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李嫂照顾瘫痪公公12年,婆婆临终留下一封信,打开后全家跪了
发布时间:2025-05-18 21:13 浏览量:3
这事儿发生在咱们县城东边的刘家巷。说来也怪,这巷子叫刘家巷,住的却大多是姓李的。我家对面就住着李山和他媳妇儿王秀兰,乡里乡亲都叫她李嫂。
李山祖上是木匠,手艺不错,人也老实。婚后跟父母同住,日子过得还算顺当。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七年前李山他爹——大伙儿都叫老李头——在修理屋顶时不慎摔下,腰椎受损,下半身瘫痪了。
那时候我刚退休,每天早上出去买菜,常看见李嫂推着轮椅带老李头晒太阳。
“老于,买菜啊?”李嫂总是笑着打招呼。她个子不高,脸上总挂着笑,看不出来照顾瘫痪老人的辛苦。
“是啊,今天菜场鲫鱼不错,便宜。”我停下来寒暄。
轮椅上的老李头总是一言不发,目光呆滞。倒是李嫂热情,“鲫鱼是便宜,不过我家公公牙口不好,吃不了鱼刺多的。”
这话听得我心里一酸。这么多年,老李头生活不能自理,全靠李嫂照顾。洗澡、翻身、喂饭、换尿布,这些活计不分昼夜。更难为她的是,老李头脾气古怪,常发无名火,有时候连饭都不肯吃,非得李嫂一口一口地哄。
村里人都说李嫂命苦。她原本在县城卫生院当护士,家里老人病了,就辞了工作回来照顾。我也曾私下问过她后悔不后悔。
“后悔啥?”她一边给老李头捶背一边说,“老人家年轻时候多辛苦啊,拉扯孩子,操持家务,哪有容易的?”
李嫂说这话时,老李头手里攥着一个旧怀表,那是他年轻时候的宝贝。表早就不走了,表盘都有些发黄,但老人总是紧紧攥着不放。
我曾经看见李嫂给老李头洗澡,那老人家瘦得皮包骨头,身上还有褥疮。李嫂轻手轻脚地擦洗,嘴里却不停地说着话。
“爸,今天阳光真好。隔壁老赵家的杏花开了,特别好看。明天我推您去看看。”
老李头只是哼哼两声,仿佛没听见。
让人心疼的是,李山常年在外打工,一年到头难得回来几次。家里重担都压在李嫂肩上。她除了照顾老人,还要侍候婆婆——李老太太,一个同样不好伺候的老人家。
李老太太腿脚尚好,但心眼小,总觉得儿媳妇照顾丈夫不周到。有次我路过他家,听见李老太太在院子里大发脾气。
“你看看,他背上又起疮了!你就这么照顾人的?我儿子在外赚钱养家,你就这么对待我们老李家?”
李嫂低着头,一声不吭。等我再路过时,看见她蹲在水龙头旁洗老李头的床单,手指都搓红了。她见我过来,抬头笑了笑,手却没停。
“婆婆年纪大了,脾气急。她其实心疼她男人,我理解。”
我叹口气,递给她一块香皂。这女人,心咋就这么大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嫂照顾老李头已经十年了。老人家的身子骨倒是养得不错,除了不能行动,也没得什么大病。倒是李老太太的身体每况愈下,去年冬天突发脑梗,住了半个月医院。
那段时间,李嫂更是累得够呛。白天照顾公公,晚上去医院陪婆婆。我有时去医院看望,经常见她趴在椅子上打盹,身上盖着件洗得发白的棉袄。
一天深夜,我听见敲门声。开门一看,是满脸泪痕的李嫂。
“婶子,我婆婆…走了。”
我赶紧披衣出门,跟她一起去了医院。李老太太走得很安详,面容平静。让我意外的是,她临终前坚持要求护士把李嫂叫到床前。
“她…她拉着我的手,让我回家找个红漆木盒子。说等李山回来,全家人一起打开。”李嫂抹着眼泪说。
丧事操办得很简单。李山匆匆赶回来奔丧,带着他们十六岁的儿子小东。这孩子我见过几面,跟爸爸在城里读书,聪明懂事。但他和爷爷奶奶接触不多,对这个家似乎有些陌生。
下葬那天,天空阴沉得很,空气潮湿得能拧出水来。我看见李嫂撑着伞,搀扶着轮椅上的老李头,另一只手还得扶着棺材。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老李头倒是一改往日的木然,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凑近了才听清,他在叫他老伴的名字。
“翠花…翠花…”
让人心酸。
丧事办完第七天,李山要带父亲去城里住。这是早就商量好的事情,李嫂也赞同。毕竟老李头需要更好的医疗条件,而城里的家也宽敞些。
收拾行李时,李嫂突然想起了婆婆临终前提到的木盒子。她在老人的柜子底层找到了它——一个上了年岁的红漆木盒,看得出曾经精致,如今漆面已有些剥落。
“这不是妈年轻时的嫁妆盒吗?”李山端详着盒子说,“我小时候见她往里面放东西,问她是什么,她总说是’女人的秘密’。”
按照老人的遗愿,全家人围坐在一起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一叠发黄的纸张,最上面是一封信,用老式钢笔字写的,笔迹有些颤抖,想必是李老太太晚年所写。
李山念了起来:
“等你们看到这封信,我已经不在人世了。这些年,我心里装着一件事,一直没敢说出口。今天,我想托付给我的儿子,我的孙子,更要让我的儿媳妇知道。
我和你爹结婚五十多年,患难与共。他是个好男人,顾家,勤劳,对我百般呵护。他摔伤瘫痪后,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他担心我年纪大了,照顾他太辛苦。
可我明白,真正辛苦的是秀兰。她一个外人,为了我们李家操劳这么多年,没有一句怨言。起初我不理解她,甚至埋怨她做得不够好。可是她从来不跟我顶嘴,只是默默地做。
后来我才知道,秀兰每天晚上三点钟起来给你爹翻身,防止褥疮。她辞掉工作后,又在家做手工贴补家用。有一年,我偷偷去了她娘家,才知道她爹得了糖尿病,腿都烂了。但她硬是没回去照顾,只是每月寄钱回去……”
李山读到这里,声音哽咽了。我看见李嫂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
“……最让我羞愧的是七年前那件事。你爹摔伤后,我们家积蓄几乎花光了。那时秀兰想卖掉她的嫁妆首饰,被我拦住了。我说这是她的陪嫁,将来是要传给她女儿的。其实,我心里怕她把钱用在娘家人身上。
谁知道第二天,她偷偷把首饰卖了,还告诉我是她表姐借给她的钱。后来我在她抽屉里发现了当票,才知道真相。那一刻,我恨我自己的猜疑。
更让我心痛的是,她用那钱给你爹治病,又给我买了一件羊毛衫,说是怕我冬天冷。
孩子们,这盒子里还有一本存折,是我这些年偷偷存的钱。我每个月省吃俭用,攒下了五万多。这些钱,我全部留给秀兰。
还有这块地契,是我娘家的一亩地,虽不值什么钱,但那是风水宝地,我也留给秀兰。
儿子,你常年在外,家里亏欠了秀兰太多。她不抱怨不代表不辛苦,不哭泣不代表不委屈。你爹这些年全靠她照顾,我也是。我们欠她的,今生怕是还不清了……”
信的最后,李老太太还写道:
“秀兰,我不善言谈,当面说不出这些话。你来我们家十二年,吃了太多苦。我知道街坊四邻都说你傻,放着好端端的工作不做,回来伺候两个不相干的老人。但我知道,你不傻,你只是心太善良。
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儿媳妇,比我自己的女儿还孝顺。你放心,阴间路上我会保佑你们一家平安。”
信读完了,屋子里安静得出奇。
忽然,老李头从轮椅上滑下来,双膝着地。大家都吓了一跳,以为他身体不适。谁知道他竟然跪在了地上,举起那双枯瘦的手,冲着李嫂磕了三个响头。
“爸,您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李山慌忙去扶,却被老人家推开。
“让我跪,该跪!”老李头声音沙哑,竟是这么多年来说的第一句清晰的话。
这一幕震撼了所有人。李山愣了片刻,也跪了下来,对着李嫂深深地磕了三个头。
小东看看爸爸,又看看爷爷,也跟着跪下了。
我站在一旁,眼泪止不住地流。这么多年来,李嫂的付出终于被看见了。
李嫂慌了,连忙去拉他们:“使不得,使不得!我是晚辈,这像什么话!”
老李头忽然抓住她的手,将那只旧怀表塞进她手里。那是他最珍贵的物件,据说是他爹传下来的。
“秀兰,一家人,别说两家话。”老人家的眼中闪着泪光。
我默默退出了房间,给他们一家人留出空间。出门时,看见邻居张婶探头探脑地往里瞧,我使了个眼色,她会意地离开了。
第二天,李山告诉我,他决定不带父亲去城里了。他要买下村东头那块地,建一个新房子,一家人好好住在一起。
“爸说了,他哪都不去,就呆在秀兰身边。”李山红着眼睛说。
两个月后,李家的新房子开始动工。我路过时,看见李嫂推着轮椅,老李头坐在上面,精神比以前好多了。他手里还捧着一本相册,正给小东讲年轻时的事。
李嫂看见我,笑着打招呼:“婶子,中午留下吃饭吧,我包韭菜饺子呢!”
我点点头,看见她围裙兜里装着那只旧怀表。阳光下,表盘虽然旧了,却依然闪着温暖的光。
有些人,活着的时候得不到认可,离开了才被铭记。而李老太太,用一封信和一生的积蓄,还了心中的亏欠,也让一家人重新团聚。
而李嫂,这个普通的农村妇女,用她朴实无华的爱心和耐心,温暖了整个家庭。她从不认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可在我看来,她的善良和坚韧,是这世间最珍贵的品质。
日子还要继续。李家的新房子明年春天就能住进去了。听说李山打算在村里开个木工坊,传承他爹的手艺。小东也说长大要当医生,这样就能照顾爷爷了。
而李嫂,她还是那个李嫂,每天推着老李头晒太阳,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只是现在,老李头会跟她说话了,会给她讲年轻时的故事,会用那双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拍她的手背。
人间自有真情在。这个故事,在刘家巷,在千千万万个普通的中国家庭里,每天都在上演。没有惊天动地,只有细水长流;没有轰轰烈烈,只有平平淡淡。但这种爱和善良,却是支撑我们走过岁月沧桑的力量。
前几天,我又看见李嫂推着老李头在街上散步。老人家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红艳艳的,像他们重获新生的生活。
“婶子,您也尝一个!”李嫂从老李头手中接过一串,递给我。
我接过来,酸甜可口。就像人生,有酸有甜,才算完整。
傍晚的阳光洒在李嫂脸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光晕。这一刻,我忽然明白,什么才是生活的真谛。
不是大富大贵,不是轰轰烈烈,而是懂得珍惜,懂得感恩,懂得用一颗平常心去面对不平常的生活。
李嫂做到了,所以她得到了全家人的爱戴和尊重。而我们每个人,又何尝不能从她身上学到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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