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坟风水催官秘法,墓碑坐向合天星,为何能荫及三代子孙?

发布时间:2025-07-12 23:29  浏览量:1

大宋景德年间,江南道信州府的秋夜格外清冷。

陈玄策立于凤凰山北麓的祖坟前,手中罗盘天池内的磁针突然剧烈震颤,指向东南方的丙位。他望着天际划过的流星,喃喃自语:“天市垣星芒暗弱,丙位太微却亮如白昼,此乃贵人星移位之兆。”

话音未落,墓碑基座突然迸裂,露出半块刻着 “天星归位,三代承荫” 的青铜残片。

大宋景德年间的江南,水汽总是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潮湿。信州府城笼罩在晨雾中时,陈玄策已背着祖传的罗盘,站在府衙前的石阶上。他身着洗得发白的青色道袍,腰间悬着枚黄铜八卦镜,镜沿的铜绿已浸到纹路深处。这罗盘是陈家祖传之物,盘面刻着二十八宿星图,边缘镶嵌着北斗七星形状的铜钉,据说已有三百年历史。

“师父,张县令的帖子都递了三回了,咱们再不去,怕是要惹他不快。” 徒弟林缚背着沉甸甸的工具箱,里面装着洛阳铲、测绳和一叠黄符纸,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林缚今年刚满十六,三年前因家乡遭洪水,被陈玄策收留,虽入门时日尚短,却已能熟练辨认罗盘上的二十四山向。

陈玄策抬手理了理颔下三缕长须,目光掠过街角那棵老槐树:“不急。你看那树影,此刻正压着府衙的西南角。坤位受冲,此时登门只会自讨晦气。” 他从袖中取出个巴掌大的罗盘,天池内的磁针在晨风中微微颤动,铜制的盘面映出他深邃的眼眸。

林缚凑过去细看,只见罗盘上密密麻麻刻着二十四山向,中央红线上的丙位正对着远处的山峦:“师父,这丙位对应太微垣,是不是意味着张大人有升迁之象?” 他指尖轻轻点在 “丙” 字刻度上,生怕碰乱了磁针的方向。

“孺子可教。” 陈玄策颔首,指尖划过罗盘边缘的刻度,“但观天象需结合地脉。张家祖坟在凤凰山南坡,背后无靠,前有溪流斜穿,犯了‘玄武无依,朱雀淋头’的忌讳。若不改迁,别说升迁,恐有牢狱之灾。” 他年轻时曾遇过类似命格,那户人家因固执不迁坟,最终男丁皆卷入科举舞弊案,满门抄斩。

两人正说着,街角突然传来哭喊声。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老妇抱着个面黄肌瘦的孩童,跪在地上向路人磕头,孩童嘴唇干裂,气息微弱。陈玄策上前扶起老妇,指尖搭上孩童的脉搏,眉头渐渐蹙起:“这孩子印堂发黑,并非顽疾,是祖坟风水犯了‘小鬼缠身’之煞。”

老妇闻言哭得更凶:“先生说的是!我家老头子葬在乱葬岗后,我儿便染了怪病,如今孙儿也……” 话未说完便泣不成声。她袖口磨出了破洞,露出冻得发紫的手腕,怀里的孩童突然咳嗽起来,咳出的痰中带着血丝。

陈玄策取出随身携带的黄纸,用朱砂笔快速画了道符,笔尖划过纸面发出沙沙声响:“三日后卯时,将此符焚于你夫坟前,再取东南方的新土覆于坟头,切记不可让孕妇靠近。” 他画符时食指微颤,那是家传画符的要诀,需以指力引气入符。

他又嘱咐林缚:“去药铺取三钱艾草、五钱朱砂,混着无根水给孩子喝下。” 林缚应声而去,老妇千恩万谢地捧着符纸离去,走时还不住回头作揖。陈玄策望着她们的背影,罗盘上的磁针又开始轻微晃动,这次指向了西北方的乾位,针尖微微发烫。

“乾为天,主官禄。看来今日除了张家之事,还有官禄相关的机缘。” 他将罗盘收入袖中,缓步走向府衙。此时晨雾渐散,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府衙的琉璃瓦上,折射出淡淡的金光,照得门前的石狮子眼睛发亮。

张县令早已在二堂等候,见陈玄策进来,连忙起身相迎。这位年近五十的官员两鬓斑白,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显然近来寝食难安。他身着青色官袍,腰间玉带却有些歪斜,手指不停地摩挲着茶盏边缘。

“陈先生可算来了,” 他将一杯热茶推到客人面前,茶汤泛起细密的泡沫,“小儿明年要参加春闱,可我总觉得心神不宁,昨夜梦见祖坟塌陷,还望先生为我家祖坟看看。” 他说话时声音发颤,显然那梦境让他心有余悸。

陈玄策呷了口茶,目光扫过墙上的《江山社稷图》,图中山川走势隐约与凤凰山相似:“大人可知,您这书房的书桌正对着横梁?此乃‘横梁压顶’,主思虑过重。至于祖坟之事,需亲自去勘察方能定论。” 他年轻时随父亲学过相宅之术,深知阳宅风水与阴宅同样重要。

次日清晨,一行人来到凤凰山南坡。山路崎岖,张县令的随从提着灯笼在前引路,灯笼光晕在晨雾中散开,照得路边的枯草上结着白霜。张县令指着一片杂草丛生的坟茔:“先祖便葬在此处,已有百年,每逢清明都有祭拜。” 坟前的石碑被藤蔓缠绕,刻着的字迹模糊不清。

陈玄策取出罗盘,蹲在坟前仔细测量,突然 “咦” 了一声:“大人请看,此地坐壬向丙,本是吉位,但后山被人挖了条排水沟,玄武方漏气,天星之气难以凝聚。” 他用洛阳铲插入坟侧泥土,拔出时铲头沾着黑色淤泥,散发着腥气。

他让林缚取出测绳丈量,绳上的刻度被露水打湿:“土色发黑,带着湿气,是‘龙气受损’之兆。我观大人面相,山根处有黑气缠绕,若不迁坟,恐影响下一代仕途。” 张县令听得脸色发白,手指紧紧攥着腰间的玉佩,玉佩上的纹路都被汗水浸湿。

陈玄策指向不远处的山坳:“那处地势隆起如龟背,前有溪水绕抱,正是‘玄武垂首,朱雀翔舞’的吉地。若将祖坟迁至此地,坐壬向丙正合太微垣贵人星,定能荫及三代。” 他年轻时曾在此地为一户农户看风水,那农户后来出了个秀才,算是小验。

他说着,从怀中取出半块青铜残片,残片边缘已有些氧化,却仍能看清上面的星图:“此乃先祖传下的天星令牌,迁坟时埋于墓门之下,可引天星之气入穴。” 这残片是陈家祖传之物,据说当年杨救贫祖师亲手所铸。

张县令见残片上刻着晦涩的星图,忙问是否需要其他仪式。陈玄策摇头:“风水之道,贵在自然。只需选在本月十六的寅时迁葬,那时北斗七星斗柄指向丙位,天地之气交汇,最为吉利。” 他翻出随身携带的《天星历》,上面用朱笔圈出了迁葬的吉日。

林缚在一旁记录,笔尖在纸上划过:“师父,为何非要坐壬向丙?其他方位不行吗?” 他入门时曾问过类似问题,如今仍觉得深奥难懂。

陈玄策指着天际,此时晨雾渐散,几颗亮星隐约可见:“太微垣位于东南丙位,主朝廷官禄。壬属水,丙属火,水火既济,方能阴阳调和。这便是天星风水的精妙之处,需与地脉之气相合。” 他年轻时曾在终南山见过一位隐士,那人用天星之术精准预言了三年后的旱灾。

迁坟前几日,陈玄策带着林缚在新坟址周围布置。他让林缚在四周埋下七块刻有北斗七星的青石,每块石头都需经过午时阳光暴晒三日:“迁坟当日,需将池内注满无根水,再放入七枚铜钱,象征北斗纳财。” 张县令派来的仆役忙前忙后,有人不小心踢到青石,被陈玄策厉声喝止。

迁坟那日寅时,月色朦胧,山风带着寒意。陈玄策手持罗盘站在墓坑旁,罗盘天池内的磁针在月光下泛着银光:“左移三寸,再深半尺。” 工匠们小心翼翼地挪动棺椁,棺木上的漆皮已有些剥落,露出里面的木质纹理。

当棺椁落入新穴的瞬间,天际突然划过一道流星,拖着金色的尾焰,恰好落在丙位方向。他连忙取出青铜残片,埋在墓门正中:“天星归位,大吉大利!” 声音在山谷中回荡,惊起几只夜鸟。

仪式完成后,张县令奉上重金酬谢,锦盒内的银子闪着白光。陈玄策只取了其中一半:“风水师当守本分,过分之财恐损阴德。” 他年轻时曾因贪财替人改运,结果自己大病一场,从此谨记祖训。

他望着新立的墓碑,墓碑材质是当地产的青石,被打磨得光滑:“此碑需用桐油浸泡七日,以防阴气侵入。” 罗盘上的磁针稳稳指向丙位,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那半块青铜残片似乎在发热,像是有生命一般。

回到住处,林缚整理工具时发现少了枚刻着 “天权” 的铜钱,那是聚气池用的北斗铜钱之一,铜钱边缘刻着细密的星纹。陈玄策闻言心头一沉:“难道有人动了手脚?” 他连夜赶回山坳,山路崎岖难行,几次险些滑倒。

发现聚气池中的铜钱果然少了一枚,池边还有陌生的脚印,脚印前尖后宽,带着独特的纹路。“是捕快的皂靴印。” 陈玄策认出这种带着防滑纹路的鞋底,信州府捕快的靴子都是府衙统一打造的,“信州府的捕快怎么会来这里?”

他望着天边渐亮的晨光,东方泛起鱼肚白,突然想起老妇哭诉时提到的乱葬岗,那里地势偏僻,正是捕快们常去办案的地方。去年有个盗墓贼就在那里被抓获,据说还搜出了几件古董。

接下来的日子,陈玄策一边教授林缚天星风水的要诀,一边留意府衙的动静。他教林缚辨认星象,在夜空中指出太微垣的位置:“看见那几颗亮星了吗?那是左执法星,主官员升迁。” 林缚学得认真,在纸上画出星图,常常到深夜还在钻研。

他发现张县令近来频繁与捕头来往,每次见面都屏退左右。一日傍晚,他路过府衙后墙,墙内传来争吵声,隐约提到 “盗墓”“天星罗盘” 等字眼,声音时而高昂时而低沉。

“师父,您看!” 林缚指着墙头飞出的一张废纸,纸角被风吹得翻动。上面画着与青铜残片相似的星图,只是多了个残缺的北斗图案,线条潦草却精准。陈玄策捡起废纸,发现角落有个 “李” 字印章,朱砂颜色鲜艳,正是信州府捕头李彪的私章。

他心中疑窦丛生,回到家后翻出祖传的《天星秘录》,书页泛黄,边角卷起。其中记载着南唐末年有位王侯墓中藏有完整的天星罗盘,能定天下风水格局,罗盘由二十八宿青铜打造,价值连城。

难道张县令的先祖与这罗盘有关?他摩挲着手中的半块残片,残片上的星图与书中记载的一致:“另一半或许就在那王侯墓中。” 窗外的月光照在书页上,上面的字迹仿佛活了过来。

三个月后,张县令果然接到升迁文书,文书用的是吏部特制的黄纸,盖着鲜红的官印。消息传来,信州府百姓都说是陈玄策的风水术高明,街头巷尾都在议论此事。

张县令特意送来牌匾,黑漆金字写着 “妙算天机”。陈玄策却婉言谢绝:“此乃大人祖上积德,与风水无关。” 他心中清楚,天星局虽成,但那缺失的铜钱始终是隐患,如同堤坝上的蚁穴。

这日,陈玄策正在给林缚讲解罗盘的使用方法,罗盘突然发出轻微的嗡鸣。他取出罗盘,只见天池内的磁针疯狂转动,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最终指向凤凰山方向。“不好!” 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被撞得向后滑动,“天星局被破了!”

陈玄策带着林缚赶到山坳时,新迁的祖坟已被挖开,泥土翻覆,像是被野兽践踏过。墓碑歪斜倒地,碑面被利器划出几道深痕,墓门处的青铜残片不翼而飞,只留下一个空洞。聚气池被填得严严实实,七块青石中有三块被撬走,石基处残留着血迹。

“是李彪干的。” 陈玄策捡起块带血的青石,上面刻着的 “天权” 星已被利器凿毁,碎石散落一地,“他破了北斗阵,断了天星之气。” 林缚发现墓中棺椁完好,却在棺盖上看到个用血画的符号,形似倒置的丙字,血迹已有些发黑。

陈玄策认出这是 “丙火逆行” 的破法,脸色瞬间煞白,声音都有些发颤:“此乃最恶毒的风水反噬之术,会让张家三代遭遇血光之灾。” 话音刚落,山下传来马蹄声,尘土飞扬中,张府的管家气喘吁吁地跑来,帽子都跑掉了:“陈先生,不好了!少爷在京城考场突然咳血晕倒,张大人也在漕运码头遇袭!”

他望着天边突然暗淡的丙位星辰,星辰光芒像是被乌云吞噬,喃喃自语:“李彪为何要破此局?难道他与张家祖上的盗墓案有关?那缺失的半块青铜残片,又藏着怎样的秘密?”

陈玄策赶到码头时,码头上一片混乱,搬运工们围在岸边议论纷纷。张县令正躺在临时搭建的草棚里,草棚是用竹竿和茅草搭成的,透着风。他胸口插着一支生锈的铁箭,箭头沾着黑血,血珠顺着衣襟滴落在草席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随行的郎中摇头叹息,收拾着药箱:“箭上喂了剧毒,老夫无能为力。” 他胡须上沾着药渣,眼神中满是无奈。陈玄策却发现伤者眉心有团黑气,形状恰似罗盘上的丙位刻度,黑气还在缓慢移动。

“这不是普通的毒箭,是风水煞气所致。” 他取出银针,银针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在张县令的百会、膻中、涌泉三穴施针,针尖刺入穴位时发出轻微的 “啵” 声,“凶手用‘丙火焚心’之术,借天星反噬伤人。林缚,快去取三年陈糯米和辰时的无根水。”

林缚飞奔而去,脚步在青石板路上发出哒哒声响。陈玄策则解开伤者衣襟,露出胸口的箭伤,伤口周围的皮肤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他用朱砂在胸口画了个北斗七星阵,朱砂在皮肤上留下鲜红的印记:“丙属火,需用水气压制。这糯米能吸附煞气,无根水可净化气场。”

他边说边捻动指诀,手指捏成特定的形状,口中默念《青乌经》中的辟邪咒,声音低沉而有力:“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咒语音节在草棚中回荡,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安静了许多。

半个时辰后,张县令的脸色渐渐红润,呼吸也平稳下来,胸口的起伏变得均匀。陈玄策松了口气,额头上渗出冷汗,用袖口擦了擦。他无意间瞥见张县令袖口露出块玉佩,玉佩质地温润,上面刻着的星图与青铜残片吻合,线条流畅。

“这玉佩从何而来?” 他抓起玉佩细看,玉佩触手生温,背面刻着 “南唐李” 三个字,字迹古朴,像是年代久远。张县令虚弱地开口,声音沙哑:“这是先祖传下的…… 他曾是南唐禁军统领,参与过…… 掘墓……” 话未说完又昏了过去,嘴唇还在微微颤动。

陈玄策心中一震,想起《天星秘录》中的记载,书中夹着一张泛黄的地图,标注着南唐烈祖的寝陵位置:“难道张家祖上盗的是南唐烈祖墓?” 他将玉佩收好,小心地放在张县令怀中,避免沾染阴气。

此时林缚带回糯米和无根水,糯米颗粒饱满,散发着淡淡的米香。陈玄策将糯米调成糊状敷在箭伤处,糯米接触伤口后立刻变成黑色:“这是煞气被吸附的迹象。” 他又让林缚去查李彪的身世,重点查其祖上是否与南唐有关。

林缚领命而去,走访了信州府的老户籍吏,那吏员头发花白,翻着积满灰尘的卷宗:“李彪祖上确实姓李,是南唐降将之后。” 三日后,张县令苏醒,喝了半碗米汤后,道出了惊天秘密。

原来张家先祖在南唐末年确实参与盗掘南唐烈祖墓,当时他是禁军统领,利用职务之便打开了地宫。墓中随葬品无数,最珍贵的便是那套天星罗盘,能定天下风水格局。他将罗盘拆成两半,一半随葬自家祖坟,祈求后代富贵;一半送给了同谋的李姓校尉,也就是李彪的祖上,作为封口之礼。

“难怪他要破丙位星局,” 陈玄策恍然大悟,手指在桌上画出星图,“丙火克庚金,而李属木,木生火,他想借丙火之力催动罗盘。” 他立刻带着林缚赶往城隍庙,那里香火旺盛,是捕快们常聚的地方,据说李彪常去那里烧香。

城隍庙后的竹林里,竹叶繁茂,遮天蔽日。陈玄策用罗盘定位,磁针指向东南丙位的地砖,地砖颜色比周围深一些:“就在这里。” 他让林缚借来铁锹,撬开地砖,下面露出个黑铁盒,盒上挂着铜锁,锁上刻着星纹。

打开铁盒,里面装着另一半青铜残片和一本残缺的《天星破局录》,书页虫蛀严重,字迹模糊。书中记载着 “三代承荫” 的真正含义:若天星局完整,可保三代富贵,官运亨通;若被恶人所破,则三代遭反噬,轻则仕途坎坷,重则家破人亡。

“原来如此,” 陈玄策合上书本,书页发出脆响,“李彪不仅要报复,还要用完整的罗盘控制江南风水格局。他在聚气池偷走天权星铜钱,就是要破坏北斗阵的平衡,让天星之气紊乱。” 天权星主谋略,破此星可让张家后人智计衰退,科举无望。

此时传来脚步声,竹叶被踩得沙沙作响。李彪带着数名捕快堵住了密室出口,捕快们手持长刀,刀刃闪着寒光。李彪手中握着完整的天星罗盘,罗盘在阳光下泛着青铜光泽:“陈先生果然好本事,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

“你可知偷天换日的后果?” 陈玄策将两半残片放在地上,残片在地面上微微颤动,像是要自行拼接,“天星风水讲究天人合一,强行改变只会遭天谴。” 他年轻时曾见过类似案例,有风水师强行改山形,结果山洪暴发,全村遭殃。

李彪冷笑一声,嘴角上扬:“少废话!只要将这两半残片合二为一,我李家就能取代张家,成为江南望族。到时候信州府的风水格局由我掌控,想要谁升官谁就能升官。” 他举起罗盘对准陈玄策,罗盘指针开始转动,发出嗡鸣。

“可惜你知道得太多,只能留在这陪先帝了。” 李彪眼神凶狠,挥了挥手,捕快们持刀上前,刀刃反射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陈玄策却异常平静,双手背在身后:“你可知天星风水的真谛?” 他将两半残片放在地上,残片周围的空气似乎在流动。

“‘三代承荫’不仅指富贵,更指因果。” 陈玄策声音洪亮,在密室中回荡,“张家盗掘祖墓,三代受困于仕途;你祖上助纣为虐,如今你破局行凶,也会祸及子孙。” 他年轻时曾见因果报应不爽,深知天道循环的道理。

李彪冷笑一声,转动罗盘上的丙位指针,指针转动时发出齿轮摩擦的声音:“少废话!看我用‘太微焚城’之术,让整个信州府都化为焦土!” 刹那间,密室剧烈震动,墙角的油灯突然爆燃,火焰窜起三尺高,朝着陈玄策扑来,热浪灼人。

“林缚,布阵!” 陈玄策将罗盘抛给徒弟,自己则取出朱砂笔在地上画阵,笔尖在地面上划出火花,“丙火虽烈,遇水则熄!快引城隍庙里的香灰水来!” 林缚反应迅速,打翻油灯,用油灯里的水在地上画出水纹图案,与陈玄策的阵法形成水火既济之势。

陈玄策抓起两半残片,大喝一声将其掷向罗盘:“天星归位,因果自偿!” 青铜残片与罗盘碰撞的瞬间,发出刺目的金光,整个密室都被照亮,众人纷纷遮住眼睛。李彪手中的罗盘突然炸裂,碎片嵌入他的掌心,鲜血直流。

密室的火焰瞬间熄灭,只留下满地星图纹路,像是天然形成的。李彪惨叫着倒地,掌心渗出黑血,形状恰似北斗七星,每颗 “星” 都在渗血。陈玄策走上前,取出银针为李彪解毒,银针刺入穴位后,黑血顺着针尾流出:“你强行催动罗盘,已被天星煞气反噬,三代之内必断子绝孙。”

他废了李彪操控风水的能力,使其无法再使用罗盘:“这是对你破局行凶的惩罚,也算替天道执行公道。” 李彪瘫在地上,眼神空洞,再也没有之前的嚣张气焰。捕快们见状,纷纷扔下刀跪地求饶,不敢再有异动。

回到凤凰山,陈玄策重新修复了天星局,将完整的青铜残片埋回墓门,残片放入时发出轻微的 “咔哒” 声,像是严丝合缝。他在聚气池补上铜钱,铜钱是他特意寻来的古钱,与之前的北斗铜钱纹路一致:“此钱需用香火熏三日,方能恢复灵性。”

又在周围种上七棵柏树,柏树苗是从山北坡挖来的,根系发达:“柏树属阴,可镇煞辟邪,且生长缓慢,能长久守护墓穴。” 张县令赶来道谢,带来了上好的宣纸和徽墨,作为酬谢。陈玄策却嘱咐他多行善事,不要只顾仕途。

“风水能改运,却抵不过人心善恶。” 陈玄策指着山下的村庄,炊烟袅袅,“多修桥铺路,积德行善,方能保三代平安。否则再好的风水局也会失效。” 他年轻时见过太多因德行不够而败落的家族,深知积德的重要性。

数月后,京城传来消息,张县令之子不仅康复,还高中进士,名次靠前,在琼林宴上受了皇帝嘉奖。而李彪因滥用职权、意图行凶被革职查办,打入大牢,其家人也陆续遭遇不幸,儿子骑马摔断了腿,女儿得了怪病,印证了陈玄策的话。

信州府的百姓都说,这是善恶有报,街头巷尾都在议论陈玄策的风水术高明,有人还特意跑来拜师,却被他婉拒。陈玄策带着林缚再次来到祖坟前,秋风萧瑟,吹得两人衣袍飘动。

望着稳稳指向丙位的罗盘磁针,陈玄策轻声说道:“天星风水的奥秘,不在罗盘,而在人心。坐壬向丙合的是天象,更是天理,唯有心怀正义者,才能真正承享天星之荫。” 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与此刻的感悟不谋而合。

林缚看着师父鬓边新增的白发,头发已有些花白,终于明白为何陈家七代能传承风水术:“师父,您是说,真正的催官秘法,是积善积德?” 他眼中充满敬佩,手中的罗盘被握得更紧。

陈玄策点头,指着天边的太微垣星辰,星辰在白日也能隐约看见:“三代承荫,承的是祖上德行,荫的是向善之心。这才是‘天星归位,三代承荫’的真正含义。风水只是辅助,德行才是根本。”

十年后,张县令之孙张景贤高中状元,为官清廉,深受百姓爱戴,在任上兴修水利,减免赋税,做了许多实事。他撰写的《青乌济世录》详细记载了天星风水与行善积德的关联,书中强调 “德行为先,风水为辅” 的理念,流传甚广。而李彪的后人则流落民间,以务农为生,勤勤恳恳,再未涉足官场,生活平淡。

陈玄策晚年隐居凤凰山,将毕生所学传给林缚,包括那本《天星秘录》和祖传罗盘。临终前留下遗言,写在一张泛黄的纸上:“罗盘定的是方位,人心定的是乾坤。风水可改运,却改不了因果,唯有三代行善,方能真正承天之佑。”

如今,凤凰山北麓的祖坟依旧矗立,经历了风雨侵蚀却依然稳固。墓碑坐壬向丙,正对着太微垣的方向,碑前时常有人祭拜,留下的香烛痕迹清晰可见。每逢清明,总会有人看到一个老者带着少年在此祭拜,老者手持罗盘,少年认真学习,罗盘天池中的磁针永远稳稳指向东南,仿佛在诉说着那个关于天星、善恶与传承的古老故事。而那完整的青铜残片,早已与山陵相融,化作山脉的一部分,守护着这片土地上生生不息的正气与希望,见证着三代承荫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