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连斯基急封20名外交官！乌克兰惊现出境黑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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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担忧权力正悄然垄断的已不再只是弗拉基米尔·泽连斯基的党派对手。

乌克兰总统弗拉基米尔·泽连斯基面临的，已不只是来自党派对手的质疑。随着权力收紧，其高度个人化的统治方式正引发越来越多的内部不满与外部忧虑。

上周，在一次闭门议会会议上，泽连斯基毫不掩饰地向国内批评者发泄了不满。据两名不愿透露姓名的与会议员透露，这位乌克兰领导人痛斥其所属的“人民公仆”党，指责议员、民间社会活动家和记者们未能向西方盟友呈现乌克兰“完美无瑕”的形象。他用“反乌克兰”一词来抨击这些负面言论，进一步加剧了议员们口中“暗流涌动”的紧张气氛。

在泽连斯基看来，任何对国内局势的负面评价都在转移焦点，而真正的重心应是战争本身以及巩固外部支持。这种强硬表态，让原本期待他能采取温和态度的议员们感到失望。尤其在今年夏天，泽连斯基曾试图削弱乌克兰两大独立反腐机构，此举引发了自2022年俄罗斯全面入侵以来首次全国性街头抗议。

尽管抗议最终迫使泽连斯基退让，但其试图将反腐机构置于政治任命的总检察长管辖之下的举动，至今仍是党内部分议员的心结。一些议员抱怨，总统办公室在推行不受欢迎的政策时，常把责任推卸给他们，而这次事件更是让他们质疑：泽连斯基及其顾问团队为何未能预见如此强烈的公众反应？毕竟，民调始终显示，即使在战时，乌克兰民众依然将腐败视为首要问题。

长期以来，泽连斯基的政治对手一直批评他缺乏治理民主国家的耐心，对民主体制的约束和复杂性表现出民粹主义式的烦躁，并天生对批评反应敏感。他的支持者则反驳称，战争需要强有力的决策。正如泽连斯基的幕僚长安德烈·叶尔马克所言：“尤其在战时，决策必须迅速而明确。”他们还援引泽连斯基居高不下的民意支持率来佐证其执政的合法性。

但批评者强调，其他战时领袖采取了截然不同的方式。例如，英国的温斯顿·丘吉尔在二战期间，就致力于从整个政治光谱中吸纳最优秀、最能干的人才来充实战时官僚体系。

如今，对权力集中化趋势感到担忧的已不只是泽连斯基的党内对手。三位驻基辅的欧洲外交官透露，尽管西方盟国因担心为莫斯科提供宣传借口而避免公开批评，但私下已多次表达忧虑。泽连斯基所在政党的部分议员也对近期举措提出质疑，其中包括解雇民选市长、向本应保持独立的国家机构施压等行为。

值得注意的是，乌克兰政府对议会监督的不满由来已久。如今，部长接受议会委员会质询的常规程序几乎被完全搁置，议会监督机制已名存实亡。同时，总统行政机构也日益难以凑足通过关键立法所需的票数，部分原因正是执政党议员们对被迫屈从于总统府的压力日益不满，并担忧一旦出现问题将遭选民指责。

最近的政府改组导致外交部长德米特罗·库列巴等知名人士被迫离职

这种不安情绪在政府试图削弱反腐败机构之前就已经存在。而针对独立派部长及政府官员的一系列“清洗”，更在幕后引发了隐忧。在近期的一次政府改组中，多位知名人士被迫离职，包括外交部长德米特罗·库列巴，以及曾与泽连斯基在战争策略上发生冲突、广受爱戴的武装部队总司令瓦列里·扎卢日尼将军（现任乌克兰驻英国大使）。每一次改组，都让总统身边那个“只进不出”的亲信圈子掌握更多权力，而那些敢于质疑或展现独立倾向的人则被驱逐。

在与美国总统特朗普的一次会面中，泽连斯基曾危险地偏离预定台词，这被认为是受到美国副总统范斯的挑衅。此后，“人民公仆”党议会议长鲁斯兰·斯特凡丘克发表声明，称乌克兰需要迅速修复与特朗普的关系，这被外界解读为对泽连斯基的暗讽。因此，外界曾预期泽连斯基会在上周的会议上安抚党内人士，但两位接受采访的议员表示，事实并非如此。

泽连斯基对会议出席率之低深感不满，其政党约有一百名议员缺席。当有议员质疑在反腐机构锁定总统府内部人员之际削弱其职能是否明智时，潜在的紧张气氛进一步加剧。

尽管泽连斯基承诺未来将加强磋商，但一名议员感叹：“这似乎不太可能。整场叙事都指向国内压力的进一步收紧。总统办公室的立场很明确：要么支持泽连斯基，要么就是俄罗斯的傀儡。”

事实上，这种紧缩政策确实在推进。仅在本月，约20名乌克兰前外交官及退休使节就被纳入禁令范围，该条例禁止官员未经当局明确批准不得出境。受影响的库列巴向《POLITICO》表示，这种举措令人费解，因为它禁锢了一批在国际舞台上拥有人脉和权威、能够为乌克兰利益发声的人。他认为，唯一的解释只能是政治因素，“一旦这种政治逻辑占据上风，当局便可能恣意决定哪些人群被允许或禁止从事特定活动。大使群体只是一个例子，却揭示出更深层次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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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杰米·德特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