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周岁宴上抓周,不料却抓着我的衣角迟迟不松手 ,我瞬间慌了

发布时间:2025-10-30 23:39  浏览量:9

在我呱呱坠地的同一时刻,

皇宫深处,皇帝的长子也降临到了这个世间。

那一天,紫禁城的天空异彩纷呈,

仿佛天神特意布置了一场盛大的欢迎仪式,

真龙佛光竟奇迹般地显现于苍穹之上。

那光芒绚烂夺目,耀眼至极,

引得万千百姓纷纷虔诚地朝拜于地,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敬畏,口中不断颂扬,

坚信这是盛世即将来临的吉兆。

皇帝闻讯,龙颜大悦,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当即下令特赦天下,以示庆贺。

按照祖制与律法,

皇帝的长子一旦降生,便会被立为太子,这是不容置疑的皇权传承。

太子周岁之际,

我的父亲收到了参加宫中盛宴的邀请函。

那时的父亲,

仍旧沉浸在失去爱妻的深深悲痛之中,无法自拔。

他习惯性地,如同往常一般,心中萌生了推辞的念头。

然而,帝王却发话了,言辞中透露出不容拒绝的威严,

说皇子乃是未来的储君,国家之栋梁,

父亲作为朝中重臣,非去不可,以示忠诚与敬意。

由于我先天体弱,

平日里,父亲几乎都是亲力亲为地照料我,关怀备至。

无奈之下,他只好带着同样刚满周岁的我,

踏上了前往宫宴的路途。

宫宴现场,群臣百官齐聚一堂,热闹非凡。

从宴会的精心布置中便可窥见一斑,

那隆重与奢华的程度,实属罕见,

足以彰显帝王对太子的极度重视与宠爱。

宫宴之上,父亲目睹了帝王与皇后,

两人琴瑟和鸣,恩爱有加,宛如神仙眷侣。

再瞧瞧皇后对小太子那无微不至的呵护,

父亲不禁联想到失去母亲庇护的我,

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刺眼之感,满是心疼。

就在这时,我在乳娘的怀中突然哭闹起来,声音响亮。

父亲连忙从乳娘手中接过我,动作温柔。

他微青的胡子轻轻扎在我的脸上,

痒痒的,让我忍不住动了动,试图躲避。

父亲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

用温声细语哄着我,试图安抚我的情绪。

然而,他这一举动,

与周围那莺歌燕舞、热闹非凡的场景显得格格不入,形成了鲜明对比。

在座的文武百官,

目睹了这位保家卫国的将军如此凄凉的模样,

心中不免生出异样的感觉,窃窃私语。

甚至有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声音虽小却清晰可闻。

一个官员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与八卦:

“听说陈将军的爱子也是今日的生辰,真是巧合啊。

将军夫人难产去世了,

一直都是将军在亲自抚养孩子,真是辛苦。”

另一个官员接着说,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感慨:

“是啊,听说将军夫人在即将临盆之时,

就因太过思念担忧将军,积郁成疾,身体日渐虚弱。

她本想叫将军回来见一面,

但是上面那位却不让将军知晓,怕影响军心。

这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啊,真是遗憾。”

又有官员感慨道,语气中满是无奈:

“哎,当时陈将军不是在与蛮人打仗吗?

紧要关头当然是以战事为重,

家国终究不能两全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这时,有个官员反驳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

“什么话,陈将军早在三月初就把蛮人打退了,战绩辉煌。

将军夫人是五月份才临盆的,

怎么算这个时间都是足够的,不应该错过啊。”

还有个官员小声嘟囔,声音虽小却透露出几分担忧:

“要我说啊,陈将军多年征战,

立下不少赫赫战功,

又深得百姓爱戴,这功高盖主,可不是好事啊……”

话还没说完,旁边的官员就急忙打了他一下,

说道:“闭嘴吧你,

也不看看现在什么场合,

你想被诛九族,可别带上我,我可不想跟着遭殃。”

就在这时,皇帝开口了,声音洪亮而威严:

“朕记得,今天也是陈将军爱子周岁生辰,

正好,这个周岁宴就跟皇儿一起办了,双喜临门。”

父亲连忙拱手说道,态度恭敬:

“多谢陛下厚爱,

只是臣子身份低微,哪能与太子同席,实在不敢当。”

父亲不想多惹事端,

打算提前告退,以免生变。

皇帝笑着说,笑容中透露出几分亲和:“欸,爱卿这说的哪里话,

没有爱卿何来的如今天下安定?爱卿功不可没。”

不过区区一个周岁宴,算不得什么。

帝王脸上挂着看似亲和的笑容,可那笑意却根本没到达眼底,他缓缓开口说道:“就是再办十个百个,爱卿之子也是能够受得起的,不必推辞。”

臣子连忙拱手,恭敬回应:“万万不可,保家卫国是臣与众将士们的职责所在,臣不敢居功自傲。”

父亲其实本身并不怕这帝王,心中无惧。

但现在他带着我呢,行事不得不更加谨慎。

面对这个狠厉又多疑的帝王,他哪敢有丝毫松懈,生怕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这时,皇后出声了,打破了这说不上怪异的局面,声音温柔而坚定:“黄公公,接下来是不是该抓周了?”

皇后可是皇帝的发妻,与皇帝情深意重。

从皇帝还是王爷的时候,她就一直陪伴在皇帝身边了,风雨同舟。

可以说,皇帝能坐到龙椅上,离不开皇后背后那强大的母族势力的支持与辅佐。

一旁一直在察言观色的老公公立刻就会意了,尖着嗓子开始传唤,声音尖锐而悠长。

不一会儿,琳琅满目的东西就摆满了铺着丝绸的地板,五彩斑斓。

有奇珍异宝,闪耀着诱人的光芒;

有琴棋书画,散发着文化的韵味;

还有名刀宝剑,透露着武力的威严。

两位宫女走上前来,从父亲手中接过我,动作轻柔。

然后把我放在地上,和小太子并排而立,期待着我们接下来的表现。

她们同时放下了我们,让我们自由爬行。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稀罕的东西,两眼瞬间放光,好奇不已。

我使劲往前爬,可却怎么也爬不动,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束缚住了。

我转头一看,原来是小太子正抓着我的衣角,呆呆地看着我呢,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好奇与无辜。

我使出了吃奶的劲,还是没法往前挪动一步,急得满头大汗。

我只好放弃了,一屁股坐直,“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声音响亮而凄惨。

众人看到我这模样,都哭笑不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宫女赶忙把我俩的距离分开了一些,让我们有更多的空间活动。

这下我终于可以爬动了,兴奋不已。

只是,不管我爬到哪里,小太子就跟到哪里,如影随形。

我拿什么东西,他就跟着拿同样的,仿佛是我的小跟班。

可我天生就不喜欢跟别人用一样的东西,追求独特。

当我们爬到丝绸尽头的时候,我先一步拿起了一块独一无二的黄色牌牌,兴奋不已。

我一脸得意地看着小皇子,还举着黄色牌牌在小太子眼前晃了晃,说道:“学人精!就这么一块,看你还怎么学我,哈哈。”

小皇子没有哭,表现得很镇定。

可我爹快哭了,心中焦急万分,生怕我惹出什么麻烦来。

从那之后,爹吃也吃不好,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睡也睡不着,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要是公开我是女儿身,先不说欺君之罪,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大事。

按照爹现在功高盖主的敏感身份,我以后很有可能要被送去和亲,那可是远离家乡、孤苦无依的命运。

可要是让帝王继续认为我是男儿身,那也不行。

经过抓周这件事,疑心病重的帝王,再加上爹手上的兵权,必定会想方设法抄了我的家,那可是灭门之灾。

到了第三日,爹终于坐不住了,心中焦虑万分。

爹对皇上说:“皇上,臣要照顾快病死的孩子,实在分身乏术。”然后就交出了兵权,还告老还乡,打算远离这朝堂的纷争。

皇上表面上在挽留,还装出一副不舍的样子,说:“朕要把这孩子带进宫里,与太子一并教养,让他接受更好的教育。”

但背地里却一直在调查监视我爹,生怕我爹有什么异动。

半年后,

我仔细观察了许久,

确定我爹确实没有别的动作,行为规矩之后,

这才放心地放我爹走,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我和爹来到了一处偏远僻静的小乡村,

这一住,便是十五年,时光匆匆如流水。

虽说这里是乡村,条件相对简陋,

但我的衣食住行,一点也不比皇城差,反而别有一番风味。

而且啊,在这里能玩乐的事情,可比皇城多了好多,自由自在。

我四五岁的时候,

就学会了下水摸鱼抓鳖,技术娴熟。

挽起裤腿,踩在凉凉的水里,

小手在泥里摸索着,感受着泥土的湿润与鱼的滑动。

不一会儿,就能抓到肥肥的鱼和鳖,收获满满。

我还学会了上山爬树掏鸟窝抓野鸡,身手敏捷。

像个小猴子一样,灵活地爬上树,

在鸟窝里找鸟蛋,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

追着野鸡满山跑,乐此不疲,享受着大自然的馈赠。

每天,我都屁颠屁颠的,

带着抓到的小东西回家,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一进家门,就大声喊着:“爹,我回来啦!”声音响亮而欢快。

今天带回来一只野鸡,羽毛鲜艳;

明天又抓了一条鱼,活蹦乱跳。

其实我家根本不缺这些东西,生活富足。

但爹每次都会第一时间夸赞我,眼中满是骄傲与爱意。

爹笑着说:“若没有我儿猎的这一只小野鸡,爹今天就要饿死了,你可真是爹的小英雄。”

还说:“我儿抓的这条鱼应当挂城墙上,让那些垂钓佬看看,什么才叫厉害!让他们都羡慕羡慕。”

这天,我像往常一样出门到山上玩,心情愉悦。

在山上,我追着一只兔子跑了好远,兴趣盎然。

等我回来的时候,手里拖着个大包裹,沉甸甸的。

爹听到我回来的声音,

还没看清包裹里是什么,就先开口夸起来,声音中满是期待:

“哎呦喂,我儿这是要给爹提前准备过年啦?这么早就开始准备礼物了。”

“让爹猜猜,这么大一只,肯定是只野猪吧?我儿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

“我儿真是越来越有你爹当年的风范了,才十几岁便能猎到比体型高大的野猪,真是后生可畏。”

“你爹当年……”

爹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袋子,动作迅速。

“啊——啥玩意这是……?”

爹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眼睛都瞪大了,满脸惊愕。

爹着急地说:“九儿啊,爹虽然说过这一方圆几十里的东西随便你猎,但是人可不行的啊,这可不能乱来。”

我白了爹一眼,说:“想啥呢老陈,我能干出这种事么?我可是有分寸的。”

“我就是今天追只兔子走远了,在悬崖底下发现的这人,觉得挺可怜的。”

“他像是失足摔下来的,我摸了摸,尸首还是暖和着,估计还没有死多久,还有救。”

“我看着这小子长得挺好看,就这么让他的遗体在深山被豺狼豹子吃了怪可惜的,于心不忍。”

“爹,您一会帮我找人,打一个漂亮点的棺材,找块风水宝地,我给他埋了。愿他还能带着这张漂亮的脸蛋转世,下辈子投个好胎。”

我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惋惜着,心中充满了同情。

爹一边听我说话,

一边伸手给那人把脉,仔细探着气息,神情专注。

然后,他又从那人怀中掏出来一块玉佩,仔细观察。

以他征战沙场多年的经验,还有这块玉佩来看,

他发现这人还没有死,并且还认出了他的身份,心中一惊。

此时,我还在那想着,

这小子投胎时能不能求求下面,下辈子还用这张脸,肯定也很受欢迎。

突然,我看到爹神情紧张又激动,仿佛遇到了什么大事。

他快步走到角落里,

拿了他那落满灰尘的宝剑过来,动作迅速而决绝。

他的手轻颤着,正欲斩下,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杀意。

我赶紧喊道:“爹爹,且慢!”声音急切而担忧。

我紧张地捏着手指,一点点移开爹爹手中那把剑,动作小心翼翼。

此时,爹爹的剑距离那尸首不过两寸,近在咫尺。

我赶忙说道:“爹,咱要是觉得棺材小,把棺材打大一点就行。

没必要动刀呀,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爹爹皱着眉头,大声说道:“他还没死!”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惊讶。

我惊讶地瞪大眼睛,赶紧伸手去探那人的鼻翼,感受着那微弱的呼吸。

果然,有一丝丝微弱的呼吸,虽然微弱但却真实存在。

想起来在崖下的时候,风特别大,吹得人几乎站不稳。

而且他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的,我压根就没想过他还能活着,真是命大。

我无奈地说:“爹,他没死的话,您这是干啥呀?

咱今天又不是非得埋个人,没必要这么冲动。”

爹爹死死地盯着那人的脸,一字一顿地说:“他是当朝太子李渊,身份尊贵。”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杀了他,我们还能活吗?这可不是小事。

我赶紧笑着对爹爹说:“哦,这样啊。爹爹,要不您还是再等两天再杀他吧。

后山那一片的野鸡可肥了,我还想过两天去抓呢,别坏了我的兴致。”

爹爹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咬着牙说:“他是害死你娘的人的儿子,新仇旧恨一起算。”

只要一提到娘亲,爹总是很容易被牵动情绪,无法自控。

这么多年了,他对娘的思念和愧疚从未减少过,反而越来越深。

我着急地说:“爹,我现在就把他扛回原来发现他的悬崖底下,神不知鬼不觉。

您放心,我记得那条路,保证不让人发现,您就放心吧。”

我又接着说:“然后我再顺便去后山抓抓野鸡,今天可能回来得有点晚。

您不用等我吃晚饭了,自己先吃吧。”

我立刻把袋子套回到李渊身上,动作迅速而果断。

爹爹的剑停在半空,眼底满是道不明的旧伤,仿佛被触动了什么心事。

他喉结动了动,叹了口气,低声说道:“罢了,他娘走得早,跟你一样,也是个可怜的娃娃,就饶他一命吧……”

爹爹把剑收回剑鞘中,动作利落而决绝。

伸手拍掉我正在绑袋口的手,力度适中。

他又叹了口气说:“唉,错不在他。他五脏六腑都已经摔伤,活不过今日了。

我去叫个大夫,接下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是死是活就看天意了。”

三个月后,

我悠闲地坐在躺椅上,看着李渊的脸,心中感慨万千。

真没想到,当时奄奄一息的他居然活了下来,真是奇迹。

感觉他好像还长高了一点,身体也长得结实了些,更加健壮了。

不过,他的肢体虽然没啥大问题了,恢复得不错。

但是他脑部受到撞击,大夫说他失忆了,真是可怜。

能不能恢复记忆,要看机缘,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此时,他正认真地给我剥橘子,动作熟练而细心。

他小心翼翼地剥去橘子肉上的白色小丝,生怕剥坏了。

然后把剥好的果肉递给我,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我接过果肉,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心中思绪万千。

本来我是在想,怎么给他恢复记忆,让他找回自我。

结果发现他实在是太好看了,让我有些分心。

我渐渐把视线落在他深邃的眼窝里,无法自拔。

那眼窝就像深邃的湖水,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接着,我的视线又停留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心中赞叹不已。

最后,停留在他好看的嘴唇上,久久不愿移开。

我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亲一下这里,他会是什么反应?真是好奇。

李渊细心地剥着橘子,神情专注而认真。

那橘子皮在他修长的手指下,一点点被剥落,仿佛是在剥去一层层的外衣。

不一会儿,剥好的橘子肉出现在他手中,晶莹剔透。

他直接将橘子肉送到我嘴边,动作自然而温柔。

我无意识地张开了嘴,眼睛依旧直直地看着他,被他吸引。

他微微愣了一下,随后把果肉塞到我嘴里,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了我的舌头,我瞬间一个激灵。

这才惊觉自己失态了,心中一阵羞愧。

我猛的摇了摇头,试图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摇掉,让自己清醒一些。

连忙起身,假装去倒茶喝,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我端起茶杯,一杯杯冷涩的茶水咽下,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

可那茶水却怎么也浇不灭我舌头的滚烫,仿佛心中有一团火在燃烧。

李渊看着我,开口问道:“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阿临这般看着,让我有些不自在。”

我回过神来,忙答道:“啊?哦没有,我,我在想事情,别在意。”

李渊一边摸着自己的脸,一边朝我走来,动作优雅。

他接过我的茶杯,轻抿了一口,品尝着茶水的味道。

然后说道:“这茶水冷了,阿临不要喝了,我去重新泡一壶热茶,暖暖身子。”

看着他直接喝我喝过的茶,我心里忍不住想,这算不算间接亲吻了?真是有趣。

虽然我知道不能拿他现在的行为和正常人比,毕竟他失忆了,但是我还是控制不住耳根发热,心中一阵慌乱。

李渊注意到了我的异样,问道:“你耳朵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赶紧挥开他伸过来探脑袋的手,解释道:“热的,热的,刚刚的茶太烫了,烫的。”

阿朝看了看桌上还没来得及倒掉的茶,又看了看我的耳朵,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疑惑。

他脸上浮现起说不出的奇怪神情,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我心里一慌,现在我身份还是男的啊,被一个男的这样看,我又一脸羞涩样,他不会把我当变态了吧?真是尴尬。

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解释两句,于是笑着说:“哈哈,那啥,阿朝你放心我性取向正常的。你懂我的意思吧?哈哈,别误会。”

阿朝轻轻应了一声:“嗯”,声音轻柔而温和。

我感觉他没懂,又说道:“老陈,咱们什么时候把他送回皇宫啊?他这样天天黏着我也不是办法,我都没办法干正事了,真是烦人。”

老陈也跟着说:“嗯嗯,最近吃不到我儿抓的野鸡爹都饿瘦了,得赶紧把他送走,我们也好过过自己的日子。”

这小太子自从能下床走路之后,就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我,形影不离。

我下水里抓鱼的时候,他站在岸边,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生怕我出什么意外。

那副模样,就好像我随时可能溺死一样,让我既感动又无奈。

我还得时刻防着他发现我身体的不同,都不怎么敢下水了,真是束手束脚。

我上山掏鸟窝,他站在树下,眼巴巴地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担忧。

我去追野兔,他拄着拐杖,一瘸一瘸地跟着我,虽然走得慢但很坚定。

从小跟我一起玩的小伙伴们,总是拿他开玩笑,逗趣我们。

他们看到小太子来了,就会喊:“九哥,小瘸子又来找你了,真是形影不离啊。”

有时候又说:“九哥,你媳妇又来给你送毛巾了,真是贴心。”

还有时候喊:“九哥,你媳妇来叫你回家吃饭了,快回去吧。”

一来二去的,小伙伴们和小太子也逐渐熟悉起来,关系融洽。

对李渊总跟着我这件事,我早就见怪不怪了,习以为常。

这天,有人急匆匆跑来告诉我:“九哥,你媳妇掉坑里爬不出来啦,隔壁村那个温秀才,正在拿小石头砸他呢!你快去救救他。”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撒腿就往现场赶,心中焦急万分。

等我赶到时,就瞧见有几个人正围在一个大坑周围,一边看一边嬉笑,仿佛在看一场好戏。

那坑足有三米深,李渊正站在坑下面,处境尴尬。

他整个人脏兮兮的,头发乱蓬蓬的,身上沾满了泥土和草屑,狼狈不堪。

额角还流着血,一道血痕顺着脸颊往下淌,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让人心疼。

他在坑底下根本没地方躲,只能眼神冰冷地抬头看着上面那些人,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愤怒与不屈。

我刚到,就看见温秀才双手高高举起一块大石头,正准备往坑下扔,动作凶狠。

我心里一紧,大声喊道:“温情,住手!你要是敢扔,我跟你没完!”

说着,我一脚踢向他,试图阻止他的恶行。

可那石头还是砸在了我另外一只脚上,疼得我“嗷嗷”直叫,真是倒霉。

不过,九族算是保下来了,心中暗自庆幸。

我这心里头的火“噌噌”往上冒,气得伸手就逮着温情一顿暴打,毫不留情。

他本就是个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没法还手,只能被动挨打。

周围围观的群众,也都不敢上前帮忙,就只能看着我单方面揍他,场面一度失控。

我揪着温情那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脸,气冲冲地问:“你欺他作甚?他惹着你了?你要是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我今天就废了你。”

温情疼得龇牙咧嘴,一边挣扎一边指着李渊,向我控诉道:“自从这个小白脸出现,九哥你就没有再去过看过我长姐。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你可是答应过我长姐要娶她的。”

我一听,愣住了,连忙问道:“啊?你姐?你……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可从来没说过要娶她啊。”

温情喘着粗气说:“九哥既然已与我长姐有了肌肤之亲,就该和别人保持距离。待到了合适的年纪便娶了她,偏偏叫这小白脸勾引了去,真是可恶。”

听他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了。他姐是我之前救过的一个落水女子,叫温柔,真是缘分。

当日救了她之后,我便顺路给她送了回去,好心帮忙。

去到她家才知道,她家的日子过得凄苦,家徒四壁,没有父母,只有一个年迈的爷爷和弟弟,真是可怜。

我心生同情,便经常带一些猎到的野味给他们,聊表心意。

这时,我明显感受到来自李渊审视的目光,仿佛要将我看穿。

我心里有点发虚,连忙解释道:“误会误会,他瞎说的,我可从来没有碰过他姐,你别往心里去。”

李渊轻轻点了点头,说:“嗯,我信你。”

我听着这话,怎么感觉怪怪的,好像我真找人被抓包了一样,真是尴尬。

我转头又对温情说:“你知不知道,要是出了人命,你的前途就没了?你可要想清楚了,别一时冲动毁了自己。”

温情一脸倔强地说:“我管不了这么多,日日看着爱我疼我的长姐以泪洗面,却什么也帮不上,我要这仕途有何用?还不如死了算了。”

我皱着眉头说:“你这样一闹要置你长姐于何地?要别人看了笑话去?白读了这么多书,真是糊涂。你且先回去吧,你长姐那边我自会给她一个交代,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温情听了,犹豫了一下,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开了,背影落寞。

看着他的背影,我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无奈。

我转身,一把拉住李渊的手,用力把他往上拉,试图救他出来。

他被我拉上来后,却紧紧地攥着我的手不肯松开,仿佛找到了依靠。

他满脸焦急,眼睛紧紧盯着我,问道:“阿临,你当真要娶他姐姐?你可别骗我。”

我看着他那紧张的模样,忍不住抬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动作亲昵。

平日里,我见惯了他总是一副淡淡的神情,此刻他这般紧张兮兮的样子,还真是可爱极了,让我心生欢喜。

我笑着对他说:“当然不啦。我又不喜欢他姐姐,而且我哪有那个能力娶她呀。走吧,咱们先回家,别管这些闲事了。”

我刚说完,准备抬脚往前走,却突然“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身体一阵疼痛。

我的脚一阵剧痛,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倒去,仿佛失去了支撑。

就在我以为要摔倒在地的时候,一个结实的胸膛稳稳地接住了我,让我免于受伤。

我毫不客气地伸出双手,攀上李渊的脖颈,感受着他的温暖。

我凑到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娇声道:“我的脚可是为了你才受伤的哦,你抱我回去不过分吧?可别把我摔了。”

李渊嘴角微微上扬,温柔地说:“愿意效劳,抱紧了。”

三日后,我决定去温家一趟,以了却这桩闲事。

我特意准备了两只肥肥的野鸡,想着当作礼物带过去,以表心意。

到了温家之后,我刚进去没多久。

温柔气冲冲地走过来,一把将我带去的两只野鸡扔了出来,动作粗暴。

接着连我也被她毫不留情地丢出了温家大门,仿佛我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从那以后,我便多了个沉迷美色的负心汉称号,真是冤枉。

走在路上,总能感觉到别人对我指指点点,还小声地议论着,仿佛我是什么怪物一般。

“你看,就是他,那个负心汉,真是看错人了。”

“听说他抛弃了温姑娘呢,真是无情。”

但这些对我丝毫没有影响,我早已习以为常。

阿朝跟在我身边,忍不住开口问道:“阿临,你又没有做过对不起温姑娘的事,为啥还要让他们误会你呀?这对你太不公平了。”

我无所谓地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呗,我又管不着。随他们去吧。”

我顿了顿,接着又说:“况且,温柔是个姑娘家。这世道对女子本就苛刻,三两闲言碎语说不定就能要了她的命。我一个大男人,被说两句闲话又死不了,没必要计较。”

阿朝听了,心疼地拉过我,紧紧地抱了抱我,仿佛要给我力量。

从那之后,阿朝越发黏人了,就像我的影子一般。

刚开始的时候,我不太习惯有个人一直跟着我,觉得有些束缚。

我总是和小伙伴们玩得太投入,玩着玩着就把他给忘了,真是健忘。

阿朝是个小瘸子,走路很慢,而且他对山里的地形又不熟悉,容易迷路。

所以经常走着走着,他就跟丢了,让我一阵好找。

有一次,我回到家里,吃过晚饭后,像往常一样准备去爹安排给他的小客房看看他,心中惦记。

我打开房间门,却发现里面没有人,心中一惊。

我这才隐隐约约记起来,他今天好像是跟我去后山抓野兔了,可能还在山上。

我心里“咯噔”一下,忙跑去叫爹找人去后山寻他,心中焦急万分。

夜里的山上,温度很低,露水也很重,让人感到寒冷刺骨。

几十号人找了好几个时辰,都不见他的人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有人说:“那一片豺狼虎豹经常出没,他一个腿脚不便的人,说不定已经被叼走了,凶多吉少。”

可我不愿意放弃,我提着灯笼,在山中一遍又一遍地呐喊着他的名字,声音回荡在山谷中。

“阿朝——阿朝——”

山谷间回荡着我嘶哑的声音,时不时还会传来狼嚎声,和我的喊声混在一起,让人心惊胆战。

在我即将力竭的时候,我在一处非常隐蔽的山洞里找到了他,心中一阵狂喜。

找到他的时候,

我老远就瞧见他周边躺着两只呲着獠牙的猎狗,模样凄惨。

那两只猎狗显然是被棍棒和石头打死的,

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伤痕累累,

周围还有打斗留下的痕迹,一片狼藉。

他整个人蜷缩在山洞的最里边,

身体紧紧地缩成一团,

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一些安全感,抵御寒冷与恐惧。

他的脸色惨白如纸,

毫无一丝血色,

神情里满是惊恐与无助,

眼睛瞪得大大的,

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恐惧,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他见到来人是我,

原本紧绷的神情似乎一瞬间就放松了下来,如释重负。

我看到他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就像一个受了伤的孩子终于等到了依靠,让人心疼。

他本来就有点瘸的那条腿上,

多了几个血淋淋的伤口,

鲜血不停地往外流,

看着就让人揪心的疼,仿佛流的是自己的血。

我赶紧跑过去,

一边给他包扎伤口,动作迅速而轻柔。

一边不停的哭着跟他道歉:

“渊,对不起,是我不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深山里,让你受苦了。”

他只是用他亮亮的眼睛,

专注地看着我给他包扎伤口的动作,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与依赖。

突然,他翻出袖子的里面干净的一面,

轻轻地帮我擦去鼻涕,动作温柔而细心。

他没有怪我把他一个人丢在这深山里,

也没有怪我让他平白遭了这一趟罪,真是大度。

我强撑着身体的不适,

费力地把他从山上背了下来,脚步沉重而坚定。

为了不让他睡着,

一路上我不停的跟他说话,声音温柔而耐心。

“渊,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有一次不小心把爹爹最爱的酒给打翻了,爹爹可生气了,追着我打。”

“还有啊,我第一次下河抓鱼,结果差点被水冲走,真是惊险。”

我把我这十几年来的每件大事小事,

都跟他说了个遍,仿佛要把我的一生都讲给他听。

我能感觉到他也在努力的不让自己睡着,

他有气无力地回应着我:

“嗯,你小时候肯定很调皮,真是可爱。”

“那鱼抓到了吗?好不好吃?”

他努力地回应着我的每一句话,声音微弱而坚定。

我当时除了动容,

还有一种更深刻的感受。

都是吃了十几年的米饭,

李渊怎么能这么沉啊,可没想到,他倒没有表现出抗拒的样子。

反倒感觉他似乎更开心了。

房间的布局很简单,但还算宽敞。

里面有一张桌子,还有两张凳子。

有一张床,也有一张榻。

我把阿朝扶到床上坐下。

然后拿来毛巾,给他擦脸。

阿朝乖巧地闭上了眼睛,

任由我随意摆弄。

摇曳的烛光,

倒映出他那长长的睫毛,

忽闪忽闪的,

像是藏着无数的秘密。

我又一次忍不住在心里感叹,

世间怎么会有生得如此好看的人呢?

他的眉眼,

仿佛是老天爷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我转头看向刘叔,说道:

“刘叔,今晚先委屈你在榻上休息一晚了。”

刘叔连忙摆了摆手,笑着回应:

“小将军哪的话,这哪算委屈呀。

想当年,我们一张草席睡觉那是常有的事。

那时候,能有个地方躺下就不错咯。”

许是赶路太累了,

刘叔刚在榻上躺下,

没多久,

就传出了均匀的打呼声。

在他过去打仗的那些年岁里,

养成了一个习惯,

那就是只要能睡觉,

就得抓紧时间多睡会儿。

我缓缓走回床边,

阿朝往里面挪了挪,

用他那深黑色的眼睛看着我,

眼神里似乎带着一丝期待。

睡进去点也好,

这样翻身的时候不容易掉下来。

我低头,对上阿朝那两眼期待的目光,

心里犯起了嘀咕:

这是什么意思呢?

他是被人伺候惯了吗?

连被子都要人给盖好?

唉,算了算了,

我就宠他这一次吧。

我俯下身,

轻轻把被子拉过来,

小心翼翼地给他盖好,

还把被角掖得严严实实的。

然后,我拿着多余的那床被子,

轻手轻脚地放在地上,

仔细地铺平。

接着,我就着身上的衣裳躺下了。

我完全没有注意到,

背后阿朝传来了幽怨的目光,

那目光里,

好像藏着些许不满和失落。

半梦半醒间,

我模糊地感觉到身旁的被子似乎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