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跌落凡尘,被一个小小医女所救,下

发布时间:2025-08-02 19:30  浏览量:1

"沉渊..."微弱的声音传来。

我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看到云芷已经醒了,正担忧地望着我。晨光透过洞口照在她苍白的脸上,勾勒出一圈柔和的轮廓。

"你...还好吗?"她想坐起来,却因虚弱而失败。

"别动。"我声音嘶哑,"我没事。"

她目光落在我血迹斑斑的手指和苍白的嘴唇上,眼圈顿时红了,"你用了禁术..."

我有些惊讶,"你知道血引同息?"

"在...在一本古医书上看到过。"她眼神闪烁,明显在隐瞒什么,但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

"休息吧。"我闭上眼睛,实在太累了。

朦胧中,我感觉一只微凉的小手轻轻握住我的手指,柔软的唇瓣在我额头落下轻如羽毛的一吻...

再次醒来时,已是次日正午。云芷正坐在洞口整理药材,见我醒了,立刻端来一碗热腾腾的药汤。

"喝了吧,能补充气血。"她眼睛还有些红肿,但气色已经好了很多。

我接过碗一饮而尽,苦涩中带着一丝甘甜。"你加了蜂蜜?"

"嗯,知道你不喜欢苦的。"她微微一笑,那笑容比蜜还甜。

我注视着她忙碌的背影,思绪万千。灵药谷的传人?体内神秘的封印?这个看似普通的医女,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了。

"我们得谈谈。"我开口道,"关于你体内的封印。"

云芷的背影僵了一下,然后慢慢转过身,"什么封印?"

"别装了。"我直视她的眼睛,"你昏迷时喊了'灵药谷'。"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中的药勺"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云芷,"我叹了口气,"无论你有什么秘密,现在都不该瞒着我。那封印一旦完全解开,可能会要了你的命。"

她咬着嘴唇,眼中闪烁着挣扎的光芒,最终摇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只是偶尔会做一些奇怪的梦...看到一个白胡子老人在教我做药...还有一个叫'灵药谷'的地方..."

看来她的记忆确实被封印了。我思索片刻,决定暂时不逼迫她。"等你准备好了再告诉我。"

她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转而问道:"你呢?那个法术...不是普通魔修能掌握的。"

终于轮到我了。我深吸一口气,"我是厉沉渊,魔域之主。"

说出这个在修真界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我等待着看她脸上浮现恐惧或厌恶。但云芷只是眨了眨眼,然后...笑了?

"我知道啊。"

"什么?"这次轮到我震惊了。

"从你教我法术的第三天就猜到了。"她调皮地眨眨眼,"《修真志异》里对魔尊大人的描述可是很详细的——'容颜绝世,冷若冰霜,魔力通天',全中。"

我哑口无言。她早知道我的身份,却依然选择信任我,跟随我...一种难以形容的温暖在胸腔扩散。

"你不怕我?"

"怕啊,"她歪着头,"怕你嫌我笨,不教我法术了。"

我忍不住笑出声,伸手将她拉入怀中。她小小地惊呼一声,然后安静地靠在我胸前,听着我加速的心跳。

"厉沉渊..."她轻声念着我的名字,仿佛在品尝它的味道。

"叫我沉渊就好。"我低头嗅着她发间的药香,"只有敌人才叫我全名。"

"那...沉渊,"她仰起脸,眼中盛满星光,"谢谢你救了我。"

我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住那两片柔软的唇瓣。这个吻温柔而绵长,仿佛要把之前所有的克制与隐忍都补偿回来。

云芷先是僵住,随后慢慢回应,生涩却真诚。当我们分开时,她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再咬一口。

"我们...我们该赶路了。"她慌乱地站起来整理包袱,却把药材撒了一地。

我笑着帮她捡拾,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身份的秘密已经揭开,我们之间再无隔阂。

接下来的旅程变得甜蜜而愉快。云芷恢复了健康,甚至比之前更加精力充沛——这是封印松动的副作用,她的灵力感知明显增强了。

"看!我能让这朵花开得更久!"她兴奋地向一朵野花注入灵力,花儿顿时绽放得更加艳丽。

我看着她雀跃的样子,心中既欢喜又忧虑。欢喜于她的进步,忧虑于那随时可能完全解开的封印。灵药谷的覆灭与魔族有关,若她恢复全部记忆,会如何看待我?

五天后,我们抵达了一个繁华的城镇。刚进城,就听到街边茶馆里议论纷纷。

"...听说魔域最近内乱,四大魔将造反了..."

"...魔尊厉沉渊失踪多日,恐怕凶多吉少..."

我面色一沉,拉着云芷快步离开。找了家僻静的客栈住下,我立刻施展传讯法术联系我的左护法夜煞。

法术接通的那一刻,夜煞的虚影出现在空中,单膝跪地:"尊上!您终于联系属下了!"

"情况如何?"我沉声问。

"东、北两位魔将叛乱,已控制魔宫,南将态度暧昧,只有西将赤炎仍忠于尊上。"夜煞快速汇报,"他们散布谣言说尊上已陨落,正逼迫长老会重选魔尊。"

云芷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小手不自觉地抓紧我的衣袖。

"集结忠诚部众,三日后在幽冥涧接应我。"我命令道。

"遵命!"夜煞的虚影消散了。

屋内陷入沉默。云芷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我得回去一趟。"我轻声道。

"我知道。"她声音有些发抖,"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一早。"

她点点头,强作镇定,但眼圈已经红了。我心疼地将她搂入怀中,感受她微微颤抖的身体。

"跟我一起回魔域吧。"我突然说。

云芷惊讶地抬头,"可以吗?"

"当然。"我抚过她的发丝,"你是我的女人,魔域就是你的家。"

"可是...我修为这么低,会不会给你添麻烦..."她忧心忡忡。

"有我在,没人敢动你一根头发。"我吻了吻她的额头,"再说,你的医术在魔域会大有用处。"

她终于露出笑容,使劲点头,"那我收拾行李!"

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我心中既甜蜜又忐忑。魔域危机四伏,带她回去是否明智?但留她一人在外,我更不放心。

当晚,我们相拥而眠,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是紧紧依偎,仿佛要将分别数日的份都补回来。

然而,命运总爱开玩笑。半夜时分,我突然接到夜煞的紧急传讯——叛军已控制魔域边境所有通道,若带凡人进入,极易被发现。

"尊上,请单独行动,属下已安排接应。"夜煞的声音透过法术传来。

我看着怀中熟睡的云芷,陷入两难。带她冒险硬闯,还是暂时分离?

天亮前,我做出了决定。留下一封信和防护法器,我轻吻云芷的额头,悄然离去。

这不是永别,我很快就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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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云芷的第七天,魔域内乱终于平定。

我以雷霆手段镇压叛乱,东、北两位魔将伏诛,南将投降,唯有西将赤炎自始至终忠心耿耿。清理门户、重整秩序花费的时间比预期要长,我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思念那个在山林小镇等我的姑娘。

"尊上,您的伤需要处理。"夜煞捧着药箱,担忧地看着我肩上深可见骨的剑伤。

"无碍。"我挥挥手,"准备传送阵,我要立刻回人界。"

"尊上,长老们还在等您主持..."

"让他们等着!"我一声厉喝,整个大殿为之一震。

夜煞不敢再多言,低头退下。我站在魔宫最高处,眺望远方,仿佛能看到千里之外那个小小的身影。

云芷,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传送阵的光芒散去时,我已站在当初离开的那个小镇外。正值黄昏,街上行人稀少,我披着斗篷遮住面容,快步向客栈走去。

客栈老板娘告诉我,云芷三天前就离开了。

"那姑娘临走时留了话,说如果您回来,就去青岚山找她。"

青岚山?那地方离玄天宗不过百里之遥,她去那里做什么?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顾不上休息,我立刻御风而行,向青岚山赶去。夜幕降临,山林中雾气弥漫,我放开神识搜寻云芷的气息。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灵力波动——是打斗的痕迹!我心头一紧,瞬间移动到波动源头。

眼前的景象让我的血液几乎凝固:五名玄天宗弟子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而站在中央的,正是云芷!

她背对着我,周身萦绕着奇异的青色灵力,长发无风自动,身姿挺拔如松,与平日温婉的模样判若两人。

"云芷?"我试探地唤道。

她缓缓转身,眼神陌生而冰冷,看到我的瞬间,瞳孔微缩:"厉...沉渊?"

话音刚落,她眼中的光芒骤然熄灭,整个人向前栽倒。我箭步上前接住她,发现她已经昏迷,体内灵力紊乱不堪,那道封印几乎完全松动了!

顾不上查看玄天宗弟子的情况,我抱起云芷迅速离开。她身体滚烫,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情况比上次更加危急。

我在深山中找到一个洞穴,设下结界,开始为她疗伤。这次我不敢贸然使用魔力,怕刺激到那道岌岌可危的封印。只能用最温和的方式,一点点疏导她体内暴走的灵力。

整整一夜,我不眠不休地守在她身边。黎明时分,云芷的体温终于降了下来,但封印又松动了几分。我忧心忡忡地看着她苍白的脸,知道下一次发作可能会彻底解开封印,释放她所有的记忆。

那会是她想要的吗?灵药谷与魔族的血仇,会不会让她恨我?

"唔..."云芷发出一声轻吟,缓缓睁开了眼睛。

"沉渊?"她声音虚弱,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温柔,"你真的回来了..."

"我答应过会回来。"我握住她的手,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离开客栈?"

她皱起眉头,努力回忆:"我收到一封信...说是你在青岚山遇袭...我就..."

"愚蠢!"我又惊又怒,"这么明显的陷阱你看不出来?"

云芷委屈地扁扁嘴:"我担心你嘛..."

这声"担心"让我心头一软,怒气顿时消了大半。"那些玄天宗弟子是怎么回事?你体内的灵力..."

"我不知道。"她困惑地摇头,"他们围攻我,我害怕极了...然后突然全身发热,眼前一黑...再醒来就看到你了。"

看来她是无意识中触发了封印中的力量。我沉思片刻,决定暂时不告诉她详情,等查清楚灵药谷的真相再说。

"我们得离开这里,玄天宗很快会派更多人来。"我扶她坐起来,"能走吗?"

她点点头,却在下床时腿一软差点摔倒。我干脆将她打横抱起,她惊呼一声,红着脸搂住我的脖子。

"去哪?"她小声问。

"魔域。"我坚定地说,"那里最安全。"

云芷瞪大了眼睛,"我...我真的可以去吗?"

"当然。"我吻了吻她的鼻尖,"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魔域就是你的家。"

她将脸埋在我胸前,轻轻"嗯"了一声,耳根通红。

离开洞穴前,我给她戴上了一枚黑色玉坠。"这是隐息玉,能掩盖你的人族气息。"

云芷好奇地把玩着玉坠,突然想起什么:"等等,魔域是不是没有阳光?我要多准备些治疗阴寒之症的药..."

看着她认真盘算的样子,我心中涌起无限柔情。这个傻姑娘,第一反应居然是担心魔族的健康问题。

我们一路向北,朝着魔域边境前进。为了避免被玄天宗发现,我选择了人迹罕至的山路。云芷虽然身体虚弱,却从不抱怨,甚至还会在休息时采药为我准备伤药。

"你的伤还没好彻底。"她坚持每天为我换药,动作轻柔得像羽毛拂过。

我享受着这种被照顾的感觉,这在以前的魔尊生涯中是从未有过的体验。魔域强者为尊,示弱就是找死,更别说让人近身处理伤口了。

但云芷不同。在她面前,我可以暂时放下魔尊的面具,只做厉沉渊。

第三天傍晚,我们在一处山谷扎营。云芷在溪边洗漱时,我突然感应到一股熟悉的魔力波动——是夜煞!

"尊上!终于找到您了!"夜煞从阴影中现身,单膝跪地,"魔域已准备就绪,恭迎尊上和...这位姑娘。"

他好奇地瞥了一眼溪边的云芷,又迅速低下头。我简单介绍了云芷的身份,夜煞虽然惊讶,但很识趣地没有多问。

"尊上,传送阵已设好,随时可以返回魔宫。"

我点点头,正要叫云芷,突然感应到远处有大批修士接近!

"玄天宗!"夜煞脸色一变,"至少有二十人,还有两位长老!"

我咒骂一声,迅速冲到溪边拉起云芷:"我们得立刻走!"

云芷还来不及反应,夜煞已经开启了传送阵。就在光芒亮起的瞬间,一道凌厉的剑气破空而来!

"小心!"云芷突然挣脱我的手,转身挡在我面前!

"不!"我眼睁睁看着剑气穿透她的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衫。

传送阵启动了,我们三人消失在原地,只留下玄天宗众人愤怒的吼叫声。

魔宫大殿,传送阵的光芒散去,我抱着昏迷的云芷冲出来:"传御医!立刻!"

夜煞迅速去安排,我则小心地将云芷放在寝宫的软榻上。她肩头的伤口触目惊心,鲜血不断涌出,将我的衣袖也染红了。

"坚持住,芷儿..."我轻抚她苍白的脸,心如刀绞。她为什么要挡那一下?那剑气根本伤不到我,却可能要了她的命!

魔宫御医很快赶到,检查后脸色凝重:"尊上,这剑气中带有诛魔印,对人族经脉伤害极大..."

"别废话!救她!"我怒吼,整个宫殿都在震颤。

御医战战兢兢地开始治疗,我站在一旁,拳头攥得死紧。夜煞悄悄上前:"尊上,您的伤..."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旧伤因为情绪激动又裂开了,鲜血顺着手臂滴落。但我现在哪顾得上这个?

"去查!"我压低声音对夜煞说,"查清楚玄天宗为什么对一个人族女子穷追不舍!"

夜煞领命而去。我回到云芷身边,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御医用了各种方法,血终于止住了,但云芷仍然昏迷不醒。

"尊上,这位姑娘体内似乎有某种封印..."御医欲言又止。

"我知道。"我冷冷道,"先治好她的伤,其他的以后再说。"

御医不敢多言,留下药物后恭敬退下。寝宫内终于只剩下我们两人,我轻轻抚平云芷紧皱的眉头,心如刀割。

"为什么这么傻..."我低声呢喃,"那剑气伤不到我的..."

云芷静静地躺着,长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呼吸微弱但平稳。我小心地为她换上干净的衣服,擦去脸上的血迹,然后守在床边,寸步不离。

夜煞半夜回来复命,带来了惊人的消息。

"尊上,属下查到一些关于灵药谷的秘辛..."他谨慎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云芷,"百年前那场围剿,似乎另有隐情..."

"说重点。"我不耐烦地打断。

"是。根据魔族密卷记载,灵药谷掌握着一种能克制玄天宗秘法的上古灵术。玄天宗大长老担心灵药谷威胁到他们的地位,便设计陷害,联合各派将其剿灭。"

我眉头紧锁:"这与云芷有什么关系?"

"属下猜测,云姑娘可能是灵药谷的幸存者,体内封印的正是那种灵术。玄天宗发现后,自然要不惜一切代价除掉她。"

原来如此!我看向云芷,心中豁然开朗。难怪她对药草如此精通,难怪她体内有那样强大的封印...

"继续查,"我命令道,"我要知道灵药谷与玄天宗之间的一切!"

夜煞退下后,我重新坐回云芷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芷儿,我发誓,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无论她恢复记忆后是否会恨我,我都会保护她,这是我厉沉渊此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真心实意的承诺。

---

云芷昏迷的第三天,魔宫御医终于宣布她脱离危险。

"这位姑娘体质特殊,恢复力惊人。"御医啧啧称奇,"换做普通人受这种伤,至少需要半月才能醒来。"

我挥手让御医退下,继续守在云芷床前。这三天我几乎没有合眼,生怕错过她醒来的瞬间。魔宫事务全部交给夜煞和赤炎处理,任何打扰都会被我的怒火烧成灰烬。

"尊上,您该休息了。"夜煞又一次劝道。

"不必。"我头也不抬,"玄天宗那边有什么动静?"

"他们不敢贸然进入魔域,但在边境增派了大量人手。"夜煞递上一份密报,"另外,关于灵药谷的调查有了新进展。"

我快速浏览密报,眉头越皱越紧。原来当年灵药谷被灭门前,谷主曾将独生女托付给一位老仆带走。那女孩如果活着,年纪与云芷相仿,而且...

"谷主之女名为'灵芷'?"我抬头看向夜煞。

夜煞点头:"据说是因出生时手握一株灵芷草而得名。"

云芷,灵芷...这绝非巧合。我凝视着床上沉睡的人儿,心中五味杂陈。若她真是灵药谷的传人,那么当记忆完全恢复,想起魔族也曾参与那场屠杀,她会如何看我?

"继续调查,但不要打草惊蛇。"我低声吩咐,"尤其是关于魔族在那场事件中的角色。"

夜煞领命而去。我轻抚云芷的脸颊,心中既希望她早日醒来,又害怕她醒来后会用仇恨的目光看我。

傍晚时分,我正在翻阅古籍寻找治疗诛魔剑伤的方法,突然听到一声微弱的呼唤:"沉渊..."

"芷儿!"我立刻冲到床前,只见云芷已经睁开了眼睛,正迷茫地打量着四周。"这是哪里?"

"魔宫,我的寝殿。"我小心地扶她坐起来,"感觉怎么样?"

"肩头有点疼..."她试着活动手臂,疼得皱眉,"那些玄天宗的人呢?"

"安全了,他们不敢来魔域撒野。"我递给她一杯温水,"为什么要挡那一下?你差点没命知不知道!"

云芷小口啜饮着水,眼睛湿漉漉地看着我:"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不想你受伤..."

这简单的回答让我心头一热。我俯身将她轻轻搂入怀中,生怕碰疼她的伤口:"傻丫头..."

她在我怀里安静地靠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等等,这是你的寝宫?那你这几天睡哪?"

"就在这里。"我指了指床边的软榻。

云芷顿时急了:"那怎么行!你伤还没好彻底呢!"

"我是魔尊,没那么脆弱。"我忍不住笑了,她醒来第一件事居然是担心我睡不好?

她执意要检查我的伤口,我只好解开衣襟让她看。伤口已经结痂,但看起来仍然狰狞。云芷心疼地轻触周围的皮肤,指尖的温度让我心跳加速。

"需要换药了。"她挣扎着要下床,被我按回去。

"别动,让御医来就行。"

"不行!"她倔强地摇头,"我不放心别人..."

最终妥协的结果是我拿来药箱,她靠在床头指导我为自己换药。看着她认真的表情,我突然觉得,就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

云芷的恢复速度惊人,短短五天就能下床走动了。我带着她参观魔宫,介绍给核心部众认识。大多数魔族对她的到来表示欢迎,尤其是那些受过她医治的侍卫,简直把她当成了救世主。

"尊上,云姑娘的药太神奇了!"一个曾经被诛魔剑所伤的侍卫激动地说,"属下多年的旧伤都不疼了!"

云芷谦虚地笑着,继续为魔族将士们诊治。看着她与魔族打成一片的样子,我心中暗喜。或许,即使恢复记忆,她也能原谅魔族曾经的过错?

然而好景不长。一天深夜,我被云芷的尖叫声惊醒。

"不要!师父!不要丢下我!"她在梦中挣扎,泪流满面。

我立刻将她搂入怀中,轻声安抚:"芷儿,醒醒,只是个梦..."

她猛地睁开眼,瞳孔中闪烁着陌生的光芒:"灵药谷...大火...所有人都..."

我的心沉了下去,封印正在加速瓦解!

"没事了,都过去了。"我轻抚她的后背,直到她重新平静下来。

云芷靠在我胸前,声音颤抖:"沉渊,我最近做的梦越来越真实...我梦见自己在一个叫灵药谷的地方学医,还有一个白胡子老人叫我'灵芷'..."

我沉默片刻,决定告诉她部分真相:"那不是梦,是你的记忆。你本名灵芷,是灵药谷的传人。"

她震惊地抬头看我:"你...你怎么知道?"

"你昏迷时说过一些话,我派人调查过。"我小心地选择措辞,"灵药谷百年前遭遇不测,你可能是唯一的幸存者。"

云芷的脸色变得苍白:"是谁...谁毁了灵药谷?"

我深吸一口气,无法说出"魔族也曾参与"的事实:"玄天宗是主谋,他们害怕灵药谷的医术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这个答案足够真实,只是不完整。云芷陷入沉思,没有继续追问。那一晚之后,她开始频繁地梦见过去,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

我暗中命令夜煞加紧调查,务必在云芷记忆完全恢复前,弄清楚所有真相。然而,命运总是喜欢开玩笑。

三日后,玄天宗突然大举进攻魔域边境,扬言要"除魔卫道"。我不得不亲自前往处理,临行前在寝宫设下重重结界,叮嘱云芷不要离开。

战事比预想的激烈,玄天宗不知从何处得到了一批专门克制魔族的法器,我军损失惨重。激战三日,终于将敌军击退,但我肩头又添新伤。

匆匆赶回魔宫,迎接我的却是空荡荡的寝宫和一张字条:

"沉渊,我想起了一切。需要时间思考。别找我。——云芷"

我捏碎字条,怒火中烧:"谁放她离开的?!"

侍卫跪了一地:"尊上恕罪!云姑娘拿着您的令牌,说是奉您之命外出采药..."

令牌?我这才想起前几天确实给过她我的副令,为了方便她在魔宫自由行动。没想到...

"立刻派人去找!把魔域翻过来也要找到她!"我怒吼道,整个魔宫都在颤抖。

夜煞匆匆赶来:"尊上,边境传来消息,有人看见云姑娘往人界方向去了!"

人界?现在玄天宗正在各处搜捕她,这不是自投罗网吗?我顾不上处理伤口,立刻点齐精锐准备出发。

"尊上,您的伤..."夜煞担忧地提醒。

"滚开!"我一把推开他,"她若有事,我要整个玄天宗陪葬!"

就在我们即将出发时,一个守卫急匆匆跑来:"报!收到云姑娘的传讯符!"

我一把抢过符纸,上面只有简短的几个字:"青岚山古庙,陷阱勿来。"

陷阱?什么意思?她是在警告我有危险,还是说她自己落入了陷阱?

"尊上,这可能是玄天宗的诡计!"夜煞分析道。

我何尝不知?但万一是云芷真的遇险呢?我赌不起这个"万一"。

"按计划出发。"我冷声命令,"但所有人隐蔽行动,没有我的信号不准现身。"

我们通过秘密通道进入人界,直奔青岚山。一路上,我的心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云芷恢复了多少记忆?她想起了魔族参与灭谷的事吗?她离开是因为恨我吗?

古庙坐落在青岚山深处,荒废多年,残垣断壁间杂草丛生。我让部下潜伏在周围,自己隐匿气息潜入。

庙内空无一人,只有中央的地上画着一个复杂的法阵,散发着淡淡的灵力波动。我警惕地靠近,突然,法阵亮起刺目的光芒!

"厉沉渊,等你多时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暗处传来。

我猛地转身,只见三个玄天宗长老从阴影中走出,为首的正是大长老玄冥子!

"云芷在哪?"我冷声问道,魔力已在掌心凝聚。

"那个灵药谷的余孽?"玄冥子冷笑,"放心,很快你就会见到她了——在地狱!"

话音未落,三人同时出手!法阵光芒大盛,形成一道禁锢结界,专门克制魔族!

我早有准备,瞬间释放全部魔力,硬生生震碎结界!玄冥子大惊失色:"不可能!这诛魔阵连魔尊也能困住!"

"老东西,你低估我了。"我一掌击出,黑紫色魔力如怒龙般扑向三人!

激战瞬间爆发。玄天宗三大长老联手,威力不容小觑,加上他们准备充分,各种克制魔族的法器轮番上阵。我旧伤未愈,渐渐落入下风。

"厉沉渊,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玄冥子狞笑着祭出一面古镜,镜光所照之处,我的魔力竟如雪遇骄阳般消融!

危急关头,一道青色灵光突然从天而降,击中古镜!镜面顿时出现裂痕,玄冥子惨叫一声,踉跄后退。

"沉渊!快走!"熟悉的声音从屋顶传来,是云芷!她手持一柄青色光剑,白衣飘飘,宛如九天仙子。

"灵芷!你竟敢背叛师门!"玄冥子怒吼。

"师门?"云芷冷笑,"灭我灵药谷满门的凶手,也配称师门?"

我趁机突破重围,跃上屋顶与云芷汇合。她看起来憔悴了许多,但眼神坚定,周身灵力澎湃——封印已经完全解开了!

"走!"她拉住我的手,一道传送符瞬间激活。

玄冥子愤怒的咆哮声中,我们消失在原地。

传送符的光芒散去,我们跌落在一片竹林中。我立刻翻身而起,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没有追兵后才看向云芷。

她跪坐在地上,呼吸急促,面色苍白如纸。解封后的灵力在她体内奔涌,显然还未完全适应。

"为什么离开?"我声音沙哑,压抑着翻腾的情绪。

云芷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那双曾经清澈见底的眸子,如今盛满了太多我读不懂的东西。

"我想起了一切。"她轻声道,"灵药谷...那场大火...还有..."

我的心沉了下去,"还有魔族的参与。"

她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痛楚。竹林中的风突然变得刺骨,一片竹叶飘落在我与她之间的空地上,像一道无形的分界线。

"沉渊,我需要知道真相。"她直视我的眼睛,"当年的你,是否也..."

"我没有参与。"我斩钉截铁地说,"百年前我刚刚继任魔尊,正忙于平定内乱。玄天宗确实派人来寻求合作,但我拒绝了。"

云芷的眼睛亮了起来,但随即又黯淡下去:"可我在记忆中看到了魔族的身影..."

"是玄天宗假扮的。"我咬牙道,"夜煞查到的密档显示,他们故意伪装成魔族袭击周边村落,嫁祸给灵药谷,以此为借口联合各派剿灭你们。"

一片竹叶落在她肩头,我下意识伸手拂去。这个熟悉的动作让我们两人都怔住了。曾几何时,这样的亲密无间是多么自然。

"我相信你。"她最终说道,轻轻握住我悬在半空的手,"但玄天宗为何非要灭灵药谷不可?"

我反握住她冰凉的手指,将夜煞调查的结果娓娓道来:"灵药谷掌握的上古灵术能克制玄天宗秘传的夺灵大法。玄冥子担心谷主揭露他偷练禁术的秘密,便先下手为强。"

云芷眼中闪过一丝恍然:"难怪...师父临终前交给我一枚玉简,说要交给值得信任的人..."

"玉简在哪?"我急忙问。

"不知道。"她摇头,"记忆太混乱了,可能还在灵药谷废墟..."

我正想再问,突然感应到远处有灵力波动——玄天宗的追兵来了!

"走!"我拉起云芷,她却挣脱了我的手。

"不行,他们在我身上下了追踪符。"她后退一步,"我引开他们,你去找玉简。灵药谷在..."

"闭嘴!"我厉声打断,"我不会再让你独自涉险!"

云芷还想说什么,突然脸色大变:"小心!"

一道金光从天而降,我迅速撑开魔力屏障,却见那金光在半空拐了个弯,直扑云芷而去!

"禁锢符!"她惊呼,但已来不及闪避。金光化作锁链,将她团团捆住。

"灵芷,你以为能逃得掉吗?"玄冥子的声音在竹林中回荡。十几个玄天宗弟子从四面八方涌出,将我们团团围住。

我瞬间魔化,黑紫色魔焰冲天而起:"放开她!"

玄冥子冷笑一声,手中掐诀。云芷身上的锁链骤然收紧,她痛苦地闷哼一声,脸色煞白。

"再动一下,老朽就让她魂飞魄散!"玄冥子威胁道。

我硬生生刹住攻势,魔焰在周身不安地跳动。云芷被两名弟子架住,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却仍对我摇头,示意我不要冲动。

"厉沉渊,你为一个人族女子大动干戈,实在有辱魔尊威名。"玄冥子讥讽道,"不过没关系,七日后诛魔大会上,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就能在地下团聚了!"

诛魔大会?我心头一凛。那是玄天宗百年一度的盛事,各派修士齐聚,专为处决重犯而设。他们竟敢...

不等我反应,玄冥子突然抛出一张金色大网!我闪避不及,被网个正着。网上符文闪烁,竟是专门克制魔族的"天罗地网"!

"沉渊!"云芷挣扎着喊道。

"带走!"玄冥子一声令下,弟子们架着云芷迅速离去。我怒吼着撕扯金网,却越缠越紧。

"别白费力气了,魔尊大人。"玄冥子阴森地笑道,"这网是用万年冰蚕丝混合诛魔金炼制,专为你准备的。七日后,老朽当众处决灵药谷余孽,你可一定要来观礼啊!哈哈哈哈哈..."

狂笑声中,他也御剑而去。我疯狂挣扎,魔力不断冲击金网,却只是徒劳。天色渐暗,竹林陷入死寂,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回荡。

"尊上!"夜煞的声音突然传来。他和赤炎带着一队魔将匆匆赶到。

"属下来迟!"夜煞见我被困,立刻拔剑欲斩。

"没用的。"我制止他,"这是天罗地网,寻常兵器伤不了分毫。"

赤炎皱眉:"那怎么办?"

我深吸一口气:"回魔域,取'斩神剑'。"

夜煞脸色大变:"尊上三思!斩神剑乃魔族圣物,动用它会消耗您三百年修为!"

"照做!"我厉声道。

众人不敢再多言,小心地将我和金网一起运回魔域。

魔宫深处,斩神剑静静地悬浮在祭坛上方,通体漆黑,只有剑刃处有一线猩红,如同凝固的血迹。这是魔族至宝,历代魔尊只有在族群存亡之际才会动用。

我单膝跪在祭坛前,伸手握住剑柄。刺骨的寒意瞬间顺着手臂蔓延至全身,仿佛千万根冰针扎入骨髓。三百年的修为,换云芷一条命,值得。

剑光闪过,金网应声而断。我踉跄了一步,强忍着修为大损的虚弱感,挺直腰背。

"召集所有魔将,"我冷声下令,"七日后,血洗诛魔大会!"

夜煞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深深一礼:"遵命。"

接下来的六天,我一边调息恢复,一边制定营救计划。根据探子回报,云芷被关在玄天宗水牢,日夜受刑逼问玉简下落,但她始终咬牙不答。

每想到她正在受苦,我就心如刀绞。那个怕疼的傻丫头,是怎么挺过那些酷刑的?

第六天深夜,夜煞带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尊上,修真界各派中已有不少对玄天宗起疑,尤其是当年参与围剿灵药谷的门派。他们暗中传信,表示若证据确凿,愿站在我们这边。"

我冷笑:"墙头草罢了。不过正好,明日我要当众揭穿玄冥子的真面目!"

"还有一事..."夜煞犹豫道,"云姑娘的身份恐怕不简单。属下查到,灵药谷谷主之妻乃上古灵族后裔,云姑娘体内流淌着灵族血脉。这也是她封印解开后灵力暴涨的原因。"

灵族?那个传说中能与天地共鸣的古老种族?难怪玄冥子如此忌惮,灵族的力量正是夺灵大法的克星!

"准备得如何?"我问。

"一切就绪,只等明日。"夜煞坚定道。

我望向玄天宗方向,握紧了拳头。芷儿,再坚持一下,我马上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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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魔大会当日,玄天宗人山人海。

主峰广场上搭建了一座高台,云芷被铁链锁在中央柱子上,白衣染血,长发散乱,却仍挺直脊背,不肯示弱。台下聚集了各派修士,议论纷纷。

我隐匿在云端,身后是魔族最精锐的部队。夜煞和赤炎分列左右,只等我一声令下。

"午时已到,行刑!"玄冥子高声道,手中凝聚出一柄金光闪闪的刑刀。

就是现在!我一声长啸,魔焰冲天而起,率领魔族精锐俯冲而下!

"魔尊来了!"

"保护掌门!"

玄天宗顿时大乱,各派修士纷纷拔剑,却迟疑着不敢上前。我落在高台上,一剑斩断云芷的锁链,将她搂入怀中。

"对不起,我来晚了。"我轻抚她憔悴的脸庞,心如刀绞。

云芷虚弱地睁开眼,露出一丝微笑:"我知道你会来..."

玄冥子见状大怒:"魔头猖狂!诸位道友还不出手?"

然而响应者寥寥,大多数门派选择观望。玄冥子脸色铁青,突然掐诀念咒,高台四周顿时升起一道血色屏障,将我们困在其中!

"哈哈哈,厉沉渊,老朽早料到你会来!"他狞笑道,"这'血炼大阵'专为克制魔族而设,今日你插翅难飞!"

我试了试屏障,果然无法突破,反而被反震得气血翻涌。云芷挣扎着站起来,挡在我身前:"玄冥子,你处心积虑要杀我,不就是怕我揭露你的秘密吗?"

"胡说八道!"玄冥子厉喝,"灵药谷勾结魔族,罪该万死!"

"勾结魔族的是你!"云芷声音虽弱,却字字铿锵,"你偷练夺灵大法,残害同门,为掩盖罪行嫁祸灵药谷!"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玄冥子恼羞成怒,突然掏出一枚黑色令牌:"既然你们找死,老朽就成全你们!"

令牌一出,整个高台开始震动,一股邪恶至极的力量从地底涌出!我瞳孔骤缩——这是上古禁术"噬魂阵",一旦启动,阵中生灵将魂飞魄散!

"芷儿,退后!"我一把将她拉到身后,全力撑开魔力屏障。然而修为大损的我,面对这种级别的禁术根本无力抵挡。

屏障开始龟裂,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云芷突然推开我,双手结印,口中念出一段古老咒语。

"灵族秘术·天地共鸣!"

刹那间,她周身爆发出耀眼的青光,长发无风自动,额间浮现一枚月牙印记。封印完全解开了!强大的灵力气浪以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硬生生将噬魂阵的力量逼退!

"不可能!"玄冥子惊恐大叫,"你怎么会灵族秘术?"

"因为我母亲是灵族最后的后裔。"云芷的声音空灵悠远,仿佛来自九天之上,"而这,就是克制夺灵大法的力量!"

她双手一挥,青光化作无数细丝,穿透玄冥子的身体。后者发出凄厉的惨叫,一缕缕黑气从他七窍中被强行抽出——那是他偷练禁术积累的邪力!

"诸位请看!"云芷高声道,青光中浮现出无数画面,"这就是百年前的真相!"

画面中,玄冥子深夜潜入禁地偷学夺灵大法;为练功残杀同门弟子;伪装成魔族袭击村庄嫁祸灵药谷;最后率领各派围剿灵药谷,连妇孺都不放过...

"不!这是幻术!"玄冥子歇斯底里地吼道,但已无人相信。各派修士愤怒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向他。

真相大白,我趁机一剑斩破血炼大阵。夜煞和赤炎立刻率领魔族精锐冲上高台,将玄冥子团团围住。

"玄冥子,你还有何话说?"我冷声质问。

他环顾四周,见大势已去,突然狂笑起来:"哈哈哈...成王败寇,老朽认了!但你们也别想好过!"

说着,他猛地掏出一颗血色珠子捏碎!一股恐怖的能量波动瞬间爆发!

"是血魂珠!他要自爆元神!"夜煞惊呼。

我迅速扑向云芷,用身体护住她。就在爆炸即将发生的瞬间,一道金色光罩突然笼罩了整个高台——是各派掌门联手施放的防护结界!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玄冥子灰飞烟灭,而结界内的我们毫发无伤。

尘埃落定后,修真界各派代表纷纷上前致歉。我懒得理会这些墙头草,全部交给夜煞应付,自己则紧紧抱着虚脱的云芷。

"结束了..."她靠在我胸前,气若游丝。

"嗯,结束了。"我轻吻她的发顶,"我们回家。"

三个月后,魔宫。

云芷——现在该叫她灵芷了——已经完全康复。灵族血脉觉醒后,她的修为一日千里,已能熟练掌控那股强大的力量。

玄天宗在真相大白后分崩离析,由较为正直的二长老接管,更名为"清玄门",与魔族签订了和平协议。其他门派也纷纷效仿,修真界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和平时期。

这天清晨,我处理完政务回到寝宫,发现云芷正在整理药材。

"又在忙什么?"我从背后环住她的腰。

"新研制的疗伤药。"她转身笑道,"加入了我的灵力,对魔族旧伤特别有效。"

我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中涌起无限柔情。这三个月来,她不仅帮我调理因斩神剑损失修为带来的虚弱,还为魔族上下医治各种顽疾,赢得了全体魔族的爱戴。

"芷儿,"我突然单膝跪地,握住她的手,"有件事我想做很久了。"

她惊讶地看着我,我则从怀中取出一枚漆黑如墨的戒指——这是用我的本命魔晶打造的,象征着魔尊伴侣的身份。

"三百年修为算什么?若能换你一世相伴,便是折损千年我也甘愿。"我凝视着她的眼睛,"灵芷,愿意成为我的魔后吗?"

她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扑进我怀里:"我愿意!"

我紧紧抱住她,心中满是前所未有的充实与幸福。从今往后,魔域将是她的家,而我,将用余生守护她的笑容。

一个月后,盛大的封后大典在魔宫举行。云芷一袭黑金礼服,美得惊心动魄。当我为她戴上后冠的那一刻,全场魔族齐声欢呼,声震九霄。

大典结束后,我们站在魔宫最高处,俯瞰万里河山。

"沉渊,你看。"她指着远方,"修真界和魔域第一次这么和平。"

我搂紧她的肩膀:"因为有你在。"

她靠在我肩上,轻声道:"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对吗?"

"当然。"我吻了吻她的额头,"魔尊一言九鼎。"

夕阳西下,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交织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