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体验卡到期后,我带着三千黑骑回府,笑看穿越女作死
发布时间:2025-07-25 01:39 浏览量:1
我家那可是响当当的!
开国时候的元老,威震四方的镇国大将军,正是我爹。
文坛里,执笔如剑的狂书生,那是我大哥。
武林里,南北双绝,北绝的称号,归我二哥所有。
可如今,却有个穿越而来的女子,妄图进宫夺了我的后位。
……
元清十三年,新帝付玉登基。我景家,作为开国功臣,自然是全力支持,还把我送进了宫,让我当上了皇后,这事儿当时可传为了佳话。
可谁能想到,付玉刚坐上龙椅三天,就从民间带回了一个女子。
这姑娘姓何,来历神秘,无父无母,却才华横溢,心灵手巧。
一场诗会上,她一句“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让京城的达官显贵们都惊掉了下巴。
紧接着,她又做出了肥皂、玻璃这些稀罕玩意儿,让京城里热闹得不行,大家都对她赞不绝口,风头一时无两。
付玉出去,其实就是为了找她。听说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正打算放弃回宫呢,这女子突然从天而降,还惊了圣驾。
没过几天,付玉就带着她回来了。
他说,这女子是上天赐给他的姻缘,命中注定,他要废了我这个皇后,立她为后。
这消息一传出来,朝堂上顿时炸开了锅,忠臣们死谏不止,说这肯定会动摇国运,把国家推向火坑。
可付玉呢,主意已定,谁也改变不了。
我听说这消息后,手里的烤苞米都变得更香了,我大口啃了两口,心里暗喜:“这下我岂不是可以回家了!”
家里送来陪我的侍女晴雯还没来得及说话,倚梅园门口就传来了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
“哟,这是谁呀?这不是景阳皇后吗?怎么,听说我要入宫了,皇后娘娘就茶饭不思了……”
这话没说完,来人就愣住了,可能是看见我一手烤玉米,一手羊肉串,吃得正香呢。
我这时才瞄了她一眼,模样倒是挺俊,但比起我来还是差了点,鼻子翘得老高,趾高气扬的,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再说入宫,这人竟然穿着一身素衣,这是想特立独行,吸引眼球吗?
晴雯这时小声提醒我:“娘娘,这就是皇上带回来的那个女子,何淼淼。”
哦~我恍然大悟,再一看她的一身打扮,这下全明白了。
装的!
反正我都快走了,也懒得搭理她。我又咬了一口肉串,顺手还递给晴雯一串。
晴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跟我情同姐妹。她知道我的脾气,见有吃的,喜滋滋地拿着就咬了起来,完全不顾门口那位即将被册封的皇后。
我不理她,我随行的侍从们也没一个敢回应的。
何淼淼说了一声后,竟然没人搭理她。
她眉头皱了起来,看见我们在烧烤,声音略带不屑地说:“果然是旧时代的封建女子,随便吃个烧烤就乐成这样,真是没见过世面。恐怕你们还不知道,这是我发明的吧。”
我咽下嘴里的东西,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我说呢,这烧烤从古至今都玩了几千年了,哪个没文化的拿出来说自己发明的,还在京城大肆宣扬,原来是你啊。真是失敬失敬。”
何淼淼顿时脸色一黑,她哼了一声说:“你们懂什么!野蛮粗俗!我发明的是调味料,你知道我做的调料在京都多受欢迎,卖出多少吗!”
我闻言,轻描淡写地说:“哦,还会调个味呢。”
然后我抬手招呼侍女,侍女毕恭毕敬地过来,喊了声娘娘。
我说:“去搬个椅子,让这位……何小姐,坐下来喝点东西。”
侍女一愣:“坐哪?”
晴雯头也不抬地说:“出恭的地方。”
“哈哈哈哈!”侍从们顿时嘲笑起来,现场的公公侍女们也捂着嘴偷笑。
何淼淼瞬间破防了。
“啊!!!你们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怎么敢这么放肆!”
“景淑绮,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给皇上说,让他把你打入冷宫!”
“我马上就是皇后了,你知不知道!”
我已经接过晴雯递来的烤串吃了起来,含糊不清地点头:“知道知道,没事你就下去吧。”
晴雯就笑着给何淼淼解释:“娘娘说,她知道了,没事你就退下吧。”
何淼淼顿时气炸了,她毫无仪态风度,踢了身旁侍女一脚就要走。
而我此时也正好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
“等会儿。”
清冷的声音让园子一静,何淼淼转头,我擦拭了下嘴,站了起来。
“何淼淼,我知道你。”
“入京以来,你发明水泥、香皂、玻璃、蒸馏酒,确实于国于民都有大功劳。所以,当你在外面诽谤我景家乱政,说我为后失德失能之时,我从没有跟你计较过。”
“但你进宫以后,尚未得皇上封赏,哪怕圣眷优渥,你也只是一介平民。谁给你的勇气踏足皇后寝宫,在我这里喧闹放肆!”
“你当真不知死字怎么写吗?!”
我已经动怒了,侍卫们寒眸闪烁,刀鸣剑啸之声接连响起。
何淼淼浑身一颤,睁着大眼睛,兀自强装镇定。
“皇上许我三日后封后,你马上就要被打入冷宫了,难道你还敢对我无礼?不怕我到时找你算账吗?!”
这话一出,整个景阳宫都是倒吸冷气的声音。
我也气笑了,第一次有人敢对我这么无礼。不知道这皇上都是我家帮着,才能坐到那个位置的吗?
晴雯原本俏丽嬉笑的脸上此刻已是生寒,她冷喝道:“大胆何淼淼!竟敢对娘娘无礼,来人!掌嘴!”
“你敢?!”何淼淼尖叫道。
“是你怎么敢?”我冷冷地反问。
皇宫中我的侍卫侍女都是我的家臣,此刻早已经围了上去。几人将何淼淼擒住,晴雯冷着脸一耳光就打了上去。
声音清脆,一下将何淼淼打蒙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如此受宠的她,为什么还有人敢打她?
晴雯告诉了她原因:“好叫你知道,不是随随便便蹦跶出来一个女子就能冒犯我家小姐的!”
我让侍卫接着打,晴雯扶着我回宫了。
之后侍卫几个耳光上去,何淼淼已经尖叫哭泣了起来。再一会儿,我听着差不多了,才让人将她放开。
何淼淼摔落在地,她抬头似乎还想骂人,但开口又不敢,硬生生忍住了。
只听侍卫说离开时,她哭腔着撂下了一句狠话:“三天!我一定把景淑绮从那座宫殿赶出去!”
我嗤笑一声,懒得理会这种跳梁小丑。
晴雯有些担忧地问我:“小姐,这人虽没什么城府,但仍旧是皇上喜欢的人,要不还是和家里打个招呼吧?”
“不用。”我淡淡地看了这宫殿一眼,“什么破烂玩意,争来抢去,不嫌寒碜。”
午后,阳光懒洋洋地洒在宫墙上,付玉气势汹汹地踏进了我的宫门,那架势,分明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嘛,春困正浓,实在没力气跟他们纠缠不清,心里只盼着赶紧交出这沉甸甸的凤冠,好回家睡个安稳觉。付玉一脸冰霜,冷冷地问我,是不是我纵容手下欺负了何淼淼。
我眼皮都没抬,直接“嗯”了一声,算是承认了,连辩解都懒得辩解。
付玉一听,冷哼一声,脸色更加难看了。
何淼淼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随即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对付玉撒娇道:“哥哥,你可得为淼淼做主啊!”
付玉拍了拍她的手,柔声道:“放心,朕自然会为你撑腰。”
说着,他挺了挺那并不怎么挺拔的腰板,从袖中掏出一卷早已准备好的圣旨,递给了大太监古镇乐。
古镇乐接过,低头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我向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别怕,他这才颤着声音,将圣旨的内容念了出来:“皇后景氏,性情刁钻,嚣张至极,妄图插手朝政,女子干政,岂能担当皇后重任,母仪天下?今废为庶人,钦此。”
这话一出,满宫哗然,所有人都没想到,付玉竟然真的敢废了我。
我虽然早就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但看着何淼淼那得意洋洋的笑容,付玉那满不在乎的态度,我还是觉得这一切荒唐至极。
我轻笑一声,问道:“皇上,你可想清楚了?今日你废了我,咱们可就再无夫妻情分了。”
付玉一听,怒目圆睁:“怎么?你想违抗朕的旨意?”
“不敢。”我淡淡回应。
付玉哼了一声,大声道:“朕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绝不会反悔。你今日就搬出景阳宫,离开皇宫吧。”
我点了点头,这正合我意。
可正当我准备离开时,耳边却传来了何淼淼那娇滴滴的声音:“她头上的凤冠可是我的东西,怎么能让她带走呢?”
她这话是对着付玉说的,声音大得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陪同我入宫的家将林御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大胆!难道你想让我们家小姐当众脱冠,颜面尽失吗?”
“住嘴!”我立刻喝止了林御,转头看向付玉,果然见他脸色阴沉。
以我现在的身份,可保不住林御。我躬身道:“皇上恕罪,手下人护主心切,失了分寸,回头我一定严加管教,重重责罚。”
付玉脸色稍缓,可何淼淼却不依不饶,她贴在付玉身上,阴阳怪气地说:“她的下人都敢对我这么无礼,那等我成了皇后,岂不是还要去她府上给她端茶请安?”
付玉皱眉想了想,点头道:“也是,此人以下犯上,不知尊卑,实在可恶!来人,拖下去杖毙!”
然而,却无人应声。
付玉陡然暴怒,回头大声命令了几遍,才有人敢站出来,准备对我景家的人动手。
何淼淼顿时笑得花枝乱颤。
我平静地看着她,说道:“林御只是个下等侍从,何皇后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呢?这岂不是有失您的身份?”
何淼淼哼了一声,但眼睛转了转,似乎在思考我的话。
我知道她有些顾忌了,于是再次开口:“新后登位是喜事,何必见血呢?这传出去让人怎么看?何皇后想要什么,我们自然会提供,杀人这种晦气事,还请皇后三思。”
何淼淼被我说得有些心动,看了林御一眼,立刻改变了主意,又对付玉撒娇:“那要不就别杀他了吧,好不好?”
付玉一听,笑道:“那就听爱妃的,不杀了!”
我松了口气,林御也是脸色一缓。可没想何淼淼却依旧没打算放过我。
她带着笑容,目光再次落在我头顶的凤冠上:“既然我当皇后,你说要提供便利,那我……想摘下你的凤冠,你不会不答应吧?”
晴雯一听,顿时急了。夺走我的帝后之位,还要当众脱下我的凤冠,这是何等的屈辱啊!
我拦下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没事。随后淡淡一笑:“自然可以,来人,为我摘冠。”
“等等。”何淼淼伸手将人拦下,嘴角翘起,看着我道,“我自己来。”
说着,她上手就要来摸我的头。晴雯有心阻拦,却被我再次阻止。我静静地看着何淼淼抓住了我冠后的六博鬓。
她得意极了,嘴上说着要取下我的凤冠,可手上却没个轻重。我的头发被她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地抓住,一下一下扯得生疼。
直到凤冠被取下,我的一根头发也随之被带走。
晴雯气得目眦欲裂,死死攥着手。侍卫们也是手按刀柄,眼睛死死盯着何淼淼。
只要我一声令下,这些人将会毫不犹豫地为我出头。
而此时,我也感受到了被人夺走帝后之位,又亲手取下凤冠的屈辱。
但我依旧没有下令。
何淼淼兴高采烈地带着付玉离开了,景阳宫便安静了下来,许久都没有声音。
直到我说出宫,所有人才动了起来,开始收拾行李。
而此时,景阳皇后被撕落一根头发的事,已经传遍了京都。
我家有三只“老虎”。
镇国将军景山河,是我父亲。
文山执笔景云澈,是我大哥。
武林北绝景梅舟,是我二哥。
三日后。
何淼淼正式册封为后,她大赦天下,散财布施,赢得了京都百姓的欢心。大家都夸新后母仪天下,国家将兴。
而我此时正在京城外的一处山庄休整,等待家里派人来接。
知道这个消息后,晴雯噘着嘴,一脸郁闷。众侍从也是咬牙切齿,神色不甘。
毕竟我在位时,可从未有过这种赞誉。
大家士气低落,有些气愤。
我却只是笑笑,带着人去山里打鸟,河里摸虾,过得不亦乐乎。
直到三天后,我心情越来越好,晴雯才小心翼翼地问我:“郡主,你不觉得难过吗……”
我此时正弯弓准备射一只野猪,不料一只野鸡突然飞出,野猪被惊走。我松弓也没能追上,不禁骂了声:“猪养的!”
我随手摘下旁边一片叶子给晴雯看:“何淼淼的恩泽呐,就像这片树叶。倘若只给一片,那自然是恩泽深厚,百姓爱戴。”
“但如果如她所说,要散‘喜糖’九日,那可就是自找苦吃了。”
“众求不满,有人就要摇树喽。”
我指了指树冠,有风起,吹下了一地叶子。那松鸡躲闪不开,淋了一身碎叶。
郁闷的林御看到这一幕,一脚就踢出了无数鸡毛。
“咕咕嗝!”松鸡远去。
我煞有其事地对晴雯说:“看,随便跳出来是要挨踢的。”
晴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
打完猎,我吩咐林御去帮我办件事。我让他将皇后喜糖的事,在相邻的各州县城传出去。
而这么做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晴雯喜滋滋地来跟我报喜了:“郡主,你真是神机妙算!这才第四天,听说四面八方赶来讨喜糖的百姓已经把京城围得水泄不通了!”
「那场面,简直就像是要造反,要冲进皇宫把皇帝给宰了似的!京城那几个城门口,吵得那叫一个天翻地覆!」
我慢悠悠地剥了颗葡萄,放进嘴里,边嚼边问:「皇宫那边咋应对的?」
「我听古镇乐说,户部侍郎直接跑去跟何淼淼硬刚,说必须得停了那喜糖的发放。何淼淼死活不答应,户部侍郎一气之下,直接把乌纱帽一扔,说不干了,这可把何淼淼气得直跳脚!」
「最后皇帝没办法,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让人把喜糖给停了!」
我听了,忍不住笑出声:「说好九天,这才四天就停了,看来付玉还不是太傻。不过何淼淼这下可要挨骂咯。」
「是啊!京城四周,各个州县的人都来了,结果连个人影都没见到,就被打发回去了。听说他们私底下骂得可难听了,什么难听的话都出来了!」
我点点头,心里暗想:不患寡而患不均,之前她发喜糖发得多潇洒,现在就得有多狼狈。
这时,晴雯突然兴奋地说:「郡主,还有个好消息!家里派人来了!」
我一听,立马坐直身子,急切地问:「谁?!大哥还是二哥?!」
晴雯笑着摇摇头:「都不是,郡主,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欣然起身,快步走到门外。远远望去,只见官道上尘土飞扬,三千黑骑如黑云压城般滚滚而来,直奔山庄。
到了近前,执剑将军下马,我这才看清,原来是父亲帐下的大将林彦。他大笑着走上前,和弟弟林御来了个熊抱。
随后,林彦抱拳行礼,大声喊道:「镇北军恭迎郡主回家!」
三千黑骑也纷纷下马,剑戟落地,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恭迎郡主!」
我抬手示意他们免礼,林彦起身,走到我面前,轻声说:「郡主,你受委屈了。末将们来迟了,但今日我们到了,就没人能再欺负你!」
我听了这话,鼻子突然一酸,差点没忍住眼泪。我强忍着情绪,随口问道:「我父亲最近身体怎么样?」
林彦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我心里一紧,正担心时,却听他笑道:「郡主进宫的时候,王爷好几日都没啥胃口,那些劝王爷送郡主进京的文官,都被王爷找由头打了八顿,三天打了八顿呢!」
林彦说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听说郡主要回来了,王爷昨晚可高兴了!弄了头百斤重的野猪,就着酒啃了一半,把兄弟几个都吓坏了!」
「这会儿,王爷估计还在睡觉呢。拉他的车辇晚上就能到王府,郡主回去就能见到他了!」
我一愣,惊讶地问:「父亲他不守北关了?」
「嗨!王爷说了,守那北关就是为了让郡主在宫里不被人小看,不让人欺负。现在郡主都回家了,还守它干吗?」
「更何况,那狗皇帝太没眼力见了!」
林彦说着,神色不悦。林御凑过来想附和几句,却被林彦看到,直接削了他一个脑壳。
「不争气的东西!你咋不敢给那狐媚子一刀?咱家怕那狗皇帝生气不成?二公子昨夜提着刀就出门了,你咋就……」
说到这里,林彦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咳嗽一声,又削了林御一个脑壳。
「咋一见你话就那么多呢?」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后想到出门的二哥,不免有些担心。
武林中有南北双骄的说法,二哥景梅舟便是北绝。他要是出手,付玉那皇帝还能活命吗?
晴雯看出我的担忧,笑道:「二公子是知道轻重的人,不会太过分的。」
我想也是,毕竟是自己家扶上去的皇帝,打一顿出出气就行了。
我点点头,林彦便笑道:「那就静待二公子捷报!」
我笑笑,正说着,突然看见山庄下有一队宫中车马向山庄驶来。
有骑兵来报,说是付玉来了。
这时,北方胡骑凶猛异常,不断侵扰边境,不得安宁。而这时,镇国将军景山河,也就是我父亲,一纸告病书送到了付玉的桌上。
「绮绮,你可一定要劝劝你父亲啊!」
付玉下轿,身后跟着一脸气愤的何淼淼。
付玉快步走来,我淡淡地说了声:「罪女恭迎皇上。」然后就不再说话。
众将士和侍女也一一行礼,没有失了礼数。
付玉却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也不让人免礼,就直直地走到我面前,焦急地就想来抓我的手。
「绮绮,北方战乱不断,可不能没有你父亲主持大局啊。你一定要帮朕劝劝你父亲!」
我轻轻一避,没有让他抓到手,语气平静地说:「罪女现在已经被废黜,和皇上也没有夫妻名分了。太过亲近恐怕会惹人非议,损害皇上的圣誉。还请皇上自重些。」
付玉脸上表情一僵,伸出来的手也不知该放在哪里。
他眼睛一转,又自以为猜到了我的心思,大言不惭地说:「你不就是想回到朕的身边吗?这个简单,我明天就把你重新封为……嗯,贵人!」
「这样总可以了吧?」
我翻了个白眼,心想林彦说得对,这狗皇帝是真没啥眼力见。
而听到这话后,一直躲在付玉后面生闷气的何淼淼忍不住跳了出来。
「凭什么啊!就因为她爹装病不出战,哥哥你就这么委曲求全吗?」
「你可是皇上,她爹区区一个下臣,有道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就应该直接下一道令,让她爹出战,不然就抄家灭祖,你看他还装不装?」
我一听这话,即便我一直觉得自己脾气不错,也是瞬间起了杀心。
现场温度仿佛直接降了八度,一片安静中,何淼淼还不明所以,慌乱地向后退了一步。
跪地行礼的骑兵不知何时都站起了身,看着何淼淼的目光,如同看一个死人。
而这些久经沙场的将士的目光又岂是何淼淼能够承受的,她一下摔倒在地,被吓得面无人色。
林彦此时直接拔剑出鞘,于是剑鸣声接连响起,寒光凛冽,让付玉和何淼淼顿时全身一颤。
我冷声问道:「皇上,这是你的意思吗?」
付玉面色苍白如纸,而在这一刻,他身上的皇家血脉才终于显露出一点智慧。
他转身一巴掌就扇在了何淼淼脸上!
啪!
这一下极其用力,何淼淼直接被打出了一口牙和血,摔倒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看着付玉。
付玉厉声道:「大胆!你怎敢对景大将军无礼!来人将她拖回去,面壁思过!」
被打得失了魂儿一样的何淼淼立刻被胆战心惊的皇宫侍卫搀起来带走。
而付玉也不敢留下了,匆匆跟我说了声朝中还有事要报,就带着人火速离开了。
只走前还看着我又恶心了一句:「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而我看着他狼狈离开的样子,哪有半点帝王气象,心里不屑极了。
我轻蔑地说:「皇座上拴条狗都比他坐得长久。」
说完,我转身回了山庄。
林御落在队伍后面,忍不住问晴雯:“刚刚郡主嘟囔啥呢?”
晴雯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郡主说,这没良心的狗皇帝,皇位坐不长了!”
说完,她生怕落下,赶紧小碎步跑着追上我。
这时,林彦也凑到林御身边,好奇地问:“郡主刚刚到底说啥了?”
林御挠挠头,一脸认真地回答:“郡主说,这狗皇帝,早该下台了!”
林彦摸着下巴,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自言自语道:“听郡主这意思,是想换个皇帝坐坐啊……”
正说着,一位文官匆匆赶来,行礼后小心翼翼地问:“林将军,王爷出发前特意交代,要把郡主的近况和需要帮忙的地方都回禀给他。郡主刚刚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交代?”
林彦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神秘地说:“郡主说了,她要夺了这狗皇帝的皇位,自己坐!”
文官一听,愣住了。林彦却已带着人,大步流星地进了山庄。
晚上,文官在房里奋笔疾书,把皇上和何淼淼的那些事儿一五一十地写了下来。写完后,他郑重地在文末添上了一行大字:
“郡主说,她要当皇上!”
随后,飞鸽传书,一夜之间,消息传遍千里。
而我,此时正听着大太监古镇乐带来的消息。
付玉回去后,立刻找了御医给何淼淼治伤。两人一边治疗,一边嘀咕着我的名字和我父亲的名字。
何淼淼咬牙切齿地说:“一定要让景家付出代价!让付玉再也不用看他们脸色行事!”
付玉急切地问:“你有什么好办法?”
何淼淼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要自己培养人才!趁你岳父‘生病’,另封元帅将军,一步步收回景家的兵权和王爷爵位!然后,抄家灭祖,把景琦卖到烟花之地去!”
付玉一听,竟然拍手叫好!
他相信,何淼淼一定能像之前在诗会上做水泥香皂那样,给他带来惊喜。
我听完,直接笑出了声。
“派人去各家府上问问,我爹那铁打的身子都病了,他们的身子是比我爹还硬朗吗?”
“怎么,还没病倒?”
第二天,远方似乎传来了不和谐的风笛声。
何淼淼竟然以皇后的身份,邀请我旁听早朝!
这简直不合规矩,传出去会让人笑话的!说后宫干政,女人当家,有损皇帝威严。
但何淼淼却不管不顾,派了个趾高气扬的侍女来传话。
那侍女站在我面前,大声喊道:“郡主!明日请早些来!晚了,娘娘可就不高兴了!”
我一听就知道,这恶奴是何淼淼特意派来恶心我的。
我淡淡地吐出一个字:“滚。”
那恶奴一听,脸瞬间涨得通红,指着我的鼻子骂道:“郡主!你是不把皇后放在眼里吗?我可是带着皇后的懿旨来的!”
她以为自己的主子多么尊贵,还想在我面前耍威风。
可我这里,岂容她放肆?
我眼神一冷,黑甲侍卫立刻上前,一把提起她就要往外扔。
那恶奴慌了神,却还在嘴硬:“你们怎么敢!我可是皇后娘娘的人!你们这么做是要杀头的!”
我懒得跟她废话,一个眼神示意,黑甲侍卫立刻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那恶奴被打得晕头转向,直接被提着扔出了山庄。
晴雯听着外面的动静,撇撇嘴说:“何淼淼可不是个大度的人,她肯定会拿这事在皇上耳边吹风。”
我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这些都是小事。可倘若我听了她的鬼话,真去了早朝,她到时候不认账,我异姓王之女的身份,到时候才真的会给父亲惹下大麻烦。”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没多久,一道圣旨就送到了我的山庄。
付玉竟然下旨,命我参加早朝!
我听着那黄布上的内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还真是高估她了,以为这样就能逼我就范?”
第二天,我只带了晴雯,早早地就进了皇宫。
大太监古镇乐的徒弟小安子跑来接待我,他满头大汗,到我面前行礼时,竟然嘴瓢喊了声“娘娘”。
我觉得好笑,就问他:“你慌什么?出什么事了?”
小安子一听,我和晴雯的脸色都变得古怪起来。
原来,皇宫御前一品带刀侍卫莫长卿,今早竟然要告老还乡!
莫长卿可是我父辈的人物,曾在先帝身边做过贴身护卫,威名远扬。
他此刻突然要告老还乡……这里面肯定有故事!
“说来听听。”我饶有兴趣地看着小安子。
小安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晴雯暗中掐了他一下,他才吞吞吐吐地说了出来。
原来,莫长卿突然要走,付玉苦劝无果,威逼利诱都没用。最后,莫长卿拱手告辞,却被他的弟子死拖着裤腿,哭着要一同离去。
死拽之下,竟然挣破了莫长卿的衣服,露出一身的青痕!
那伤痕模样……像极了北绝景梅舟的独门绝技——归梅手!
于是,没上早朝的皇宫侍卫,从正一品的领侍卫内大臣到六品的兰翎侍卫,竟然请辞了百来号人!
付玉被气得当场吐血……
我和晴雯听得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惊叹。
“郡主,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二公子刚刚来过了。”晴雯小声提议道。
我扶了扶额,想了想说道:“不慌,咱有圣旨在手。”
我掏出那揉得皱巴巴的黄布,玉轴没带,扔在山庄了。
晴雯还是担忧不已,毕竟我二哥干的可不是一般事。
他是把皇宫御前侍卫揍了一顿,并全吓破了胆!
这已然是公然挑衅皇室,是杀头灭族的大罪啊!
我安抚地笑了笑:“没事,再不济,我二哥还会出手的。”
眼下皇宫御前侍卫都快解散了,我二哥还在京都呢。
给付玉五个胆子,他也不敢动我!
他不敢让莫长卿离开,也是这个道理。
早朝因此推迟了好久。
直到古镇乐再派人来催,我才进了乾清宫。
听人说是何淼淼气不过,硬劝付玉上了早朝。
我一进来,果然见她拉了把椅子,坐在了龙椅旁边。
晴雯不忿地小声嘀咕:“真是不要脸!当初郡主在后宫时,一个朝臣都不见,狗皇帝却说郡主染指朝政、女人当家,把郡主给废贬了。”
“现在可好,这何淼淼直接搬椅子上早朝了!皇帝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我早已看清了这二人的真面目,懒得评价。
何淼淼这时也看见了我,她一下子站起身来,毫不掩饰怒气,指着我跺起脚来:“哥哥!你看!她竟然还有脸来这里!”
我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
“何皇后好大的威风啊!朝会重地,诸公大臣皆在,你坐在皇上旁边跳脚骂街,当真是一国之母的典范啊!”
朝上大臣也是议论纷纷,这些人大半是跟随过先帝的老臣,看付玉都指不定不顺眼呢,哪个能看得上何淼淼?
一时之间,议论的眼神让何淼淼涨红了脸。
“淼淼,坐下。”付玉拉了一下何淼淼的衣袖,勉强将她劝住。
然后转头看着我,他竟是笑道:“琦琦你来了啊!快坐!来人!快搬椅子来!”
几个下人立刻搬来椅子,看那样子竟然是想放在付玉皇座的旁边!
“不必了。”我看着付玉,淡淡地说道。
“臣女身份低微,实在不敢与皇上同坐,多谢皇上美意。”
我微微欠身,带着晴雯退到一旁站定。
付玉今早刚受了奇耻大辱,此刻虽嘴角挂着笑,眼神里却藏着阴狠,像条伺机而动的毒蛇,不知道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不过,他那点小把戏,也就只能跟何淼淼那种小丫头片子的过家家水平比比了。
付玉见我不领情,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跟块乌云似的。
这时,宰相李长站了出来,拱手行礼,提醒道:“皇上,早朝的时间已经过了。”
付玉这才不情不愿地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开,清了清嗓子,说道:“北方胡旗老是来骚扰边境,没完没了的。现在镇北王年纪大了,身体也不行了,镇北军急需一个新的统帅。各位爱卿,你们可有合适的人选推荐啊?”
何淼淼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带着一丝得意,挑衅地看着我,那模样就像在说:“看你怎么应对。”
我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何淼淼见我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脸色一变,气呼呼地哼了一声。
可当她把目光投向朝堂上的群臣时,一下子愣住了。
她左看看右看看,发现文武百官站得稀稀拉拉的,早朝的位置竟然空了一大半。
一问才知道,古镇乐一脸忧虑地说道:“昨晚突然起了风寒,好多大臣都染上了病,今天都请假没来。”
付玉一听,顿时傻眼了,嘴巴张得老大,半天合不拢。
何淼淼则一脸茫然,就像个找不到球的屎壳郎,在原地团团转。
她一咬牙,对付玉说道:“哥哥,要不就让来上朝的大臣们推荐武将去镇守边关吧。”
付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看我的眼神里都快喷出火来了,但还是咬着牙说道:“好。”
我则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就像在看一场闹剧。
过了好一会儿,朝堂上还是没人说话,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所有人都低着头,沉默不语,还不时偷偷瞟一眼我的脸色。
付玉再也绷不住了,一拍桌子,大声吼道:“众爱卿!”
这一声吼,才把群臣从沉默中唤醒,朝堂上终于有了点动静。
户部侍郎率先站了出来,拱手说道:“臣举荐林彦将军,林将军久经沙场,经验丰富,又是镇北王亲手带出来的大将,肯定能担当起这个重任!”
“臣也觉得林彦将军合适!”
“臣等也都附议!”
一时间,附和声此起彼伏。
付玉的脸一下子就僵住了,就像被人施了定身咒一样,何淼淼也半张着嘴,眼睛瞪得大大的,显然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在她心里,自己应该是顺风顺水、众星捧月的,就像庄周梦蝶一样美好,可现实却给了她沉重的一击。
付玉僵着脸等了半天,又等出个林御,还是没人提别的将领。
他急得直点桌子,暗示前来上朝的武将自荐,说道:“难道在座的各位将军,就没一个愿意为我大元守护疆土、开疆拓土的吗?”
可满朝武将都低着头,没人说话,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其实啊,朝中有点能力的武将,早就被我提前敲打过,让他们别掺和这事儿;没能力的,就更不敢上前了。
就这样僵持了好久,何淼淼咬着牙,羞愤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拉着付玉,说道:“哥哥,退朝吧。”
付玉无奈地点了点头,一场早朝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结束了。
我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心里唯一的感想就是:看了个寂寞。
我突然想起刚和付玉见面的时候,那时候先帝还在世,皇位传给谁还没定下来呢。
先帝说太子能力平平,没有那种君临天下的气势,担不起国家的重任。
其实皇位的候选人,主要就是在左亲王和我父亲之间考虑。
我父亲当时一听,连话都没听完就摇头拒绝了,说道:“我乃北境的一只雄鹰,京城这金丝笼子可关不住我。”
况且,父亲心里也不信先帝会真的把皇位传给他。
左亲王是先帝的幼弟,当时跪在地上,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对皇位一点想法都没有。
可事实呢,左亲王私下里却在偷偷笼络朝臣,为自己谋取利益。
先帝对这两个人,是一个都不相信!
等两王表完态后,先帝这才把他真正的意图说了出来,说道:“既然如此,等我驾崩后,付玉继位,那就麻烦两位叔叔多多照顾他了。”
这哪里是托孤啊,分明就是一场鸿门宴!
先帝对我父亲和左亲王来了这么一出,左亲王被以协助付玉管理国家的名义,封地被换了,从富庶的江南换到了西山郡。
那西山郡是个什么地方啊,流寇聚集,财政也一团糟,这简直就是断了左亲王的根基。
对我父亲呢,先帝就要求联姻,我的婚事,就是这场鸿门宴的牺牲品!
其实这也没啥,父亲曾跟我说,先帝年轻的时候聪明绝顶,智谋无双,长相也十分英俊,是真正的龙子龙孙。
我想着,他的子嗣,总该有他的风范吧。
所以当我知道我的婚事时,我并没有完全拒绝,心里还隐隐有点期待。
可没想到,原本以为能见到一条真龙,结果却是个土豆。
初见付玉的时候,他就像个刚从地里拔出来的青涩土豆,土里土气的。
听说我父亲有意把我许配给他,付玉高兴得不得了,见我的时候拘谨得不行,小心翼翼的,生怕有一点惹我不高兴,这门婚事就黄了。
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这要是在学堂里,肯定会被当成傻子欺负。
……
我从皇宫出来,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阻拦,十分顺利。
之后我稍微一打听,就找到了莫长卿的住所。
我对身边的人说:“莫大人可是先帝的近卫,当年大元开国的时候,局势动荡不安,莫大人几次护驾有功,功劳可大了去了,实在不应该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啊。”
我命人去通报,没过多久,莫长卿就出门迎接我了。
他热情得不得了,笑容满面,就像见了久别重逢的亲人一样,让我原本想替二哥向他道歉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莫长卿拱手行礼,说道:“微臣拜见景阳皇后!”
我微笑着让他免礼,说道:“景阳皇后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莫叔叔还是叫我淑绮吧。”
莫长卿连忙说道:“不敢不敢,郡主请进寒舍,我让下人做些早膳招待郡主。”
莫长卿十分客气,脸上没有一丝不悦的神情。
我跟着他进了屋,直到走进大堂,我才恍然大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时,晴雯对着临窗而立的一个男子行礼,说道:“晴雯拜见二公子。”
那男子身穿玄色暗纹衣袍,一双眼睛就像子夜的寒星一样明亮,正是我二哥,北绝景梅舟。
二哥一见我,眉眼就弯了起来,笑着说道:“小妹,二哥送你的这份礼物喜欢吗?”
我知道他这是在得意呢,嘟着嘴说道:“喜欢是喜欢,但早知道你俩在演戏,我何苦大老远地跑过来,这会儿回去睡个懒觉多好啊。”
二哥笑了笑,手一甩,一把精致小巧的白色匕首出现在他手中。
他说道:“原本想等事情办完了再去找你,没想到你自己先找来了,算二哥不对,这把用南海寒铁心做的匕首,就当是二哥给你的赔礼吧!”
那匕首晶莹剔透,十分漂亮,我抬手接住,顺势打了个刀花,感觉使用起来十分轻便,握在手里也很合适,大小刚好符合我的手掌尺寸。
我开心地笑了起来,说道:“二哥,这匕首我太喜欢了。”
莫长卿笑着说道:“郡主请坐,让郡主挂心了,微臣感激不尽。”
我坐下后,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二哥走过来,坐在我旁边,和我聊起了这几天宫里的生活。
有亲人在身边,我一下子放松了很多,兴致勃勃地和二哥聊了起来。
聊到早上上朝的事,我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二哥。
二哥听完后,若有所思,起身在房间里踱步,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他说道:“小妹,各家武将都告病,是你提前安排的吧?”
我点了点头,看看周围没有外人,就把提前和各家武将打好招呼的事说了出来。
二哥突然就笑了,说道:“好好好,那此番大事可成!”
他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这让我心里犯起了嘀咕,满是疑惑。
想当年,二哥毅然决然地离开北境,奔赴南海,要挑战那菩提洞主,也就是如今威震四方的南绝。那时,他眼中也是这般光芒四射,仿佛能点燃整个世界!
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你……你这是要去挑战武盟主?”
中州天下盟的盟主武何休,那可是江湖上公认的当代武林第一高手,威名远扬。
我这么一问,二哥的眼睛瞬间亮得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他猛地一拍大腿,朗声笑道:“正合我意!小妹啊,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干你的事儿,家里有我们给你撑腰呢!我现在就去把那武林盟主的宝座给夺过来!”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他那豪迈的声音在空中久久回荡。
我站在原地,整个人都懵了,半天没回过神来。
……
午后时分,我回到了山庄。我把林彦等人叫到跟前,仔细地交代了一番,让他们把马匹都喂得饱饱的,做好一切准备。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带着人马,踏上了回北境的漫漫征途。
这路途遥远得让人心生畏惧,一路上我们马不停蹄,花费了不少时间。
等我们终于抵达北境的时候,五天的时间已经悄然流逝。
当马蹄再次踏上北境的土地,那轻柔的风仿佛一下子变得和煦起来,就像母亲的手,温柔地抚摸着我们的脸庞。
马蹄踏过,草香四溢,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曾经策马奔腾、弯弓射箭的豪迈世界。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晦气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头上。
京城传来消息,说何淼淼带着一帮人跑到了西山郡,在那里大张旗鼓地鼓动什么新文运动,还口口声声喊着人人平等,竟然聚集了不少当地的乡勇。
就在同一天,付玉那昏君竟然下了旨意,封何淼淼为皇后,还让她亲自率领部队前往边关。
更过分的是,他竟然命令守关的大将给何淼淼的部队提供衣食装备,还要进行边军换防。
我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浑身的血液都仿佛沸腾了起来!
戍边御敌,这可是关乎国家安危、百姓生死的大事,岂能当作儿戏?
她何淼淼算什么东西,有几斤几两重,竟敢冒着边关被破、百姓遭殃的巨大风险,做出这种如此荒唐可笑的事情?
还皇后御驾亲征?我呸!征她二舅姥姥去吧!
后来我才听说,这道荒唐至极的旨意,竟然是我离开京城之后付玉那昏君下的。
他在旨意里痛骂我们景家目无法纪、无法无天,说我们愧对皇恩浩荡。
还扬言要挑选一位良将,重新整顿征北军!
只是让所有人都万万没想到的是,他所说的那位良将,竟然就是何淼淼这个无知妇孺!
这消息一传出来,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猪听了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忍不住傻笑起来。
李相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站出来劝谏付玉,希望他能够以大局为重,与臣子们和睦相处,共同治理好国家。
在劝谏的过程中,他几次三番地提及后宫之主的问题,言下之意就是说付玉被何淼淼这个妖媚的女人迷惑了心智,导致朝政混乱不堪。
他的话虽然说得不是很隐晦,但付玉就算再蠢笨,也还是听出了其中的弦外之音。
旁边的何淼淼更是聪明伶俐,一听就听出了不对劲。
她一下子跳了起来,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怒目圆睁,对着李相大声怒斥道:“你这个老匹夫,竟然心怀二主,分明就是景家的狗腿子!”
说完,她又立刻转过身,对付玉撒娇讨宠,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付玉顿时被她气得暴跳如雷,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在何淼淼的撺掇下,他竟然下令让李相回家闭门思过,不得擅自外出。
李相默默地低下头,一言不发,转身就走出了大殿。
而他这一走,就再也没有人敢站出来劝谏付玉了。
于是,这道荒诞至极的圣旨就这样被颁布了下去,如同一张巨大的黑网,笼罩在了整个国家的上空。
眼前已经是北境的地界了,我再也坐不住轿子了。
我立刻找到林彦,向他要了一匹最好的骏马,然后带着三千黑骑,风驰电掣般地朝着家的方向奔去。
马蹄飞扬,扬起一片片尘土。我们一路狂奔,直奔镇北王府而去。
镇北军,那可是我父亲一生的心血啊!北关,我父亲在这里坚守了整整三十年,用他的热血和生命捍卫着这片土地的安宁。
如果真的让何淼淼这个无知任性的女人胡来,随意更换边防,导致胡骑入关,侵略北境的百姓,那可就真的是近五百年来最大的笑话了!
想到这里,我更加心急如焚,一路上快马加鞭,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每到一处驿站,我们就立刻换马,继续赶路。
不消两日,我们终于赶回了镇北王府。
“郡主回来了!”门童看到我,兴奋地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喜悦。
“快去禀报王爷,郡主回来啦!”门侍也兴高采烈地附和着,那热烈的气氛让我心中一暖,仿佛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我急忙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朝着府邸内走去。
还没等我走到内院,我就听到了我父景山河那爽朗的笑声,如同洪钟一般,在院子里回荡。
“骂得好!哈哈哈哈!”父亲的笑声中充满了畅快和欣慰。
听到父亲的笑声,我原本紧张的心情顿时放松了下来。
我悄悄地给下人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不要通禀。然后,我蹑手蹑脚地走进了院子。
院子里,一个身材高大、威风凛凛的男子笔直地站立着。
他目光炯炯有神,如同两盏明亮的灯塔;眉毛如同两把利剑,分列在双眼之上;
身躯高大魁梧,足有九尺之高,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
他,正是我父亲——镇北王景山河。
他身旁站着一个人,正拿着一封信,一字一句地念给他听。我侧耳倾听,发现信中提到了大哥的名字。
父亲听了,朗声大笑起来,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神情:“云澈我儿!真不愧是我景家的男儿,不负男儿本色啊!”
听到父亲提到大哥,我心中一动,连忙走了进去。
“爹。”我轻声唤了一声。
父亲猛地转过头来,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丫头回来啦!!”他兴奋地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惊喜和激动。
说着,他大手一挥,大声吩咐道:“快快快,吩咐厨房做一顿丰盛的好菜!我要好好犒劳犒劳我的闺女!”
我走上前去,自然而然地挽住了他的胳膊,感受着他那温暖而有力的手臂。
明明离家不久,但这次回家却让我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仿佛有千言万语堵在心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