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三岁成了太后 及笄那晚,新帝将我压在榻上:朕等你等很久了
发布时间:2025-07-14 07:13 浏览量:1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身为大将军之女,十岁那年,有位相师断言我天生凤命,尊贵至极。
皇帝生性多疑,生怕我被他人夺去,便下旨册封我为皇后。那时他已然五十六岁,而我仅仅十岁。
三年后,皇帝重病离世,皇帝之子宣王慕容渊登基称帝,我也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太后。
“朕日后定会恭敬孝顺母后,以天下之富足奉养您,愿母后……”慕容渊略微停顿,看了看凤椅上年仅十三岁的我,缓缓说道,“福寿安康!”
“皇帝无需多礼!”我的声音尚带几分稚嫩,却努力做出一副和蔼慈祥的模样,“你的这份心意,哀家已然知晓!”
这些言辞,胡嬷嬷昨日已反复教导了我好几遍。
慕容渊微笑着说:“太妃们的住所都已安排妥当,母后可要过目一番?”
“不必了,皇帝安排即可!”
“太妃们的住处离寿康宫并不远,母后要是觉得无聊,可让她们常来陪伴您。”
那些太妃里,有些年纪比我的奶奶还要大,我和她们根本玩不到一块儿去。
但我依旧满脸慈祥地回应:“皇帝有心了!”
见慕容渊并无离去之意,我顿时有些坐不住了,偷偷瞄了一眼胡嬷嬷,向她投去求助的目光。
胡嬷嬷立刻心领神会,上前说道:“太后,您的午睡时间到了,可要奴婢为您准备?”
我赶忙假装打了个哈欠:“是啊,确实有些困了。皇帝向来政务繁忙,不如改日再来吧。”
“那儿臣先行告退。”
瞧见慕容渊的身影走出寿康宫,我兴高采烈地对胡嬷嬷说道:“快,嬷嬷,把毽子拿过来,我要踢毽子!”
这个毽子是我从七公主那里“搜刮”来的。
那天她在御花园玩耍嬉戏,恰巧我路过,一眼就看上了她的毽子。
于是我故意装作生气,训斥她道:“堂堂公主在御花园如此喧闹成何体统?皇上病重,倘若惊扰了皇上,你担待得起吗?胡嬷嬷,去把公主的毽子没收了!”
我觉得自己实在太坏了,为了一个毽子,竟故意吓唬七公主。
七公主气得鼓着腮帮子,哭着跑开了。
我来到寿康宫后院的一角,欢快地踢起了毽子。
“太后踢得真是太棒了!”一旁的宫人纷纷拍手称赞。
我父亲是将军,我自幼习武,踢毽子对我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整个寿康宫没人能踢得过我。
毽子在我的脚边上下翻飞,我正得意之时,用力一踢,毽子高高飞起。
“啪”的一声,毽子落到了寿康宫的院墙之外。
“奴婢这就去捡!”宫人反应过来,打算出宫去捡。
“不用!”我拦住了她。等她出了寿康宫门,再绕到墙外面要花很长时间,还不如我直接翻墙过去捡来得省事。
“太后万万使不得!”胡嬷嬷赶忙上前阻拦。
我没等她靠近,就已经爬上了墙。刚探出头,便与一张英俊无比的脸四目相对。
慕容渊手里拿着毽子,和刚探出头的我直直地对视着。
“母后不是说要午睡吗,怎么跑到墙头上午睡了?”
我顿时有些尴尬,见他面带嘲讽的笑意,便梗着脖子说道:“墙头上风大,凉快,不行吗?”
慕容渊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举起手中的毽子说:“那这东西想来不是母后的喽?”
我故作痛心疾首地说:“自然不是,这是小孩子的玩意儿,你去问问是不是其他公主落下的。”
慕容渊恍然大悟:“既然如此,那朕就收下了,母后午睡可要注意安全。”
他大摇大摆地走了,只留下我在墙头上气得直咬牙。
我觉得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抢走我的毽子自己玩!
后来慕容渊再来向我请安时,我就不太想搭理他。
直到那天深夜,外面电闪雷鸣。
慕容渊脚步匆忙地闯进我的寝殿,说他害怕打雷,求我抱抱他。
春雨来得有些晚,淅淅沥沥地下了一整晚。
到了半夜,一声惊雷突然炸响,仿佛天塌地陷一般,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嬷嬷!嬷嬷!”我从睡梦中惊醒,坐在床上吓得瑟瑟发抖。
“老奴在呢!”胡嬷嬷过来将我抱住,“小姐别怕,老奴在这里。”
以前打雷的时候,阿娘总会抱着我,轻轻拍打我的后背。
我趴在她的肩膀上说:“阿娘,你真好,我要一辈子都陪着阿娘。”
阿娘笑着说:“等我的玉儿长大嫁人了,就不需要阿娘喽。”
“我才不要嫁人呢!”
“哪有女孩子不嫁人的?我的玉儿将来肯定能嫁个如意郎君。”
阿娘在我九岁那年就去世了。
我时常在想,如果她看到我嫁给了五十六岁的老皇帝,一定会很伤心吧。
我虽然成了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却没能嫁给如意郎君。
想到阿娘,我不禁泪流满面:“嬷嬷,我好想阿娘,你说,阿娘在天上会看着我吗?”
嬷嬷安慰我道:“会的,夫人会在天上保佑小姐的。”
在无人的时候,胡嬷嬷仍旧称呼我为小姐。
正当我和嬷嬷交谈时,一道明黄色的身影闯入了我的寝殿,站在了我的床帘之外。
慕容渊身上还带着雨水的湿气,衣角全都湿透了,此时雷声也稍微停歇了一会儿。
胡嬷嬷最先反应过来,她拉过锦被将我围起来,向慕容渊行了一礼,问道:“皇上怎么来了?怎么没人通报呢?”
慕容渊像是一路跑来的,脸上还带着几分狼狈。
“朕让他们不要通报,以免惊扰了太后。”
我又气又无语,也顾不上礼仪,嗤笑道:“你这样突然闯进来才更惊扰人吧!”
胡嬷嬷也反应过来这样不妥,说道:“不知皇上深夜来寿康宫所为何事?太后娘娘正在休息,皇上若有事,不如明早再来?”
慕容渊沉着地说:“朕听闻今夜雷声很大,实在害怕,想着到母后这里才能心安。”
我觉得慕容渊简直是在胡说八道,我都没说害怕,他一个二十岁的大男人,怕什么打雷?
我嘲讽道:“皇帝身为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害怕打雷?难不成还得让哀家抱着你?”
慕容渊愣了一下,扯了扯嘴角:“倒也……不是不可以。”
胡嬷嬷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声音都在颤抖:“皇上明日还要早朝,不如早些回去吧。”
慕容渊却不听,说:“胡嬷嬷照顾太后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朕有话要单独和太后说。”
一向最守规矩的胡嬷嬷这次却没听从他的旨意,只是一脸严肃地挡在我身前,像防贼一样防着慕容渊。
我觉得很奇怪,难不成胡嬷嬷还怕慕容渊偷我宫里的东西?
“胡嬷嬷还不下去?朕又不会伤害太后。”
慕容渊语气加重,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我推了推胡嬷嬷:“嬷嬷,你先下去吧。”
我倒要看看慕容渊深更半夜来要和我说什么,难道是要还我那个毽子?
胡嬷嬷没办法,咬咬牙只好告退。
我催促道:“你有什么话快说,哀家要睡觉了。”
“方才朕听到雷声轰鸣,想着母后或许会害怕,所以过来看看。”
我嘲讽道:“你不是说你也害怕吗?那雷声响得确实吓人,你直说害怕,哀家又不会笑话你。” 这时,天空又响起一声惊雷,震得窗户都嗡嗡作响。
我尖叫一声,害怕地缩进锦被里。
突然,一股更温暖的怀抱将我裹住。
我抬起头,对上了一双明亮的眼睛。
慕容渊紧紧地抱住我:“别怕,玉儿别怕。”
我有些羞涩地看着他,想把他推开。
这时,天空又是一阵惊雷。
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紧紧抱住了他。
忽然,有个柔软的东西轻轻碰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的心猛地一跳,猛地抬起头,嘴唇却碰到了他的脸颊。
刹那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连雷声都听不见了。
我赶紧低下头,试图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我心里想着,他应该没看见吧。如果他问起来,就说是被子碰到了他的脸。
好在慕容渊没有发现异样,若无其事地看着不远处,貌似不经意地问道:“母后今年多大了?”
我松了口气,轻声回答:“十五。”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有些憋闷:“那还得等一年才及笄啊。”
雷声渐渐变小,我的心跳也慢慢平静下来。
等理智恢复后,我才发现他的手不知何时伸进了锦被里,正搂着我的腰。
“你干什么?”我推开他,从锦被里翻了出来,生气地瞪着他。
他却一脸无辜地说:“母后方才不是说要抱朕吗?打雷了,朕也害怕呀。”
我一时无言以对,气得满脸通红。
我明明是开玩笑的,他怎么还当真了?
慕容渊笑着问:“以后再打雷,朕还能来找母后吗?”
我心烦意乱地说:“你赶紧走吧,我要睡觉了。”
他却笑着说:“不过朕看母后的腰肢实在纤细,以后得多吃点。”
我白了他一眼,我的腰细不细关他什么事?
慕容渊却傻笑着说:“夜深了,朕先回去了,明日再来向母后请安。”
慕容渊离开后,胡嬷嬷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神情慌乱,是我从未见过的样子。
“小姐,您没事吧?”
我一脸疑惑地说:“我能有什么事?”
胡嬷嬷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这才放心地说:“没事就好。”
“怎么了?”
胡嬷嬷有些难以启齿,吞吞吐吐地说:“小姐今年十五岁了。您当初进宫的时候年纪太小,有些事情老奴也没来得及教您。虽说皇上和小姐名义上是母子,但毕竟不是亲生的,还是要注意男女有别。”
“男女有别?”我想起刚才不小心亲到慕容渊,脸一下子就红了。
“是的。”胡嬷嬷接着说,“奴婢看皇上也到了该成婚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两人待在一起……总归不太方便,您明日不如向皇上提议,让他早点选妃立后。”
选妃?让慕容渊像先帝一样,娶上一群妃嫔吗?
那想来以后宫里又要热闹起来了!
次日,慕容渊带着好多好吃的来寿康宫请安。
“母后,您可曾听说过号称‘天下四绝’之一的冰皮莲糕?朕今日让人从宫外给您带回来了。”
我抑制不住兴奋地问:“当真?”
“当然!”他递给我一块晶莹剔透的冰皮莲糕,笑容满面地说,“母后得多吃点,不然太瘦了。这古语里说的‘盈盈一握’,想必形容的就是母后的腰。”
话音刚落,我就看到胡嬷嬷整个人摇摇欲坠,脸色惨白。
想起她昨日对我的叮嘱,我对慕容渊说:“皇帝的孝心哀家心领了。昨日哀家思量,皇帝也到了该成婚的年纪,是不是该考虑选些端庄贤淑的女子充实后宫?”
慕容渊收起了笑容,眼神冰冷地扫了胡嬷嬷一眼。
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冷峻的神情,一时间有些害怕,试探着问:“皇帝不想选妃吗?”
慕容渊神色不明地问:“母后也希望朕选妃吗?”
我觉得很奇怪,他选不选妃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随口一说,又不是急着抱孙子。
我看了看手中的冰皮莲糕,不知道这时候咬一口会不会破坏气氛。
想了想,还是忍住了,说道:“哀家自然尊重皇帝的意愿。”
他的神色稍有缓和。
我又补充道:“不过,盲目婚配也不可取。皇帝政务繁忙,想来无暇挑选,哀家可以举办宫宴,邀请些名门闺秀前来,让皇帝挑选心仪之人即可。”
不知为何,慕容渊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
他瞥了胡嬷嬷一眼:“朕有话要和太后说,胡嬷嬷先下去吧。”
胡嬷嬷神情一震,又看了我一眼,极不情愿地退了出去。
慕容渊说:“此事无需母后操心。冰皮莲糕放久了就不好吃了,母后赶紧尝尝。”
“也是。”我的注意力被转移,心满意足地咬了一口冰皮莲糕。
冰皮莲糕入口即化,清香软糯,果然是世间难得的珍品。
“好吃吗?”慕容渊深邃的眼眸盯着我,手指突然伸到我的嘴角。
我感觉浑身像被闪电击中一样,动弹不得。
“你……你要干什么?”我把冰皮莲糕咽了下去。
慕容渊收回手说:“母后把糕点吃到嘴边了。”
我有些尴尬,又拿起一块冰皮莲糕,却有些吃不下了,我伸手递给他问:“皇帝要吃吗?”
慕容渊眼眸微微一闪,厚着脸皮凑过来:“母后喂朕。”
我哼了一声,把冰皮莲糕塞进自己嘴里,毫不客气地说:“皇帝要是有病,就早点去看太医。”
又要人喂,又要人抱,都二十岁了还像个小孩一样长不大!
真没见识!
慕容渊却满脸笑意,开心地说道:“母后这般在意朕,往后朕定会常常来给母后请安!”
我冷哼一声:“皇帝可真是孝顺至极!”
慕容渊的确极为孝顺。
他不但每日都会跑到寿康宫向我请安,还时不时地搜罗些美味佳肴和新奇好玩的物件送来给我。
最为奇怪的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慕容渊丝毫没有选妃的打算。
朝中对此颇有议论,甚至有些大臣实在没办法,竟找到我这里来,希望我这个太后出面劝劝皇帝。
御史大人瞧见我正叼着一根冰糖雪糕,手指苍天,对着先帝哭诉,那眼泪是止不住地流:“先帝啊!皇上年少,太后更是年轻!您叫老臣如何是好啊?”
我见他哭得如此悲戚,心中不免有些不忍,最终答应帮他劝慕容渊选妃。
却未曾料到,这一次竟会招来慕容渊的滔天怒火。
我让胡嬷嬷炖了一锅滋补的汤,带着一众宫人,浩浩荡荡地前往勤政殿探望慕容渊。
如此大张旗鼓主要是做给朝中大臣看的。
身为太后,我该劝的劝了,至于皇帝答不答应,那就与我无关了。
慕容渊见我迈进殿门,颇为意外地问道:“太后怎么过来了?”
我将补汤端到他面前,递给他说:“哀家见皇帝整日忙于政务,实在辛苦,特意让小厨房熬了这碗汤,皇上再忙也要保重身体呀!”
慕容渊十分高兴地回应:“母后费心了!”
我见他心情尚佳,犹豫着说道:“只是,国事固然重要,但你身为皇帝,为皇家延续子嗣更是头等大事!皇帝如今也不小了,是不是该选些适龄的女子入宫呢?”
剩下的话我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因为我看到慕容渊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仿佛笼罩着一层寒霜,冷得让人发抖。
我虽贵为太后,但不知为何,心底还是有些惧怕他。
他冷冷地对宫人吩咐道:“你们都退下吧!”
待宫人都退下后,慕容渊重重地将汤碗放在桌案上,质问:“太后这是什么意思?”
我鼓起勇气说道:“哀家的意思是皇帝年岁已不小,该娶妻了!”
“你希望朕娶妻?”
“哀家自然是希望如此。”
“你难道不明白朕为何不娶妻?”
对上他略带失望的神情,我的心口猛地一紧,脑海中似乎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却又瞬间消失不见。
我的声音不自觉地变小了:“为何?可是朝政太过繁忙……”
话还没说完,我的手臂突然被一股力量抓住,整个人被拉到了慕容渊身上。
他的眼眸中满是怒火,让我感到心惊和恐惧。
他猛地吻上我的唇,疯狂地亲吻着,力道很重,霸道而蛮横。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慕容渊。
我瞪大双眼,呆呆地看着他,大脑一片空白。
“不行!”我在他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他放开了我,脸上的怒气仍未消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你现在知道朕为何不娶妻了吧?”
我的脑海中“轰”的一声巨响,仿佛无数的电闪雷鸣击中了我的心口和大脑。
比那些打雷的夜晚还要可怕。
一种我不敢去想也不愿面对的情感涌上心头。
“不知道。”我低下头,轻声呢喃。
他发了狠,将桌案上的奏折全都扫到了地上。
“不知道?那今天朕就让你知道!”
他一把将我抱到桌案上,开始解我的衣带。
肩头一凉,他掌心的温热让我全身一颤,我有些慌乱,哭喊道:“慕容渊!你疯了吗?”
他见我哭了,动作停了下来,脸上闪过一丝懊悔和沮丧。
“对不起,是朕冲动了。”他轻轻抚摸着我脸上的泪水,急切地说:“朕只是想让你明白……”
“我不想知道!”
我捂住耳朵,从桌案上跳下来,然后像逃命一样离开了勤政殿。
等在外面的胡嬷嬷看到我满脸泪痕,衣衫也有些凌乱,大惊失色。
“太后,您这是怎么了?”
我不想让胡嬷嬷担心,更觉得难以启齿,只是抿了抿嘴说:“我和皇帝吵了一架。”
胡嬷嬷怀疑地看着我。
我又补充了一句:“还动手了,不过他没打过我。”
到了晚上,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慕容渊的身影。
他微微张开薄唇,对我说:“朕想让你明白……”
后面的话我不敢听,那是大逆不道的话!
他是皇帝!我是太后!我们怎么能这样呢?
唇上的触感似乎还未消散,带着炽热的温度。
我的内心像在火中煎熬一样,一夜未眠。
第二天,胡嬷嬷看到我面容憔悴,眼睛下方乌青,吓了一跳。
“小姐这是怎么了?”
我怕胡嬷嬷看出端倪,连忙笑着否认:“昨晚做噩梦了,没睡好。”
胡嬷嬷叹了口气,细心地为我梳着头发。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眉毛如远处的黛山,杏眼琼鼻,忍不住问道:“嬷嬷,你说我长得好看吗?”
胡嬷嬷笑着说:“小姐自然是好看的。想来这整个京城都找不出比小姐更好看的女子了!”
我觉得胡嬷嬷有些夸大其词,她疼爱我,自然看我哪里都好。
但有人夸奖我,我心里还是很高兴。
胡嬷嬷又说:“小姐已经不是刚进宫的小姑娘了,如今长大了,也变漂亮了,再过两个月就要及笄了。”
她的眼中没有喜悦,反而带着一丝忧虑和凝重。
“也不知道徐姐姐怎么样了?”
徐如慧是我从前的闺中好友,只是自从进宫后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胡嬷嬷说:“听说徐小姐已经定亲了,男方是礼部侍郎家的二公子!”
“真的吗?”我心中一阵欢喜,却又突然有些惆怅,“要是我没有进宫,是不是也该定亲了?”
胡嬷嬷眼眶湿润,心疼地说:“小姐既然已经进宫了,就别想那么多了。您现在可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我却忍不住想,如果当初那个相师没有胡说八道,我是不是就不会被选进宫?我就能和徐姐姐一样嫁个门当户对的公子。
或者,如果那个相师晚几年乱说,说不定我就不是先帝的皇后,而是慕容渊的皇后了?
想到慕容渊,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肯定是因为在宫中只见过他一个男子,所以才会想起他!
接下来的几天,我借口生病闭门不出,把自己关在寿康宫,谁也不想见。
主要是不想见到慕容渊,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而慕容渊也再也没有来看过我。
胡嬷嬷虽然没有问,但我知道她隐约猜到了什么。
我暗自松了口气,但又觉得烦躁不安,总是忍不住想起他的脸。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希望他来还是不希望他来,每天就像个游魂一样被困在殿中。
很快,就到了我及笄的那天。
宫中从来没有给太后办及笄礼的先例,我也没心思去张罗。
毕竟对别人来说,及笄是件喜事。对我而言,及不及笄日子也没什么不同。
胡嬷嬷亲自给我下了碗长寿面,又让宫人做了很多我爱吃的东西。
出乎我意料的是,慕容渊一大早就派人给我送了好多奇珍异宝。
他还准许我爹来寿康宫,为我簪发。
只是慕容渊始终没有露面。
我哭着和爹爹聊了很久,才依依不舍地送他出宫。
慕容渊派人送了一盒八珍糕过来,说是要赏赐给将军府,还让胡嬷嬷亲自送回去 。胡嬷嬷前脚刚走,后脚慕容渊就来了。他身着常服,未戴冕旒,少了几分朝堂上的威严,多了些平日里的随意。我下意识地想要躲起来,可偌大的宫殿,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玉儿。”他轻声唤我,声音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今日是你及笄,怎么也该开开心心的。”
我背对着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多谢皇上赏赐,只是我有些累了,想休息。”
慕容渊几步走到我面前,双手握住我的肩膀,迫使我看向他:“我知道你在躲着我,这几日,你可知我有多煎熬?”
我别过头,不敢看他的眼睛:“皇上,我们之间的身份……实在不合适,以后莫要再说那些话了。”
慕容渊眼眶泛红,语气急切:“身份又如何?你我本就没有血缘关系,你十岁入宫,我便注意到你了,这些年,我的心意从未变过。”
我心中一颤,想起这些日子对他的思念,那些刻意压抑的情感,瞬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来。可理智告诉我,我们不能这样。
“慕容渊,你是皇帝,天下人的表率,怎能如此任性?”我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慕容渊猛地将我拥入怀中:“我不管,我只要你。今日你及笄,我便要你做我的皇后。”
我挣扎着想要推开他:“不行,这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也会危及你的皇位。”
慕容渊抱得更紧,仿佛要将我融入他的身体:“我不在乎,皇位可以不要,但你,我绝对不会放手。”
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原来是几位大臣听闻皇帝在寿康宫,赶来劝谏。
“皇上,太后,臣等有要事求见。”为首的宰相声音洪亮。
慕容渊脸色阴沉,他松开我,整理了一下衣衫,低声道:“你先躲起来,我去应付他们。”
我躲在屏风后,听着外面大臣们苦口婆心地劝慕容渊以江山社稷为重,早日选妃立后,慕容渊却不为所动,言辞坚决地表明自己的心意。
大臣们见劝说无果,竟纷纷跪地不起,以死相逼。慕容渊勃然大怒:“都给朕起来,朕的事,还轮不到你们来指手画脚!”
宰相抬起头,老泪纵横:“皇上,您如此糊涂,如何对得起先帝,如何对得起这万里江山?”
慕容渊怒极反笑:“朕若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要这江山又有何用?”
场面陷入僵局,我心中满是愧疚与无奈。若不是因为我,慕容渊也不会与大臣们闹得如此僵。思索片刻,我深吸一口气,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诸位大人请起。”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沉稳,“此事是哀家的过错,不该与皇上有这般纠葛。”
慕容渊见我出来,脸色骤变:“玉儿,你别说了。”
我看向慕容渊,眼中满是哀伤:“皇上,您是天子,肩负着天下苍生的重任,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误了国事。”
然后我又转向大臣们:“哀家决定,即日起,前往城外的慈恩寺修行,为皇上和天下祈福,还望皇上和诸位大人以江山社稷为重。”
慕容渊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玉儿,你不能走,我不准你走!”
我对着慕容渊福了福身:“皇上保重,希望您以后能成为一位明君。”
说罢,我不顾慕容渊的阻拦,在胡嬷嬷和一众宫人的簇拥下,离开了寿康宫。
前往慈恩寺的路上,我泪流满面。我知道,这一去,我与慕容渊便再无可能。但只要他能好好的,成为一位受百姓爱戴的好皇帝,我所做的一切便都是值得的。
慈恩寺清幽宁静,我每日伴着青灯古佛,诵经祈福。偶尔会从胡嬷嬷口中得知一些宫里的消息,慕容渊依旧没有选妃立后,朝堂上也风波不断。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本以为自己会在这寺中度过余生。直到有一天,胡嬷嬷神色慌张地跑进来。
“小姐,皇上他……御驾亲征了,听说战事吃紧,情况危急。”胡嬷嬷气喘吁吁地说。
我的心猛地一揪:“怎么会这样?为何要御驾亲征?”
胡嬷嬷哭着说:“朝中无人可用,皇上为了鼓舞士气,便亲自上了战场。”
那一刻,我再也顾不上什么清规戒律,什么身份尊卑。我决定回宫,我要为慕容渊祈福,哪怕只能做些微不足道的事。
回到宫中,我直奔太庙,日夜为慕容渊诵经祈福。每念一句经文,我都在心中默默祈祷他能平安归来。
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终于传来了前线的消息。慕容渊大获全胜,即将班师回朝。
当慕容渊踏入宫门的那一刻,我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他看着我,眼中满是惊喜与思念。
“玉儿,你回来了。”慕容渊几步走到我面前,紧紧地将我抱住。
我哭着捶打着他的胸膛:“你为何如此莽撞?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慕容渊温柔地拭去我脸上的泪水:“我知道,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这一次,我们再也没有顾忌。慕容渊力排众议,废去了太后的尊号,封我为皇后。在众人的祝福与反对声中,我们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多年后,当我们携手看着太平盛世,百姓安居乐业,我靠在慕容渊的怀里,轻声说:“还好,我们没有错过。”
慕容渊笑着抱紧我:“是啊,还好我们坚持了下来,才有了如今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