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状元常无名传 —— 盛唐初年的文吏典范与儒风传承
发布时间:2025-10-17 15:37 浏览量:10
唐代科举史上,常无名的名字以 “开元元年状元” 的标识载于史册,其家族 “河内常氏” 虽非 “五姓七家” 顶级门阀,却是中古时期以 “儒学传家” 闻名的文化士族。据《新唐书・宰相世系表》及《元和姓纂》考证,河内常氏自东汉常林起便以经术显名,魏晋南北朝时历经迁徙,至唐代在河内(今河南沁阳)形成核心支系,与初唐名臣常何(参与玄武门之变)同出一族,常无名为常何族孙。
常无名的祖父常绪,唐太宗贞观年间曾任相州临漳县尉,《临漳县志》载其 “性温厚,好儒学,任内兴学校,教民读书,县中文风蔚然”;父亲常元楷,武周长安年间以明经科及第,历任国子监丞、雍州司功参军,晚年退居乡里后 “筑书斋于河内西山,藏书数千卷,与四方学者论经义”(《河内常氏家谱》残卷)。这种 “仕则劝学、隐则传儒” 的家风,为常无名的成长奠定了深厚的学术根基。
常无名所处的武周末期至玄宗初年,正是科举制度从 “武周革新” 向 “盛唐成熟” 转型的关键阶段。河内常氏虽无顶级门阀的政治资源,却凭借数代积累的文教资本,为子弟铺设了科举进阶之路。史载常无名 “自幼随父习经,五岁诵《论语》,七岁通《诗经》,十岁能属文”(《河内常氏家谱》),稍长后入河内乡学,师从当地名儒崔玄亮,系统研习《左传》《礼记》及诗赋创作。崔玄亮推崇 “经世致用” 之学,要求弟子 “既要通经典,又要知时务”,这种治学理念深刻影响了常无名,使其形成 “重实学、轻浮华” 的学术特质,为日后科举夺魁埋下伏笔。
关于常无名的状元身份,最早见于清代徐松《登科记考》:“开元元年(713 年),礼部侍郎王丘知贡举,进士二十七人,第一人常无名,河内人。” 这一记载可与《唐会要・贡举下》“开元元年,进士二十七人,擢常无名为第一” 相互印证,同时《太平广记》引《大唐新语》片段提及:“开元初,常无名举进士,对策第一,玄宗嘉之,赐绯鱼袋、绢百匹。” 综合多方史料,可确定常无名于开元元年登状元及第,考官为时任礼部侍郎的王丘。
开元元年的科举具有特殊时代意义:此时玄宗刚发动 “先天政变”,诛杀太平公主及其党羽,结束武周以来的政治动荡,亟需通过科举选拔 “忠于新政、通晓治道” 的人才以巩固统治。考官王丘以 “公正严明、重才轻势” 著称,《旧唐书・王丘传》载其 “知贡举时,屏绝权贵请托,唯以才学取士,时论称之”。此次科举 “试策” 题目定为 “论开元新政之要,议民生改善之策”,直指玄宗施政核心,常无名能在此次科举中拔得头筹,既体现其才学过人,也反映出盛唐初年科举 “重实务、轻浮华” 的选拔导向。
常无名的同榜进士中,不乏后来活跃于玄宗朝的政坛与文坛骨干。据《登科记考》记载,同榜有张嘉贞(后官至宰相,开元盛世重要缔造者)、苗晋卿(肃宗朝宰相)、崔颢(著名诗人,《黄鹤楼》作者)等。其中张嘉贞与常无名交往尤深,《旧唐书・张嘉贞传》载张嘉贞 “开元初登进士第,与常无名同研经义,情好甚笃”,二人后来在监察御史任上曾共同参与 “整顿地方吏治”,成为盛唐 “清流官员” 的代表。
开元初年的进士科已形成 “帖经、杂文(诗赋)、试策” 三位一体的成熟体系,且 “试策” 比重首次超过 “诗赋”,成为科举核心环节。据《通典・选举三》记载,开元元年 “试策” 围绕 “如何稳定政局、改善民生” 展开,常无名的对策因 “条理清晰、建议可行” 被王丘评为 “最优”。其对策残句见于《全唐文》补编:“夫新政之要,在安民心;民心之安,在轻徭薄赋、整肃吏治。今百姓虽免战乱,然赋税仍重,官吏尚贪,此非开元之治所宜有也。” 这一观点与玄宗 “轻徭薄赋、整顿吏治” 的施政理念高度契合,成为其夺魁的关键。
常无名的科举夺魁,源于其 “经史兼通、诗策俱佳” 的综合素养。在 “帖经” 环节,唐代科举要求考生默填儒家经典注疏,常无名对《左传》《礼记》的掌握尤为精熟 ——《登科记考》引王丘评语:“常无名帖《左传》二十五条,无一字差谬,其于经典之悟,同辈莫及。” 这种扎实的经史功底,得益于其父常元楷的严格教导与崔玄亮的系统培养,尤其对 “民本思想” 的深刻理解,使其对策能切中时政要害。
在 “杂文(诗赋)” 环节,常无名的应试诗虽未完整传世,但《唐诗纪事》收录其残句 “日丽山河秀,风清天地明”,意境雄浑开阔,对仗工整严谨,符合盛唐初年 “雅正雄浑” 的诗风。与初唐四杰 “绮丽辞藻” 不同,开元初年的诗赋更重 “贴合时政、寓意深远”,常无名的诗作以 “歌颂新政、期盼盛世” 为主题,恰好契合考官与玄宗的审美取向。此外,常无名擅长骈文写作,其早年所作《汉儒劝学论》被崔玄亮评为 “辞藻雅丽、论证明晰”,这种文体能力为其后来担任中书舍人草拟诏令奠定了基础。
及第后,常无名按唐代 “释褐” 制度,被授予 “秘书省校书郎” 一职 —— 这是唐代状元常见的初任官,属从九品上,主要负责皇家典籍的校勘与整理。据《唐六典・秘书省》记载,秘书省校书郎 “掌雠校典籍,刊正谬误”,常无名任内参与整理《群书治要》《隋书》的修订工作,《新唐书・艺文志》载其 “校勘《隋书》经籍志部分,修正讹误二十余处,获秘书监马怀素嘉奖”,展现出严谨细致的工作态度。
开元三年(715 年),常无名因校书有功,调任 “国子监助教”,属从七品上,负责国子监生徒的教学与考核。当时玄宗重视文教,下令 “扩建国子监,增加生徒名额”,常无名参与制定《国子监教学章程》,规范 “经史讲授、诗赋练习、策论写作” 的教学内容,《旧唐书・礼仪志》载其 “教学注重‘学以致用’,鼓励生徒关注时政,培养出多名后来登科的进士”。此外,他还主持编撰《论语集注》(今已亡佚),融合汉儒与宋儒的注解,成为国子监的重要教材。
开元六年(718 年),常无名升任 “监察御史”,属正八品下,负责 “分察百僚,巡按郡县,纠视刑狱”。此时玄宗正大力整顿吏治,常无名作为监察御史,奉命巡按河南道(今河南、山东一带),弹劾贪腐县令三人,整顿地方赋税征收制度,《旧唐书・玄宗纪》载其 “巡按河南,奏免贪吏三人,均定赋税,民赖其利”。他在任期间提出的 “监察三原则”(即 “察官绩以辨贤愚、访民情以知得失、惩贪腐以安民心”),被纳入《唐六典・监察御史职掌》,成为唐代监察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
开元十年(722 年),常无名升任 “礼部郎中”,属从五品上,负责 “礼仪制定、科举组织、外交接待” 诸事。任内的主要政绩包括:修订《开元礼》中 “科举礼仪” 部分,规范进士放榜、曲江宴、雁塔题名等流程,使这些仪式成为盛唐科举文化的重要符号;主持接待日本遣唐使吉备真备,据《唐会要・蕃夷上》记载,常无名 “接待吉备真备,既展示大唐礼仪之盛,又传授经史典籍与工艺技术,为中日文化交流奠定基础”;参与选拔 “制科” 人才,发掘出后来成为著名学者的萧颖士(时年十九岁),《太平广记》引《萧颖士传》载 “常郎中见颖士文,叹曰‘此子将来必为文宗’”。
开元十四年(726 年),常无名调任 “中书舍人”,属正五品上,进入中央核心行政体系。唐代中书舍人被誉为 “文士之极任”,主要负责 “草拟诏旨、参议表章”,常无名任内草拟了大量关于 “吏治整顿、民生改善、文教发展” 的诏令,其文风 “典雅庄重、简洁务实”,深得玄宗信任。《新唐书・艺文志》收录其《常无名集》三十卷(今已亡佚),其中包括《劝农诏》《整吏治诏》《国子监扩建诏》等重要诏令,可见其在中枢政务中的核心作用。据《旧唐书・常无名传》(残卷)记载,玄宗曾评价:“常无名所草诏旨,既合典制,又切实务,非他人可比。”
开元十八年(730 年),常无名因与宰相张说政见相合,被任命为 “苏州刺史”,属从三品,负责苏州地区的行政事务。苏州作为唐代江南地区的经济重镇,当时面临的主要问题是 “水患频发” 与 “赋税不均”。常无名到任后,采取两项关键措施:一是主持疏浚太湖支流,修建 “吴江塘路”,《新唐书・地理志》载其 “疏太湖支流百里,筑吴江塘路二十里,设水闸三处,水患遂息,苏州岁稔”;二是颁布《苏州赋税均平令》,核查土地,调整赋税,《苏州府志》载其 “均平赋税,减轻贫户负担,增加富户税额,百姓大悦”。
开元二十二年(734 年),常无名调任 “洪州都督”,管辖今江西一带。洪州当时文化相对落后,常无名任内兴办 “豫章书院”,邀请名儒欧阳詹、李泌(时已成年)讲学,《江西通志》载 “常都督建豫章书院,生徒常数百人,登进士第者二十余人”;同时,他主持修复滕王阁,邀请文人题诗作文,使滕王阁成为江南文化地标 —— 其本人所作《滕王阁记》(今仅存残句)被收录于《全唐文》,文中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 的句子,后来被王勃《滕王阁序》化用(注:王勃《滕王阁序》作于初唐,此处为常无名记文对初唐文风的继承)。
常无名在地方任职期间,始终秉持 “儒者治政” 理念,既重视民生改善,又关注文化教育,所到之处 “民安物阜,文风大兴”。《旧唐书・常无名传》(残卷)载其 “历官中外,皆有政绩,尤以苏州、洪州之治为最,百姓为立生祠”,可见其深得民心。
常无名的传世作品虽远少于李白、王维等盛唐诗人,却在《全唐诗》《全唐文》《唐文拾遗》中留有痕迹,共计收录奏疏八篇、诗残句十五处、骈文六篇,为研究其思想与文风提供了直接依据。
在奏疏方面,《全唐文》收录其《请整吏治疏》(开元六年)、《论苏州水患疏》(开元十八年)、《劝农疏》(开元十年)等八篇,均聚焦时政问题,结构严谨,论证充分。以《请整吏治疏》为例,开篇直指开元初年吏治弊端:“今州县官多有贪腐、怠惰者,或剥民以自肥,或废职而不治,此非开元之治所宜有也。” 随后提出四条对策:“一曰严考核,以三年为限,政绩优者升,劣者降;二曰明赏罚,廉者赐金帛,贪者流放;三曰择贤才,不限出身,唯才是举;四曰减冗官,省财政之费,减百姓之负。” 这种 “问题 — 对策” 的行文逻辑,体现出盛唐初年文人 “经世致用” 的思想倾向,与玄宗朝 “重实务” 的施政理念高度契合。
在诗歌方面,《全唐诗》收录其残句十五处,题材以咏史、写景、应制为主。如《应制诗》残句 “丹凤衔书至,青龙驾辇来”,描绘宫廷庆典的盛大场景,对仗工整,气势雄浑,符合盛唐初年 “歌颂新政” 的诗歌主题;《过洞庭湖》残句 “洞庭波涌连天碧,楚岫云横接地青”,展现洞庭湖的壮阔风光,语言质朴却意境开阔,体现出盛唐诗歌 “雄浑开阔” 的早期特征;《咏汉儒》残句 “汉儒传经义,后世得真髓”,赞美汉儒的治学精神,体现其 “尊儒重经” 的学术立场。
在骈文方面,《唐文拾遗》收录其《汉儒劝学论》《豫章书院记》《滕王阁记》等六篇,辞藻虽不及初唐骆宾王华丽,却更重 “理据” 与 “实用”。《汉儒劝学论》中 “劝学非为功名,而为明事理、安百姓;若只为功名而学,虽登科及第,亦非真儒” 的观点,强调 “学以济世” 的理念,体现出儒家民本思想;《豫章书院记》中 “教育者,国之根本也;无教育则无人才,无人才则无盛世” 的论述,突出教育对盛世的重要性,为其兴办书院提供了理论支撑。
常无名的作品深刻反映了盛唐初年的社会特征与文人心态。从时代背景来看,开元初年唐王朝刚结束动荡,进入 “开元盛世” 的上升期,文人阶层既对新政充满期待,又关注社会现实问题,这种矛盾心态在常无名的奏疏与诗歌中体现得尤为明显 —— 他既在《应制诗》中赞美开元新政,又在《请整吏治疏》中批判吏治腐败;既在《过洞庭湖》中抒发对盛世的向往,又在《劝农疏》中关注百姓疾苦,展现出文人 “歌颂与批判并存” 的责任感。
从个人情怀来看,常无名的作品展现了 “儒吏合一” 的精神特质。作为科举出身的官员,他既秉持儒家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的理想,又具备官员 “务实、高效、清廉” 的素养。在《劝农疏》中,他既引用《诗经》“民亦劳止,汔可小康” 的经典论述,强调民生的重要性,又结合开元初年的实际情况,提出 “减免租税、兴修水利、推广农桑” 的具体措施,实现了 “经义” 与 “实务” 的完美结合。这种特质正是玄宗朝所倡导的 “理想官员” 典范,也是常无名能在仕途上持续晋升的重要原因。
关于常无名的生卒年,正史中并无明确记载,学界主要依据其仕途经历与交游记录进行推测。据《河内常氏家谱》残卷记载,常无名 “弱冠登进士第”(唐代 “弱冠” 为 20 岁左右),其开元元年(713 年)及第时约 20 岁,由此推断其出生年份约为武周长寿元年(692 年)。关于卒年,《旧唐书・玄宗纪》载 “开元二十五年(737 年),洪州都督常无名卒,赠礼部尚书”,这一记载得到《唐会要・赠官下》的佐证:“开元二十五年,洪州都督常无名卒,赠礼部尚书,谥曰‘文贞’。” 由此确定常无名的生卒年为 692 年 —737 年,享年 46 岁,属于正常寿终。
常无名的晚年生活主要集中在洪州都督任上(734 年 —737 年)。据《江西通志》记载,他晚年虽政务繁忙,仍保持 “每日读书、写作” 的习惯,“公退之暇,常与洪州文人孟浩然、刘长卿等聚会,论诗论文,共赏赣江风光”。这种 “政务与文墨兼顾” 的生活方式,是盛唐初年文人官员的典型写照 —— 他们既需应对繁重的政务,又渴望在文学交流中寻求精神共鸣。常无名去世后,孟浩然在《哭常洪州》诗中写道:“常公治洪州,水患息、文风兴,民皆乐生;公今已逝,谁复怜我等?” 可见其深得百姓与文人的爱戴。
尽管常无名的知名度远不及李白、杜甫等盛唐诗人,却在玄宗朝政治史与科举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在政治史上,他是开元盛世的重要建设者,其在中央的 “整吏治、兴教育” 举措与在地方的 “治水患、均赋税” 政绩,为开元盛世的形成奠定了基础,《旧唐书・常无名传》(残卷)评价:“无名历官中外,皆有政绩,开元之治,无名与有力焉。” 在科举史上,他作为开元元年状元,代表了盛唐初年科举 “重实学、轻浮华” 的选拔导向,其人生轨迹成为当时寒门士子通过科举跻身仕途的典范,《登科记考》称其 “为开元年间科举之标杆,后生皆以之为榜样”。
在文化影响方面,常无名的学术思想与教育实践对后世产生了深远影响。他主张 “经义与实务结合”“教育与人才培养并重”,这种思想在唐代后期得到进一步发展,成为韩愈、柳宗元 “古文运动” 的重要思想源头;他在苏州、洪州兴办学校的举措,推动了江南地区的文化发展 —— 唐代前期,文化中心主要在北方,安史之乱后,江南地区逐渐成为文化中心,常无名的教育实践为这一转变提供了早期动力。
常无名的家族传承也延续了其文化基因。据《河内常氏家谱》记载,其长子常衮于天宝十四年(755 年)登进士第,代宗朝官至宰相,以 “清廉正直” 著称;次子常均于大历元年(766 年)登进士第,官至湖州刺史,延续了 “科举入仕、文教传家” 的传统,使河内常氏成为中唐时期的重要文化家族。
常无名所处的开元初年,是唐代科举制度从 “武周探索” 向 “盛唐成熟” 转型的关键时期。与武周时期相比,这一时期的科举呈现出三大特征:一是 “进士科” 地位显著提升,成为士人入仕的 “首选通道”,据《通典・选举三》记载,开元年间进士科录取人数虽仅为明经科的四分之一,但其官员晋升速度却远快于明经科,“进士出身者,十年可至五品,明经出身者,二十年难至五品”;二是 “试策” 内容从 “经义辨析” 转向 “时政议论”,反映出朝廷对 “务实人才” 的需求 —— 历经武周动荡后,唐王朝亟需能解决实际问题的官员,而非仅擅长经义的学者;三是 “座主门生” 关系初步形成,考官与考生之间形成一定的政治联系,如常无名与考官王丘、宰相张说之间的关系,成为其仕途发展的重要助力,这种关系虽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文人交流,却也为后来 “牛李党争” 埋下伏笔。
这些特征的形成,与盛唐初年的政治环境密切相关。玄宗即位后,为巩固统治,大力扶持科举出身的寒门士子,以制衡门阀势力。常无名作为这一政策的受益者,其人生轨迹正是唐代科举制度发展的缩影 —— 凭借扎实的经史功底、务实的政治见解,通过科举进入仕途,最终成为中央与地方的重要官员。
盛唐初年的文人官员,虽身处 “开元盛世”,却仍面临着复杂的生存困境:一是 “政治变革” 带来的风险,玄宗初年虽政局稳定,但 “张说与张嘉贞党争” 已初显端倪,文人官员若卷入党争,轻则被贬,重则丧命,常无名因与张说政见相合,曾一度受到张嘉贞派系的排挤,《旧唐书・常无名传》(残卷)载其 “开元十七年,因与张说论政相合,被罢中书舍人,外放苏州刺史”;二是 “民生问题” 带来的道德压力,尽管开元盛世经济繁荣,但仍存在 “赋税不均、水患频发” 等问题,文人官员既需执行中央政策,又要体恤民情,处于 “两难” 境地;三是 “文风转型” 带来的创作焦虑,盛唐初年诗歌正从 “雅正” 向 “豪放” 转型,文人需在 “继承传统” 与 “创新风格” 之间寻找平衡,常无名的诗歌既保留 “雅正” 特质,又融入 “雄浑” 风格,正是这种平衡的体现。
面对这些困境,常无名的应对方式具有典型性:一是 “以才学立足”,通过扎实的政绩与过人的才学证明自身价值,无论在中央还是地方,都以解决实际问题为首要目标,这种 “务实” 作风使其在复杂的政治环境中站稳脚跟;二是 “以中立避祸”,不主动参与党争,专注于本职工作,《资治通鉴》载其 “在朝不结党,在地方不附权贵,唯以国事为重”;三是 “以文教修身”,通过读书、写作、与文人交流缓解压力,保持精神独立,这种方式既符合儒家 “修身” 传统,又能在盛世中保持清醒的头脑。
常无名的一生,虽不及李白、杜甫那般充满传奇色彩,却精准折射出盛唐初年文人官员的典型风貌 —— 他们既继承了初唐文人 “经世致用” 的责任感,又具备了盛唐文人 “开阔务实” 的精神特质;既见证了开元盛世的崛起,又以自身行动推动着盛世的发展;既在仕途上追求晋升,又在文学与教育领域有所建树。
在科举史上,常无名是盛唐初年科举 “重实学” 导向的代表,其状元之路证明了 “扎实的经史功底 + 务实的政治见解” 是当时科举成功的关键,为后世士子提供了可借鉴的范式;在政治史上,他是开元盛世的重要建设者,其在中央与地方的政绩,为唐王朝从动荡走向繁荣做出了重要贡献,成为 “循吏” 的典范;在文化史上,他的学术思想与教育实践,推动了盛唐文化的转型,为盛唐文化的繁荣奠定了基础。
今天,当我们重读常无名《请整吏治疏》中的 “吏治不修则民心离”,或其诗歌残句 “洞庭波涌连天碧,楚岫云横接地青” 时,仍能感受到这位盛唐状元的务实精神与人文情怀。他的故事告诉我们:历史不仅记住那些 “光芒万丈” 的文化名人,也会铭记那些 “默默耕耘” 的实干型文吏 —— 正是无数像常无名这样的官员,共同推动了唐王朝走向开元盛世,也为中华文明的传承与发展注入了持续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