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是整个侯府最懦弱不受宠的小姐 却在暗地里偷偷养了个
发布时间:2025-09-07 08:57 浏览量:4
我是整个侯府最懦弱不受宠的小姐。
却在暗地里偷偷养了个貌美马奴。
裴穆清冷纯情,无论我如何引诱,都不肯做到最后一步。
直到眼前飘过弹幕:
【女配怎么有脸的?她难道看不出来男主很厌恶她吗?】
【就算女配在男主面前脱光,男主也不会正眼瞧她一眼。】
【毕竟男主可是要为我们宝贝女主守身如玉的!】
【他到现在还藏着女主的东西,半夜偷偷拿出来疏解寂寞呢。】
【哇,那很黄了!】
我半信半疑地打开了裴穆珍藏的匣子。
里面是嫡姐丢失的耳坠,和一沓她的小像。
夜晚,我推开面如冠玉的男人。
「到此为止吧,我玩腻了。」
1.
「小姐是在跟奴才开玩笑吗?」
裴穆目光沉沉地看着我。
他唇角残留着一抹嫣红的口脂,是方才凑过来亲我时蹭上的。
我垂眸,视线落在他腰腹处。
狼腰螳臂,线条流畅,裸露在外的肌肤是诱人的小麦色。
可也只能窥见一丁点儿。
裴穆衣衫完整,其他地方被遮得严严实实。
反观我,长发垂落,轻纱滑落至手腕处,藕粉色的小衣被揉得皱皱巴巴。
我早该想到的。
以往每次,无论多么动情亲密,裴穆也始终保持着一分清醒,从未像我这般失态过。
即便有好几次他都箭在弦上,只差临门一脚,却也能够冷静后撤,不肯做到最后一步。
我一直以为他本就如此清冷、纯情,可直到看见弹幕,我才明白。
裴穆,一直在为别人守身。
2.
「没开玩笑。」我抿了抿唇,冷声道。
「裴穆,你真的很无趣。
「我不喜欢无趣的男人,所以,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裴穆听话又貌美,所以之前我并不介意他关键时刻的克制。
但匣子里嫡姐的那沓小像深深刺痛了我。
我无法接受他心里装着别人,却还要在我面前虚与委蛇。
裴穆半跪在我面前,深邃的眉眼微动,抬手勾住我的指尖,轻轻捏了捏。
「是谁在小姐面前说了什么,惹小姐不高兴了?」
我有些意外,裴穆的心思竟如此敏锐。
但我怎么可能告诉他,揭穿这一切的是一串串漂浮在半空中的被称作「弹幕」的字。
「你想多了,我就只是玩腻了而已。」
裴穆抬头,双眼可怜又无辜地看向我,手却强势地将我的手牢牢包裹住。
「我可以改。
「奴才新学了一些……可以让小姐高兴,小姐要试一试吗?」
以前我生气时,裴穆总是用这种法子哄我,屡试不爽。
但这次,我并不想买账。
见我扭开脸不再看他,裴穆轻叹一声,似是有些委屈。
「即便是囚犯,也有辩解赎罪的机会。
「小姐当真这样狠心,连个机会都不给,就要把奴才丢弃了么?」
裴穆低头,将脸埋进我掌心,不轻不重地蹭了几下。
像讨宠的小狗,让人忍不住心软。
他似乎也知道我就吃他这副反差感极强模样。
毕竟,就算他从来不肯跟我做到最后一步,也多的是其他方法让我在床笫之事上得到欢愉。
若不是看见了那些所谓的弹幕,以及匣子里嫡姐的小像。
我不可能丢弃他。
裴穆仰起脸,薄唇若有似无地蹭过我的指尖。
低沉的嗓音带着勾人的尾音:「小姐……」
我心底控制不住地开始动摇。
「想要机会?可以。
「那你把衣服脱掉,无论今晚我要对你做什么,你都不可以反抗。」
3.
弹幕瞬间炸了。
【啊啊啊啊啊女配真不要脸!】
【就凭她也配馋男主身子?男主只能是女主的!女配要是敢侮辱男主,就等着死无葬身之地吧!】
【笑死,女配还不知道男主未来会坐拥天下,成为一代帝王吧?】
【要不是女配当初不要脸地勾引,男主早就和女主更进一步了。】
【不过女配自己送上门,不要白不要,干脆拿来练手,方便以后更好地服务女主。】
【家人们别担心,女配得意不了多久了,等日后女主吃醋,男主为了追妻杀了女配,连个全尸都不会给她留的。】
【这波男主男德满分!恶毒女配就该是这个下场!坐等男主追妻!】
我浑身一激灵,快速挣脱开裴穆的手。
裴穆抬眸,有些疑惑地看向我。
我阻止了他解衣襟的动作。
望着他无辜又深情的眼,我轻叹一声,无力地摆了摆手:
「算了,你走吧。」
4.
我是整个侯府最不受宠的六小姐。
因出身不好,被父亲遗忘、主母嫌弃、姊妹欺凌,就连府里下人都能对我颐指气使。
听说,我的母亲曾是绣坊的绣女,在某次给侯夫人送新衣时被侯爷瞧上,不顾她已有婚约,强纳她入府做妾。
她挣扎、反抗,甚至不惜以死明志。
可在强权之下,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以卵击石,最终只能认命。
好在侯爷本就是个见异思迁的人,府里姬妾成群,母亲怀上我后,侯爷便很快将她抛诸脑后。
本以为日子就会这样一直过下去,直到母亲难产,生我时血崩而亡。
她被席子一裹,潦草地葬在无名的荒山中。
我一出生就被仍在偏院。
是府里的老嬷嬷于心不忍,用羊奶米糊一点点将我喂活。
我自小长在下人堆里,是兄弟姊妹们欺负辱骂的对象。
我胆小、懦弱,总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对所有人都言听计从,仿佛没有一点自己的脾气。
时间一长,大家便觉得无趣,于是慢慢地不再来找我麻烦。
十岁时,我救下意外落水的嫡姐,因此被主母注意到。
主母敷衍地夸我乖巧懂事,允许我搬进母亲生前居住过的小院。 那里偏僻又破败,但我依然很开心。
从那之后,我尽心侍奉主母、讨好嫡姐,偶尔能得些嫡姐看不上的衣裳首饰。
靠着这些,我渐渐有了侯府小姐的样子。
嬷嬷说我长得很美,比我的母亲还要美。
可在这波谲云诡的侯府里,美貌并不是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半年前,主母开始频繁地往我屋里送昂贵的珠宝钗环。
嫡姐见我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笑着打破我的幻想。
「妹妹怕是没见过这么多好东西吧?这可都是郑国公送来的。
「郑国公早年丧妻,如今年过半百,想娶妹妹回家做续弦呢。」
她笑得傲慢,眼里满是轻蔑和嘲讽。
「能被郑国公看上,是妹妹的福气。
「否则,以你的出身,也就只能配个奴才小厮了。」
我没说话。
毕竟,奴才小厮……又有什么不好呢?
5.
遇见裴穆那天,是个晴光大好的春日。
嫡姐来了兴致想去骑马,我跟在她身后,供她差遣。
却在马厩旁撞见府里最是纨绔的两位少爷在责罚一个马奴。
少年半跪在地上,被马鞭抽得皮开肉绽,背脊却始终如松竹般挺立着。
他身上没有寻常奴才的屈膝谄媚。
只微微垂着眸,像一座沉默的山。
我想,他就不错。
当晚,我带着金疮药去找裴穆。
他住在一间昏暗狭小的屋子里,脱了上衣,伤口只是简单地清理了一下。
见我大摇大摆进来,他并未惊慌,如寒潭般深邃的瞳孔里带了些探究。
「六小姐,有何贵干?」
我笑起来,露出尖尖的小虎牙:「给你上药呀。」
裴穆没有反抗,似乎是想看看我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屋子里飘着淡淡的薄荷香味,我认真仔细地替他上药、包扎。
指尖偶尔触碰到他滚烫的肌肤,但我们默契地,一句话也没有说。
结束后,我坐在他身旁的凳子上,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裴穆眉眼锋利,眉尾微微上扬,并无避讳地与我对视。
带着些难以忽视的压迫与气度。
我恍若未觉,又笑了起来。
「裴穆,你长得真好看。
「不如跟了我吧?」
裴穆几乎是下意识笑了起来,如春光乍现,令周遭万物失色。
不得不说,裴穆长得是真的很好看!
可说出口的话却是冷冰冰的。
「小姐若想捉弄人,不妨换个对象。」
「你不信?」
我毫不意外,却也不过多解释,只将桌上的药全部打包好。
「那我明天再来。」
6.
裴穆沉默且克制,但胜在听话。
最开始相处时,他几乎从不主动,每次都只是用那双近乎完美的眼睛不紧不慢地注视着我。
我让他牵手才牵手,让他拥抱才拥抱。
后来熟能生巧,都不用开口,他一见我就凑上来亲个不停。
不知他从哪儿学的取悦人的手段,即便没有到最后一步,也能让我食髓知味,登上极乐。
而他则每每忍耐到身体滚烫,彻夜难眠。
我提出过帮他慰藉,可裴穆总是隐忍地拒绝。
本以为他是自卑。
直到我看见那些奇怪的「弹幕」。
上面说,裴穆之所以不愿意同我有肌肤之亲,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喜欢我。
他喜欢的人是嫡姐。
除此之外,他还是蛰伏在侯府的未来君王,身份贵不可言。
我的嫡姐,会成为他的皇后。
而我是他们之间情感的污点,裴穆会为了讨嫡姐欢心,杀了我。
弹幕还在密密麻麻地滚动着。
【还算这个女配有点自知之明,及时停了下来。】
【别看男主脸都红了,他只是在伪装纯情罢了,明明心里厌恶得要命。】
【要不是男主现在不能暴露身份,怕是早就杀了女配了。】
【好耶好耶,男主又该回去对着女主的小像做手工活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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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开荤啊,可别给咱男主憋坏了。】
……
我捂住疯狂跳动的心口,莫名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7.
那晚之后,我开始躲着裴穆。
除了给主母请安,我几乎不出院门。
窗台边放着一堆海棠花。
那是我和裴穆之间的暗号。
如果他夜里想来见我,就在窗边放一朵海棠,我把花拿走就代表同意他来,反之则不同意。
那堆海棠有的已然枯萎,有的却依旧娇艳欲滴。
大致数了数,数量与天数重合,代表他这几日每天都来过。
真奇怪。
他喜欢的既然是嫡姐,我不再见他强迫他,他应该更开心才对。
为什么这么执着要来找我?
我懒得细想,继续当没看到。
又过了几日,嫡姐要去骑马游湖,点名让我跟着。
裴穆也在。
我们已经整整半个月没有见面。
他沉默地立在一旁,替嫡姐牵着马,并没有看我一眼。
弹幕热闹得跟过年一样。
【普天同庆!男女主终于同框啦!】 【在女主面前,男主真的好小心翼翼啊!生怕女主受半点伤。】
【阳光明媚女主VS阴湿男鬼男主,磕死我了!】
【不过女配干嘛在这儿?碍眼!】
嫡姐今日穿的一身浅绿色襦裙,阳光下笑起来确实灿烂又明媚。
恍惚间我突然想起,我也有一件相同颜色的小衣。
某次亲密,裴穆的手从衣摆下探进去,凑过来吻我时轻声说了一句:「这个颜色很衬你。」
原来他当时想的不是我,而是嫡姐。
绿色衬的也不是我,是嫡姐。
8.
游湖游到一半,嫡姐要停下歇息。
她让我去打水,我照做。
回来时却看见嫡姐正拉着裴穆的手,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她仰头看着她,笑起来时眼睛亮晶晶的。
裴穆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但想必是开心的。
心脏像是被人揪起来了一样,酸酸的泛着疼。
我盯着两人,不自觉将指甲嵌入掌心。
嫡姐忽然拉着裴穆的手晃了晃,裴穆没有拒绝。
接着,两人一同侧身,隐入旁边的花丛中,不见了身影。
只剩花枝轻轻颤动着,花瓣漱漱落个不停。
弹幕更加兴奋。
【啊啊啊啊啊啊有什么是我这个尊贵的VIP不能看的?】
【野地play啊,真刺激!】
【笑死我了,女配勾引了那么久都没得逞,女主一个眼神就让男主破戒了。】
【大黄丫头们开饭啦!】
我抬脚靠进花丛。
只听见嫡姐断断续续的低呼。
「裴穆……疼……放开……」
「唔……」
我猛地顿住。
【哈哈哈哈女配傻眼了吧?就凭你也想跟女主抢男主,做梦吧!】
【男主轻一点啊喂!把我们宝贝女主弄疼了后面还不是得哄。】
【我去,这俩人得多激烈啊?】
【废话,咱们男主可是大战三百回合都不会喊累的体魄。】
【女主死丫头吃得可真好!】
我努力不去观察弹幕,正想转身离开,却突然感觉后背落下一股力。
有人推了我一把。
我重心不稳,跌进了一旁的荷花池里。
窒息感瞬间将我包围。
沉沉浮浮间,我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跟着跳下来,游向我。
是裴穆。
但我立马否认了这个念头。
怎么可能是裴穆呢?
他应该巴不得我死掉才对。
9.
当天回去,我就发起了高烧。
因为是陪嫡姐游湖出的事,主母搪塞般送了点补品过来,连大夫都没替我请。
院子里的丫鬟嫌我晦气,也不肯来照顾我。
夜里,我烧得迷迷糊糊,恍惚间有冰凉手掌贴上我的额头。
我贪恋般将滚烫的脸颊也凑上去又贴又蹭。
那人的手刚想撤开,我立马紧紧抓住,不小心触碰到他手腕处蜿蜒的青筋。
那蓬勃的脉络在我掌心微微弹动。
像在鼓励我继续,又像在阻止我靠进。
没一会儿,苦涩的药汁沾上我的唇,我下意识撇开头呢喃。
「好苦……」
黑暗中,我似乎听见一声无奈的低笑。
「娇气。」
接着,温软的唇瓣毫不客气地压下来,那人捏着我下颌,舌尖不容拒绝地撬开我的贝齿,将药汁渡了过来。
末了,还勾着我的舌吮吻几下。
一碗汤药就这样缠缠绵绵地喂完。
我被苦得眼睛鼻子都皱成了一团。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饴糖递到我嘴边,我眼睛都睁不开,却还是循着香甜的气息一口将糖含进嘴里。
那人好整以暇地欣赏着我满足的小表情。
「高兴了?」
我思绪混沌,四肢发沉,像在做梦一样,却还是就着这抹甜下意识点了点头。
冰凉的指腹在我脸颊处缓缓摩挲着。
「可我很难过。」
他嗓音低沉:「你总是不愿意见我,我很难过。」
他的唇又覆上来,碾着我一下又一下地轻咬着,最后使坏一般将我嘴里的糖卷走。
我不乐意了,追上去想要把糖夺回来。
结实的臂弯将我圈住,细碎的吻落在耳侧,带着温热熟悉的气息。
「说爱我。」那人语调缓慢,带着诱哄,「小姐,说你爱我,好不好?」
「只要你说,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我想我一定是被噩梦魇住了。
如果我说了,这个男鬼肯定会把我的魂勾走!
于是紧闭着唇,怎么也不肯说。
果不其然,见我死活不开口,他也没强求。
耳边传来一声轻叹,他又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
「真小气。」
……
我猛地惊醒。
天还没亮,房间里黑漆漆的,没有别人。
烧已经退了大半。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心想,这男鬼也太像裴穆了。
还好只是个梦。
10.
我决定换个目标。
传言郑国公私下里有些见不得人的爱好,他在妻子离世后娶过两任续弦,都莫名其妙死在了府里。
所以,我宁愿嫁给奴才小厮,也绝不进国公府。
既然裴穆不行,那就换别人。
观察了两天,侯府里有名侍卫入了我的眼。
我先是和他制造偶遇,再假装摔倒让他英雄救美,接着送我亲手做的点心以示感谢,再「一不小心」将手帕落下,让他捡到。
这一来二去,那侍卫看我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
夜里,我心情颇佳地在房里沐浴,正想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门窗紧闭的房间里却忽然起了一阵风,接着蜡烛熄灭。
黑暗中,一个高大的身影跨入浴桶,熟悉的薄荷清香瞬间侵入鼻腔。
没等我反应过来,裴穆一把将我拉过去,带着暴戾的吻落下,将我的呼吸全部掠夺。
裴穆双臂牢牢钳制住我的腰,我未着寸缕,紧紧贴着他被水浸湿的外衣。
「呜呜……」
我挣脱不开,逐渐喘不过气来,只能不停捶打着他的肩。
裴穆像是没感觉一样,吻得越来越重,宣泄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舌尖尝到一股血腥味,他这才缓缓将我放开。
我大口喘着气,裴穆也不好受,抵着我额头一起喘。
他的唇瓣被我咬破了口,正往外冒着血珠。
我无暇顾及其他,挣扎着要去拿浴桶边的衣裙。
裴穆一个转身将我拦住,黑暗中,那双眼蛇一样盯紧我。
「小姐遮什么?奴才哪里没有看过?」
我直到拗不过他,索性作罢。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小姐闺房!」
裴穆轻笑一声,语气里透着危险:「因为小姐不乖。」
「小姐看上那个侍卫了?」他捧着我的脸又亲了一口,「他有我好看吗?有我……能让小姐快乐吗?」
他的手在水下游走,很不老实,我脸颊发烫。
「小姐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抛弃我?」
11.
弹幕断断续续。 【不是兄弟,这对吗?】
【男主跑到女配面前一副可怜兮兮妒夫的模样是干嘛啊?】
【正常吧,毕竟女配之前一直勾引男主,突然转变了态度,任谁都会不适应。】
【男主只是心里不平衡而已,不代表他真的喜欢上女配了。】
【女配真有心机,连欲擒故纵这种手段都使出来了,难怪上不了台面!】
【呃、难道没有人觉得……这俩很好磕吗?】
【楼上的麻烦你摆正态度!男主和女配有什么好磕的?】
【?你在教我做事?要你管?我就磕我就磕我就磕!】
……
裴穆手上力道突然加重,我受不住惊呼一声。
「是我伺候得不好么?小姐怎么走神了?」
弹幕跟着惊呼。
【欸!怎么突然黑屏了?连声音也没有了!】
【不是吧,我还没看到细节!】
【刚刚女配是在叫吧?是吧是吧是吧?】
我回过神,借着朦胧的月色,看见裴穆从袖口处拿出一枚手帕。
正是我故意落下想让侍卫捡到的那枚。
「小姐可不能一个人快乐。
「也帮帮我吧。」
他将手帕塞进我掌心,然后抓着我的手腕往下,入水。
浴桶里的水渐渐变冷,两人的体温却愈发滚烫。
随着动作,水波节奏均匀地来回拍打着浴桶边缘。
直至夜深。
12.
接下来几天我都老老实实待在院子里。
那晚裴穆趁我不注意在我脖子上咬出几道红痕,分明就是故意不想让我出门!
但即便我不出门,府里发生的事也声势浩大地传进了我的耳朵。
圣上有旨,侯府嫡女秀外慧中,特召入宫侍奉。
【来了来了!剧情高潮终于来了!】
【女主被昏庸的老皇帝召入宫中为妃,男主直接起兵,把女主抢了回来!】
【接着男主拨乱反正,称帝后遣散六宫,终生只守着女主一个人!】
【她是他的唯一!啊啊啊啊啊纯爱yyds!】
当今圣上在十几年前弑兄篡位,登基后却昏庸无能,朝中奸臣当道,百姓民不聊生。
裴穆的真实身份是先帝遗孤,是前太子,是万民所向的正统。
按照弹幕所说,他这次起兵会一举成功,然后肃清朝野、励精图治,开创一个盛世,受百姓爱戴。
但那时候,已经没我这个女配什么事了。
这几天我也没再见过裴穆,他似乎很忙。
时间一天天过去,眼看就到了嫡姐进宫的日子。
夜里我正准备入睡,却突然感觉后颈一痛,接着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再醒来时,天刚蒙蒙亮,我正处在嫡姐的房间里。
「我的好妹妹,你可算醒了。」嫡姐掐着我的脸左右看了看,「你认真装扮一番,倒真与我有几分相似。」
我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圣上赏给嫡姐的绫罗。
按理来说,她今日应当穿着这身衣裳进宫的。
我大约猜到了她打算做什么。
「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送妹妹去过好日子。」嫡姐笑了起来,「我仔细想过了,若是只给国公做续弦,岂不可惜了妹妹的美貌?」
「不如便将入宫伴君的机会让给你,日后若能得陛下宠爱,妹妹可就成为人上人了呢。
「到时候连父亲见了你也得行礼,如此天大的好事,妹妹可得跪下来感谢姐姐才是。」
我四肢无力,应该是被下了药,根本无法反抗。
「那国公爷那边,你打算如何交代?姐姐就不怕此事败露,会落个欺君的罪名,连累整个侯府遭殃?」
「这就不劳妹妹操心了,侯府里那么多个庶女,总有一个能让国公满意,至于圣上那边……」嫡姐笑得更开心了,「妹妹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若事情败露,你自己也得死吧?」
我沉默片刻,问:「为什么是我?」
嫡姐却忽然变了脸色:「因为我讨厌你!」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地里都做了些什么!竟敢肖想我的人?
「你真以为裴穆看得上你?不过是将你视作玩物消遣罢了!
「偏你恬不知耻,上赶着勾引,我不过是在教你认清自己的身份而已。
「一个卑贱的奴婢!」
说罢,她命人将我塞进轿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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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弹幕欲言又止。
【家人们,我有亿点无语,这真是伟光正女主能干出来的事?】
【不是吧?剧情里没有替嫁这一出啊,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我觉得女主说得没错呀,女配勾引男主本来就很不要脸!】
【就是,女配是庶出,那她娘不就是小三吗?小三的女儿就该成为女主的炮灰!】
【姐们儿,这是古代,哪儿有什么小三小四之说?而且你别忘了,女配她娘是被她那个渣爹强迫的!】
弹幕停顿了一会儿,像是有些心虚。
【那个……就只有我担心后续剧情吗?】
【对哦!现在进宫的是女配,那男主还会起兵吗?】
【我怎么觉得现在女主成了女配,而女配才是真正的女主呢?】
【这是什么超级大彩蛋啊?!】
【所以现在的女主到底是女主还是女配啊?】
【楼上,求求,别绕了,我要晕了。】
我闭上眼,不再去看那些滚动的弹幕。
因为现在,我也很想知道,裴穆他,到底还会不会起兵。
轿辇摇摇晃晃,最终在宫门外停下。
小太监沉默着替我引路,四周是高高的红墙,不知走了多久,才到达一座偏僻的宫殿。
层层纱帐垂下,小太监扯着嗓子说了些吉祥话,便退了出去。
四周静谧无声,我坐在软榻边,静静地等待着命运的降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慢慢地,似乎有喧闹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像哭泣、像尖叫、还有凌乱的脚步、以及兵刃相撞的刺耳声音。
但或许这些全都是我的错觉。
这里太偏僻,偏僻到无论是混乱还是安宁都无法触达。
从半开的纱窗望出去,我只能看见一轮如血残阳。
14.
天刚擦黑,宫殿门终于「吱呀」一声被人打开。
我握紧袖口处藏着的的发簪,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掀开重重纱帐走向我。
裴穆穿着银色的铠甲,身上布满了飞溅的血迹。
他半跪在我面前,抬手轻轻蹭了蹭我眼下,嗓音柔得像要滴出水来。
「怎么哭了?」
我这才惊觉,自己正在流泪。
裴穆见我不说话,凑上来吻掉我脸上的泪珠。
「别害怕,从今往后,不会有任何人敢再欺负你。」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包樱桃酥。
「饿了一天了吧?也不知道自己找点东西吃。」
裴穆捏起其中一块递到我嘴边,香甜的气息瞬间勾得我肚子直叫。
麻木了一整天的感官因他的到来全部复苏。
我顺势张嘴,咬了半口。
裴穆在外殊死搏杀了一整天,这份樱桃酥却被他护得完好无损,仍旧散发着淡淡的温热。
殿外有士兵来报,裴穆起身,将樱桃酥放在我旁边,又把我咬过的那半块丢进他自己嘴里。
他指腹恋恋不舍地摸了摸我脸颊,说了句「等我回来」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裴穆现在是最抽不开身的时候。
接下来好几天,我都没再见过他。
只在半夜熟睡时感觉自己被卷进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等天一亮,身边的人早已离去。
我仍旧住在这个偏院的宫殿里。
只是身边多了许多伺候的人,每天吃好喝好睡好。
但弹幕就吵得比较凶了。
【所以现在是怎么个事?男主为什么还没杀了女配?他不在乎女主了吗?】
【怎么可能!曾经参与过叛乱的家族都被男主一一清算了,除了侯府,男主只是把侯府围起来不让人出入,很明显就是在顾及女主的感受呀。】
【那他派人把女主关起来,应该也是想和女主玩囚禁爱的对吧?】
【楼上的别搞笑了,你管在地牢里没吃没喝受罪叫囚禁爱?】
【睁开眼睛看看吧!那顶多叫囚禁,男主对女配这才叫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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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们这群磕不到男主女配的人没话说,谁懂他每天即便忙到深夜还非要穿过大半个皇宫去抱着女配睡觉啊!】
【但是男主,你别光顾着睡啊,给我大do特do啊!】
我看不太懂弹幕的意思,但却注意到一个重点。
裴穆把侯府围起来了?
那是不是代表,我等的时机,已经成熟了?
15.
我拿着夜里悄悄从裴穆身上偷来的令牌,带着他留给我的禁卫。
出了宫,直抵侯府,一路上没人敢阻拦。
见到我时,主母一脸惊愕:「你怎么还活着?」
侯爷看见禁卫,猜到我身份已今非昔比,立马谄笑着要来拉我。
「哎哟我的好女儿,你可是奉陛下旨意来的?爹就知道你最争气!
「如今侯府身陷囹圄,你还知道回来看望,真不枉爹对你的栽培!」
「看望?」我笑了,「侯爷怕是误会了。」
「我今日来,是要送你们去死的。」
话落,空气静默了一瞬。
主母一脸不屑:「你个低贱的庶女,不过是一朝飞上枝头,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侯爷满腔悲愤:「你个逆女!我们自幼将你养育成人,自问没有对不起你,你却说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话!实在是……」
「没有对不起我?」我打断他的话,「那侯爷还记不记得,我娘是谁?」
侯爷一愣。 主母脸色大变:「你什么意思?你提那个女人干什么?!」 我没回答,自顾道:「我娘叫沈若云,是锦绣阁的绣女,原本已与青梅竹马的邻家阿兄定下婚约,侯爷却因一时的见色起意,将她强纳入府为妾,毁了她的一生。」
「而你的妻子,侯府的主母,则在我娘临盆前给她下药,导致她难产血崩而亡。
「所以,你们对不起的,何止是我?」
「胡说!你胡说!」主母扯着嗓子,「明明是她自己命薄,享不了这侯府的荣华富贵,死了能怪谁?」
说着,她想到什么,狠狠瞪着我,目光几欲充血。
「好啊你个贱人!平日里装得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没成想是个黑心肝的!
「你怕是早就在暗地里筹谋这一切了吧?」
我点头:「自然。」
其实,在很早以前,我就可以看到弹幕。
从弹幕里,我得知了我娘的身份和死因。
我决定复仇。
所以十岁那年,我将嫡姐推入湖中,再舍身救她,由此成为真正的侯府小姐。
再后来,弹幕说裴穆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将来会有无上的地位和权势。
所以我想尽办法引诱他,欲擒故纵、若即若离……
就连之前坠湖,也根本不是被人推的,而是我自己跳下去的。
目的就只是上演一出苦肉计而已。
我并不确定自己能赢,所以我在赌,赌他心里有我。
我知道是他将我从湖里救起来的,也知道那晚高烧喂药并不是梦。
我顺势替嫡姐入宫,也是在赌裴穆会起兵。
而目前来看,我都赌赢了。
主母还在尖叫:「你这恩将仇报的贱人!早知道当初就该连你也一起杀了!」
「所以,人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不是吗?」我笑道,「当初你没有杀我,如今,就该我来杀你。」
说罢,禁卫上前,将早就准备好的毒药灌进二人嘴里。
「我娘所受的痛苦,我会让你们十倍百倍地还回来。
「这药不会让你们立刻死去,而是会慢慢腐蚀你们的五脏六腑,直到十天之后,肠穿肚烂而亡。」
他们眼里满是恐惧,从最开始的挣扎、咒骂,到后来痛哭、求饶。
而我,只是静静地欣赏着这一切。
怎么能不恨呢?
即便到了现在,我仍然连我娘亲的尸骨都没有找到。
16.
【爽了,家人们。】
【这哪儿是女配?这分明是我美强惨大女主啊!】
【但是男主都没处置侯府,女配就这样把人杀了,不是站在了男主对立面吗?】
【看来,女主和女配之间,男主必须得做出选择了。】
……
夜里,我照常闭眼假寐。
熟悉的身影掀开床帐进来,裴穆长臂一捞,将我禁锢在怀里。
我们就这样面对面抱着,谁都没有说话。
忽然,裴穆捧起我的脸,滚烫的唇舌压下来。
他吻咬得有些用力,我吃痛,轻轻推他:「裴穆……」
他这才松开我,有些气闷地哼了一声。
「终于舍得开口了?」
我思考片刻,从怀里拿出一张锦帕。
「这是我娘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上面的卿字是她亲手绣的。
「从今往后,我跟侯府再没有一丝一毫的瓜葛。
「我叫沈卿,我的娘亲是锦绣阁的绣女。」
「沈卿。」裴穆将我搂得更紧,「很好听的名字。」
我接着问:「其实你早就知道我偷了你的令牌吧?」
裴穆点头。
「为什么不阻止我?」
「如果我阻止你报仇,你会恨我吗?」
「会。」
裴穆沉默,似乎在说,这就是原因。
「那如果我说,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的身份,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你呢?」
裴穆没说话,只闷头开始吻我。
「你觉得我会不知道你在利用我?」
细密的啄吻雨点般落在我脸颊、耳骨、肩头。
「沈卿,我爱你,所以甘愿被你利用。」
我皱眉:「那你匣子里的耳坠和小像怎么说?」
话音刚落,裴穆张嘴,在我胸口重重咬了一下。
「你连自己的小像都认不出来?我的手艺也没差到那个地步吧?
「至于耳坠,你是不是忘了那原本就是你的东西?」
可也只能窥见一丁点儿。
「暴屋」那副玛瑙耳坠是我救下嫡姐后主母赏给我的,我一直没敢戴。
后来有一次府里设宴,我戴上耳坠出现,有几位世家夫人在宴席上夸了我几句。
这事引得嫡姐不满,将我的耳坠抢了去。
但她又嫌我戴过的东西脏,随手便扔了。
是裴穆将它捡了回去。
「你嫡姐也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那次游湖,她竟敢用你的性命威胁我,我差点杀了她。」
我又想起那天花丛里嫡姐的痛呼。
「所以你们不是在做那种事?」
裴穆低笑一声:「哪种事?」
说着,他的手开始扯我衣带。
「这种事吗?」
他亲历亲为,开始给我演示。
我被翻来覆去。
滚烫的、潮湿的、密密麻麻的吻,以及更多更深的触碰。
屋外吹起了风,引得纱帐浮动。
暴雨忽至,浇灌枝头初绽的海棠,一整夜,只留下处处泥泞的春色。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