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青莲寺最后一代佛女,却嫁给了港城太子爷贺彦迟

发布时间:2025-09-23 18:20  浏览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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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青莲寺最后一代佛女,却嫁给了港城太子爷贺彦迟。

顽劣的太子爷为了博我一笑,曾亲自跑遍了全国的深山野林,搜罗来万千奇异生物和植被,结果身中瘴气,险些丧命。

我说想要清修,他就一改暴躁嚣张的脾气,连走路都放慢了三分。

我说见不得人间疾苦,他就豪掷三个亿,资助了三百多家贫困小学,助养了近8000个孤儿。

我说自己命中无子,一向不信轮回佛修的他,便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告自己此生丁克。

所有人都说,我就是贺彦迟的命,他此生只有我了。

可就是这样一个爱我如命的男人,却在我师父圆寂的第二天,带着已经怀上他孩子的女大学生,去寺里一把火烧了他的尸体。

“栀栀是医学生,对人体向来好奇,她不过就是想看看,所谓高僧的身体里,到底有没有舍利。”

“反正只是一个死人,你能不能别那么计较?”

......

我接到小沙弥的电话时,正在厨房里给贺彦迟煲汤。

“大师姐,不好了,师父的尸体被人焚烧了!”

我的指尖一颤,手机砰的一声砸进了面前的汤锅里,几乎是下意识地直接就捞了起来,手背烫得通红。

师父抚养教育我二十年,早已是我的父亲了。

等我匆匆赶到的时候,寺庙门口已经围满了人,拨开人群挤进大门,里面火光冲天,焚烧的焦煳味扑鼻而来。

所有的师兄都已经被保镖控制住,或跪或趴在地上,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受了伤,神色痛苦而绝望。

一个漂亮干净的年轻女孩,靠在贺彦迟的怀里,嘴唇翕动:“早知道这么残忍,我就不这么大的好奇心了,彦迟哥哥,你不会怪我太孩子气吧?”

贺彦迟垂眸,在师兄们的愤怒中毫无顾忌地吻上了女孩的唇,唇角勾起浅淡的微笑,带着最缱绻温柔的安抚:“我的宝宝永远乖巧得令人心动,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都会为你做到。”

说完,他上前一步,朝着师父的尸体泼出了一桶汽油,火焰爆燃的瞬间,我的心脏狠狠一颤。

“贺彦迟!”我不顾一切地冲过去,“你疯了吗,那是我的师父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贺彦迟直接拦腰将我抱住,脸色冷峻、眉心微皱,“滚开!”

不过两个字,让我全身彻骨寒凉。

下一秒,原本坐化的师父从蒲团上轰然倒下,尸体就那么在我的面前,四分五裂。

头颅旋转,被火光包裹,已空洞的头骨定格在我的方向。

“我去!牛逼了!就因为小姑娘一句话,迟哥就能一把火把老头子的尸体给点了,这是真爱啊。”

“迟哥真的是疯了,这人不是原柠溪的师父吗?”

“看样子港城太子爷的心尖宠,是要换人了。”

我全身瘫软的跌坐在地,手掌死死地按在了满是沙砾的地面上,鲜血顺着指尖的缝隙流淌,却早已感受不到疼痛了。

眼睛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红彤彤的世界。

我的脑海中,突然想起刚刚跟贺彦迟结婚的时候,一向对清修人不屑的他,虔诚地跪在师父的禅房前三天三夜,说会同我一样,这辈子都敬重他老人家。

可现在,不过为了另一个女孩的一句话,他就可以惨无人道地将我的师父,在光天化日下焚尸!

师父最后的遗体,渐渐开始在火焰里缩小,贺彦迟非但没有任何收敛,反倒又拎起剩下的一桶汽油,再次泼了上去。

“轰——”

一切都彻底灰飞烟灭。

“卧槽!?”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此起彼伏的惊愕声。

然而,近在咫尺的贺彦迟躲闪不及,瞬间被火光包裹。

“贺彦迟!”

“阿迟哥哥!”

“迟哥!”

所有人都冲了过去,七手八脚地用各种东西盖在他身上灭火。

而我却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久久地坐在原地,麻木地看向因为没有焚烧物,渐渐开始变小的火苗,半晌都没有任何反应。

贺彦迟的身上没有汽油,火苗被迅速扑灭了。

他的头发被火燎了一丁点,额角被烧破,鲜血顺着脸颊滑落。

贺彦迟却浑然未觉,转身又一步一顿的走向火堆,用一个大扫把将最后残存的火灭掉,不顾滚烫的余温,从里面抓出了一把小圆球,献媚一般举到了女孩面前。

“一一,你快看,这就是高僧的舍利,你的最新医学论文,就可以有最直接的佐证了,开心吗?”

女孩热泪盈眶,直接扑进了贺彦迟的怀里,声泪俱下地开口道:

“彦迟哥哥,我爱你,可是我更害怕失去你,这样的事情你不准再为我做了,我不想宝宝没出生就失去了爸爸!”

贺彦迟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发顶,薄唇落在她的眉心,那样的珍视,如同对待这世间最瑰丽的珍宝。

“傻姑娘,怎么会呢,我还要跟你和宝宝,一家三口幸福生活呢,我们不是说好了,永不背弃,永不分离。”

我的心脏像是瞬间被击穿,痛得连从地上爬起来都格外困难。

他们两个人恩爱缠绵的模样,让我恨不得当场挖出自己的眼睛,多看一眼都比这此生能想象到的最惨烈画面更加折磨。

孩子?!

说着丁克的贺彦迟,居然跟别人有了孩子。

而现在,明明我跟贺彦迟都还没有离婚,他们就已经迫不及待地畅想着未来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

我无法说清自己此刻的心情,更失去了所有冲上去问个明白的勇气。

这时,女孩从贺彦迟的手里接过了舍利,拿出手机简单的拍了几张照片后,就随手扔在了地上,还嫌恶的拍了拍手,“真晦气,死人的东西还是扔了的好。”

贺彦迟浑不在意地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都随你,看到了就行。”

然后转身不带一丝感情地吩咐保镖:“这里处理干净,把骨灰都敛进骨灰盒里交给夫人安葬吧。”

说完才像是终于想起了我一般,垂眸居高临下的睨着我,漫不经心的扯了扯唇。

“别这么看着我原柠溪,一一最新的医学论文涉及到这些,反正人都死了,也算是为医学做贡献了不是吗?”

我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可他却再也没有看我一眼,转身带着娇弱如小白兔一样的女孩,迈步离开了。

被保镖松开桎梏的师兄们扑在那块焚烧殆尽的骨灰上,号啕大哭,整个世界都像是被闷在一个巨大的、密不透风的瓶罐里。

窒息感甚嚣尘上。

我惨笑出声,任由眼泪大颗大颗地砸落。

最终才颤抖着拿出手机,给那个多年以来,从未联系的号码发去了一条信息:“我愿赌服输,贺彦迟真的变心了,我答应去北城,此生再不回港!”

半晌,对面终于有了回复:“好,我现在安排,一个月之后,我派人去接你。”

按灭手机后,我彻底瘫软在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2

回到贺家别墅后,我收拾干净了自己所有的东西。

这些年我虽然离开了师父,却还在潜心修行,拥有的衣服不多,大都单调素净,半点没有女人味。

如今想来,在遇到我之前活色生香的太子爷,注定是无法在这种寡淡乏味的生活中,长久适应的吧。

一切从始至终,都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地相信了,那些感情上头时的承诺。

把衣服叠好放进行李箱,又找出所有的合影、情侣物件,还有那些我亲手调配、为他开光制作的合香珠,都被一同扔进火盆里,转瞬间便焚烧殆尽了。

最后,我迈进了贺彦迟专门修建的佛堂,看着里面用尽心思的一饰一物,轻轻地抚摸过所有的纹路。

曾经,他是那样缱绻地抱着我,在我的耳边低诉:

“宝宝,我最神圣的佛女,这辈子我将把你奉若神明,永不辜负,否则就罚我落进万劫不复的境地,从此不得超生。”

那时的我,满心温柔,内心永远充斥着满足与安定,“我不要你给自己下这么严重的诅咒,若有一天你对不起我,就罚你永远失去我。”

如今,一切应验。

像是宿命。

我退出禅房,点燃了手中的防风打火机,对着那些纯木质的家具随手扔了过去。

大火熊熊燃烧,像极了师父逝去时那如出一辙的刺目场景。

滚滚的热浪袭来,我轻轻地关上了门。

这别墅有自动救火系统,不会伤及无辜,只是会彻底毁掉这间佛堂,磨灭我最后的痕迹。

做完一切,我刚回到二楼卧室,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之前体检的报告单。

正要打开,贺彦迟的电话打了过来:“你现在立刻到港城医院来,我让司机去接你!!”

说完不等我反应,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刚到医院,就被几个护士拉着上了顶楼的VIP病房,电梯上她们不满地抱怨道:“贺先生也太小心了,就因为林念一说自己做噩梦吓到了,就要全院会诊,现在又要找什么佛女来祈福。”

“你懂什么,这才是真爱呢,你没看贺先生那满脸焦急的样子,像是要失去什么稀世珍宝一样,听说林小姐肚子里怀的,是贺家的嫡长孙,有多尊贵不用我说了吧?”

“不是听说贺总有太太了吗,林念一是小三?”

“不被爱的才叫小三,那个贺太太这么多年连个孩子都没有,一只不下蛋的母鸡怎么可能坐稳豪门正室的位置?”

我的脑袋在她们的议论声中嗡嗡作响。

很快就被连拉带拽地带到了贺彦迟的面前。

病房里,他温柔地把林念一抱在怀中,手掌覆盖在她的手背上,两个人一起抚摸着孕肚,共同期待着这个孩子的诞生。

“一一,等孩子生下来,我一定给你们母子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让你们永远生活在阳光下,接受所有人的羡慕。”

林念一的脸瞬间红透,羞怯地埋进他怀里,“我相信你彦迟哥哥,可是贺太太那边......我不想让你为难。”

贺彦迟冷嗤一声,眼底的深情瞬间不再,“你放心,到时候我会把她送去乡下的山上寺庙,反正那样无趣的女人在哪里都能活得下去,我现在爱的是你。”

我静静地站在门口,眼睁睁地看着病房里那个曾信誓旦旦对我许下一生的男人,用最残忍平静的态度对另一个女人说出对我的厌恶。

心痛到麻木,连呼吸都像是被烈火炙烤般艰难。

突然冷笑出声,推门就走了进去:

“所以贺彦迟,你叫我来就是欣赏你跟别的女人感人肺腑的爱情吗?”


3

“谁让你突然进来的!你这是什么态度,吓到一一了!”

贺彦迟恼羞成怒,咆哮声震颤着整家医院的楼板。

我所有压抑的情绪,在这一瞬间突然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眼前不断浮现师父的身体在化为灰烬时的样子,内心癫狂而愤怒:“我为什么不能进来,不就是你让我来的吗?”

“贺彦迟,你为了那么荒唐的理由焚烧了我的师父,现在又迫不及待的婚内出轨,对着一个小三表忠心,一对令人作呕的渣男贱女,你想我什么态度?!”

“你闭嘴!立马给我滚出去等着!”

“我偏不!我现在真心希望,你们两个都不得好死!连你们孩子也......”

“啪”的一巴掌,将我后面的话全部打掉了。

贺彦迟愤怒得如同一头发了狂的狮子,上前死死掐住了我的脖颈。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原柠溪,你后面想说什么?想怎么诅咒我的孩子?你不是自诩修行的人嘛,嘴巴放干净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了你师父的事,偷偷诅咒了一一是不是,害得她连觉都睡不好,做了那么多噩梦!”

他说完,便直接叫进了门外守着的保镖,指着我一字一顿道:

“一一被吓得动了胎气,我要她为一一和孩子祈福祝祷,把门外的佛像搬进来。”

保镖听令,立刻转身离开,没一会儿就抬着一个摆放着佛像的供桌回来了。

贺彦迟冷冷地抬眸睨着我,声音清冷寒凉:“既然是你做的业障,你就跪下念经,为一一诵经三天三夜,不得间断!”

欲加之罪!

太可笑了。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贺彦迟,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如果我不肯呢?她做噩梦是因为她心虚,与我无关!这个女人可是害我师父尸骨无存的罪魁祸首!”

他的目光冰冷,眼底尽是阴鸷狠厉的光,威胁的意味甚嚣尘上,“你如果不肯的话,那就小心青莲寺剩下的所有人了,这可是在港城!”

我惊愕而痛苦地瞪大了眼睛,恨意几乎瞬间将心脏吞噬。

贺彦迟凉薄地扫了我一眼,彻底失去了所有的耐心,“来人,给我按着她跪下,让她诵读祈福经,否则就给我用赛马鞭狠狠地抽,打到她听话为止!”

“彦迟哥哥......”林念一在这时下床走了过来,楚楚可怜的小脸轻轻仰起,眼底满是如水的纯澈,“要不算了吧,是我没有福气,我跟我的孩子,终究命苦。”

她嘴里虽然满是体谅大度的言语,可双手却死死地攥着贺彦迟的衣袖。

仿若委屈的小白兔,我见犹怜。

果然,贺彦迟看向她的瞬间,眉眼涌起了我曾经最为熟悉的温柔,他俯身轻吻上她的额头,声音缱绻:“傻宝宝,我怎么可能让你受委屈呢,她就是故意的,什么修行之人,跟她师父一样全是狗屁。”

“今天能为你跟宝宝祈福,是她除去业障最快捷的方式。”

我不解地看向贺彦迟,不明白这样冰冷恶毒的话怎么能从他嘴里,这样轻松的说出来。

可他并没有给我多琢磨的时间,说完就冷冷下令道: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赛马鞭扬起的破空声,划下风的痕迹。

瞬间在我的后背上划开了触目惊心的裂痕。

皮肤翻卷开裂的同时,我惨叫着蜷缩,却被贺彦迟抬脚踹在了膝弯处,直直地跪了下去。

随后有人按着我头,重重地磕在了佛像前。

一下,两下,三下......

直磕得我热血横飞,额头皮开肉绽。

就在我以为自己,就会被直接撞死在这里的时候,一张报告单从口袋中掉了出来。

被风吹起后缓缓地落在了贺彦迟的脚边。

上面的结果赫然写着:

妊娠阳性!


4

贺彦迟呆愣当场,不敢置信的看向我。

他下意识上前一步,伸手接住了我软倒在地的身体,后背温热的血液迅速流淌,染红了他的双手和衣袖。

我看着他,努力地张了张嘴,却终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意识迅速被黑暗吞噬。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躺在病床上。

全身的剧痛和头顶的眩晕感提醒着我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境。

贺彦迟坐在我的病床边,神情复杂,眼底满是血丝,见我睁开眼睛,缓缓起身凑了过来。

语调晦涩难明:“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也怀孕了?”

我轻轻地撇过头,心底一片荒凉,竟然再也掀不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只是贺彦迟的无耻却再次刷新了我的下限,眼底带着某种烦躁和迫不得已的虚伪,“柠溪,大师说你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你的师父刚刚离世,久未怀孕的你居然就有了孩子,这一定是邪祟妖孽,不能留。”

说着,他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将一份手术通知单放在了我的面前,“我替你预约了人流手术,这个孩子还是去打掉吧,以后我们还会有其他的孩子。”

我如遭雷击。

全身的疼痛叠加,都无法与此刻心中的痛苦相提并论。

“贺彦迟,你无耻!这是你的亲骨肉,你怎么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到底是大师说的,还是林念一说的?到底是我的孩子是妖孽,还是你们两个人渣心虚了?!”

贺彦迟恼羞成怒,猛地站起身,将手中的手术单狠狠扔在我的身上,眸光狰狞阴鸷:“总之我说不能留,就是不能留,原柠溪你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我贺家的长孙绝不能被人非议!”

“更何况,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老婆,如果此时你也有了身孕,那么让一一如何自处?她刚刚大学毕业,涉世未深,怎么可能受得了这样的打击!”

“你最好识趣点,乖乖地去把孩子打掉,否则的话,就别怪我不顾念夫妻的情面了!”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病房。

四周的空气寂静得吓人,我全身都在不住地颤抖。

眼泪不停地落下,彻底打湿了枕头。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再次被人推开,林念一精神焕发地走进来,半点没有梦魇缠身,终日无法入睡的颓靡。

她讥笑着,一步步走到病床边,居高临下地看向满脸泪痕的我。

半晌后微微低下身子,戏谑的眸光在我的眼前无限放大,随后她直接伸出手,用力的朝着我的小腹重重的按了下去。

疼的我全身瑟缩,刚想尖叫出声,却被她死死地捂住了口鼻。

“嘘,别吵。”

“港城贺家尊贵的少夫人?青莲寺受万人爱戴的清修佛女?还是一个连坏了孩子都换不回自己丈夫爱的可怜虫?你喜欢哪种称呼啊?”

“没关系,很快,你所有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了,看着你如此痛苦,我怎么这么开心啊?你就好好享受吧我的神祇,享受为你打造的地狱!”

我痛苦地在她有力的手掌下挣扎,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猩红的眸中满是泪水和恨意,不停地交织。


5

我没有去做人流手术。

师父曾教导我,不可妄念,不能杀生,更何况是一个孩子。

即便要离开,我也要带走这个孩子,靠自己的力量把他好好地抚养成人。

可这天我在换药后,突然觉得无比困倦,还没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被一种火热的触感惊醒的。

“啊——”

我惊叫出声,看着满屋子弥漫的烟雾,传来刺鼻的味道,却根本找不到方向,也看不见火源。

烟雾越聚越浓,很快就让我头痛欲裂。

强烈的恐惧感袭上心头,我连滚带爬地朝着更加光亮的方向爬过去,可当税收触碰到窗户的一瞬间,却如坠冰窖。

所有的窗户,居然全被铁条封死了。

每一根铁条上,都焊接了满满的倒刺,我伸手触碰的瞬间,掌心就被刺穿,鲜血瞬间涌出,砸向地面。

我没有时间犹豫,转身又跑向记忆中病房门的方向,可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磨砂的玻璃里能隐约看到守在外面的人影晃动。

可我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砸门,嘶哑的嗓音几乎喊破喉咙,“救命,救救我,着火了,着火了!”

却无人回应。

更没有人救我出去。

身体越来越沉重,我的小腹传来剧烈的疼痛,最后一丝力气终于耗尽,才顺着门板滑坐下去。

我这才发现,病房里根本没有着火,而是有一只黑色的盒子,正在向外不停地冒着烟雾。

盒子烫金的图案格外显眼,是贺氏医疗的标志。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林念一的声音:“感激怎么样啊贺太太?你知不知道我们在手术室等了你多久,结果你却始终没有出现。”

我全身都在颤抖,“是你干的?那个盒子里面是什么?这些烟雾又是什么?!”

林念一轻笑出声,语调懵懂又单纯,“还能是什么,当然是能打掉你腹中孩子的好东西啦,你放心,药是我亲自配的,不会伤害你的身体。”

“现在贺氏正在转型上升的关键时期,我也即将要进入贺氏医疗成为一名正式的医生,怎么能允许任何妨碍我们的事情发生呢?”

“贺家的嫡长孙,只能从我的肚子里生出来,彦迟哥哥也不可能有一个孽障当儿子!”

我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林念一你疯了吗,你这是杀人!我一定会报警抓你的!”

而我的话音刚落下,病房的门居然真的打开了。

浓厚的烟雾瞬间夺门而出,还不等我反应,林念一已经抓起我的手,死死扣在了自己的脖颈上,惊恐地尖叫着:“贺太太你放开我,我只是为彦迟哥哥好,你不在能害死他呀,救命......救命呀!”

果然,下一秒贺彦迟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走廊尽头,他二话不说抬脚就踹在了我的手腕上,腕骨应声折断,我凄厉的惨叫声响彻走廊。

“你疯了吗原柠溪,一一怀孕了,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我全身的骨骼、肌肉都像是快要碎掉了,艰难地抬起头,看向贺彦迟,“可是贺彦迟,我也怀孕了呀,我肚子里面的也是你的亲骨肉啊!”


6

“那又怎么样?!”

贺彦迟脸色不愉,“我说过了他是个妖孽,你也是清修的人,最明白这些道理了不是吗?他就是来毁掉我跟一一的孩子的,决不能留!”

林念一委屈的靠进贺彦迟的怀里,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彦迟哥哥,我只是想要帮帮你,我用的药品都是上好的材料,不会伤害姐姐的身体,她如果真的爱你,这个孩子没有了,你们还会有下个孩子的,除非......”

说到这,她突然一顿,做出一副惊恐的模样,捂住嘴巴不敢再说。

贺彦迟眉心微皱,追问道:“除非什么?”

林念一瞥了我一眼,唇角得意邪魅的笑意不断加深:“姐姐结婚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怎么突然就有了,除非这个孩子根本不是彦迟哥哥你的!”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无法相信她居然能颠倒黑白到这种程度。

可偏偏,贺彦迟却相信了。

他弯下腰,一把薅住我的头发,将我整个人提了起来,阴鸷的眸底满是嗜血的狰狞,“真的吗原柠溪?你居然背叛了我?说,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我的大腿根部已经流淌出了汩汩血水,手腕断裂的疼痛让所有的感官快要麻痹,心却是如同一汪死水,再没有了解释的冲动。

“贺彦迟......随你怎么想吧......既然你这么爱林念一,为什么不干脆跟我离婚?给她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我只希望这辈子,自己从来没有遇见我过你,我恨你!”

“恨我?”贺彦迟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滔天的怒火像是要将我吞噬。

多可笑,明明是他先背叛了我们的感情,现在却要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男人,仿佛遭到了天大的伤害。

“你凭什么恨我?我把你一个孤女娶回家,给你锦衣玉食,几乎把你捧上天,你有什么资格恨我?!”

“你还想跟我离婚?你想都不要想!我告诉你原柠溪,当年结婚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们之间只有丧偶,没有离婚,所以你想死吗?还是想让我死?”

半晌,贺彦迟狠狠地甩开我的头,起身揽住林念一的肩膀,一字一顿道:“既然这样,那就把这个肮脏的毒妇,从医院里扔出去,谁也不许救治她!”

“什么佛女,什么清修的高僧,就是个下贱的骚货!我就是要看着她自生自灭,走投无路地回头求我原谅!”

保镖们立马上前,将全身是血的我拖拽着向楼下走去,身后的地板上,拉出一道长长的血痕,触目惊心。

我甚至没有挣扎,只是茫然地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望向头顶不断切换的景象。

最终黑暗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袭来,彻底吞噬了我最后的意识。

朦朦胧胧间,有人在我的耳旁低声轻叹,“你这傻瓜,这是何必呢?”

彻底清醒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我躺在一张干净的床上,身上所有的伤口都被处理妥当,甚至连挂着的药水瓶,都是最高档的进口药剂。

稍微动弹一下,酥麻的疼痛感袭来,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按住我的肩膀。

“别动,你还需要好好休息,我定了后天一早的机票,带你回北城。”

我的视线,顺着瘦削漂亮的腕骨线条向上看去,直直地撞进了一双平静无波的漂亮眼眸里。

“大师兄......”

脱口而出的瞬间,我的眼泪瞬间滑落,委屈得泣不成声。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头,“别哭,大师兄来带你离开。”

我靠在大师兄的肩头,听着他沉郁寒凛的声音,带着愤怒的一字一顿:“但是走之前,我会送给贺彦迟一份大礼,希望他看到的时候,还能保持冷静!”

两天后,我坐上了奔赴机场的车子。

路过贺家别墅的时候,正看见贺彦迟抱起林念一,轻轻地亲吻着她的小腹,画面温馨又和谐。

我收回视线,轻轻地关上了车窗,最终阻隔了港城温热的风。

如同将我生命中,最幸福也是最难堪的那段岁月,一同阻隔在了世界之外。

从此山高水长。

贺彦迟,我们再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