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警备区副司令姚晓程回忆2：我决7团在夜幕掩护下开始攻打沁阳

1945年10月下旬，由太行八分区黄新友司令员统一指挥，集中分区主力三个团，会同太岳区部队一部，经过连续的艰苦战斗，肃清了沁阳外围之敌，部队直扑城下，准备攻取城池。敌守军第21师师长李端章龟缩城内，一方面据险顽抗，一方面电蒋求援，进行垂死挣扎，企图保住蒋军在豫北这最后一个据点。

沁阳为豫北重镇之一，素有"覃怀古郡，河溯名邦"之称，昔称怀庆府，北依太行，西靠王屋山，南瞰黄河，为兵家所必争。城高四丈，厚二丈，有四门五关，护城河宽二丈，深七八尺。在日寇占领期间，就已修筑了大量工事。且有沁河流经城北，形成一道天然屏障。守敌是原河南伪保安一旅和保安联队，共4000余人，全部日式武器装备。其头目李端章是当地的惯匪，在日寇统治时期充当汉奸，鱼肉人民，无恶不作。日寇投降后，蒋伪合流，被蒋介石委任为"清化先遣军"司令兼21师师长，反动气焰极为嚣张。

10月2日，太行八分区的新1旅2团、决7团、沁河支队、太岳军区的特1团、特2团及其它地方部队等各路队伍，在黄新友司令员的指挥下云集沁阳城外，对敌实施合围，从而拉开了沁阳战役的序幕。

6日晚，我决7团在夜幕掩护下，由蒋村、苏店出发，兵分两路：右路为1营，左路为2营、3营。两支队伍齐头并进，悄悄地涉过沁河，隐蔽而迅速地绕过东、西王召村，直插城东关至西王召之间，以绝敌之退路。1营沿新开河继续西行，途经仲贤村南十字路口敌据点时，分兵一部，一枪未放将该据点里正在熟睡的29个敌人全部俘虏。1营主力则在团长程英林的指挥下，向泰山庙疾进，并迅速地包围了该处守敌。正当几名战士清除敌设置的铁丝网等障碍时，突然被敌发觉。敌立即以各种武器向我扫射。我偷袭不成，只有强攻。2连在火力掩护下，勇猛冲入敌院，排长马文斌一马当先，不幸中弹牺牲。就在这时，1连从东北角杀了进来，敌在我夹击下晕头转向，不知所措，最后只好向我乞降。此战我1营计俘敌150余人，缴机枪四挺，步枪百余支，军用品、弹药各一部分。拿下泰山庙后，1营快速分兵西王召，随后占领庙后村北沁河大堤。战士们马上抢修工事，以防西王召之敌从这里跑掉。与此同时，左路的2营、3营沿着新开河南侧西进，至温县桥附近，2营一个连趁敌不备攻占了桥头，主力直插东关，首先解决东南角据点，随后深入关内，全歼守敌一个连。7日拂晓前，2营全部控制了东关及北侧的张庄和沁河大堤。为防敌东援西王召，我用火力严密地封锁了城东门。3营在城东南角对火神庙据点连续攻击数次，终因火力不足未能奏效，随即停止进攻，将该敌围而待歼。

经过一夜的厮杀，除火神庙外，我决7团控制了城东门至西王召以西地区。同时，友邻部队也攻克了南关、西关洋楼大部敌据点。这样西王召便成为一个独立无援的孤点。

西王召是李端章老巢，所以他经营这块地盘煞费苦心。村边村内共有两层地堡、两道围墙、三道铁丝网和外壕。守敌是李端章的主力第2团。在我发起战斗的当天下午，李端章正率护兵班、特2连出城"视察"，夜宿西王召。我军午夜的行动，完全出乎于敌人意料，打乱了他们全面防御、节节抵抗的布置。7日上午8时左右，惊慌失措的李端章急令所属部队出动，企图夺路经仲贤村沿沁河堤西窜回城。在仲贤村附近，遭我1营猛烈抗击，几次冲锋均被我击溃，仅将仲贤村守敌接回西王召。我乘胜占领仲贤村；而逃回西王召的敌人也已集结到1000余人。敌人第一次西窜没有成功，城里的援兵又受阻，进退失据，军心动摇。

李端章为了保存自己，便扬言要与城内部队配合，对东关我军实施反包围。7日上午9时许，西王召敌倾巢出动，沿新开河突围，窜到寨村附近时，李端章突然兵分三股：一股约200人，沿河堤向北，从庙后和仲贤村之间插过去，再向西妄图进城；另一股约300多人由敌副师长刘万会率领沿大路向东关扑来；第三股约500余人，由李端章亲自带队沿头道河向东关进攻。一时杀气腾腾，大有寻我决战之势。其实，李端章的真实意图是叫前两股部队牵制、吸引住我军的兵力、火力，以便于他自己伺机逃跑。当北犯之敌窜至仲贤村附近时，即遭我1营猛烈火力阻击，死伤百余，其余被我俘虏。中路之敌窜到泰山庙以南一带，我1营一部以密集的火力将敌拦腰截断。李敌一股进至温县桥时，被我新1旅2团迎头猛打，顿时乱了阵脚，死伤遍地。李端章趁混乱之时，丢下残兵，只身逃入火神庙据点。

此时，城内守敌为接应李敌突围，派出两股敌人，在城上火力的掩护下，向东关和张庄拼命反扑。我2营、3营腹背受敌，压力很大。指战员们沉着应战，寸步不让，敌人则不断增兵。双方死打硬拚，张庄四次易手。古忠参谋长就是在北沁河堤下指挥战斗时不幸牺牲的。就在危急之际，沁河支队和1营及时赶到，一举将敌击溃。2营、3营乘势冲杀，敌死伤无数。西王召突围之敌，除李端章率少数人逃入城内外，其余悉数被歼，副师长刘万会被我活捉。水南关和洋楼之敌，也在我友邻部队痛击下，于9日缩回城内。至此，外围之敌全部扫除。共毙敌500余人，俘虏800多，缴获八二迫击炮五门，轻机枪十余挺，长短枪1000余支。

从全歼敌外围守军的10月7日到月底，我决7团1营曾协同兄弟部队对沁阳发起两次强攻并进行坑道作业，均未成功。干部战士们求胜心切，心急如火，议论纷纷。有的说，我们1营是决7团的老家底，在抗战最艰苦时期全团仅有的4个连，现在有3个连在我们营，打不进沁阳城，实在没脸见人。有的说，打沁阳不具备坑道作业条件，敌人炸毁了广济河水坝，河水灌满了外壕，坑道很坑道作业条件，敌人炸毁了广济河水坝，河水灌满了外壕，坑道很难挖到城墙脚下。也有的说，要是给我们几门大炮、几挺重机枪就好了，摧毁它一两个碉堡，封锁住敌人的枪眼，我们就可以树起云梯，强行攻城了。

这时上党战役已经结束。指战员们既为此战的胜利欢欣鼓舞，又为沁阳尚未拿下而十分焦急，恨不得插翅飞进城去。11月初的一个下午，分区黄新友司令员带着几位参谋和决7团程英林团长来到我1营阵地。他没说什么，只叫李毅营长和我陪同他们到各连走走。这时战士们正在民房墙壁上挖的枪眼前防守着，机枪手们也在屋顶上修的简易工事里监视敌人，每座房子的前后左右都有交通沟。来到3连阵地，黄司令问：

"10月7日晚上，你们为什么没有登上城？"

连长李文祥说："那天晚上，我们刚逼进城墙就仓促发起进攻，敌情、地形都不明，火力也没有组织好。"

黄司令员点点头，又来到2连阵地，问：

"你们是第二次登城的，为什么也不成功？"

连长宋米囤、政指王蓝荣、战斗英雄杨保德和许多战士纷纷发言。有的认为主要原因是正面碉堡未能破坏掉，敌侧射火力也没有封锁住，有的认为主要由于发起攻击时入夜不久，敌人还没有休息。七嘴八舌，讲得非常热烈。

黄司令员听了，自言自语重复了两句："侧射火力没有封住！攻击时间太早！"然后又问坑道作业情况。营长和教导员汇报说，第二次强攻未能得手，便由1连为主进行坑道作业。从十来天的情况看，坑道作业确有困难，因为敌人炸坝放水，加以地下水位本来就高。1连指导员卜鸿文率战士趁黑夜踏半人深的水过外壕，开口向城下挖，天黑后才能派人去换班。敌人一听水响就打枪投手榴弹。因为水位高，战士们只能坐着、爬着作业。坑道顶部厚仅四五十公分，再不能取高。有天晚上，敌人在夜间出动"敢死队",由城头火力掩护，对坑道进行破坏。坑道内作业的战士在我地面部队支持下，同敌人拚了很长时间，结果一部分同志伤亡，坑道遭受了严重破坏。

倾听了许多同志的意见，仔细观察了敌我态势后，黄司令员来到1营营部，首先用简短有力的语言分析了当前形势。他说，现在国民党4个军正沿新乡、安阳等地，向我晋冀鲁豫解放区的中心城市邯郸进犯，妄图打通平汉铁路，配合其空运、海运部队进入天津，抢占东北。近日修武之敌为了配合平汉线的行动，有进攻焦作以解沁阳之围的企图。因此，我必须先行拿下沁阳，支援军区主力在平汉线上的作战行动，也为配合当前对国民党的谈判斗争尽一份力量。

这时，程团长插话说："昨天全团排以上干部讨论了国共两党重庆谈判问题，都认为对国民党反动派不打不行，军队只有打好仗，才是对我党进行谈判斗争最有力的支持和配合。"

黄司令员笑笑说："所以，一定要很快地用强攻手段打下沁阳。"他想了想，又说："要在黑夜强攻！把你团迫击炮和各营重机枪集中起来，进攻时先摧毁当面这个离东门300公尺突出部的支撑点。马上组织战士给步枪、重机枪都做上支架，把枪固定起来，依托室内枪眼，一支枪瞄准敌人一个射口，这样，发起攻击时就可以不用瞄准，推子弹上膛就是了。再组织些投弹手，负责阻拦在城墙上运动之敌，保护突击队登城后迅速把口子撕开。要在深夜乘敌熟睡之际，突然发起攻击。太岳军区17团第3营归你（说着指指程团长）指挥。登城得手后，因这一带城里都是积水，不能通行，决7团1营应迅速向南发展，17团第3营向北，直指城东北角和北城门。2营、3营在东门正面积极行动。"

听了这具体、详细的部署，大家都觉得心里踏实了，不禁点头微笑。李毅营长说："我们的难题都解开了。请司令员放心，我们立即准备，力争尽早发起攻击！"

11月的豫北平原、沁阳两岸，白日天高气爽，入夜颇有点凉意。7日夜间，万籁俱寂，静得使人有点精神紧张。我军阵地上除正常警戒外，几乎没有任何动静。城墙上也没有人乱喊乱叫。大概敌人由于连日在城下与我军的争夺，十分疲劳，早抱头休息了。

10点过后，分区黄司令员和宋之春副政委来到1营营部，见我军已严整待发，就问准备得如何，我同营长汇报说："一切准备都已就绪。1连、2连为突击连；3连为二梯队，在突出部登城。17团3营紧靠突出部北。团的两门八二迫击炮打平射，已经进入阵地。经过多次目测、调整，可以保证第一炮就可命中敌突出部的支撑点，炮弹也磨好了。"

随首长来的一位参谋忙问："炮弹还要磨吗？"

我说："有一迫击炮是法国造的，八一毫米口径，而我们造的炮弹直径为八二，必须在砂石上稍稍磨小点才能用。"

营长接着说："遵照司令员指示，步、机枪都已架上支架，并进行了试射，很准。投弹组由3连的排长蒋天水率领。他是投弹能手，可以放心。"

黄司令员点头说："很好！"

我们又说："在4天准备期间，程团长和孙灏正政委下来好几次，检查帮助工作。孙政委头部负伤，坚持不下火线，扎着绷带到各连进行指导。"

宋之春副政委原是我团第一任政委，为我团的发展成长倾注过很多心血。他也亲切地叮嘱我们："今晚一定要打上去，解放沁阳城！"话虽不多，我们却强烈感到老首长的殷切希望。我忙说："请首长放心，我们一定发扬你们初建这支部队时的艰苦斗争精神，就是爬也要爬上沁阳城！"

首长们去各连一一巡视后，返回分区指挥所。各连战士都摩拳擦掌，准备大干。有些还互相问："杨保德来了没有？"听说来了，都高兴地说："打胜这一仗更有把握了。"

8日凌晨1时，总攻开始。八二迫击炮确实不负众望，平射的第一发炮弹就命中突出部的碉堡。继而，机枪、步枪同时猛射，手榴弹在城头炸出一排排火光，打得敌人晕头转向，手足无措。他们急向工事奔去，准备抵抗，但进去一个倒下一个。附近城墙上的照明灯都被震灭。全城守敌陷于被动，一时难于招架。我1、2连的．突击排趁机抬着云梯冲上去，很快架上城墙，立即奋勇攀登。突然，云梯断了，战士们摔下来。原来登梯人多，云梯承受不住。突击排有些混乱，有的战士互相埋怨起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2连1排杨保德突然跃出队伍，飞步超越2排，登上断梯。断梯够不到城头，他就用手指抠着砖缝一点一点向上攀登。他登上城头，立即大喊一声：

"我杨保德上来了！"

这一呼真是惊天动地，城下战士顿时士气大振。突击队3排三个战士紧随而上。此时，敌人从北侧反扑过来。杨保德等四人互相掩护，接连投了几排手榴弹才把敌人打退。紧接着南侧敌人逼到他们面前。双方立即展开了白刃战。杨保德手榴弹打光了，枪打断了，就顺手抄起一把铁锹冲了下去，接连砸死3个敌人，并和继续登城的四个战士并肩战斗，一口气打退敌人5次反扑，自己左眼却不幸被打伤致残。这时城下同志又架起备用云梯，相继登上城头。1时20分，2连和1连共同占领敌突出部的支撑点，初步打开突破口，随即向南发展。17团3营也在突出部北登上了城。

程英林团长紧随我第一梯队之后登上城头，指挥我营继续向南发展，并命令2营4连越过我营战斗队形沿城墙向大东门城楼发展。4连投入战斗后很快夺取了东门北第一个突出部。17团3营抵近了城东北角。团长命令我营在东城门北150公尺处跳下城墙，夺取紧靠城墙的杂免营和药王庙。部队踏着横七竖八的敌尸快速前进，拂晓前我军控制了大东门北100公尺至城东北角约300公尺的突破口，并紧靠东城墙脚下几处院落，初步站住了脚。

我团两个营和17团3营像几把钢刀插进沁阳城垣，但控制的面很窄，敌人则尚有近3000兵力。有经营多年的工事和日式装备。敌首李端章自知十恶难赦，梦想利用这一态势作困兽斗，于拂晓前集中城内所有机动兵力，向我疯狂反扑，企图压我出城。于是，激烈的争夺战在三处同时展开。东城门楼是城东的要塞。敌依仗它的火力支援，一路沿城墙向北猛攻。我4连和5连2排利用稍加修改的敌工事坚决抵抗。4连是团的老连队之一，历来作战很顽强。这次敌居高临下，向我疯狂扫射，我指战员们沉着应战，打退了敌人的连续冲锋，在我工事前，敌伤亡枕籍，我也付出重大代价。2营营长杨兴周同志（曾任4连连长）在强攻的当晚身患重病，高烧达39度。政委王震东同志不让他参加战斗，但他坚决要去。他拖着病体爬上城头，和4连一起同敌人反复拚斗，不幸英勇牺牲。李端章眼看着他亲自带的手枪连、机动队等5个连队一次又一次败下来，气急败坏，连忙与一卫兵互换衣服，于黎明时候，带着他的特务连赤膊上阵，向我4连猛攻过来。此人惯匪出身，能手使双枪，左右开弓，此时反扑，大有孤注一掷之势。但在4连连长赵谋指挥的战士奋勇还击下，这个大汉奸、大土匪终于和他的贴身一道饮弹毙命。

另一路敌人依靠城墙上的火力支援，向我营1连、2连刚占领的药王庙、杂免营阵地疯狂反扑。这伙敌兵脱离工事和我们打巷战，真是太外行了。他们沿着大街向我们猛冲过来，正合我机枪手们的口胃，全部给"会餐"了。1连连长蓝伯庄同志伤愈出院才一两天，他一定要带着这个连参加登城。他头戴钢盔，勇猛地率全连登城后，又跳下城墙，抢占了药王庙，随即爬上屋顶观察敌情，指挥机枪手、投弹手发挥火力，使成片敌人倒在我扼守的房前和巷道里。

城东北角17团的3营，连续打退敌人10余次冲锋，扼守城头，巍然不动。

全城性的反复争夺，一直持续到上午7时，我军终于守住了已占领的阵地。敌因伤亡惨重，被迫暂停反扑。此时，我特1团、特2团已从西门突入城内，正在大西街进行战斗。

上午八九时许，伪县长李德基拼凑了两百名残兵败将组成"敢死队"，配有刚改制成的装甲汽车，分别沿大街和从塔寺方向多次向我阵地反扑，都被我营和2营打退。后来1连的战士高兴地对我说，装甲汽车我们没见过，出现时发着怪声，行进还真有点吓人。可当它开近时，我们从房子上的射击孔对准它的车胎一打，就不动弹了，敌人也跳车逃跑了。

下午2时，我2营主力越过东大街插到城门楼的西南方，包围了城东要塞式的大支撑点﹣﹣天主堂，然后发起了总攻，从敌人背后打进东门楼，经过激烈战斗，敌死伤甚多，余皆举手投降。我1营由东大街居民点向西北发展，敌抛弃工事、营房向西北方向狼狈逃窜，丢弃了许多伤兵、死尸和已成孤儿、寡妇的伪军家属。大街小巷被糟蹋得墙坍壁倒，垃圾遍地。我军所过之处，群众有的从门缝里窥视，有的站在门口望一下就进屋了，连小孩子也很少出来。也有的目睹我八路军纪律严明、秋毫无犯的情景，报以赞扬和爱戴的笑容。下午4时，结束战斗，全城解放。守敌除伪县长李德基带一部残敌漏网外，全部被歼。经清查，战我军共毙伤敌700余人，俘1293人，缴迫击炮5门，轻重机枪54挺，各种枪2038支，汽车52辆，造枪机器3台。

攻克沁阳，对保卫抗战胜利果实，解放当地人民，配合军区主力在平汉线的作战行动，打击蒋军妄图大举进犯解放区的罪恶阴谋等都具有重要意义。沁阳之战，部队得到很大的锻炼和考验：新连队迅速成长，老连队更有提高，积累了攻坚战的经验和指挥艺术，同时武器装备明显加强，这是我决7团提高战斗力的又一关键之仗。

姚晓程（1919.4～1998.5.27），山西繁峙人。1939年9月加入中国共产党。抗日战争时期，历任纵队政治部民运干事、工作队队长、连政治指导员、独立营副政治委员等职。先后参加了百团大战等战役战斗。解放战争时期，历任营政治教导员，团副政治委员、政治委员兼团长等职。参加了解放运城战役、临汾战役等多次战役战斗。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参加了四川少数民族地区剿匪战斗和抗美援朝战争。历任团政治委员兼团长，中共四川省松潘县委书记，军分区政治部主任，师参谋长、师长，军参谋长、副军长，国家体委副主任，上海警备区副司令员等职。1955年被授予上校军衔，获三级独立自由勋章、二级解放勋章。1960年晋升为大校军衔。1988年被授予二级红星功勋荣誉章。抗美援朝战争中，被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授予二级国旗勋章、二级独立自由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