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把她扔进军 营里就为了弄掉她的孩子,臣妾终究是欠了她的

发布时间:2025-09-21 03:26  浏览量:6

1

成亲七年,姜南星终于怀上了李承稷的孩子。

却被人迷晕扔进了军妓营,凌辱了三天三夜。六个月的胎儿被硬生生地挤了出来。

病弱的夫君为了救她被军士打的奄奄一息关进了大牢。

她在军妓营中又忍受了七天,才换回夫君的自由。

当她拖着残破的身体去接夫君回家时,却看到病弱的夫君正把一个女人压在身下用力地驰骋。

女人的娇喘穿过破败的牢房刺入姜南星的耳中。

“太子殿下,臣妾......臣妾受不住了!”

随着一声高亢的喘息,随后是女人低低的啜泣声:

“都怪臣妾这破败的身子,无法让殿下尽兴。”

“阿语,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李承稷清冷的嗓音浸润着餍足,“你为了救我才受了七年病痛折磨。七天后姜南星再跳一次请神舞,我把神性转给你,你就痊愈了。”

姜南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脚下意识向前一步,去看牢房里的情况。

他看到自己平时体弱的夫君正在用细密的吻安抚身下还在情动的女人。

“您把她扔进军妓营里就为了弄掉她的孩子,臣妾终究是欠了她的。”

姜南星蜷缩在墙角,看着李承稷像珍宝似的将女人抱在怀里。

“姜南星怎配生下我的孩子?我早就服用了避子丹,她竟敢偷偷怀上野种。怀孕不能跳请神舞,你这次毒发提前了,我不能让那个孽种耽误给你治病。”

姜南星太阳穴突突跳得生疼,浑身血液几乎凝固,无法呼吸。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后背紧紧贴着牢房的墙壁,冰冷的触感透过单薄的衣衫刺入她的骨髓,却远不及她心中万分之一寒冷。她死死咬着捂住嘴的手,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让她受尽凌辱的,竟然是自己的夫君。杀死她孩子的,竟然是它的亲生父亲。

她不明白......

他想要神性为什么不直说,明明已经问过他 99 次想让她如何报答救命之恩。他总是坚定地选择让自己嫁给他。他说他是孤儿,只想有个家,有疼爱他的家人。

为了当好她的家人,不管陡峭的悬崖,还是危险的密林,药材只要有助于他恢复身体,她都会一往无前替他取来。

可他明明身体强壮,却冷眼看着她在悬崖挂了三天,十指磨平,看着她被猛兽攻击摔断腿。用自己的命去换他的救命药。

明明是权倾天下的太子,手指缝里露的都够穷人吃一辈子了。却装成不能自理的病人。

为了养活他,姜南星夏天晒盐,卤水烧伤皮肤,冬天洗衣,河水冰冷刺骨,如玉雕般的一双手,夏天蜕皮,冬天生疮,一年四季钻心的疼。

明明前几天,他还抱着她在简陋的院子里转圈圈,大声地宣布自己要当父亲了。以后这个家就完满了。

却一直认为她怀的是别人的孩子,连问都没问就将自己送到腌臜的地方任人蹂躏,只为杀死他们的孩子。

是啊!姜南星心里泣血。

他的心里只有牢房里的那个女人,这个孩子不管是不是他的都得死。

唇角的血不断流淌着,姜南星睁大到极致的眼里流出泪水,猩红一片。

牢房里的声音还在继续:“等我身体痊愈,姜妹妹功不可没,殿下不如收了......”

话还没说完,李承稷捧着女人的脸用力地吻下去,牢房里传来渍渍的水声。

“我怎么会要那个人尽可夫的贱人。当初我灭了巫族才知『请神舞』必须圣女心甘情愿才能成功。否则我根本不会碰她。等她没有利用价值就把她扔到军妓营自生自灭,这是她们巫族欠你的。”


2

姜南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牢房的。

冰雹如刀砸在身上,她没有丝毫知觉,只有牢里面的对话一遍遍在脑海中回想。

是李承稷灭了巫族。

是他杀了她的族人!

曾经,她是巫族最耀眼的圣女,上有父兄宠爱,下有族人爱戴。

而这一切,在七年前那个火光冲天的夜晚就戛然而止。一群黑衣人冲进了他们的村落,见人就杀。她的父亲被千刀万剐,头颅挂在高高的旗杆上,族人被杀得一个不留。哥哥拼死护着她冲了出来,被打落到悬崖。

她被黑衣人一路追杀,李承稷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她身边,替她挡下了致命的一刀。从此成了一个“药罐子”,只能每年以燃烧她的灵性为代价,向神明祈求一丝微薄的神性,才能吊住他日渐衰败的性命。

她无数次从族人惨死的噩梦中尖叫惊醒,都是李承稷守在她身边,不顾自身伤痛,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一遍遍耐心地安抚:“南星别怕,都过去了,我在,我一直在......”

寒冬腊月,她发着高烧。是他拖着病体去乞讨,要来一点点吃的,总是先紧着她吃,愧疚的一遍遍哑声道:“对不起,南星,是我没用,不能给你好一点的生活…”

这些点点滴滴的温情与牺牲,如同黑暗中的萤火,拼凑起她破碎的心,她将所有的情感和依赖,都系在了这个男人身上。

脑海中又响起李承稷轻蔑的嘲笑:“真贱,我堂堂太子怎么会和她过苦日子。不过拿了点东宫的馊饭给她,她就感动得要为我生为我死。”

“真贱,我不过吐口血,就爬去悬崖上为我采药,那药都粘上她的血了,我早就扔了,恶心透了。”

“真贱,每次都信誓旦旦地说要为族人报仇,却夜夜躺在我这个灭族仇人身下承欢。”

“真贱,真贱,真贱......”

姜南星摔倒在雨中,泪水混合着雨水奔流而下。

太贱了......。

姜南星,你真的......太贱了。

她朝着天空声嘶底里:“父亲、 哥哥,南星对不起你们。”

“是我识人不清,竟然一直护着杀害你们的人。“

瓢泼的大雨也似这无情的真相狠狠地打在她的身上。

不知哭了多久,一阵突兀的脚步声传来,惊得姜南星爬着躲到角落里。

“快点,太子殿下说了一定要把这个孽种处理干净。”

大雨中,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怀里抱着一个包袱,着急地在雨中前行。

姜南星认出了包袱,里面裹着的就是自己 6 个月的孩子。

她踉跄地追在他们身后,尾随他们到了一个院落,她透过一道低矮门扉的缝隙向内窥视。

只一眼,便让她头皮瞬间炸开,血液几乎冻结!

一方浑浊的地下水池,十几条狰狞的鳄鱼正浮在水面,张着血盆大口,牙齿发出咔咔的声音。那两个人正举着包袱,作势要将那包裹扔向鳄鱼群!

“不要!”

姜南星如同疯魔了一般,猛地撞开门,连滚带爬地扑向那两个男人,用尽全身力气去抢夺那个包袱!

昏暗的灯光下,姜南星认出这两个人正是不久前不管她如何哀求,执意用温热的杵不断地将她凿开,硬生生把她六个月的胎儿挤出来的罪魁祸首。

姜南星下意识地浑身发抖,那两人也认出了姜南星。他们高高举着包袱,脸上皆露出贪婪之色。

“这太子殿下的女人果然销魂,看见她我又不行了。”

“这身姿,这叫声,真让人难忘呀!”

......。

那两个人不断说着污言秽语。

他们将那小小的包袱像球一样在两人之间抛来抛去,另一只手却趁机狠辣地撕扯她的衣物,每一次抛接都让姜南星的心脏如同被重锤击中。

她顾不得其他,很快就衣不蔽体了。

那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咻”的一下直接将包袱扔进鳄鱼池里。

池中瞬间沸腾!十几条鳄鱼蜂拥而上,狰狞的巨头挤作一团,利齿开合,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咯吱”的啃噬声!

“不要!”姜南星目眦欲裂,发出一声泣血般的尖啸。绝望地朝着鳄鱼池爬去。

脚踝被人抓住,她被狠狠地拖了回来。

一只大手狠戾地抓住她的头发,逼着她看着池里的疯狂。

“看吧,这就是得罪太子殿下的下场。”

身体被他们重重地压在泥水里,身上传来阵阵律动,耳边都是他们的淫笑。姜南星认命地闭上眼睛。

一股温热的液体喷洒在她的脸上,她睁开眼睛,身上的人头颅已经不翼而飞了,只留下一个腔子滋滋地喷着血。

迷糊中,他听到李承稷怒吼的声音:“放肆,你们竟敢伤她!”他一刀直接捅死了另外一个人。

是李承稷来救她了?

“耽误了『请神舞』,诛你九族!”

姜南星暗骂自己没出息,怎么会觉得他是为自己而来的呢!

李承稷,七天后,我会为你跳最后一支舞。

“请魔舞。”


3

姜南星的灵魂困在一片血色中无法逃脱。

父亲被挂在旗杆上的头颅突然睁开眼睛,一向慈爱的眼睛里此刻只有冰冷的怨毒。无数死状凄惨的族人无声地围拢过来,伸出残缺的手臂,指向她......

无尽的谴责与绝望几乎要将她吞噬,一声尖锐的婴儿啼哭猛地刺入她的耳膜!

“啊!”

姜南星浑身剧烈一颤,猛地从噩梦中惊醒,睁开了眼睛。

入目,便是一双哭得通红、写满了担忧与心疼的眸子。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角还带着新鲜的淤青,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又憔悴。

若在以往,看到他这般模样,姜南星定会心痛不已,不顾自身伤痛也要先安抚他。

可现在......

姜南星看着他精湛的演技,内心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嗤笑。为了骗她,他真的很注意这些细节,否则也不会骗了她这么多年。

“南星,你终于醒了。”姜南星此时浑身都疼,被他强硬地抱在怀里,身上的骨头仿佛被他一寸寸地折断。

“南星,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嫌弃你,你千万不要丢下我。孩子我们还会有的......”

他似是说不下去,强忍着心痛,咳得撕心裂肺,捂嘴的帕子慌忙收起来,似是怕她·看见担心,又满含期待地想让他发现。

而姜南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目光呆滞、麻木,她扫过房间。“这是哪里?”

一开口嗓子像是被磨砂纸用力地打磨,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气。

李承稷正要答话,通报声传来。

太子妃驾到!

方才还沉浸在“丧子之痛”和“辱妻难堪”中的李承稷,闻声竟瞬间像是注入了什么活力,眼中是难以抑制的喜色,甚至顾不上再多安抚姜南星一句,立刻起身,快步迎向殿门。

太子妃宋知语在一众宫人的簇拥下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她妆容精致,衣着华贵,眉宇间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担忧。

李承稷迎上去,极其自然地扶住她的手,两人相视一笑,姿态亲昵无比,仿佛他们才是恩爱夫妻,而榻上的姜南星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外人。

或许是姜南星的目光过于冷淡,李承稷不自然地松开了宋知语的手。

迫不及待地向姜南星介绍:“南星,我们这次能平安出来多亏了太子妃,她还准许你留在东宫养伤。她真的是大瀛最善良的贵人了。”

宋知语掩唇轻笑,似是被李承稷夸得不好意思。两人眼神交汇,拉丝般缠绵缱绻。

“听说姜妹妹七日后要跳『请神舞』,不知道身体是否扛得住?”宋知语的脸上带着悲天悯人的慈悲。

不等姜南星开口,一旁的李承稷抢先一步:“没问题!南星可以的!她一定没问题的!”他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些尴尬地看向姜南星。

“没问题,我一定能做到。”姜南星目光坚定,带着一种誓死的决然。

她的回答取悦了宋知语。

她上前一步,亲切地拉着姜南星的手:“你放心,东宫里面什么珍奇药材都有,你安心休养即可。”

在宋知语靠近的瞬间,一股极其隐蔽的奇异冷香钻入姜南星的鼻孔!

瞳孔骤然一缩!

这是换颜丹的味道。换颜丹是巫族禁药,仅剩两颗。服用可改变容貌、身形、声音。眼前的宋知语到底是谁?当年巫族灭族的背后难道是她?

手上传来剧痛,宋知语长长的指甲假装不经意地掐在她的手腕上,那双慈悲的眼睛,此刻像是隐在暗处的毒蛇,满脸恶毒地盯着自己的猎物。

“别碰我!”

姜南星像是被毒蝎蜇到一般,猛地挥臂,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推开了宋知语!

宋知语坐在地上,满脸委屈:“姜妹妹这么讨厌我吗?我只是想和你亲近。”

李承稷的脸色瞬间变了,快速冲过去扶起宋知语,脸色阴沉。

“南星,还不跪下,给太子妃磕头道歉!”

姜南星看着眼前抱在一起的两人,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收紧。

想起昨晚听到的话,她想下跪的心又生生地止住了。

此刻,她只想伸手掐死这两个恶魔。

伸出的手腕被猛地扣住,巨大的力量直接将她从床上拖了下来。

她被李承稷狠狠地摔在地上,膝盖剧烈的疼痛一下子将她惊醒。

这里是东宫,她杀不了他们。

姜南星抬头,李承稷的手正亲昵地揉着宋知语的腰。看向姜南星的眸子瞬间带着滔天的怒气:“以下犯上,必须要好好让你长长记性。”

说着,他强行拉着她到了刑罚室,把她推进一间屋子。不等她反应,门已经被他关起来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她惊恐地拍打着大门。

突然,房间亮如白昼。

姜南星看向四周,瞬间头皮发麻,眼睛想闭上却怎么也闭不上。

房间的四面墙上画满了各式各样的眼睛。

她小时候在深山密林中看到过受陨石影响长着五只眼睛的怪物,从此落下了病根,不能看超过两个眼睛的东西。

这件事情现在活着的人中只有李承稷知道。原来,这么早之前他就已经想好怎么折磨她了。

她龟缩在房间中央,死死地捂住眼睛。可是就算闭上眼睛,画面在脑海挥之不去,愈演愈烈。

她不停地大喊大叫,浑身发痒,却怎么挠都无法缓解。身上已经被挠得鲜血直流。

她几近崩溃了,不停地咬自己,只有疼痛能让她暂时忘却。


4

两天后,李承稷才来开门,他看到躺在血泊中浑身上下连一块好肉都没有的姜南星,脸上竟然闪过一丝心疼。

他把她轻轻地扶起来,解释道:“南星,你别怪我。太子妃身份高贵,如果我不先惩罚你,恐怕你就要挨板子了。”

“带我走!”姜南星从嗓子里挤出三个字,彻底昏死过去。

“南星!”李承稷的声音里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恐慌。“快传太医。”

姜南星再次醒来,全身包裹着厚厚的纱布,又痛又痒。她伸手想挠,手被温柔地握住。

“南星,乖!忍一下。”声音低沉,带着哄小孩子的宠溺。就像之前每次哄她喝药的时候一样。可是她的病,她的伤皆是为他。

缓缓抽出手,姜南星神色淡淡。李承稷不死心地又握着她的手。

“南星,我知道最近发生了很多事,你一时接受不了。我答应你,等你跳完请神舞,一切的厄运都会结束。我们会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姜南星的眼中闪过异样的情绪。

可是李承稷,我们没有以后了。

圣女终其一生,只能跳七次请神舞,七次后就会灵力衰竭而亡。第六次的时候,她曾问过李承稷,如果她死了,他会怎么办。当时李承稷握着她的手信誓旦旦地说:“南星,李承稷此生与你生死与共。”

她害怕他会殉情,瞒着他怀上孩子,想给他留下一个活下去的念想。他本来计算好了时间,等孩子生出来,她休养几个月就可以将最后一次献给李承稷。没想到,孩子却被他以那样屈辱的方式毁了。

想到进入鳄鱼腹中的孩子,姜南星眼眶中的泪再也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李承稷以为她被自己感动了,双手捧着她的脸,给她擦眼泪。

“傻娘子,哭什么。我们马上就要迎接新生了。”

“看样子我来的不是时候。”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了悲伤的氛围。

宋知语站在门口,目光恻恻地盯着姜南星。李承稷慌忙收回手,脸上带着被抓奸的尴尬。

宋知语款款而入,身后的宫女手里端着一个罐子。“听说姜妹妹受伤了,我特意去太医院求了最好的药,肯定能让姜妹妹早日好起来。”

她给旁边的宫女使了一个眼色,宫女上前打开罐子,里面红油油的,还弥漫着一股呛鼻的辣椒味。

姜南星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用手去挡。

“南星,别不识好歹,太子妃好心来看你,你不要拿乔作怪。”李承稷看姜南星不配合,厉声呵斥。

“你不过来看看里面是什么?”姜南星盯着李承稷,眼中带着浓烈的质问。

李承稷心头一紧,准备上前查看。却听到一声低低的啜泣。

“春和,拿回来吧。姜妹妹怕是对我有偏见了,我们走吧,不在这里碍眼了。”宋知语的眼角适时地流出一滴泪。

这滴泪似是一把匕首插进李承稷的心中,他心疼地擦掉她的泪水。

转头看向姜南星,眸底带着指责:“姜南星,不要不识好歹,春和给她上药。”

宋知语立刻破涕为笑,抓着李承稷的手放在胸口:“这里有些闷,我们去门口等吧。”

房间里只剩下姜南星和宫女春和。她的四肢被春和紧紧地绑在床上,嘴巴被堵住。身上包裹好的纱布被她暴力地扯开,有的地方带着皮肉直接掀开。

她拿着一个刷子,蘸了满满的辣椒油。刷子落下的瞬间,似是熔化的岩浆,直接灌入了她的血肉神经!

每一寸伤口都在发出凄厉的尖叫,仿佛被无数根细针反复穿刺、搅动!

姜南星只能大力地发出呜呜的声音,企图吸引门口李承稷的注意,希望看在她还有用的份上来救救她。

可是门口的李承稷只顾着和宋知语说笑,根本没注意房内的动静。

春和紧紧抓起她的头发,嘶哑的声音如同恶魔:

“没人能救你,他的心里只有太子妃,这可是为你特制的毒性辣椒油,好好享受吧!”

在她全身被厚厚地刷了一层时,她看到李承稷和宋知语在接吻。

第二层时,她看到李承稷拦腰抱起宋知语踢开了隔壁的房门。

第三层时,她听到隔壁李承稷的闷哼声。

第四层,第五层......直到最后,春和干脆将罐子里的辣椒油全部倒在姜南星身上。

她感觉自己的皮肤被活生生地剥开,一次又一次。

“别试图告状,你听......”姜南星听到隔壁欢声笑语不断。可她的心早已麻木。辣椒油被春和用纱布包裹了一圈又一圈,直到看不出红色的痕迹才罢休。

当天夜里,姜南星发起了高烧。整整两天,李承稷都没有出现。

他正陪着宋知语乐不思蜀时, 她拖着高热的身体,躲在恭桶车里逃出了东宫,回到了自己破烂的小院。

姜南星泡在冰水里,手里的剪刀毫不迟疑地剪开身上的纱布。连着皮肉的她直接扯掉,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浴桶里的水瞬间变成猩红一片。不知道几分血几分油。

姜南星像个血人一样从水里出来,重新上药给自己包扎。她来到他们简陋的卧室,将他们这七年恩爱的点滴都找出来,扔进火盆里烧了。当她看到给未出世的孩子准备的小衣服,虎头帽,在火里一点点的烧成灰烬。报仇的心坚定如山。

从床底下最深处翻出一块黑白色玉佩——阴阳佩。

有了这个物件,李承稷才能成功地将神性转给宋知语。姜南星取出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向心口,心口血瞬间涌出,滴落在阴阳佩上,玉佩发出幽幽的红光,然后消失不见。

“你在干什么?”门口传来李承稷慌张的声音。


5

李承稷一把夺过阴阳佩,指腹急切地在玉佩表面来回摩挲检视,直到反复确认玉佩并无任何异样,他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房间昏暗,刚才那点红光应该是看错了。

看着苍白着脸,捂着心口跌坐在地上的姜南星,他才猛地意识到自己方才情急之下用力过猛,竟将姜南星推搡在地。

“南星,对不起,这阴阳佩是你送给我最『珍贵』的礼物,我只是太紧张它了。”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和懊恼,伸手把姜南星扶起来。

姜南星低垂着眼帘,掩去眸底翻涌的鄙夷:“无妨,我只是拿出来擦擦。”

此时,李承稷才注意到姜南星胸口渗出的血迹,鲜红的颜色刺了一下他的眼睛,他眉头蹙起,语气不由带了几分心疼。

“都受伤了,为什么不在东宫呆着,伤口又扯开了,疼不疼?”

他伸出手想碰触,却被姜南星微不可察地侧身避开。

姜南星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收拾着几件简单衣物,动作缓慢却坚定。

李承稷环顾四周,发现房间空了很多,许多他们的常用之物都没有了。“屋里的东西怎么少了这么多?你都收拾到哪里去了?”

姜南星头也没抬,声音依旧平淡:“一些没用的旧物,看着心烦,都清理掉了。”

李承稷的目光下意识地瞥向墙角的火盆,里面那半张被烧得扭曲变形的虎头残骸赫然入目。看到这个,他心里生出一丝隐秘的快意。烧了也好,那个孽种的东西,不该留。省得她日后睹物思人,让他恶心。

他把姜南星手里的衣服扔在一边。

“别收拾这些了!以后我们就长居东宫!那里什么都有,比这破落院子好上千百倍!”

他顿了顿,语气严肃,甚至带着一丝训诫的意味:“你这次私自跑回来,太子妃心中很是伤心失望。今夜东宫设宴,你随我回去,定要好好表现,多哄太子妃开心,明白吗?”

不等姜南星拒绝,李承稷已经把她拖上马车。

东宫宴席,丝竹喧闹,热闹非凡。

李承稷和姜南星皆覆面纱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房间内热度颇高,汗液侵蚀着姜南星的伤口,又痛又痒。姜南星想离席,李承稷全然不顾她的身体,一直让她再忍忍,全程眼睛盯着宋知语,生怕她有不舒服的地方。

四个家世显赫、又多喝了几杯的世家子弟,见太子妃宋知语姿容绝艳,便生了狎昵之心。

围着宋知语不断敬酒,言语孟浪:“娘娘风华绝代,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太子失踪多时,不如让小生来慰藉一二。”

另一人也跟着起哄:“正是正是!娘娘若是不弃,臣等都愿为娘娘效“犬马之劳”

说着竟然上手拉扯宋知语的衣服。

宋知语被羞辱得脸色煞白,身体微微发抖,眼中噙着屈辱的泪水,一副受尽欺凌却无力反抗的柔弱模样。

李承稷早已怒不可遏,额角青筋暴起。眼见那人又伸手去摸宋知语的脸,他心底压抑的怒火彻底爆发!

“找死!”

众人眼前一花,只听“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脆响!紧接着大殿响起杀猪般的惨叫!

李承稷直接掰断了那只欲行不轨的手腕!动作狠辣利落,毫不留情!

另外几个人见状,就要上前和李承稷厮打。他一把扯掉面纱:

“谁敢动孤的太子妃,杀无赦!”

久居上位者的威压瞬间释放,有人认出了李承稷。全场人都被吓得匍匐在地,不敢吱声。只有姜南星突兀地站着,平静地看着这一切。

看到姜南星平静的眸光,李承稷心口一阵恐慌,想要上前好好和她解释。身边的宋知语却脸色苍白,捂着胸口倒在她的怀里。

他慌乱地把宋知语抱在怀里,吩咐人去请太医。

有一个子弟不怕死地询问:“那姜姑娘是殿下什么人?”

李承稷看了一眼平静无波的姜南星,又看了一眼怀里快碎了的宋知语,内心已经作出决断。

“不过是个趁着孤失忆,爬床的贱人。”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将宋知语打横抱起,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宴席上的众人纷纷看向姜南星,鄙夷的、怜悯的、幸灾乐祸的、探究的——便如同无数根无形的针,密集地扎向了被独自留下的姜南星。

然而,姜南星脊背挺得笔直,脸上看不出半分羞愤或是狼狈。

名声?尊严?

早在得知真相的那个夜里被自己亲手埋葬了,她现在是一具只想复仇的皮囊。

面无表情地起身,无视周遭的一切窃窃私语,准备离开这片令人作呕的虚伪之地。

然而,有人却不想让她如愿。


6

刚才那几个世家子弟似乎找到了发泄自己惊惧之意的玩具,在花园拦住了她。

“哟!这不是偷爬太子龙床的姜姑娘嘛!这么着急走干嘛呀!”

“听说你都怀孕 6 个月了,还不甘寂寞,主动跑去军妓营让人家白玩了十天。”

“这么饥 渴啊,太子不要你了,不如跟了哥哥。”

刚刚被吓得快尿的那几个人,此刻换了一副嘴脸,围着姜南星不让她离开,污言秽语如同毒液般泼洒而来。

有人趁机动手动脚,撕扯着她的衣裙,布料的撕裂声在夜晚的花园里格外刺耳。

姜南星使劲挣扎,身上的伤已经崩裂,血迹已经渗透到外衣,她的两只手被两个人分别扯着,胸前春光乍现。

“住手!”

一声冷喝传来。李承稷去而复返,面色阴沉地站在不远处。心底那丝莫名的烦躁驱使他回来看看。

那几个世家子弟如同被冷水泼头,瞬间松开了手,噤若寒蝉。

姜南星赶紧裹紧自己的衣服。

“殿下息怒,几位公子想必只是想和姜妹妹玩个游戏。”宋知语从后面走来,她轻飘飘一句话,便将一场羞辱定性为“游戏”。

那几个世家子弟如蒙大赦:“是是是,我们看姜姑娘一个人寂寞,想和她玩转瓶子游戏呢。”

姜南星被他们强迫坐在一个长桌边,她已经察觉到他们不怀好意,起身要走。

“放开我,我不玩游戏。”她的声音沙哑,让人听了起一层鸡皮疙瘩。

“姜妹妹,不过是个游戏,不要这么认真吧。你也不想太子殿下为难吧!”

而她身旁的李承稷竟然冷眼旁观地吐出两个字:“开始”。

第一局,那瓶口仿佛被无形的手操控,不偏不倚,直直地对准了姜南星。周围瞬间爆发出哄笑声和叫好声。

“惩罚就是要么亲在场的人一口,要么挨一记耳光。”

姜南星此刻的愤怒达到了顶峰,这是青楼玩的荤游戏。

而他竟然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宋知语捂嘴轻笑:“怎么选,还得太子殿下说了算。”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李承稷身上。

李承稷看着姜南星那张苍白却倔强的脸,她甚至不愿看自己一眼,一股莫名的愠怒窜起。他冷声道:“扇耳光。”

“啪——!”

一记极其响亮的耳光猛地扇在姜南星脸上!

力道之大,让她整个人都踉跄了一下,脸颊瞬间红肿起来,耳朵里嗡嗡作响,几乎听不清周围爆发的更剧烈的哄笑声。

李承稷的心脏莫名揪紧了一下,但看着姜南星那依旧挺直的脊背和毫无反应的模样,他的脸色更冷了。

第二局,瓶口仿佛认准了姜南星,再次指向她。

第三局,还是她。

......

第十局,依然是她!

整整十记耳光!姜南星的双颊早已高高肿起,嘴角破裂渗出血丝,眼前阵阵发黑。她全靠一股恨意支撑着才没有倒下。

他看着她倔强地眼神,心里不由得刺痛。

李承稷的手在袖中暗自攥紧,他几乎要忍不住出声制止。

宋知语却适时地贴近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柔柔劝道:“殿下,今日您刚为了臣妾杀了人,他们几家势力盘根错节,正憋着怨气呢。若不让他们把这口气出了,日后定对殿下不利。不过是个游戏,他们自有分寸,不会太过分的。姜妹妹今日受了委屈,日后......我们再好好补偿她便是。”

李承稷闻言,想到朝堂局势,硬生生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脸色愈发难看。

第二十记耳光落下时,声音已经变得沉闷,姜南星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李承稷猛地站起身。

“殿下”宋知语软软地靠进他怀里,揉着太阳穴,语带娇嗔,“臣妾有些晕了,,您陪臣妾回去歇息好不好?”

李承稷看着怀中美人娇弱的样子,又看了一眼那边脸肿得看不清原本面貌、眼神却依旧空洞死寂的姜南星,咬了咬牙,一把将宋知语打横抱起。

临走前,他深深看了姜南星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最终化为一片冰冷的决绝。

在他身后,耳光声一下,又一下,如同敲打在破败的皮革上,逐渐变得麻木。

直到第一百记耳光重重落下。

姜南星再也支撑不住,眼前彻底一黑,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彻底失去了意识。

天空中下起了蒙蒙细雨,姜南星在一片刺骨的冰冷中恢复意识的。

她发现自己像一块破布般被丢弃在冰冷石板上,浑身剧痛,衣裙上都是清晰的脚印。右腿膝盖被人狠狠碾过,完全无法站立。

她用手肘支撑起上半身,艰难地拖着无法动弹的双腿,朝着自己院落爬去。

她爬过一处亮着温暖灯火的殿阁窗下时,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阿语,你不用担心。姜南星她爱惨了我,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只要我哄哄她,假装咳两声,她就会立刻为我请神。”

“太子殿下身份贵重,她一个被人玩烂的贱人能得您哄两句都是她的造化了。”

......。

耳中一阵刺耳的鸣叫后,后面他们还说了什么,姜南星已经听不见了。

100 个耳光已经让她失去了听觉。

她将自己困在无声的世界里,拼命地向前爬,身后留下一道长长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