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时裤子不小心撕了,姑娘骂我不要脸后来她拧我耳朵:你得娶我
发布时间:2025-09-24 17:49 浏览量:4
我屁股一凉,就知道坏事了。
那条穿了五年的卡其布裤子,在我弯腰捡起那支滚到桌子底下的钢笔时,从后面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刺啦”声。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咖啡馆里,像一声惊雷。
对面的姑娘,那个叫林微的,眉头立刻拧成了一个川字。她今天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显得很精神。介绍人张阿姨说她是个护士,人利索,心眼好。
可现在,她那双被长睫毛点缀的眼睛里,没有半点“心眼好”的迹象。那眼神,像手术刀,精准又冰冷,把我从头到脚剖析了一遍,最后停在了我那尴尬得不敢动弹的屁股上。
“你……”她终于开口,声音跟眼神一样,带着冰碴子,“故意的吧?”
我脑子“嗡”的一声,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活了三十五年,我,陈驰,一个中学历史老师,头一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质问。我能感觉到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
“不是,我不是……”我结结巴巴地解释,手还保持着捡钢笔的姿势,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这支英雄牌钢笔是我爸给我的,用了十几年,有感情了。可现在,它像个罪证,静静地躺在地上。
林微冷笑一声,那笑声比哭还难听。“穿成这样来相亲,裤子都破了,不是故意的,难道是行为艺术?”她身体微微后仰,像是要跟我划清界限,免得沾上什么晦气。
我心想,这下完了。张阿姨的又一次努力,就这么毁在了一声布料的哀鸣里。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裤子是旧了点,可早上出门前,我妈还特意给我熨过,她说颜色稳重,适合我老师的身份。谁能想到它这么不争气。
“同志,你这有点不尊重人了吧?”林微的声音拔高了一些,引得邻桌的人都朝我们这边看过来。她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一下,又一下,像是在敲打我脆弱的自尊心。
我心里乱成一团麻。我想解释,说我不是不尊重她,说我家里的情况……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跟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说这些,像是在卖惨,更丢人。
我终于慢慢直起身子,用手悄悄捂住后面,感觉那道口子比我想象的还大,冷风嗖嗖地往里灌。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只能盯着她面前那杯没怎么动过的拿铁咖啡。咖啡上精致的拉花,此刻在我眼里,像一个巨大的嘲讽的笑脸。
“对不起。”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声音小的像蚊子叫。
“对不起就完了?”她不依不饶,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但语气里的鄙夷却更重了,“我告诉你,我林微最讨厌的就是男人耍流氓,玩花样。你这招,太低级了,简直不要脸!”
“不要脸”三个字,像三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耳朵里。我的脸火辣辣地疼,比刚才更甚。我攥紧了拳头,指甲陷进肉里。长这么大,我爸妈都没这么骂过我。
我深吸一口气,从钱包里掏出一百块钱,轻轻放在桌上。“今天我请,实在抱歉,我先走了。”
说完,我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身。我能感觉到她那道锐利的目光,像锥子一样钉在我的背上,尤其是那个破了洞的地方。我不敢走快,怕动作太大,让那道口子彻底崩开。我就那么僵硬地,一步一步地,挪向咖啡馆的大门。
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刃上。周围人的目光,窃窃私语,都成了无形的鞭子,抽在我的身上。我这辈子所有的体面,好像都随着那一声“刺啦”,碎了一地。
推开门,外面的冷风一吹,我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我回头看了一眼,隔着玻璃窗,林微还坐在那儿,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脸上没什么表情。她好像根本没把我这次狼狈的退场当回事。
也许在她看来,我不过是她相亲生涯里遇到的又一个奇葩。
我裹紧了外套,把那可笑的破洞藏得更严实些。心里像压了块又冷又硬的石头,堵得我喘不过气。我不知道,这次相亲的失败,究竟是因为这条破了的裤子,还是因为我那早已被生活磨得所剩无几的、可怜的自尊。
第1章 一地鸡毛的开端
回到家,天已经擦黑了。
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几天,一直没人修。我摸着黑,一级一级地往上爬,钥匙在口袋里随着我的动作叮当作响。这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显得格外孤单。
我住在五楼,没有电梯。每天这么爬上爬下,我已经习惯了。就像习惯了每个月要算计着还房贷,习惯了给爸看病的药费又涨了价,习惯了生活里这些不好不坏、却又无处不在的压力。
掏出钥匙开门,一股饭菜的香味扑面而来。妈正端着一盘炒青菜从厨房里出来,看见我,她脸上的笑容立刻堆了起来。
“回来啦?快去洗手,就等你了。”她说着,把菜放在那张用了快二十年的饭桌上。桌子腿有点瘸,下面垫着几张报纸。
我“嗯”了一声,换了鞋,走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冲在手上,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三十五岁的男人,眼角已经有了细纹,头发也不如年轻时那么茂密。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衬衫,眼神里带着一股藏不住的疲惫。这就是陈驰,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中学老师。
我心里琢磨着,该怎么跟妈说今天的事。直接说黄了?她肯定要追问半天。说那姑娘不好?可问题明明出在我自己身上。
“小驰啊,”妈在外面喊,“今天跟那林姑娘聊得怎么样啊?”
来了,该来的总会来。我关掉水龙头,在毛巾上胡乱擦了擦手,走了出去。
“还行吧。”我含糊地应付着,拉开椅子坐下。
妈给我盛了碗米饭,递到我手里,眼睛却一直盯着我的脸,像个经验丰富的侦探。“什么叫还行啊?人家姑娘长得好看吧?张阿姨说她人可好了,在市医院当护士呢。”
“挺好的。”我埋头扒拉着米饭,不敢看她的眼睛。今天的饭菜是红烧肉和炒青菜,都是我爱吃的。可我嘴里发苦,一点味儿都尝不出来。
我心想,这叫什么事儿啊。人家姑娘估计这会儿正跟闺蜜吐槽,说今天遇到了一个穿着破裤子的猥琐男。我这辈子,大概都跟“体面”这两个字无缘了。
“那你们留联系方式了吗?下次打算什么时候再约啊?”妈还在追问,语气里充满了期待。她为我这婚事,真是操碎了心。小区里跟我同龄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就我还光棍一个。
我沉默了。筷子在碗里戳来戳去,就是夹不起一块肉。
妈看我这样,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她叹了口气,在我身边坐下。“又没成,是吧?”
我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是人家没看上你,还是你没看上人家?”妈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察的失望。
“都有吧。”我低声说。
里屋传来一阵咳嗽声,是我爸。他前年得了肺病,身体一直不好,天气一变就咳得厉害。这病花钱,像个无底洞。我们家这点积蓄,早就被掏空了。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不敢谈恋爱、不敢结婚的原因之一。我怕拖累人家姑娘。
我心里乱糟糟的,感觉自己像个被生活反复捶打的陀螺,转得晕头转向,却始终在原地打转。我到底在坚持什么呢?为了那点可怜的教师的职业尊严,还是为了一个男人最后的体面?可今天,连这点体面都丢尽了。
妈看着我,眼神复杂。她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最后,她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算了,别想了。吃饭吧,肉都快凉了。”
她给我夹了一块最大的红烧肉,肥瘦相间,炖得烂烂的。我看着碗里的肉,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吃完饭,我抢着去洗碗。妈也没跟我争,她知道我心里不痛快,想找点事做。
厨房里,水流声哗哗地响。我一边洗碗,一边想着林微那张冷冰冰的脸,和她说的那句“不要脸”。这三个字像魔咒一样,在我脑子里盘旋。我活了这么多年,一直都小心翼翼地活着,遵守规则,认真工作,孝顺父母。我自问没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怎么就成了“不要脸”了呢?
就因为一条破裤子?
也许在她看来,这不仅仅是一条裤子的问题。这代表了我的态度,我的经济状况,甚至是我这个人的品味和层次。在相亲这个速配的市场上,这些外在的标签,往往比你内心的品质更重要。
我心里叹了口气,像我们这种工薪家庭出来的男人,没有家底,没有背景,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剩下一颗真心和一份踏实了。可这些东西,看不见,摸不着,谁又有耐心去慢慢了解呢?
洗完碗,我回到自己那间小小的卧室。书桌上堆满了学生的作业本,旁边还有我备课用的历史资料。墙上挂着一幅字,是我爸写的,“宁静致远”。我看着这四个字,心里五味杂陈。
我打开台灯,准备批改作业。可拿起红笔,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脑子里全是咖啡馆里那一幕。那声清脆的“刺啦”,林微鄙夷的眼神,周围人看热闹的目光……这一切都像电影慢镜头一样,在我眼前反复播放。
我烦躁地把笔一扔,靠在椅子上。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光斑。城市夜晚的喧嚣隐隐传来,可我的世界里,却只有一片死寂。
我突然觉得很累。不是身体上的累,是心累。那种无论你怎么努力,都无法摆脱困境的无力感,像一张大网,把我牢牢地罩住。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第2章 医院里的重逢
生活还得继续。
第二天,我照常去学校上课。站在讲台上,讲着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好像昨天那件丢人的事,只是一个荒诞的梦。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个破了的洞,也开在了我的心里,时不时地漏着冷风。
下午没课,我得去医院给我爸拿药。市人民医院离我们学校不远,坐公交车三站地。
医院里永远是那副样子,拥挤,嘈杂,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我轻车熟路地挂号,排队,缴费,然后去药房窗口等。
队伍排得很长,我站在人群里,低头看着手机,翻着历史论坛里的帖子。这算是我为数不多的爱好了。
“下一位,陈建国。”
听到我爸的名字,我赶紧收起手机,走到窗口前,把单子递了进去。
里面的药剂师低着头,熟练地在电脑上操作着,然后转身去药架上找药。她穿着一身白大褂,戴着口罩,看不清脸。
我耐心地等着。
“陈驰?”一个清脆又有些迟疑的声音,从窗口里传了出来。
我猛地一抬头。
那个药剂师也抬起了头,口罩上方,露出一双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眼睛。那双眼睛,昨天还充满了冰冷的鄙夷,此刻却写满了惊讶。
是林微。
世界真小。小到我随便来一趟医院,都能撞上我最不想见到的人。
我的脸“刷”地一下又红了,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顶。我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能让我钻进去。她怎么会在这里?哦,对了,张阿姨说过,她是市医院的护士。可我没想到,她会在药房工作。
我心想,这下更说不清了。她会不会以为我是故意来找她的?或者,她会把昨天的事当成笑话,讲给她的同事听?
林微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我。她愣了几秒钟,眼神有些复杂。她手里的药都拿好了,却没有立刻递给我。
周围排队的人开始有些不耐烦了。“快点啊,后面还等着呢!”有人在后面催促。
林微回过神来,把一大包药放在窗口的台子上,声音恢复了职业化的冷静,“一共是三百二十六块五,刚才已经缴过费了。你核对一下药品。”
我像个机器人一样,接过那沉甸甸的药袋,眼睛胡乱地扫了一眼上面的标签。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赶紧离开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
“谢谢。”我低着头,小声说了一句,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林微突然叫住了我。
我身子一僵,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我能感觉到背后有无数道目光射过来,让我如芒在背。
她从窗口里递出来一张小纸条,“这个药,说明书上写着一天三次,但最好是饭后半小时再吃,对胃的刺激小一点。你记一下。”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过身,接过了那张纸条。她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手,凉凉的。我看到纸条上是她清秀的字迹,写着药名和注意事项。
我心里有些意外。我以为她会嘲笑我,或者干脆当不认识我。没想到她会提醒我这个。
“嗯,知道了。谢谢你。”我的声音还是有点干涩。
“不客气,这是我的工作。”她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说完,她就低下头,开始叫下一个号了。
我捏着那张小纸条,快步走出了医院。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我眯了眯眼睛。刚才在医院里那一幕,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遭遇战,打得我措手不及。
我心里很乱。一方面,我还是觉得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另一方面,她刚才的举动,又让我对她的印象有了一点点改观。她似乎,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不近人情。
回到家,我把药给我爸。他正在看电视,一部抗战剧,声音开得很大。
“爸,药拿回来了。”我把药放在他手边的柜子上,然后拿起那张纸条,跟他嘱咐道,“这个药,医生说最好饭后半小时吃。”
我撒了个谎,没说这是林微告诉我的。
我爸“哦”了一声,眼睛还盯着电视屏幕。“知道了。”他顿了顿,突然转过头问我,“昨天相亲那个姑娘,怎么样啊?”
我妈肯定已经跟他“汇报”过了。
“就那样吧。”我不想多说。
“什么叫就那样?”我爸把电视声音关小了些,难得地露出了关心的神色,“你妈说你好像不太乐意。是你看不上人家,还是人家看不上你?”
我沉默了。
我爸叹了셔气,“小驰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我知道家里这个情况拖累了你。可你总得为自己想想。找个好姑娘,成个家,爸妈也能放心。”
他的话,像一把钝刀子,在我心里慢慢地割。我何尝不想呢?可现实就像一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我拿什么去给人家姑娘一个安稳的家?就靠我这点死工资吗?
我心里堵得慌。我不想让父母为我担心,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让他们放心。我感觉自己被困住了,找不到出口。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一会儿是林微在咖啡馆里那张冰冷的脸,一会儿是她在医院窗口里那双带着惊讶的眼睛。
我拿出手机,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张阿姨发给我的,林微的微信。她的头像是只猫,白色的,很可爱。朋友圈是三天可见,什么也看不到。
我盯着那个“添加到通讯录”的绿色按钮,看了很久很久。心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小人说,算了吧,人家根本看不上你,别去自取其辱了。另一个小人说,万一呢?万一她不是你想的那样呢?她今天还提醒你药怎么吃。
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我关掉手机,把它扔到一边。
算了吧,陈驰。别再做梦了。你和她,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还是老老实实上你的课,照顾好你爸,比什么都强。
第3章 意外的微信好友
日子就这么波澜不惊地过了一周。
我以为和林微的交集,就到医院那次为止了。没想到,周五晚上,我的手机突然“叮”地响了一声,是一条微信好友申请。
我点开一看,申请人叫“林微”,验证消息写的是:“我是林微,张阿姨介绍的。”
我当时正在备课,看到这条消息,手里的红笔“啪”地一下掉在了地上。我盯着那个名字看了足足有半分钟,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她怎么会主动加我?
我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是张阿姨逼她的?还是她想来兴师问罪,把我上次的“流氓行径”再批判一番?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像揣了只兔子。通过?还是不通过?
我心想,躲是躲不掉的。人家都主动找上门了,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装看不见。我深吸一口气,点了“通过”。
几乎是同时,对方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陈老师,你好。”
很客气,也很疏远。
我攥着手机,手心都出汗了。我琢磨着该怎么回。是该先为上次的事道歉,还是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想了半天,我小心翼翼地敲了几个字:“你好,林护士。”
发出去之后,我又觉得不妥。她又没说自己是护士,我这么叫,是不是显得我刻意去打听她了?虽然这确实是张阿姨告诉我的。
正当我懊恼的时候,她的消息又来了。
“我听张阿姨说,你把我删了?”
我心里一惊。我没有删她啊,我只是没加她。看来是张阿姨在我妈那儿没得到准信,自己添油加醋地跟林微说了。
我赶紧解释:“没有,我没删。我只是……最近有点忙。”这个借口连我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哦。”她回了一个字,后面再没动静了。
我看着那个“哦”字,心里更没底了。这一个字,能解读出千百种意思。是“哦,知道了”,还是“哦,你这个骗子”?
我感觉自己像在参加一场重要的考试,每个字都要反复斟酌。
过了大概十分钟,就在我以为这次聊天已经尴尬地结束时,她的消息又来了。
“你爸的药,吃得还习惯吗?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我愣住了。她居然还记得我爸的药。
我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滋味。被人关心的感觉,很陌生,又有点暖。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挺好的,没什么反应。谢谢你上次的提醒。”
“不客气。”她回得很快,“那个药是降压的,副作用之一是可能会引起干咳。你父亲本身肺就不好,如果咳嗽加重了,要及时跟医生说。”
她打出来的字,跟她的人一样,干脆利落,全是干货,没有一句废话。
我看着她发来的这段话,心里对她的印象又刷新了一层。她是个很专业,也很细心的护士。
“好的,我记住了,太谢谢你了。”我这次的感谢,是发自内心的。
“嗯。”
然后,又没下文了。
我拿着手机,不知道该不该主动开启一个新的话题。聊什么呢?聊天气?聊工作?好像都挺唐突的。
就在这时,我妈推门进来了。“小驰,跟谁聊天呢?这么入神。”
我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机屏幕按灭了。“没谁,一个学生家长问点事。”
我妈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也没多问,只是说:“早点睡吧,别太累了。”
“知道了。”
等我妈出去后,我才松了口气。我看着和林微的聊天界面,那几句简短的对话,像密码一样,让我猜不透她的真实意图。
她到底想干什么呢?
这个晚上,我失眠了。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林微。那个在咖啡馆里对我横眉冷对的她,那个在医院窗口里专业冷静的她,和这个在微信里关心我父亲病情的她。这几个形象在我脑子里重叠,让我越来越看不懂她。
也许,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糟。
第二天是周六,我没有课。早上,我陪我爸去楼下的小公园散步。他身体好的时候,喜欢下下棋,跟老邻居们聊聊天。
我们正走着,我的手机又响了。我拿出来一看,居然还是林微。
“陈老师,你今天有空吗?”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第4章 公园里的谈话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那行字,半天没反应过来。
“谁啊?”我爸看我愣在那儿,问了一句。
“哦,一个……一个同事。”我慌忙把手机揣回兜里,心跳得厉害。她约我干什么?难道是想当面把事情说清楚,然后彻底划清界限?
我爸也没多想,继续慢慢地往前走。我跟在他身后,脑子里一团乱麻。去,还是不去?去了,万一又是尴尬收场怎么办?不去,又显得我太小家子气。
我挣扎了很久,最终还是掏出手机,回了两个字:“有空。”
发出去的瞬间,我就后悔了。我应该问清楚她找我有什么事。现在这样,太被动了。
林微的消息很快回了过来:“那下午两点,在街角的那个公园门口见,可以吗?”
就是我现在跟我爸散步的这个公园。
“可以。”我回道。
收起手机,我感觉手心都是汗。接下来的一个上午,我都心神不宁的。陪我爸下棋,好几次都走错了子,被他数落了半天。
下午一点半,我跟我妈说要出去一趟,就换了身衣服出门了。这次,我特意检查了好几遍,穿的是一条新的牛仔裤,绝对不会再出问题了。
我提前十分钟到了公园门口。秋天的午后,阳光暖洋洋的,照在人身上很舒服。可我心里却很紧张,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两点整,林微准时出现了。她今天没穿裙子,换上了一身休闲装,白色卫衣,蓝色牛仔裤,扎着个马尾,看起来比上次年轻了好几岁,像个大学生。
她走到我面前,很自然地说了句:“你来得挺早。”
“我也是刚到。”我有些拘谨地说。
我们俩就这么在公园门口站着,谁也没说话,气氛有点尴尬。
还是林微先打破了沉默。“进去走走?”
“好。”
我们一前一后地走在公园的小路上。路两旁是高大的梧桐树,金黄的叶子落了一地,踩上去沙沙作响。
“那个……”我鼓起勇气,决定主动出击,“上次的事,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希望你别介意。”
林微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我。她的眼神很平静,没有了上次的锐利。“我知道。”
“你知道?”我愣住了。
“嗯。”她点点头,“我后来问张阿姨了。她说你家里的情况……你是个很孝顺的人。”
我的脸一下子热了。原来她都知道了。我感觉自己像个被剥光了衣服的人,所有的窘迫和难堪,都暴露在了她面前。
“我不是想博取同情。”我急忙解释,“我只是……”
“你不用解释。”她打断了我,“其实,我那天态度也不好。我也要跟你说声对不起。”
我没想到她会跟我道歉。我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笑了笑,那是我第一次见她笑。她的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笑起来很好看。“我那天之所以那么生气,是因为我以前遇到过一个……很不尊重女性的人。所以,我有点应激反应了。”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我能理解。”我由衷地说。
误会解开了,气氛一下子轻松了不少。我们继续往前走,边走边聊。聊她的工作,也聊我的工作。她说当护士很累,经常要倒夜班,但每次看到病人康复出院,就觉得一切都值了。
我说当老师也差不多,平时被那群调皮捣蛋的学生气得够呛,可一看到他们考出好成绩,又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我发现,我们俩在工作上,竟然有很多相似的感受。那种对职业的敬畏和热爱,那种在平凡岗位上找到价值的满足感,是共通的。
我心里对她的好感,又多了一分。
我们走到公园的长椅上坐下。夕阳的余晖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我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陈老师,”她突然很认真地看着我,“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被她问住了。打算?我从来没敢想过太远的未来。我的生活,就是被我爸的病,被房贷,被日复一日的工作填满的。
我沉默了半晌,才苦笑着说:“没什么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把眼前的日子过好就行了。”
“你没想过再找个人,成个家吗?”她追问道。
我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我别过头,看着远处嬉戏的孩子们,低声说:“想过。但是……我这个情况,不想拖累别人。”
这是我的心里话。
林微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真正的感情,不是拖累,是扶持。”
我心里一震,猛地转过头看她。
她的眼神很坚定,没有丝毫的同情或者怜悯。那是一种平等的,尊重的目光。
就在那一刻,我感觉我心里那道因为裤子破洞而裂开的口子,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抚平了。
我们又聊了很久,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要分开的时候,林微对我说:“陈老师,我觉得你是个很好的人。别因为现实的困难,就放弃了对生活的希望。”
说完,她朝我挥了挥手,转身走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百感交集。
回到家,我妈看我气色不错,试探着问:“今天出去见谁了啊?这么高兴。”
我笑了笑,没说话。
晚上,我躺在床上,收到了林微的微信。
“今天聊得很开心。晚安。”
我看着这几个字,心里像被注入了一股暖流。我回了一句:“我也是。晚安。”
我把手机放在胸口,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强劲而有力。
也许,林微说得对。我不该放弃希望。
第5章 悄然滋生的情愫
从那次公园见面之后,我和林微的联系渐渐多了起来。
我们没有像时下年轻人那样,聊得热火朝天。我们的交流,更像是两个成年人之间,小心翼翼的试探和靠近。
她会在夜班休息的时候,给我发微信,问我爸的身体怎么样。我也会在她下班后,问她今天累不累。有时候,我们会聊聊最近看的新闻,或者一部老电影。
我们的对话,总是很平淡,像温水,却一点一点地,渗透进我的生活。
我发现,她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她的话不多,但每一句都说在点子上。她看问题很通透,常常能一针见血地指出我的困惑。
有一次,我为了一个评职称的名额,跟学校领导闹了点不愉快。那个名额本来应该是我的,论资历,论教学成绩,我都排在前面。可最后,却给了一个刚来不久,但家里有关系的年轻老师。
我心里特别憋屈,觉得不公平。那天晚上,我跟林微抱怨了很久。
我以为她会跟我一起义愤填膺,骂那些不公平的现象。可她听完,只回了我一句:“你生气的,不是因为失去了那个名额,而是因为你的努力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对吗?”
我一下子愣住了。她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淡泊名利的人,可这件事,却让我耿耿于怀。我气的,就是那种自己的心血被别人轻易践踏的感觉。那种匠人般的认真和坚守,在现实的人情关系面前,变得一文不值。
“是。”我回了一个字。
“那就把你的课上得更好。”她说,“职称是别人给的,但学生的尊敬和爱戴,是你自己挣来的。这个,谁也抢不走。”
看着她发来的这段话,我心里那股憋屈的火,一下子就灭了。是啊,我为什么要去为了那些虚名,跟一帮不懂教育的人置气呢?我的战场,应该在三尺讲台,在那些求知若渴的眼睛里。
从那以后,我上课更用心了。我把那些历史故事,讲得生动有趣。我看到学生们听得入了迷,下课还围着我问问题,我心里的那点失落,早就烟消云散了。
我感觉,林微就像我的一个心理医生。她总能在我迷茫的时候,给我指明方向。
我们的关系,就在这一次次的交流中,悄悄地发生着变化。
周末,我会约她出来。我们不去那些昂贵的餐厅,就去爬爬山,逛逛书店,或者找个安静的公园坐一坐。
有一次,我们去逛旧书市场。我在一个角落里,淘到了一本品相很好的《史记》。我高兴得像个孩子,跟她讲这本书的价值,讲司马迁的故事。
她就那么安静地听着,眼睛亮晶晶的。阳光照在她脸上,她的睫毛上仿佛都镀了一层金粉。
我看着她,突然有些失神。我发现,我好像越来越喜欢跟她待在一起了。那种感觉,很舒服,很安心。
回去的路上,我们坐公交车。车上人很多,很挤。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护在她身后,帮她隔开拥挤的人群。我的手掌和她的后背,隔着薄薄的衣衫,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温度。
我的心跳得很快。她似乎也感觉到了,身体微微有些僵硬,但没有躲开。
车窗外,城市的街景飞速后退。车厢里摇摇晃晃,可我的心里,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定。
我开始期待每一次和她的见面,期待手机上每一次她的消息提示。这种感觉,在我三十多年的人生里,是第一次出现。
我妈也看出了我的变化。她好几次旁敲侧击地问我,是不是谈恋爱了。
我只是笑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我不敢确定。我和林微之间,算是在谈恋爱吗?我们没有牵过手,没有说过一句喜欢。我们之间,更像是一种精神上的知己。
可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在我们心里悄悄地生根发芽了。
就在我以为,我们的关系会这么顺理成章地发展下去的时候,一个意外,打破了这份平静。
那天,我爸的病情突然加重,咳血了。我和我妈手忙脚乱地把他送到医院。医生检查完,把我们叫到办公室,脸色很沉重。
他说,我爸的病,需要做手术。手术费,加上后期的治疗费,大概需要二十万。
二十万。
这个数字,像一座大山,瞬间压在了我的身上。
第6章 尊严的抉择
我站在医院的走廊里,手里捏着那张写着“二十万”的费用预估单,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我们家所有的积蓄,这几年给我爸看病,早就花得差不多了。我每个月的工资,除了还房贷和日常开销,剩下的也都投进了这个无底洞。二十万,对我们家来说,是个天文数字。
我妈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一直在哭。我走过去,蹲在她面前,握住她冰冷的手。“妈,你别担心,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我的声音很平静,但我自己知道,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回到家,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开始打电话。亲戚,朋友,同事……我把能借的人,都借了一遍。
电话那头,有的人唉声叹气,说自己手头也紧。有的人满口答应,但一说到具体数额,就开始含糊其辞。人情冷暖,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t致。
打了一晚上电话,东拼西凑,也才借到三万多块钱。离二十万,还差得远。
我一夜没睡,眼睛熬得通红。第二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去学校上课。课上到一半,我突然想起一个人。
我们学校有个学生的家长,姓李,是个做生意的大老板。他儿子学习不好,特别调皮。李老板找过我好几次,想让我给他儿子做家教,一小时给我开五百块钱。
我当时拒绝了。因为我知道,李老板想要的,不是我教他儿子多少知识,而是想通过我,在期末考试的时候,给他儿子“行个方便”。这是违背我原则的事。
可现在,我动摇了。
二十万。如果我答应他,一个周末就能挣好几千,一个月下来就是一两万。用不了多久,手术费就凑得七七八八了。
我心里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陈驰,你是个老师,要有师德,不能做这种事。另一个说,陈驰,你爸还躺在医院里等着救命钱,什么师德,什么原则,有你爸的命重要吗?
我一整天都魂不守舍。
晚上,我收到了林微的微信。
“叔叔怎么样了?”
我看着她的消息,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这段时间,我把所有的压力都自己扛着,没跟任何人说,包括她。
我不想让她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
我回了句:“不太好,需要做手术。”
“费用呢?”她好像猜到了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还差很多。”
那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再回了。
就在我准备放下手机的时候,她的消息来了。是一张银行卡的照片,下面跟着一句话。
“这里有八万,是我这些年攒的。密码是六个零。你先拿去用。”
我看着那张照片,眼睛一下子就湿了。八万。对于一个像她这样,家境也普通的护士来说,这可能是她全部的积存了。我们认识才多久?她就愿意把所有的钱都借给我。
我心里像被一块巨石堵住了,又酸又胀。
我颤抖着手,打字回复她:“我不能要你的钱。”
“为什么?”
“我们……我们非亲非故的。”我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陈驰,”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我,“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是朋友,就别说这种话。”
我看着“朋友”这两个字,心里五味杂陈。
“你听我说,”她又发来一条,“钱的事,我们一起想办法。但你不能走歪路。我听张阿姨说,你们学校有个姓李的家长,想找你给他儿子补课?”
我心里一惊。她怎么会知道?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她好像能看穿我的心思,“我只告诉你,陈驰,有些底线,不能破。你是个好老师,不能为了钱,把自己给毁了。不然,我林微,会看不起你。”
最后那句“会看不起你”,像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把我浇醒了。
是啊,如果我真的为了钱,做了违背原则的事,我还是我吗?我还有什么脸面站在讲台上,给学生们讲“仁义礼智信”?我又有什么资格,去面对林微那双清澈的眼睛?
那一刻,我心里所有的犹豫和挣扎,都烟消云散了。
我深吸一口气,给她回了条信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你。”
放下手机,我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
第二天,我给那个李老板回了电话,明确地拒绝了他。我在电话里说:“李先生,钱我很需要,但我能教给你儿子的,只有知识,没有分数。”
挂了电话,我感觉浑身都轻松了。
钱的缺口还很大,但我心里不慌了。因为我知道,我身边,有一个人,在支持着我,理解着我。
晚上,林微下班后,直接来了我家。这是她第一次来。
我妈看到她,又惊又喜,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
林微没说什么,只是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我。“这是我那张卡的取款凭证。我已经把钱取出来了,你明天直接拿去医院交了吧。”
我看着那个厚厚的信封,手都在抖。
“我……”我刚想说“我不能要”,林微突然伸出手,在我耳朵上轻轻拧了一下。
动作很轻,却像一道电流,瞬间传遍我的全身。
她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别跟我见外。你再推三阻四的,就是谈恋爱不想负责任啊?”
我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说什么?谈恋爱?
我猛地抬起头,对上她的眼睛。她的脸颊微红,眼神里带着一丝羞涩,但更多的是坚定。
我看着她,心里那座被现实压抑了很久的火山,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第7章 阳光下的新生
我爸的手术很成功。
钱的问题,最后是林微陪着我一起解决的。她不但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还帮我找了她医院里的一些公益基金渠道,申请了部分补助。剩下的缺口,我把家里唯一一套不住人的老房子挂了出去。
那是我爷爷奶奶留下的,虽然不大,但位置还不错。我本来是想留着,以后当婚房的。
签合同那天,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我觉得自己挺没用的,连个住的地方都保不住。
林微看出了我的心思。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在我签完字后,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她的手很暖,很有力。那一刻,我心里所有的失落,都被这股暖意驱散了。
房子卖了,钱够了。我爸的病,也一天天好起来。
出院那天,天气特别好。阳光透过医院走廊的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洒下一片金黄。我推着轮椅上的我爸,林微和我妈跟在旁边,我们一家人,慢慢地往外走。
我爸看着窗外的阳光,感慨地说:“这次,真是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啊。”
我妈红着眼圈,说:“多亏了小林。小驰,你以后可得好好对人家。”
我转头看了一眼林微。她正笑着跟我爸说话,阳光照在她脸上,整个人都在发光。我心里一暖,用力地点了点头。
是啊,我得好好对她。这个在我最难的时候,没有嫌弃我,反而向我伸出手的姑娘,值得我用一辈子去珍惜。
经过了这场变故,我和林微的关系,也算是正式确定了下来。我们不再是小心翼翼的试探,而是光明正大的牵手,拥抱。
我妈看我们的眼神,也从以前的催促,变成了欣慰。她经常拉着林微的手,说我们陈家能有你这样的儿媳妇,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
林微每次都只是笑笑,然后悄悄在我腰上掐一下,好像在说:“看,你妈多会说话。”
我爸身体恢复得不错。出院后,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沉默寡言。他开始主动跟我聊天,聊我的工作,聊我和林微的未来。
有一次,他把我叫到书房,从一个旧盒子里,拿出一本存折,递给我。
“这里面有五万块钱,是我和你妈攒的养老钱。你拿去,先把欠小林的钱还上。剩下的,你们俩准备结婚,也用得着。”
我看着那本存折,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我知道,这五万块钱,是他们二老从牙缝里省出来的。
“爸,这钱我不能要。”
“拿着!”我爸的语气不容置疑,“你是我儿子。我还没到需要你卖房救命的地步。这次是没办法。以后,家里的事,我跟你一起扛。”
我看着我爸那张苍老但坚定的脸,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把钱还给了林微。她一开始不肯要,说那是她心甘情愿的。
我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这不一样。以前,是我一个人在扛。现在,是我们一起。你的钱,是我们的钱。但爸妈的这份心意,我必须收下,也必须让你知道。”
她听完,靠在我怀里,没再说话。
生活,好像一下子就从阴雨连绵,变成了万里晴空。
周末,我们又去了那家咖啡馆。还是那个位置。
服务员过来点单,我笑着说:“两杯拿铁,谢谢。”
林微看着我,促狭地眨了眨眼,“今天裤子结实吗?”
我老脸一红,故意挺了挺腰,“放心,今天穿的是名牌,撕不烂。”
我们俩都笑了起来。
咖啡上来,还是精致的拉花。我看着那颗心形图案,心里感慨万千。几个月前,我就是在这里,经历了人生中最尴尬的一幕。可现在,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心境却完全不同了。
那条破了的裤子,像一个引子,拉开了我们故事的序幕。它让我丢了面子,却也让我遇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生活就是这么奇妙。它会给你设置重重关卡,让你觉得走投无路。但只要你守住内心的那份坚持和善良,它总会在某个转角,给你一份意想不到的惊喜。
我端起咖啡,对林微说:“敬我们不怎么体面的开始。”
她也端起杯子,碰了碰我的杯子,笑着说:“敬我们足够真实的未来。”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暖暖的。我看着她带笑的眼睛,感觉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我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还会有各种各样的困难和挑战。但现在,我不再害怕了。
因为,我的身边,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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