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年青海我拼命救了一位女兵,退伍回乡这天,一辆军用吉普拦住我

发布时间:2025-09-30 22:20  浏览量:11

第一章 河南娃闯青海,戈壁滩上扎营盘

1987 年冬,我揣着乡政府开的入伍通知书,站在郑州火车站的月台上,手里攥着娘连夜缝的棉手套,耳朵里还响着她的叮嘱:“建军,到了部队别逞强,吃饱穿暖,娘在家等你回来。”

我叫李建军,河南周口人,那年刚满 18 岁。家里穷,兄妹三个,我是老大,为了给弟弟妹妹腾学费,也为了混口饱饭,我报名参了军。火车哐当哐当往西开,越走越荒凉,从绿油油的麦田到光秃秃的黄土坡,再到一眼望不到边的戈壁滩,走了整整三天三夜,才到了青海格尔木的兵站。

接兵的是个山东老兵,姓王,脸上有道疤,说话嗓门大:“新兵蛋子们,欢迎来到青藏线!这里海拔三千八,氧气只有内地的六成,冬天能冻掉耳朵,夏天能晒脱皮,想当逃兵的现在说,别等下了连队哭鼻子!”

没人说话。我们三十多个新兵,背着背包,跟着王班长往连队走。路上的风跟刀子似的,刮在脸上生疼,我裹紧了棉袄,还是觉得寒气往骨头缝里钻。连队在离格尔木市区五十多公里的戈壁滩上,几排土坯房,围着铁丝网,门口挂着 “青藏线物资运输连” 的牌子,院子里晒着的军大衣结着冰碴子,看着就冷清。

到了连队,我被分到了三班,班长叫张卫国,比我大五岁,陕西人,黝黑壮实,一笑露出两颗虎牙。他帮我铺好床铺,递过来一碗热姜汤:“喝了暖暖身子,刚来都这样,过半个月就适应了。”

接下来的三个月新兵连训练,差点把我练垮。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出操,五公里越野跑下来,我喘得像头牛,高原反应让我头疼欲裂,好几次跑着跑着就眼前发黑。队列训练站军姿,一站就是两小时,冬天的戈壁滩零下二十多度,脚冻得没了知觉,只能使劲跺脚。晚上还要练战术,在沙地里摸爬滚打,棉袄磨破了,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疼得睡不着觉。

有次五公里越野,我实在跑不动了,落在了最后,张班长跑回来,拽着我的胳膊:“李建军,别放弃!咱当兵的,哪能怕苦?想想家里的爹娘,你要是当逃兵,他们脸上也无光!”

我咬着牙,跟着张班长跑,汗水浸湿了棉袄,冻成了冰壳子,却觉得心里有股劲在撑着。那天晚上,我躺在被窝里,摸出娘缝的棉手套,眼泪掉了下来 —— 我想家,但更想证明自己,不能让娘失望。

新兵连结束后,我成了一名运输兵,负责跟着车队往唐古拉山方向运送物资,给沿途的兵站送粮食、燃料和药品。第一次出车,张班长带着我,开的是解放牌卡车,车厢里装着面粉和柴油。车子开出格尔木,越往上海拔越高,路边的草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光秃秃的石头山。

“到了五道梁,哭爹又喊娘;到了沱沱河,饿死饿不死都难说。” 张班长一边开车,一边跟我念叨,“这青藏线,看着平坦,其实最危险,沙尘暴说来就来,有时候还会遇到雪崩,咱们运输兵,就是在刀尖上跳舞。”

我攥紧了手里的方向盘,不敢分心。车子跑了八个小时,到了五道梁兵站,我下车腿都软了,头晕得厉害,张班长给我灌了口氧气,笑着说:“没事,老毛病了,歇会儿就好。”

在青海的日子,苦是真苦,但也有暖的时候。战友们一起吃饭,抢着给我夹菜;冬天烤火,张班长把他的棉鞋给我穿;我娘寄来的咸菜,我分给大家,每个人都吃得津津有味。我慢慢适应了高原的生活,学会了在沙尘暴里辨别方向,学会了在零下三十度的夜里给卡车换轮胎,学会了用青稞面烙饼,也学会了跟战友们开玩笑,戈壁滩上的日子,渐渐有了滋味。

1989 年春天,我已经成了连队里的骨干,能单独带队出车。张班长跟我说:“建军,你小子不错,踏实能干,再好好干,年底就能入党了。” 我笑着点头,心里盘算着,等退伍了,就回家娶个媳妇,种几亩地,好好照顾娘。

可我没想到,那年夏天的一次运输任务,会让我的人生,多了一段这辈子都忘不了的经历。

第二章 沙尘暴突至,唐古拉山遇险情

1989 年 7 月,青海的夏天虽然不热,但戈壁滩上的太阳格外毒,晒得人皮肤发疼。那天早上,我带着新兵刘磊,开着卡车往唐古拉山兵站送药品和医疗器械。刘磊是四川人,刚下连队三个月,第一次跑这么远的线,一路上兴奋得不行,不停地问我:“李哥,唐古拉山是不是有雪?能看到藏羚羊吗?”

我笑着说:“到了就知道了,不过咱们得抓紧时间,下午可能有沙尘暴,得赶在那之前到兵站。”

车子开出格尔木,走了两个多小时,到了昆仑山口。路边立着块牌子,写着 “昆仑山口,海拔 4767 米”,远处的昆仑山覆盖着积雪,看起来壮观又荒凉。刘磊掏出相机,想拍照,我赶紧拦住他:“别停,赶紧走,沙尘暴快来了。”

果然,没过多久,天边就泛起了黄色,风也大了起来,吹得卡车直晃。我加大油门,想快点冲出沙尘区,可风越来越大,能见度越来越低,最后只能停在路边,关紧车窗,等着沙尘暴过去。

“李哥,这沙尘暴真吓人。” 刘磊声音有点抖,紧紧攥着手里的军帽。

“别怕,咱们卡车重,吹不动。” 我安慰他,心里却有点慌 —— 这沙尘暴比我预想的要大,要是一直不停,晚上在野外过夜,会冻死人的。

沙尘暴刮了两个多小时,才渐渐小了。我打开车门,外面一片狼藉,地上的石头被吹得滚来滚去,远处的路标被吹倒了。我检查了一下卡车,还好没什么问题,刚想上车继续走,就听到远处传来微弱的呼救声。

“李哥,你听,好像有人在喊救命。” 刘磊竖起耳朵。

我也听到了,声音是从左边的山沟里传来的,很轻,像是个女人的声音。“走,去看看。” 我拿起手电筒,跟刘磊往山沟里走。

山沟里全是碎石,走起来很费劲。我们走了大概十分钟,看到一辆翻倒的军用吉普车,旁边躺着一个女兵,穿着迷彩服,腿被卡在车底下,脸上全是血,已经快昏迷了。

“同志,你怎么样?” 我赶紧跑过去,蹲在她身边。

女兵慢慢睁开眼睛,声音微弱:“救…… 救我…… 我的战友…… 去前面求援了…… 车翻了……”

我往吉普车里看了看,里面没人,只有几个药箱和一份地图。“刘磊,快来帮忙,把车抬起来,救她出来。” 我喊道。

刘磊赶紧跑过来,我们两个抓住吉普车的门框,使劲往上抬。吉普车很重,我们憋得脸通红,才把车抬起来一点,我让刘磊撑着,自己赶紧把女兵的腿从车底下拉出来。

女兵的腿肿得厉害,裤腿被血浸透了,看起来伤得不轻。“你忍着点,我们带你去兵站。” 我脱下自己的军大衣,裹在她身上,背起她往卡车方向走。

刘磊在后面跟着,帮我拿着手电筒。山沟里的碎石硌得我脚生疼,我背着女兵,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她的重量压在我背上,加上高原缺氧,我喘得越来越厉害,额头上的汗滴在地上,很快就结成了冰。

“同志…… 你放我下来吧…… 别连累你……” 女兵在我背上小声说。

“别说话,保存体力。” 我咬着牙,加快脚步,“我一定把你送到兵站。”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终于到了卡车旁边。我把女兵放在副驾驶座上,刘磊赶紧递过来水壶,给她喂了点水。我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口,用急救包里的纱布简单包扎了一下,然后发动卡车,往唐古拉山兵站开。

“同志,你叫什么名字?哪个部队的?” 我一边开车,一边问。

“我叫苏晓燕…… 青藏线卫生队的…… 我们去前面兵站送急救药品…… 遇到沙尘暴,车翻了……” 苏晓燕声音还是很弱,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

我心里一紧 —— 卫生队的女兵,肯定是有紧急任务,要是耽误了,后果不堪设想。我加大油门,卡车在戈壁滩上飞驰,远处的唐古拉山越来越近,山顶的积雪在夕阳下泛着光。

开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看到了唐古拉山兵站的灯光。我把车停在兵站门口,兵站的医生和战士赶紧跑过来,把苏晓燕抬进了医务室。我松了口气,靠在卡车旁边,才发现自己的脚被碎石划破了,流了很多血,军裤都湿透了。

“同志,谢谢你救了苏医生。” 兵站的站长握着我的手,很激动,“苏医生是去给咱们兵站的战士送急救药的,要是晚了,后果不堪设想。”

“应该的,都是当兵的,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我笑了笑,心里却有点骄傲 —— 我救了人,还是个女兵医生。

那天晚上,我和刘磊在兵站住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我去医务室看苏晓燕,她已经醒了,腿上打了石膏,看到我,笑着说:“同志,谢谢你,昨天要是没有你,我可能就没命了。”

“别客气,应该的。” 我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你好好养伤,我们还要去送物资,就不打扰你了。”

苏晓燕想跟我说什么,我却着急赶路,跟她挥了挥手,就跟刘磊开车走了。我没问她的联系方式,也没留自己的,我觉得,这只是我作为一个士兵应该做的,没什么好炫耀的。

可我没想到,这次救人,会在两年后,给我带来一个大大的惊喜。

第三章 军营岁月终有尽,退伍归乡意难平

1990 年底,我在青海当了三年兵,到了退伍的时候。那天早上,我收拾好行李,把叠得整整齐齐的军大衣放在床上,看着熟悉的土坯房,心里酸酸的。三年了,我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农村娃,变成了一个能独当一面的运输兵,青海的戈壁滩、唐古拉山的雪、战友们的笑声,都成了我这辈子最珍贵的回忆。

张班长帮我把行李搬到卡车上,拍了拍我的肩膀:“建军,回去好好干,别给咱运输连丢脸。以后要是想青海了,就回来看看。”

“班长,我会的。” 我红着眼眶,紧紧抱住他。战友们都来送我,刘磊给我塞了包青海的牛肉干:“李哥,回去尝尝,想我们了就写信。”

我点了点头,说不出话。卡车开出连队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战友们还站在门口挥手,直到看不见为止。我掏出娘寄来的照片,照片上娘笑得很开心,弟弟妹妹也长大了,我心里想着,终于能回家了,能给娘尽孝了。

退伍的火车还是从格尔木出发,往河南开。一路上,我看着窗外的风景,从荒凉的戈壁滩到绿油油的麦田,心里既兴奋又忐忑 —— 三年没回家,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娘的身体还好吗?弟弟妹妹的学费凑够了吗?

火车开了四天四夜,终于到了郑州火车站。我背着行李,走出车站,看到娘和弟弟妹妹在门口等我,娘头发白了很多,看到我,一下子就哭了:“建军,你可回来了,娘好想你。”

我抱住娘,眼泪也掉了下来:“娘,我回来了,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回家的路上,娘跟我说,这三年,弟弟考上了高中,妹妹上了初中,家里的田地收成还不错,就是她的风湿越来越严重,阴雨天的时候腿疼得厉害。我心里很愧疚,觉得自己没尽到做儿子的责任,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娘,让她过上好日子。

回到家,家里还是老样子,土坯房,泥巴墙,院子里的老槐树还在。娘给我做了我最爱吃的手擀面,放了两个荷包蛋,我吃了满满两大碗,觉得比部队里的红烧肉还香。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帮家里种地,每天起早贪黑,扛锄头、浇地、施肥,虽然累,但心里踏实。村里的人看到我回来,都很羡慕:“建军当了三年兵,就是不一样,越来越结实了。” 娘听了,笑得合不拢嘴。

有时候,我会想起在青海的日子,想起张班长,想起刘磊,想起那趟救苏晓燕的运输任务。我偶尔会跟娘说起在青海的事,娘总是说:“救人是好事,积德行善,以后会有好报的。” 我笑着说:“娘,我就是做了该做的事,没想过要什么好报。”

1991 年春天,村里的媒人给我介绍了个对象,是邻村的姑娘,叫王秀莲,人很朴实,会做饭,会针线活。我们见了几次面,互相印象都不错,娘也很满意,说:“秀莲是个好姑娘,你们要是成了,娘就放心了。”

我跟秀莲商量着,等秋收后就结婚,盖两间新瓦房,好好过日子。我每天更卖力地种地,想着多攒点钱,给秀莲买件新衣服,给娘买点治风湿的药。

可我没想到,就在我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平淡下去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第四章 村口吉普拦路,故人寻来报恩

1991 年 6 月的一天,我刚从地里回来,扛着锄头,满身是汗。走到村口的时候,看到一辆军用吉普车停在路边,绿色的车身,挂着军牌,看起来很气派。村里的人都围在旁边看热闹,议论纷纷:“这是谁的车啊?这么洋气。”“是不是来找谁的?”

我没在意,想着可能是哪个干部来村里办事,刚想往家走,就看到吉普车上下来一个女人,穿着军装,英姿飒爽,走到我面前,笑着说:“请问,你是李建军同志吗?”

我愣了一下,看着她,觉得有点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我是李建军,你是?”

“我是苏晓燕啊!” 女人笑着说,“1989 年夏天,在唐古拉山的山沟里,你救过我,还记得吗?”

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 是那个卫生队的女兵!她比以前更精神了,腿也好了,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受过伤的样子。“苏…… 苏医生?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找了你好久,” 苏晓燕说,“当年你救了我,我还没好好谢谢你,你就走了。后来我问了兵站的人,知道你是青藏线物资运输连的,可不知道你的具体地址。去年我转业到了郑州军区后勤处,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上个月才从你以前的战友那里知道你是周口人,今天特意过来找你。”

我心里又惊又喜,没想到她会特意来找我,还找了这么久。“你太客气了,我就是做了该做的事,不用这么麻烦。”

“怎么能不麻烦?” 苏晓燕认真地说,“当年要是没有你,我可能就没命了,这份恩情,我一定要报。对了,这是我的爱人,他也是军人,今天陪我一起来的。”

吉普车上又下来一个男人,穿着军装,肩上扛着少校军衔,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李建军同志,我叫赵刚,谢谢你救了我爱人,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我赶紧握住他的手,有点不好意思:“赵少校,别这么说,都是应该的。”

村里的人都围了过来,看着我们,娘也听到消息,拄着拐杖跑了过来,拉着我的手:“建军,这是你的朋友?”

“娘,这是苏医生,我在青海当兵的时候救过她,今天特意来感谢我。” 我跟娘解释。

娘赶紧说:“苏医生,快到家里坐,喝口水。”

“谢谢阿姨,” 苏晓燕扶着娘,“我们就是来看看你们,顺便请李建军同志和阿姨去郑州玩几天,好好感谢一下他。”

我想拒绝,觉得太麻烦他们了,可苏晓燕和赵刚都很热情,娘也说:“去吧,建军,人家这么远来,你不去不好。”

没办法,我只能答应。我回家换了件干净的衣服,跟娘交代了几句,就跟苏晓燕和赵刚上了吉普车,往郑州走。

吉普车里很舒服,有空调,跟我在青海开的解放牌卡车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苏晓燕跟我聊起了分别后的事:“当年你走后,我在兵站养了一个月伤,后来回到卫生队,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可你没留联系方式,一直没找到。去年我转业到郑州,跟我爱人说起你,他说一定要找到你,好好谢谢你。”

“我也没想到你会这么执着,” 我笑着说,“其实我早就忘了这件事,觉得没什么。”

“怎么没什么?” 赵刚说,“在那种极端环境下,能不顾自己的安危去救人,这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你是个勇敢的人,值得我们尊敬。”

到了郑州,苏晓燕和赵刚带我去了军区招待所,安排了房间,还带我去吃了郑州的特色菜 —— 烩面、道口烧鸡,我吃得很开心。下午,他们带我去了郑州的公园,逛了商场,给我买了件新衬衫,还给娘买了治风湿的药。

晚上,苏晓燕跟我说:“李建军同志,我和我爱人商量了一下,想帮你找份工作。你在部队里会开车,技术好,我们军区后勤处正好缺个司机,待遇不错,一个月能开三百多块,还能解决户口,你看怎么样?”

我心里很激动 —— 三百多块钱,比在家里种地强多了,还能解决户口,这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好事。可我又想起了娘,想起了秀莲,想起了家里的田地:“苏医生,谢谢你,可我娘年纪大了,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我要是去郑州工作,就没人照顾她了。而且我跟秀莲商量好了,秋收后就结婚,不能辜负她。”

苏晓燕愣了一下,然后说:“我理解你的想法,孝顺父母是应该的。那你在家里有什么困难吗?比如种地需要帮忙,或者家里有什么事,你尽管跟我们说,我们能帮的一定帮。”

我想了想,说:“我们村的田地都是靠天吃饭,没有灌溉的水渠,一到旱季就减产,要是能修条水渠,村里的人就能多收点粮食了。”

苏晓燕点了点头:“这个事我记下来了,我跟我爱人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帮你们村协调点物资和人员,修条水渠。”

我心里很感动,没想到他们不仅想帮我找工作,还想帮村里解决困难。我觉得,自己当年只是做了一件小事,却得到了这么大的回报,真是太幸运了。

第五章 军民携手修水渠,平凡英雄显本色

第二天,苏晓燕和赵刚带我回了家。村里的人都在村口等我们,看到吉普车回来,都围了上来。苏晓燕跟村支书说明了想帮村里修水渠的事,村支书高兴得不行:“苏医生,太谢谢你了!我们村早就想修水渠了,就是没钱没物资,要是能修成,村里的人都得感谢你!”

接下来的一个月,苏晓燕和赵刚帮我们村协调了水泥、钢筋和水泵,还派了几个工程兵来指导。村里的人都很积极,男人们扛水泥、挖沟,女人们做饭、送水,我也每天都在工地上忙活,帮着测量、指挥,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娘看着工地上热闹的景象,笑着说:“建军,你救了个好人啊,这水渠修成了,咱们村的日子就好过了。”

“是啊,娘,” 我笑着说,“以后咱们再也不用靠天吃饭了,粮食能多收点,弟弟妹妹的学费也不用愁了。”

秀莲也经常来工地上帮忙,给我送水送毛巾,看着我,眼里满是骄傲。有次她跟我说:“建军,你真是个好人,我没看错你。”

我心里暖暖的,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值得。

水渠修了一个月,终于完工了。看着清澈的水流进田里,村里的人都欢呼起来,有的老人甚至哭了:“这辈子终于能用上水渠了,不用再怕旱季了!”

苏晓燕和赵刚也来了,看着水渠,笑着说:“李建军同志,你看,这水渠修成了,以后你们村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都是你们的功劳,” 我握着苏晓燕的手,“谢谢你们,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们。”

“不用报答,” 苏晓燕说,“你当年救我的时候,也没想过要报答。我们只是做了我们该做的事,就像你当年一样。”

那天晚上,村里办了个庆功宴,杀了猪,宰了羊,大家都来感谢苏晓燕和赵刚,还有我。苏晓燕站起来,说:“各位乡亲,不用感谢我们,要感谢就感谢李建军同志。他是个勇敢、善良的人,当年在青海救了我,今天又为村里的人着想,他才是真正的英雄。”

大家都鼓掌,看着我,我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心里却很骄傲 —— 我没想到,自己一个普通的士兵,能得到这么多人的认可。

庆功宴结束后,苏晓燕和赵刚要回郑州了。临走前,苏晓燕给我留了个电话:“李建军同志,以后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不管是家里的事,还是村里的事,我们能帮的一定帮。”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们的吉普车消失在村口,心里满是感激。娘拉着我的手:“建军,你要记住这份恩情,以后做个好人,多帮别人。”

“我会的,娘。” 我回答。

第六章 岁月静好念往昔,真情永存暖人心

1991 年秋收后,我和秀莲结婚了。村里的人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苏晓燕和赵刚也来了,给我们送了台电视机作为贺礼,这在当时的农村可是稀罕物,村里的人都羡慕得不行。

婚礼上,苏晓燕笑着说:“李建军同志,王秀莲同志,祝你们新婚快乐,以后日子越过越红火。”

我和秀莲给他们鞠了躬,心里满是幸福。

婚后的日子,过得很平淡却很幸福。秀莲很贤惠,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对娘也很孝顺,娘的风湿好了很多,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弟弟考上了大学,妹妹也上了高中,家里的日子越来越有盼头。

我还是种地,不过有了水渠,粮食收成好了很多,每年能多收好几千斤,除了自己吃,还能卖掉一部分,赚点钱。有时候,我会开着村里的拖拉机,帮邻居们拉粮食、拉化肥,大家都很感谢我,说我是个热心肠的人。

苏晓燕和赵刚经常给我写信,问我家里的情况,还寄来一些书和杂志,让我多学习。有时候,他们会来村里看我们,带些水果和营养品,跟娘聊聊天,跟我说说郑州的事。

1995 年,弟弟大学毕业,分配到了郑州的一家工厂工作,苏晓燕和赵刚还特意请他吃饭,帮他找了个住的地方。弟弟跟我说:“哥,苏姐和赵哥真是好人,你当年救了苏姐,真是积了大德。”

我笑着说:“咱们做人,就该善良,不管有没有回报,都要多帮别人。”

2000 年,我和秀莲有了个儿子,取名叫李青海,就是为了纪念我在青海的日子,纪念那段难忘的经历。苏晓燕和赵刚听说后,特意来家里看我们,给青海买了很多玩具和衣服,笑着说:“这孩子跟你小时候一样,虎头虎脑的,以后肯定有出息。”

青海慢慢长大,我经常给他讲我在青海当兵的故事,讲我救苏晓燕的事,告诉他:“儿子,做人要勇敢、善良,要多帮助别人,这样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和爱戴。”

青海似懂非懂地点头,说:“爸爸,我以后也要像你一样,做个好人,帮助别人。”

我心里很欣慰,觉得自己的精神能传承下去。

2010 年,我已经快五十岁了,头发也有了白丝。娘身体还不错,能帮着带带孙子,秀莲还在种地,青海考上了大学,学的是临床医学,他说:“爸爸,我要当医生,像苏阿姨一样,救死扶伤,帮助别人。”

我笑着说:“好,爸爸支持你。”

那年夏天,苏晓燕和赵刚退休了,他们特意来村里看我们,跟我们一起住了几天。我们一起去看了当年修的水渠,水流还是很清澈,田里的庄稼长得很好。苏晓燕笑着说:“时间过得真快,一晃二十年过去了,你也老了,我也老了。”

“是啊,” 我说,“可咱们的情谊没老,这份真情,永远都在。”

赵刚点了点头:“说得对,真情永存。当年你救了晓燕,我们帮你修了水渠,现在青海又要当医生,这就是善意的传递,是咱们军人精神的传承。”

那天晚上,我们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星星,聊起了在青海的日子,聊起了村里的变化,聊起了孩子们的未来,心里满是温暖。

我知道,我这辈子很平凡,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是在青海的戈壁滩上救了一个女兵,只是在村里种了几亩地,只是帮邻居们做了点小事。可就是这些平凡的事,让我得到了真情,得到了尊重,得到了幸福。

我想起娘当年说的话:“救人是好事,积德行善,以后会有好报的。” 现在我明白了,好报不是指得到什么物质上的东西,而是指内心的平静和幸福,是指人与人之间的真情和温暖。

2023 年,我已经六十五岁了,青海也成了一名医生,在郑州的一家医院工作,经常来看我们,还经常去看苏晓燕和赵刚。娘已经不在了,可她的话还在我耳边回响:“做人要善良,要多帮助别人。”

有时候,我会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喝着茶,看着远处的水渠,想起在青海的日子,想起苏晓燕,想起那些帮助过我和我帮助过的人。我觉得,这辈子没白活,因为我用自己的善良,温暖了别人,也温暖了自己。

我知道,这份真情会一直传承下去,从青海到河南,从军人到医生,从老一辈到新一代,永远都不会消失。因为,善良和勇敢,是人类最珍贵的品质,是岁月里最温暖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