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逼我给夫君纳妾?反手送公公十房美妾,主打一个以毒攻毒!

发布时间:2025-11-17 15:00  浏览量:5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暮春时节,细雨霏霏,打湿了永宁侯府后花园的芭蕉叶,也打湿了沈清婉眼底的几分寒意。

她嫁入侯府已三年,身为永宁侯世子萧煜的正妻,却过得比府里最低等的丫鬟还要憋屈。此刻,她正垂手侍立在主母王氏的下首,听着婆婆尖利的嗓音如同淬了冰的针,一针针扎进耳朵里。

“清婉,你看看你,嫁进来三年,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们萧家可是三代单传,就指望煜儿这一根独苗苗开枝散叶,延续香火,你倒好,占着世子妃的位置,却连个蛋都生不出来!”王氏斜倚在铺着软垫的圈椅上,手里把玩着一串蜜蜡佛珠,眼神却像刀子似的剜着沈清婉,“我问你,是不是你善妒成性,故意阻拦煜儿纳妾?不然凭煜儿的本事,怎么会到现在还无儿无女?”

沈清婉穿着一身半旧的素色襦裙,裙摆上甚至还打了个不甚明显的补丁——这是王氏故意为之,美其名曰“勤俭持家”,实则是变着法儿磋磨她。她闻言,指尖微微蜷缩,指甲几乎嵌进掌心,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温顺的模样:“母亲息怒,儿媳并未阻拦夫君纳妾,只是夫君一心忙于公务,暂无此意。”

“暂无此意?”王氏猛地坐直了身子,佛珠被她攥得咯吱作响,“什么叫暂无此意?延续香火是天大的事,比什么公务都重要!我看就是你在背后吹枕边风,迷惑煜儿!你一个商户之女,能嫁进我们侯府已是天大的福气,如今连最基本的本分都做不到,留你何用?”

沈清婉的父亲是江南有名的富商,虽家资巨万,却终究是商户出身,在重视门第的侯府里,这成了她永远的软肋,也是王氏磋磨她的借口之一。三年来,这样的话她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从最初的委屈落泪,到后来的麻木隐忍,再到如今,心底深处早已积攒了无数的寒意与不甘。

她嫁入侯府时,萧煜曾对她许诺,此生敬重,不离不弃。可三年来,面对母亲日复一日的刁难,他从未真正为她撑腰,总是以“母亲也是为了萧家香火”为由,劝她忍耐。久而久之,那份最初的温情,也在无尽的磋磨中消磨殆尽。

“母亲,儿媳自知有愧于萧家,只是生孩子这事,也需顺其自然。”沈清婉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冷光,声音依旧柔和,“儿媳也盼着能为夫君诞下子嗣,为萧家延续香火。”

“顺其自然?等你顺其自然,我们萧家的香火都要断了!”王氏冷哼一声,语气越发刻薄,“我告诉你,沈清婉,限你三个月之内,要么怀上孩子,要么就主动给煜儿纳几房妾室,让她们为萧家开枝散叶!否则,我就禀明侯爷,废了你这世子妃!”

说完,王氏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别在我跟前碍眼,下去吧!记住我的话,三个月,我只给你三个月时间!”

沈清婉默默行了一礼,转身退出了正厅。细雨依旧在下,冰凉的雨水打在脸上,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三个月?要么怀孕,要么主动给夫君纳妾?王氏打的好算盘,既想让她生孩子,又想让萧煜广纳姬妾,好让侯府人丁兴旺,到时候,她这个正妻若生不出孩子,便会彻底失去立足之地,甚至可能被扫地出门。

可凭什么?

凭什么女子就要沦为生育的工具,还要忍受夫君三妻四妾?凭什么王氏可以理直气壮地逼迫她,却从不说萧煜半句不是?

沈清婉走到回廊下,望着庭院中被雨水冲刷得愈发青翠的草木,眼底的温顺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狡黠而决绝的光芒。既然王氏如此看重子嗣,如此热衷于纳妾开枝散叶,那她何不“顺水推舟”,给婆婆一个大大的“惊喜”?

三天后,是侯府例行的家宴。侯爷萧承业,世子萧煜,以及府里的一众女眷齐聚一堂。王氏坐在主位上,目光时不时地瞟向沈清婉,那眼神里的催促与不满,几乎要溢出来。

酒过三巡,王氏清了清嗓子,又开始老生常谈:“煜儿,清婉,今日家宴,我有件事要跟你们说。咱们萧家三代单传,香火单薄,此事关乎家族兴衰,刻不容缓。清婉身子弱,一时半会儿怕是难以有孕,我看不如这样,趁着我还硬朗,帮你们物色几房品行端庄、身体健康的女子,给煜儿做妾,也好早日为萧家添丁进口。”

萧煜皱了皱眉,下意识地看向沈清婉,见她面无表情,心里有些不安,却还是硬着头皮道:“母亲,此事容后再议吧,我如今政务繁忙,实在无心顾及这些。”

“顾及这些?”王氏眼睛一瞪,厉声道,“什么事能比延续香火更重要?我看你就是被沈清婉迷昏了头!清婉,你来说,你是不是同意给煜儿纳妾?”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沈清婉身上,有同情,有看戏,也有幸灾乐祸。沈清婉却像是早有准备,她缓缓站起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婉笑容,语气诚恳而恭敬:“母亲所言极是,延续萧家香火,确实是重中之重,儿媳深以为然。”

王氏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痛快就同意了,愣了一下,随即脸色缓和了些许:“算你还有点分寸。”

“只是,”沈清婉话锋一转,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终落在了侯爷萧承业身上,语气越发郑重,“儿媳以为,仅仅给夫君纳妾,还远远不够。”

王氏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沈清婉走到萧承业面前,盈盈一拜,声音清亮而恳切:“父亲乃侯府之主,更是萧家的顶梁柱。想我萧家三代单传,说到底,是从祖父那一代便人丁不旺,父亲身为独子,肩上的担子更重。如今父亲正值盛年,精力充沛,若能多纳几房妾室,为萧家开枝散叶,岂不是比只让夫君纳妾更有成效?毕竟,父亲是长辈,若能多添几位弟弟妹妹,萧家的香火才能真正兴旺起来,这才是真正为家族长远考虑啊!”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萧承业一口酒差点喷出来,惊讶地看着沈清婉,似乎没想到这个一向温顺寡言的儿媳,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王氏更是惊怒交加,猛地拍案而起:“沈清婉!你胡说八道什么!侯爷身份尊贵,岂能随意纳妾?再说,我还活着,哪里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

“母亲息怒,”沈清婉抬起头,眼神坦荡,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儿媳并非胡说八道,而是真心为萧家着想。母亲日日强调萧家三代单传,香火要紧,可为何只盯着夫君,却忽略了父亲?父亲是侯府的根基,若父亲能多生子嗣,不仅能让萧家香火更旺,将来侯府也能多几分助力,这难道不是母亲一直期盼的吗?”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儿媳出身商户之家,虽不懂什么大道理,却也知道‘多子多福’的道理。商户人家尚且注重子嗣兴旺,更何况我们侯府这样的世家大族?母亲总说儿媳善妒,不让夫君纳妾,可儿媳若是真的善妒,今日便不会主动提出让父亲纳妾。儿媳此举,全是为了萧家,为了不辜负母亲对延续香火的殷切期望啊!”

沈清婉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句句都扣在“延续萧家香火”这个点上,让王氏一时语塞,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萧承业看着沈清婉,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平日里虽不甚过问后宅之事,但也知道王氏磋磨儿媳的种种行为,心中颇有微词。如今沈清婉提出让他纳妾,虽是意料之外,却也让他有些心动。哪个男人不希望三妻四妾,儿孙满堂?更何况他身为侯爷,有这个资本。

萧煜坐在一旁,脸色十分复杂。他既惊讶于沈清婉的大胆,又隐隐觉得解气。母亲平日里总是逼迫他,如今被沈清婉这么一将,倒是让她吃了个哑巴亏。

沈清婉见王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便趁热打铁:“母亲,儿媳以为,为了彰显我们萧家对延续香火的重视,也为了能早日达成母亲的心愿,不如就为父亲挑选十房妾室如何?十这个数字,寓意十全十美,也象征着萧家将来人丁兴旺,子孙满堂。此事若成,母亲便是萧家最大的功臣,将来九泉之下,也有颜面见萧家的列祖列宗啊!”

“十房?!”王氏尖叫起来,声音都变了调,“沈清婉,你疯了!哪有一下子纳十房妾室的道理?这要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我们侯府?会怎么看我这个主母?”

“母亲此言差矣,”沈清婉语气坚定,“别人只会称赞母亲深明大义,以家族为重,不拘小节。再说,为了萧家的香火,这点非议又算得了什么?母亲日日教导儿媳,要以家族利益为先,如今正是母亲以身作则的时候。若是母亲不同意,岂不是说明,母亲之前种种关于延续香火的言论,都只是说说而已,并非真心为了萧家?”

这一下,直接把王氏架到了火上烤。

若是同意,一下子纳十房妾室,她这个主母的地位岂不是要受到威胁?府里也会变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可若是不同意,那就等于承认自己之前是故意刁难沈清婉,并非真的看重香火,这让她颜面何存?

在场的其他人也都低着头,不敢作声,生怕引火烧身。

萧承业咳嗽了一声,打破了僵局:“清婉说得有道理,延续家族香火,确实是头等大事。十房妾室虽多,但为了萧家,也并非不可。此事,我看可以考虑。”

有了萧承业的支持,沈清婉更是底气十足。她看向王氏,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与期盼:“母亲,您看父亲都同意了,您就答应吧。儿媳知道母亲是心疼父亲,担心父亲操劳,可为了萧家的未来,这点操劳又算得了什么呢?再说,有母亲坐镇后宅,悉心调教那些妾室,定能让她们安分守己,为萧家诞下健康的子嗣。母亲的能力,儿媳一向是敬佩不已的。”

这番话,既是捧,也是逼。王氏若是再不答应,就显得既自私又无能了。

王氏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沈清婉,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她没想到,自己平日里磋磨来磋磨去,竟然养出了这么一个牙尖嘴利、心思深沉的儿媳,反被她将了一军!

萧煜见母亲气得不轻,连忙打圆场:“母亲,清婉也是一片好意,为了萧家着想。您先消消气,此事可以从长计议,不必急于一时。”

“从长计议?”沈清婉立刻接话,语气带着一丝焦急,“夫君,此事刻不容缓啊!父亲年纪也不小了,多耽搁一天,就少一分希望。母亲常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们做晚辈的,岂能因为一时的犹豫,耽误了家族大事?若是因为我们的拖延,导致萧家香火依旧单薄,将来我们都是萧家的罪人啊!”

她说到动情处,眼眶微微泛红,语气哽咽:“儿媳嫁入萧家三年,未能为萧家诞下一儿半女,心中早已愧疚不已。如今能为萧家做的,也只有这件事了。若是母亲不答应,儿媳便只能自请下堂,离开侯府,免得再占着世子妃的位置,耽误了夫君,耽误了萧家的香火……”

说着,她便要跪下请罪。

萧承业连忙抬手阻止:“清婉不可!此事与你无关,你无需自责。罢了,此事就这么定了!我即刻命人去物色合适的女子,务必挑选出十房品行端正、身体健康的,早日接入府中。”

王氏看着萧承业坚决的态度,又看着沈清婉那副以退为进的模样,知道此事已成定局,再反对也无济于事,只能狠狠瞪了沈清婉一眼,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好一个深明大义的世子妃!就按你说的办!我倒要看看,这十房妾室进了府,能不能如你所愿,让萧家香火兴旺!”

沈清婉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对着萧承业和王氏深深一拜:“谢父亲!谢母亲!儿媳就知道,父亲和母亲都是以家族为重的人!儿媳替萧家的列祖列宗,谢谢父亲母亲的深明大义!”

家宴不欢而散。王氏气得回了自己的院子,摔了不少东西。萧煜看着沈清婉,欲言又止。

沈清婉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回到了自己的院落“清芷院”。丫鬟绿萼连忙迎了上来,为她端上一杯热茶:“小姐,您今天真是太厉害了!奴婢看得都解气!”

沈清婉接过热茶,抿了一口,暖意驱散了些许寒意。她看着窗外依旧淅淅沥沥的小雨,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才只是开始。既然婆婆这么喜欢纳妾,喜欢多子多福,那我就成全她。我倒要看看,接下来的日子,她还能不能像以前那样清闲自在,还能不能有精力来磋磨我。”

绿萼有些担心:“小姐,可一下子纳十房妾室进府,府里肯定会乱成一团。到时候,夫人会不会迁怒于您?”

“迁怒我又如何?”沈清婉眼神锐利,“如今是父亲同意,母亲也答应了的,她若是敢迁怒我,便是出尔反尔,不顾家族利益。再说,有这十房妾室在,她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心思来管我?”

接下来的日子,侯府上下都忙碌了起来。萧承业派人四处物色女子,王氏虽然满心不情愿,却也不得不亲自把关,挑选那些家世清白、身体健康、性情温顺的女子,毕竟是要给侯爷做妾,不能太寒酸,也不能选那些过于刁钻跋扈的,免得日后在后宅兴风作浪。

沈清婉则表现得十分“积极”,时不时地就去王氏那里“请教”,美其名曰“协助母亲挑选合适的人选,为父亲分忧,为萧家出力”。每次去,她都会有意无意地强调“要选身体健康、好生养的”“最好是家世简单、没有背景的,这样才不会给侯府带来麻烦”“数量一定要凑够十房,不能辜负了母亲的期望”等等,气得王氏心口发疼,却又发作不得。

萧煜看着沈清婉每日忙碌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他既佩服她的胆识和智谋,又有些愧疚。他知道,沈清婉之所以会这么做,都是被母亲逼出来的。这些日子,他也明显感觉到母亲的注意力被分散了,再也没有时间和精力来刁难沈清婉,清芷院也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一个月后,十房妾室终于挑选完毕,一同被接入了侯府。一时间,侯府上下热闹非凡,却也暗流涌动。

这十房妾室,有出身书香门第的庶女,有小官之家的女儿,也有清白人家的姑娘,个个年轻貌美,各有千秋。她们刚入府,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与敬畏,也都渴望能得到侯爷的宠爱,为侯爷诞下子嗣,从而改变自己的命运。

王氏作为主母,自然要承担起调教这些妾室的责任。每日里,她要教导她们规矩礼仪,处理她们之间的矛盾纠纷,还要安排她们伺候萧承业的顺序,忙得焦头烂额,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变得紧张起来。

以前,她每日里最大的乐趣就是找沈清婉的麻烦,如今却连见沈清婉一面的时间都没有。偶尔碰到,也只是匆匆打个招呼,便又被其他事情缠住了。

沈清婉则过得十分惬意。她每日里看看书,练练字,种种花,偶尔去给王氏“请安”,也只是象征性地站一会儿,说几句关心的话,便借口有事离开了,气得王氏只能在心里骂她虚伪,却无可奈何。

萧承业则乐在其中。每日里左拥右抱,享受着齐人之福,对沈清婉这个“提议者”更是满意不已,时常在萧煜面前夸赞她懂事、孝顺、以家族为重。

萧煜看着父亲沉溺于温柔乡,母亲被后宅之事搞得心力交瘁,心中不禁有些担忧。他找到沈清婉,试图劝说她收敛一些:“清婉,如今十房妾室已经进府了,府里也够热闹了,你就别再添乱了。母亲年纪也大了,经不起这么折腾。”

沈清婉抬眸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夫君说的哪里话?我这都是为了萧家好,为了母亲好。母亲不是一直盼着萧家香火兴旺吗?如今愿望快要实现了,母亲应该高兴才对。再说,我也没做什么,只是偶尔关心一下母亲和那些妹妹们的近况而已。”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嘲讽:“怎么,夫君这是心疼母亲了?当初母亲天天逼着我给你纳妾的时候,夫君怎么不心疼心疼我?”

萧煜被她说得哑口无言,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他知道,沈清婉说的是事实,当初母亲那般刁难她,他确实没有尽到做丈夫的责任,只是一味地劝她忍耐。

“清婉,以前是我不好,没有护好你。”萧煜的声音带着几分艰涩,“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如今府里已经够乱了,再这样下去,怕是会生出更多事端。”

“事端?”沈清婉轻轻笑了笑,笑容里带着几分凉薄,“夫君担心的是事端,还是担心父亲沉迷美色,耽误了公务?亦或是担心母亲被这些妾室气得病倒,无人再为你操心纳妾之事?”

萧煜被她一连串的问题问得脸色发白,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沈清婉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庭院中那株开得正艳的牡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夫君不必担心,父亲自有分寸,不会因为几个妾室就耽误了正事。至于母亲,她身为侯府主母,打理后宅本就是她的本分,如今不过是多了几个人需要管教,正好能体现她的能力。再说,这一切都是母亲自己同意的,也是为了萧家的香火,她若是真的为了家族着想,便不会有半句怨言。”

萧煜看着沈清婉的背影,只觉得她变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难以捉摸。曾经那个温柔婉约、处处隐忍的女子,似乎在一夜之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心思缜密、言辞犀利、甚至带着几分狡黠的世子妃。

他不知道的是,这三年来的磋磨与隐忍,早已将沈清婉心中的柔软磨平,只剩下坚硬的铠甲和清醒的理智。她不再指望任何人的庇护,只能依靠自己,在这侯府的泥沼中,为自己杀出一条生路。

十房妾室入府不过半月,侯府的后宅便彻底乱了套。

这些女子皆是为了争宠而来,自然少不了明争暗斗。今日这个说被那个推搡了,明日那个说这个偷了自己的首饰,后天又有几个联合起来排挤另一个,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层出不穷,搅得整个后宅鸡犬不宁。

王氏每日里都要处理这些烂摊子,听得最多的就是哭哭啼啼的告状声,气得她头晕脑胀,血压飙升。她本就不喜欢这些妾室,如今更是厌烦到了极点,可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处理,毕竟是她亲手挑选进来的人,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丢的还是她这个主母的脸面。

更让她头疼的是,萧承业对这些妾室宠爱有加,几乎夜夜笙歌,对她这个正妻却是日渐冷淡。以前,萧承业虽不算是情深似海,但也会时常来她的院子坐坐,陪她说说话,如今却十天半月也难得见上一面,这让王氏心中又气又酸,却又无可奈何。

这日,王氏正在院子里训斥一个犯错的妾室,沈清婉恰好过来请安。她远远地就听到王氏尖利的训斥声,以及那妾室委屈的哭泣声,脚步顿了顿,随即依旧面带微笑地走了过去。

“母亲,儿媳给您请安了。”沈清婉盈盈一拜,语气恭敬。

王氏见是她,脸色更加难看,不耐烦地挥挥手:“起来吧,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事,”沈清婉站起身,目光落在那个哭泣的妾室身上,故作关切地问道,“母亲,这是怎么了?妹妹这是受了什么委屈,哭得如此伤心?”

不等王氏开口,那妾室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哭着说道:“世子妃救命啊!妾身只是不小心打碎了夫人的一个花瓶,夫人就要罚妾身跪在院子里,还说要掌妾身的嘴……”

“闭嘴!”王氏厉声呵斥,“不过是个卑贱的妾室,打碎了我的东西,还敢在这里狡辩!我罚你也是应当的!”

沈清婉连忙上前一步,拦住了正要动手的丫鬟,语气温和地劝道:“母亲息怒,妹妹也是一时失手,并非故意为之。一个花瓶而已,值不了几个钱,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动这么大的肝火?母亲身子要紧,若是气坏了身子,那可就不好了。”

她顿了顿,又看向那个妾室,语气带着几分威严:“妹妹也真是的,怎么这么不小心?还不快给母亲道歉,求母亲原谅?”

那妾室连忙擦干眼泪,对着王氏连连磕头:“夫人饶命,妾身知道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求夫人原谅妾身这一次吧!”

王氏看着沈清婉那副“劝和”的模样,心里气得牙痒痒。她知道,沈清婉这是故意的,故意在她面前装好人,衬托她的刻薄无情。可偏偏沈清婉的话说得滴水不漏,句句都在为她着想,让她发作不得。

“看在世子妃为你求情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王氏冷哼一声,语气依旧不善,“若是再敢有下次,定不饶你!还不快滚!”

“谢夫人饶命!谢世子妃救命!”那妾室如蒙大赦,连忙起身,狼狈地跑了出去。

王氏看着沈清婉,语气带着几分讥讽:“世子妃倒是越来越会做好人了。”

“母亲说笑了,”沈清婉微微一笑,“儿媳只是觉得,家和万事兴。如今府里人多了,难免会有摩擦,母亲身为一家之主母,应当以和为贵,这样才能让父亲安心处理公务,也才能让萧家越来越好。儿媳这也是为了母亲,为了整个侯府着想啊。”

“为了我?为了侯府?”王氏冷笑,“我看你是为了看我的笑话吧!沈清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因为我之前逼你给煜儿纳妾,你怀恨在心,所以故意提议给侯爷纳妾,让我不得安宁吗?”

沈清婉脸上的笑容不变,语气却带着一丝委屈:“母亲怎么能这么想儿媳?儿媳对母亲一向敬重有加,怎么会故意看母亲的笑话?儿媳只是真心实意地为萧家着想,想要为母亲分担一些压力而已。母亲若是不信,儿媳也没有办法。”

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其实,儿媳也知道母亲这些日子辛苦了。每日里要打理府中大小事务,还要调教那些妹妹们,实在是不容易。若是母亲觉得累了,不如就把一些事情交给儿媳来做吧,儿媳愿意为母亲分忧解难。”

王氏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她可不敢把后宅的事情交给沈清婉,若是让她掌了权,那自己岂不是更没有立足之地了?

“不必了,”王氏立刻拒绝,“打理后宅是我这个主母的本分,岂能劳烦世子妃?你只要好好调养身体,早日为煜儿诞下子嗣,就是对我,对整个萧家最大的贡献了。”

沈清婉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母亲说的是,儿媳差点忘了正事。只是,儿媳的身子一直不太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怀上孩子。不过没关系,如今父亲纳了这么多妾室,想必用不了多久,母亲就能抱上弟弟妹妹了,到时候萧家的香火也就兴旺了,儿媳也能松一口气了。”

提到那些妾室,王氏就一肚子气,她狠狠瞪了沈清婉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行了,我累了,要歇息了,你回去吧!”

“是,母亲。”沈清婉恭敬地行了一礼,转身退出了院子。

走出王氏的院子,沈清婉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的寒意。王氏想让她安心备孕,不再插手后宅之事?那可没那么容易。既然她已经把这潭水搅浑了,就没打算让它轻易平静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沈清婉依旧时不时地去王氏那里“请安”,每次去都会有意无意地挑拨一下那些妾室之间的关系,或者在王氏面前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让王氏对那些妾室更加厌烦,也让那些妾室对王氏更加不满。

与此同时,她也没有闲着,开始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她利用自己从娘家带来的丰厚嫁妆,收买了府里的一些丫鬟和婆子,让她们为自己传递消息,监视王氏和那些妾室的一举一动。

萧煜看着府里日益混乱的局面,心中焦急不已,却又无能为力。他试图劝说沈清婉收手,却被沈清婉几句话怼了回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情朝着越来越糟糕的方向发展。

这日,萧承业因为连日来沉迷美色,精力不济,在朝堂上竟然打起了瞌睡,被皇帝当众训斥了一顿,还罚了他三个月的俸禄。

消息传回侯府,王氏气得当场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她第一件事就是冲到萧承业的书房,对着他一顿哭诉和指责:“侯爷!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天天沉迷于那些妾室的温柔乡,连朝堂上的事都敢耽误,要是被皇帝降罪,我们整个侯府都要跟着遭殃!你就不能收敛一点吗?”

萧承业本就因为被皇帝训斥而心情烦躁,如今又被王氏这么一指责,顿时也火了:“放肆!我做什么事,还用得着你管?当初要不是你和清婉一唱一和,逼着我纳妾,我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如今出了事情,你倒怪起我来了!”

“我逼你?”王氏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明明是你自己贪图美色,心甘情愿纳的妾,怎么能怪到我头上?还有沈清婉那个贱人,都是她出的馊主意!若不是她,我们侯府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够了!”萧承业厉声打断她,“清婉也是为了萧家的香火着想,她有什么错?倒是你,身为主母,连后宅都打理不好,天天只会哭哭啼啼,指责别人!我看你这个主母,也别当了!”

王氏被萧承业这番话伤透了心,她没想到,自己为了这个家操劳了一辈子,到头来竟然落得这样的下场。她看着萧承业冷漠的眼神,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怨恨,这些怨恨,最终都指向了沈清婉。

她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沈清婉付出代价!

王氏开始暗中策划,想要找机会除掉沈清婉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她知道沈清婉身子不好,常年服用汤药,便想在汤药里动手脚,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她。

然而,沈清婉早就料到王氏会对自己下手,她早就吩咐绿萼,在煎药的时候一定要亲自守着,并且每次煎好药之后,都要先让府里的一条狗试喝,确认无毒之后再自己服用。

果然,没过几天,绿萼就在给沈清婉煎药的时候,发现一个形迹可疑的婆子想要往药罐里加东西,被绿萼当场抓住。

绿萼将那个婆子带到沈清婉面前,沈清婉看着那个婆子,眼神冰冷:“说!是谁派你来的?你想在我的药里加什么东西?”

那个婆子吓得浑身发抖,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世子妃饶命!是……是夫人派奴婢来的!夫人让奴婢在您的药里加一些让人终身不孕的药粉,奴婢也是被逼的,求世子妃饶了奴婢吧!”

沈清婉闻言,心中杀意顿起。王氏竟然如此狠毒,不仅想让她不孕,还要毁掉她的一生!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说道:“看来,母亲是真的容不下我了。”

绿萼在一旁气愤地说道:“小姐,这个婆子和夫人都太过分了!我们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侯爷,让侯爷为您做主!”

沈清婉摇了摇头:“告诉侯爷?如今侯爷正沉迷于那些妾室,哪里还有心思管这些?再说,就算侯爷知道了,最多也只是训斥母亲几句,根本不会把她怎么样。我们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们。”

她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既然母亲想害我,那我就顺水推舟,让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沈清婉让人将那个婆子关押起来,严加看管,然后又让人去通知王氏,说自己身体不适,怕是活不了多久了,请她过来一趟,有要事交代。

王氏听说沈清婉快不行了,心中又惊又喜。她以为是自己的计谋得逞了,连忙带着丫鬟赶到了清芷院。

一进院子,王氏就看到沈清婉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气息微弱,看起来确实病得很重。

“清婉,你怎么样了?”王氏假惺惺地问道,眼中却难掩得意之色。

沈清婉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王氏,嘴角露出一丝虚弱的笑容:“母亲……您来了……”

她咳嗽了几声,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母亲……儿媳知道……儿媳这身子……怕是不行了……以后……萧家的香火……就只能靠母亲和那些妹妹们了……”

王氏心中冷笑,嘴上却说道:“清婉,你别胡思乱想,好好养病,一定会好起来的。”

“母亲……”沈清婉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王氏的手,“儿媳有件事……想求母亲……”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帮你。”王氏连忙说道。

沈清婉喘了口气,语气艰难地说道:“儿媳……儿媳知道母亲一直想让夫君纳妾……只是……只是儿媳担心……那些妾室进门之后……会欺负母亲……会威胁到母亲的地位……所以……儿媳恳请母亲……在儿媳走后……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不要让那些妾室有机可乘……”

说到这里,她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小姐!”绿萼在一旁惊呼起来,连忙上前扶住沈清婉。

王氏看着沈清婉吐血的样子,心中更加确定她活不了多久了,脸上的笑容也越发得意:“清婉,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也会照顾好煜儿和整个侯府的。你就安心去吧。”

就在这时,萧承业和萧煜突然走了进来。他们看到沈清婉吐血的样子,都吓了一跳。

“清婉!你怎么了?”萧煜连忙冲到床边,紧张地问道。

沈清婉看到萧承业和萧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露出一丝委屈和绝望:“父亲……夫君……你们来了……儿媳……儿媳怕是不行了……”

萧承业看着沈清婉苍白的脸色和嘴角的血迹,又看了看王氏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心中顿时起了疑心。他之前就听说王氏对沈清婉心存怨恨,如今沈清婉突然病得这么重,恐怕和王氏脱不了干系。

“到底是怎么回事?”萧承业的语气带着一丝威严,目光紧紧盯着王氏。

王氏被萧承业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慌,连忙解释道:“侯爷,我也不知道啊!我刚进来,就看到清婉这个样子了!”

“母亲,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沈清婉突然开口,语气带着一丝虚弱的控诉,“刚才……刚才您还说……让我安心去吧……说您会照顾好夫君和侯府……您是不是早就盼着我死了?”

王氏脸色一变:“我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您就是那个意思!”沈清婉提高了声音,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您还让那个婆子在我的药里加东西!想要让我终身不孕,甚至害死我!母亲,我到底哪里得罪您了?您要这么对我?我嫁入萧家三年,兢兢业业,孝顺您,敬重您,从未有过半点忤逆之心,您为什么就不能容我呢?”

萧承业和萧煜闻言,都震惊地看向王氏。

“王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萧承业的语气冰冷,充满了愤怒。

王氏吓得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侯爷,我没有!是她诬陷我!是沈清婉这个贱人诬陷我!”

“我没有诬陷您!”沈清婉哭着说道,“父亲,夫君,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个婆子还被我关押在院子里,你们可以去问她!”

萧承业立刻让人去把那个婆子带过来。

很快,那个婆子就被带了上来。她一看到萧承业和萧煜,就吓得魂飞魄散,不等萧承业审问,就把王氏如何指使她在沈清婉的药里加药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还拿出了王氏交给她的药粉作为证据。

证据确凿,王氏再也无法抵赖。

萧承业看着王氏,气得浑身发抖:“王氏!你这个毒妇!清婉好歹是我们萧家的世子妃,是煜儿的妻子,你竟然想要害她!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侯爷吗?还有萧家的规矩吗?”

萧煜也看着王氏,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愤怒:“母亲,我真没想到,您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清婉待您一向孝顺,您怎么能这么对她?”

王氏看着眼前的一切,知道自己彻底完了。她瘫坐在地上,痛哭流涕地说道:“侯爷,煜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是一时糊涂,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求你们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沈清婉躺在床上,看着王氏狼狈的样子,眼中没有丝毫同情,只有一片冰冷。这一切,都是王氏咎由自取。

萧承业看着王氏,心中失望透顶。他冷哼一声,语气坚决地说道:“你做出如此恶毒之事,若是不严惩,难以服众!从今日起,你就搬到后院的静思院去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院子一步!府里的中馈,暂时交给清婉打理!”

王氏闻言,如遭雷击。她没想到,萧承业竟然会如此绝情,不仅要将她禁足,还要夺走她手中的中馈!那可是她在侯府立足的根本啊!

“侯爷,不要啊!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不要夺走我的中馈,不要禁足我!”王氏哭着爬过去,想要抓住萧承业的衣角,却被萧承业嫌恶地一脚踢开。

“滚开!你做出这等丑事,还有脸求我?若不是看在你我夫妻多年的情分上,我定将你休回娘家!”萧承业的语气冰冷刺骨,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王氏彻底绝望了,她瘫坐在地上,泪水模糊了视线,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萧煜看着母亲凄惨的模样,心中虽有不忍,却也知道母亲这次做得太过过分,父亲的惩罚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他走到床边,看着依旧虚弱的沈清婉,语气充满了愧疚:“清婉,对不起,是我没有管好母亲,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沈清婉微微摇了摇头,语气轻柔却带着一丝疏离:“夫君不必自责,此事与你无关,是母亲自己执迷不悟。”

萧承业也走到床边,看着沈清婉,语气缓和了许多:“清婉,委屈你了。你放心,从今往后,有父亲在,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府里的中馈就交给你打理,你只管放手去做,若是有人不服,尽管告诉我。”

“谢父亲信任。”沈清婉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中馈到手,意味着她在侯府真正有了立足之地,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

接下来的日子,沈清婉开始接手侯府的中馈。她凭借着从娘家学到的经商头脑和管理手段,将侯府的大小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她先是清查了府里的账目,揪出了几个中饱私囊的管事和丫鬟,严厉惩处,以儆效尤。随后,她又重新制定了府里的规矩,明确了各房的职责和待遇,让整个侯府的运转变得更加规范有序。

对于那十房妾室,沈清婉采取了分化瓦解的策略。她对那些安分守己、一心只想好好过日子的妾室多加照拂,时常赏赐一些财物和衣物,赢得了她们的好感。而对于那些野心勃勃、喜欢搬弄是非的妾室,她则抓住她们的把柄,严厉打压,让她们不敢再兴风作浪。

在她的治理下,侯府的后宅渐渐恢复了平静,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鸡飞狗跳。萧承业对此十分满意,对沈清婉更是刮目相看,时常在朝堂上向同僚夸赞自己有一个能干的儿媳。

萧煜看着沈清婉每日忙碌却神采奕奕的样子,心中越发愧疚。他知道,自己以前对沈清婉太过冷淡,没有尽到做丈夫的责任。如今,他开始主动关心沈清婉,时常陪她说话,为她分担一些府里的事务,试图弥补过去的过错。

沈清婉对萧煜的转变看在眼里,却并未放在心上。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早已不再奢望萧煜的宠爱,她所追求的,是在这侯府中安稳立足,掌握自己的命运。

这日,沈清婉正在账房核对账目,绿萼突然匆匆跑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喜色:“小姐,好消息!夫人那边传来消息,说有两位姨娘怀孕了!”

沈清婉闻言,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哦?是吗?这倒是件好事。吩咐下去,给那两位姨娘多加些滋补的食材,好生照料着,不能出任何差错。”

“是,小姐!”绿萼连忙应下,转身就要去吩咐。

“等等,”沈清婉叫住她,“再派人去给母亲送个信,告知她这个好消息,让她也高兴高兴。”

绿萼有些不解:“小姐,夫人之前那样对您,您还管她干什么?”

沈清婉笑了笑:“她毕竟是夫君的母亲,是侯府的老夫人,于情于理,我都该告知她一声。再说,她不是一直盼着萧家香火兴旺吗?如今愿望成真,她应该会很高兴的。”

绿萼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转身去办事了。

王氏在静思院得知有两位妾室怀孕的消息后,心情十分复杂。一方面,她确实为萧家有后而感到高兴;另一方面,她又嫉妒那些妾室,更恨沈清婉。若不是沈清婉,她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这侯府的一切,也该是由她掌控的。

可她现在被禁足在静思院,连院子都出不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清婉在府里呼风唤雨,心中的怨恨越发深重。

日子一天天过去,那两位姨娘的肚子越来越大,府里上上下下都小心翼翼地照料着。沈清婉也时常亲自去探望,叮嘱她们注意身体,安心养胎。

萧承业更是高兴不已,每日处理完公务,都会去看望那两位姨娘,赏赐了大量的财物,对她们宠爱有加。

这日,沈清婉正在院子里散步,萧煜突然走了过来,神色有些犹豫地说道:“清婉,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夫君请说。”沈清婉停下脚步,看向他。

萧煜抿了抿唇,说道:“母亲被禁足在静思院已经快半年了,她年纪也大了,身边只有几个老丫鬟伺候,我想……能不能让她出来住,回到原来的院子?”

沈清婉闻言,心中冷笑。萧煜终究还是心疼他的母亲,想要为她求情。

她看着萧煜,语气平静地说道:“夫君,母亲是因为谋害我才被父亲禁足的。如今才过去半年,若是就这么让她出来,怕是难以服众。再说,母亲心中对我怨恨颇深,若是让她出来,难保她不会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为了府里的安宁,也为了那两位怀孕的姨娘,此事还是再等等吧。”

萧煜皱了皱眉:“可母亲她……”

“夫君不必多说了,”沈清婉打断他,“我知道你心疼母亲,但规矩不能废。等过段时间,母亲的性子收敛一些了,我再去跟父亲求情,让她出来住也不迟。”

萧煜看着沈清婉坚定的眼神,知道她心意已决,只能无奈地点点头:“好吧,那就听你的。”

沈清婉知道,王氏一日不除,她就一日不得安宁。如今王氏被禁足在静思院,正是她巩固自己地位的好时机。她必须尽快培养出自己的势力,让自己在侯府彻底站稳脚跟,到时候就算王氏出来了,也再也无法威胁到她。

接下来的几个月,沈清婉凭借着出色的管理能力和公正的处事态度,赢得了府里上下所有人的尊重和爱戴。就连那些曾经依附于王氏的丫鬟和婆子,也纷纷转而投靠了她。

而王氏在静思院的日子则越来越不好过。她被禁足在院子里,没有了往日的权势和地位,身边的丫鬟也对她日渐冷淡。她每日里只能对着墙壁发呆,心中充满了悔恨和怨恨,身体也越来越差。

这日,沈清婉正在处理府里的事务,突然接到消息,说王氏病倒了,而且病得很重。

萧煜得知消息后,心急如焚,连忙就要去静思院探望。他找到沈清婉,恳求道:“清婉,母亲病得很重,你就同意让我去看看她吧,就算是让她出来住也行,我求你了。”

沈清婉看着萧煜焦急的样子,心中叹了口气。她知道,若是再不让萧煜去探望王氏,恐怕会影响到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而且,王氏如今已经失势,就算出来了,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了。

“好吧,”沈清婉点了点头,“你去吧。不过,母亲刚生病,不宜移动,还是让她在静思院安心养病吧。我会派人多送些滋补的药材过去,再派几个得力的丫鬟过去伺候她。”

萧煜闻言,连忙道谢:“谢谢你,清婉!谢谢你!”

说完,他急匆匆地朝着静思院跑去。

沈清婉看着萧煜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知道,自己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或许,这就是人性吧。

王氏的病时好时坏,萧煜每日都会去探望她,悉心照料。沈清婉也遵守承诺,派人送去了大量的药材和补品,还派了几个得力的丫鬟过去伺候。

在萧煜的悉心照料下,王氏的病情渐渐有了好转。她看着萧煜每日为自己操劳,心中充满了愧疚。她也渐渐明白,自己以前确实做得太过过分,沈清婉虽然反击了她,但终究还是留了情面。

这日,萧煜再次来看望王氏,王氏拉住他的手,语气带着几分虚弱和愧疚:“煜儿,是母亲错了,母亲以前不该那样对清婉,更不该做出谋害她的事情。你回去告诉清婉,母亲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针对她了。”

萧煜闻言,心中一喜:“母亲,您能想明白就好。清婉她心地善良,一定会原谅您的。”

“但愿吧,”王氏叹了口气,“是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你,对不起整个萧家。”

萧煜将王氏的话转告给了沈清婉。沈清婉闻言,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她知道,王氏或许是真的悔改了,但她心中的伤痕,却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王氏的身体渐渐康复。沈清婉也履行了自己的承诺,向萧承业求情,让王氏搬出了静思院,回到了原来的院子。

王氏回到自己的院子后,果然收敛了许多。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尖酸刻薄,也不再干涉府里的事务,每日里只是在院子里种种花,养养草,或是诵经念佛,过着平静的生活。

那两位怀孕的姨娘也顺利生下了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萧承业高兴不已,大摆宴席,宴请了朝中的同僚和亲朋好友。一时间,永宁侯府热闹非凡,人人都称赞侯府人丁兴旺,后继有人。

沈清婉作为侯府的世子妃,又是府里的实际掌权者,在宴席上受到了众人的称赞和尊重。她穿着一身华丽的礼服,面带微笑,从容不迫地应对着众人的祝贺,一举一动都散发着高贵优雅的气质。

萧煜看着沈清婉光彩照人的样子,心中充满了骄傲和愧疚。他知道,沈清婉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靠她自己一步步打拼出来的。而自己,作为她的丈夫,却没有为她提供多少帮助,甚至还曾让她受了那么多委屈。

宴席结束后,萧煜找到沈清婉,郑重地说道:“清婉,以前是我不好,没有护好你。从今往后,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用我的一生来弥补你。”

沈清婉看着萧煜真诚的眼神,心中微动。或许,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可以重新开始。

她微微一笑,说道:“夫君,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都是萧家的人,理应同心协力,把萧家打理好,让萧家的香火一直延续下去。”

萧煜闻言,心中一暖,重重地点了点头:“好!我们一起努力!”

从那以后,萧煜果然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对沈清婉百般呵护,体贴入微。沈清婉也渐渐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开始尝试着接受萧煜的感情。

在沈清婉的打理下,永宁侯府的日子越过越红火,人丁也越来越兴旺。萧承业后来又有几位妾室生下了孩子,侯府里一下子多了好几个孩子,热闹非凡。

王氏也彻底放下了心中的执念,真心接纳了沈清婉。她时常会主动去找沈清婉说话,甚至还会帮她打理一些府里的小事。两人之间的关系,渐渐变得融洽起来。

沈清婉也终于实现了自己的目标,在侯府站稳了脚跟,掌握了自己的命运。她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不仅化解了婆婆的刁难,还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和爱戴。

多年以后,沈清婉也为萧煜生下了一对龙凤胎。从此,永宁侯府真正实现了人丁兴旺,子孙满堂。沈清婉也成为了侯府历史上最受尊敬的世子妃,她的故事,也被后人传为佳话。

而那些曾经的恩怨情仇,也在岁月的流逝中,渐渐被淡忘,只剩下无尽的温暖和安宁,笼罩着整个永宁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