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我当兵时,一个女军医总找我麻烦,后来我才知道她喜欢我

发布时间:2025-11-13 17:27  浏览量:6

第一章 新兵蛋子遇上 “黑面神”

1980 年的秋天,冀中平原的风已经带了凉意。我背着打了补丁的帆布包,站在军营的大门前,看着 “八一” 军徽在阳光下闪着光,心里又激动又忐忑。我叫李建军,19 岁,家在河北农村,高中没读完就响应号召参了军,成了 38 军某步兵师的一名新兵。

军营的日子比我想象中苦得多。每天天不亮就被紧急集合号叫醒,叠被子要叠成 “豆腐块”,棱角分明,叠不好就被班长老赵罚站;五公里越野跑下来,腿像灌了铅一样,喘息着还得整理着装;射击训练趴在地上,胳膊肘磨得通红,眼睛盯着靶心,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也不敢动。

我从小在地里摸爬滚打,体力不算差,但性子有点倔,认死理,训练中偶尔会耍点小聪明,比如跑步时偷偷少跑半圈,射击时趁班长不注意活动一下胳膊,没想到,这却让我惹上了 “麻烦”—— 麻烦的源头,是部队医院的女军医苏薇。

苏薇是我们营区的 “名人”。她是城里姑娘,医科大学毕业,分配到部队医院才一年,长得白净,梳着齐耳短发,穿一身白大褂,在一群黝黑的士兵里格外显眼。但她的名声不是因为长得好看,而是因为 “黑面神” 的脾气 —— 严格、较真,甚至有点吹毛求疵。

我第一次跟她打交道,是入伍后半个月的五公里越野训练。那天我跑得起劲,不小心被路边的石头绊倒,膝盖磕破了,流了不少血。战友王铁柱想扶我,我逞强说 “没事”,捂着膝盖一瘸一拐地跑完了全程,最后排名落在了后面。

训练结束后,我没去医院,找卫生员简单消了毒,缠了块纱布,就回宿舍了。没想到,下午苏薇就找上门来了。她跟着班长老赵走进宿舍,目光直接锁定我,语气冷冰冰的:“李建军?”

“到!” 我下意识地站起来,腿一疼,差点没站稳。

“膝盖受伤了为什么不及时来医院处理?” 苏薇走过来,蹲下身子,掀开我的裤腿。纱布已经被血浸透了,伤口周围红肿,还沾着泥沙。

“小伤,不碍事,卫生员已经处理过了。” 我硬着头皮说。

“小伤?” 苏薇的眉头皱了起来,语气更严厉了,“伤口深度超过一厘米,还沾了污染物,不彻底消毒处理,很容易感染发炎,严重了可能影响行走,这叫小伤?”

她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人。宿舍里的战友都低着头,不敢说话。班长老赵在旁边打圆场:“苏医生,建军这孩子就是太倔,我让他去医院,他不肯。”

“倔不是理由,纪律更不是摆设。” 苏薇站起身,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部队有规定,训练受伤必须及时到医院就诊,你违反规定,我得给你登记上报。现在,跟我去医院重新处理伤口。”

我心里老大不乐意,觉得她小题大做,不就是磕破个膝盖吗?农村孩子谁没受过这种伤,抹点碘酒就完事了,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但军令如山,我只能跟着她去医院。

医院的处理室里,苏薇让我坐下,打开医药箱,拿出碘酒、酒精、纱布和镊子。她的动作很熟练,但也很 “狠”—— 用镊子夹着棉球蘸了酒精,直接往伤口上擦,疼得我龇牙咧嘴,忍不住想缩腿。

“别动!” 苏薇按住我的腿,眼神凌厉,“现在嫌疼?早乖乖来处理就不用遭这份罪了。伤口里有泥沙,必须清理干净,不然感染了有你好受的。”

她一边说,一边继续清理伤口,动作没丝毫停顿。我疼得额头冒汗,心里把她骂了千百遍:这女军医也太不近人情了,简直是故意找我麻烦!

处理完伤口,她给我开了消炎药,又叮嘱道:“每天来医院换药,不准沾水,不准剧烈运动。如果伤口红肿加剧,立刻来告诉我。”

“知道了。” 我没好气地回答,转身就走。

“等等!” 苏薇叫住我,“明天卫生检查,你们班的宿舍卫生要是不达标,我照样上报。还有,你的被子叠得不合格,回去好好练练,别给你们班拖后腿。”

我心里更火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伤口的事还没说完,又扯到卫生检查和被子上了,分明就是看我不顺眼,故意找茬!

从那以后,苏薇就像盯上了我一样,处处 “找我的麻烦”。

卫生检查时,别人的被子稍微有点不整齐,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了我这儿,她总能挑出毛病:“李建军,你这被子棱角不够分明,重来!”“你的脸盆里牙膏牙刷摆放不规范,按规定整改!”“床底下有灰尘,赶紧打扫干净!”

射击训练时,我不小心被枪托砸到了肩膀,只是有点淤青,她看到了,非要拉我去医院拍片,确认没事了才放行,还叮嘱卫生员每天给我热敷,不准我参加高强度训练,导致我错过了一次考核。

有一次,我和战友偷偷在宿舍里吃方便面,被她查房时发现了。部队规定不准私自囤零食,她把我们的方便面没收了,还把我叫到办公室批评了一顿:“李建军,你作为新兵,不仅自己违反规定,还带动战友一起犯错,必须写检讨,在全排做检查!”

我心里委屈得不行,觉得她就是针对我。战友王铁柱跟我说:“建军,我看苏医生就是对你有意思,不然怎么老盯着你?”

“放屁!” 我骂道,“她那是找我麻烦,什么有意思,我看她就是更年期提前了!”

话虽这么说,但我心里也有点犯嘀咕:她为什么偏偏盯着我?营区里那么多士兵,比我调皮、比我违反规定的人也不少,她怎么就专找我的茬?

不管怎么说,被她这么 “折腾”,我也收敛了不少性子,训练不敢再耍小聪明,卫生也搞得干干净净,被子叠得方方正正,再也不敢违反规定了。只是心里对苏薇的反感,越来越深。

第二章 拉练途中的 “特殊照顾”

1980 年 11 月,部队组织冬季拉练,目的地是百公里外的山区,为期一周。拉练的条件很艰苦,每天要走二三十公里,晚上住在野外的帐篷里,吃的是压缩饼干和咸菜,喝的是雪水。

出发前,苏薇作为随队军医,给我们做了健康检查,还讲解了野外生存的注意事项。轮到我时,她仔细检查了我的膝盖伤口,确认已经愈合,又叮嘱道:“拉练途中强度大,注意保护膝盖,别太逞强。背包里的急救包要放好,有情况及时报告。”

我敷衍地答应着,心里想:又来这套,真够啰嗦的。

拉练的第一天,天就下起了小雪,路又滑又难走。我背着沉重的背包,跟着队伍往前走,膝盖虽然愈合了,但长时间行走还是有点隐隐作痛。走了大概二十公里,我实在忍不住,放慢了脚步,落在了队伍后面。

“李建军,怎么回事?跟不上队伍了?” 苏薇骑着一匹马,从后面赶上来,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严厉。

“没事,就是有点累。” 我咬着牙,加快了脚步。

“累就说累,别硬撑。” 苏薇从马背上跳下来,走到我身边,“我看看你的膝盖。”

“不用,真没事。” 我想躲开,她却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掀开我的裤腿。膝盖处的旧伤有点发红,她皱了皱眉:“是不是疼了?”

“一点点,不碍事。” 我说。

“跟我到收容队去,骑我的马。” 苏薇说。

“不行!” 我立刻拒绝,“拉练是集体行动,我不能搞特殊化。”

“现在知道讲集体荣誉了?训练时耍小聪明怎么不想着集体?” 苏薇说,“你的膝盖要是再次受伤,不仅不能参加后续的拉练,还得影响部队的整体进度,这才是给集体拖后腿。”

她的话戳中了我的要害。我确实不想因为自己影响队伍,只好跟着她去了收容队,骑上了她的马。坐在马背上,看着战友们在雪地里艰难行走,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既感激苏薇,又有点不服气 —— 她总是这样,用最严厉的语气,做着最关心人的事。

骑了大概五公里,队伍停下来休息。苏薇走过来,递给我一个军用水壶:“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我接过水壶,打开一看,里面不是雪水,而是温热的红糖水。“这是……”

“我让炊事班煮的,你膝盖不好,喝点红糖水能补补。” 苏薇的声音有点不自然,避开了我的目光,“别让别人看见,不然大家都要来找我要了。”

我心里一动。这还是她第一次对我这么 “温柔”,没有批评,没有指责,反而给我准备了红糖水。我喝了一口,温热的糖水顺着喉咙流下去,心里也暖暖的。

“谢谢苏医生。” 我小声说。

苏薇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谢她,嘴角动了动,没说话,转身走了。

拉练的第三天,我们遭遇了暴风雪,能见度不足五米,队伍只能放慢速度,在雪地里艰难跋涉。晚上宿营时,帐篷被风吹得摇摇欲坠,温度降到了零下十几度。我冻得瑟瑟发抖,根本睡不着觉。

大概半夜,帐篷门被拉开了,苏薇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件军大衣。她走到我的铺位前,把军大衣递给我:“穿上,别冻感冒了。”

“这是你的大衣吧?你穿什么?” 我问。

“我还有一件,你不用管。” 苏薇说,语气不容置疑。

我接过军大衣,上面还带着淡淡的体温和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穿上大衣,身体立刻暖和了不少。我看着苏薇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她还是那么冷冰冰的,但做的事,却让我无法再把她当成 “找我麻烦” 的人。

第四天早上,队伍继续出发。走了没多久,战友王铁柱突然肚子疼得厉害,脸色苍白,直不起腰。苏薇立刻跑过来,检查了一下,说:“可能是急性肠胃炎,得赶紧治疗。”

她从急救包里拿出药,让王铁柱服下,又让我和另一个战友扶着王铁柱,跟着她到附近的村庄找卫生院。雪下得很大,路很难走,苏薇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看我们,提醒我们小心路滑。

到了村庄的卫生院,医生给王铁柱打了针,开了药。苏薇安顿好王铁柱,又让我留下来照顾他,自己赶回队伍。临走时,她递给我一个包裹:“这里面有几个馒头和咸菜,你和铁柱分着吃。照顾好他,有情况及时跟我联系。”

我看着她消失在风雪中的背影,心里突然对她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好感。这个看似冷冰冰的女军医,其实心里比谁都善良,比谁都关心我们这些士兵。

王铁柱吃了药,休息了一会儿,病情好多了。他看着我,笑着说:“建军,你发现没,苏医生对你好像有点不一样。”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我问。

“她对你虽然严厉,但总是特别关注你。” 王铁柱说,“你膝盖受伤,她亲自上门找你;拉练时,她让你骑她的马;还给你红糖水喝,给你军大衣穿。换作别人,她可没这么上心。”

“那是因为我总违反规定,她盯着我是应该的。” 我嘴硬道。

“得了吧你。” 王铁柱撇撇嘴,“我看她就是喜欢你,不好意思说,所以才用‘找你麻烦’的方式接近你。你想想,哪个女的会对不喜欢的人这么上心?”

我心里咯噔一下。喜欢我?这怎么可能?她是城里来的大学生,长得又好看,而我是农村来的新兵,没文化,没背景,她怎么会喜欢我?

可王铁柱的话,又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苏薇的行为。她确实对我格外 “关照”,这种关照,超出了一个军医对士兵的职责范围。难道,她真的喜欢我?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就赶紧压了下去。不可能,一定是我想多了。她只是责任心强,对每个士兵都一样,只是我以前总违反规定,所以才觉得她总找我麻烦。

拉练的最后一天,我们需要翻越一座海拔一千多米的山。山上的雪更深,路更滑,很多战友都摔倒了。我小心翼翼地走着,突然脚下一滑,身体失去了平衡,朝着山下滚去。

“建军!” 有人喊了一声。

我心里一慌,下意识地抓住身边的灌木,树枝划破了我的手,火辣辣地疼,但总算停了下来。苏薇第一个冲了过来,跑到我身边,蹲下来,焦急地问:“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眼神里充满了担忧,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这么失态。

“我没事,就是手划破了。” 我说。

苏薇抓起我的手,看到手上的伤口,眉头皱得更紧了。她立刻从急救包里拿出纱布和碘酒,小心翼翼地给我清理伤口,动作比以前温柔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样 “狠” 了。

“以后小心点,别这么冒失。” 她一边包扎,一边说,语气里带着责备,更多的却是关心。

“知道了,苏医生。” 我看着她专注的侧脸,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她的皮肤很白,睫毛很长,竟然有点好看。我的心跳突然加速,不敢再看她,赶紧把头扭向一边。

拉练结束后,我们回到了营区。这次拉练,让我对苏薇的印象彻底改变了。我不再觉得她是故意找我麻烦,反而觉得她是个外冷内热、善良细心的人。只是,她到底是不是喜欢我,我还是不敢确定。

第三章 卫生评比后的 “意外”

拉练结束后,营区里开始了一年一度的卫生评比。这次评比很重要,关系到每个班的荣誉,班长老赵格外重视,每天都带着我们打扫卫生,整理内务。

我因为有了拉练途中的经历,对卫生检查也重视了起来,被子叠得方方正正,宿舍里的物品摆放得整整齐齐,床底下、墙角旮旯都打扫得干干净净,连一点灰尘都没有。

评比那天,苏薇作为卫生检查小组的成员,跟着组长一起来到我们班宿舍。她仔细地检查着每个角落,从被子到脸盆,从桌子到地面,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检查到我的铺位时,她停顿了一下,拿起我的被子,摸了摸棱角,又看了看床单,没说话,放下被子,继续检查其他地方。

检查完我们班,她又去了其他班。我心里有点紧张,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达标。

下午,评比结果出来了,我们班得了第一名!班长老赵很高兴,在班里表扬了我们,还说要请我们吃冰棍。

战友们都很兴奋,王铁柱拍着我的肩膀说:“建军,这次多亏了你,被子叠得那么好,苏医生都没挑出毛病。”

我笑了笑,心里也挺高兴的。

没想到,第二天,苏薇又找到了我。她在训练场上拦住我,说:“李建军,你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又怎么了?难道卫生评比有问题?

跟着她来到医院的办公室,她让我坐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笔记本,递给我:“这是你的?”

我接过笔记本,看了一眼,愣住了。这是我训练时用来记笔记的本子,上面写着一些训练心得和射击技巧,昨天卫生检查时,我不小心落在了宿舍的桌子上,忘了收起来。

“是我的,怎么在你这儿?” 我问。

“昨天卫生检查,我在你桌子上看到的,给你收起来了。” 苏薇说,“我看了你的笔记,写得还不错,挺有想法的。”

我心里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就是随便写写,没什么章法。”

“挺有章法的。” 苏薇说,“你的射击技巧分析得很到位,训练心得也很真实,看得出来你是个用心的人。”

这是她第一次表扬我。我心里美滋滋的,脸上都有点发烫。

“不过,” 苏薇话锋一转,“你的字写得太潦草了,以后要好好练练。还有,有些训练方法不太科学,容易受伤,以后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我,我可以给你找点相关的资料。”

“真的?” 我眼睛一亮。我一直想提高自己的射击水平,可苦于没有系统的资料,没想到苏薇愿意帮我。

“当然是真的。” 苏薇说,“作为一名士兵,不仅要刻苦训练,还要讲究科学方法,这样才能提高战斗力,同时保护好自己。”

“谢谢苏医生!” 我激动地说。

“不用谢。” 苏薇说,“这个笔记本你拿回去,以后要好好保管。还有,下个月有个射击考核,你要好好准备,争取取得好成绩。”

“我会的!” 我用力点点头。

从苏医生的办公室出来,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她不仅没批评我,还表扬了我,还给我提供帮助,这让我对她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接下来的日子,我经常去找苏薇请教射击技巧和训练方法。她每次都很耐心地给我讲解,还从她的藏书里找了很多军事训练和射击方面的资料给我看。我们的交流越来越多,不再只是关于工作和训练,偶尔也会聊起家常。

我知道了她的家在上海,父母都是医生,她从小就想当一名医生,高考时报考了医科大学,毕业后主动申请到部队医院工作,想为国防事业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她也知道了我的家在农村,父母都是农民,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我当兵是为了能有出息,以后能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我们的关系越来越融洽,她对我不再像以前那样严厉,偶尔还会露出笑容。她的笑容很好看,像春天的阳光,温暖而明媚。

战友们都看出了我们之间的变化,经常拿我们开玩笑。王铁柱说:“建军,苏医生对你越来越好了,我看你们俩快成了吧?”

“别瞎说!” 我嘴上反驳,心里却有点窃喜。

班长老赵也找我谈过话:“建军,苏医生是个好姑娘,有文化,有责任心,对你也有意思。你要是喜欢她,就主动点,好好表现,别错过了这么好的姑娘。”

“班长,我……” 我有点不好意思,“我就是个农村来的新兵,配不上她。”

“配不配得上,不是看出身,是看人品和能力。” 老赵说,“你踏实肯干,训练刻苦,人品也没问题,只要你好好努力,将来一定能有出息,配得上苏医生。”

班长的话,给了我很大的鼓励。我开始认真思考我和苏薇的关系。我确实喜欢她,喜欢她的认真,喜欢她的善良,喜欢她的外冷内热。可我又有点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她是城里的大学生,而我是农村的新兵,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那天,我在射击场训练,不小心被枪的后坐力震伤了肩膀,疼得抬不起来。卫生员给我简单处理了一下,说需要去医院做进一步检查。

我来到医院,苏薇正在忙。看到我,她立刻放下手里的工作,过来给我检查。“怎么回事?又受伤了?” 她的语气里带着责备,更多的却是关心。

“射击时不小心,被后坐力震到了。” 我说。

苏薇给我拍了片,确认没有骨折,只是肌肉拉伤,松了口气。她给我开了药,又给我做了热敷和按摩。她的手很轻柔,按摩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她的指尖传来的温度,心里有点痒痒的。

“以后训练注意点,别太用力过猛。” 她一边按摩,一边说,“你的肩膀以前就受过伤,现在要好好保护,不然容易留下后遗症。”

“知道了。” 我看着她,鼓起勇气说,“苏医生,谢谢你一直这么照顾我。”

苏薇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李建军,你是不是觉得,我以前总找你麻烦?”

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一开始是这么觉得。”

“对不起。” 苏薇的声音有点低,“我不是故意要找你麻烦,我只是…… 只是想多关注你一点。”

我的心猛地一跳,看着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第一次见到你,是你入伍那天。” 苏薇说,“你背着帆布包,站在队伍里,眼神很坚定,虽然有点腼腆,但看得出来很有韧劲。后来,你训练受伤不肯去医院,我就有点生气,觉得你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也不遵守纪律。我想让你重视起来,所以对你格外严格。”

“我以为你讨厌我。” 我说。

“不是讨厌,是喜欢。” 苏薇的脸有点红,声音也有点颤抖,“我喜欢你的倔强,喜欢你的踏实,喜欢你的认真。可我不好意思告诉你,只能用那种方式接近你,关注你。拉练的时候,我看到你受伤,心里很担心;看到你努力训练,心里又很开心。我知道,我这样做可能让你误会了,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听着她的话,我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有惊喜,有感动,还有点不知所措。原来,她真的喜欢我!原来,那些所谓的 “麻烦”,都是她表达喜欢的方式!

“苏医生,我……” 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你不用急着回答我。” 苏薇说,“我知道,我们之间有差距,我是城里的,你是农村的;我是医生,你是士兵。但我不在乎这些,我只在乎你这个人。如果你也喜欢我,我们可以慢慢相处;如果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以后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我看着她,眼里充满了感动。这个善良、细心、外冷内热的女军医,竟然喜欢了我这么久,还用这么别扭的方式表达她的心意。我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苏医生,我喜欢你!” 我鼓起勇气,大声说,“我也喜欢你很久了!”

苏薇愣住了,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泪水,她看着我,笑了,笑得那么灿烂,那么幸福。

第四章 秘密恋爱与现实考验

我和苏薇确立恋爱关系后,没有告诉任何人。部队有规定,士兵在服役期间不能谈恋爱,尤其是和部队内部的人员,一旦被发现,会受到处分,甚至影响晋升。我们只能偷偷地交往,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

我们的约会很简单,大多是在训练结束后,趁着休息时间,在营区的小树林里散步,或者在医院的办公室里聊聊天。她会给我带一些她自己做的饼干或者水果,我会给她讲训练中的趣事,或者给她读我写的训练笔记。

每次见面,我们都很珍惜,有说不完的话。她会跟我分享她在医院遇到的病例,我会跟她吐槽训练的辛苦。我们的感情在偷偷摸摸的相处中,越来越深厚。

有一次,营区组织看电影,播放的是《小花》。我们趁着混乱,偷偷坐在了一起。电影放到感人的地方,苏薇悄悄握住了我的手。她的手很软,很暖,我紧紧地回握着她的手,心里充满了幸福。

电影结束后,我们一起回宿舍,走在营区的小路上,月光洒在地上,照亮了我们的影子。“建军,” 苏薇说,“等你退伍了,我们就结婚吧。”

“好!” 我用力点点头,“等我退伍了,我就去上海找你,我们结婚,永远在一起。”

“嗯。” 苏薇靠在我的肩膀上,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然而,我们的秘密恋爱并没有维持多久,就被发现了。

那天,我训练结束后,去医院找苏薇,想跟她一起去小树林散步。我们刚走到小树林门口,就看到护士长陈姐走了过来。陈姐是苏薇的同事,平时对苏薇很照顾,也知道苏薇的性格。

看到我们在一起,陈姐愣了一下,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们一眼,没说话,转身走了。

我和苏薇都很紧张。陈姐是个很负责任的人,她会不会把我们的事上报给领导?

果然,第二天,陈姐就找苏薇谈了话。苏薇回来后,脸色很难看。她告诉我,陈姐劝她跟我分手,说我们的恋爱违反了部队规定,一旦被领导知道,不仅会影响我的前途,也会影响她的工作。

“建军,怎么办?” 苏薇很着急,“陈姐说,如果我们不分手,她就只能上报给领导了。”

我心里也很矛盾。我不想跟苏薇分手,可我也不想影响她的工作,更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自己的前途。我好不容易才当上兵,还想在部队好好发展,争取能提干,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苏薇,要不…… 我们先暂时分开一段时间?” 我艰难地说,“等我提干了,或者退伍了,我们再在一起。”

苏薇的眼睛红了:“暂时分开?多久?一年?两年?还是更久?我怕…… 我怕我们分开后,就再也回不到一起了。”

“不会的。” 我握住她的手,“我心里只有你,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你也一样,对不对?”

苏薇点了点头,眼泪掉了下来:“我会等你。可是,我怕我忍不住,会去找你。”

“我们尽量少见面,多写信。” 我说,“等过了这段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从那以后,我们就很少见面了,只是偶尔会偷偷写封信,互相倾诉思念之情。每次收到她的信,我都会高兴很久,把信读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小心翼翼地藏起来。

虽然不能经常见面,但我们的心一直在一起。我更加努力地训练,希望能早日提干,这样就能光明正大地和苏薇在一起了。苏薇也更加努力地工作,希望能得到领导的认可,为我们的未来打下基础。

然而,现实的考验,远比我们想象的更残酷。

1981 年夏天,部队有一个提干的名额,我们排推荐了我和另一个战友。这个名额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只要能提干,我就能成为一名军官,不仅能和苏薇光明正大地谈恋爱,还能给家人带来荣耀。

我更加努力地训练,在考核中表现得很出色。领导对我的评价也很高,我觉得这个名额十拿九稳。

就在我满怀期待的时候,意外发生了。有人把我和苏薇谈恋爱的事,上报给了团里的领导。

团领导找我谈了话,语气很严肃:“李建军,你知道部队的规定,士兵在服役期间不能谈恋爱。你和苏医生的事,已经违反了规定,影响很不好。这次提干,你本来是很有希望的,但因为这件事,只能取消你的资格了。”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提干的机会,就这么没了。我看着领导,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知道你很优秀,训练也很刻苦。” 领导说,“但纪律就是纪律,不能违反。你回去好好反省一下,以后要把精力放在训练和工作上,不要再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从领导办公室出来,我心里充满了绝望和愤怒。是谁把我们的事上报给领导的?是陈姐?还是其他人?

我去找苏薇,把事情告诉了她。苏薇也很伤心,她自责地说:“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失去提干的机会了。”

“不怪你,怪我。” 我说,“是我没保护好我们的感情,让别人知道了。”

“建军,对不起。” 苏薇哭着说,“要不,我们还是分手吧,我不想再影响你了。”

“分手?” 我看着她,“你觉得我是因为提干才跟你在一起的吗?我跟你在一起,是因为我喜欢你,不是为了提干!就算不能提干,就算退伍回家,我也要跟你在一起!”

苏薇看着我,眼里充满了感动:“建军,你真好。可是,我们这样下去,对你的前途影响太大了。”

“我不在乎。” 我说,“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

虽然失去了提干的机会,但我和苏薇的感情更加坚定了。我们决定,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一起面对,永远不分开。

这件事之后,团里的领导也没有再追究我们的责任,只是私下里警告了我们,让我们以后注意影响。陈姐也找我们谈了话,说她并没有上报我们的事,她只是担心我们,想让我们谨慎一点。至于是谁上报的,我们到最后也不知道。

经历了这件事,我们的恋爱变得更加低调了。我们很少再见面,只是通过书信联系。每次写信,我们都会鼓励对方,让对方好好工作,好好训练,不要因为感情影响了自己的前途。

1982 年春天,苏薇的父亲生病住院了,需要有人照顾。苏薇想请假回上海,但医院的工作很忙,领导不同意。我知道后,很担心她,想帮她做点什么。

我想起我有一个远房亲戚在上海工作,就给亲戚写了封信,让他帮忙照顾一下苏薇的父亲。亲戚答应了,还给我回了信,说苏薇的父亲病情已经稳定了,让我们不用担心。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苏薇,苏薇很感动:“建军,谢谢你,总是这么关心我。”

“我们是恋人,互相关心是应该的。” 我说。

“建军,等我父亲病好了,我想带你去见我的父母。” 苏薇说,“我想让他们知道,我有一个很好的男朋友,虽然你现在还只是一个士兵,但你很优秀,很有前途。”

“好啊。” 我高兴地说,“我也想见到你的父母,想让他们知道,我会好好照顾你,永远对你好。”

然而,苏薇的父母并不同意我们在一起。苏薇给我写信说,她的父母觉得我是农村出身,没有文化,没有背景,配不上她,让她跟我分手,还给她介绍了一个上海的医生。

苏薇没有答应,和父母吵了一架。她在信里说:“建军,我不会跟你分手的,不管我父母怎么反对,我都要跟你在一起。我相信,只要我们努力,总有一天,他们会接受你的。”

看着苏薇的信,我心里充满了感动,也充满了愧疚。我知道,苏薇为了我,承受了很大的压力。我一定要好好努力,做出一番成绩,让她的父母认可我。

第五章 退伍与重逢

1983 年冬天,我的服役期快满了。我面临着一个艰难的选择:是继续留在部队,还是退伍回家?

如果继续留在部队,我可能还要再服役几年,而且因为之前谈恋爱的事,晋升的机会也很渺茫。如果退伍回家,我就能和苏薇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还能去上海找她,见她的父母,争取他们的认可。

我和苏薇商量了很久,最终决定,我退伍回家,然后去上海找她。

退伍那天,苏薇来送我。她穿着一身军装,站在军营的大门前,眼里含着泪水。我走过去,紧紧地抱住她:“苏薇,等我,我很快就会去上海找你。”

“嗯。” 苏薇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我,“这是我给你买的手表,你带着,想我的时候,就看看它,它会提醒你,我一直在等你。”

我接过手表,打开一看,是一块上海牌手表,在当时是很珍贵的礼物。“谢谢你,苏薇。” 我把手表戴在手上,“我会一直戴着它,永远不会摘下来。”

汽车开动了,我看着苏薇的身影越来越远,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这三年的军营生活,因为有了苏薇,变得格外有意义。我会永远记住这段时光,记住这个让我又爱又 “恨” 的女军医。

回到家后,我并没有立刻去上海。我想先在家里做点实事,证明自己的能力,让苏薇的父母放心。我用退伍的津贴,加上家里的积蓄,承包了村里的一片果园,开始种植苹果。

我每天起早贪黑地在果园里忙碌,施肥、浇水、修剪树枝、防治病虫害。虽然很累,但我心里充满了希望。我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让果园有个好收成,然后带着成果去上海,见苏薇的父母,证明我不是一个没出息的人。

苏薇经常给我写信,鼓励我,还从上海给我寄来一些种植果树的资料。她告诉我,她的父母还是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但她一直在努力说服他们,让他们给我一个机会。

1984 年秋天,我的果园迎来了丰收,苹果长得又大又红,卖了一个好价钱。我拿着卖苹果的钱,买了一些家乡的特产,踏上了去上海的火车。

第一次来到上海这个大城市,我心里既紧张又兴奋。苏薇来火车站接我,看到我,她高兴地跑过来,紧紧地抱住我:“建军,你终于来了!”

“我来了,苏薇。” 我抱着她,心里充满了幸福。

苏薇把我带到了她家里。她的父母看起来很严肃,对我很冷淡。吃饭的时候,她的父亲问我:“你现在在农村做什么?”

“我承包了一片果园,种苹果。” 我说。

“种苹果?” 她的父亲皱了皱眉,“这能有什么前途?我们苏薇是医科大学毕业的,在部队医院工作,你觉得你们俩合适吗?”

“爸,建军很努力,他的果园收成很好,以后一定会有出息的。” 苏薇赶紧说。

“努力?农村里努力的人多了去了,能有几个有出息的?” 她的父亲说,“苏薇,我不是看不起农村人,我是为你好。你应该找一个和你门当户对的人,比如医生、教师,这样以后的生活才能幸福。”

“爸,我不在乎他是做什么的,我在乎的是他这个人。” 苏薇说,“建军踏实、善良、有责任心,他对我很好,这就够了。”

“你太天真了!” 她的母亲说,“婚姻不是谈恋爱,是柴米油盐,是现实生活。他在农村,你在部队,你们长期两地分居,这样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

“我可以退伍,回农村找工作,或者和建军一起在农村发展。” 苏薇说。

“你疯了!” 她的父母异口同声地说,“我们辛辛苦苦把你培养成大学生,不是让你回农村受苦的!”

那天的谈话,不欢而散。我看得出来,苏薇的父母对我很不满意,我们之间的差距,不仅仅是出身,还有观念。

在上海的几天里,苏薇带着我去了很多地方,逛了外滩、南京路,还去了她工作的部队医院。我能感觉到,她很爱我,也很努力地想让她的父母接受我。

我也努力地表现自己,每天主动帮苏薇的父母做家务,陪他们聊天,给他们讲我在部队的经历,讲我种植果园的计划。慢慢地,苏薇的父母对我的态度也缓和了一些。

临走的时候,苏薇的父亲对我说:“李建军,我看得出来,你是个踏实肯干的人,也确实对苏薇很好。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能在农村做出一番成绩,让苏薇过上好日子,我就同意你们在一起。”

“谢谢叔叔!我一定会努力的!” 我激动地说。

回到农村后,我更加努力地经营我的果园。我引进了新的苹果品种,改进了种植技术,还成立了一个苹果种植合作社,带动村里的乡亲们一起种植苹果,共同致富。

苏薇也经常利用休假的时间,回农村来看我。她会帮我一起打理果园,和乡亲们一起劳动。乡亲们都很喜欢她,说她是个没有架子、善良细心的好姑娘。

1985 年,我的苹果种植合作社取得了很大的成功,不仅苹果的产量和质量都有了很大的提高,还打开了销路,把苹果卖到了上海、北京等大城市。我也成了村里的致富带头人,受到了乡亲们的尊敬和爱戴。

这一年冬天,我再次来到上海,见苏薇的父母。这一次,他们对我的态度完全变了,脸上露出了笑容,热情地招待了我。

苏薇的父亲说:“李建军,你做得很好,我没有看错你。你不仅自己致富了,还带动了乡亲们一起致富,是个有担当、有能力的人。我同意你和苏薇在一起了。”

我和苏薇都很开心,激动地拥抱在一起。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和坚持,我们终于得到了家人的认可。

1986 年春天,我和苏薇结婚了。婚礼在农村举行,虽然简单,但很热闹。乡亲们都来祝贺我们,部队的战友也来了很多,王铁柱、班长老赵都来了,他们看着我们,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婚后,苏薇没有退伍,她继续在部队医院工作,我们还是过着两地分居的生活。但我们的心紧紧地在一起,每天都会打电话,互相倾诉思念之情。苏薇休假的时候,会回农村来看我,帮我打理合作社的事;我也会经常去上海看她,陪她逛街、看电影。

1988 年,苏薇转业了,分配到了上海的一家医院工作。我也把苹果种植合作社交给了村里的乡亲们打理,带着苏薇回到了农村,盖了一栋新房子,开始了我们的幸福生活。

我们在农村办了一个小型的诊所,苏薇当医生,给乡亲们看病。我则继续经营我的果园,还开了一家农产品加工厂,把苹果加工成苹果汁、苹果干,销往全国各地。

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幸福,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和一个漂亮的女儿。儿子像我,性格倔强,踏实肯干;女儿像苏薇,聪明伶俐,善良细心。

每当闲暇的时候,我都会想起 1980 年在部队的日子,想起苏薇总找我 “麻烦” 的那些时光。我会笑着对苏薇说:“老婆,当初你总找我麻烦,是不是早就喜欢我了?”

苏薇会脸红着说:“谁喜欢你了?当初是觉得你太调皮,不遵守纪律,才对你严格一点的。”

“是吗?” 我笑着抱住她,“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谢谢你当初的‘麻烦’,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还是那个调皮捣蛋的新兵,也不会有今天的幸福生活。”

苏薇靠在我的肩膀上,笑着说:“其实,我还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不会留在部队,也不会找到这么好的生活。我们能走到一起,是缘分,也是我们共同努力的结果。”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我们的院子里,照亮了我们幸福的笑容。我知道,这段始于军营的、充满 “麻烦” 的爱情,将会是我这辈子最珍贵的回忆。它让我明白,真正的爱情,不是一见钟情的浪漫,而是历经风雨后的坚守和珍惜;不是没有矛盾和误解,而是在矛盾和误解中,慢慢靠近,彼此温暖,最终成为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如今,我们的孩子都已经长大成人,有了自己的家庭和事业。我和苏薇也渐渐老了,但我们的感情依然很好。我们会一起在果园里散步,一起打理诊所,一起回忆过去的时光。

我常常会想起那个 19 岁的农村新兵,和那个 22 岁的 “黑面神” 女军医。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依然会选择参军,依然会愿意被她 “麻烦”,因为我知道,这份 “麻烦” 的背后,是最真挚、最坚定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