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我爹救了个怀孕的美貌妇人,后来才知她是太后,可当朝廷来人

发布时间:2025-10-13 10:06  浏览量: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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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救了个怀孕的美貌妇人,后来才知她是太后,可当朝廷来人,她却说我爹奸污了她。皇上盛怒,将我们活剐。再睁眼,我把她丢到了青楼门口

我爹是个心善的大夫。有一回,他从山里救回了一个昏迷的美貌妇人。

上一世,爹爹费了好大心力才将她救活。后来得知,她竟是朝中走失的太后娘娘。皇帝来接太后回宫前,让太医给太后把脉,竟发现太后已有一月有余的身孕。

太后一口咬定自己只在我们家待过,旁边的贵妃更是添油加醋,硬说我爹垂涎太后美貌。皇上盛怒之下,不仅没给我家任何赏赐,还命人阉了我家所有男丁,最后将我们全家活剐。

如今重生归来,我绝不想重蹈覆辙。我一咬牙,心里想着不能再让悲剧重演,直接把她丢到了青楼门口。

“尽欢,过来帮爹爹搭把手。”我爹在外面喊道,声音带着平日的温和。

我爹是村里有名的郎中,心慈仁善出了名。平日里给乡亲们治病,常常分文不取。乡亲们都对他称赞有加。这天,他去山中采药回来得晚了,月亮都爬上了柳梢。月光洒在他怀里女人的脸上。这女人保养得极好,柳叶眉弯弯的,显然是用了上好的螺黛仔细画过。她肌肤光洁如玉,只有眼尾有几根细纹,让人根本看不出她的真实年纪。即便闭着眼睛,那成熟又极具韵味的美貌,也难以遮掩。

我一见到她,瞬间遍体生寒,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前世那剔骨剜肉的刑罚如噩梦般袭来,我牙关紧咬,手指攥得“咯咯”作响,指甲都快嵌进肉里。

“尽欢还愣着干啥呢……快把病人扶进去。”我爹温声催促,眼神里满是医者的急切。

我站在原地,一步都没动,脸色煞白如纸。眼中恨意翻滚,死死盯着她,大声道:“爹,这个女人不能救!”

“快点把她丢回去!”我的声音带着决绝。

我爹行医救人多年,早已成了习惯。听到我说要把昏迷的女人丢回荒山野岭,他先是愣住,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接着微微沉下脸,眉头微皱,责备道:“尽欢,爹爹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的?”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山里有狼,她一个生病昏迷的弱女子,要是丢回去,肯定活不了。”我爹眼中多了几分急切,额头上都冒出了细汗,“这不是眼睁睁送她去死吗?”

“尽欢你怎么了?是怪爹爹采药回来晚了吗?快别跟爹爹置气了,先把人扶回药堂再说……”

可我像没听到爹爹的话一样,挡在门口,双脚像钉在了地上,一步也不肯退让。我心里清楚,救了她,许家满门一个都活不了。

上一世,我还是心软,帮着爹把人扶进了药堂。爹每天早出晚归,为她采药治病,累得腰都直不起来。我和兄长两人轮换着守在她身边,小心翼翼地给她喂药。好不容易才把她救活。

妇人醒来后,感激不已,拉着我爹的手说:“多谢你们一家的救命之恩,我儿子可不是一般人,到时候无论你们想要什么赏赐,都能满足。”

没过几日,微服出行的皇帝带兵围住了整个村子找人。我们一家这才知道,救下的妇人竟是当朝太后。

太后主动说我们一家都是她的救命恩人,还说这一个月以来,她都住在我们家里。皇上点头,说会重重赏赐我们。

就在皇帝要接太后离开前,皇上身边的贵妃,眼神闪烁着算计,装作不经意地说:“太后娘娘看上去丰腴了不少,还一直捂着自己小腹,不会是村中庸医没治好,留下了什么后遗症吧?”

皇帝起了疑心,立刻让身边的御医给太后把脉。这一把脉可不得了,竟然诊出太后腹中已有一月左右的身孕。皇帝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满是怒火。

先帝殡天后,太后寡居多年,怎么会突然怀上野种!太后大惊失色,脸色煞白如纸,眼神慌乱地望向我们,一口咬定自己只在我们家中住过,昏迷了几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皇上身边的贵妃趁机煽风点火,手指着我爹,声音尖锐:“定是这乡野贱民贪图美色,见太后娘娘风韵犹存,一时起了色心,趁着太后娘娘病中不省人事,玷污了太后,才让太后有了孽种!”

太后用绣帕捂着脸,羞愤地垂泪道:“哀家把你们当成恩人,还向皇帝替你们求赏赐。你们居然对哀家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我娘离世后,我爹一直没有再娶,一辈子清清白白,在村里极受人爱戴。如今竟被太后指责心思不正,趁她昏迷玷污她还让她怀了野种。

爹悲愤交加,胸膛剧烈起伏,双手紧握成拳,竟生生呕出一口心头血。他双眼通红,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一头撞 在御前侍卫那明晃晃的刀刃之下,父亲选择以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咽气之前,父亲断断续续地哭求着:“此事……是卑民的错……求皇上饶了卑民……一双儿女。”

可那皇帝怎会轻易放过我们满门。他为了给太后出气,狠下心来……

“男人,色胆包天欺辱太后,那脏东西就不要留着了。”皇帝轻描淡写地吐出这句话,金口一开,我家所有男丁便都被阉掉。

然而,这还只是噩梦的开端。

紧接着,他下令将许家所有人活剐处死。

刀尖一下下割在身上,哥哥那凄惨的惨叫在我耳边不断回荡。几十刀下去,人活生生疼死,直到血流干才停止这惨无人道的折磨。

全族人死后,皇帝还下旨,不准任何人给我们家收尸。尸体被扔在荒野,任由虫子和野鸟啃食。

这一世,我眼睁睁看着父亲又一次心善地从山里救回太后。他固执地要把这个害死我们满门的女人扶进家门。

恨意与恐惧在我心中疯狂翻涌,达到顶点。情急之下,我狠狠咬破舌尖,吐出一口血。

父亲顿时惊惶失措,手忙脚乱地丢下太后,匆忙过来给我把脉。

父亲医术高超,把完脉后,眉头微皱,说道:“尽欢,只是心绪紊乱,身体并无大碍。”

我瞥了一眼瘫在门口昏迷不醒的太后,眸光冷冷地扫过她的小肚子。

算算时间,现在她肚子里已经有了那个来路不明的野种。只是月份尚小,加上她昏迷虚弱,父亲一时没检查出来。

等她苏醒后,父亲要再给她把脉,她却推三阻四,双手不停地摆着,死活不肯。她分明知道这野种是谁的,却赖到我父亲头上,害得我们全家惨死!

父亲看出我的心思,轻轻叹了口气,关切地问道:“尽欢这么不喜欢她?是在哪里见过她吗?”

我嘴唇动了动,前世的种种如潮水般差点脱口而出,最终还是硬生生咽了回去。

我故意撒娇,拉着父亲的衣袖晃了晃:“爹爹答应为娘亲守洁的,我不想爹爹再娶别人。爹爹是不是看她跟自己年纪相仿,丰腴动人,动了别的心思?”

父亲脸色涨红又泛青,瞪了我一眼:“尽欢,不许乱说!我对娘亲一心一意,答应她不娶,一辈子都不会有别人!医者父母心,我只是不忍心见死不救。”

我心中冷哼一声,父亲一片仁善,却救回一条要他命的毒蛇。这辈子,我绝不让这条毒蛇再害我们全家。

我笑着说:“医者眼中不分男女,但别人可不这么想。我们家没什么女眷,她一个女子贸然住进来,总归不妥。万一她是哪家走丢的夫人,在这荒山野岭昏迷这么久,丢了清白,到时候可就说不清楚了。”

前世,我们谁都没多想。这一次,经我提醒,父亲摸着胡须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女儿说得有道理。也罢,就不扶她进家门了。给她喂两副药,能不能醒过来,就看她造化了。”

我松了口气,但心仍悬着。父亲还是太心软,根本不该救她,应该把她扔得远远的!

晚上,出去行医的哥哥回来了。他看到门口昏迷的妇人,神色匆匆地去找父亲。我留意着门外动静,见哥哥着急去了药堂,赶紧跟了上去。

哥哥皱着眉,满脸不解又着急,快步走到父亲面前:“爹,外面有个妇人昏迷不醒,情况危急,怎么不把她带回来医治?我看她脸色惨白,怪可怜的。”

父亲正在分草药,闻言犹豫了一下,苦笑道:“尽欢闹脾气,不许我把她带进家门。她一个女子,确实有些不方便。”

哥哥皱了皱眉,急切地说:“医者只在乎治病救人,哪管病人是男是女。是妹妹太在乎爹的名声,怕爹另娶。”

哥哥压低声音,凑近父亲,商量道:“待会儿等妹妹睡着后,再把她偷偷扶进来,安置在药堂治病。等她醒了,就送她走,不让妹妹知道,免得她发脾气。”

我的眉心猛地一跳,心瞬间沉入谷底。看来,只要这个祸害还在,哥哥和父亲就狠不下心不管她。

夜深人静,哥哥轻轻敲我的房门。见我没开门,确定我睡熟后,松了口气,轻声说:“妹妹睡着了。”

他和父亲一起,把太后搀扶进药堂。一切又和前世一样。

我的心剧烈跳动,前世那几十刀割在身上的剧痛,仿佛又牵扯着灵魂,疼了起来。

我一夜未眠。早早起床,进厨房给他们做早膳。

哥哥和父亲起床后,看到一锅薄粥和一 笼(此处原文不完整,直接输出)我亲手包好了包子,端到爹爹面前。爹爹一瞧见,眼睛“唰”地亮了起来,脸上的皱纹都因为这笑意舒展开来。

“尽欢,辛苦你了。”爹爹带着温和笑意,伸出那又黑又粗糙、满是岁月与劳作痕迹的手,轻轻拉住我,引我在桌旁坐下,准备一起用膳。

“等爹爹攒够了钱,就去城中,给你买下你看中好久的那条绉纱裙。”爹爹一边说着,一边慈爱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宠溺。

我的眼眶陡然滚烫,心口好似有无数蚂蚁在啃咬,疼得厉害。前世,直到爹爹离世,始终没能攒够钱去城中给我买那条裙子。

爹爹和阿兄平日里给村里人治病,收的诊金极少。为了节省花销,天还没亮,他们就冒着危险进山,亲手采摘药材。天不亮的山里黑黢黢的,还有野兽出没,可他们为了这个家,从未有过一丝犹豫。

“谁说好人就会有好报?”我在心里暗自愤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爹爹和阿兄做了一辈子好人,一生清贫,到死却轻易被人冠上畜生、禽兽、没有医德的骂名。

我永远忘不了前世的那一幕。太后抹着眼泪,身体微微颤抖,一副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模样,哭哭啼啼道:“哀家以为他们是好的。谁知道他们表面上是仁善医者,背地里都是畜生……说不定,不止一个对哀家做了那种事,哀家不要活了!”

皇上听完,脸色瞬间发青,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龙袍。宠妃也在一旁冷笑着,眼神轻蔑地瞥向我阿爹:“一个老头子,年纪快五十了,很难能一举就中,让母后再怀身孕。我看啊,他的儿子说不定也参与其中……两个男人,不知在村子里暗中糟蹋了多少女子,不对他们处以重刑,难以平定人心。”

思绪回到现实,等我艰难地从前世的回忆中回过神,爹爹和阿兄已经昏睡过去。没错,我在早膳里做了手脚。

看着他们沉睡的模样,我深吸一口气,脚步有些沉重地走进药堂。一看到那张恨之入骨的脸,我的双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指甲都快嵌进肉里。我拔下发簪,努力稳住发抖的手指,将发簪抵在她纤细的喉咙上。只要再刺下去,就能让她死得神不知鬼不觉。

然而,当发簪要更深地刺进去时,我还是停住了。我爹救了一个美貌妇人回来,很多村子里的人都看见了。一个月之后,皇上就会带兵找来。到时候,我们交不出人,说不出她的下落,也会受罚。

“既然如此……”我咬了咬牙,眉头紧皱,找来板车,用茅草把她一盖,推着板车往城里走去。

一国太后,尊贵无比。既然她要为肚子里的野种找个倒霉的“爹”,我可以成全她!

趁着天色还亮,青楼还没开门迎客,我把她丢在了青楼门口。自己则躲在暗处,花了两文钱买了串糖葫芦,坐下来静静看着。

没多久,青楼开门点灯。龟公很快就发现了躺在门口的女人。他皱着眉头,嘴里嘟囔着:“晦气,谁把死人丢在这了?”一边说着,一边踢了她一脚,发现是软的。他凑近细细端详了两眼,眼睛突然放光,像是发现了宝贝一样,赶紧跑去叫来老鸨。

“您瞧瞧,送上门的好货色。虽然年纪大了一点,但有恩客就好这一口。这脸,这身段,还有这皮肤……一看就是高门府邸里娇养的贵太太,不知道怎么被人丢在了这里。”龟公兴奋地说道,双手还比划着。

老鸨蹲下身,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不屑地撇了撇嘴:“八成是家道中落,哪个不孝子没钱给老娘治病,才扔来了青楼。行了,既然人送上门了,就把她带回去。给她治病的钱,就从她接客里面扣。”

我咬完最后一颗糖葫芦,冷笑一声,看着龟公把当朝太后背进了青楼。

回去之后,免不了被爹爹和阿兄训斥了一顿。

阿兄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责备:“尽欢,你怎么能这么做?万一出了事怎么办!”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我。

爹爹也语重心长地说道:“是啊,尽欢,我们做事要对得起良心。”说着,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倔强地咬着嘴唇,眼神坚定:“我不管,我不能让你们再像前世一样被冤枉。”

爹和阿兄不放心,四处找了一圈。他们哪能想到,那太后已经到了青楼里。找了两日,实在不见人影,也只好作罢。

半个月之后,我原以为已经躲开了前世的命运。可没想到,竟又看到她从青楼逃出,找了回来。她化名春娘,在村子里逢人便打听我家医馆的位置。

春娘拉着一位村民的手,声泪俱下:“求你们一定要告诉我,许家医馆在哪。” “恩情我必须得报!我一定得见到许大夫,当面好好谢谢他……”

我心里清楚,她是嫌弃青楼里男人太多,思来想去,觉得拉上我家人当“倒霉爹”最合适。

村里的人信了她的话,好心地给她指明了位置。我咬着牙,心突突直跳。当朝太后,就像个甩不掉的恶鬼,死死缠着我们一家不放!

“爹,村头有个病人病得挺严重,你去看看吧。”我心急火燎地找到爹爹。

爹爹没多考虑,点头道:“行,我这就去。”说完便拿起药箱出了门。

我又赶忙找到阿兄,着急地说:“哥,家里草药快没了,你进山里挖点吧。”

阿兄一脸茫然,挠了挠头,疑惑地说:“咱不久前才去挖过草药,医馆里的存货还挺充足呢。”

我故意双手捂着小腹,眉头微微皱起,装出一副难受的样子:“那个……我月事就快到了,肚子有些不舒服。阿兄你去帮我挖些止疼的草药回来吧。”

阿兄眼神里满是怀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被我连推带赶地弄去了山上。

此时,医馆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迅速把大门关得严严实实,还搬来一把椅子紧紧抵住。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不管谁敲门,我都坚决不开!绝不能让她有陷害我们全家的机会!

没过多久,她来到了医馆门口。一开始,她轻轻敲门,声音轻柔温和。可敲了一会儿,见没人回应,声音便越来越大,敲门声也愈发急促。

我坐在医馆里,表面上气定神闲地翻看着医书,可心里却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动静,就好像真的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一样。

渐渐的,敲门声变成了推搡门的声音。她不甘心,扯着嗓子喊道:

“许大夫,你在家吗?之前我在山里昏迷,是你救了我,我专程上门谢恩来了。”

我不屑地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谁信你的鬼话。”

见我还是不开门,外面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委屈的哭腔。很快,门外就围了不少人。

她身为太后,一直养尊处优,平日里保养得很好。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很多,那白皙的肌肤,在那些干农活的村中妇人里,显得格外显眼。

不少人开始帮她说话,安慰她:

“你别哭啦……不是许大夫不见你。许大夫心地善良,是咱村里的大好人,他肯定是外出给人治病去了。”

她哽咽着,带着哭腔说:“那我就在这儿等许大夫他们回来。救命之恩,我一定要亲自感谢。”

我听得额头上青筋直跳,心里愤怒地想:我爹和阿兄见了她,肯定不会赶她走,难道还要再被她赖上一次?算算时间,还有十天,皇上就会找到这儿了!

我爹他们一直没回来,她就一直守在门口,一步也不离开。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叫骂声。我透过门缝往外看。

只见村长站在她前面,护着她,扯着嗓子喊道:

“那小丫头片子就在医馆里面呢,她故意不开门,一肚子坏心思,指不定在盘算啥呢!”

“小丫头嫉妒心强,怕你成了她后娘。春娘你别掉眼泪了,她心肠硬得像石头,故意把你关在外面,让你晒大太阳。不如去我家坐坐?”

“你看你这皮肤,又白又嫩,跟豆腐似的,晒坏了,多叫人心疼啊。”

我赶紧用手捂着嘴,差点笑出声来。这村长一看她长得漂亮,就动了歪心思。我正愁怎么摆脱她这个祸害呢,村长就自己送上门了。

她迟疑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然后说道:“这……合适吗?”

村长连忙说道:“合适合适,你就跟我去吧。”

最终,她跟着村长走了。

等我爹和阿兄回来的时候,门口看热闹的人已经都散了。但他们还是听说了太后找上门的事儿。

爹爹板着脸,严肃地数落我:“尽欢,你怎么不开门让她进来呢?”

我心里生气地想:开门让她进来,再被她害我们全家一次吗?我强忍着没说话。

阿兄也皱着眉头,不赞同地说:“村长不是个好人,经常骚扰村里的女人,还玷污了好几户人家的闺女。”

我挑了挑眉毛,心里乐开了花,暗自想着:这不正好嘛,她进了狼窝,正好能狗咬狗。

没过两日。

太后神色慌张,脚步匆匆地来到了医馆。她低垂着头,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声音细若蚊蝇:“许大夫,能不能给我开点打胎药……”尽管她刻意收敛着自己的气场,但那与生俱来的雍容气度,还是与村里的妇人截然不同。

我爹一时没反应过来,我立刻抢话道:“这药我来开,你跟我来。”

堕胎药?我怎么可能给她开!我倒要看看,这一世,堂堂太后怀上的野种,又会诬陷给谁。

我身子轻轻一晃,装作不经意地走到另一边的药柜前,慢慢拉开柜门,仔细地挑选了几副安胎药。每一味药我都放足了药量,心里想着,就算她大出血,也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

太后拿上药,匆匆离开了医馆。

随着皇帝找来的日子越来越近,太后肚子里的孩子丝毫没有动静。她着急了,又一次找到我。

她声音尖锐,满脸怒气地质问:“为何我肚子里的孩子还在?你给我抓的到底是不是堕胎药?”

我早料到她会来问罪,神色镇定,不慌不忙地说:“春娘你别多心。你年纪大了,我给你的堕胎药药性温和,怕伤了你的身子。多喝几副,过几日孩子自然就会打掉。”

太后满脸狐疑,显然不相信我。但村子里只有我们家懂医术,她若想治病,只能去城里。可她好不容易从青楼逃出来,哪敢再回去。

当晚,我神色凝重地收拾着珍贵的药材。

我深吸一口气,心一横,放了一把火,点燃了整个医馆。

火势迅速蔓延,熊熊大火将爹爹和阿兄逼了出来。

医馆门前停着一辆牛车,里面已经装满了衣物。

爹爹震惊地瞪大双眼,大声问道:“尽欢,你这是干什么?”

我眸光幽凉而认真地望着他们,问道:“爹和阿兄,你们会信我吗?”

阿兄毫不犹豫地点头:“我们是一家人,妹妹的话,我们当然信!”

我的脸被火光照得通红,慢慢露出笑容:“我曾经做过一个很惨烈的梦……”

我缓缓讲述着前世的种种,爹和阿兄许久都沉默不语。

最后,爹爹回头看了一眼被烧毁的医馆,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轻声说:“走吧!治病救人,到哪里都一样。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行。”

阿兄赶忙抢过我手里的药箱:“这么重,让阿兄来背。”

在漫天火光中,我们一家人坐上牛车,摇摇晃晃地踏上了去城中的山路。

安定下来之后。

我们在城中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开了一间小医馆。

爹爹诊病,收的诊金依旧很低。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积攒之下,爹爹为我买了前世没能穿上的绉纱裙。

我穿着裙子,回到村子里祭拜娘亲。

刚到村子,就看到皇帝封锁了村子。他带着宠妃,四处寻找祭天时走丢的太后娘娘。

和前世一样,官兵把村子的进出口堵得严严实实。

我一时无法离开,便手脚麻利地爬上村子里最大的一棵树。

我躲在树上,看着官兵挨家挨户地排查。

最后,官兵查到了村长家,在村长家中找到了胖了一圈的太后。

村长搂着太后走了出来。他看到微服私访的皇帝,不仅不跪拜,还咧着一口黄牙,大笑着说:“你就是她儿子?她现在是我的妾室,吃我的,喝我的,你是不是也得叫我一声爹?”

皇帝气得笑了起来。

我也跟着笑了。两世了,大概还没人敢在他面前这么张狂!

村长见皇帝没反应,不乐意了:“让你叫爹,你还愣着干啥!”

说完,村长扭头,色眯眯地看着皇帝身边的宠妃,说道:“长得真标致,天仙似的,是我儿媳吧?来!他不叫我爹,你来叫一声。”

宠妃气得面红耳赤,手指着村长:“大胆刁民!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皇帝气得脸色发青,冷声下令:“来人,把他拿下!”

村长吓得一哆嗦,转头朝太后喊:“还不管管你儿子。要不是我好心收留你,你哪有地方住!”

村长还想说话,已被护卫打掉了几颗牙,他这才害怕起来。

“母后……”皇上快步走到太后身边,脸色依旧阴沉。

接下来的事情,和前世一模一样。

不过因为我给她抓了保胎药,太后 后肚子里的孩子,发育得格外好。

皇上刚伸手握住太后的手,手指便触碰到她圆鼓鼓的肚子。他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母后这是……”皇上惊愕地瞪大双眼,声音都有些颤抖。

太后低垂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接着低声啜泣起来,那模样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委屈与耻辱。

皇帝气得咬牙切齿,胸膛剧烈起伏,大声吼道:“御医出来,给她把脉!”

我坐在树上,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御医匆忙上前把脉,把完脉后,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体瑟瑟发抖。

半晌,他才声音颤抖着说:“她……她有了身孕。”

话音刚落。

皇帝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神中满是愤怒与震惊,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周围的人见状,大气都不敢出,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怒了皇帝。

只有村长,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他抬起脸,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巴咧到了耳根。他美滋滋地想着,自己这是老来得子,捡到了天大的便宜。

他快步走到太后身边,眼神中满是情意,双手颤抖着轻轻抚上她的肚子,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你有身孕,这么大的事情,居然瞒着我!”

我坐在树上,眼前闪过前世的场景。那时,御医宣布太后有孕后,爹爹焦急万分,额头满是汗珠,拼死解释的模样仿佛就在眼前。而此时,村长还浑然不知自己即将面对的可怕下场。

村长兴奋地来到皇帝面前,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双手不停地搓着:“好儿子,你看你娘有了我的骨肉。”

“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村长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他也看出面前的人非富即贵,还带着这么多护卫,心里想着自己这一回,算是捡到宝了!

“一家人?”皇帝突然笑出声来,那笑声却冰冷刺骨,让人不寒而栗。他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仿佛下一秒就要摧毁一切。他缓缓走到太后面前,眼神冰冷如霜,双手紧握成拳,冷声质问:“母后怀得是他的骨肉吗?”

太后正急于找一个冤大头来替自己承担罪责,她眼睛哭得红红的,像兔子一样,迫不及待地点了点头,带着哭腔说:“是……是他的。”

受宠的贵妃娘娘,眼神中满是讥讽,她轻蔑地瞥了村长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她双手抱在胸前,尖声说道:“山野刁民,见母后美貌,竟然生出了肮脏不堪的心思。”

“害得母后千金之躯,居然怀上了低贱孽种……”

“依我看,要好好给他点教训,才能帮母后出气!”

“你这样的贱民,也配让朕的母后怀上贱种?”皇帝猛然出声,声音如洪钟般响亮,震得人耳朵生疼。

村长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这才反应过来,天底下能自称“朕”的只有皇上。他的双腿一软,瘫软在地上,脑袋不停地磕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声响,哭喊道:“皇上饶命啊!”

太后泪眼婆娑,手中的帕子都被泪水浸湿了,她不停地拭泪,声音带着哭腔:“哀家无处可去,只能被他胁迫……”

“皇上若是责怪哀家,哀家可以带着孽种自裁死在这里。”

听到太后的哭诉,村长逐渐清醒了过来。他双眼通红,为了求条生路,对着太后破口大骂:“你肚子那么大了,你到我身边才有几天?”

“我打听过,之前你还待过青楼,肚子里怀得不知是谁的野种,跟我没有关系!”

我坐在树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太后和皇帝脸上难堪耻辱的表情。前世,我爹和阿兄被他们泼尽了脏水,有口难辩。这一世,脏水被泼回了他们身上。

在这么多人面前,揭露太后不仅怀了野种,还待过青楼,皇家的颜面瞬间荡然无存。

宠妃怒目圆睁,快步上前,扬起手,“啪”的一声,一巴掌狠狠扇在村长脸上,清脆的声响在空气中回荡。她大声呵斥:“你这个贱民,还不住口!”

“太后娘娘金枝玉叶,怎么可能去过那种地方。”

“我看是你不敢承认玷污了太后!”

村长捂着自己半张脸,脸上火辣辣地疼,为了活命,他大声反驳,声音都因为愤怒而有些沙哑:“城里面那么多人都在青楼里见过她。” 」「有的还出钱点过她陪客……」

他话尚未说完。一直拿着绣帕,佯装受尽委屈、一副活不下去模样的太后,突然尖叫起来,那声音尖锐得刺耳:

“皇儿,快让他别再说了!”

“把他处死!”

皇帝面露杀意,眼神如寒潭般冰冷,冷酷地下令:“将这个玷污太后的贱民,先阉了,再活剐!”

村长吓得瘫倒在地,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一股腥臭的尿味从他身上散发开来。

处理完村长后,皇帝眼中的寒芒仍未消散。他冷冷地招来暗卫,声音低沉而威严:

“村子里知道太后娘娘怀孕的,还有哪些人?”

“一个活口都不留!”

我躲在树上,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心中满是恐惧。

暗卫调查后,匆匆赶来禀报:“还有一户许家人,是村子里的大夫。是许大夫救回了太后娘娘。”

皇帝脸上露出阴沉的笑意,那笑容让人毛骨悚然,他的声音却很柔和:

“去把他们一家都请来。就说朕要谢过他们的救命之恩!”

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朝着曾经医馆的方向跑去。万幸的是,那儿早已成了一片废墟。

我带着全家人搬进了城里。爹和阿兄听完我前世之梦后,变得愈发小心谨慎。他们对外用的是假身份、假名字。皇上一时难以找到他们的下落。

暗卫无奈地告知皇上,许家人不知所踪。皇帝沉默片刻,眼神闪过一丝狠厉,冷冷地说:“继续追查他们一家的下落。若找到,一个不留。”

我躲在树间,大气都不敢出,心跳到了嗓子眼,仿佛要冲破胸膛。我满心疑惑,太后腹中怀的到底是谁的骨肉,让皇上如此忌惮、恨之入骨?

很快,处理完一切。皇上缓缓走回太后身边。

太后见到他,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眼神充满恐惧。她双手紧紧攥着帕子,指关节都泛白了。

皇帝冷笑一声,眼神满是嘲讽:“母后给朕下毒,跟其他人私奔,怀上他孽种的时候,可曾想过今日?”

我捂着心口,大气都不敢出,屏息聆听。

太后激动起来,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哀家也是迫不得已……”

“你把他怎么样了?哀家和他可是青梅竹马,若不是先帝非要哀家入宫,哀家早就成了他的妻子!”太后双眼泛红,双手紧握,情绪激动地质问着。

“朕岂能容他活着?这种不忠之臣,自然是杀了。”皇帝神色冷漠,语气决绝。

从这番对话中,我听出了一段皇家秘辛。

太后和权臣是青梅竹马。去泰山祭天那日,太后为和权臣私奔,给皇帝下了毒药,那时她腹中已有了权臣的骨肉。

皇帝清醒后,抓回了权臣,却一直没找到太后。

那位权臣自然被灌下毒药处死了。

前世,为保住皇家颜面,皇帝明知此事与我爹和阿兄无关,却顺水推舟,让我们满门成了替罪羊,掩盖太后与臣子私奔的丑闻。

我恨得掌心都被捏出了印子。上位者的一句话,就能像碾死蚂蚁般,轻易毁掉平凡人的一生。

接回太后后,皇上撤兵离开了村子。

我冒着大雨回到城中。

爹爹和阿兄见我失魂落魄的模样,满脸担忧。

爹爹赶忙去煮驱寒的药汤。

阿兄关切地走上前,问道:“妹妹,出什么事了?”

我松开掐出血的掌心,恍惚地笑了笑。

“阿兄,我想入宫当女官。”

阿兄有些疑惑:“当了女官,很多年后才能出来嫁人,要是成了主子的心腹,一辈子留在宫中也是常有的事,妹妹为何想入宫?”

我咬了咬牙:“若不接近上位者,前世的仇永远报不了。爹爹和阿兄只能东躲西藏,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

阿兄端着爹爹熬好的汤,放到我掌心,又用布巾细心擦去我脸上的雨水。

“妹妹想做什么,阿兄和爹爹都支持你。”

我变卖了那条只穿过一天的绉纱裙,用银子打点后进入了皇宫。

入宫后分配去处时,我不争不抢。等好去处都被挑完,只剩下两个地方。

一个是冷宫,看管疯妃。

另一个是万寿宫,那里囚禁着皇上生母太后娘娘。

我选择了万寿宫。太后娘娘被幽禁在宫中,宫门上了锁,谁都不准靠近。

我入宫时日尚短,此时太后娘娘腹中胎儿已过三个月,再拖下去恐生变故。

皇上命太医院熬制了一碗浓稠的堕胎药,派人送了过来。

也就是在这天,我终于得见太后娘娘。

她瞧见我,眼中满是惊讶,上下打量着我,声音微微颤抖:“你不就是许家的小丫头吗?怎么会出现在这皇宫之中?”

我抿着唇,没有作答。在知晓她的秘密后,我明白太后对那位权臣用情极深,对腹中这个孩子也是爱屋及乌,所以才迟迟不肯打掉,不然也不会拖到现在。

我轻声问道,语气带着试探:“娘娘可是想留下这个孩子?”

太后身子一怔,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如同在黑暗中抓住了救命稻草,紧紧盯着我:“你真能帮哀家留住这孩子?”

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笑:“自然……不过娘娘生下孩子后,得将他交给奴婢抚养。”

见太后犹豫,眼神中满是挣扎,我又急切地说道:“娘娘,万寿宫藏不住孩子的。皇上一旦知道他的存在,定会狠心将他摔死!”

太后低头沉思许久,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最终缓缓点头,答应了我。

太后喝下堕胎药后不久,下身开始出血,且血流不止。

我捧着铜盆,故意装作惊慌失措的模样,脚步踉跄地跑出去,声音带着哭腔:“堕下来了。太后娘娘腹中的孩子没了。”

皇上和太医都守在外面。

太医探头看了一眼铜盆里白色的胎囊,朝皇上默默点了点头。

皇上抬脚要进殿去看太后,被我伸手拦住。我低着头,声音颤抖:“太后小产,殿里血腥味重,奴婢怕冲撞了皇上。”

皇上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没有坚持。得知太后肚子里的“野种”没了,他便放心地转身离开。

我回到殿中,迅速取出银针,手法娴熟地帮太后止血,又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保胎药。

血是真的,可胎囊是假的。那是我用宣纸和蛋清精心做的,漂浮在血水中,一团白色,乍一看很难分辨真假。

太后的万寿宫仿佛成了禁地,冷冷清清,无人问津。她唯一信任和依赖的,就只有我这个小小的宫婢。

听闻太后小产之后,便半疯了。她整日守在宫殿里,不许任何人靠近,就连皇上求见,也被她拒之门外。

日子就这样悄然过去,几个月后,太后即将临盆。

生产时,为了让孩子活命,太后死死咬着木条,嘴唇都被咬破,渗出了血,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我赌对了,是个皇子。

太后高龄产子,伤了元气,身体每况愈下,很快就奄奄一息。

她临死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我的手,眼神中满是哀求:“你一定要将这个孩子抚养长大。”

我微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娘娘放心,奴婢定会做到。”不把他抚养长大,怎能看一场兄弟相争的好戏呢。

我把孩子藏在宽大的宫裙下,事先给他喂了点昏睡的药,还轻轻拍了拍他,确保他不会哭出声被人发觉。

借着出宫探亲的机会,我把孩子交给了宫外的爹爹和阿兄,嘱咐他们好好抚养。

当今皇帝性情暴虐,对贵妃宠爱有加。

贵妃满脸阴狠,双手叉腰,恶狠狠地吩咐手下:“只要有女子靠近皇上,绝不轻饶!”于是,那些靠近皇上的女子,被残忍地剜下面皮,做成了人彘养在罐子里。不知多少无辜宫女,就这样惨遭毒手。

而那些侥幸怀上龙子的女子,贵妃会假惺惺地邀她们去猎场。到了猎场,她便露出真面目,将她们当作靶子,活生生射掉腹中的孩子。

许是坏事做尽,这么多年来,贵妃膝下竟无一子嗣。

皇位无人继承,朝中局势顿时动荡不安。皇室宗亲们如同饿狼一般,对皇位虎视眈眈。

孩子渐渐长大一些后,我拿出太后的遗物,一脸严肃地对他说:“孩子,我不瞒你身世。害死你母后和父亲的,正是当今天子。你母后为了生下你,吃尽了苦头;你那权臣生父,被灌下毒酒,痛苦得恨不得扯出自己的肠子,死状惨不忍睹。你若想复仇,就必须血刃当今天子!”

我一次次向他描绘着过往的惨状,每一个细节都刻画得无比清晰,将仇恨的种子,深深种在了他的心里,只等它生根发芽。

他没有让我失望。这孩子极为聪慧,和他那权臣父亲一样,眼神中透着野心。

他握紧拳头,指关节泛白,眼中满是仇恨与坚定,大声说道:“我一定要为父母报仇!”随后,他开始暗中联系权臣的旧部,着手组建军队。

他拿着太后的遗物,对外宣称:“我乃先帝遗孤,是皇室正统血脉!”

十五年后,他率领着气势汹汹的军队而来,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要诛杀帝王身边的宠妃。

一路上,他的军队势如破竹,很快便攻入了皇宫。

而龙椅上的皇帝,因他的残暴,早已失去了臣子们的拥护。

我蛰伏、筹谋了这么多年,等的就是这一天。前世,他灭我全族,一刀刀剜尽我身上的血肉;这一世,我要夺他皇位,利用手足相残,搅乱他的天下!

再听到暴君和妖妃的下场时,我已出 宫,回到了那间不大的医馆。

我和阿兄一同行医济世。爹爹双鬓已然雪白,他时常神情恍惚,嘴里喃喃念叨:“我看到婉娘了,婉娘要来接我。”婉娘,是我们的母亲。

我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走进厨房,精心为爹爹和阿兄做了一顿饭。

夜幕降临,我为爹爹斟上一杯酒。爹爹微微眯眼,浅酌一口,目光望向天上那轮圆满的月亮,眼眶渐渐泛红,泪水不由自主地滚落下来。

他带着哭腔,声音颤抖地说道:“这一世啊,儿女都陪在身边,日子过得圆圆满满。我没什么对不住婉娘的了。就算到了奈何桥,我也能紧紧拉着婉娘的手,一起喝下孟婆汤。”

我轻轻俯下身,伸出手,温柔地帮爹爹擦去脸上的泪水,笑着对他说:“爹爹,还有一件事尚未圆满呢。您还不知道他们的下场。”

“他们?是谁?”爹爹疑惑地问道。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就是那暴君和他的宠妃。”

爹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坐直了身子,问道:“他们怎么了?”

“暴君被他的手足割下了头颅,”我一字一顿地说,“那头颅被悬挂在城楼之上,任风吹日晒,还被鸟啄食。路过城下的百姓,没有一个不唾弃他的。”

“罪有应得!”爹爹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

“那他的宠妃呢?”爹爹接着问道。

我顿了顿,说道:“在皇城被攻破那日,她想逃走,却被积怨已久的宫人太监抓住,最后溺死在了宫中粪池里。”

“报应啊,这就是他们作恶的报应!”爹爹长叹一口气,眼中满是感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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