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好词:月华如水,对酒问浮生;时光如箭,名利总烟云

发布时间:2025-10-06 13:48  浏览量:1

一首诗,一段历史,一个小故事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酒斟时、须满十分。浮名浮利,虚苦劳神。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

虽抱文章,开口谁亲。且陶陶、乐尽天真。几时归去,作个闲人。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

苏轼《行香子·述怀》

明月高悬,洒下万顷银光,秋夜如水,无风无尘,世界安静下来。

值此良辰美景,抛开那些烦恼,只想举杯痛饮,尽情享受这一刻。

名和利,不过都是过眼烟云,又何必劳心费神,人生就像白驹过隙,一刹那花火,梦醒了,一切也就散了。

唯有当下,才是最值得珍惜的。

虽有满腹才华,却找不到知音。很想找个人谈谈,可是到最后才发现,有些话不能对人说,有些话不必对人说。

有些话即便对人说了,别人也未必能理解。大概,这就是成年人的孤独吧!

姑且纵情欢乐,忘却人生中诸多不如意,学着做一个波澜不惊的人。

某一天,我会归隐园田,做一个潇洒的闲人。

抚琴,饮酒,坐在小溪畔,望着天边那一抹淡淡的薄云。

人生活到最后,所求所念,不过是内心的平静: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公元1093年,太皇太后高滔滔薨逝,被朝臣压抑许久的宋哲宗赵煦终于亲政,于是召回新党派骨干人物章惇,打压旧党派。

一朝天子一朝臣,高太后亲旧党派,刚摄政不久就将司马光召回,而司马光又是个极清高自负的主,每每奏事,都绕开赵煦,只留给他一个模糊的背影。

赵煦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极大打击,毕竟,我是天子啊!

天子也没用,别说高滔滔是祖母皇太后,就北宋那些文臣,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不然神宗支持王安石变法时,也不至于那么闹心。

这一切,赵煦都看在眼里,但此时司马光早已病逝,保守派以苏家兄弟为核心,所以赵煦就先拿苏轼开刀。

写下这首《行香子·述怀》时,苏轼已经贬知定州,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就连苏轼自己也清楚,人狠话不多的哲宗帝,不会就此罢休。

这也是苏轼在词中,萌生退隐之意的原因:几时归去,作个闲人。

诚然,苏轼此时即便提出致仕,朝廷也不会允准,作为一个党派的领军人物,想撂挑子可没那么简单。

至少,赵煦心里是这么想的。

但在这件事上,苏轼着实很冤枉,他固然亲旧党派,可自经历“乌台诗案”,贬谪黄州四年后,苏轼已经看淡了许多。

尤其庙堂之事,更是置身事外,所以也落个两面都不讨好。

司马光晚年执政十八个月,将新法彻底废除,期间苏轼屡屡上书,认为这样做和推行新法的弊端无异。

然司马光固执,我行我素,因此苏轼又一次自请离朝,第二次来到杭州,准备过几年清闲日子。

无奈的是,高太后不同意,她总是说,你和苏辙是先皇留下的宰相,怎么能退居二线呢?

当着苏轼面说完这句话,高太后还默默流下了几滴眼泪,当时赵煦也在场,同样红了眼圈。至于是不是真伤心,就没人知道了。

总之,树欲静而风不止,高太后临朝听政期间,苏轼确实得重用,一度从吃凉不管酸的散官朝奉郎,直升礼部郎中、翰林学士、知制诰,并掌礼部贡举,时间仅用了不到三个月。

后来,苏轼又进龙图阁学士、翰林承旨,一度还掌兵部尚书权柄。

似乎,给很多人的第一印象都是,苏轼乃是千古第一词帝,至于当官……一般般啦,甚至不如弟弟苏辙。

实际,苏轼治理地方很有一套,也深得百姓爱戴,说明他主张仁政。至于说为相,未必赶得上晏殊、范仲淹和王安石,但不会比别人更差。

很简单,要治理好国家,必先治理好地方,苏轼在底层摸爬滚打许多,积累了许多利好民生的经验。民富则国强。

当然,这些只是假设,没有任何意义,我们只是在客观评价苏轼的政才。

北宋朝局复杂,但作为词坛“杠把子”,苏轼为人豁达,胸襟宽广,值得被后人爱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