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我替夫君接回白月光,他看着我咳血的样子,红了眼
发布时间:2025-09-11 00:46 浏览量:7
暮春的雨敲打着青瓦,淅淅沥沥的,像扯不断的丝线。我坐在窗前,手里捏着一方素色锦帕,正细细绣着缠枝莲纹样——这是给夫君顾言琛准备的,他下月要去江南赴任,带着我绣的帕子,也能添几分妥帖。
“夫人,大人回来了。”侍女晚晴轻手轻脚走进来,声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我抬头,果然看到顾言琛穿着一身月白长衫,撑着油纸伞,从雨巷尽头走来。他是新科探花,容貌俊朗,气质温雅,只是眉宇间总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郁色——我知道,那是因为他心里的人,不是我。
三年前,顾家败落,是我沈家拿出半数家产帮他打点,我爹更是亲自出面,为他谋了个功名。他感激沈家的恩情,便娶了我做正妻,可我清楚,他心里装着的,是他少年时的白月光——苏晚卿。
苏晚卿是江南有名的才女,与顾言琛曾有过一段青梅竹马的情谊,后来苏家搬去江南,两人便断了联系。顾言琛时常在夜里对着苏晚卿的旧帕子发呆,我看在眼里,心里不是不酸,可更多的是理解——年少时的心动,本就难轻易放下。
“回来了?”我起身,接过他手里的伞,又递上温好的姜茶,“外面雨大,喝点姜茶暖暖身子。”
顾言琛接过姜茶,却没喝,只是看着我,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前几日,他收到消息,苏晚卿家道中落,如今孤身一人,在江南过得很是艰难。
我握着帕子的手紧了紧,轻声说:“若是放心不下苏姑娘,便接她来京吧。咱们府里宽敞,多个人也热闹。”
顾言琛猛地抬头,眼神里满是惊讶:“知微,你……你不介意?”
“介意什么?”我笑了笑,将绣好的帕子递给他,“你心里有她,我早知道。如今她处境艰难,咱们伸把手,也是应当的。再说,你待我敬重,我便也该让你少些遗憾。”
顾言琛看着我,眼眶竟有些发红,他伸手想碰我的头发,却又在半空收回,只低声说:“知微,你总是这样……这样识大体。”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窗外的雨。其实我怎么会不介意?只是我知道,强留的人心留不住,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让他看清自己的心。若是他最终选择苏晚卿,我也认了;若是他能明白我的好,那便是我的福气。
一、白月光进门:她的柔弱与他的偏爱
半月后,苏晚卿被接到了京城。
那天,顾言琛特意休了假,亲自去城门口接她。我站在府门口,看着马车缓缓停下,苏晚卿从车里走下来——她穿着一身淡粉襦裙,眉眼弯弯,皮肤白皙,看起来柔弱又可怜,确实是男人会心疼的模样。
“言琛哥哥。”她看到顾言琛,眼睛立刻红了,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顾言琛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晚卿,别怕,以后有我在,没人再敢欺负你。”
我走上前,笑着说:“苏姑娘一路辛苦,府里已经备好房间和热水,快进去歇歇吧。”
苏晚卿看向我,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随即又露出柔弱的笑容:“多谢顾夫人。只是……我如今寄人篱下,会不会给夫人添麻烦?”
“苏姑娘客气了。”我淡淡道,“你是言琛的故人,便是府里的客人,不必拘谨。”
顾言琛把苏晚卿安排在西跨院,那里环境最好,离他的书房也最近。他还特意让厨房每天做苏晚卿喜欢的江南点心,甚至亲自去街上给她买她爱吃的糖糕——这些事,他从未为我做过。
晚晴替我抱不平:“夫人,您看看大人,对苏姑娘也太偏心了!您为他绣帕子、打理家事,他都没这么上心过!”
我正在整理账本,闻言只是笑了笑:“他心里欠着苏姑娘的,如今补偿她,也是应该的。咱们做好自己的事就好。”
可苏晚卿并不安分。她总是有意无意地在顾言琛面前提起他们的过去,说“言琛哥哥以前总给我摘荷花”“言琛哥哥以前最喜欢听我弹琴”;她还会在我面前“不小心”说错话,把我叫成“沈姑娘”,然后又慌忙道歉,说“对不起夫人,我只是习惯了以前的称呼”。
顾言琛总是护着她,说“晚卿不是故意的”“你别多心”。我看着他维护苏晚卿的样子,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可还是强忍着,没说什么。
有一次,我为了给顾言琛准备赴任的文书,熬夜到很晚,第二天早上有些头晕,便让晚晴替我去给婆母请安。苏晚卿却在婆母面前说:“婆母,许是夫人嫌弃我在这里,所以故意避着我吧?”
婆母本就对我替夫君接回白月光的事有些不满,听苏晚卿这么说,更是对我有了意见,特意派人来训了我一顿。我解释了几句,婆母却不听,只说我“不大度”“容不下人”。
顾言琛知道后,没有安慰我,反而劝我说:“知微,晚卿性子柔弱,你多让着她些。娘那边,我会去解释的。”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累。我以为我的识大体能换来他的明白,可到头来,却只换来他的理所当然和偏袒。
二、裂痕渐生:她的自私与他的动摇
顾言琛赴任的日子越来越近,府里的事务也越来越多。我忙着打理家产、收拾行李,还要应付婆母的不满,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可苏晚卿不仅不帮忙,反而还添乱。
她趁我不注意,把我为顾言琛准备的文书藏了起来,害得我找了一整夜,第二天差点耽误了递交文书的时间。顾言琛问起时,她却哭着说:“对不起言琛哥哥,我只是想帮你整理书房,不小心把文书弄掉了,我不是故意的。”
顾言琛又一次原谅了她,还劝我说:“晚卿也是好心,只是不小心罢了,你别责怪她。”
我看着他,第一次没有顺从,而是轻声问:“言琛,若是我丢了你的文书,你会这么轻易原谅我吗?”
顾言琛愣住了,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还有一次,苏晚卿说想弹顾言琛书房里的古琴。那把古琴是我爹送给我的嫁妆,也是我最珍视的东西。我本不想答应,可顾言琛说:“晚卿只是弹弹琴,不会弄坏的,你便让她弹吧。”
我只好点头。可苏晚卿弹完琴后,却不小心把琴上的玉徽碰掉了——那玉徽是上好的和田玉,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
我看到后,心疼得不行,忍不住说了苏晚卿一句:“苏姑娘,这把琴对我很重要,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苏晚卿立刻哭了起来,跑到顾言琛面前,说:“言琛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夫人她凶我……”
顾言琛皱着眉,走到我面前,语气带着几分责备:“知微,不就是一个玉徽吗?碎了便碎了,你何必对晚卿这么凶?她又不是故意的。”
“那是我爹送我的嫁妆!”我终于忍不住,声音提高了几分,“这把琴陪了我十年,你知不知道它对我有多重要?你只知道护着她,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顾言琛被我说得愣住了,他看着我泛红的眼眶,眼神里第一次有了一丝动摇。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苏晚卿却拉着他的袖子,哭得更厉害了:“言琛哥哥,都是我的错,你别跟夫人吵架……我还是走吧,我不该在这里给你们添麻烦……”
“你别走!”顾言琛立刻回过神,安抚苏晚卿,“有我在,没人能让你走。”他转头看向我,语气又冷了下来,“知微,你先回房冷静一下。”
我看着他们,心里一片冰凉。我转身回房,关上门,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晚晴劝我:“夫人,您别伤心了,大人总有一天会看清苏姑娘的真面目!”
我擦干眼泪,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可以容忍他的偏爱,但不能容忍他无视我的底线,更不能容忍苏晚卿一次次的挑衅和伤害。
三、咳血惊魂:他的后悔与我的决绝
顾言琛赴任的前一天,京城下起了大雨。我忙着去库房清点要带的东西,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淋了一身雨。回到房里后,我就开始发烧,咳嗽不止。
晚晴想去找顾言琛,却被我拦住了:“别去了,他今天要陪苏姑娘去买江南的特产,别让他分心。”
可我没想到,我的病越来越重。到了晚上,我咳得越来越厉害,最后竟咳出了血。晚晴吓坏了,不管不顾地跑去书房找顾言琛。
顾言琛正在给苏晚卿打包糖糕,听晚晴说我咳血,脸色瞬间变了。他猛地站起来,就要去看我,可苏晚卿却拉住他的袖子,柔声说:“言琛哥哥,夫人可能只是小感冒,咳血说不定是装的,想让你去陪她呢。咱们明天就要走了,这些糖糕还没打包好,要是耽误了行程怎么办?”
顾言琛犹豫了一下,可一想到我咳血的样子,还是推开苏晚卿,快步往我的房间跑。他冲进房间时,正好看到我捂着嘴,指缝间全是血,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
“知微!”他冲过来,一把抱住我,声音里满是慌乱,“你怎么样?怎么会咳血?晚晴,快去找大夫!快!”
晚晴立刻跑了出去。顾言琛抱着我,手都在发抖,他轻轻拍着我的背,语气里满是自责:“对不起,知微,我不该忽略你,不该让你淋雨……你别吓我,好不好?”
我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心里没有丝毫安慰,只有一丝疲惫的释然。原来,只有在我快出事的时候,他才会想起我的好。
大夫来了,诊脉后说我是“忧思过度,风寒入体,伤及肺腑”,需要好好休养,不能再劳累和生气。顾言琛听后,脸色更白了,他看着我,眼眶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苏晚卿也跟着来了,看到我咳血,她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露出柔弱的样子:“夫人,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要是我没让言琛哥哥陪我去买糖糕,你也不会淋雨……”
顾言琛猛地转头看向苏晚卿,眼神里满是冰冷的怒意:“够了!苏晚卿,你闭嘴!若不是你一直缠着我,若不是你刚才拦着我,知微怎么会病成这样?你口口声声说柔弱善良,可你做的事,哪一件不是在伤害知微?”
苏晚卿愣住了,她没想到顾言琛会这么对她说话,眼泪立刻掉了下来:“言琛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只是……我只是喜欢你啊……”
“喜欢我?”顾言琛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失望,“你喜欢的,是那个能给你依靠、能满足你虚荣心的顾言琛,不是那个需要有人体谅、有人关心的顾言琛!知微为我付出了这么多,为沈家付出了这么多,我却一直忽略她,偏袒你,我真是瞎了眼!”
苏晚卿被他说得脸色惨白,再也装不下去,转身哭着跑了出去。顾言琛没有追,只是紧紧抱着我,声音哽咽:“知微,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一直想着过去,不该忽略你的好……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看着他,心里很平静。我轻声说:“言琛,我不是不原谅你,只是我累了。我不想再做那个永远识大体、永远要让着别人的沈知微了。”
四、抉择与成长:他的弥补与我的底线
顾言琛取消了第二天去江南赴任的行程,留下来照顾我。他每天亲自给我熬药,陪我说话,还把苏晚卿送到了城外的别院,让她再也不能来打扰我。
他还去跟婆母解释了所有事情,婆母知道是苏晚卿挑拨离间,对我很是愧疚,亲自来给我道歉。
晚晴笑着说:“夫人,您看,大人终于看清苏姑娘的真面目了,他现在对您多好啊!”
我喝着顾言琛熬的药,只是淡淡笑了笑。我知道,他现在对我好,是因为愧疚,是因为后悔。可这份好,来得太晚,也太沉重。
几天后,苏晚卿派人来送信,说她怀孕了,想让顾言琛去看看她。顾言琛拿着信,皱着眉,走到我面前,语气带着几分试探:“知微,晚卿说她怀孕了,我……”
“你想去就去吧。”我打断他,语气平静,“只是言琛,你要想清楚,你去了,就意味着你还要对她负责,还要继续纠缠下去。我可以接受你的后悔和弥补,但我不能接受你再次因为她而伤害我。”
顾言琛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复杂。他沉默了很久,最后把信撕了,说:“我不去。她的事,与我无关。我现在只想好好照顾你,弥补我以前对你的亏欠。”
我看着他,心里有了一丝触动。我知道,他是真的想改。
又过了一个月,我的病渐渐好了。顾言琛跟我商量,想带我一起去江南赴任,说“以后我们两个人,好好过日子,再也不分开”。
我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跟他说:“言琛,我可以跟你去江南,但我有三个条件。第一,你要把苏晚卿的事彻底处理好,不能再让她来打扰我们;第二,府里的家事,由我做主,任何人都不能干涉;第三,你要记住,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附属品,你要尊重我,体谅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忽略我的感受。”
顾言琛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都答应你。知微,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我们去江南的那天,阳光很好。顾言琛牵着我的手,站在马车上,看着窗外的风景,笑着说:“知微,你看,江南的风景真好,以后我们就在这里,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我看着他温柔的眼神,心里渐渐有了一丝暖意。我知道,过去的伤害不会轻易消失,但未来的日子,还很长。顾言琛已经学会了成长,学会了珍惜,而我,也学会了坚守自己的底线,不再一味地退让。
或许,真正的婚姻,不是一开始就完美无缺,而是在经历过误解和伤害后,两个人都愿意为了对方改变,愿意一起努力,把日子过好。
江南的风很温柔,吹在脸上,带着淡淡的花香。我靠在顾言琛的怀里,轻声说:“好,我们一起,好好过日子。”
他紧紧抱着我,声音坚定:“嗯,一起好好过日子。”
尾声
后来,我们在江南过了很多年。顾言琛果然说到做到,再也没有和苏晚卿联系过——听说苏晚卿的孩子并不是顾言琛的,她后来嫁给了一个江南商人,日子过得不算好,但也总算有了归宿。
顾言琛在江南任上,政绩很好,深受百姓爱戴。他每天都会早早回家,陪我看夕阳,听我弹琴,还会学着给我做我喜欢的点心——虽然做得不算好,但我每次都会吃完,因为我知道,那里面满是他的心意。
有一次,我们坐在院子里看月亮,顾言琛忽然握住我的手,轻声说:“知微,幸好当年你没有放弃我,幸好我及时醒悟,没有错过你。”
我笑着点头:“其实,我也该谢谢你。是你让我明白,婚姻里不仅要有包容,更要有底线。只有彼此尊重,彼此珍惜,才能长久。”
月亮很圆,洒在院子里,一片温柔。我知道,我们的日子,会像这月亮一样,虽然有过阴晴圆缺,但最终会走向圆满。而那些曾经的遗憾和伤害,都成了我们婚姻里的养分,让我们学会了如何更好地爱对方,如何更好地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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