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庶妹将迷药倒入酒时 眼泪滴在我手背:姐姐 太子妃只能有一个 上
发布时间:2025-11-14 00:00 浏览量:5
上篇
新婚夜,红烛高燃。
庶妹将迷药倒入合卺酒时,眼泪滴在我手背:“姐姐,太子妃只能有一个。”
我醒来时,她已穿着我的嫁衣与三皇子圆房。
我安静地收拾满地狼藉,捡起她遗落的珍珠耳坠。
三皇子愧疚地望着我:“阿缨,我会补偿你...”
我转身嫁给被太医断定活不过冬天的病弱九皇子。
每日喂药施针,将暖炉捂热才敢碰他冰冷的掌心。
直到三皇子提着剑闯进九王府,却看见我正为九皇子绾发。
他盯着我腕间旧伤嘶吼:“你宁愿守着一个死人也不跟我?”
九皇子忽然睁开眼,轻笑:“三哥,谁告诉你...我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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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泣血,映得满室喜庆流光,连空气都带着甜腻的香气。苏缨端坐在铺着大红鸳鸯戏水锦被的床沿,凤冠霞帔,重得压人。指尖悄悄蜷缩,藏在宽大的袖袍里,泄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今夜,是她的新婚夜,嫁的是她自幼倾慕的三皇子,萧煜。
脚步声自身后响起,沉稳而熟悉,带着一丝酒气,更多的是她梦里萦绕多年的清冽气息。她心头一跳,垂下了眼睫。
“阿缨。”萧煜的声音带着微醺的沙哑,在她身前站定,手中的金盘上,是两杯晶莹剔透的合卺酒。他挥手屏退了左右侍立的婢女,洞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以及红烛燃烧时细微的噼啪声。
他拿起一杯酒,递到她面前,眼底是显而易见的温柔与期待:“终于,等到你了。”
苏缨抬眼,望进他那双总是盛着星光的眸子里,脸颊微热,正欲伸手接过,门外却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娇柔的呼唤:“姐姐?”
珠帘轻响,一道倩影袅袅娜娜地走了进来,是她的庶妹,苏婉。苏婉同样穿着一身红衣,只是颜色稍浅,不如正妃的嫁衣隆重,却更衬得她腰肢纤细,楚楚动人。她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酒壶,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怯与祝福。
“殿下,姐姐,”苏婉柔声道,“按规矩,该由家人为新人斟满合卺酒,寓意圆满。婉儿斗胆,特来为姐姐和殿下斟酒。”
萧煜笑了笑,并未阻止,只当是姐妹情深。他将金盘放在一旁的矮几上。
苏婉走上前,执起酒壶,纤纤玉手微微颤抖着,将那琥珀色的液体缓缓注入空着的两只玉杯之中。她站得离苏缨极近,倒酒时,身子微微前倾,一滴温热的液体,猝不及防地滴落在苏缨放在膝上的手背。
冰凉,带着湿意。
苏缨下意识地抬眼,正对上苏婉低垂的眼眸。那眼里哪里还有半分羞怯,只剩下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和一丝快速闪过的愧疚。苏婉的嘴唇几不可察地动了动,声音低得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姐姐,对不起……太子妃,只能有一个。”
苏缨心头巨震,还未及反应,苏婉已经退开一步,脸上重新挂上柔婉的笑容,将其中一杯酒捧到萧煜面前,另一杯,递给了苏缨。
“殿下,姐姐,请满饮此杯,白头偕老。”苏婉的声音依旧甜美。
萧煜不疑有他,含笑接过。苏缨握着那冰冷的玉杯,指尖泛白,手背上那滴属于苏婉的眼泪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她看着萧煜仰头,将那杯酒一饮而尽。她闭了闭眼,在萧煜温和的注视下,也将杯沿凑近了唇边。
酒液辛辣,划过喉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几乎是立刻,一股强烈的晕眩感猛地袭来,眼前萧煜带笑的脸庞变得模糊扭曲,黑暗如同潮水,瞬间将她吞噬。失去意识前,她最后看到的,是苏婉伸手扶住她软倒的身体,以及那双冷静得可怕的眼睛。
……
不知过了多久,苏缨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醒来。
窗外天色微熹,红烛早已燃尽,只留下一堆凝固的烛泪,如同她此刻的心境。她发现自己和衣躺在床榻的内侧,身上盖着锦被。而外榻……凌乱不堪。
大红的嫁衣,属于她的那件,此刻正穿在伏在萧煜胸膛上的苏婉身上。苏婉睡得似乎很沉,发髻散乱,裸露的肩颈上,点缀着几处暧昧的红痕。萧煜闭着眼,手臂揽着苏婉的腰,呼吸均匀。
满室旖旎的气息尚未散尽,混合着酒气与一种陌生的甜腻。地上,是散落的衣衫,她的,他的,还有苏婉那件浅红色的外衫。一片狼藉,无声地诉说着昨夜在她昏迷后,这里发生了怎样激烈的缠绵。
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喉咙里堵着什么东西,涩得发疼。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血腥味,才勉强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她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坐起身。浑身像是被碾过一样酸痛,尤其是胸口,闷得厉害。她掀开被子,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悄无声息地开始收拾。
将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一件件捡起,叠好,放在一旁。动作机械而麻木。直到,在床脚的阴影里,她看到了一点微光。是一枚珍珠耳坠,圆润洁白,是苏婉平日最爱戴的那一对中的一只。
苏缨蹲下身,捡起那枚耳坠。冰凉的珍珠躺在掌心,却像一块烧红的炭,烫得她指尖发抖。她紧紧攥住,珍珠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或许是她起身的动静惊扰了床上的人,萧煜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缓缓睁开了眼睛。
初时的迷茫过后,他看清了床内侧空着的位置,以及站在床前,穿戴整齐、面色苍白如纸的苏缨。他猛地坐起身,动作之大,惊醒了身旁的苏婉。
“啊!”苏婉惊呼一声,看到苏缨,立刻拉起锦被掩住身体,脸上瞬间褪尽血色,泪水盈眶,“姐姐……我……我……”她啜泣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无助地看向萧煜。
萧煜的脸色变了又变,震惊、愕然、混乱,最后化为深深的愧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看了看身旁哭泣的苏婉,又看向站在那里,安静得可怕苏缨,张了张嘴,声音干涩:“阿缨……我……”
他试图解释,却发现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昨夜饮下那杯酒后,他便意识模糊,只记得眼前的人是穿着嫁衣的“阿缨”,热情如火……原来……
“我会补偿你的,阿缨。”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急切的保证,“昨夜……是个意外。你放心,你依旧是正妃,婉儿……她只是侧妃,绝不会动摇你的位置。”
苏婉的哭声更大了,充满了委屈和绝望。
苏缨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他口中那个被承诺正妃之位的人,与自己毫无关系。她甚至没有看萧煜一眼,只是慢慢摊开手掌,将那枚珍珠耳坠,轻轻放在了旁边的矮几上。
然后,她转身,朝着房门的方向走去。脚步很稳,没有一丝踉跄。
“阿缨!”萧煜在她身后急唤,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你要去哪里?”
苏缨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阳光从窗棂透入,勾勒出她单薄而挺直的背影。
“殿下,”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只是带着一种彻骨的疏离,“成全你们。”
说完,她不再停留,径直推开房门,走进了微凉的晨光里。身后,是萧煜错愕的呼喊和苏婉压抑的哭声,都被她隔绝在那扇门内。
……
三皇子大婚次日,庶妹苏婉被抬为侧妃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京城。与此同时,另一个更令人震惊的消息悄然流传——原本的正妃苏缨,自愿请嫁于病入膏肓,被太医断言活不过这个冬天的九皇子,萧玦。
圣旨下达的那日,苏缨跪在殿前,叩首领旨,脸上无悲无喜。
萧煜曾疯了一般闯入她的闺阁,抓住她的手腕,眼底布满红丝:“为什么?阿缨!我说过会补偿你!正妃之位永远是你的!你何苦要去守着一个将死之人!”
苏缨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目光平静地落在他因激动而扭曲的俊脸上:“殿下,请自重。”
“你是在报复我吗?阿缨!”萧煜低吼,“用这种方式惩罚我?”
苏缨轻轻摇了摇头,唇边甚至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却冷得像是冰棱:“殿下想多了。我只是,选择了我想走的路。”
她嫁入九王府的那一天,极其低调。没有十里红妆,没有喧闹喜宴。九王府一派冷清,门庭寥落。
她见到了她的新郎,九皇子萧玦。
他躺在病榻上,瘦得脱了形,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唯有一双眼睛,因为过于瘦削而显得格外大,深陷在眼窝里,却意外地清澈、沉静。看到盛装而来的她,他微微笑了笑,声音虚弱得像是随时会断掉:“委屈……你了。”
苏缨没有说话,只是走上前,接过侍女手中的药碗,坐在了他的床沿。
从此,九王府里多了一个沉默寡言,却事事亲力亲为的九皇妃。
她每日亲自为他煎药,守着药炉,一守就是几个时辰。她翻阅了大量的医书,学习针灸之术,在他病发痛苦时,用纤细的银针为他缓解痛楚。他的手脚总是冰凉的,她便日日将暖炉捂热,揣在怀里,直到自己的手心也变得滚烫,才敢去握住他冰冷的手,试图将那一点点暖意渡给他。
萧玦的病反反复复,时好时坏。好的时候,他能靠在床头,听她读一会儿书,或者看她插花。坏的时候,他咳得撕心裂肺,苍白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气息微弱得仿佛下一刻就会停止。
但他从不抱怨,也从未在她面前显露过绝望。他总是安静地承受着,在她喂药时,努力配合地吞咽;在她施针时,紧紧咬着牙关,不发出一声痛呼;在她用温热的手掌包裹住他的指尖时,回以一个极其微弱,却真诚的笑容。
“辛苦……你了。”他常常这样说。
苏缨总是摇头,动作轻柔地替他掖好被角。
日子就在药香和沉默中,一天天流过。窗外从秋风萧瑟到冬雪皑皑。
这期间,三皇子萧煜的消息时断时续地传来。他因“德行有失”被陛下申斥,手中的差事也被分走了大半。他与侧妃苏婉似乎并不和睦,府中时常传出争吵之声。他几次递帖子想要求见苏缨,都被九王府的人以“殿下病重,皇妃需贴身照料”为由,挡了回去。
直到一个风雪交加的傍晚。
九王府紧闭的大门被人用暴力猛地撞开,伴随着侍卫的呵斥和刀剑碰撞声,一道携带着满身风雪与戾气的身影,提着剑,径直闯入了内院。
萧煜来了。
他形容憔悴,眼窝深陷,昔日俊朗的面容布满胡茬,唯有一双眼睛,赤红如血,燃烧着疯狂的火焰。他显然是一路闯进来的,衣袍被雪打湿,沾着泥泞,手中的剑锋闪烁着寒光。
“苏缨!你给我出来!”他嘶吼着,声音沙哑破裂。
内室的帘子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苏缨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身素雅的浅青色常服,未施粉黛,头发只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松松绾起,神色平静地看着状若疯魔的萧煜。
“三殿下,”她语气疏淡,“此处是九王府,请自重。”
“自重?”萧煜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猛地向前一步,剑尖指向内室,“你跟我谈自重?你宁愿守在这个活死人墓里,守着一个马上就要断气的病鬼,也不肯跟我回去?!”
他的目光死死锁在苏缨身上,充满了不甘、痛苦和一种近乎毁灭的占有欲。忽然,他的视线定格在苏缨端着药碗的手腕上。那里,一道淡粉色的旧伤疤,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那是多年前,他带她去骑马,她不小心被树枝划伤留下的。他当时还心疼了很久。
旧日的痕迹,此刻却像是最尖锐的嘲讽。
萧煜的声音骤然变得凄厉,带着难以置信的痛楚:“阿缨!你看看!你看看这道疤!我们过去那么多年的情分,难道你都忘了吗?!你宁愿在这里守着一個死人,也不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吼得声嘶力竭,整个院子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和风雪呼啸的声音。
苏缨垂眸,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疤痕,复又抬起,眼神依旧平静无波,仿佛他激烈的情绪,只是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
“三哥,”一个清冽、平稳,带着一丝淡淡慵懒的声音,自内室响起,打断了他疯狂的质问,“谁告诉你……我快死了?”
话音未落,内室的帘子被完全挑起。
萧玦披着一件墨色的狐裘,缓缓走了出来。他依旧清瘦,脸色也仍带着久病之人的苍白,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不再是病弱的浑浊,而是锐利、深邃,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力量与寒冰。他的步伐很稳,一步一步,走到苏缨身边,极其自然地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肩膀。
苏缨没有抗拒,甚至微微向他靠拢了一些,将手中的药碗递给了他,柔声道:“风大,怎么出来了?”
萧玦接过药碗,看也没看,随手放在一旁的栏杆上,目光却始终落在对面如遭雷击的萧煜身上,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三哥今日持剑闯我府邸,惊吓了我的王妃,这笔账,该怎么算?”
萧煜僵在原地,如同泥塑木雕。他看看气度从容、眼神锐利的萧玦,又看看依偎在萧玦身边,神情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的苏缨,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不可能……这不可能!太医明明说……他明明已经病入膏肓……
萧玦的目光掠过萧煜手中兀自指着这边的剑锋,眼神骤然一冷,那凛冽的寒意,竟让周遭的风雪都为之凝滞:“三哥,你的剑,是指向我的王妃,还是指向我?”
萧煜握剑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看着萧玦那双深不见底、毫无病态的眼睛,一个可怕的、他从未想过的可能性浮上心头,让他遍体生寒。所有的疯狂、不甘和质问,在这一刻,都被那冰冷的视线冻结、击碎。
“你……你们……”他嘴唇哆嗦着,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萧玦不再看他,揽着苏缨,转身往温暖的室内走去,只留下冰冷的一句:“送客。”
侍卫们上前,客气却强硬地请失了魂的萧煜离开。
风雪更大了,很快便将院中杂乱的脚印覆盖,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闯入,从未发生。
室内,暖意融融,药香袅袅。
萧玦松开揽着苏缨的手,低头看她,轻声道:“吓到了吗?”
苏缨抬起头,望着他恢复了些许血色的脸,摇了摇头。她沉默片刻,忽然伸出手,轻轻替他理了理狐裘的领口,动作自然。
“药要凉了,”她说,“我去给你热一热。”
萧玦抓住她欲收回的手,握在掌心。他的手,依旧有些凉,却不再是以往那种浸入骨髓的冰冷。
“不必了,”他看着她,眼底深处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流动,温暖而坚定,“以后,换我来护着你。”
窗外,暮色深沉,雪落无声,覆盖了旧日的痕迹,也掩埋了曾经的喧嚣。新的篇章,在这一片洁净的素白中,悄然开始。
那场风雪夜的闹剧,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涟漪散去后,九王府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甚至比以往更加沉寂。只是这沉寂之下,涌动着看不见的暗流。
萧玦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日好过一日。苍白的脸颊逐渐有了血色,清瘦的身形虽未完全恢复往日的挺拔,却也不再是那般风吹即倒的孱弱。他不再终日卧于病榻,开始出现在书房,处理一些简单的文书,偶尔甚至会到院中练练剑,动作虽缓,却招式沉稳,隐见锋芒。
苏缨依旧每日为他煎药,只是药方早已换了,不再是那些吊命的猛药,而是温补调理的方子。她看着他日渐好转,心中却并无多少喜悦,反而沉淀着一种复杂的了然。她从未问过他为何“病愈”,他也从不解释。两人之间维持着一种奇异的默契,仿佛那场持续数月的病弱,以及那夜他骤然展现的强势,都只是寻常。
这日午后,阳光透过窗棂,洒下一室暖意。萧玦坐在窗下看书,苏缨则在一旁安静地插着一瓶梅花。红梅傲雪,暗香浮动。
“过几日,是宫中的年宴。”萧玦忽然开口,声音平稳,已听不出丝毫病气。
苏缨插花的手微微一顿。年宴,皇室宗亲、文武重臣皆会到场。这意味着,她会见到萧煜,还有苏婉。
“你的身子,可经得起宫宴劳累?”她抬眸,看向他。
萧玦放下书,目光落在她沉静的眉眼间,唇角微扬:“总不能一直‘病’着。何况,”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几分,“也该让有些人看清楚,你如今是谁的王妃。”
苏缨垂眸,继续摆弄手中的梅枝,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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