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太丑,妃嫔忙着偷人,丫鬟忙着望风,而我骑在墙头吃瓜写文挣钱
发布时间:2025-05-17 07:54 浏览量:5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后宫妃嫔皆陷入热恋之中。
赵才人天天跟侍郎大人眉目传情、暗送秋波。
魏美人每晚把赤色鸳鸯肚兜挂在不同的浪荡狂徒腰间。
妃嫔们忙着偷情寻乐,丫鬟们则忙着帮忙望风。
而我呢,骑在墙头上一边吃瓜,一边美滋滋地写黄文。
皇帝站在墙下,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开口说道:“你从来不偷人,莫非是对朕……”
吓得我直接从墙上滚落下来,赶忙辩解:“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性冷淡而已!”
次日,那位传说中容貌绝世却无法行男女之事的宴王爷找到了我,说道:“听说你性冷淡?”
尉国简直癫狂至极。
自我记事起,就总是反复问爹爹同一个问题:
“我们尉国,为啥会这么癫狂呢?”
爹爹思索了许久,才回答道:“应该是老坟那边出了问题。”
皇帝长相丑陋,眉间嵌着一颗鹅蛋大小的痦子。
但他偏偏喜爱美人,后宫里的人多得都要打地铺了。
我入宫之前,爹爹问我:“祸乱后宫,搅弄风云,你会不会呀?”
我一脸茫然,压根不知道咋回事。
爹爹无奈地说:“算了,自己养大的孩子,自己心里有数。你就进去玩玩吧,我找机会送个人进宫把你换出来。”
半年之后,爹爹真的送了个美人进宫来替我。
可我却拒绝了。
这里吃的好,住的也好,管理还宽松,位阶会按照在宫中的年份逐年晋升。
时不时还能碰到妃嫔与侍卫夜战、权臣带着美人私奔、皇子和小妈关系混乱这类大瓜可吃,别提多刺激了!
入宫半年,我热衷于奔走在吃瓜的第一线,凭借着敏锐的嗅觉,总能第一时间发现新的八卦,并找到最佳的吃瓜位置。
因为业务能力超棒,妃嫔们明争暗斗的时候,常常会花大价钱从我这儿买对家的黑料。
她们出手十分阔绰,争斗起来也是招招狠辣。
毕竟,要是斗输了,就得去给丑皇帝侍寝。
不过短短半年,我就攒了满满一箱私房钱。
这样的好日子,我做梦都会笑醒。
要我走那是不可能的,就算三头驴拴在我腿上,也别想把我拉走。
来替我的美人叫阿青。
想着她好不容易进宫一趟,我就想尽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她一番。
我问她:“桃色香艳和家族伦理,你喜欢哪种题材的八卦呀?后宫纯爱也有,就是比较小众,得等一等。”
阿青说:“那就桃色香艳的吧。”
我说:“行。”
我爬到树上,观察天上的星象,又看看各宫门前点的灯笼,稍微一琢磨,就拉起阿青说:“走,去御花园蹲宋美人!”
阿青忍不住感慨:“你这一套流程真是顺畅自然,熟练得让人心里直犯堵。”
月上柳梢的时候,宋美人果然来了。
美人的衣衫薄得像烟一样,粉嫩的脸蛋娇羞动人,翘首期盼着。
花丛中马上跳出一个壮汉,把宋美人扑倒在地。
一时间,衣衫四处乱飞,娇吟之声不绝于耳。
阿青忍不住惊叹:“好家伙!”
我分给阿青一把瓜子,一边吃一边点评:“这个不行,有点太着急了,情绪的递进不太够。”
“动作也不太好看,就像犯了癫痫似的。”
“要说桃色香艳这方面,还得是魏美人的最好看。她挑的男人,个个都是大长腿、翘臀、公狗腰。可惜她这两天来了例假,你没机会看到了。”
这一场戏结束,宋美人穿好衣服走了。
我拍拍阿青说:“我就说我在宫里过得挺好吧!你回去告诉爹爹,不用换我了,我不走。”
阿青想了想,说:“要不我也留下来陪你吧?”
我愣了一下,问:“你是不是想留下来看魏美人的热闹呀?”
阿青红着脸说:“不是。”
我又问:“你会画画不?”
阿青说:“会。”
我一拍大腿,兴奋地说:“现在黑料讲究有图有真相,我就是吃了不会画画的亏,挖到黑料也卖不上好价钱。行,你就留下吧!”
阿青适应得特别快,对这份事儿也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
我俩很快就达成了某种默契。
我一爬上树,她就去拿笔墨。
我一做出手势,她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去。
阿青画画特别厉害,一笔下去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该遮挡的地方恰到好处地遮住,该暴露的地方又能勾起人的兴趣。
常常让人看得口干舌燥,欲罢不能。
阿青负责画画,我负责写文。
我俩还盘算着,等将来出了宫,把这些图文装订成书,肯定还能卖个好价钱。
有了阿青的帮忙,我就像老虎添了翅膀一样,不过一个多月,私房钱就攒满了两箱。
我受到了极大的鼓舞,恨不得每天都骑在墙头上望风赚钱。
我这不正常的举动,最终还是惊动了皇帝。
这天,他趁着暮色前来,站在开满海棠花的红色宫墙下面。
那场景,实在是大煞风景。
“宫里的人说,你天天趴在墙头上盼着朕来,起初朕还不信呢。”皇帝一脸感动地说道。
我骑在墙上,手里握着纸笔,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弱小又无助。
没想到,宫斗的风还是吹到了我头上。
这些年,后宫的妃嫔美人们为了避开皇帝的宠爱,手段一个比一个狠。
皇后带头装病,一会儿说腰酸腿疼,一会儿又说犯了头风。
贵妃一个月要来两回例假,每次都来十五天。
莲妃有厌男症,鲤妃对龙袍过敏。
最狠的要数荣美人了,为了逃离后宫,她发奋苦读,成了史上第一位女状元,跑到前朝当官去了。
这会儿,我骑在墙上下不来了。
皇帝热情地伸出手,要把我抱下来。
吓得我一头栽了下去。
皇帝嘴角上扬,笑着说:“也太着急了吧,你慢慢下来,朕还能跑了不成。”
他那表情,得意得不行。
我无语透顶,说道:“陛下,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得多照照镜子?”
皇帝说:“有啊,皇后、贵妃、莲妃、鲤妃都这么跟我说过。怎么了?”
我无奈地说:“……没什么,你去玩吧。”
皇帝指着我手里的纸说:“黄昏时分还作诗,真是风雅啊,琅美人不愧出身书香门第。来,给朕看看写的啥。”
我吓得身体一僵,赶紧把那张纸团起来就往嘴里塞。
皇帝急忙劝阻:“别吃,墨有毒!”
“啊?”我一下子进退两难,反手就把纸团往他嘴里塞。
皇帝愣了一下:“……”
最后,皇帝还是抢走了我的纸团。
他把纸团展开,声情并茂地念道:“夕阳的余晖下,海棠花的影子里,魏美人衣衫半解,她的赤色鸳鸯肚兜,正挂在那狂徒的腰上。”
皇帝沉默了,那沉默的气氛简直震耳欲聋。
我恨不得把脑袋扎进墙缝里。
他接着念道:“魏美人跨坐在狂徒的小腹上,那八块腹肌练得太结实了,硌到了美人的玉臀,美人连连嗔怪。”
皇帝抬头看着我,问道:“你是这么理解的?”
我点点头说:“是啊,怎么啦?”
皇帝说:“没事。”
他又低下头继续念:“那狂徒一双手臂粗壮有力,一只手扶上美人的细腰,另一只手却穿过美人如浓墨般的发丝,掐住美人的脖颈。美人顿时呼吸急促,香肩上沁出一层薄汗,再也压抑不住的欲望从喉间沙哑地喊出,惊飞了花丛中的两只蝴蝶,御池旁的一滩鸥鹭。”
皇帝皱着眉头问:“掐死了吗?”
我说:“当然没有,这是房中的情趣,你懂不懂呀?”
皇帝说:“学到了。后面呢?怎么不接着写?”
我说:“不能再展开写了,展开就没法通过审查了。”
皇帝不满地说:“谁定的破规矩,一点好东西都不让看。”
念完我写的内容,皇帝神色平静。
“其实我知道,后宫的妃嫔们都在背着我偷人。不过没关系,我每天一堆破事忙得焦头烂额,精力上也有点跟不上了。”
我惊呆了,这事儿还能这么开诚布公地说出来?
他还真不拿我当外人。
我问:“陛下为什么还要一直往后宫纳美人呢?”
皇帝叹了口气说:“先帝过了三十多年挥霍无度的奢靡生活,等钱花光了,国家要灭亡了,这位六十多岁的老人手脚倒挺麻利,爬到梁上吊死了,一点苦都不愿意吃,给我留下了这么一个烂摊子。国库空虚,兵权松散,不扣下人质,我上哪儿去要钱,上哪儿去调兵呢。”
他掰着手指数:“去年魏美人偷情的事情败露,她的首富父亲拿出了万两白银来赈灾。前年莲妃辱骂朕,让朕滚,后来她的将军父亲亲自带兵,平定了边疆的叛乱。”
我又问:“那我呢?让我进宫是为了啥呀?”
皇帝想了半天,说:“想不起来了,也许是圣旨送错了。”
我气得要命,就开始怼他:“后宫有八十八个皇子,怎么区分哪个是你的?”
皇帝说:“分得清,为了方便区分,那八十八个里面,没有一个是我的。”
我无语到了极点。
“你可真是个大聪明人。这些皇子,你打算咋办呢?”
皇帝说:“养着呗,尉国的子民都是朕的孩子。”
我一时无言以对。
有生之年,我居然见到了这样一位活佛似的皇帝。
上帝给他死死关上了颜值的大门,却也为他打开了格局的天窗。
皇帝转过头来,深情地看着我说:“可是琅美人,你和她们不一样。你从不偷人,是不是对朕……”
我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性冷淡!”
皇帝不信:“你敢说,对朕就没有一点点心动?”
我信誓旦旦地说:“绝对没有!要是我撒谎,就让我一胎生三个男宝,个个都长得像你!”
皇帝沉默了一会儿,说:“以后别发这么狠毒的誓了。”
我得了个外号叫冷淡姐,还失去了我的吃瓜根据地。
因为有人在我平时骑的那处绝佳观景墙头上竖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琅美人在墙头很想你”,成了皇帝最喜欢去打卡的地方。
我向贵妃告发有人恶意宫斗,祸乱后宫,罪大恶极。
贵妃却批评了我一顿:“你找的那个破理由,我都懒得说你了,你当陛下是傻子呀?”
我反问她:“你一个月来两回例假,每次十五天的理由,有把陛下当人看吗?”
贵妃想了想,说:“也是。”
这时,鲤妃说:“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先听哪个?”
莲妃低着头缝着一件天青色斗篷说:“先听好消息吧。”
鲤妃想了想说:“不行,这样我的叙述顺序就乱了。”
莲妃说:“那就先听坏的。”
贵妃扶着额头说:“你就惯着她吧。”
鲤妃说:“坏消息是,一个月后的七夕,陛下又在筹备宫宴了。”
众人一片哀嚎。
“又要拿他那些破玩意儿出来拍卖,搜刮我们的钱,吸我们的血了!”
“你老公穷疯了,这几年为了敛财,连脸都不要了!”
“你老公!”
“你老公!”
“我前二十年游手好闲、不学无术,嫁给这个丑的爱捞钱的男人是我的报应。”
莲妃问:“那好消息呢?”
鲤妃说:“好消息是,宴王爷从北地回来了,也要来参加宫宴。”
宴王爷澹宴,那可是尉国的银甲战神,后宫里的人气偶像。
他不仅容貌绝世,武力值也高得惊人。
美人们立刻心花怒放。
魏美人最激动,说:“我刚入宫的时候,有幸被他扶了一把,怎么形容他的美貌呢?就算他扇我一巴掌,我都怕自己会忍不住去舔他的手指。”
莲妃不屑地说:“6。”
鲤妃笑着说:“还得是你。”
可是传说中,这位浑身散发着迷人魅力的宴王爷,有一个致命的缺点——无法行男女之事。
这几年,他在北地打仗,敌国打不过他,用了无数次美人计想要拿下他,都失败了。
敌国脑子转得快,又用起了美男计,结果送去的美男死相更惨。
于是,宴王爷好像存在难以启齿的隐疾这事儿,逐渐传了开来。
魏美人惋惜地感叹:“这么优质的对象,咋就不行呢?!”
莲妃话锋陡然一转:“你们有没有发觉,其实陛下似乎也不大行呀?”
贵妃赶忙点头附和:“你还别说,真有点那么回事。要是正常侍寝,灯一关,眼睛一闭再一睁,一夜也就过去了。可陛下偏不老实,非要读大半夜的《道德经》,让人整夜都得对着他的脸,简直是折磨。”
鲤妃突然醒悟过来:“他们兄弟俩这不行的毛病,会不会是遗传呢?先帝就这俩儿子,要是他俩都不行,那先帝估计也不行。先帝不行,那他俩说不定都不是先帝亲生的。这样就能解释为啥他俩虽是亲兄弟,长相却相差甚远!”
莲妃看了她一眼,问道:“你再仔细琢磨琢磨,你这逻辑能说得通吗?”
鲤妃揉着脑袋:“等会儿,我再理理,感觉脑子都要开窍了!”
告状没成,我心情低落,慢悠悠地往回走。
经过御池旁的时候,我瞧见一个身着华丽服饰、身材修长的男子,手持一把玉骨素伞,独自站在芦苇丛中。
我还以为是皇帝呢。
毕竟他最近得了双矮子乐,特别爱穿着它静静地立在宫中各处,塑造那种遗世独立的氛围感帅哥形象。
不得不说,效果还挺不错。
我正打算绕路走,却被他喊住了。
“我在等你。”他的声音清冷悦耳。
我转过头,只见他把伞稍稍抬起,露出一张轮廓分明、英俊绝伦的脸。
这世上恐怕没人能长成这样,完全不顾他人感受啊。
除非他是澹宴。
澹宴朝我走近,饶有兴致地问:“听说你性冷淡?”
我那不太灵光的脑子瞬间转了无数个弯。
靠着这么长时间吃瓜积累的经验,我也不是什么单纯无知的人。
于是我省略了那些你来我往的猜测环节,直接挑明说:“你不能人道,我性冷淡,所以你是想和我来一场家族伦理、后宫纯爱的戏码?”
澹宴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惊讶地说:“你是这么理解的吗?”
我点了点头。
澹宴接着说:“其实是想请你帮个忙。七夕夜宴的时候,陛下要犒赏三军,肯定又是赏酒,又是赐美人。 ”
我觉得他说得在理。
皇帝这人很小气,恨不得把一个铜板掰成两半花。
别人赏赐重臣,都是赐金银财宝、府邸宅院。
他倒好,就知道赐美人、画大饼。
能不花钱,绝对不多花一分。
“这些年,我可没少受美人计的害。有想置我于死地的敌国细作,也有趁机捣乱的妃嫔仕女。去年新岁宴,魏美人坐在我旁边,就往我杯子里下了催情药。还好她下得太多,化不开,被我发现了。”
澹宴一脸痛苦地说着。
“所以这次,想请你坐在我身边。换作别人,我不放心。”
我有些迟疑:“可是这……”
澹宴从袖子里掏出两块金锭放在我手上。
我内心纠结极了:“这不是钱的事儿……”
有了之前的例子,那些人实在太疯狂了,我怕自己竞争不过她们。
澹宴又从另一只袖子里拿出一支簪子放在我手里。
我一下子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支簪名叫沉月簪,工艺精湛,价值不菲。
那些连后位都不怎么争的妃嫔们,却想尽各种恶毒的办法想要得到它。
她们甚至不惜大打出手,就算自己戴不上这簪子,也绝不让对手戴上。
但皇帝谁都没赏赐。
他每天半夜把这簪子戴在自己头上,扮成贵妃的模样。
我刚进宫的时候,正好赶上花朝节,宫里举办簪花祈福的活动,皇帝破天荒地拿出沉月簪作为奖品。
谁先摘下挂在琼花树顶的祈福灯,就能戴沉月簪一天。
其他妃嫔满不在乎地说:“就戴一天而已,又不是真的赏赐,有什么好稀罕的?”
只有我信了。
比赛一开始,她们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冲了出去。
我反应过来后才跟着往前冲,可根本挤不进去,连树都摸不到。
好不容易等大部分人都爬上树了,我也摸到树开始往上爬,却不知道被谁一脚踩在脸上,给蹬了下来。
“要命要命要命。”
我心里绝望极了。
就在我要落地的时候,被一个人接住了。
他稳稳地抱着我落地,声音清冷:“身体这么弱,平时都不锻炼吗?”
我满脸都是泥沙,眼睛都睁不开,只能紧紧抓住他的衣服。
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没有男人身上那种难闻的气味,我心想,大概是个太监吧。
我说:“谢谢公公,公公身手真好。”
那个人沉默了一会儿。
我说:“我从小就没了娘,我爹按照我娘的标准,想把我培养成才女闺秀。可他没想到,我其实像他。让我学琴,我弹得跟鬼叫似的。让我学画,我画得像鬼画符。结果弄得四肢都不协调了,啥也没学成。”
那个人笑着说:“现在开始锻炼,也还来得及。”
那场比赛,最后获胜的是整天装病的皇后。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练习爬墙上树,想着来年比赛的时候能够出人头地,洗刷耻辱。
没想到,在墙头树上看到的景象太过刺激,从此开启了我吃瓜赚钱的生活,也算是意外之喜。
我捧着沉月簪,感动得眼泪都出来了:“真的给我吗?”
不知道是不是我高兴过头,有些失态了,我竟然觉得澹宴笑得一脸温柔。
“当然是真的。”
我本想问他,是怎么从抠门的皇帝那里要来这支簪子的,又怎么舍得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
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怕说多了,他又反悔。
他接过沉月簪,小心翼翼地插在我的发髻上。
“真好看。”他眼中满是笑意。
他问我:“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用力摇了摇头:“没有了,我回去就扎马步、举沙袋,一定把你保护得万无一失!”
澹宴笑着说:“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
我叫住他:“等等!你怎么确定我是真的性冷淡,万一我不是呢?”
澹宴微微侧头:“之前不能确定,现在能确定了。你看我时神色平静,看钱的时候,眼里才有亮光。”
澹宴的这番话让我深受触动。
我找到我的好朋友,太医院的崔灿。
现在后宫人越来越多,太医们忙得不可开交,只有他那里冷冷清清。
因为他的研究方向是人类面部痦子切除。
目标病人只有一个,就是皇帝。
可皇帝一直不肯做手术。
别人都找各种理由升职了,只有他进宫十年了,还处在底层。
崔灿简单直接地给我把了脉,听了心跳,说:“确诊了!你确实有这个病!”
我大吃一惊:“怎么就确诊了?”
崔灿说:“正常的女子,被男子这样直接搭脉摸手,还靠在胸口,哪个不会脸红心跳?可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不服气地说:“不是说医者不分男女嘛!”
崔灿指着自己脸上还没消退的红晕说:“到底你是医者还是我是医者?我都有反应了,你却没有!”
我恼羞成怒:“你这个庸医,就会用些旁门左道!”
崔灿说:“我一个外科医生,给你看内科病,本来就专业不对口,能看就已经很不错了,还要求什么正规方法。”
他龙飞凤舞地写了一张诊断单,递给我:“去抓点药调理调理吧。”
我看了看,一个字都认不出来。
“你写成这样,让御药房怎么抓药啊?”
崔灿满不在乎地说:“他们有几十年抓药的经验,自己发挥说不定比我开的药效果还好。”
我无言以对。
收了这么重的礼,我心里过意不去,于是每天都勤勤恳恳地扎马步、举沙袋、抡大锤。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规律又努力。
澹宴的礼物依旧源源不断地送来。
今天送一套头面,说最好的头面才能配上沉月簪。
明天送一套锦服,说最美的衣服才能配这套头面。
后天又送一双玉鞋。
阿青一脸惊讶地说:“宴王爷是谋反的事儿被你发现了吗?”
我穿上这一整套装束,显得无比华贵。
阿青摸着我的衣服感慨道:“这是想让你当皇帝啊。”
我觉得无以为报,人生第一次亲自绣了一个香囊,打算送给他表示一下心意。
我把香囊拿给阿青,还没来得及说话,阿青抢先说道:“好丑的香囊,我不要。”
我说:“第一,这不是给你的。第二,这是我亲手绣的。”
阿青马上改口:“好深情的香囊。”
七夕夜宴,月色美好,花儿飘香。
那些美人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却都穿上了方便活动的平底鞋。
我知道这将会是一场激烈的争斗,于是早早地扎起马步,做起了热身运动。
皇帝带着澹宴一进来,现场的气氛立刻热闹起来。
澹宴身着一身素绣玄服,气质高贵冷傲,相比之下,旁边的皇帝就像一个五彩斑斓的大粽子。
大粽子兴奋地说:“爱妃们这么热情,快入座吧!琅美人,你也不用行这么大的礼。”
澹宴忍着笑,朝我这边走来。
这时我才发现,他腰上系着我绣的那个丑香囊。
老天爷作证,我只是为了表达感激之情,可没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戴着,让我难堪啊。
他长得那么帅气,穿着又那么出众,却配着这么一个扎眼的香囊,成了全场第二奇怪的穿搭。
第一奇怪的是鲤妃,大夏天的,她居然披了一件天青色的斗篷。
一张桌子两个座位,澹宴很从容地坐了下来。
那些美人立刻紧紧盯着澹宴旁边的空位。
皇帝说:“宴王征战辛苦了,赐美人斟酒!”
那些美人表面上很矜持,可脚下却飞快地冲了过去,一下子围了上来。
我一个箭步上前,死死守住那个空位。
谁都别想坐这儿!
一时间,大家七手八脚地朝我身上招呼,想把我推开。
我屏住呼吸,稳如泰山,丝毫不动。
魏美人急了,上来就使了个别马腿的招数。
我轻蔑地笑了笑,以为我这一个月的马步是白练的吗?
我抬腿把她绊了个跟头。
皇帝看得目瞪口呆。
“你们身手这么好,要不边疆的仗让你们去打?”
大家只好悻悻地松开了手。
澹宴笑着向我作了个揖:“那就麻烦这位美人了。”
任务顺利完成,我和澹宴心领神会,心里都暗暗高兴。
我开开心心地坐下。
澹宴也开开心心地往我这边挪了挪。
我也开开心心地往他那边挪了挪。
他给我夹了一块樱桃肉。
我给他夹了一块脆皮肘子。
皇帝看到我们俩,饭都吃不香了。
“你们要是这样,那朕能不能坐中间?”
酒喝了几轮之后,两个小太监抬上来一个箱子。
旁边的莲妃放下酒杯和筷子,说道:“完了,噩梦开始了。”
皇帝酒兴正浓:“晚宴的重头戏来了,朕的周边竞拍活动,现在开始!”
他从箱子里翻出自己的书法作品,那字比他的颜值也好不到哪儿去,写的是一首平平无奇的酸诗。
大家都一脸嫌弃。
我心里想:这玩意儿还有人买?
可我又猜错了。
活动一开始,那些妃嫔们纷纷加价争抢,很快价格就被哄抬到了白银一百两。
我问旁边抢得面红耳赤的鲤妃:“这是图啥呢?”
鲤妃说:“赶紧抢吧,后面的更离谱。”
最后这件墨宝被鲤妃以三百两白银拍走了。
皇帝开心极了。
“爱妃们虽说平日里不太善于表达情感,但内心还是爱戴朕的。”
他满心欢喜地拿出了第二件宝物——自己用过的汗巾。
众人见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果然是一如既往的变态行径,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我赶忙问澹宴:“不买行不行呀?”
澹宴一脸无奈地说:“曾经有一次,也是类似这样的活动,喜嫔没买,结果皇帝连着去她寝宫睡了一个月呢。”
我一听,瞬间就着急了,连忙高高举起面前的牌子,大声喊道:“五十两!”
心想现在要是不买,保不准后面还会拿出什么变态的玩意儿。
哪料到,魏美人竟跟我较上劲了。
我出五十两,她就出八十两;我出八十一两,她便出一百两。那架势,俨然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我心里又焦又苦,想着两个正值芳龄的大美人,居然为了争抢一个丑男用过的汗巾而争得你死我活,简直太荒唐了,荒唐得让人想死。
就在这时,澹宴举起我的牌子,慢悠悠地开口道:“一百零一。”
魏美人紧接着回应:“八十。”
澹宴不紧不慢地说:“五十。”
皇帝见此情形,急忙落锤,说道:“成交成交!再这么叫下去,我都得倒贴你钱了。”
小太监端着精致的乌木托盘,将那条汗巾呈上来,高声唱道:“恭喜琅美人,以白银五十两的价格竞得陛下亲用汗巾一条!”
另一个小太监把汗巾在我面前抖开展示。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身旁的澹宴一头倒在桌上,手中的杯酒洒了一地。
我忙大喊起来:“陛下,你的汗巾把宴王爷给熏晕过去了!”
周围顿时乒乓乱响,陆续有美人晕倒在地。
我带着哭腔喊道:“陛下,你的汗巾把大家都熏昏过去了!”
皇帝有些生气地说:“你动动脑子好不好,他们明显是中毒了!快来人!”
此时的我,脑子已经完全转不动了,因为我也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床的里侧躺着澹宴,床下蹲着双眼亮晶晶的阿青。
我无助极了,问道:“阿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阿青轻轻抚摸着我的脑袋,安慰道:“别怕。我长话短说,现在万事都准备好了,就差最后一步了,我们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啦!”
我一头雾水地问:“什么成功?什么一步之遥啊?”
阿青反问道:“你还记得入宫的时候,你爹对你最初的期望吗?”
我仔细想了想,回答道:“祸乱后宫,搅弄风云?”
阿青点头说道:“没错!我就是入宫来帮你完成这件大事的!”
我惶恐得语无伦次:“你是什么人,我爹是什么人,你们究竟是什么来头?”
阿青解释道:“放心吧,我们不会伤害尉国,只是想给尉国换个皇帝。换一个长得好看、脑子聪明、武力还高强的。”
这指向已经非常明显了。
我看了看身边躺着的澹宴,问道:“他同意了吗?”
阿青摇了摇头:“他不同意,所以我们要逼他同意!现在,你就去把他睡了,逼他造反,拿下皇位!”
我觉得这太不公平了,反驳道:“为什么要我去睡他,你怎么不自己去睡他,我爹怎么不自己去睡他?”
阿青手指戳了戳我的脑门,说道:“他又不喜欢我,我要是睡了他,他直接杀了我就行,干嘛要去搞谋反那么麻烦!”
我无奈地说:“可他也不喜欢我啊!”
阿青说道:“谁说他不喜欢你。你以为自己为什么突然被送进宫的?那是因为他去你家提亲求娶你啦!你爹这才连夜把你送进宫,想要离间他们兄弟二人,逼他谋反!”
我还是不甘心,继续挣扎道:“有没有可能,他去你家是向我爹提亲的呢?要不干脆让我爹来试试,可别搞错了。”
阿青顿时面如死灰,说道:“我真是脑袋进水了才在这跟你讲道理。”
说着,她捏住我的下巴,简单粗暴地给我灌了一碗药,说道:“别怕,只是催情药而已。”
说完便出去关上了门。
我大哭起来:“我跟你们这些疯子拼了!”
可渐渐地,我的手不听使唤了,呼吸也变得越来越粗重。
我开始解澹宴的衣服,还厚着脸皮吻上了他的唇。
就在快要成功的时候,澹宴醒了。
他那双好看的眼睛湿漉漉地望着我。
我眼神迷离,嘴硬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耍流氓啊?”
澹宴扶住我的腰,温柔地说:“没见过耍流氓耍得这么差劲的。”
说着,他翻身上来,拉下了帷帐。
我含糊地问道:“你不是不能人道么?”
澹宴反问道:“你不也性冷淡么?”
原来他骗了我,我也骗了他,我俩都不是什么好人,却意外地般配。
我成功达成了某个目标。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并非一帆风顺。
宫中原本就潜伏着北国细作。
澹宴已经平定了北地的战乱,残留在宫中的北国细作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回不去也留不下。
他们趁着混乱绑了皇帝,企图给自己挣一条活路。
大殿之外,双方僵持不下。
谁都不敢轻易动手,也不敢放虎归山。
直到……澹宴出现了。
后宫的人,包括我在内,都没见过战场上的澹宴究竟有多威风。
此刻,他身着一身玄衣,端坐在马上。
没有背负兵甲,神态也显得吊儿郎当。
他微微眯起眼睛,对着细作喊话:“杀,快杀了他,他死了,我好登基。”
几名细作闻言,神色略显慌乱。
皇帝也慌张起来,骂道:“好你个小兔崽子!”
澹宴根本不理会他,继续笑着喊话:“杀不杀他,你们今天都难逃一死。区别在于,放了他,他还是皇帝,会念着你们的情分,留你们全尸。杀了他,我就是皇帝了。你们应该清楚,我可不会那么心慈手软。”
细作嘴硬道:“反正都是死,我还在乎全尸吗?”
澹宴神色淡定地说:“首先,死在我手里,可不会那么痛快。其次,我为了彰显兄友弟恭,让自己这皇位坐得名正言顺,肯定会追查你们的身份,刨你们的祖坟,诛你们的九族,为我兄长报仇。虽然麻烦了点,但这出戏,我是一定会做给世人看的。”
几名细作的脸色一阵变幻,先是由红转白,接着又由白转黑。
他们看看马上的澹宴,又看看刀下的皇帝,心里自然明白谁更不好惹。
他们先是交头接耳一番,然后突然又哭又笑。
最终,他们放开了皇帝,齐齐自刎。
围观的美人看到这血腥的场景,吓得尖叫连连。
鲤妃把脑袋埋在莲妃怀里,吓得瑟瑟发抖。
有人惊叹道:“原来宴王爷打仗是这种风格啊,不用一兵一卒,光靠动嘴就能让血流成河!”
另一个人附和道:“不然你以为陛下为啥最喜欢让王爷带兵打仗呢。不是将军用不起,而是王爷更有性价比!”
澹宴像栽萝卜一样,把皇帝按在了龙椅上,说道:“边乱和内奸都已经肃清了,现在把兵权还给你,琅颜归我。你好好当好这个皇帝,别再让我给你收拾烂摊子了。今后,我要做一个真正闲散逍遥的王爷。”
皇帝惊魂未定地说:“其实这皇帝,我不当也行。”
澹宴果断拒绝:“不行,你必须得当。”
皇帝无奈地说:“你能力比我强……”
澹宴反驳道:“你道德底线比我低。”
皇帝又说:“你长得比我好……”
澹宴接着说:“你脸皮比我厚。”
皇帝还想再说,澹宴打断他道:“别说了,你具备当皇帝的所有品格。”
皇帝哭丧着脸,显得弱小又无助,抱怨道:“你小子,跟先帝一模一样,一点苦都不肯吃啊。”
皇帝终于同意切除痦子了。
那天,崔灿和皇帝关起门来,忙活了整整两个时辰。
出来的时候,崔灿累得都哭了,眼睛哭得通红。
痦子切除手术很成功,崔灿立了功,得到了升官。
我去崔灿家里向他道喜。
却见他坐在门口,一脸郁郁寡欢的样子。
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懂你。苦学多年的事业一朝成功,既有成功的喜悦,也会有淡淡的失落感。”
崔灿哭丧着脸说:“你根本不懂。他那个痦子,是粘上去的,一撕就掉了。我苦学了十年的专业知识,就这么白费了。”
我惊讶地问道:“怎么会这样?可你们不是进去了两个时辰吗?”
崔灿解释道:“我哭了一个时辰,陛下又花了一个时辰才把我哄好。”
我又好奇地问:“那他为什么要粘这个痦子呢?”
崔灿说:“陛下说,由于先帝不务正业,到他登基的时候,朝堂已经是一团糟,大臣们个个偷奸耍滑,没人愿意出钱出力。他绞尽脑汁,想出了这个办法,从大臣富户家里挑选了很多美人入宫,却不宠幸她们,任由她们胡作非为。这样既拿捏了人质,又打出了苦情牌,他才能理直气壮地要钱要兵。他担心自己长得太美会影响这个计划,所以粘了痦子,把自己的美貌封印起来。”
我感慨道:“陛下虽然能力一般,但也在他的能力范围内做出了最大的努力和牺牲。他原本的样貌,真的有那么美吗?”
崔灿没有说话。
焕然一新的皇帝召集了众妃嫔。
他潇洒地一甩龙袍,意气风发地问:“朕的面容,美吗?”
皇后礼貌地说:“是好看多了。”
皇帝雄姿英发地宣布:“今晚,朕要感受一下你们抢着侍寝的感觉。”
众妃嫔都无语了。
贵妃直言道:“你想多了。”
莲妃也说:“好看多了,可不代表有多好看。”
这样的好日子,真让我做梦都能笑醒。
我和澹宴大婚那天,宴王府里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从宫中被放出来的美人们重新获得了自由,她们都带着一些薄礼,来我的婚宴上蹭吃蹭喝。
有人说:“琅颜这丫头,从我们姐妹身上赚了不少银子,今天我们可要狠狠吃回来!”
我特意为魏美人留了一个富丽堂皇的上座。毕竟在宫中的半年里,我从她身上赚的银子最多,也算是答谢我的榜一大哥了。
魏美人咬牙切齿地说:“我又给你添了一倍的嫁妆,差不多就相当于我也嫁给澹宴了。”
阿青离开的那天,我去为她送行。
我问道:“我从来没问过你,阿青,你姓什么呀?”
阿青回答:“我姓苏,叫苏青。宫中去世的苏妃,是我的姐姐。”
阿青出身江南的书香门第,姐姐擅长弹琴,苏青擅长画画。
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却突然接到圣旨,要求苏家送一个女儿入宫。
姐姐心疼阿青,主动提出入宫。
可在宫中她一直郁郁寡欢,不到一年就病逝了。
皇帝下令厚葬,并将这位苏美人追封为苏妃。
然而,再多的荣耀也换不回姐姐的一条命。
从那以后,阿青就对皇帝怀恨在心。
阿青骑上马,和我告别时说道:“转告皇帝,既然坐上了皇位,就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好好当好这个皇帝。虽然他不追究我的罪名,但我可不能保证,不会再回来取他的狗命。”
那天,皇帝又来到了我曾经骑过的那堵墙头。
他看着墙上的牌子,上面的字已经换成了“琅王妃在洞房很疲惫”。
皇帝的面色显得很忧伤。
皇后感慨地说:“当年王妃喜欢在墙上看风景,王爷也骑着马看这堵墙。墙头马上遥相呼应,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皇帝不耐烦地说:“你这话真让朕闹心,就封你为闹妃吧。”
皇后顿时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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