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博士毕业那天,我离了婚,导师在帷幕后:我可以追你了吗下

发布时间:2025-10-19 05:09  浏览量:11

我妈总说女博士不结婚人生就不圆满。

竹马为我解围,从国外回来求婚,我以为是救赎。

直到白月光拿着孕单上门,我才知他娶我只因她身上有他妹妹的心脏。

我果断离婚搞事业,他却后悔莫及。

而我的导师默默等我三年,在我毕业那天,终于开口:“现在,我可以追你了吗?”#小说#

08

顾渊始终没有多言一句。

他这样级别的学者,走到哪都受人爱戴,如今却因我的私事被人冒犯。

“老师,对不起,让您见笑。”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

“你是我的学生,关于你的婚姻,我本不该置喙。”

他轻叹一声:“可你闪婚这个行为,确实是太冲动了。”

……

在侯芷妍没有出现前,我势必争论几句。

可我如今只能别过脸去,无法辩驳。

穆霄与我相识二十一载。

他事业有成,品貌出众,家世相当。

在父母眼中,他是最理想的女婿人选。

而我们一起长大,有过太多心照不宣的瞬间。

我的第一包卫生棉,是他红着脸跑去便利买的。

中学时期,他坚持陪我走读。

风雨无阻地准时准点接我放学下学。

虽然异国六年,可每年的生日礼物也从不缺席。

求婚那日,他眼底的炽热与真诚,分明不是作假。

曾经觉得牢不可摧的,如今却像镜花水月。

我越想越消极,几乎要被情绪淹没。

老师的声音适时响起:

“知道我们做科研的,最重要的品质是什么吗?”

没等我回答,他紧接着说,

“是敢于承认实验失败,并及时止损。”

车子稳稳停在医院急诊部。

他转头看我:“你的价值在无影灯下,去吧。”

我点点头走进更衣室,将手机放到储物柜里时。

一条来自银行的短信提醒:

“您尾号XXXX的账户于今日22:10转出人民币6,000,00.00元。”

这是穆霄放在我这里的银行卡。

09

卸下纷纷扰扰,我将精力投入到手术中。

历经三个小时后,手术顺利完成。

换下手术服,被告知复职通知很快就会下达。

我长舒一口气,走出医院。

门口,立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早就褪去了少年时期的羸弱。

高大的身影被路灯拉的很长。

穆霄朝我扬了扬手里的煎饼果子。

“手术还顺利吗?给,你最喜欢的煎饼果子,加蛋加鸡柳,微辣口味。”

我居然有些忡怔,可明明这才是我们习以为常的日子。

我接过煎饼果子,咬了一口,

还是我喜欢吃的那家店做的。

“这么晚,那家店还没关门?”

他比了个搓钱的手势:“对你老公的钞能力有点信心。”

我弯起嘴角,正要咬下第二口时,起那条消费记录。

“怎么?买个煎饼果子需要六十万?”

他却汕汕笑了笑,握住了我的手腕。

“沈悦,正好有事要和你商量……”

“妍妍刚从国外回来,人生地不熟,她有心脏移植史还怀孕,你是医生应该清楚,她现在正是需要……”

嘴里的煎饼果子瞬间味同嚼蜡。

心情也一落千丈。

我甩开他的手,连着煎饼果子也砸在他一丝不苟的西装上。

“你想做什么?一声不响就是六十万?既然这么放不下她,当初就应该娶她而不是来招惹我!”

“不是这样的!”他抓住我的肩膀。

语气急切:“你是我妻子,无人可以替代。

况且,我在意的根本不是她,而是她的心脏,那是玲玲的心脏!”

我累积的委屈决堤:“我能明白你对穆玲的思念和愧疚”

“可我不能接受,你一次次把别的女人凌驾在我们的婚姻之上。”

我几乎要说出那句及时止损的话。

偏偏这时他手机铃响了。

是我的母亲打来的,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

10

穆霄:“妈……”

“穆霄,悦悦的手机打不通,她爸爸高血压犯了!”

我们一路飞车赶到父母家。

客厅里,家庭医生刚收起听诊器。

正低声向母亲交代着注意事项。

父亲靠在沙发上,脸色有些苍白,

看到我们时,努力坐直身体。

“我就是头有点晕,歇歇就好。你妈非要大惊小怪……”

我知道父亲是不愿给我添麻烦。

可他一个月前就因血压失控突发中风,

当时情况危急,幸好……

思绪至此,我的目光下意识地看向穆霄。

他已经坐在父亲身旁宽慰。

“爸,您别不当回事,身体是大事。”

穆家与我家是世交。

他父母早年忙于工作,少年时的穆霄几乎是在我家长大的。

结婚后,他来看望父母的次数比我还多。

父亲摆摆手,眼里却写满兴致:

“穆霄,上次那盘棋还没下完呢,什么时候决出胜负?”

母亲轻拍父亲肩膀:“都这样了还惦记下棋,也不看看几点了。”

我放心不下决定留宿。

穆霄毫不犹豫地应和:“爸,明天我就陪您下棋。”

这时他手机屏幕亮起。

看完信息后,他神色明显一滞。

我转身回房,却听见他开口:

“爸,公司刚签的项目有个紧急会议……”

父亲连忙摆手让他以工作为重。

母亲用肩膀抵了一下我。

“也不知道去送送穆霄,这么好的女婿,你可不许像小时候那样闹性子。”

我看向父母,欲言又止。

11

和穆霄并排走着,明明半步之遥,却像隔了一条银河。

我在路灯下停住脚步。

昏黄的光线,把我和他的影子拉的很长。

“是侯芷妍又找你了吧?”

穆霄眉心蹙起,开始急切又絮叨地解释。

侯芷妍是如何被人设计下了药。

如何受欺负,醒来后如何几度寻死,

他又是怎样担心她活不下去。

才万般无奈地认下了那个孩子……

他的声音里浸满心疼:

“那几天,要不是我急着赶回国向你求婚,对她疏于照顾,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意外。”

我安静地听着我的丈夫。

在我面前,为另一个女人倾诉他浩荡的惭悔与愧疚。

求婚那日的情景再次在我脑中闪回。

他的眼神里的炽热和他言语间的真挚,

当下变得模糊不堪,苍白无力。

我长久地沉默,耳边响起一道漫长的耳鸣。

掌心生疼,是指甲陷了肉里。

我抬起头,声音因为强忍而显得沙哑:

“穆霄,你跪下来求婚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到底是和我共度余生......

还是在担心,大洋彼岸的她会不会因为你的离开而独自难过?”

我说完已控制不住地哽咽,他上前拿出手帕给我擦眼泪。

然而手帕上沾满了甜腻的属于另一个女人的香水味,我闻着一阵反胃。

抬手扫落他的手帕,将他推开。

他的手顿在半空,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

“沈悦,连你也要无理取闹吗?即便她当时出事,我不也选择回来和你求婚?”

穆霄的声音里带着居高临下的垂怜。

“你是在读博,可你毕竟快三十岁了。我心疼你被催婚,义无反顾地回来,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划破寂静的街道。

他脸上浮现出清晰的掌印。

“穆霄,你让我太失望了。”

没等他反应,我已转身离开。

母亲发来语音:“悦悦,怎么送了这么久,入秋了夜里外头冷。”

语音的背景声传来父亲的声音:“你和悦悦说,不用担心我,这新婚夫妇怎好老被叨扰。”

是啊,我和他还是新婚夫妇。

我还妄想过,青梅竹马可以老头偕老。

我在楼梯的拐角捂着嘴,眼泪决堤。

12

这些天穆霄打来的电话我都没有接。

前台几乎每天都会收到他送来的向日葵,我都让同事自行处理。

侯芷妍不时用陌生号码给我发来了几张别墅区的图片

“沈悦,这别墅区我也是住进来了。就在你们A10隔壁。”

我回:“很难受吧?闹了这么久都没有住进婚房,只能在隔壁看着。”

这天我从手术室出来,回到诊室。

目光被桌面一束向日葵吸引。

侯芷妍走了出来:“惊喜吗?我亲自给你挑的。”

“你不会是期待穆哥哥来送花吧?”

“他这几日不是给我选聘营养师就是保姆,即便来医院,也是带我复查心脏,又怎么会特地来看你……”

“芷妍!”身后骤然传来穆霄的声音。

他目光复杂地看了侯芷妍一眼:

“不是和你说了,没事不要来找沈悦,上次惹得麻烦还不够?”

侯芷妍变脸似低眉垂目:

“穆哥哥,我想着来医院一趟,顺道给沈姐姐送花向她道歉的。”

“好了,有心就行,你先回去。”

“不嘛,我们一起回去,你不是答应要给我买草莓蛋糕。”

“两位,要打情骂俏换个地方?别影响我工作。”

我拿起手里的质料要出去,手腕却被他拽的很紧。

穆霄示意侯芷妍离开后,才将我松开。

“沈悦,妍妍我已经安顿好了,这段时间,我会好好陪着你。”

你看这几日你都忙瘦了,回家后我亲自给你做好吃的。”

我正要拒绝,诊室的门被推开,是顾渊。

他向穆霄微一颌首。

目光落在我身上:

“资料整理好了吗?研讨会开始前,我看看你的报告。”

我已经重新向导师争取了研讨会主讲的机会。

院方和导师都认为我的临床经验在年轻一辈的医生里较为丰富,还是决定由我主讲。

我拨开穆霄的手,快步跟上顾渊。

“沈悦!”穆霄在身后唤我,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等你开完会,我们一起回家。”

我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我不回了,你自己回吧。”

他或许还不知道,我这几天早已搬回自己婚前的公寓。

只是我没想到,第二天,他就直接卷铺盖杀到了我爸妈家。

13

“叮铃铃——”是母亲的来电。

“悦悦,穆霄早早就来了,还买了很多菜非要亲自下厨,这会一大家子都在等你呢。”

穆霄是知道我软肋的。

两老将婚姻看得特别重。

我没有结婚时便不停地催促,结婚后只盼着我婚姻顺遂。

即便我是女博士,可只要不结婚或者婚姻不幸便是失败的人生。

饭桌上,穆霄已经给我的碗添了三四回菜。

爸妈对视一眼,打趣我们:

“看见你们就想起我和你爸年轻的时候,不过你爸可没这么体贴。”

穆霄闻言,极其自然地伸出手,像过去一样揉我的头发。

在他的指尖触碰到发丝时,

我下意识地偏头躲开。

他的手掌堪堪擦过我的耳畔。

饭桌上的气氛凝滞。

穆霄笑了笑:“爸妈你们看,悦悦还害羞上了。”

爸妈相视一笑。

而我如坐针毡。

14

回到房中,我将拟好的离婚放在他跟前。

他先是一怔,放下手里从别墅带过来的被褥。

接过协议书,便毫不犹豫地撕毁。

“悦悦,在我心里,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

我不禁觉得好笑。

我打开手机,将侯芷妍发来的一张张亲密照片举到他眼前。

“穆霄,我们已经分别了六年

这期间,都是侯芷妍在你身边陪着你,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或许你真正喜欢的人,是她。”

他摇头否认:“不,我只是把她当做妹妹看待。”

“可她不是,她对你有私心,她喜欢你。”

“而你一直都在给她希望。”

况且,他是真的不清楚侯芷妍在刻意针对我,甚至羞辱我吗?

他只是一味地放纵她,不管青红皂白地维护她。

“我……我只是因为……”

“穆玲的心脏是吗?”

我点破道:“可她不是穆玲,她只是侯芷妍。”

穆霄扶着我的肩膀:“我不会和你分开的,你知不知道,我回到别墅看着空荡荡的婚房,心里有多难过……”

我打断他:“可我后悔了,穆霄,我好后悔嫁给你。”

那天晚上,他一直紧紧抱着我,然而我的身体却再也无法在他怀里暖起来。

我原本想好聚好散,可偏偏最坏的事还是发生了。

15

我不知道父母会带着炖好的鸡汤,突然来访我和穆霄的婚房。

别墅大门的门铃被按响。

走出来的,却是住在隔壁蹲守的侯芷妍。

监控里,侯芷妍挺着五个月的孕肚。

得意洋洋地拿出我和穆霄婚房的钥匙。

两个老人尚未反应过来。

便听到她放出一段录音:

“妍妍,你别再哭了,我就是孩子的爸爸,我定会照顾好你和肚子里的孩子……”

是穆霄的声音,于两位老人而言,这声音再熟悉不过。

“你们就是沈悦的父母?可真是教出了一个好女儿。”

“整个别墅小区谁不知道,你们女儿是个小三!”

“我和穆霄早就有孩子了,沈悦还阴魂不散!”

“你们知不知道沈悦都没脸回别墅……”

她的声音无比尖酸刻薄,一步一步走近老人。

用肩膀撞了撞老人,强行开了一条道,抬手就要用钥匙去开别墅的大门。

然而父亲的身体仿佛一件瓷器,被她一撞一推,便一点一点栽倒在地。

16

我愤怒地看完监控视频。

眼睛通红,抓起躲在穆霄怀里的侯芷妍便狠狠打了四五个巴掌。

素质是留给有素质的人。

我揪着侯芷妍的头发,细数她散布谣言的嘴脸。

身上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和穆霄的夫妻共同财产。

还有最严重的,过失至人重伤的恶行。

侯芷妍瑟瑟发抖:“穆哥哥,救我,她打我,她敢打我。”

我指着拔掉的监控:“我就是让他把你骗进来打的!”

“不过你这顿揍不白挨,很快你的穆哥哥就是你一个人的了。”

我说完将离婚协议书再次砸到穆霄跟前。

“穆霄,你说的没错,我的底色没有变,依旧这样火急火燎,雷厉风行。”

“我们离婚。”

“是你纵容她住在我们婚房隔壁,还留下了钥匙。

是你不顾你妻子的感受,说要对其他女人的孩子负责。”

“穆霄,我父亲待你不薄,你却让他生死未卜。”

“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就将离婚协议签了!”

穆霄眉宇深蹙,问我:“悦悦,我们之间根本没有原则性的问题,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我对穆霄说,因为你的底色也一点都没有变。

还是那么懦弱,贪心,只会逃避。

人总是不能太贪心的,哪有红玫瑰白玫瑰都想要的道理。

他知若不签字,我只会更加疯狂,一发不可收拾。

当他颤巍巍落笔签下离婚协议。

定然不会想到,当初那句“会对侯芷妍的孩子负责”,最终也会成为反噬自己的苦果。

17

穆霄还是每天都过来给父亲擦身体。

“我请了护工,你不必如此。”

“悦悦,你说的没错,沈叔叔待我不薄,我……”

“可我不想看到你,穆霄。”

他的父母也从国外回来了。

提到侯芷妍,他们支支吾吾。

母亲接待他们时,只说了一句话。

“我把悦悦养的这样好,穆霄这孩子不珍惜,那便是没缘分。”

只是这段时间的纷纷扰扰,到底还是影响了我的临床操作。

18

那天的病人是个和父亲年纪一般大的老人。

和顾渊一起查房时,我跟在团队最后头。

意外就在我们转身离开时,我余光瞥见病人在扯腹腔的导管。

当时眼中脑中全都幻视父亲昏迷插满管的样子。

于是,我想都没想直接按了上去,病人溢出的血液喷了我一身。

冷静如顾渊,此时的声音也只剩焦急:“住手!沈悦!”

已经迟了,我身上的防护工具一件都没有,手臂还被病人挠伤。

病人手环显示有传染病,我职业暴露了。

19

清洗伤口,抽血检查,吃药。

这些都做了后,我木木地坐在椅子上。

会不会被传染,还在等结果。

那是个携带丙肝病毒的患者。

顾渊作为我的导师,大概率也被院长批评了。

他徐徐走过来时,我闷闷说了一句:

“老师,你轻点骂,我已经很难受了。”

可他还是骂的很难听:“沈悦,你真是疯了。”

我不是疯了,作为外科医生

我犯了最低级的错误。

“老师,我怎么可以这么蠢。”

“我扑上去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院长怎么说?作为最权威的心外科医院的主治医师,我是不是很失败?”

如果我真的被感染,就永远都上不了手术台。

就更别妄想着治病救人,首先对不起的就是苦苦学医多年的自己。

积压的委屈和压力像被打开阀门,

顾渊指定没想到他只说了我一句。

我就会像泄洪一般倾洒苦水,还哭的好大声。

当我将眼泪鼻涕都蹭在他身上时,

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落进了顾渊的怀抱里。

他一下一下拍着我的后背。

声音想比平常温柔了许多,只是他说:“还在医院呢,要保持安静,不要喧闹,深呼吸。”

……

我鼻尖抵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很温热。

现下只敢小声啜泣。

他将我压在他怀里,空气不太对流,闷的想睡时。

终于又听到他开口安慰:

“丙肝阳性血液的感染率极低,上限是1.8%,

而且我查了病人的病毒载量,基本不具备传染性。”

我蓦地昂起头,问得很现实:“那……那我今年的评级是不是泡汤了?

老师您今年还会给我毕业吗?”

20

血液检测结果出来了,所幸没有被感染。

我甚至收到家属送的锦旗。

距离今年评级还有好几个月可以争取表现。

但是毕业真的迫在眉睫。

顾渊让我写的检讨,已然写出了痛苦面具。

还被他打发去做新来的规培生们,防止职业暴露的培训老师。

他站在门外看了几遍,夸到:“这不是演示得很好吗?”

我生怕他又罚我。

直呼:“老师,我已经知错了!”

一旁做急救的规培生抬着担架手忙脚乱地撞了我一下。

力度不小,我酿跄几步,跌到顾渊怀里。

温热的感觉有些熟悉。

想起那天问他,我还能不能顺利毕业时。

他在我耳边说:“嗯,你结婚时,明明不到半年,就可以毕业了。”

“毕业和我结婚有什么关系?”

“毕业了我们就不是师生关系了。”

此时被他稳稳扶住。

我耳一热,连忙退开。

“沈悦。”我回头看去,是穆霄。

21

他这段时间,突然变得难缠。

不仅会去照顾还在昏迷的父亲。

每天都会给我送花送礼物,送一切可以送的。

母亲那边也很殷勤。

这种感觉,大抵就是他两个月前为侯芷妍鞍前马后的情形了吧。

“穆总,你该不会是想给自己的小女友求谅解书吧?”

我父亲是重伤,证据确凿,她过了哺乳期,便要被刑拘三年有期徒刑。

“悦悦,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什么关系都没有可以同居的呀?”

“她情绪不稳定……”

“行了行了,我不感兴趣。”

我起身要走,他却用力地抓着我的手腕。

“悦悦,真的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不,绝不。

他就像一个情感上的钟摆。

在两端之间反复摇摆,永远无法停在终点。

我原本以为我明明白白拒绝他后,他会离我远一些。

没想到那天,我刚从顾渊的车下来,

还没进公寓楼,就被他扑进了花坛。

他身上的酒味浓烈,压着我:

“悦悦,我每天晚上都在想我们从前的时光。

二十年,我最完整的二十年。是我糊涂,明明你答应嫁给我的时候,我都觉得死都无憾。”

他要俯身吻我。

突然一股拽力,猛然将我和他都拉了起来。

随后穆霄挨了一拳。

是顾渊去而复返。

最后帮我们解决穆霄的,不是别人。

正是闻风而来的侯芷妍。

她挺着个大肚子对穆霄又咬又挠拖拽着离开了。

“老师,您怎么回来了。”

“你公寓楼道的灯没亮,我觉得不对劲。”

他专注得给我捻头上的杂草,

然后又蹲下身拍我膝上的灰尘。

他个头很高,这个角度,我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看到他的头顶。

头发浓密,毛绒绒的。

我居然伸手插进他的头发里,压了压,轻扯了扯。

他抬头看我,好看的嘴唇被路灯映照得发亮。

我的心咯噔一下,这个姿势,有些不对劲

不等我脸红,他说:“怎么样,不是地中海吧?”

他怎么连这都记得……

他的名声如雷贯耳。

五年前,第一次上他的课就觉他如传闻一样,清冷、严谨、英俊。

“就是头发太多不真实,肯定是假发。

他三十岁就可以做我们的博导,那得多费脑,指不定是地中海。”

我滔滔不绝地说他的坏话,回身,正对上他那双狭长的眼眸。

此后一旦有疑难答题他必定点我名。

每次上课都心惊肉跳。

“您那个时候,是不是故意想给我下马威?”我质问他。

他居然大言不惭:“嗯,只是没想到小姑娘好生厉害,每次都没能为难上。”

22

穆霄出事的时间,正好是我的毕业季。

白天用上千束向日葵装点我的毕业典礼。

夜里用成群无人机给我写毕业祝福。

听说侯芷妍忍无可忍,因此气早产了。

一周后便听到一个丑闻。

侯芷妍报警,穆霄当年下药强迫她。

而最后坐实的证据就是那句:

“我就是孩子的爸爸,我定会照顾好你和肚子里的孩子。”

然而对穆霄最大的打击还不是牢狱之灾。

穆家在强迫案发生后,对侯芷妍抽丝剥茧地调查。

发现她的心脏并非是穆玲的。

当年侯芷妍和她的双胞胎姐姐患有先天生性心脏病。

通过社会人士的救助,同时得到了心脏的捐献。

穆玲的那颗在侯芷妍的姐姐身上,然而却因为排异,没能够活下来。

23

穆霄在经过漫长的官司后,终于摆脱了强迫案的罪名。

却已经一蹶不振,去了西藏放逐自己。

而我毕业一年后,已经拿到了心外科“小一刀”的名号。

顾渊此时揪了揪我的头发。

我抬眼睨他。

他也不狡辩:“我看看一年就能追上我,拥有一刀名号的人,会不会因为用脑过度变秃。”

“老师你心眼有针眼那么大吗?”

“你可以不用再叫我老师。”

“我就叫,老师老师老师……”

“唔……”

这不是他第一次吻我了。

上一次是在毕业典礼上。

躲在帷幕后,若有似无地擦碰了一下我的嘴唇。

我震惊之余理解他的克制和情难自禁。

毕竟暗恋了我五年还不声不响。

知道我闪婚之后,将年假一下休完了。

然而休完假回来,便听说我的婚姻破裂,一触即发。

只是毕业后,我和顾渊并没有在一起。

他说:“即便毕业,我们也不能马上在一起,我不希望璞玉因为我,而存在瑕疵。”

“老师,你未免太自恋,我都没答应要和你在一起。”

……

痛快,总算让他语塞一次。

尾声:

父亲在昏迷的第三年春天迎来了苏醒的迹象。

那是他的外孙女在他耳边喊他外公。

原本顾渊说,等我也评上副教之后再考虑在一起。

结果当我被一个小两级的师弟表白之后,他就坐不住了。

他把戒指戴在我的无名指上,吻了吻我的额发:“同一个错误,我总不能栽倒两遍吧?”

老师就老师,惯会在失败中总结。

那就答应他吧。

(完结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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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桃花酿,不醉人,醉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