水味,仿佛还萦绕在鼻尖,提醒着我一些不堪的事实。
我心里清楚,那个所谓的“王总的老婆”,不过是一个拙劣的谎言。二十年的夫妻,他一个细微的表情,一个不经意的躲闪,我都读得懂。背叛的种子,或许早就埋下了,只是我一直用名为“信任”的土壤将它覆盖,自欺欺人地以为它永远不会发芽。
眼泪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无声地滑过脸颊,浸湿了枕巾。但我没有哭出声。哭有什么用?闹又有什么用?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让即将高考的儿子分心,最后把自己变成一个歇斯底里的怨妇吗?
不,那不是我陈静该有的样子。
我是一名教了二十年书的中学语文老师,我教我的学生们要有尊严,要理性。如今,轮到我自己了。婚姻这篇课文,我可能读到了最艰难的一章,但我不能乱了阵脚。
黑暗中,我慢慢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那口气息里,带着我过去二十年对这个男人的全部幻想和依赖。从今晚开始,我要把它们一点点从我的生命里剥离出去。
枕边人已经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离婚的念头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冒出来。但离婚不是一拍两散的冲动,尤其对于一个中年女人来说,它是一场需要精心筹谋的战役。我不能输,为了儿子,也为了我自己后半生的安宁和体面。
我悄悄转过身,背对着李伟。在无边的黑暗里,我的思路却异常清晰。三件事,我必须立刻开始做。第一,清查家里的经济状况,守好属于我的那一份。第二,稳住情绪,不能让他看出任何破绽,为自己争取时间。第三,重新规划我自己的生活和未来,找回那个没了他也能好好活下去的陈静。
这注定是一条难走的路,但我知道,从我捡起那张凭条的瞬间开始,我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第1章 一场暗流涌动的晚餐
晚饭的餐桌上,灯光明亮,三菜一汤冒着热气,一切都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儿子李天埋头扒着饭,耳机里放着英语听力,这是他高三雷打不动的习惯。李伟今天心情似乎格外好,给我夹了一筷子鱼肉,笑容满面。
“多吃点,看你最近都瘦了。学校里事多,也别太累着自己。”他的语气温柔得恰到好处,就像一个体贴入微的丈夫。
如果不是那张凭条,我或许还会为他这难得的关心而感到一丝暖意。可现在,这番话听在我耳朵里,只觉得虚伪又刺耳。我低下头,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米饭,轻声“嗯”了一下。
“对了,静,”他话锋一转,切入了正题,“我最近跟朋友看了个项目,做新能源充电桩的,前景特别好。就是前期投入有点大,我想着,要不咱们把家里那笔理财先取出来?”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一块石头砸进了湖底。那笔三十万的理财,是我们家最大的一笔流动资金,是我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来的,原本是给儿子上大学和应急用的。
我抬起头,看着他。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热切,那种热切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迫。
内心有个声音在冷笑,项目?怕不是要拿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去给别的女人买“嘉柏丽尔天性”吧?我几乎要控制不住嘴角的嘲讽,但理智很快把我拉了回来。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才说啊?”我故作惊讶,眉头微微蹙起,“三十万可不是小数目,总得让我先了解了解项目靠不靠谱吧?你那个朋友,是老张还是小刘?”
李伟的表情滞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问得这么细。他含糊其辞地说:“嗨,说了你也不懂,就是一帮做实业的哥们儿,绝对靠谱。你放心,钱投进去,半年就能回本,一年就能翻番。”
“再靠谱也得谨慎点。这样吧,你把项目计划书拿回来我看看。我也是个老师,虽然不懂生意,但好歹能看懂字吧。”我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持。
这番话,堵得李伟一时没法反驳。他只能干笑着点头:“行,行,我明天就找他们要去。你呀,就是太小心了。”
我心里清楚,什么项目计划书,他根本拿不出来。这只是我的缓兵之计。
“小心点总没错。家里的钱,每一分都是我们辛辛苦苦挣来的。”我给他盛了一碗汤,放到他手边,动作轻柔,仿佛我们之间什么裂痕都没有,“对了,下午你们单位的小林打电话到家里,说找你有急事,手机打不通。”
“小林?”李伟端起汤碗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秒。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快得几乎抓不住。“哪个小林?我们单位有好几个姓林的。”
“听声音挺年轻的,一个女孩子。”我仔细观察着他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哦,哦,可能是新来的那个实习生吧。唉,现在这些年轻人,一点事就咋咋呼呼的。”他一口气把汤喝完,像是为了掩饰什么,“估计是报表数据弄错了,没什么大事。”
我没再追问,只是默默地收拾碗筷。但我知道,这个“小林”,绝对不是实习生那么简单。一个实习生,怎么会为了一点报表数据,把电话打到家里来?
夜里,等李伟睡熟后,我悄悄拿起他的手机。解锁密码还是我们结婚纪念日的组合,他没换。我点开通话记录,下午根本没有任何未接来电。他又撒谎了。我顺手翻看他的微信,聊天记录很干净,干净得不正常。尤其是和一个叫“向日葵”的联系人,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昨天,内容是最平常的“晚安”。
直觉告诉我,问题就出在这里。我点开“向-日-葵”的头像,是一个女人的背影,长发及腰,站在一片金色的向日葵花田里。很文艺,也很陌生。
我尝试着搜索他们的聊天记录,输入“钱”“爱”“宝贝”这些关键词,一无所获。他很谨慎,删得一干二净。
我不甘心,又点开了他的微信支付账单。一笔笔看下去,大多是正常的加油、吃饭、购物开销。直到我翻到上周三,他出差去邻市的那天。记录显示,那天晚上九点,他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西餐厅,支付了888元。而他当时跟我说的是,他和客户在路边大排档随便吃点。
紧接着,下面一条支付记录,是一家珠宝店,时间是第二天上午,金额是5200元。
我的手开始发抖,心跳得厉害。我不敢再想下去,那5200元买了什么,送给了谁。我默默地将这几笔交易截了图,发送到我自己的微信小号上,然后删除了发送记录。
做完这一切,我把手机放回原处,躺回床上。李伟翻了个身,手臂习惯性地搭在我身上,嘴里还含糊地叫了声“老婆”。
我浑身僵硬,只觉得那条手臂有千斤重,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强忍着推开他的冲动,闭上眼睛,任由冰冷的愤怒和悲哀在心底蔓延。
我告诉自己,陈静,冷静。这些都只是开始,你收集的不是他出轨的证据,而是你为自己争取未来的筹码。这场仗,你必须打得漂亮。
第2章 老存折里的底气
周末,我借口说要去看看我妈,一大早就出了门。
我妈住在老城区,一栋爬满常春藤的旧楼里。她见到我,照例是拉着我的手念叨:“怎么又瘦了?李伟没照顾好你?天天气色这么差。”
我笑着打岔:“妈,我这是天生丽质难自弃,瘦点好看。您身体怎么样?”
陪我妈聊了会儿家常,看她精神头还不错,我才状似无意地提起:“妈,我记得我结婚前,是不是有张存折放您这儿了?当时您说帮我存着,当我的私房钱。”
我妈一拍脑门:“哎哟,你不说我真给忘了。有,有,我给你收得好好的。”她颤巍巍地从床头柜最里面的一个木匣子里,翻出一个用红布包着的小本本。
存折的纸张已经泛黄,上面“中国人民银行”几个字带着浓浓的年代感。户主是我的名字:陈静。
打开来,最后一笔记录停留在二十年前,余额是两万三千六百块。那是我工作头几年,省吃俭用攒下的所有积蓄。当时交给母亲,是出于对她的信任,也是一种小女孩式的撒娇,想让她知道,就算嫁了人,我还是她的女儿。没想到,这笔被我遗忘了二十年的钱,竟可能成为我如今最大的底气。
我对我妈说:“妈,这钱我先拿去转存一下,老存折怕是取不出来了。回头我给您换张新卡。”
我妈不疑有他,摆摆手说:“你的钱,你自己拿着就行。过得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从我妈家出来,我捏着那本薄薄的存折,心里五味杂陈。我直接去了最近的一家银行。大堂经理告诉我,这种老式存折需要去总行核实信息,可能要等几天。我留下了联系方式,心里却有些不安。
等待的日子里,我表面上风平浪静,依旧备课、上课,回家做饭,辅导儿子功课,像一个再尽职不过的妻子和母亲。李伟见我没再提项目的事,也乐得清静,只是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借口总是出差、应酬。
我没有问,也没有闹。我只是默默地把他换下来的每一件衣服都仔细检查一遍。有时能发现一根不属于我的长头发,有时能闻到那股甜腻的香水味残留的尾调。每发现一次,我的心就冷一分,决心也更坚定一分。
这期间,我开始有意识地整理家里的各种票据和资产证明。房产证上是-我们夫妻俩的名字,这是婚后共同财产,跑不掉。车子登记在李伟名下,但也是婚后买的。我把这些证件都用手机拍了照,存在一个加密的云盘里。
我还发现,李伟书房里那个他一直宝贝得不让我碰的保险柜,最近换了密码。我试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他的生日、儿子的生日,都不对。这让我更加警觉,里面一定藏着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内心深处,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我多想找个人倾诉,可我不能。我不能告诉年迈的母亲,让她为我担心;不能告诉即将高考的儿子,影响他的前途;更不能告诉单位的同事,让他们看我的笑话。
我只能自己扛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坐在阳台上,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一坐就是几个小时。我反复问自己,二十年的感情,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还是时间真的能改变一切?
想不出答案。或许,感情里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讲。就像一道解不出的数学题,与其纠结于过程,不如直接看结果。而现在,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周四下午,我接到了银行的电话,通知我那笔老存款已经核实清楚,本金加利息,一共是七万八千多块。
挂了电话,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七万八,不算多,但在眼下这个关头,它不仅仅是钱,更是我的底气,是我迈出独立第一步的资本。
第二天,我请了半天假,去银行取了钱。我没有存进我们联名的账户,而是用我自己的身份证,新开了一张卡,把钱存了进去。握着那张崭新的银行卡,我心里第一次有了一种踏实的感觉。
这张卡,是我为自己准备的诺亚方舟。不管未来的风浪有多大,至少,我有了安身立命的根本。
第3章 一张多余的电影票根
日子像一盘转速不均的磁带,时而平缓,时而卡顿。
李伟最近回家勤快了些,对我也是嘘寒问暖,甚至还主动承担了晚饭后洗碗的活儿。他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警惕。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果不其然,周六晚上,他又提起了那个充电桩项目。
“静,计划书我拿回来了,你看看。”他从公文包里掏出几张打印纸,递给我。
我接过来,粗略地翻了翻。上面充斥着各种专业术语和夸大的预测数据,看起来很像那么回事,但仔细一瞧,连个公司公章都没有,更像是在路边打印店随便拼凑出来的东西。
我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看起来是挺不错的。不过,我还是觉得风险太大了。天天的学费和生活费,将来还要出国,哪哪儿都要用钱。咱们这三十万,还是求个稳妥吧。”
李伟的脸色沉了下来,语气里带了些不耐烦:“你一个女人家懂什么!这叫投资眼光!等别人都挣到钱了,咱们哭都来不及!再说了,天天的学费我没准备吗?我这个当爸的,还能亏待了自己儿子?”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把计划书放到茶几上,“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商量着来。要不这样,你先投一小部分试试水?比如,先投个五万?”
“五万?五万能干什么?打发叫花子呢?”李伟的声音陡然拔高,似乎我的提议侮辱了他。
儿子李天从房间里探出头来,皱着眉问:“爸,妈,你们吵什么呢?”
李伟立刻收敛了怒气,换上一副笑脸:“没事没事,跟你妈讨论投资呢。你快回去复习,别分心。”
等儿子关上门,李伟压低声音,几乎是咬着牙对我说:“陈静,我发现你最近怎么回事?处处跟我作对。这钱是我们俩的,我作为一家之主,连这点支配权都没有吗?”
“正因为钱是我们俩的,才更要慎重。”我毫不退让地看着他,“李伟,这家不是你一个人的。你要投资,可以,拿出能说服我的理由和保障来。否则,这三十万,我不同意动。”
这是我们结婚二十年来,我第一次如此强硬地反驳他。他愣住了,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愕和陌生。
最终,这场谈话不欢而散。他摔门进了书房,一晚上没出来。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体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一种破釜沉舟后的虚脱。我知道,我和他之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已经快要捅破了。
第二天是周日,李伟一早就说单位有急事,出门了。我没多问,只是在他走后,开始打扫卫生。清理书房的垃圾桶时,我的手指触到了一个硬硬的小纸片。
我拿出来一看,是一张电影票的票根。
电影是最近热映的一部爱情片,叫《爱在黄昏时》。时间是上周三晚上七点半,也就是他声称和客户在大排档吃饭的那天。影院就在他出差的那个城市。
更重要的是,座位号是“7排13座”。而票根的另一角,隐约能看到一个模糊的数字“14”。
这是一张情侣座的票。
我拿着那张小小的票根,站在书房中央,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所有的猜测,所有的证据,在这一刻都串联了起来,形成了一幅清晰而丑陋的画面。
他用我们共同的积蓄,请别的女人看爱情电影,给她买五千多的礼物,然后回来骗我说那是给客户的。他甚至还想骗走我们给儿子准备的教育基金,去填补他那个不知所谓的窟窿。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愤怒是最低级的武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把票根小心地收好,放进我存放证据的那个小盒子里。
然后,我拿出手机,翻到一个很久没有联系过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三声,被接通了。一个干练爽朗的女声传来:“喂?哪位?”
“方茴,是我,陈静。”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爆发出惊喜的呼声:“陈静?我的天,你还记得我啊!我还以为你当了人民教师,就把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给忘了呢。”
方茴是我大学时最好的闺蜜,毕业后她读了法学硕士,现在是市里一家知名律所的合伙人,专打离婚官司。我们已经快十年没联系了。
“怎么会忘。”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方茴,我想请你……帮个忙。”
第4章 信任的裂痕
我和方茴约在一家安静的咖啡馆见面。
她还是老样子,一身剪裁得体的职业套装,短发利落,眼神犀利,仿佛能看穿人心。看到我,她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说吧,我的陈大老师,遇到什么难事了,居然想起我这个老同学。”她开门见山,没有半句废话。
我没有隐瞒,把从发现凭条开始,到找到电影票根为止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客观冷静,但说到最后,声音还是忍不住带上了一丝颤抖。
方茴静静地听着,中间没有打断我。等我说完,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才缓缓开口:“所以,你现在是想离婚,对吗?”
我点了点头,很坚定:“对。”
“想清楚了?为了孩子,也不再忍忍?”
“以前觉得可以忍,现在觉得忍不了。”我看着窗外,轻声说,“一个男人,心不在你这儿了,身体也不在你这儿了,甚至连钱都想从你这儿骗走,给他外面的女人花。这样的婚姻,再忍下去,就是对我自己最大的不尊重。”
方-茴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赞许:“你能这么想,很好。很多女人在这个阶段,只会哭闹和自我怀疑。你比她们清醒。”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好了,叙旧结束,现在进入工作模式。陈静,从现在开始,你要做的有几件事。第一,稳住,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在他面前,你还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温顺的妻子。”
“第二,继续收集证据。但记住,像微信聊天记录、照片这些,只能作为参考,法律上很难认定为他婚内出轨的实锤。最有力的证据,是他在外面与人同居的视频、音频,或者他自己承认出轨的录音。当然,这个取证难度很大。”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清查财产。你做得很好,已经开始行动了。房、车这些不动产跑不掉。关键是存款、理财、股票这些流动资产。他既然想动用你们的共同存款,说明他很可能在财务上出了问题,或者急需用钱去讨好那个小三。你必须尽快摸清家底,并且想办法保住属于你的那一份。”
方茴的话,像一盏明灯,照亮了我混乱的思绪。我用力点头:“我明白。”
“还有,”方茴补充道,“他书房那个保险柜,要想办法打开。里面很可能藏着重要的东西,比如他私下签的合同、财产转移的证明,甚至是他给那个女人买的房产的证据。”
“可我不知道密码。”我为难地说。
“密码,通常是一个人最重要或者最心虚的数字组合。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日子,或者一串对他来说有特殊意义的数字?”
我陷入了沉思。
接下来的日子,我按照方-茴的指点,开始了不动声色的布局。
我利用李伟不在家的时间,把他所有的银行卡、信用卡账单都翻了出来,一一拍照记录。通过网银,我查到我们联名账户里的资金流向。果然,在过去半年里,有好几笔不大不小的钱,都转入了一个叫“林晓茹”的陌生账户。
林晓茹。那个打电话到家里的“小林”,那个微信名叫“向日-葵”的女人,应该就是她了。
我还发现,李伟名下有一只股票基金,市值大概有十几万,这是我以前从不知道的。他藏得真深。
与此同时,我开始旁敲侧击地试探保险柜的密码。我会在他面前,故作不经意地提起某个纪念日,观察他的反应;我也会在他处理文件时,假装路过,试图瞥见他输入密码的动作。但他非常警惕,每次都用身体挡得严严实实。
这天晚上,李伟又喝得醉醺醺地回来。我像往常一样,给他端上解酒茶。他靠在沙发上,眼神迷离地看着我,忽然抓住我的手。
“老婆,”他喃喃地说,“还是你对我好。她们……她们都只是图我的钱。”
我心中一凛,知道这是个机会。我扶着他,柔声问:“谁们啊?你又在外面喝多了说胡话。”
“我没说胡话……”他打了个酒嗝,含糊不清地说,“那个林晓茹……就是个无底洞……又要我给她买包……又要我给她换车……我哪有那么多钱……”
我的心跳瞬间加速,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我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在哄一个孩子:“好了好了,不说她了。你累了,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不……我还有文件要看……”他挣扎着要起来,指了指书房的方向。
我顺势扶他进了书房,让他坐在椅子上。他趴在桌上,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我假装给他整理桌上的文件,眼睛却紧紧盯着那个黑色的保险柜。
“李伟,你那个保险柜里,是不是放着很重要的合同啊?要不要拿出来,免得明天忘了。”我试探着问。
他似乎被我的话提醒了,眯着眼睛,摇摇晃晃地走到保险柜前。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看到,他的手指在密码盘上,迟疑地按下了几个数字。
我的视线被他的身体挡住了一半,但我还是用余光,死死记住了他手指的动作和位置。
六个数字。
他输完密码,保险柜“嘀”的一声开了。他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又重重地关上门,然后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我等了很久,确认他真的睡熟了,才悄悄地走过去。
我的手心全是汗,心脏狂跳。我凭着记忆,在密码盘上轻轻按下了那六个数字。
990816。
“嘀”,清脆的一声,保险柜的门,应声而开。
第5章 书房里的较量
保险柜里没有我想象中的成堆现金或者金条,只有一沓厚厚的文件。
我小心翼翼地拿出来,借着台灯昏暗的光,一页页翻看。我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心也一寸寸地沉入冰窖。
这里面,有李伟以个人名义向他朋友借款二十万的借条,日期是三个月前。有一份他和一个叫“林晓茹”的女人共同签署的购房意向书,地址在城东一个高档小区,总价两百多万。还有几张林晓茹名下的信用卡账单,每张都消费不菲,还款来源,无一例外都是李伟的个人账户。
最让我触目惊心的,是一份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日期是空白的。男方是李伟,女方是陈静。协议里,关于财产分割的部分写得清清楚楚:房子、车子归李伟所有,理由是李伟承担了大部分房贷和车贷;夫妻共同存款三十万,也归李伟所有,作为他对女方的“青春补偿”。而我,陈静,可以带走我的个人衣物,以及儿子的抚养权。
协议的最后,还附上了一份李伟伪造的公司负债证明,试图证明他生意失败,资不抵债,以此来博取法官的同情。
原来,他早就盘算好了一切。他不是在投资,他是在转移财产。他想让我净身出户,然后用我们夫妻二十年积攒的财富,去和那个女人双宿双飞。
我捏着那份薄薄的协议书,只觉得浑身发冷。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我、说这个家离不开我的男人,在背后,竟然为我设计了如此狠毒的陷阱。
我没有哭,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巨大的愤怒和背叛感,已经将我的悲伤吞噬殆尽。
我迅速地用手机将所有文件都拍了下来,每一页,每一个字,都拍得清清楚楚。然后,我把所有东西原样放回,关上保险柜,将醉死过去的李伟拖回卧室。
做完这一切,天已经蒙蒙亮了。我一夜未眠,但精神却异常清醒。
我知道,决战的时刻到了。
周一早上,我没有去学校,而是给校长打了个电话,请了三天假。然后,我给方茴发了一条信息:证据齐了,可以收网了。
方茴很快回了电话,声音沉稳有力:“好。你准备在哪里和他谈?”
“就在家里吧。”我说,“就在那个他精心策划阴谋的书房里。”
下午,李伟回到家,看到我没去上班,有些意外。
“怎么没去上课?不舒服吗?”他走过来,想摸我的额头。
我躲开了。
“李伟,我们谈谈吧。”我指了指书房。
李伟脸上的关切瞬间消失,取而代代的是一种戒备。他跟着我走进书房,顺手关上了门。
“你想谈什么?”他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我没有坐,就站在他对面。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二十年的男人,此刻他的脸在我眼中,是那么的陌生和丑陋。
“我们离婚吧。”我平静地吐出这五个字。
李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离婚?陈静,你发什么疯?就因为我没同意你不懂装懂的投资建议?”
“投资?”我拿起桌上那份他伪造的计划书,扔到他面前,“你是说这个吗?还是说,你想谈谈你和林晓茹在城东看好的那套房子?”
李伟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他猛地站起来,死死地盯着我:“你……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你欠了朋友二十万,还用我们的钱,替她还着每个月上万的信用卡账。李伟,你真是个好男人啊,只可惜,你的好,都给了外人。”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重重地敲在他的心上。
“你……你翻我东西?你偷看我保险柜?”他恼羞成怒,指着我大吼。
“如果我不看,是不是就要等着你拿着这份协议,让我净身出户?”我从我的包里,拿出那份我昨晚连夜打印出来的《离婚协议书》复印件,拍在他面前。
李伟看到那份协议,彻底傻了。他像一只被戳破了的气球,瞬间瘫软在椅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书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像是在为我们这段即将终结的婚姻,敲响丧钟。
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快意,只有无尽的悲凉。
“李伟,”我开口,打破了沉默,“我们之间,到此为止了。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见。如果你不来,我的律师会带着这些东西,直接去法院起诉你。到时候,你不仅名声扫地,还要面临婚内转移财产的严重后果。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说完,我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走出了书房。
第6章 摊牌
走出书房的那一刻,我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我靠在门外的墙上,身体缓缓滑落,最终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眼泪,终于决堤。
我不是为那个男人哭,我是为我逝去的二十年青春,为那份被践踏得体无完肤的信任,为那个曾经天真地以为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自己而哭。
儿子李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房门,默默地站在我身边。他没有说话,只是走过来,蹲下身,轻轻地抱住了我。
“妈,没事的。有我呢。”他已经是个比我还高的大男孩了,肩膀宽厚,声音沉稳。
我把头埋在儿子的怀里,放声大哭。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委屈、愤怒、隐忍和伪装,在这一刻,尽数释放。
第二天上午,八点五十,我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方茴陪着我,她今天穿了一身便装,但气场依旧强大。
李伟是八点五十八分到的。他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头发乱糟糟的,眼窝深陷,胡子拉碴,身上还带着一股酒气。他看到我身边的方茴,眼神闪躲,不敢直视。
我们没有多余的交流,沉默地走完了所有流程。当工作人员把那本红色的离婚证递到我手里时,我的手很稳,心里也很平静。
走出民政局,阳光有些刺眼。
李伟叫住了我:“陈静。”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对不起。”他的声音沙哑,充满了悔恨。
我沉默了片刻,说:“李伟,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你自己。你毁掉的,是你自己的家庭和人生。”
方茴拉了拉我的胳膊,示意我不要再和他纠缠。
我们正准备离开,一个年轻靓丽的女人忽然冲了过来,一把抓住李伟的胳膊,尖声质问:“李伟!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你的卡都停了?你答应给我买的房子呢?你不是说马上就跟那个黄脸婆离婚,然后娶我吗?”
是林晓茹。她比照片上看起来更年轻,也更咄咄逼人。
李伟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想甩开林晓茹的手,却被缠得更紧。
我看着眼前这滑稽的一幕,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这就是他放弃了二十年的家庭,不惜背负债务也要讨好的女人。到头来,不过是一场金钱和欲望的交易。
我没有兴趣再看这场闹剧,和方茴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他们激烈的争吵声,以及林晓茹那句刻薄的咒骂:“你就是个废物!没钱的男人,连狗都不如!”
我走在阳光下,步子迈得越来越轻松。我回头看了一眼方茴,由衷地说:“谢谢你。”
方茴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谢什么。是你自己够清醒,够勇敢。陈静,你值得更好的生活。”
是的,更好的生活。
处理完离婚手续,我很快就投入到了新的生活中。
按照我们最终签订的离婚协议,房子卖了,我分到了一半的房款,加上我们原有的存款,足够我在学校附近买一套小户型的二手房。车子归了李伟,但他需要额外补偿我十万块。儿子的抚养权归我,他负责承担一半的教育和生活费用,直到儿子大学毕业。
我用最快的速度,找中介,看房,签合同,办理过户。一个月后,我和儿子搬进了新家。
房子不大,两室一厅,但被我收拾得干净温馨。阳台上摆满了绿植,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满室生辉。
我把工作重心重新放回了教学上。我开始钻研新的教学方法,带着我的学生们排练话剧,参加各种语文竞赛。我的认真和投入,赢得了学生们的爱戴和学校领导的肯定。年底,我被评为了市级优秀教师。
“匠心精神”,这个我常常教导学生的词,如今成了我自己的写照。当我把全部精力投入到我热爱的事业中时,我发现,生活原来可以如此充实和有意义。我不再是谁的妻子,我就是我,是陈静,是一个受人尊敬的老师。
我开始重新拾起自己的爱好。周末,我会去上插花课,或者约上三五好友去郊外爬山。我的生活里,不再只有家庭和琐碎,还有了诗和远方。
儿子李天,也比以前更懂事了。他会主动帮我做家务,会在我疲惫的时候给我倒一杯热水。我们母子间的关系,变得前所未有的亲密。高考,他发挥得很好,考上了他心仪的大学。
我们有过一次深入的交谈。他告诉我,其实他早就察觉到家里气氛不对,但他不敢问。他说:“妈,看到你现在这样,我真为你高兴。你比以前爱笑了,也比以前更美了。”
那一刻,我知道,我所有的坚持和努力,都是值得的。家庭的完整固然重要,但一个充满谎言和压抑的家庭,对孩子的伤害更大。而一个独立、自信、快乐的母亲,才是孩子最好的榜样。
第7章 尘埃落定之后
一年后,我偶尔从老同学那里听到了李伟的消息。
据说,他和林晓茹最终还是分了手。他投资的那个项目,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不仅赔光了所有的钱,还让他背上了更多的债务。他卖了车,租住在一个狭小的单间里,靠打零工度日,过得十分潦倒。
听到这些,我心里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听一个陌生人的故事。他的人生,已经与我无关了。
一个周六的下午,我正在阳台上修剪我的花草。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微风拂过,带来了阵阵花香。我养的君子兰,开出了鲜艳的花朵,亭亭玉立,风姿绰约。
手机响了,是方茴打来的。
“大忙人,干嘛呢?”她的声音永远那么充满活力。
“伺候我的花花草草呢。”我笑着回答。
“晚上出来吃饭,给你介绍个朋友。市一中的特级教师,儒雅又博学,跟你绝对有共同语言。”方茴在那头挤眉弄眼。
我愣了一下,随即婉拒了:“算了吧,我现在这样挺好的,不想再考虑那些事了。”
“我不是让你去相亲。”方茴说,“我只是觉得,你应该多认识一些新朋友,打开自己的生活圈子。陈静,离婚不是人生的终点,而是新的起点。你不能因为一次失败的婚姻,就否定了所有的可能性。”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陷入了沉思。
方茴说得对。我曾经以为,婚姻就是女人的全部。当那座围城倒塌时,我以为我的世界也随之崩塌。但现在我才明白,婚姻只是人生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
这一年里,我学会了自己换灯泡,自己修马桶,自己一个人去看电影,自己规划每一次旅行。我发现,没有那个男人的生活,非但没有变得糟糕,反而更加自由和精彩。我不再需要为了迎合谁而委屈自己,不再需要为了一个虚假的“家”而耗尽心力。
我找回了那个失落已久的自我,那个独立、坚强、热爱生活的陈静。
傍晚,我换上了一条素雅的连衣裙,化了个淡妆。镜子里的我,眉眼舒展,眼神清澈,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岁月在我脸上留下了痕迹,但也赋予了我从容和淡定。
我给方茴回了电话:“地址发我,我马上到。”
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那个对的人。但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已经学会了如何爱自己,如何与自己和平相处。
我走在通往餐厅的路上,晚风轻拂,路边的霓虹灯次第亮起。城市依旧喧嚣,但我内心一片宁静。
我终于明白,一个女人真正的安全感,从来不是来自于婚姻或者男人,而是来自于她自己的内心。当你拥有了独立的人格、谋生的能力和积极生活的心态时,你才能无惧任何风雨,活成自己最坚实的依靠。
那张香奈儿的凭条,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婚姻的潘多拉魔盒,放出了背叛和欺骗。但它也同时,为我打开了一扇通往新生的门。走过那段最黑暗的路,我终于迎来了属于我自己的,海阔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