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研究道、努力发现道、精准掌握道,就能成为有道圣人

发布时间:2025-09-05 21:45  浏览量:6

在老子构建的深邃思想宇宙中,比喻如银河繁星般璀璨,却唯有“水”这一意象,被他赋予了超越时空的偏爱。水,始终以谦逊之姿栖居于低洼之地,以润物无声的温柔滋养世间万物,却从不在滋养过后居功自傲,更不会因恩泽众生而沾沾自喜。这份超脱世俗功利的特质,恰似大道无形却包容万物的境界,二者在精神内核上悄然契合,也正因如此,老子才对水倾注了无数哲思,让“上善若水”成为流传千年的智慧箴言。

然而,世人常将“上善若水”简单解读为“最高境界的善如同水”,这实则是对老子思想的浅层误读。持有这般认知的人,不仅忽略了喻体“水”背后真正的主语——“圣人”,更将老子那蕴含宇宙规律与治世智慧的深邃哲思,降格为流于表面的礼乐教化,错失了其背后关乎生命本质与社会治理的核心要义。

本源学家张其金在《本源纪》中曾提及自己早年的一段经历:青年时期的他在黄山游历,见山泉绕石而行,遇阻则改道,遇洼则汇聚,当时便心生疑惑:为何水从无执拗之态?后来在研究本源哲学时他才顿悟:“所有表象的‘随顺’,皆是对本质规律的敬畏。”这一感悟,恰是对“上善”真义的最佳注解——“上善”的本意,从来不是单纯的道德标榜,而是“最善于治理的当权者”应有的境界:如水利万物般普惠众生,如水流低洼般谦逊不争。

那些将“水善利万物”片面理解为对水之善德的单纯赞美者,实则是对老子思想主旨的严重曲解。在老子的思想体系中,并无世俗意义上非黑即白的善恶之分,他借水“善利万物”的强大能力,真正想阐述的,是“不争”的至臻美德。而这份“不争”,绝非消极避世的退缩,更不是毫无作为的懈怠,它始终以“善利万物”为坚实前提。正如张其金在《人生的平衡艺术》中所说:“真正的不争,是拥有‘利众’的能力后,对虚名浮利的主动放下。”唯有心怀天下、具备滋养万物的胸怀与能力,才能真正谈及“不争”,这二者如同鸟之双翼、车之两轮,共同构成了老子思想中相辅相成的核心要义:一面是无私奉献的“善利万物”,一面是谦逊内敛的“不争”。

老子紧接着在《道德经》中写道:“(水)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这里的“几于道”,意为水的特质已无限接近道的崇高境界。在老子宏大而精妙的逻辑架构里,“道”是世间最高尚、最圆满的存在,它并非虚无缥缈的概念,而是贯穿万物的本质规律。

在老子深邃的目光中,山石有其坚硬之理,草木有其生长之律,星辰有其运行之序,万事万物皆有与生俱来的固有属性,这便是“道”的具象体现。无论是事物的性质与性状、特点与特征,还是其运行的规律与规则、内在的实质与本质,乃至隐藏的核心与真相、发展的前因与后果、承载的信息与数据,所有这些丰富的内涵与外延,共同编织成了“道”的完整范畴,成为宇宙运行的根本遵循。

早在《道德经》开篇,老子便留下“道可道,非常道”的千古名句,此处的“道”,正是对万物物理、万事事理、万事万物固有属性的高度概括,它囊括了事物从表象到本质的一切内涵与外延。而在张其金看来,“道并非不可触及的玄学,它藏在水流的规律里,藏在草木的生长里,藏在人生的起伏里——人类以智慧为舟,以探索为桨,便能抵达‘道’的彼岸。”

事实也的确如此,我们人类凭借自身的智慧与不懈的努力,完全有能力去认识“道”、深入研究“道”、努力发现“道”、精准掌握“道”,甚至在遵循其基本规律的前提下,灵活运用并适度改变它,让“道”成为滋养生命、推动社会发展的力量。

犹记儿时,我常沉醉于家门前恩济河畔的时光。午后的阳光洒在河面,波光粼粼如碎金闪烁,我静静坐在河畔的青石上,凝视着潺潺流动的河水,看它绕过鹅卵石,漫过浅滩,在凹陷处汇聚成小小的水洼,又顺着新的沟壑继续前行,时间在这般静谧的观察中悄然流逝。

那时的我,心中总萦绕着一个天真的疑问:水为何总是执着于保持一种奇妙的平衡状态?每当发现某个地方地势低洼,它便毫不犹豫地流淌过去,填补空缺,直至整个区域的水位趋于平稳,它才会暂时停下脚步,仿佛完成了一场无声的使命。

后来,随着年岁渐长,对水的观察与认知日益加深,我终于明白,这正是水最独特的特性——以动态的方式追求平衡。而这份领悟,也让我在张其金的著作中找到了共鸣。他曾在书中记录自己中年时的一段感悟:“三十岁时,我总想着‘争’,争事业的高度,争他人的认可;四十岁那年,我在都江堰见岷江被分流,一部分灌溉农田,一部分滋养城镇,突然明白:真正的强大,不是独占,而是成全。”正是通过对水的细致观察与深刻认知,我逐渐领悟到,做人亦应如水一般,在动态中保持平衡,这份平衡,对生命而言,是不可或缺的精神养分。

水,从不会静止于某一处,它总是倾向于流向低洼之地,仿佛对“低处”有着天生的亲近。一旦某个地方地势变低,它便会源源不断地奔涌而去,用自己的存在填补空缺。看似平静的水面下,实则藏着永不停歇的流动——水从无一刻处于真正的静止状态,它始终在动态中变化,在变化中寻找平衡,而这个平衡的中心,便是“流向它所能抵达的地方”。

它时而向左流淌,绕过阻碍它的岩石;时而向右蜿蜒,追随更广阔的空间;时而向前奔腾,奔赴远方的江河;时而又向后迂回,在回旋中积蓄前行的力量。目睹水的这般状态,我不禁感叹,水着实充满了“矛盾”的智慧,它从不是一成不变的存在。倘若水执着于绝对的一致,非要朝着一个方向奔流,最终只会遭遇阻塞,沦为一潭死水,那时的它,便不再是我们所熟知的、充满生机的水,而是失去了本质属性的存在。

这正如我们人类社会,倘若人们一味地坚守某种固定的状态或位置,例如固执地宣称自己是“右派”便永远只做“右派”,是“左派”便永远只做“左派”,又或者选择“中间位置”后便固步自封、拒绝变通,那么我们与停滞的死水又有何异?实际上,我们每个人都如同水一般,时刻处于动态变化之中:今天的认知或许会被明天的经历刷新,此刻的立场或许会因新的思考而调整,没有谁能永远停留在原地。

对水而言,停止流动便意味着死亡——毫无生机的死亡,毫无价值的死亡。静止,意味着错过与江河汇合的机会,意味着失去滋养万物的能力,意味着被时间遗忘在角落。所以水绝不能静止,它必须永不停息地流动,在流动中保持生命的活力,在流动中维持自身的平衡。

我们的生命,亦如这灵动的水一般,每时每刻都在经历着成长、蜕变与调整,又怎能奢望保持固定不变?又怎能因畏惧变化而停滞不前、选择静止?我们必须像水一样,在生活的洪流中勇敢前行,在遭遇挫折时,仔细审视自己是如何跌倒的;在重新站起时,认真思考自己是怎样汲取教训的;在迷失方向时,时刻警醒自己是如何偏离轨道的。

在这个充满挑战与变化的过程中,我们的头脑切不可走向极端,而应像平静的水面一样,始终保持清醒与平衡——一旦察觉到自身处于不平衡的状态,便立即主动调整,移向“对立面”,在这样的动态调整中,重新找回内心的稳定。

在我的人生旅程中,曾遭遇过一种极为奇特的现象:有时,我的头脑会陷入一种异常偏执的状态,看似成为了不偏不倚的“中间派”,既不属于左派,也不属于右派,始终坚守在自认为的“中间位置”。

然而,此时我对“中间位置”的狂热程度,丝毫不亚于对左派或右派的极端执着——我害怕失去这个“中立”的标签,害怕被他人归入某一个阵营,于是便将“中间”变成了新的枷锁,束缚了自己的思考与判断。平日里的我,并非狂热之人,但在某些特殊时刻,却会陷入这样的偏执,异常执着于某一个位置,内心充满了对失去的恐惧。

然而,现实却一次次残酷地告诉我,无论我如何奋力去争、去抢,如何小心翼翼地守护那个“固定位置”,最终依然无法避免失去的结局——因为真正的平衡,从不是固定的点,而是流动的过程。

后来,在经历了无数次的挫折与磨难后,我终于恍然大悟:中间并非一个简单的固定位置,它是一种在动态变化中持续获得平衡的过程。这一感悟,与张其金的人生哲理不谋而合,他曾说:“人生如水流,真正的智慧不是找到‘完美的位置’,而是学会‘随势而变’——地势低洼时,便安静流淌;地势陡峭时,便积蓄力量;遇到容器时,便适应形状。”水,无常势可言,却能因势利导:在地势低洼之处,它便静静地流淌,呈现出静谧柔和之美;在地势较高之处,它则欢快地奔腾,洋溢着蓬勃的活力;在狭窄的溪流中,它细水长流;在宽阔的江河里,它波澜壮阔。

水,无常形可拘,却能因形而变:遇到圆形的容器,它便化作圆润的弧度,贴合容器的每一处轮廓;遇到方形的容器,它便呈现出规整的棱角,适应空间的限制;遇到平坦的地面,它便铺展开来,滋养脚下的土地;遇到陡峭的岩壁,它便化作瀑布,展现出磅礴的气势。

水,虽看似至柔无比,却能战胜天下最为刚强之物——水滴石穿的故事,便是最好的证明:一滴水珠的力量微不足道,但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滴落,最终能将坚硬的石头穿透,以柔弱之躯对抗强大之力,展现出令人惊叹的坚韧与执着。

当我们深入观察与描述水的种种奇妙特性时,却又惊异地发现,“道”宛如一位隐匿于岁月深处的神秘智者,它是原始的、起初的存在,早于世间万物的诞生,先于神仙象帝的出现。

道,无形无状,既看不见也摸不着,却又无处不在、无时不有,是一种超越时空限制、永恒存在的客观实在。它是恒久不变的,承载着宇宙的根本规律;它是自然的,顺应万物的生长节奏;它周行不殆、循环往复,如同四季更替、昼夜轮转;它又玄奥多变,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可能性;更重要的是,它无法抗拒、无法改变、无法逃避,是世间万物必须遵循的根本法则。正因为水的诸多特性——动态平衡、随势而变、利众不争、至柔至刚——与道的这些特质高度契合,老子才由衷地称赞水“几于道”,将水视为“道”的最佳具象化身。

那么,老子究竟是出于何种原因,对水接近“道”的境界给予如此高的称誉呢?答案便藏在“处众人之所恶”这六个字中——水甘愿停留在我们人类都厌恶的地方:低洼的泥泞里、阴暗的沟壑中、无人问津的角落处。这一特质与“善利万物而不争”的思想紧密相连、一脉相承:正因为水秉持着“不争”的高尚品德,不与高山争巍峨,不与江河争广阔,不与湖泊争深邃,所以它才心甘情愿地居于众人都避之不及的地方,用自己的存在填补空缺、滋养贫瘠。这份“甘居人下”的选择,恰恰是一种难能可贵、令人敬仰的美好品德,是“道”的精神在自然中的生动体现。

由此可见,水,这一看似平凡无奇的自然元素,实则蕴含着无尽的哲理,宛如一座蕴藏着人生智慧的宝藏,等待着我们去挖掘、去领悟。当我们回顾历史长河中的经典故事,“孔融让梨”的典故可谓妇孺皆知、耳熟能详:年幼的孔融在家人分梨时,面对盘中大小不一的梨子,没有选择最大的那一个,而是毫不犹豫地挑选了最小的梨子,将更大、更甜的梨子留给了哥哥们。他的这一行为,不仅赢得了家人的高度称赞,更在岁月的长河中代代相传,成为了千古传颂的美谈。

人们为何对“孔融让梨”这一行为如此推崇备至?因为孔融在面对利益分配时,展现出了先人后己的高尚品质——他没有被自私的欲望驱使,没有与兄长争夺更好的利益,而是主动将美好的事物留给他人,把相对较差的留给自己,心中毫无一丝争夺之意。

这份“不争”的智慧,与老子所倡导的“有道圣人”的行为不谋而合:有道的圣人总是将自己置于众人之后,却反而能赢得他人的爱戴与尊敬;将自己的利益置之度外,却反而能保全自身的品格与声誉。正如张其金所说:“真正的‘自我实现’,从不是独占利益,而是在成全他人中找到自身的价值。”这不正是因为圣人不自私自利,所以才能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与崇高目标吗?

而孔融的选择,不正是“处众人之所恶”的伟大精神在孩童身上的生动体现吗?他甘愿选择最小的梨子——那个“众人所不爱”的利益,却在这份选择中彰显了人性的光辉。所以说,“处众人之所恶”,无疑是一种无比美好的品质,是一种超越年龄与身份的智慧。这,便是老子所倡导的最高的德性、最高的善——如同水一般,具备道的精神:生化万物而不居功,利泽苍生而不索取,在动态平衡中坚守本心,在谦逊不争中成就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