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追思:当年为了去公社当电影放映员,我做了大队书记家的女婿
发布时间:2025-07-16 04:41 浏览量:1
知青追思:当年为了去公社当电影放映员,我做了大队书记家的女婿
那是一九七零年的春天,天还没有完全暖起来,北方的风仍带着刺骨的寒意。
我叫陈明志,十九岁,是从城里下乡到兴农大队的知青。
我家在城里是工人家庭,父亲在纺织厂当机修工,母亲在同一个厂里当纺织女工,还有一个比我小三岁的妹妹在上高中。
家里条件不好,四口人挤在一间不到二十平米的平房里,父亲每月工资五十六元,母亲四十二元,加起来还不到一百元。
我下乡那天,母亲硬是从自己的"票证子"里挑出一张布票,塞进我的行李包,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掉下来。
她说:"明志,妈知道你不容易,到了农村,有啥困难,你就写信回来。"
我至今记得离开那天,妹妹陈小兰站在村口,一直望着我离去的背影,直到我走出很远,回头时,她还站在那里,小小的身影在朦胧的晨雾中渐渐模糊。
下乡第一年,我和其他几个知青一起住在大队部后面的一间草房里。
冬天冷得刺骨,屋里生着煤炉子,但炉火微弱,只能照亮一小片地方,根本驱不走刺骨的寒冷。
夜里睡觉,我们几个知青把所有的被褥都堆在一起,像冬眠的动物一样挤作一团,才能勉强熬过漫长的夜晚。
我干过各种农活:春天播种,夏天锄草,秋天收割,冬天担粪。
手上长满了老茧,皮肤晒得黝黑,但心里始终有个梦想——当一名电影放映员。
在那个没有电视的年代,电影是农村最大的文化娱乐。
每当公社的电影放映队来大队放电影时,我总是第一个赶到场地,帮忙支起银幕,然后站在放映员旁边,看他熟练地操作放映机,调整焦距,一帧一帧地把生活的色彩和故事投射到白色的幕布上。
那一刻,他就是我心中最了不起的人。
"师傅,这机器怎么走电的?"有一次,我鼓起勇气问那位姓王的放映员。
王师傅眯着眼睛看了看我:"小伙子,有兴趣啊?这是手摇发电机,你要是想学,下次来我让你试试。"
从那以后,每次放映队来,我都早早地守在那里,帮王师傅搬设备、支银幕,换着法子讨教放映机的使用方法。
王师傅见我热情,也乐意教我,偶尔还让我试着摇几下发电机。
那沉重的摇把转起来并不容易,我摇得满头大汗,手掌都磨出了水泡,但心里却乐滋滋的。
大队书记李长河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身材魁梧,说话声音洪亮,走路带风。
他曾是老八路,胸前别着一枚纪念章,在大队里威信很高。
他家有三个孩子,老大李铁山已经二十二岁,在县里当了民兵连长;老二李铁柱二十岁,在大队当会计;最小的是个女儿,叫李秀梅,比我小一岁,在大队当了小学老师。
李秀梅性格温顺,长得清秀,说话轻声细语,和她父亲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经常来知青点,给我们这些从城里来的年轻人讲解农活的要领,教我们怎样和农民打交道。
久而久之,我对这个朴实的农村姑娘产生了好感。
有一次,我在田里干活不小心被镰刀划伤了手,鲜血直流。
李秀梅正好路过,看见了,急忙跑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轻轻地给我包扎。
"陈知青,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她皱着眉头说,声音里带着责备,眼睛里却满是关切。
"没事,小伤。"我强作无事地说,却不自觉地被她的温柔所打动。
那年冬天的一个傍晚,我在村口的小溪边洗手,李秀梅从小学放学回来,看见我,停下脚步。
"陈知青,听说你想当电影放映员?"她怯生生地问。
我抬起头,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村里人都知道啊。"她笑了笑,"我爹说,公社文化站刚好缺一个放映员助手,想找个有文化的年轻人。"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真的吗?那......那需要什么条件?"
"主要是要有初中以上文化,懂点机械,还有就是......"她顿了顿,脸微微红了,"还有就是最好是本地人,或者......或者和本地人有亲戚关系。"
我心里一沉。
我是外地知青,在这里没有任何亲戚关系。
就在我失望的时候,李秀梅又低声说:"我爹说了,如果你愿意,可以和我......和我处对象,那样你就算是本地人了。"
这话让我愣在那里,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李秀梅见我不说话,脸更红了,转身就要走。
我急忙叫住她:"秀梅,等等!"
她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这事......让我想想。"我说。
回到知青点,我躺在硬板床上,望着草房的屋顶发呆。
当电影放映员是我的梦想,但为此要和一个并不十分了解的姑娘确立关系,这让我感到犹豫。
然而,想到能够离开繁重的农活,能够走村串户放电影,能够接触到城里来的新闻和文化,我的心又蠢蠢欲动。
那晚我彻夜未眠,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李秀梅的身影,她温柔的目光,她轻声细语的话语,还有她给我包扎伤口时的关切。
似乎在不知不觉中,这个农村姑娘已经走进了我的心里。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找了李秀梅,答应了这件事。
当晚,李书记请我去他家吃饭,席间,他直截了当地问我:"小陈,你真心喜欢我闺女吗?"
我点点头:"李叔,我尊重秀梅,也愿意对她好。"
李书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行,那我就安排你去公社文化站学放映。不过记住,对我闺女好点,她从小没了娘,性子软,经不起委屈。"
"李叔,我保证。"我郑重地说。
李书记点点头,转身从屋角的木箱里拿出一瓶白酒,咣当一声放在桌上:"今天咱爷俩喝一杯,就当是订了亲。"
酒是高粱酒,辣得嗓子眼儿直冒烟,但我还是硬着头皮喝了下去。
李书记满意地看着我:"小伙子有股劲儿,好,明天我就去公社说说这事。"
就这样,我和李秀梅的关系在村里公开了。
两个月后,我被调到公社文化站,成了电影放映队的一员。
刚开始,我只是帮着扛设备,支银幕,打杂。
渐渐地,老放映员教我怎样操作放映机,如何修理简单的故障。
我学得很快,不到半年,就能独立放映了。
成为放映员后,我的生活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用每天在田间地头挥汗如雨,而是骑着自行车,带着放映设备,走村串户。
每到一个村子,村民们都会热情地帮我搬运设备,支起银幕,期待着夜晚的到来。
当银幕上出现画面的那一刻,听着村民们的欢呼声,我感到无比自豪。
有一次,我去一个偏远的小村子放映。
天刚黑,村里人就扛着凳子,拎着马灯从四面八方赶来,老老少少挤了个满满当当。
我刚要开始放映,突然发现放映机的灯泡不亮了。
面对几百双期待的眼睛,我急得满头大汗,手忙脚乱地检查放映机,但怎么也找不出问题所在。
就在这时,一个老大爷颤颤巍巍地走上前来:"小伙子,让我看看。"
老人家七十多岁了,据说年轻时在城里当过机械师。
他戴上一副老花镜,仔细检查了一会儿,然后指着机器里的一个小零件说:"这个保险丝断了,我家里有类似的,我去拿来试试。"
十分钟后,老人带回一个小零件,装上去,放映机立刻亮了起来。
村民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我感激地握住老人的手:"谢谢您,大爷!"
老人家笑呵呵地说:"不谢不谢,能看上电影,我们才要谢谢你呢。"
那一刻,我真切地感受到了自己工作的意义。
我和李秀梅的关系也在这段时间里逐渐加深。
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总是默默地为我做许多事:帮我洗衣服,缝补破洞的衣裤,有时还会给我送来自家种的蔬菜和自己蒸的馒头。
我渐渐被她的善良和朴实所打动。
一次,我骑车从外村回来,半路上遇到了倾盆大雨。
我浑身湿透,风雨中艰难地推着自行车回到公社。
刚进文化站的门,就看见李秀梅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把伞和一件干衣服,脸上写满了担忧。
"我听说你去杨家村放电影,看天要下雨,就想着给你送伞,没想到还是晚了。"她歉疚地说。
看着她被雨水打湿的衣角和头发,我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一年后的春天,我们举行了简单的婚礼。
那天,整个村子的人都来了,院子里挤满了前来祝贺的乡亲们。
我穿着一件新的蓝色中山装,李秀梅穿着一件红色的连衣裙,看起来格外美丽。
婚礼很简朴,没有豪华的场面,没有昂贵的礼物,但却充满了真情实意。
婚后,我们住在李书记家的东厢房。
生活清贫但平静。
每个月我能拿到二十八元工资,加上李秀梅教书的十八元,勉强能维持生活。
虽然比不上城里的生活条件,但我已经很满足了。
每天晚上,我和秀梅坐在小油灯下,她批改学生的作业,我修理放映设备或者看书。
偶尔,我们会聊起将来的计划:存钱买一台缝纫机,再添置一些简单的家具,也许还能有个孩子。
然而,好景不长。
婚后第二年,公社合并,文化站被撤销,电影放映队也被并入县文化馆。
我不得不回到大队,重新下地干活。
回到农村的日子并不好过。
我已经习惯了放映员的生活,突然又要面对繁重的农活,心里很不是滋味。
李秀梅看出了我的失落,每天都想方设法安慰我。
她说:"明志,没关系的,咱们还年轻,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看着她瘦弱的身影在田间劳作,晚上还要在昏暗的灯光下备课,我心里充满了愧疚。
我暗下决心:一定要想办法改变现状,不能让秀梅一直过这种苦日子。
正当我感到迷茫的时候,一个意外的消息传来——县文化馆要招收放映员,但要求有高中文化程度。
我只有初中毕业,差了一截。
李秀梅知道后,鼓励我去试一试:"你去找找我爹,看能不能帮忙说说情。"
李书记听说这事后,二话没说就去了县里,找到了文化馆的馆长。
几天后,他带回了好消息:馆长同意让我参加考试,如果成绩合格,可以破格录用。
"馆长说了,实际操作经验比文凭更重要,你有基础,应该问题不大。"李书记拍着我的肩膀说。
我如获重生,开始拼命复习初中知识,还向大队里的几个高中毕业的知青请教。
李秀梅也帮我找来了一些书,晚上点着煤油灯陪我一起学习。
有时候学到深夜,她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但只要我一动,她就立刻惊醒,问我需不需要帮忙。
那段日子虽然辛苦,但我心里却充满了希望。
每天早上,我都会在鸡叫之前起床,借着晨光复习数学和物理;白天干完农活,晚上继续学习到深夜。
有时候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想到能重新当上放映员的希望,我就又精神起来。
考试那天,我坐了两个小时的公共汽车去县城。
考场设在县文化馆的会议室,一共有二十多人参加考试,大多是高中毕业生,看起来信心满满。
我心里忐忑不安,但还是鼓起勇气走进了考场。
考试内容并不难,主要是一些语文、数学的基础题,还有一些关于电影放映机原理和操作的实际问题。
由于我有实际操作经验,后面的题目回答得很顺利。
考完后,主考官告诉我们,结果会在一周内通知。
回到村里,我的心始终悬着。
每天都盼望着有人来通知我考试结果。
李秀梅比我还着急,每天都跑去大队部看有没有我的信件或通知。
终于,在第六天的下午,一个骑自行车的人来到村里,手里拿着一封信。
我远远地看见了,心跳加速,立刻跑过去。
那人问:"请问陈明志在哪里?县文化馆有他的录用通知。"
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伸出手,表示我就是陈明志。
接过通知书,我的手在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成功了!我又可以当电影放映员了!
回到家,李秀梅看到通知书,高兴得跳了起来,一把抱住了我:"明志,我就知道你能行!"
晚上,李书记专门杀了一只鸡庆祝。
席间,他端起酒杯,对我说:"小陈,这次是你自己的本事考上的,以后好好干,别辜负了组织的信任。"
我感激地点点头,看向坐在一旁的李秀梅,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那一刻,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有时候,命运的转折点往往就在一个看似偶然的选择里。
第二天,我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准备去县里报到。
临行前,李秀梅塞给我一个布包,里面是她亲手做的几双布鞋和一件棉背心。
她说:"冬天就要来了,县城比咱们这里冷,多穿点。"
我紧紧地抱住她,心里满是感动。
这个朴实的农村姑娘,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成为了我的妻子,却用她的善良和坚韧支持着我追逐梦想。
离别的时候,李秀梅没有哭,只是站在村口,目送我走远。
我回头看她,阳光下,她的身影显得那么坚定而美好。
在县文化馆工作后,我的生活越来越好。
工资提高到了四十五元,每个月我都会寄一部分回李秀梅那里。
周末,我骑着自行车回村里看她,带上一些县城里买的小东西——一块肥皂,几个水果,或者一本书。
每次回去,李秀梅都会在村口等我,远远地看到我的身影,就小跑着迎上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我们在田埂上散步,聊着这一周发生的事情,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
那段两地分居的日子,虽然有些辛苦,但我们的感情却越来越深。
文化馆的工作虽然忙碌,但充实而有意义。
我负责县里几个公社的电影放映工作,每个月要走遍大大小小几十个村庄。
夏天烈日炎炎,我骑着自行车,背着放映设备,汗水湿透了衣背;冬天寒风刺骨,我裹着棉衣,踩着冰雪前行。
但每当看到乡亲们期待的眼神,听到他们的欢声笑语,所有的辛苦都变得值得了。
有一次,我去一个山区村庄放映,赶上了大暴雨。
山路泥泞,根本骑不了车,我只能扛着设备步行前进。
走到半路,发现一条小溪已经涨水成河,无法通过。
我站在河边,又累又急,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几个村民看到了我,二话不说,脱了鞋袜,挽起裤腿,趟水过来,帮我把设备扛到了对岸。
那天晚上,尽管浑身湿透,我还是按时放映了电影。
村民们在雨中搭起了一个简易棚子,遮住放映机,自己却淋着雨观看。
看着他们专注的眼神,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这就是我的工作,这就是它的意义。
两年后,李秀梅也调到了县城的小学教书,我们在县城租了一间小房子,终于可以一起生活了。
尽管房子简陋,但我们都很满足。
每天晚上,我们坐在小油灯下,计划着未来:存钱买一台收音机,再添置一些家具,也许过几年能有个属于自己的小院子。
生活虽然清贫,但充满了希望和温馨。
那些年,我见证了农村的电影放映从黑白到彩色,从无声到有声的变迁。
我记得第一次放映彩色故事片时,村民们的惊叹和欢呼;也记得第一次用上扩音喇叭,大家激动得像过节一样。
我也从一名普通放映员成长为放映队的技术骨干,负责培训新来的放映员,还参与了县里第一台彩色电视机的安装调试工作。
改革开放后,县里的文化生活更加丰富多彩。
我们有了电影院,有了电视台,有了文化广场。
我的工作也从单纯的放映电影扩展到了组织文艺演出、编辑广播节目等多方面。
李秀梅在教育岗位上也越来越得心应手,从一名普通教师成长为教导主任,深受学生和家长的爱戴。
我们的家庭也迎来了新成员——一个健康活泼的男孩,取名陈希望,寓意着我们对未来的期许。
后来,我们又生了一个女儿,叫陈晓梅,活泼可爱,是我们家的开心果。
生活一天天好起来,我们从租房搬进了单位分的两居室,家里添置了电视机、收音机、自行车等当时算得上是高档的物品。
孩子们也在良好的环境中健康成长,成绩优异,课外活动丰富。
回望那段艰苦而又充满希望的岁月,我时常会想:当初为了当放映员而"入赘"李家的决定,改变了我的一生。
如果没有那个决定,我可能一直留在那个偏远的大队,在田间地头度过一生;又或者,我会像许多知青一样,在政策允许后回到城市,开始全新的生活。
但无论如何,我从不后悔当初的选择。
正是那个看似仓促的决定,让我遇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李秀梅,也让我有机会追求自己的梦想,成为一名光荣的放映员。
现在,我和李秀梅已经有了两个孩子,大的上了大学,小的在县中学上高中。
我们从小房子搬进了单位分的两居室,生活条件越来越好。
李秀梅已经是县实验小学的校长,我也从县文化馆调到了市广播电视局工作。
那个曾经走村串户放电影的年轻人,如今已经是局里的科长,负责全市的电影放映和电视转播工作。
改革开放带来的变化是翻天覆地的。
县城扩建成了市,道路拓宽了,楼房高了,商店多了,人们的口袋也鼓了。
曾经只能通过电影了解外面世界的乡亲们,如今家家都有了电视机,有的甚至装上了卫星天线,能收看到香港和外国的节目。
我们单位也从过去的几台老旧放映机,发展到了现代化的广播电视设备,覆盖了全市每一个角落。
每当我走在市区的街道上,看到如今繁华的景象,就会想起当年那个骑着自行车走村串户的年轻放映员,恍如隔世。
有时候,我会把那些老照片拿出来给孩子们看:黑白的画面里,年轻的我和李秀梅站在放映机旁,身后是一群期待的村民。
孩子们总是好奇地问:"爸,那时候真的没有电视吗?"
"当然没有。"我笑着回答,"那时候,看一场电影比过年还热闹呢。"
李秀梅则会补充道:"你爸爸可是当时最受欢迎的人,走到哪个村子,都有人热情地招呼,请他吃饭呢。"
如今,走过了大半辈子,回首往事,我依然清晰地记得当年那个春天,在小溪边与李秀梅的初次对话,记得她红着脸说出那个改变我命运的提议。
我也记得第一次独立放映电影时的紧张和自豪,记得乡亲们在银幕前专注的眼神和发自内心的笑容。
那些年,我用一台简陋的放映机,为偏远的村庄带去了外面世界的色彩和声音;而今天,我的工作已经扩展到了更广阔的领域,但初心从未改变——用文化的力量丰富人们的精神世界。
李秀梅常说:"明志,你是有福气的人,总能在关键时刻做出正确的选择。"
也许她说得对。
人生如同一部电影,由无数个场景和选择组成。
每一个选择,都可能导向完全不同的结局。
当年那个为了当放映员而做出的决定,成就了我的职业生涯,也成就了我幸福的家庭。
如今,当我站在生活的这一端回望,不禁要问:命运是早已写好的剧本,还是我们在每一个十字路口的选择,编织出的独特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