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守疆18年未提干,提交退伍申请,领导愣住了

发布时间:2025-07-29 07:26  浏览量:1

"建军,你真的决定了?"

连长李志强拿着那份退伍申请,眉头紧皱。

"连长,我想清楚了,家里需要我。"

张建军的声音很平静,但眼中闪过一丝不舍。

"可你在这里18年了..."

李志强话还没说完,张建军打断了他:

"18年了,还是个上等兵,我妈说得对,该回家了。"

谁也没想到,就在第二天,一件让所有人都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新疆边境,海拔4200米的红其拉甫边防哨所。

这里终年积雪,空气稀薄,是祖国最西边的一个哨所。在这片被称为"生命禁区"的土地上,有一个人已经坚守了整整18年。

张建军,35岁,河南信阳人,上等兵军衔。

每天早上6点整,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到雪山之巅时,张建军准时起床。他的动作轻得连室友都听不见,这是18年来养成的习惯。

洗漱完毕后,他开始整理内务——被子叠得像豆腐块一样方正,洗漱用品摆得整整齐齐,就连牙刷的方向都一丝不差。

哨所的条件很艰苦,冬天最低温度能达到零下40度,夏天最高也只有10度左右。

由于海拔高,氧气稀薄,新来的战士经常会出现头疼、恶心、失眠等高原反应。但张建军早就适应了这里的环境,甚至爱上了这片土地。

"建军哥,你每天都这么早起啊。"新来的大学生士兵王磊揉着眼睛说道。

"习惯了。"张建军笑了笑,"年轻人要多睡会儿,这里海拔高,对身体不好。"

王磊是去年刚分配来的大学生士兵,22岁,学的是计算机专业,本科毕业。刚来的时候,高原反应严重,头疼得厉害,连续几天吃不下饭。

是张建军一勺一勺地喂他喝粥,半夜起来给他按摩太阳穴,照顾了他整整一个月。

"建军哥,你在这里多少年了?"王磊问道。

"18年了。"张建军一边穿军装一边回答。

"18年?"王磊睁大了眼睛,"那你刚来的时候我才4岁啊!天哪,你把青春都献给了这里。"

张建军愣了一下,心里涌起一阵说不出的感觉。

是啊,18年了,他从一个18岁的毛头小子,变成了现在35岁的中年人。青春最好的时光,都献给了这片雪山。

那些年,他看着一批批战友来了又走,有的提干了,有的转业了,有的考上了军校,只有他还在这里,像一颗钉子一样钉在这片土地上。

"建军哥,你不想家吗?"王磊继续问道。

"想,当然想。"张建军的眼神有些黯淡,"但是这里需要人守着。"

6点30分,张建军准时出现在营区。作为哨所里资历最老的士兵,他负责每天早上的点名和任务分配。

"今天巡逻路线:3号界碑到7号界碑,预计用时4小时。注意事项:昨晚下了雪,路滑,大家小心脚下。气温零下25度,注意保暖。"张建军的声音在晨风中格外清晰。

说完,他背起装备,带头向雪山深处走去。

这条巡逻路,张建军走了6000多次。每一块石头,每一个弯道,每一处可能的危险点,他都闭着眼睛都能找到。

但他从来不敢掉以轻心,因为这里是祖国的边防线,容不得半点马虎。

巡逻路很危险,有些地方是悬崖峭壁,有些地方是冰川裂缝,稍有不慎就可能掉下去。

18年来,张建军在这条路上救过很多战友。有一次,一个新兵不小心掉进了雪坑,张建军冒着生命危险把他拉了上来。

"建军哥,你不累吗?天天走这条路。"跟在后面的小战士气喘吁吁地问道。

"不累是假的。"

张建军停下来等他们,"但这是我们的职责。你看那边,"他指向远方的雪山,"过了那座山就是外国了。我们在这里站一天,祖国就安全一天。"

小战士们点点头,虽然不完全理解,但能感受到张建军话语中的分量。

巡逻回来已经是下午2点。张建军脱下湿透的军装,坐在床边休息。军装上结了一层冰霜,这是汗水在低温下凝结的结果。

哨所里的生活很单调,除了巡逻,就是训练、学习、值班。晚上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大家要么看书,要么聊天,要么给家里打电话。

张建军的床头放着一摞厚厚的书,有军事理论,有文学作品,还有一些专业技能的书籍。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自学,希望能够提高自己的文化水平。但是提干的机会总是与他擦肩而过。

这时,连长李志强走了进来。

"建军,过来一下,有事跟你说。"

张建军跟着连长来到办公室。办公室很简陋,除了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就是墙上挂着的几张地图和一些规章制度。

"建军,你觉得小王怎么样?"李志强问道。

"小王?王磊吗?"张建军想了想,"挺好的小伙子,聪明能干,学东西快。而且人品也不错,很有上进心。"

"是啊,上级准备推荐他参加提干考试。"李志强看着张建军的表情,"你知道吗,他才来一年。"

张建军沉默了。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王磊如果提干成功,就会成为军官,而他张建军,18年了,还是个上等兵。

"连长,我..."张建军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建军,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李志强叹了口气,"说实话,这些年我也为你的事跑了不少关系,找过很多人,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你的学历不够,年龄也大了,而且现在部队改革,对提干的要求越来越严格。"

李志强的话很直接,"不是说你不优秀,而是现在的标准变了。现在提干要求本科学历,年龄不超过28岁,还要通过各种考试。"

张建军点点头,他理解连长的难处。李志强是个好领导,这些年一直很照顾他,也确实为他的事情努力过。

"其实,"李志强继续说道,"按理说,像你这样的老兵,经验丰富,在当地威望又高,应该早就提干了。但是现在的规定就是这样,我也没办法。"

走出办公室,张建军在营区里慢慢踱步。夕阳西下,雪山在余晖中显得格外美丽。18年来,他看过无数次这样的夕阳,但今天格外感到孤独。

他想起了当年一起入伍的战友们。老李现在已经是营长了,小刘转业后在家乡当了公务员,老王考上了军校,现在是连长。

只有他,还是个上等兵,还在这个偏远的哨所里重复着同样的生活。

晚上,张建军给家里打电话。这是他每周固定的时间,雷打不动。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熟悉的声音。

"建军啊,妈想你了。"

"妈,我也想您。身体怎么样?"

"还行,就是腰疼得厉害。医生说是腰椎间盘突出,要做手术,但是我舍不得花那个钱。"

张建军心里一紧:"妈,别省钱,身体要紧。我这就给您汇钱。"

"钱的事不急,"母亲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想问你,你什么时候回来?你都35岁了,还不结婚,让我怎么安心?"

"妈,我在部队还有任务..."

"什么任务?"母亲打断了他,语气有些激动,"你一个兵能有什么重要任务?人家跟你一起当兵的,现在都当营长了,你还是个兵。邻居们都在背后议论,说你没出息,在部队混了这么多年还是个兵。"

"妈,您别听他们胡说..."

"胡说?"母亲的声音更大了,"建军啊,妈求你了,回来吧。咱家就你一个儿子,你不结婚,咱家的香火怎么办?妈妈年纪大了,就想抱个孙子,这个要求过分吗?"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的哭声,张建军的心被撕扯得生疼。

"妈,您别哭,我...我再想想。"

"你还要想到什么时候?"

母亲哭着说,"你爸去年就是想你想出病来的,现在还在住院呢。医生说是心脏病,需要搭桥手术,费用要十几万。"

张建军震惊了:"爸怎么了?您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不想让你担心,但是现在实在没办法了。"

母亲的声音很无助,"建军,回来吧,家里需要你。"

挂了电话,张建军坐在床上发呆。窗外雪花纷飞,寒风呼啸,更添了几分凄凉。

这样的夜晚,张建军经历过太多次。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会想起家乡,想起年迈的父母,想起那些已经结婚生子的同龄人。

18年前,他怀着保家卫国的理想来到这里。那时候他想,只要努力工作,总有一天会有出头之日。

可是18年过去了,他依然是个上等兵,依然孤身一人,依然在这雪山之巅重复着同样的生活。

第二天,张建军照常起床、出操、巡逻。但细心的人会发现,他比平时更加沉默了。

中午,哨所来了一个牧民,骑着马,风尘仆仆。

"张阿哥!张阿哥!"牧民远远就开始喊。

张建军听到声音,立刻跑了出去。来的是阿布都·热合曼,一个45岁的哈萨克族牧民。

"阿布都大哥,什么事这么着急?"张建军用简单的哈萨克语问道。

"我家的羊病了,病得很重,你能帮帮我吗?"阿布都的脸上满是焦急。

张建军二话不说,背起医药箱就跟阿布都走了。

阿布都的家在30公里外的山谷里。张建军骑着马,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了两个小时才到。一路上,阿布都不停地说着感谢的话。

"张阿哥,真是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都是应该的。"张建军说道。

到了阿布都家,张建军看到羊群确实病了。很多羊都躺在地上,无精打采,有的甚至已经站不起来了。

张建军虽然不是兽医,但这些年来积累了不少经验。他仔细检查了羊的症状,判断是感冒引起的肺炎。

"阿布都大哥,需要给羊打针,但是药不够。"张建军说道。

"那怎么办?最近的县城有300公里呢。"阿布都着急地说。

张建军想了想:"这样吧,我先给重病的羊打针,然后骑马去县里买药。"

"那太远了,而且现在天快黑了,山路危险。"

"没事,我连夜去,明天一早就能回来。"

说完,张建军给几只最严重的羊打了针,然后骑上马向县城奔去。

山路崎岖,夜色漆黑,气温零下20多度。张建军骑着马在雪山中穿行,手脚都冻僵了。

但他没有停下,因为他知道,那些羊就是阿布都一家的全部家当。如果羊死了,阿布都一家就会陷入绝境。

半夜时分,张建军迷路了。

在漆黑的夜里,所有的山峰都看起来一样,所有的路都看起来一样。他只能凭着感觉往前走,心里默默祈祷着不要出事。

终于,在凌晨4点,张建军到达了县城。他找到了兽医站,敲开了兽医的门。

"医生,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但是有急事。"张建军说明了情况。

兽医是个好心人,听说情况紧急,立刻起床准备药品。

"小伙子,你是军人吧?"兽医看着张建军的军装问道。

"是的,我是红其拉甫哨所的。"

"那个地方我知道,条件很苦。你们辛苦了。"兽医一边准备药品一边说,"为了救羊连夜赶路,你们军人真是不一样。"

第二天上午,张建军带着兽医和药品赶了回来。经过治疗,羊群的病情得到了控制。

"张阿哥,太谢谢你了!"

阿布都拉着张建军的手,眼中含着泪水,"没有你,我们全家就完了。这些羊就是我们全部的财产啊。"

"都是应该的。"张建军摆摆手,"我们是一家人嘛。"

"张阿哥,你就是我们的亲兄弟。"阿布都的妻子古丽也过来感谢,"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你的恩情。"

这样的事情,18年来发生过太多次。

张建军记不清自己帮过多少人,救过多少急,但当地的牧民都记得。在他们心中,张建军不是外人,而是亲兄弟。

还有一次,牧民塔西的儿子在暴风雪中迷路了。张建军带着几个战士搜救了三天三夜,最终在一个山洞里找到了冻得奄奄一息的孩子。

张建军脱下自己的军大衣给孩子保暖,自己却因此得了肺炎,在医院躺了半个月。

还有一次,牧民沙依拉的老母亲突发心脏病,需要立刻送医院。但是当时正值暴雪,道路不通。

张建军背着老人走了20多公里的雪路,把老人送到了医院,自己的脚都冻伤了。

回到哨所已经是傍晚。连长李志强等在门口,脸色不太好看。

"建军,你知道不知道你违反纪律了?"

"连长,我..."

"你私自离开哨所,还不请假,这是严重的违纪行为。"

李志强很严厉,"要是上级检查怎么办?如果有紧急任务怎么办?"

张建军低着头,没有反驳。他知道连长说得对,但他也不后悔。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去救那些羊。

"算了,这次就算了。"李志强最终还是心软了,"但是下不为例。建军,我理解你的善心,但是纪律就是纪律,不能因为做好事就违反。"

"我知道,连长。以后我会注意的。"

"你这样做,虽然帮助了牧民,但也给自己的前途造成了影响。"

李志强叹了口气,"上级评价一个人,看的是纪律性、组织性,而不只是好心。"

这件事让张建军更加沉默了。

他开始思考,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为了帮助当地牧民,经常违反纪律,这样下去能有什么前途?

一个月后,春天来了。雪山上的冰雪开始融化,小草露出了嫩绿的芽。空气中有了一丝暖意,让人感觉到了希望。

这天,张建军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建军,不好了,你妈昨天晚上突然晕倒了,现在在医院。"父亲的声音很焦急,还带着颤抖。

张建军的心咯噔一下:"严重吗?"

"医生说是高血压引起的脑供血不足,需要住院观察。但是医药费很贵,我们..."

父亲的声音有些哽咽,"建军,你能回来吗?妈妈一直在叫你的名字。"

"爸,您别担心,我马上请假回去。"

挂了电话,张建军立刻去找连长请假。

"建军,你家里出了什么事?"李志强看出了他的焦急。

"我妈病了,住院了,我想回去看看。"

"那你去吧,假期我批了。家里有事,一定要回去。"

三天后,张建军出现在医院的病房里。看到母亲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他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妈,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看到你就更好了。"母亲握着他的手,手很冰凉,"建军啊,妈想和你商量件事。"

"您说。"

"妈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你结婚生子。"

母亲的眼神很认真,"隔壁村的王寡妇给你介绍了个姑娘,人挺好的,要不你见见?"

张建军沉默了。

"建军,你也35了,不能再拖了。"

母亲继续说道,"你看你表弟,比你小5岁,孩子都上小学了。人家都说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要不然怎么这么大年纪还不结婚。"

"妈,我在部队..."

"部队有什么好的?"

母亲打断了他,声音有些激动,"你当了18年兵,还是个兵。人家同期的都当官了,有的都转业当领导了,你还在那个鬼地方受罪。回来吧,在县里找个工作,娶个媳妇,踏踏实实过日子。"

张建军的心里很乱。一边是母亲的期望,一边是自己18年的坚守。他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在家住了一个星期,张建军见了那个姑娘。姑娘27岁,叫小雯,在县里的银行工作,长得还可以,人也老实。

"我听说你在新疆当兵?"姑娘问道。

"是的。"

"那个地方条件很苦吧?什么时候能调回来?"

张建军摇摇头:"可能调不回来。"

姑娘的脸色变了:"那...那我们结婚后怎么办?我总不能跟你去新疆吧?那里那么远,那么苦,我一个女孩子怎么受得了?"

"我理解。"张建军说道。

"而且,"姑娘继续说道,"你现在还是个兵,没有什么前途。我的条件也不差,在银行工作,收入稳定,我为什么要嫁给一个当兵的?"

这次相亲显然不成功。

姑娘走后,媒人王大娘摇着头说:"建军啊,现在的姑娘都现实,谁愿意嫁给一个当兵的?特别是在那么远的地方当兵,而且还是个兵,没有前途。"

母亲听了,眼泪又掉下来了:"建军,你看看,连媳妇都娶不到。你还要在那里待到什么时候?"

回到部队的路上,张建军的心情很沉重。在飞机上,他一直在想母亲的话。也许母亲说得对,也许真的该回家了。

回到哨所,一切还是老样子。雪山依旧,哨所依旧,战友们依旧。但张建军的心境变了。

"建军哥,你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好。"王磊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可能是高原反应。"张建军敷衍道。

"对了,有个好消息告诉你。"王磊兴奋地说,"我的提干申请通过了!下个月就要去军校学习了!"

张建军强挤出一个笑容:"恭喜你,小王。"

"建军哥,等我当了军官,一定要提拔你。"王磊拍拍张建军的肩膀,"你这么好的人,这么有经验,应该早就提干了。"

张建军苦笑了一下。等王磊当了军官,自己可能已经回老家了。

"建军哥,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

王磊看出了张建军的心思,"但是我相信,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你在当地牧民中威望这么高,做了这么多好事,组织上一定会看到的。"

"谢谢你,小王。"张建军拍了拍王磊的肩膀,"你是个好孩子,一定会有出息的。"

这天晚上,张建军失眠了。他站在窗前,看着满天的星斗,想起了18年前初来时的情景。

那时候的他意气风发,觉得自己能在这里干出一番事业。

可是现在,18年过去了,他还是个上等兵,还是一个人,家里的老母亲还在病床上担心他。

也许,真的该做个了断了。

第二天,张建军做了一个决定。他坐在桌前,拿起笔,开始写一份申请书。

"尊敬的组织:

我叫张建军,现为红其拉甫边防哨所上等兵。我于2005年入伍,至今已服役18年。经过深思熟虑,我决定申请退伍,理由如下:

一、家中母亲身体不好,需要有人照顾...二、本人年龄较大,在部队发展前景有限...三、个人问题一直未解决,家里催促较紧..."

写到这里,张建军停下了笔。18年的军旅生涯,就要这样结束了吗?

他想起了刚入伍时的誓言,想起了在雪山中的无数次巡逻,想起了帮助过的那些牧民,想起了战友们的信任...

但是,他也想起了母亲的眼泪,想起了相亲时姑娘的嫌弃,想起了自己孤独的身影...

最终,张建军还是写完了这份申请。

第二天上午,张建军拿着申请书走进了连长办公室。

"连长,我想和您谈谈。"

李志强抬起头,看到张建军手里的纸,心里就有了预感。

"建军,你想清楚了吗?"李志强接过申请书,没有立刻打开,"你在这里待了18年,就这样走了?"

"连长,我想清楚了。"张建军的声音很平静,但眼中闪过一丝不舍,"我妈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而且我在这里也没什么前途了。"

李志强沉默了一会儿,打开了申请书。看完后,他叹了口气:"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是...算了,我把申请报上去吧。"

"谢谢连长。"

"建军,"李志强站起来,拍拍张建军的肩膀,"不管怎么说,你是个好兵。这18年,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如果有机会,我真的很想帮你提干。"

张建军的眼圈红了:"连长,这18年,谢谢您的照顾。您是个好领导,我永远不会忘记。"

申请很快层层上报。按照程序,张建军的退伍申请应该在一个月内得到批复。

消息在哨所里传开了,战友们都很震惊。

"建军哥,你真的要走吗?"

"舍不得你啊,建军哥。"

"没有你,我们怎么办?你是我们的主心骨啊。"

"建军哥,你再考虑考虑吧,也许还有转机呢。"

张建军一一安慰着战友们,但心里也不好受。这里的一草一木,他都有感情。

小战士张磊哭了:"建军哥,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经常给你添麻烦,你也不会这么累。"

"别胡说,这跟你们没关系。"张建军摸了摸张磊的头,"你们都是好孩子,要好好干,将来都会有出息的。"

王磊也很难过:"建军哥,你走了,我们就没有师傅了。这些年你教了我们这么多东西,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小王,你马上就要去军校了,将来一定会当个好军官。"

张建军拍拍王磊的肩膀,"记住,对战士要好一点,他们都不容易。"

几天后,不知道怎么的,张建军要退伍的消息传到了当地牧民中间。

阿布都·热合曼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草原上放羊。

邻居骑马跑来告诉他:"阿布都大哥,不好了,张阿哥要走了!"

"什么?张阿哥要走?"阿布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他要退伍了,要回内地了。"

阿布都立刻放下手里的活,骑马奔向最近的邻居家。

"张阿哥要走了!"他大声喊道。

"什么?张阿哥要走?"邻居们都围了过来。

"真的,他要退伍了,要回内地了。"

这个消息像野火一样迅速传播开来。每个听到消息的人都震惊了。

"不行,张阿哥不能走!"

"他救过我儿子的命!"

"他帮我们修过房子!"

"没有张阿哥,我们怎么办?"

牧民们议论纷纷,大家都很着急。在他们心中,张建军不只是一个军人,更是他们的亲人,是他们在困难时刻的救星。

老阿布都·热合曼是这一带最有威望的人。他家族人丁兴旺,在当地很有影响力。听到消息后,他召集了附近所有的牧民开会。

"兄弟们,张阿哥要走了,我们不能让他走!"阿布都站在人群中央,声音洪亮。

"可是,阿布都大哥,他要退伍,我们也没办法啊。"一个年轻的牧民说道。

"谁说没办法?"老阿布都眼中闪着光,"我们去找他们的领导!"

"可是我们不认识他们的领导啊。"

"那就打电话!我听说军区有电话,我们可以给他们打电话。"

"可是我们不会说汉语啊,而且也不知道电话号码。"

"会说汉语的人有的是!我们一家一家找,总能找到会说汉语的人。"

阿布都的态度很坚决,"至于电话号码,我们可以问县里的人。"

年轻牧民塔西站起来说:"阿布都大叔,我在县里上过学,会说汉语。但是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会不会给张阿哥添麻烦?"

"添什么麻烦?"

阿布都说道,"张阿哥为我们做了这么多事,现在他要走了,我们当然要挽留他。这不是添麻烦,这是报恩!"

"对,我们要报恩!"其他牧民纷纷附和。

古丽·吐尔逊是阿布都的邻居,她也站起来说:"我家的房子就是张阿哥帮忙修的,没有他,我们一家早就冻死了。现在他要走了,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挽留他。"

买买提·阿里木也说:"我老婆难产的时候,是张阿哥连夜送到医院的,救了母子两条命。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不能让他走。"

沙依拉古丽眼含热泪:"我儿子在雪山里迷路,是张阿哥找了三天三夜才找到的。他对我们的恩情比山还高,比海还深。"

听着大家的话,阿布都更加坚定了决心:"兄弟们,张阿哥对我们每个人都有恩情。现在他要走了,我们不能袖手旁观。即使我们力量微薄,也要尽力挽留。"

"可是怎么联系军区呢?"有人问道。

"我有办法。"

阿布都说道,"我们先去县里,找到军区的电话。然后发动所有人,每个受过张阿哥恩惠的人都要打电话。"

就这样,牧民们开始行动了。他们骑着马,开着摩托车,有的甚至步行,从四面八方赶往县城。

在县城里,他们找到了会说汉语的人,找到了军区的电话号码。然后,一场前所未有的"电话攻势"开始了。

与此同时,张建军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他还在哨所里正常工作,等待着退伍申请的批复。

这天早上,军区司令部像往常一样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上午8点,值班室的电话铃响了。

"喂,您好,这里是军区司令部。"值班员小李接起电话。

"我要找司令员!"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说的是蹩脚的汉语,带着浓重的少数民族口音。

"请问您是哪位?有什么事情?"小李礼貌地问道。

"我是阿布都·热合曼,是牧民。张阿哥不能走!他不能退伍!"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激动。

小李愣了一下:"请问您说的张阿哥是谁?"

"张建军!红其拉甫的张建军!他救过我儿子的命,他不能走!求求你们不要让他走!"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哭腔,小李赶紧记录下来。

刚挂了这个电话,电话又响了。

"喂,这里是军区司令部。"

"我要找你们的领导!"这次是个女人的声音,同样带着口音,"张阿哥要走了,我们舍不得他!"

"请问您是?"

"我是古丽·吐尔逊,张阿哥帮我们家修过房子,他人太好了,不能让他走!我们全家都离不开他!"

小李又记录了一遍。

电话一个接一个地响起。每个电话都是为了同一个人——张建军。

"我是买买提·阿里木,张阿哥送过我老婆去医院,救了我们母子的命..."

"我是沙依拉古丽,张阿哥帮我们家找过丢失的牛,还教我儿子说汉语..."

"我是努尔兰·塔西,张阿哥给我们家的羊治过病,不要钱..."

"我是热依木·艾山,张阿哥帮我修过房子,还给我们送过粮食..."

值班室里越来越忙碌,几部电话同时响起。小李叫来了同事帮忙接电话。

"这

是怎么回事?"值班室主任走过来问道,"怎么这么多电话?"

"都是当地牧民打来的,为一个叫张建军的士兵求情。"小李擦了擦汗,"电话一个接一个,都说不能让他退伍。"

"张建军?哪个张建军?"

"红其拉甫边防哨所的,一个上等兵。"

值班室主任也觉得奇怪:"一个上等兵?为什么这么多人关心他?"

到了中午,值班员统计了一下,从早上8点到12点,他们一共接了126个电话!而且电话还在不断打来。

"这是怎么回事?"值班室主任惊呆了,"什么张建军这么重要?"

下午的电话更多了。似乎整个地区的牧民都知道了张建军要退伍的消息,大家都在给军区打电话。

每个电话都有一个感人的故事:

"张阿哥在暴风雪中救过我的孩子..."

"张阿哥帮我们家搭过房子,不要一分钱..."

"张阿哥给我们送过药,救了我们全家..."

"张阿哥教我们种菜,让我们过上了好日子..."

接电话的工作人员都被感动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一个普通士兵能在当地有这么高的威望,能得到这么多人的爱戴。

下午4点,电话数量达到了200个。

下午5点,第245个电话打了进来。

"司令员,有个情况需要向您汇报。"参谋长走进司令员办公室。

"什么情况?"

"今天我们接到了很多电话,都是当地牧民打来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