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国中将滕海清等回忆新四军11旅转战豫皖苏

奋战在豫皖苏边的新四军第四师十一旅

滕海清 孔石泉

新四军第4师11旅是9师的主力部队之一，是在抗日战争时期创建与发展、起来的。它在4师首长的领导与指挥下，在漫长的战斗岁月里，走过了一条胜利而又曲折的道路。

第4师11旅及其前身，在整个抗日战争年代里，一直战斗在华中敌后之豫皖苏边区和津浦路东西之淮北地区，与这一地区之兄弟部队一起，担负着创建、发展、扩大、巩固豫皖苏及淮北抗日民主根据地的光荣任务，为发展我党领导的抗日战争，作出了自己的贡献。

第4师第11旅是豫皖苏与淮北人民的子弟兵，它与这里的人民有着血肉的联系。我们每一个战斗胜利，都是根据地人民支持的结果。这段战争史实的光荣篇章，是抗日军民共同谱写的。作为当年第4师I1旅的老战士和领导人，在回顾这一战斗历程的时候，我们深深怀念着那些同生死、共患难，英勇牺牲的烈士们，深深怀念着与我军同命运、共呼吸，有着深厚战斗情谊的根据地人民，深深怀念这支部队的创建者和领导者，为11旅广大指战员与根据地人民衷心爱戴的新四军第4师师长彭雪枫同志。

(一)

1937年七七事变后，日本侵略者发动了全面的侵华战争在华中战场上，日军继占领上海、南京之后，又于1938年5月攻占徐州，并继续向以武汉为中心的华中内地侵犯。在这种情况下，党中央毛泽东主席向新四军发出了迅速深入敌后，开展游击战争，独立自主地创建抗日民主根据地的指示1938年9月30日，彭雪枫同志奉命率新四军游击支队东进敌后，开辟豫皖苏边区的杭日局面我军与地方党和人民扰门武装密切配合，发动群众，打击日伪，克服了重重困难，经过近两年的艰苦奋斗，使豫皖苏抗日根据地初具规模，部队也有开始时的300余人发展到近两万人。1940年6月下旬，黄克诚同志率八路军第2纵队之344旅和新2旅到达新兴集6支队司令部驻地.根据党中央的命令，两支部队合编为八路军第4纵队，由彭雪枫同志任司令员，黄克诚同志任政治委员，原6支队第1,2团和睢(县)杞(县)独立团合编为4纵队5旅，下辖13,14,15团，滕海清任旅长，孔石泉任政治委员，全旅共有2300余人。

皖南事变后，八路军第4纵队奉命改为新四军第4师，下辖10,11,12旅。我5旅改称I1旅，我们两人仍分任旅长和政委，原13,14,15团分别改称31,32,33团，为充实主力，萧县独立旅编入我旅第32团。

这时国民党调集30万大军，分4个“清剿”区，向我华中新四军发起了大规模的进攻，妄图首先“肃清”津浦路西我军，然后向苏北、山东深入。反共军进攻的主要矛头首先指向我第4师及豫皖苏边区，其兵力除原部署在豫东、皖北的第12军、骑2军、骑8师等部队外，又从豫西调来国民党嫡系汤恩伯指挥的第31集团军(包括第92军的142师，第20师，暂4师及第85军的第23师)作为骨干力量，总共9个师,14万余人，约为我4师兵力的7倍。我4师首长为了打破反共军对我区的进攻，坚决完成党中央和中原局(同年5月改为华中局)赋予我师“坚持豫皖苏边阵地，抵抗反共军进攻，不让其向津浦路东和陇海路北深入”和“向西防御”的战略任务，根据党中央和中原局的指示精神，对我区形势、敌我特点以及我们应当采取的方针都曾经作过详细的研究和具体的分析，在正确分析形势的基础上，提出了“军事、政治、游击、宣传战”的斗争方针，并制定了作战的基本原则。1月29日，师发出艳酋代电，指示我们对何柱国、马彪两部.原则上不与之冲突，对反共军主力则采取游击战或运动战的方针对付之，对反动地主武装，必须迅速地加以歼灭，以巩固我之后方，并号召大家立即紧急动员起来，打退反共军进攻

正在这时，日军突然集中5个师团以上的兵力发起豫南战役，分3路将汤恩伯、李仙洲、李品仙等部15万人包围于平汉路以东。敌信阳一路，从1月28日起，连日向北急进，宿县之敌亦渡过涡河，占领涡阳、蒙城.国民党反共大军在日寇进攻面前丢盔弃甲，纷纷溃逃，使豫东、皖北大片国土再次沦于敌手党中央、中原局和新四军军部从抗战大局出发，打击日寇，策应国民党军队作战，命令我组师部队急速西进，以两个旅向西推进，以1个旅配合地方干部渡过新黄河进到项城、沈丘地区，与第5师打通联系，并指示要挺进到嵩山地区，在豫西和陕南建立根据地

4师首长根据上级指示，2月2日调整部署，除重申艳酉代电的精神外，指示我旅在彻底完成原定在涡河以北之任务，并控制小涧集、西阳集、高炉集诸要点外，指挥机关移至淮上‘确实控制龙亢、河溜、双涧集等我之基本区。师率兄弟部队于收复敌占之涡阳，蒙城、太和、界首后，根据中央“敌至何处，我新四军即应至何处”的指示，即尾击进攻之敌，挺进至江口集、半古店、张村铺一线，我旅1个团进到王市集

正在我师部队根据中央与中原局、军部急如星火之命令，尾击日军全力西进之际，2月9日日军突然停止了进攻，结束了豫南战役.日军刚刚撤退，国民党部队却背信弃义，利用我军分散对敌之际，对我张村铺、王市集、江口集部队发起突然进攻.虽然我军一再呼吁，并作了主动退让，但顽军依仗绝对优势步步进逼，致使我不得不于3月上旬退守涡北地区。4月，反共军北渡涡河继续分路向我进攻，敌伪亦同时向我淮上地区“扫荡”，土匪和封建会道门组织又在我后方袭扰暴乱，使我处在敌顽夹击，腹背受敌的险恶形势之下。我军在这个时期里，既要应付日伪军之“扫荡”，又要对付反共军的进攻;既要在日伪据点之间穿插活动，又要在反共军部队间隙之中寻机作战，既要坚持军事斗争，又要进行政治斗争，使我师处在一种极为复杂与困难的境地里。

4月1日，蒙城县界沟顽军1个加强营((5个连)，袭击我32团2营驻地门西张家。因当地群众提供准确情报，我即设伏于顽军必经之褚庄张庄、赵庄地区，待其全部进入我伏击圈时，各连火器猛烈射击，拦头截尾，将其大部歼灭。

4月4日，我旅31团在狂风暴雨之夜，袭击宿县马家娄顽军，歼其200余人。

4月19日，顽92军142师425团团长、我党秘密党员陈锐霆同志率领该团举行反内战战场起义。21日，我32团在兄弟部队配合下，又在大小郭家攻歼顽14游击纵队之第1支队牛肃久部，除牛率少数人员泅水逃脱外，毙俘顽数百人。

我32团胜利围歼牛肃久部后，由于部队彻夜鏖战，极度疲劳，加上该团领导麻痹轻敌，指挥失误，4月22日，在顽142师及骑B师的联合进攻下，遭到重大损失。

我们在津浦路西所进行的3个月之久的反顽斗争，在党中央和中原局的正确领导下，打击了反共军的气焰，挫败了反共军的阴谋，坚决阻止了反共军向津浦路东和陇海路北深入的企图，保证r山东和路东根据地的巩固和扩大，为粉碎蒋介石发动的第2次反共高潮，争取时局好转赢得了时间，对配合全党全军坚持抗战局面，都具有重要意义。同时，在严酷的战斗中，我们这支部队也经受了新的锻炼和考验，战斗力有了明显的提高，为进一步走向党的主力军和正规军前进了一大步。

5月，师主力奉命向津浦路东作战略转移，继续执行阻止顽军东进和巩固皖东北抗日根据地的任务.我旅奉命坚持路西斗争，后因路西形势进一步恶化，主力部队继续留在路西已不可能，部队亦须进行休整，即奉命于5月30日转移皖东北地区。

(二)

从1941年7月中旬开始，4师部队根据华中局和新四军军部指示，一面战斗，扩大与巩固皖东北抗日民主根据地，一面整训部队，以准备迎接新的任务。在整训过程中，为精简机关充实连队，我旅之33团，除l个连补入31团外，其余编入第l0旅

我旅在建军和整训工作中，除组织干部学习毛泽东同志的《论持久战》和其他上级指示的文件，以增强干部胜利信心，克服某些思想上的消极因素外，在部队中主要开展轰轰烈烈的以射击、投弹、刺杀、土工作业、班排指挥及战术动作为主的练兵热潮。3个月的整训，成绩很大，加强了部队的组织、纪律观念，巩固了部队，改善了官兵关系增强了团结，提高了干部的革命事业心，加强了党对军队的领导，发挥了党支部的战斗堡垒作用，进一步密切了党政关系、军民关系。同时，我旅还抽调部分主力加强地方武装，以加强和巩固根据地。

8,9月间，我31团奉命进入淮宝之顺河集一带扩大根据地，连续攻克陈集，顺河集之敌伪据点，顺利打开了该区局面.10月，我31团又配合兄弟部队进行了程道口战役。

1942年1月，我旅奉命由淮宝、淮泅地区转移至洒(县)五(河)灵(璧)凤(阳)地区，接收第2师第5旅的防务，随后，31团以一部进至沱河西岸活动，另一部分进至侩河南，向二铺、三铺地区发展，以扩展根据地，32团进至甸户集、上塘集一带打击泅县出扰之敌，以巩固泅南地区。当年夏季，我旅部队为保卫群众夏收，打击了草沟、界沟、索滩等地抢粮之敌伪，进剿了灵璧土顽，开辟了泅五灵凤和洒(县)灵(璧)唯(宁)等新区，为迎击顽军东进准备了战场。

根据军部和师的指示，为紧缩编制，压缩开支，最大限度地减轻人民负担，我旅继续裁并机关，充实连队，决定将第31团、第32团机关和直属连队撤销，加强充实到战斗连队，第31团编为第1,2营，第32团编为第3,4营，直属旅指挥。整编之后，各部队积极活动，寻机歼敌。7月5日，第」营攻克新集伪据点，开辟与保卫了侩南地区。第4营攻克藕庄。第2营乘泅县之敌外出抢劫，伏击于张坪子，给敌人以严重打击。9月，我旅一部消灭侩河两岸之反动刀会，捕获刀会首领及会众50余名，消除了根据地隐患，稳定了社会治安。同时，第2营又在潦城、霸王城等地，消灭敌人百余。

1942年11月14日，驻徐州的日军以其精锐部队平林第17师团、13混成旅团各一部为基干，纠合伪军第15师窦光殿部,28师潘干臣部以及伪苏皖特区绥靖军郝鹏举部两个团，还有张楼、洋河、水牛刘家等据点之敌人，总计600余人，在飞机、坦克、骑兵的配合下，分由洒县、宿迁、淮阴、盯胎、五河向淮北根据地洪泽湖西岸半城、青阳等地分进合击，妄图一举歼灭我魂师及淮北党政机关当时，我旅奉命在五河、泅县、灵璧以南魏营子、小蚌埠、泅县、宿县等地歼敌。12月1日，日军200余人，伪军400余人，分别驻进马公店庙内及地主大院。我旅4营乘敌立足未稳，分两路袭击马公店之敌，歼伪军80名，在猛袭庙中日军时，又毙日军60多名。战后，日军撤回泅县城，仅留伪军200余名据守马公店。12月12日，我旅两个营再袭马兮店，又毙伪军80余名。在33天反“扫荡”战役中，我旅与兄弟部队密切配合，参战30余次，共歼日伪军700余人，打击了进攻之敌，粉碎了敌人历时33天的“扫荡”计划，出色地完成了上级交给的反“扫荡”任务。

1943年3月14日，国民党江苏省主席韩德勤率第89军、独立第6旅、保安第3纵队等部，侵入我淮北中心区金锁镇、山子头一带地区。3月17日夜，我旅3个营配合9旅和2师第5旅，在师首长指挥下，对盘踞在山子头地区的韩德勤部进行自卫反击，粉碎了韩顽夹击我军的计划，铲除了国民党反动派留置在我华中根据地内的反共堡垒刁月中旬，我旅4营消灭出扰我区之雷杰三顽军一部。8月间，我旅3营对宿东道庄子伪刘水贵部，实施远道奔袭，共毙敌200余人，俘刘永贵以下官兵150余人

1943年夏，11旅已发展到3000余人秋季，为了广泛开展对敌伪斗争，先以我旅原31团1,2营及32团2营，恢复了31团番号。继之恢复32团，由泗五灵凤独立团第1营编为1营，泗南大队编为2营，泗五灵风独立团一部和盯凤嘉大队1个连编为3营。整编后的11旅，由膝海清任旅长，赖毅任政委，饶子健任副旅长，黎同新任政治部主任。

1944年3月，我淮北军民为了沉重打击敌人，巩固老区，发展新区，发动了历时3个月的春季攻势，向守备薄弱的日伪据点展开攻击。3月21日晚，11旅31团向大店集伪宿县保安第3大队发起进攻，将敌全歼.4月17日开始，32团和9旅25团各一部袭击了唯宁县伪朱楼、朱吊桥据点，连战3天，击溃唯宁、大李集敌伪的增援部队，俘获人、枪各300余4月23日，32团配合宿东游击支队，攻克张大路伪据点，俘伪中队长以下80余人。接着，我旅又攻克了张庙子、仁义集等10多处伪据点。为了解放柳北地区，9旅和11旅又发起了张楼战斗，经过27小时激战，26团攻占了后张楼。伪第2总队长李泽洲率第3大队等部仓皇逃出，被我旅31团包围，在战斗中除李泽洲只身逃脱外，余者全歼.前张楼之敌在我主力部队击退援敌时乘隙突围，又被31团截击于姥山，歼灭其100余人，生俘日军1人。春季攻势中，我4师各部共拔除敌人据点50处，歼灭日伪军5000余人，为我师挺进津浦路西开辟了道路。

(三)

1944年4月，日军为了支援太平洋战场，急调14. 8万多兵力，发动了河南战役。国民党汤恩伯等部40余万兵力节节败退,37天失城38座，使中原广大地区沦入敌手此时，国民党反动派将其第15、第19.第21集团军，隐蔽在阜阳、太和及大别山地区，伺机向我进攻党中央、毛主席为拯救中原人民，发展河南敌后抗日斗争，进行全面部署，其中赋予4师的任务是西进豫皖苏边区，首先恢复萧县、水城、夏邑、宿县根据地，然后打通与雌祀太地区的联系。相机控制新黄河以东地区。8月15日，彭雪枫、张震、吴芝圃同志奉命率领11旅31团、32团，9旅25团和师骑兵团分别从半城、洒南、泗唯誓师西征20日越过津浦路。号称“铁军”的顽军苏北挺进第叨纵队王传授部，经过l年多的苦心经营，在津浦路西小朱庄，修筑坚固据点，阻止我军西进。我31团在21日12时将小朱庄包围，经过充分准备，于23日13时从小朱庄西、南实施主要突击;32团由西北方向实施攻击，一举突入圩内，经过3小时的激烈巷战将顽大部歼灭。余部从东南角突围逃跑时，被我埋伏在河沟里面的骑兵团包围，杀伤大部，余部被迫投降此战击毙敌第40纵队司令王传授以下300余人，俘虏副司令王仲鼎以下1000余人，缴获轻、重机枪40余挺，步枪千余支

小朱庄战斗的胜利，为我4师西进打开了大门，震撼了路西土顽。随后，顽军吴信元带领支队170。余人起义，改编为我之萧县独立旅。同时我师部队又歼灭了投靠顽军的刘子仁1个营，打垮了1个总队，并连克黄庄、马庄等据点，给敌伪顽以沉重打击，迅速恢复了箫、水、宿广大地区的政权，并建立1000多人的地方武装，颁布减租减息和废除一切苛捐杂税的法令路西广大民众，热情欢迎子弟兵归来，纷纷向亲人控诉敌、伪、顽的滔天罪行。我中原大地，又呈现出军民团结共同抗日的新气象

9月11日，我25团,32团和骑兵团，包围顽28纵队第2支队李光明部于夏邑之八里庄，歼灭该顽于八里庄、小娄子之间的广阔地域，毙俘支队司令李光明以下千余人正当大家欢庆胜利、打扫战场之际，彭雪枫师长不幸为流弹击中，壮烈殉国全师指战员沉浸在极大的悲痛之中，人人磨刀擦枪，决心为彭故师长很仇!

9月13日，党中央调张爱萍伍4师师长，韦国清任4师副师长，同时，决定4师参谋长张震兼任]11旅旅长，滕海清调任9旅旅长。当时我军刚刚控制萧永宿地区。国民党顽固派企图乘我立足未稳，重新占领该地。暂编第1军军长王毓文统一指挥骑兵第8师、暂14师、30师及魂个纵队，从涡阳、蒙城北进;另有既海铁路北的苏北挺进军所属耿继勋、刘瑞歧残部，由北向南，妄图南北合击，歼灭我西进部队。中央军委和新四军军部为打破敌、顽对我路西部队的进攻，命令3师7旅和9旅26团西调，又令冀鲁豫军区组织部队南援。10月13日，新四军军部命令组成路西战役野战司令部，以韦国清为司令员，7旅旅长彭明治为副司令员，统一指挥7,9,11旅等部进行反顽斗争这时，王毓文主力疯狂逼近保安山以南地区。我11旅和9旅25团，在永城东北之保安山、芒杨山、吕楼之线，构筑阵地，坚守防御，以求大量杀伤顽军，待冀鲁豫军区部队到达后，从顽军背后出击，以便前后配合全歼其主力。20日夜，我7旅派I个营插入顽军后方进行侦察袭击，一下打乱了王毓文的指挥部。王顽误以为我大举反攻，惊慌失措，全线动摇，当即后撤.2、日晨，我军各部队组织追击，在永城西边哪阳集附近，歼灭顽军暂编14师1个团，一直追到涡河北岸，在涡河北龙山集歼灭暂编30师89团大部，88团一部。尔后，我主力一部，全歼盘踞在宿南地区顽军韩金山1个纵队.此次保安山自卫反击战斗，我以1 : 10的代价，取得了歼敌3600多人的胜利。25日，新四军军部通电嘉奖我A师9旅,11旅和3师7旅等部队。此时，我加强了县区政权及武装建设，成立淮北第二专署后，进行永城、夏邑、萧县、永涡、宿西、宿怀、永商亳、宿蒙县政权的巩固工作，并恢复了53个区、315个乡级抗日民主政权，组建了3个独立团，发展了民兵组织。

我4师9旅,11旅、骑兵团在津浦路西4个月战斗中，共歼敌、伪、顽工.3万余人(包括起义投诚的)，拔除敌伪据点30多个，粉碎了敌伪的“扫荡”和顽军的进攻。我控制了东起津浦路，西至商毫公路，北至陇海铁路，南至涡河的广大地区，基本上恢复了原有的豫皖苏边区坑日根据地，建立了我军在津浦路西战略反攻的前进阵地。

1945年夏，我淮北党政军民坚决贯彻党的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所制定的方针路线，全力开展对敌作战，缩小敌占区，扩大抗日根据地，壮大人民力量。此时，我31团于5月21日夜，向任家集之伪15师特务3团任亚航部举行攻击，歼敌一部。第二夭，该团越过外壕，突入集内，炸毁碉堡，迫敌任亚航部缴械投降。6月24日，我32团攻打袁店集，摧毁3座敌碉堡，毙俘伪15师59营营长李成五以下400余人。7月1日凌晨1时，31团强袭驻界沟之伪57团，在我炮火杀伤和强大政治攻势下，敌人缴械投降，俘伪军800余人，缴获步、马枪500余支。

1945年8月9日，毛主席发表《对日寇的最后一战》的声明，号召全国军民向敌人发动大规模的反攻。此时，重建了11旅第33团。之后，我4师按照党中央、华中局和军部的指示，向津浦路徐蚌段东西两侧敌伪据点和城镇，发动猛烈的进攻。8月25日至29日，我11旅全歼永城守敌窦殿臣、杜春台部9月27日，我31团攻打滩溪口，歼守敌张贵发部300余人。永城、滩溪口的解放，使淮北根据地连成一片。

1945年9月2日。日寇正式签字投降蒋介石在美帝国主义的支持和策划下，集中兵力疯狂地向我解放区进犯，妄图消灭我军，夺取抗战胜利果实.10月初，国民党8个军先后进至徐州、济南、蚌埠等地，企图打通津浦铁路，保障其主力北上。为此，我新四军第4师被迫进行自卫反击作战。我11旅32团对徐州以南曹村车站郝鹏举部第32师97团发起攻击，毙俘国民党军队450余人。31团于10月10日夜攻击夹沟车站，激战两小时，又毙俘300余人，同时，我33团对三铺车站进行袭击，歼其一部。在破坏津浦铁路徐宿段之后，我11旅奉命于10月17日至18日攻克萧县，全歼守敌，毙俘伪军700余人，从此，我淮北津浦路西根据地全部解放。

1945年12月，为适应解放战争的需要，我4师第11旅与12旅组成华中野战军第9纵队。11旅31团,32团分别改为73团、75团.至此，11旅完成了党和人民赋予他的历史任务。

新四军第4师第11旅许许多多的优秀干部和战士，为了中华民族的独立和中国人民的解放，无私地献出了自己的生命，这些革命先烈的英名永远铭刻在我们祖国历史的丰碑上，他们将永远活在人民的心里。

(1987年9月定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