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华日军士兵反省兽行 12 对重伤的赵一曼用电刑等酷刑

发布时间:2025-07-09 16:27  浏览量:1

杨军(逸博)张婉茹

山本和雄 哈尔滨南岗警察署司法科的警士

昨天,我和翻译黄钟英陪着哈尔滨南岗警察署司法主任 巡官千田常二去了一趟位于哈尔滨南岗辽阳街的市立医院, 去看被滨江省警务厅特务科监禁在那里的一个重病人。

我们由外科医生主任森田带着从治疗区的后门进入病 区,只见在左拐角尽头的走廊上,认识的一个姓赵的警士提枪 在那儿警戒,在他身后打开的门上挂着病人的姓名牌——外 科王氏 。

进屋一看,屋里没有任何摆设品,象仓库一样阴冷阴冷 的。在一张破旧的铁床上,又破又脏的被子下躺着一个中年 妇女 。

妇女被我们粗暴的脚步声吵醒,她抬头看了一下,然后 又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护士遵照森田的命令,开始解病人的绷带, 一时屋里充 满了人体的腐烂、血与脓混合及药物混合起来的臭味。她 的伤口是在臀部、右边大腿部、左边膝关节三处的枪伤,伤口已发炎红肿,伤口附近的肌肉也开始发黑腐烂,血和脓不 断地向外涌出,森田一边说着:“昨天刚送来时,伤口上爬 满了蛆。”一边粗暴地开始做着手术准备。

病人的脸象死人一样苍白,与那瘦小的身体毫不相称的 是,她的头格外的大,关节很粗壮,手脚上象老人一样满是 皱纹,由于伤口的折磨,她身体很弱,几乎一动也不能 动,她紧紧地咬着嘴唇,忍受着疼痛,那格外明亮的眼睛一 动不动地注视着天花板的一角。

“这女人负了这么重的枪伤,而且能够忍受住那么粗鲁 的手术,也真够傲慢的了。”我虽然用蔑视的目光看着她, 但我内心深处感到了深深的威严与恐惧。

王氏是滨江省珠河县人,她是赵尚志将军领导下的抗联 第三军的人,并且是滨江省东部地区农民运动的领导人。她就 是令日满军警一提起就生畏的、被他们称作“白马美女”的 赵一曼女士。

日本侵略军为了实现他的霸占整个中国的阴谋,对抗联 军队及爱国者进行了疯狂的镇压。1936年4月哈尔滨侵略军 司令官安藤利吉中将与滨江省警务厅长前田良沾及哈尔滨警 察厅副厅长吉村秀藏根据各省警务机关提供的情报,发动了 对赵尚志将军领导的第三军的彻底镇压,他们派出日满军警 的联合武装部队,在滨江省珠河、延寿两县交界的蚂蚁河附 近对爱国军队进行了大举的包围进攻,爱国烈士的鲜血染红 了河水。

在这场战斗中,赵一曼女士臀部及右腿负伤,附近的农 民救了她,并将她藏了起来,但这一情报被珠河县警务科探 去,使得她左腿又遭乱枪射中,被捕入狱。

入狱后,她的伤口没有得到任何处置,紧接着又遭到酷 刑的折磨,结果什么也没有从她嘴里得到,而赵女士的伤口 已开始威胁她的生命了。

特务科长川本觉得如果就这样让赵女士死了,那么好容 易到手的线索就会前功尽弃了。因此他要让赵一曼活到她招 供为止,所以才悄悄地把她从珠河送到了哈尔滨的医院里监 禁起来。

10天过去了,20天过去了,赵女士的伤势渐渐好转起来, 也开始有些食欲了,川本这时命令他的部下重新开始审问, 要将怀柔和拷问的方式并用, 一定要从她嘴里套出与赵尚志 部队并肩作战的杨靖宇、周保中将军领导的东北抗日联合军 的秘密。

当警佐登乐松由翻译周贤彬陪同来到治疗病区时,探视 的客人已走光,整个病区沉浸在黄昏的安静中。

登乐松向警卫命令道: “我现在要对犯人进行审讯,无 论任何人都不准接近这里。”说完把门“砰”地一下关紧 了。他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含着怒气地问道: “你现在感觉 怎样?!”

赵一曼女士只稍稍地把头偏过去看了他一眼,对他的审 问连理也不理只是摇了摇头。

登乐松气得站起来吼叫道:

“你这混蛋!” 一把将赵女士的被子揪下来。

翻译揪着女士 的黑发喊到:“快起来。”

但赵女士是个重病人,她根本无法 站起来。女士忍着疼痛努力地要起来,但上半身刚刚抬起马 上又倒了下去。

登乐松这时气得满脸通红,他挥手朝女士的 脸上打去,“好,让你享受享受吧。”说完他和翻译抓起女士 的右手,用铅笔狠狠地挟住了她的指尖。

指尖上那钻心的疼痛,使得赵女士全身紧张,这样一来 引得伤口象要裂了似的,赵女士紧咬牙关,那燃烧着愤怒与 憎恨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两个刽子手。

“你还不怕吗?”“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怒吼 声,鞭打声,夹着女士的痛苦的呻吟声划破了寂静的医院的 夜空。

负责警戒的董显勋像被人从头泼了一盆冷水一样,站 在那里一个劲儿地颤抖。

在值班室的值班护士韩勇义,每听 到鞭打声就会想起赵一曼那因失血过多而十分虚弱的身体和 她那张痛苦苍白的脸。她说道: “这简直是活地狱。”她就 像自己身体被尖刀刺了一样,在值班室痛哭起来。

这王氏到底是在哪儿,怎么负的伤?为什么隔了这么长 时间不给治疗?为什么要对伤势这么重的病人每天都进行拷 打?而面对拷打一声不吭的王氏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呢?董 显勋、韩勇义一边推测着王氏的身份一边担心着她的安 危 。

大概看问不出什么东西了,登乐松和周翻译离开了。韩 勇义一见这情景急忙冲进病房。“你一定很疼吧,我现在给 你处置一下。”说完她细心地开始了处理。

面对什么样的拷打始终不掉一颗眼泪的赵一曼的眼里, 这时泛出了泪花。

韩勇义替赵一曼处置完毕后替她擦去眼泪,问她:“你 叫什么名字呀?”

赵一曼微笑着说:“我姓王,经常给你添 麻烦,真对不起,我衷心地感谢你。”说完紧紧地握住了韩 勇义的手。

拷问又持续了几天,在这期间董显勋知道了王氏就是抗 联的领导人赵一曼女士,一连几天他陷入深深的苦恼之中。

董显勋紧紧地盯着自己的双手。“我也出身贫苦,我 父亲在烟厂累死累活做了一辈子工,可我家生活依旧是那么 贫苦,父亲由于上了年纪被工厂解雇了,我为了能填饱肚子 无奈进了部队,入伍两年后成立了满洲国,我们又被伪 警察接管,我竟相信什么“五族协和,王道乐土”是为我们 中国人民而建立的,我们就象他们的走狗一样,四年来背叛 了自己的民族,为了自己一个人能过好而为鬼子卖命,

我现 在真是苦恼极了,我现在在干着什么?!我在帮助鬼子从为了 救出苦难中的兄弟姐妹而不惜牺牲自己被敌人打伤被捕的赵 女士嘴里,往外掏爱国部队的秘密,而还欲将她置于死地。

我怎么会这样?!作为马上要失去自己祖国的中华民族的一分 子,我能坐视敌人杀掉赵女士吗?

不,我一定要救出赵女 士,可我怎么办呢?我还有年老的父亲呀!”

在董显勋头脑里展开了激烈的思想斗争。

在另一边躺在床上的韩勇义也在考虑着赵一曼的事情。

韩勇义想着现在的自己。 我现在工作的地方是靠榨 取人民的血汗才盖起来的医院,而这医院却只有日本人和他 们的走狗才能够利用,在这医院外有多少生活在苦难中的穷 苦大众有病没钱治,连一付药也吃不起呀,我迄今为止怎么 什么都没在意呢?

赵女士告诉过我:“要做一个真正的人, 要为中华民族做事……。”

就这样不知不觉中,赵一曼女士唤起了董显勋与韩勇义 的对中华民族的爱,这爱化作了对赵女士精心的看护,真 诚的爱戴,点燃了他们心中的对侵略者的怒火,现在他们知 道只有他们能把女士从敌人的魔掌中救出来了。俩人下定决 心要救出赵女士。他们将自己的打算告诉给了董显勋的父亲董广正,3个人积极地做着准备,寻找机会。

6月28日,在晴朗的夜晚,三人开始行动了,三人紧紧 地抱着赵女士将她抬上了事先准备好的车辆,赵女士一开始 淌着喜悦的热泪向他们致谢说:“象我这已不能动的身体, 我已做好死的准备了,我不能再给你们添麻烦了,你们的好 意我领了。”

车拉着他们4人,向南岗文庙街驶去,他们在 屠杀场下了车,在文庙村人的保护下,将赵女士护送上担 架,沿着宾县街道向东撤离。

第二天29日下午1点,干田常二指挥的追捕队(我也在 里面),在赵家窝堡过去一点的田野中发现了载着赵一曼先 生的马车,干田常二命令我们立即包围上去。

当董显勋,董广正父子紧握手枪准备跑下车与敌人拼命 时,赵一曼女士伸手制止住了他们。“这时与他们拼是没有 用的,不要管我,你们快点逃离!”

“不,我们被抓,被杀都 没关系,只是决不让您再回到他们手中,请您和韩护士先 走。”这4个人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下,首先想到别人。

这时追捕的人已追了上来,20米,10米……赵女士深情 地望着董氏父子,低声喊到:“把枪扔掉吧!”

追捕手一看 董氏父子扔掉了枪, 一下子放心地扑了上来,赵一曼及其他 3人都被抓住了。

前川与川本合计:“现在杀她,留她关系已不大,先让她开口招供。”登乐松与吉村接到命令后,立即将赵一曼押到了松花江沿岸的哈尔滨警察厅司法科的拘留所,在调查室里连一张苇席都没有铺。

吉村用皮鞭踢着倒在地上的赵女士的肩膀,“喂,这回 让你尝尝厉害。”登乐松也不甘落后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骂道:“看你有病给你点软的,你倒借机想逃跑,这次你再不 说就杀了你!”怒骂声使室内充满了杀气。

女士只静静地抬起头来望着登乐松,那眼中透出不可动 摇的意志,被看得发毛的登乐松喊道:“好,叫你尝尝电 刑。”

吉村与千田将电线缠在女士的两臂上,按登乐松的示 意通上了电,女士的上半身在颤抖,全身僵直,登乐松咬牙 切齿地凑到女士身边问,说:“部队在哪儿?”

“不知道!” 回答得很干脆,

登乐松又举起了鞭子“叭”地一声女士的肩 头留下了深深的一道红印,脖子红肿起来,但她咬紧牙关, 什么也不说。

“你不知道,但为什么能逃跑, 一定有人跟你联络了。” 干田怒吼道。

渐渐的女士有些神志不清了,在她的脑子中这 时浮现出的是在帽儿山北方坚持斗争的同志们的面孔。

不论吉村、登乐松采用多么残酷的办法虐待赵一曼,都 没能使她屈服,从她嘴里掏出的只是这么两句话。“我迄今 为止的行动都是为了一个目标就是为了把你们这些日本强盗 从这块土地上赶出去。”

“这回的逃跑是我硬叫他们3人干 的。”

登乐松又想在董显勋、董广正,韩勇义身上问出抗日联 军的秘密,但不论如何拷打,3个人的回答是一样的 “ 我 们不能眼见着那重病人每天遭受那般痛苦的折磨,作为一个 人,同是中国人,我们看不下去。”登乐松没办法,只好死 了 心 。

赵一曼被杀害了。韩勇义、董显勋、董广正被投入了监 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