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郎破庙救少女,赴宴见妻舅夫妇眼神闪烁,摔碎酒壶避过杀身祸
发布时间:2025-09-25 17:00 浏览量:3
明宣德三年,德州城外三十里有个柳溪村,村东头住着个叫苏墨的货郎。这苏墨年方二十,生得眉目清朗,为人忠厚老实,只因父母早亡,家道中落,才挑着一副货郎担走街串巷讨生活。他的货担里无非是些针头线脑、胭脂水粉、孩童玩物,虽赚不得大钱,却也能勉强糊口。
苏墨性子沉静,不嗜烟酒,也不与人争长短,每日挑着担子走村串户,傍晚若是赶不回柳溪村,便找个破庙或是废弃的山神庙歇脚。他随身带着一块粗布垫子、一个陶制水壶和些许干粮,日子过得简单却也安稳。
这年秋末,天气渐寒,苏墨挑着货担去三十里外的周村赶集。集市散得晚,等他收拾好货担往回走时,天已经擦黑了。一阵寒风刮过,夹杂着零星的雨点,苏墨紧了紧身上的单衣,心里盘算着前面不远处有座土地庙,今晚正好可以在那里过夜。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土地庙的轮廓终于出现在眼前。这土地庙年久失修,屋顶破了几个大洞,神像也早已残缺不全,只剩下半截身子歪在供桌上。苏墨推开虚掩的庙门,借着微弱的天光扫了一圈,发现庙里空荡荡的,只有角落里堆着一些干草。
他放下货担,先找了块相对干净的地方铺好粗布垫子,又拿出水壶喝了几口温水,正准备拿出干粮充饥,忽然听到庙后传来一阵细微的啜泣声。苏墨心里一紧,这荒郊野外的破庙里,怎么会有女子的哭声?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放在货担旁的扁担,小心翼翼地绕到庙后。庙后的杂草长得齐腰高,啜泣声正是从草丛深处传来的。苏墨拨开杂草,借着朦胧的月光一看,只见一个身穿浅蓝色布裙的少女蜷缩在一棵老槐树下,双手抱着膝盖,肩膀不住地颤抖。
那少女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梳着双丫髻,脸上沾着泥土和泪痕,虽显得有些狼狈,却难掩清丽的容貌。她听到动静,猛地抬起头,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惊恐,像只受惊的小鹿。
“你……你是谁?”少女的声音带着哭腔,还有些沙哑。
苏墨赶紧放下扁担,放缓语气说道:“姑娘莫怕,我是个货郎,路过此地,想在庙里歇脚,听到哭声才过来看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少女见苏墨面色和善,不像是坏人,紧绷的身子稍稍放松了些,但还是有些警惕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苏墨见状,又说道:“这天马上要下雨了,庙里虽破,却也能挡挡风雨。你若是不嫌弃,不如跟我一起去庙里避避?”
少女看了看天色,乌云越来越密,雨点也比刚才大了些,她咬了咬嘴唇,终于点了点头。
苏墨帮少女拍了拍身上的杂草,带着她回到庙里。他从货担里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递给少女,又倒了些温水给她。少女接过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和泥土,喝了几口温水,情绪才渐渐稳定下来。
在苏墨的耐心询问下,少女终于开口说出了自己的遭遇。她名叫林婉清,是德州城里绸缎庄林掌柜的女儿。三天前,她跟着母亲去城外的观音寺上香,返程时遇到一伙劫匪。劫匪抢走了她们随身携带的财物,还把她母亲打晕在地,将她掳走。
她被劫匪带到一处偏僻的山坳里,关在一间破茅屋里。昨天夜里,她趁劫匪熟睡,偷偷逃了出来,一路跌跌撞撞跑到这里,又累又怕,实在走不动了,只好躲在庙后哭泣。
苏墨听完,心中不免同情。他安慰道:“林姑娘莫怕,如今已经安全了。明日我送你回德州城,找你的家人。”
林婉清闻言,眼中泛起感激的泪光,对着苏墨深深鞠了一躬:“多谢苏大哥仗义相助,大恩大德,婉清永世不忘。”
苏墨连忙扶起她:“姑娘不必多礼,出门在外,谁还没个难处,举手之劳罢了。”
当晚,苏墨在庙门口生了一堆火,既能取暖,又能驱赶野兽。他让林婉清靠着货担休息,自己则坐在火堆旁守着。林婉清连日奔波,早已疲惫不堪,加上有苏墨在旁守护,心里踏实了不少,很快就睡着了。苏墨则一夜未眠,警惕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苏墨就叫醒了林婉清。两人简单吃了些干粮,便收拾好东西,苏墨挑着货担,带着林婉清往德州城方向走去。
一路上,苏墨怕林婉清累着,走得并不快。林婉清感念苏墨的好意,也主动帮苏墨整理货担里的东西。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倒也不觉得路途枯燥。
临近中午时分,他们终于抵达了德州城门口。林婉清指着不远处一家挂着“林记绸缎庄”牌匾的店铺,激动地对苏墨说:“苏大哥,那就是我家的绸缎庄!”
苏墨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绸缎庄门面宽敞,装修精致,确实是说道:“太好了,终于把你送到家了。你快进去吧,你家人肯定急坏了。”
林婉清却不肯独自进去,拉着苏墨的衣袖说道:“苏大哥,你跟我一起进去,我爹娘一定要好好感谢你才行。”
苏墨推辞道:“不必了,姑娘平安到家就好,我还有货要卖,就不进去叨扰了。”
正在这时,绸缎庄的大门突然打开,一个身穿锦袍、面容焦急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家丁。那男子看到林婉清,先是一愣,随即激动地喊道:“婉清!我的女儿,你终于回来了!”
林婉清看到那男子,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扑进他怀里哭道:“爹!我回来了!”
这男子正是林婉清的父亲林掌柜。他抱着女儿,激动得老泪纵横,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他上下打量着女儿,见她除了有些憔悴外,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林婉清擦干眼泪,拉过苏墨,对林掌柜说道:“爹,这位是苏墨苏大哥,是他救了我,还把我送回城里来的。”
林掌柜这才注意到一旁的苏墨,连忙上前拱手行礼:“多谢苏小哥救了小女,大恩不言谢,请随我进府,容我好好款待一番。”
苏墨连忙回礼:“林掌柜客气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我只是个货郎,还有生意要做,就不打扰了。”
林掌柜哪里肯放他走,执意要请苏墨进府。他说:“苏小哥若是不嫌弃,就把货担先放在店里,等吃过饭,我让人帮你把货送回柳溪村便是。你救了小女,我若连顿饭都不请你吃,岂不是显得我林家不懂礼数?”
苏墨见林掌柜诚意十足,实在推辞不过,只好答应了。
林掌柜带着苏墨和林婉清走进绸缎庄后院的府邸。这府邸规模不小,庭院深深,雕梁画栋,处处透着富贵之气。林夫人早已得知女儿回来的消息,在正厅门口等候。她看到女儿,又是一阵抱头痛哭,待看到苏墨,也是连连道谢。
林掌柜让人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席间,他详细询问了林婉清被掳和被救的经过。当听到苏墨在破庙里守护林婉清一夜,又不辞辛劳地把她送回城里时,林掌柜对苏墨更是赞不绝口,连连称赞他是个正直善良的好青年。
酒过三巡,林掌柜突然问道:“苏小哥,不知你家中还有何人?可曾娶妻?”
苏墨愣了一下,如实回答:“父母早亡,家中只有我一人,尚未娶妻。”
林掌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看了看身旁的林婉清,又看了看苏墨,笑着说道:“苏小哥人品出众,相貌也周正,若是不嫌弃,我倒有个不情之请。小女婉清年方十六,尚未许配人家,我看你们二人倒也般配,不如我就将婉清许配给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苏墨闻言,顿时慌了神,连忙摆手:“林掌柜,使不得,使不得!我只是个穷货郎,怎配得上林姑娘?”
林婉清坐在一旁,听到父亲的话,脸颊瞬间红透,低下头,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却没有反驳。
林掌柜笑道:“苏小哥不必妄自菲薄,我看人从不看家境,只看人品。你救了婉清,又如此正直善良,婉清能嫁给你,是她的福气。婉清,你觉得呢?”
林婉清抬起头,看了苏墨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小声说道:“女儿全凭爹爹做主。”
苏墨见林婉清并无反对之意,心中更是忐忑。他虽然对林婉清颇有好感,但也知道自己与她家境悬殊,实在不敢应允。
林掌柜看出了苏墨的顾虑,说道:“苏小哥,你若是担心家境的问题,大可不必。我林家虽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有些家底,足够你们夫妻二人生活。你若是愿意,以后也不用再做货郎了,留在我林家绸缎庄帮忙,我定会好好栽培你。”
苏墨犹豫了许久,想到自己孑然一身,若是能娶到林婉清这样的好姑娘,又能有个安稳的家,倒也是件美事。况且林掌柜夫妇如此盛情,他若是再推辞,反倒显得不识抬举了。最终,他点了点头,说道:“多谢林掌柜厚爱,我愿意。”
林掌柜见苏墨答应,顿时大喜,当即决定择日不如撞日,就在一个月后为他们举行婚礼。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林府上下都在忙着筹备婚礼。苏墨也暂时留在了林府,跟着林掌柜学习绸缎庄的生意。他聪明好学,又肯吃苦,很快就熟悉了绸缎庄的运作,林掌柜对他越发满意。
林婉清则常常陪着苏墨,教他读书写字,两人的感情也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逐渐深厚。苏墨看着眼前温柔贤淑的林婉清,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待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婚礼当天,林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十分热闹。苏墨穿着一身大红的喜服,骑着高头大马,将林婉清娶回了家。拜堂成亲,送入洞房,一切都按照礼数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婚后,苏墨和林婉清的生活十分甜蜜。苏墨继续在绸缎庄帮忙,他兢兢业业,把绸缎庄打理得井井有条,生意比以前更加红火。林婉清则在家中操持家务,孝顺公婆(林掌柜夫妇),对苏墨更是体贴入微。
然而,平静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太久。一个月后,林婉清的舅母王氏突然上门,邀请苏墨和林婉清去她家赴宴。
这王氏是林婉清母亲的弟弟的妻子,她丈夫也就是林婉清的舅舅,名叫赵大柱,是个游手好闲的赌徒,平日里就喜欢好吃懒做,还经常向林掌柜借钱,林掌柜念在亲戚的情分上,也时常接济他们。
苏墨本不想去,他对赵大柱夫妇没什么好感。但林婉清说:“夫君,舅母既然上门邀请,若是不去,倒显得我们不懂礼数。再说,他们毕竟是我的亲戚,去看看也好。”
苏墨拗不过林婉清,只好答应了。
约定赴宴的那天,苏墨和林婉清带着一些礼品,来到了赵大柱家。赵家住在德州城的贫民区,房子破旧狭小,与林府简直是天壤之别。
王氏和赵大柱早已在门口等候,看到苏墨和林婉清,两人脸上堆满了笑容,热情地将他们迎进屋内。
屋内的陈设十分简陋,只有一张破旧的方桌和几把椅子。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几道菜,有一盘红烧肉、一盘炒青菜、一盘花生米,还有一壶酒。
王氏一边招呼苏墨和林婉清坐下,一边说道:“苏姑爷,婉清,你们别嫌弃,家里条件不好,就只能准备这些粗茶淡饭了。”
林婉清笑着说道:“舅母客气了,我们就是来看看你们,哪里会嫌弃。”
赵大柱则拿起酒壶,给苏墨倒了一杯酒,说道:“苏姑爷,这可是我托人好不容易买来的好酒,你快尝尝。”
苏墨接过酒杯,放在鼻尖闻了闻,只觉得这酒的味道有些奇怪,不像是正经的好酒,反而带着一股淡淡的刺鼻气味。他心里不禁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想,只当是这酒的品质不好。
席间,王氏和赵大柱不停地给苏墨夹菜、劝酒,脸上的笑容格外殷勤,甚至有些过分热情。苏墨注意到,他们两人在劝酒夹菜的时候,眼神总是不自觉地闪烁,偶尔还会交换一个奇怪的眼神,这让苏墨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
他想起之前听林掌柜说过,赵大柱最近又欠了一大笔赌债,被债主逼得紧,还来找过林掌柜借钱,林掌柜因为之前已经借过他很多钱,他都拿去赌了,所以这次没有再借给他。难道他们夫妻俩邀请自己来赴宴,是想借钱?
可若是想借钱,直接说就是了,何必这样拐弯抹角,还露出如此诡异的神情?苏墨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开始留意桌上的饭菜。他发现那盘红烧肉的颜色有些暗沉,而且粘稠度也不太正常,吃在嘴里,除了咸味,还隐约带着一丝奇怪的味道。
苏墨心里咯噔一下,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难道他们在饭菜里下了毒?
他强压下心中的恐惧,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王氏和赵大柱。只见赵大柱又拿起酒壶,准备给苏墨倒酒,嘴里还说道:“苏姑爷,这酒可是好东西,你可得多喝点。”
就在赵大柱的手快要碰到苏墨的酒杯时,苏墨突然故意抬手去擦嘴角的油渍,手一挥,正好碰到了赵大柱手中的酒壶。“哗啦”一声,酒壶掉在地上摔碎了,酒洒了一地。
“哎呀,实在抱歉,舅舅,我不是故意的。”苏墨连忙道歉,脸上露出一副愧疚的表情。
赵大柱和王氏看到酒壶摔碎,脸色瞬间变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恼怒,但很快又掩饰过去。赵大柱强装镇定地说道:“没事,没事,不就是一个酒壶嘛,碎了就碎了。”
王氏也连忙附和道:“是啊,苏姑爷不用放在心上,我们再去拿一壶酒来。”
说着,王氏就起身准备去拿酒。苏墨见状,连忙说道:“舅母不用麻烦了,我这人酒量不好,刚才喝了几杯已经有些头晕了,再喝恐怕就要醉了。再说,婉清还在这里,我若是醉了,可就没法送她回家了。”
林婉清也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连忙说道:“是啊,舅母,我们也吃得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赵大柱和王氏见苏墨和林婉清执意要走,也不好再强留,只好不情愿地送他们到门口。
走出赵家,苏墨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林婉清疑惑地问道:“夫君,你刚才怎么了?为什么要故意摔碎酒壶?还有,你看舅舅和舅母的眼神,怎么怪怪的?”
苏墨压低声音,将自己的怀疑告诉了林婉清。林婉清听完,吓得脸色苍白,不敢相信地说道:“怎么会这样?他们可是我的亲戚,怎么会对我们下毒手?”
苏墨说道:“我也不敢确定,但他们的行为实在太诡异了。那酒和饭菜的味道都不对劲,而且他们的眼神闪烁,明显是心里有鬼。我怀疑,他们可能是因为欠了赌债,又想不出别的办法,所以才打上了我们的主意。或许是想害死我,然后再图谋林家的财产也说不定。”
林婉清听后,越想越害怕,紧紧地抓住了苏墨的手:“夫君,那我们该怎么办?”
苏墨安慰道:“婉清莫怕,幸好我刚才反应快,没有中他们的计。我们现在就回家,把这件事告诉岳父岳母,让他们也多加小心。”
两人快步回到林府,将在赵家赴宴的经过和苏墨的怀疑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林掌柜夫妇。林掌柜夫妇听完,又惊又怒。林掌柜说道:“没想到赵大柱夫妇竟然如此歹毒!我平日里待他们不薄,时常接济他们,他们竟然为了钱财,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林夫人也气愤地说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后再也不能对他们客气了!”
为了证实苏墨的怀疑,林掌柜当即让人去赵家附近打听情况,还让人将赵家桌上剩下的饭菜偷偷取了一些回来,送到药铺去检验。
没过多久,去打听情况的人回来禀报,说赵大柱最近确实欠了巨额赌债,债主已经放话,若是他再不还钱,就要卸他一条胳膊抵债。而药铺那边也传来了结果,从赵家取回的饭菜里,果然检测出了砒霜的成分,只是剂量不算特别大,若人吃下,会在半个时辰后发作,腹痛不止,最终一命呜呼。
证据确凿,林掌柜气得浑身发抖,当即就要报官。苏墨却拦住了他,说道:“岳父,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赵大柱夫妇虽然歹毒,但毕竟是婉清的舅家,若是直接报官,婉清日后怕是会落人口舌,说她不顾亲情。不如我们先私下找他们对质,看看他们究竟是何意图,若他们肯认错悔改,我们便给他们一次机会;若他们执迷不悟,再报官也不迟。”
林婉清也点头附和:“爹,夫君说得有道理。我也想问问他们,我们究竟哪里对不起他们,他们要对我们下此毒手。”
林掌柜沉思片刻,觉得苏墨说得有理,便同意了。他让人去赵家,说有要事相商,请赵大柱夫妇即刻来林府。
赵大柱夫妇接到消息,心里本就有些发虚,但又不敢不来,只好硬着头皮来到林府。一进正厅,看到林掌柜夫妇面色阴沉,苏墨和林婉清也神色严肃,两人心里更是慌了,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十分僵硬。
“姐夫,姐姐,你们找我们来,有什么事啊?”赵大柱小心翼翼地问道。
林掌柜冷冷地说道:“说说看,你们为什么要在饭菜里下毒?”
赵大柱夫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王氏连忙跪倒在地,哭着说道:“姐夫,姐姐,我们错了!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是被猪油蒙了心啊!”
赵大柱也跟着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姐夫,求你饶了我们吧!我们也是走投无路了,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
林掌柜冷哼一声:“走投无路?我平日里接济你们还少吗?你们把我的钱拿去赌博,输光了就想害我的女婿和女儿,图谋我的家产,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王氏哭着解释道:“姐夫,我们真的是没办法了。大柱欠了赌场五百两银子,债主说若是三天之内还不上,就要卸他一条胳膊。我们实在没钱,又想到苏姑爷如今是您的女婿,以后林家的家产都是他的,若是他死了,婉清一个女人家,说不定会找我们帮忙打理家产,到时候我们就能从中捞点钱还债了。我们也是一时糊涂,才会犯下这样的错,求你们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林婉清听到这里,心里又气又痛,她看着王氏和赵大柱,失望地说道:“舅母,舅舅,我一直把你们当亲人,没想到你们竟然会为了钱,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知不知道,若是苏大哥真的吃了那有毒的饭菜,后果不堪设想?”
苏墨看着他们,语气平静地说道:“你们可知下毒是死罪?若不是我察觉不对劲,摔碎了酒壶,恐怕现在我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你们若是真心悔改,就该主动去赌场说明情况,想办法还债,而不是想着用这种恶毒的手段害人。”
赵大柱夫妇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只是一个劲地磕头求饶。林掌柜看着他们这副模样,心里也是又气又无奈。他沉思良久,说道:“罢了,看在婉清的面子上,我就不报官了。但这五百两赌债,我可以帮你们还上,不过你们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第一,从今往后,赵大柱必须戒赌,找一份正经的活计谋生,再也不能游手好闲;第二,你们以后不准再踏入林府一步,也不准再和婉清有任何往来。你们若是答应,我就帮你们还债;若是不答应,就别怪我不讲情面,直接报官。”
赵大柱夫妇闻言,连忙点头答应:“我们答应!我们都答应!谢谢姐夫,谢谢姐姐!我们以后一定改过自新,再也不赌了!”
林掌柜让人取来五百两银子,交给赵大柱,冷冷地说道:“拿着钱,赶紧去还债,以后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们。”
赵大柱夫妇接过银子,千恩万谢地离开了林府。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林婉清心里五味杂陈,虽然对他们的行为感到气愤,但毕竟是亲戚,如今闹到这般地步,她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苏墨握住林婉清的手,轻声安慰道:“婉清,别难过了。他们做错了事情,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以后好好过我们的日子就好。”
林婉清点了点头,靠在苏墨的肩膀上,心里渐渐平静下来。
此事过后,赵大柱果然戒了赌,找了一份在码头搬运货物的活计,王氏也在家附近的绣坊找了份绣活,夫妻俩虽然过得清贫,但也算安稳。他们也信守承诺,再也没有踏入林府一步,只是偶尔会在街头远远看到林婉清,却也只是匆匆避开。
苏墨则更加用心地打理林家的绸缎庄,他不仅眼光独到,善于发现商机,还十分体恤员工,对待顾客也十分热情周到。在他的经营下,林家绸缎庄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分店开了一家又一家,很快就成了德州城里数一数二的绸缎商。
林掌柜夫妇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对苏墨越发满意,也更加放心地将林家的产业交给苏墨打理。林婉清则为苏墨生下了一儿一女,儿女双全,家庭和睦。苏墨不管生意多忙,都会抽出时间陪伴家人,教儿子读书写字,陪女儿玩耍,对林婉清也始终温柔体贴,两人的感情越发深厚。
几年后,苏墨不仅成为了德州城里有名的富商,还因为乐善好施,深受百姓的爱戴。他时常接济贫困的百姓,还捐钱修建了学堂和义仓,帮助那些读不起书的孩子和吃不饱饭的穷人。林婉清也时常跟着苏墨一起做善事,夫妻俩的善举在德州城里传为美谈。
这年冬天,德州城下起了大雪,苏墨和林婉清带着孩子们在庭院里堆雪人。看着孩子们欢快的笑容,林婉清依偎在苏墨身边,轻声说道:“夫君,还记得当年在破庙里,你救我的时候吗?若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自己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苏墨握住林婉清的手,温柔地说道:“傻瓜,这都是缘分。能遇到你,娶你为妻,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以后我们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看着孩子们长大成人,看着我们的日子越过越好。”
林婉清笑着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幸福的光芒。庭院里的雪还在纷纷扬扬地下着,却丝毫没有影响这一家人的温馨与幸福。苏墨用自己的善良和正直,不仅赢得了爱情和家庭,还赢得了财富和尊重,他的故事也成为了德州城里流传已久的一段佳话,告诉人们: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只要心怀善意,坚守本心,终会收获属于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