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登基立白月光为后那日,我烧掉解药离开,他痛嚎响彻冷宫(下)

发布时间:2025-07-09 05:24  浏览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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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马车突然剧烈颠簸。

张映雪整个人被吸附在马车厢壁上,正要开口斥责车夫,忽听得马儿一声长嘶,拉着车厢失控狂奔!她的身子被甩得东倒西歪,"砰"地重重砸向地面——恰好是小腹着地!

"啊!我的肚子!!"

她发出凄厉的惨叫,可车厢内的颠簸仍未停歇!从外头望去,四匹马拉着的马车正疯了般往不同方向狂奔,整个车厢在剧烈撕扯中失去平衡,不断撞向路边的商贩摊位与民居。

外头的侍卫与丫鬟们慌作一团,眼睁睁看着受惊的马匹拖着车厢四处乱撞,最终传来两声闷响——车厢左侧的两只轮子竟直接脱落,整个车厢侧翻倾倒,扬起大片尘土。

"啊!!"

有丫鬟尖声哭喊:"夫人!!快去救夫人!她怀着王爷的骨肉啊!!"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此时发狂的马匹早已跑远,侍卫们匆忙追赶而去。几个丫鬟冲上前掀开车帘,只见方才还盛装出席的张娘子,此刻发髻散乱、衣衫凌乱,以极不自然的姿势蜷缩在车厢内。

她身下的衣裙——从腰腹往下已被鲜血浸透。

皇宫御书房内,小太监慌慌张张冲进门:"皇上!出大事了!"

老皇帝掩唇轻咳两声:"何事如此惊慌?"

"宁王府的马车在朱雀大街上翻了!"

正低头批阅各地呈上奏报的谢恒倏然抬眸:"你说什么?"

小太监继续道:"今日是长公主生辰,公主府设宴,宁王府也赴了宴席,谁知回程途中马匹突然发狂,带着车厢横冲直撞,那车厢都撞得稀烂了!"

谢恒只是微微蹙眉:"王妃可还安好?"

他心下暗忖,能去公主府赴这等规格宴席的,定是正妻宋霁晚。那小太监的思路也被他带偏,回话道:"听闻王妃伤势极重,腹中胎儿……怕是要保不住了!"

谢恒猛地起身——若是往日,宋霁晚的孩子没了便没了。可如今他自身难保,每损失一个子嗣,便等于断了一分延续血脉的希望。

老皇帝年事已高,听不得这般惨事,受惊之下又咳得厉害。谢恒倒还记得为父皇斟了盏茶,轻声安抚。

"你且回府看看情况!"皇帝比他更急切些。

谢恒恭恭敬敬行过礼,这才快步往宫外走去。他面上虽带着几分急色,却未失了王府主君的仪态风度。

八成是奇王府在背后捣鬼。

幸好,车厢里坐着的定是宋霁晚这个正妻。

幸好,流掉的孩子是宋霁晚腹中的。

他虽觉可惜,倒也不至于痛彻心扉——毕竟张映雪腹中,可还怀着一对双生子呢。宋霁晚此番摔下马车小产,只要查出半点蛛丝马迹,便又能借机打压奇王一番。

他这般盘算着,不疾不徐地往宁王府赶去。

还未到府门前,便见宋家的马车缓缓驶来。谢恒疑惑间,马车已停稳,我拎着裙裾从容不迫地走下车驾。

"王爷。"我朝他福身行礼。

谢恒愣在原地:"王妃?你……你怎会?"

"王爷。"我抬眸看向他,神色平静。

谢恒打量着我,见我不仅毫发无损,甚至眉眼间还带着几分从容,不由惊道:"你……你没事?!"

我唇角微扬,看着谢恒道:"王爷以为——我该出什么事?"

谢恒震惊:"那从车厢翻下小产的人是谁?!"

我眸中泛起冷嘲,佯作惊诧:"什么?张妹妹有孕了?

"天哪!我那可怜的张妹妹啊!

"她得了公主府的帖子,独自去赴宴,哪知回程路上竟遭此横祸!"

话音未落,谢恒已疾步奔入府中。

我望着他的背影,轻轻抚了抚自己安稳的小腹,冷冷勾起唇角。

我根本无需亲自出手,奇王便是我手中最锋利的刀。

后院里,四五个丫鬟端着铜盆往来的血水,神色焦急地穿梭。靠近张映雪的卧房,便能闻到浓重的血腥气,里头传来她嘶哑的哭喊:"好痛!!王爷!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啊!痛死我了啊!!"

三四个太医正在床边竭力施救,待诊完脉,皆无奈地摇了摇头——这胎儿,是无论如何都保不住了。

半个时辰后,两团血色肉团从张映雪体内被取出。

“果真是双胞胎......”

谢恒身形踉跄,惨白的面容突然扭曲地扯动嘴角,那笑容还未完全绽放便已凝固,下一瞬整张脸垮塌成悲戚的模样:"竟真是龙凤胎……"

"我的孩儿,我的双生子!!"

他颓然跌坐在地,失控的呜咽声在殿内回荡。

我垂眸站在一旁,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

谢恒啊,前世我的孩儿坠落时,你只为他红了眼眶,转瞬便去后院看张映雪的胎动。

此刻的痛楚,不过是前世万分之一。

整座王府都笼罩在双胎夭折的阴云中。

张映雪失去腹中骨肉,身子骨也垮了大半,在床榻上缠绵月余才攒出下地的力气。

这月余光景,谢恒像头困兽般四处撕咬,誓要揪出马车动手脚的凶徒。

前世我从马车上跌落时,他连眉头都不曾皱过,还有闲情逸致去听龙凤胎的胎动。

可如今暗处的黑手藏得太深,他遍寻不着,整个人裹着层压抑的怒火,稍有火星便要炸开。

这日细雨绵绵,谢恒派人来传话,要我往暖阁去。

刚踏进暖阁,便见张映雪憔悴地倚在软榻上,眼底淬着毒:"那日赴宴的本该是你!你早知马车会出事对不对!"

"张妹妹怕是烧糊涂了?"我佯装讶异,提着裙摆缓步上前,"长公主生辰宴年年都办,我确实记着这茬,那日还特意问过妹妹可有请帖,是你自己说没有的。"

我温声提醒:"妹妹忘了也无妨,当日府里不少下人都听着呢,要叫她们来对质吗?"

张映雪死死瞪着我,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我步步逼近:"那日你去赴宴,不仅在穿戴上抢了公主的风头,还大张旗鼓招摇过市,如今满城都在传,王爷最宠爱的便是你这张良妾呢!"

张映雪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宋霁晚,你分明是故意的!我的孩儿都没了,都没了!如今你的孩儿倒成了唯一的小世子!"

她忽然盯住我已显怀的腹部,发疯似的要扑过来。

丫鬟嬷嬷们眼疾手快拦住她,张映雪本就虚弱的身子晃了晃,连我的衣角都没碰到便跌坐在地。

"够了!!"

谢恒起身,却没有去扶张映雪,反而厉声呵斥:"你还嫌不够乱吗?!"

"王爷!"张映雪瘫坐在地,发髻散乱,"是宋霁晚设计的!公主府的请帖本该是她的,她故意躲出去,出事的本该是她啊!"

"那份请帖是你半路截走的!宴会也是你背着我去的!"谢恒怒极反笑,他原以为一切尽在掌控,如今却全毁在这个蠢女人手里,"你出尽风头,倒成了活靶子,可知树大招风的道理?!"

他最痛心的,是那对龙凤胎的夭折。

我假意抚着腹部后退半步,谢恒立时紧张地护过来:"王妃小心,莫要动了胎气。"

他已不能再有子嗣。

我腹中这个,是他唯一的血脉了。

若再出事,谢恒便真要绝后。

历朝历代,哪个皇帝会立绝后的皇子为太子?

"王爷,张妹妹这般激动,不怪暗算她的人,倒来怪我当日没拦住她赴宴,"我眼眶微红,做出惶恐模样,"臣妾实在怕她失了理智,对咱们的孩儿下手……"

"宋霁晚!你装什么无辜!"张映雪又要扑来,这次谢恒直接抬脚踹在她肩头:"再敢碰王妃半根头发,本王把你碎尸万段!"

龙凤胎的夭折,让谢恒对张映雪的耐心彻底耗尽。这一脚踹得极重,张映雪翻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从今日起,回你的雪暖阁闭门思过!没我的命令,不许踏出半步!"

张映雪不敢置信地望着他:"王爷?你竟为了她……"

谢恒面容冷得像冰。

他原想着,张映雪若安分守己,待他日大事成,少不得她的荣华富贵。可这女人贪慕虚荣,浮躁浅薄,非要去出那风头,如今满城都在传宁王宠妾灭妻,宋霁晚这个"活靶子"已形同虚设,暗处的人若再动手,必会冲着张映雪来。

这颗棋子,算是废了。

他素来最厌蠢人。

从前对张映雪的几分喜爱,随着龙凤胎的夭折,早已消磨殆尽。

此刻他转身面向我时,却放软了声调:"王妃安心养胎,非必要莫要出门。"

男人变心,原就是一瞬间的事。

可笑前世我竟没看透这层。

任凭张映雪如何哭闹,谢恒都不再施舍半分目光。

她被几个嬷嬷半拖半拽地带出暖阁,如今腹中空空再无倚仗,又彻底失了恩宠,自然无人再顾及颜面,下手毫不留情。

我缩进谢恒怀中,望着被拖走的张映雪,朝她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张映雪浑身发冷,如梦初醒般尖叫:"宋霁晚!你算计我!你是故意的!借刀杀人!你这毒妇!!"

"王爷..."我软软靠进谢恒胸膛,声音发颤,"张妹妹怕是魔怔了,我好怕..."

谢恒将我搂得更紧,温声安抚:"别怕,有本王在,绝不会让那蠢货伤你分毫。"

在孩子平安降生前,谢恒定会护我周全。

他待我比从前更甚,与此同时,出征的兄长在前线又立大功。

谢恒看我的眼神愈发灼热,我知道,如今我成了他眼中最珍贵的棋子。

皇帝的病愈发沉重,谢恒这些日子被张映雪的事耗得心力交瘁,加之先前中毒的后遗症,连进宫侍疾都力不从心。

奇王趁机钻了空子,自请入宫侍奉月余。

父子见面三分情,皇帝念着血脉亲情,竟解了奇王的禁足。

奇王府重又得势。

近日皇城忽起流言,说宋家功高震主,兄长战功赫赫,实为君王之选。

谣言如刀,直冲宋家而来。

谢恒却浑不在意,这些流言伤不了宁王府分毫,反倒能成他日后登基清算的由头。

我急得团团转,私下修书给兄长,嘱他当心谣言害人,最毒不过那无骨的舌头。

兄长回信道:【小妹,如今看来,你那梦竟是真的。宁王坐享宋家军功,还妄图拿我宋家当"活靶子"。

【拿别人当靶子的人,终会死于万箭穿心。

【小妹,你且等着看。】

兄长凯旋那日,我与谢恒亲自去城门相迎。

兄长看了我一眼,当着满城百姓与全军将士的面,向谢恒行了个恭敬完整的臣子礼——这分明是在昭告天下,宋家再得势,也不过是纯臣。

他的军功,默认都记在宁王头上,最终受益的只会是宁王。

兄长这一跪,瞬间扭转了皇城流言。

宁王拿他当"活靶子",他这一跪,倒把靶子直接钉在了宁王身上。

与此同时,皇帝再次吐血昏厥,奇王坐不住了。谢恒如此得势,再缠斗下去,奇王府胜算无几。

"先前那些手段全冲谢恒身边人去,也没见他如何,倒把自己搭进去了。"

奇王咬了咬牙:"这次,本王直接要谢恒的命!"

皇帝昏迷的第三日,奇王假传圣旨,诬宁王府谋逆,竟起兵围了宁王府。

宋家早有防备。

两军对峙,一夜之间,皇城大乱。

这场兵变竟比前世早了两年!

宁王府有卸甲卫守着,原本固若金汤。

谁料后院小门潜进一队叛军,出其不意直扑秀仪阁。

领头的竟是张映雪。

"你们不是要杀宁王妃吗?她就是!杀了她!杀了她腹中的孽种!宁王府就绝后了!"

我护着肚子后退:"张映雪,你疯了?!"

"我是疯了!"她凑到我跟前,眼中淬毒,"等你被这群叛军先辱后杀时,你也会疯的!大家一起疯,不好吗?"

我冷笑:"你以为,这群叛军会放过你?"

话音未落,张映雪脖颈上已架起叛军的刀。

她大惊失色:"你们做什么!是我带路绕开卸甲卫的!敢过河拆桥?!"

叛军头子冷笑:"奇王妃被宁王害得流产,没过多久就郁郁而终,王爷说了,今夜这场造反,既为皇位,更为爱妻报仇!

"宁王造的孽,就让他最爱的两个女人来偿!

"把这两个贱·人押去悬崖!"

崖边寒风刺骨,刀架在脖子上,我和张映雪被叛军挟持。

悬崖下,皇城火光冲天,乱作一团。

谢恒带兵赶来。

"王爷,王妃和你的爱妾,只能活一个。"

叛军威胁道:"选吧。"

这幕让我想起前世。

几乎同样的境地,谢恒毫不犹豫选了我,那时我还未及感动,就被劫匪一刀穿心。

此刻,谢恒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开口:"放了映雪。"

张映雪一怔:"王爷?"

她喜极而泣:"我就知道...你心里只有我...我就知道..."

话未说完,胸口突然一凉,低头见叛军的刀已刺进她心口。

"奇王殿下说了,宁王选谁,就先杀谁,他要让宁王永失所爱!"

张映雪张着嘴,发不出半点声音,血从嘴角涌出。她倒地时,卸甲卫与宋家军齐发箭雨,射杀了挟持我的叛军。

我脱险,谢恒冲上来将我搂进怀里,反复确认:"孩子没事吧?孩子没事吧?!"

"我没事,王爷。"我轻声应,"孩子自然也无恙。"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谢恒松了口气,紧紧搂住我。

张映雪倒在地上,眼睛死死盯着相拥的两人。

那刀未刺中要害,剧痛中,她模糊的记忆突然被刺醒——记忆里,同样被挟持,同样的二选一,谢恒毫不犹豫地选择的人却是宋霁晚。

不对,这一切都不对!

张映雪挣扎着撑起身子——今夜处处透着古怪!该被选中的分明不是她!该挨这一刀的也绝非她!

她望着谢恒将宋霁晚揽在怀中,听他主动解释:"我早知奇王会耍手段,选谁谁便成靶子,所以我故意点了张映雪。"

"霁晚,她不过是你的挡箭牌罢了。"

"如今大局已定,待你诞下皇子,这后位便非你莫属!"

张映雪双目圆睁——不!全错了!全颠倒了!

这些话,分明是谢恒对她说的!

宋霁晚才是那枚活靶子!

皇后之位本该属于她张映雪!

错了,一切都错了!

她想嘶吼出声,可重伤之下,喉头只涌出带血的碎音,连个完整的字都吐不出。

我瞧着她狼狈地瘫在地上,眼里烧着怒火与不甘,便故意道:"王爷,张妹妹好像有话要说。"

谢恒瞥了她一眼,眉间尽是嫌恶,搂着我的肩道:

"不必理会她的死活,我们走。"

奇王今夜惨败,却未给谢恒羞辱的机会——待人赶到时,他已在发妻墓前自刎身亡。

皇帝苏醒后,在弥留之际将皇位传给了谢恒。

谢恒顺利登基,我也成了他名正言顺的皇后。

他登基那日,封宋明宸为镇国大将军,位列武将之首。

我清楚,这是他惯用的捧杀手段。

待过几年,皇位坐稳了,宋家便会如前世的我那般,被过河拆桥、兔死狗烹。

他登基的第二个月,我顺利产下一位皇子。

谢恒龙颜大悦,当即立其为太子。

毕竟,这可是他唯一的亲生骨肉了。

封太子那日,大赦天下。

本该在冷宫等死的张映雪,竟拖着残躯跑了出来。

她容颜尽毁,因胸前的剑伤未愈,只能佝偻着身子。

她冲到御书房外,指着我与襁褓中的皇子,厉声尖叫:

"只有我能为皇上生下太子与公主!你这贱种不过是替死鬼,根本不该来到世上!"

"宋霁晚,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算计皇上!你哪有当皇后生太子的命!"

"是你抢了我的福分!"

她披头散发,状若疯癫,很快被侍卫按住手脚,跪倒在冰冷的青砖上。

我将孩子交给乳娘,上前捏住张映雪的下巴:"若非你蠢钝如猪,我还真没这等做国母的造化。"

"其实谢恒最初是真心待你,他冷落你在后院,是为护你周全;他宠我,不过是拿我当你的活靶子。"

"可你们打的算盘,我早看得明明白白。"

"张映雪,是你太蠢啊!他中毒那夜,我就是要激你,让你嫉妒发狂。"

"公主府的请帖也是我故意让你劫走的,因为我早知,赴宴回来的路上,马车会被奇王的人动手脚。"

"奇王谋反那晚,你引来的叛军,同样是我故意放你成功的。"

张映雪瞪大眼睛:"你、你说什么!"

"不然你以为,那些人怎能绕过宋家军与卸甲卫,直接杀到秀仪阁?"

"我故意的,我就是要让你尝尝,前世我受过的苦!"

"前世?所以我这段记忆都是真的?人当真有前世?!"

张映雪忽然放声大笑:"宋霁晚,我原以为你多聪明,原来不过是比我多活了一世,这一世我败了又如何?"

"前世登临后位、儿女双全的是我!我才是真正的赢家!"

"你这贱1人,死了一回才学精明,赢了我也不服!"

我神色未变,只反问:"那你可知,为何你会有前世的记忆?"

"我是死了,才重生到此处的。"

"张映雪,你前世那般得意,为何也重生了?莫非你的皇后没当几天也死了?"

经我提醒,张映雪忽然面露痛苦,抱着头尖叫起来。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清晰而完整。

宋霁晚离世后,谢恒仍妄图掩藏她的死讯,妄图借圣旨削夺宋家兵权。

怎料远在边境的宋明宸早已获知消息,他接圣旨那日,竟直接斩首来使、焚毁圣旨,旋即起兵造反,率军势如破竹,长驱直入直逼皇城!

谢恒刚坐稳龙椅,根基尚未稳固,面对宋家军的凌厉攻势,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最终,宋家军彻底攻陷了整座皇宫!

谢恒与张映雪被宋明宸押至宋霁晚墓前,逼其下跪谢罪。

"啊!啊啊啊啊!!"

张映雪突然挣脱侍卫束缚,惊恐地捂住脖颈尖叫:

"你兄长造反!你兄长在你墓前斩断了我与谢恒的头颅!啊啊啊!救命!救命!!"

我瞳孔骤缩——原来前世,宋家竟落得这般结局!

我死后,一向恪守纯臣之道的宋家并未坐以待毙,向来刚正不阿的兄长,竟为我不顾一切造反,亲手斩了这昏君与妖后,替我报了血仇。

"杀了这个疯妇!"

谢恒不知何时从御书房走出,直接下令要张映雪的命。

张映雪扑上前拽住谢恒衣摆,哭喊着:"陛下!我们都中计了!宋霁晚她知晓你所有算计!她早预知了一切!她在报复我,也在报复你!谢恒!你信我这一回!"

谢恒冷眼相待,仿佛在看一场荒诞闹剧。

张映雪被谢恒的冷漠彻底击碎幻想,对这个男人的所有期待都化为泡影。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冷落我,说爱我却用我的名义去伤害另一个女子!说爱我却如此逼疯我!这一切、这一切的根源都是你!"

她癫狂地指着谢恒怒骂:

"谢恒!谢恒!我要唾骂你!"

谢恒突然抽走御前侍卫的佩刀,寒光乍现,张映雪身体一僵,脖颈处鲜血如泉喷涌!

皇帝亲手杀人,御前的侍卫宫女皆吓得魂飞魄散,齐刷刷跪地高呼:"陛下息怒!"

谢恒踹开张映雪的尸体,走上前从乳娘手中接过小太子,轻声哄着。

他忽然抬眼看我:"皇后,过来。"

我在袖中的手紧紧攥成拳。

前世,谢恒与张映雪皆死于我兄长之手,此刻张映雪却突然有了前世记忆。

那眼前这个谢恒,是否也重生了?

张映雪死后,谢恒待我愈发体贴。

他亦真心疼爱小太子,仿佛根本未将张映雪死前的疯言疯语放在心上。

他登基后未选妃嫔,只夜夜留宿我宫中,因只有我知晓他命根子已废。

只有我清楚他再难有子嗣。

肉苁蓉能让他重振雄风,维持表面风光,却再不可能有新的皇子诞生。

若选其他女子入宫,便会有更多人知晓——皇帝不行。

明明是自尊心作祟,谢恒却对外自诩是最专情的帝王。

他待宋家也颇为客气,对兄长更是直接以兄弟相称。

谢恒刚登基那年,边境北狄来犯,宋家军镇守前线击退敌军。

一年后,宋明宸凯旋而归,谢恒亲自相迎,并设庆功宴。

宫宴上,谢恒封宋明宸为一等公,又让其在京中好好休养,暂且不必管战事。

在座大臣皆心知肚明,这是明升暗贬。

得了一等公的爵位,却被皇帝收回了镇国将军的兵权。

宋明宸只顾饮酒,仿佛未听见这道"赏赐"。

谢恒沉声问:"爱卿,还不谢恩?"

听出皇帝动怒,宴上歌舞骤停,气氛瞬间凝重。

宋明宸连眼皮都未抬,声音慵懒:"皇上这是要卸磨杀驴了。"

"放肆!!"谢恒被戳破心思,恼羞成怒。

他原想一步步削夺宋家权力,如温水煮青蛙般慢慢来。

没想到这才烧第一锅"热水",宋家就敢明着与他对抗!

"宋明宸,你是要造反不成!"

宋明宸冷笑一声:"我也不是头一回造你的反了!"

他摔了手中酒杯,刹那间,宋家军将整座皇宫团团围住!

谢恒的御林军毫无抵抗之力,瞬间被控制。

在座大臣皆慌了神。

谢恒猛地起身:"你莫要忘了,你的妹妹还在朕的后宫!"

"皇上是在唤臣妾吗?"

我从容步入殿内,身旁月依抱着小太子。

"宋霁晚,你、你竟敢背叛朕!朕对你那般好!"

"皇上对臣妾好是出于什么腌臜心思,非要臣妾挑明了说吗?

"在王府时,你宠我只是为了护着你那位心尖上的小妾,你从未将我当人看,我只是你夺位路上的棋子、活靶子罢了,你这样的人,也配指责我背叛?"

谢恒瞠目结舌,他原以为自己的算计天衣无缝。

我扶了扶头上的凤钗:“知道陛下喜欢过河拆桥,我宋家只好先下手为强了。”

宋家军是整个启国的脊梁骨,这样一支军队要造反,任何君主都没有反抗之力。

何况是谢恒这种刚登基没多久的帝王?

他被御林军扣押时,竟还正义凛然地怒骂宋明宸:“朕将你视为股肱之臣,信任你、提拔你,给你宋家最高的世家地位,你2妹妹还是皇后,你就这么对朕?忘恩负义!乱臣贼子!”

“陛下对哥哥好,并不是真的要重用他。”

我上前,凑近谢恒,笑着揭穿他:“陛下是怕自己如前世一样,被我哥哥造反砍了脑袋。”

谢恒瞪大了双眼看着我,我笑了笑:“你想慢慢地削我宋家的权,可臣妾也不是傻子啊!”

我摸了摸他的脖颈:“前世你害死我时,有没有想过会被我兄长报复啊?”

谢恒阴沉地看着我:“你就不想知道朕什么时候有了前世的记忆?”

“我猜你跟张映雪是一起恢复记忆的,推算时间,也就是说,前世你的皇位,也只坐了一年不到。

“知道你们这对狗1男女前世也没有好日子过,我心里这口气啊,就顺畅了!”

宋明宸递给我一把匕首:“妹妹,报你的仇。”

我接过匕首,刀锋从谢恒的脖颈一路探下去,谢恒吓得浑身颤抖。

但我没有杀他。

前世拜他所赐,我被病痛缠身三年之久,夜夜不得安眠,活着比死还难受。

谢恒也应该尝遍我的苦痛。

“肉苁蓉陛下每晚都在吃,陆陆续续地了也有一年多了吧?”

谢恒脸色骤然一变:“你什么意思!?那药有毒!?”

“倒也不是真会把陛下你毒死,只是这药是会上瘾的,陛下每晚服用,已经习惯了吧?

“从今日开始,这药,给陛下你断了。”

我掐住谢恒的下巴:“我要让陛下你好好地感受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断子绝孙!”

谢恒被我关入了冷宫——他也是这历史上第一个被皇后打入冷宫的帝王。

肉苁蓉当晚就给他断了,谢恒原本没什么感觉,只是下身使不上劲,他以为我在危言耸听,骂骂咧咧地睡去。

但到了后半夜,他猛地被痛醒!

下身仿佛被人用冰刀生生地阉割,这刀还是把钝刀,在他最敏感的位置上锯来锯去,不给一个痛快。

而这种断根之痛,只有那株特制的肉苁蓉能医治。

我不会给他药的。

听说冷宫夜夜都会传出谢恒的哀号痛叫,慢慢地变成求饶与哭声。

一个月后我再去冷宫看他,谢恒已经被折磨得没了人样。

他跪在我面前,祈求我给他一株肉苁蓉。

他跟我磕头求饶:“我错了,我不该利用你,霁晚,你可怜可怜我,给我药,我如今生不如死啊!”

“这才一个月,陛下就受不住了吗?”

“前世这样的日子,臣妾过了整整三年,谁又曾可怜过臣妾呢?”

“宋霁晚,你这个毒妇!!”

谢恒发了狂地朝我扑来,侍卫直接架住了他,他目眦尽裂,大声地骂道:“那杯毒酒是你喂我喝下的,这肉苁蓉是你一开始就设好的局!”

我嗤笑一声:“不仅如此,就连当日公主府的请帖,也是我故意让张映雪劫走的。

“我早就知道赴宴归来的途中马车会出事,她那么想出风头,那就让她出个够喽!

“顺便让她那对双生子一起下黄泉,因为前世他们在冷宫里在我面前,实在是太吵太吵了!死了才干净!

“杀了他们,也算是为我前世的孩儿陪葬了!”

谢恒看恶魔一般地看着我:“宋霁晚,你竟如此歹毒,连孩子都不放过!”

我嗤笑一声:“臣妾如今的歹毒心肠,都是跟你有样学样的啊!你今世之下场,都是孽力回馈罢了。

“说来我也没有脏了自己的手,毕竟这一切,都是借奇王的刀。我啊,双手干净得很!”

谢恒整个人被打击得都癫了,他想杀了我,却被下身的痛折磨得犹如一只被抽了虾线的虾,腰都直不起来。

侍卫根本不用动手,他自己连站起身都做不到。

我欣赏着他的狼狈,朱唇轻启:

“你辜负我的真心,就该受此报应,哪怕轮回转世,你也逃不掉!”

关于前世的一切,宋明宸都是从我口中得知。

听到他前世为了替我报仇,竟弑君谋反时,他并不惊讶,只认真地说:

“就算再来一次,我也会这么做。

“既然谢恒在未来一定会辜负你,我作为你的兄长,难道还能眼睁睁地等着他伤害你之后再进行反抗吗?

“不如立刻动手,先下手为强!”

于是便有了那场宫变。

那场宫变结束后,我以皇后的身份对外宣称皇帝突发疯病,即日起传位于小太子。

太子年幼,由我垂帘听政, 宋明宸为摄政王。

宋家是启国的脊梁骨,臣民虽然觉得皇帝忽然发疯有些怪异,但小太子毕竟是正统皇室血脉,名正言顺。

因此这场宫变的动荡不安仅仅蔓延了一个月就得以平复,整个启国很快地恢复了安稳平静。

我再三地确认哥哥没有前世的记忆, 哥哥问我为什么这样患得患失。

“因为只有在前世那个时空死了的人, 才可能重生到这一世。

“哥哥, 我希望你在前世长命百岁。”

哥哥温柔地笑了笑:“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若是在前世死去, 岂不是还能在这一世跟你继续做兄妹?这样也不错。

“妹妹, 无论轮回转世多少回, 我都会守护启国的江山安稳,守护宋家,守护你。”

我的哥哥一直没有重生, 我知道,他在上一世一定是个长命富贵、受民爱戴的明君。

谢恒在冷宫受了三年折磨,我折磨他折磨够了, 便故意让侍卫把冷宫的门大开。

谢恒以为自己能逃出去, 跑出冷宫时,才发现,外面一排弓箭手正对准他这个“活靶子”。

我悠然地坐在凤椅上,凤眸微抬:

“辜负他人真心, 把他人当活靶子的人, 最后一定死于万箭穿心。”

我的手轻轻地一抬:“放箭。”

数百支箭羽密密麻麻地朝谢恒周身的命门射去,谢恒甚至来不及惨叫, 就被一箭穿喉。

那张擅长用甜言蜜语欺骗我的嘴,那颗满是对枕边人算计的恶毒心肠, 全都被箭射烂了。

小太子在我的教导下, 懂事明理,聪明活泼,倒是没见谢恒的影子。

哥哥说, 他身上尽是我少时的活泼影子。

是啊, 这个孩子想必也是前世的宝宝来找我的。

他知道自己前世死在谢恒这个亲爹的算计里,于是这一世,他不要像谢恒半点。

小太子长大后,有一日问我:“母后, 为人处世,什么最重要?”

“真心。任何人的真心都是宝贵的。”

我柔声地说:“作为皇帝, 受百姓真心爱戴,便该以真心回报,让百姓丰衣足食。

“作为君主, 前线将领真心地为你保家卫国,你也该以真心回报, 照顾他们的家人, 奖励他们的功劳。

“而作为一个人,皇儿, 你切不可学你父皇那样。辜负真心的人,一定不得1好死。”

小太子朗声道:“他才不是我的父皇!我要变成摄政王那样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他说到做到,果然成长为一代明君。

这一世, 河清海晏,岁月温柔,我得到了我应有的美满。

——全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