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死前疯了一样非要让我一个丫鬟给姑爷做续弦
发布时间:2025-08-29 12:26 浏览量:19
小姐死前疯了一样非要让我一个丫鬟给姑爷做续弦。
我不敢表态,姑爷十分不愿,她就将我们迷晕锁上房门。
一夜缠绵过后,小姐仿佛放下了一桩心事一般病来如山倒。
临终之前,她拉着姑爷的手一遍遍嘱咐他一定要好好对我。
我只当自己遇到了个好小姐,可直到三年后,有个人突然在街上拦住了我,将我揉进怀中。
1
「阿离!阿离,我终于找到你了。」
高大的男人当街将我拥入怀中,我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脸,只闻到他身上尘土的味道。
但奇怪的是,我的身体却好像对他很熟悉,良久竟都没想着推开。
直到听到周围人逐渐大声的交谈,我才终于回过神,一把推开了抱着我的人。
「你是谁?」
「我是牧案,沈牧案。」
男人皮相十分好,比姑爷还要好上三分。
只是那远山一样的眉眼沾染了些许疲惫,听到我不认识他时,他的神情又落寞了几分,苦笑了一声后,才开口。
「阿离,我知道你气我。你可以打我骂我,也可以重新认识我,只求你不要再丢下我了好不好?」
自称沈牧案的男人突然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错愕了一瞬后,慌乱闪开。
「你神经病啊,我不认识你!」
丢下这句话后,我转身就跑。
男人穷追不舍。
但他到底是外乡人,不如我了解怀远县。
被我穿过三条小巷后,成功甩掉。
气喘吁吁地站在府衙门口时,我才惊觉,念儿让我去给她买马蹄糕来着。
可现在折回去买,我又怕被那个不认识的男人缠上。
倘若没有买到……
我权衡再三,最终还是咬紧了牙关,挎着篮子踏入府衙门槛。
2
「小狸,买个马蹄糕怎么这么久?」
刚进后院,念儿小小姐就提着裙摆迎了上来。
五岁的小娃娃,粉雕玉琢一般,玩得双颊红红,额间布满细汗。
我忙蹲下身迎接她,顺便拿出帕子想要帮她擦拭额头的细汗。
只可惜,帕子还没沾到她的脸,我就被她一脚踹翻。
「马蹄糕呢?本小姐要的马蹄糕哪里去了?是不是被你偷吃了?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这个贱人!
「你害死了我娘还不够,还想要馋死我!
「我要告诉爹爹,我要告诉哥哥!」
小小的人儿临走时还不忘扯掉我手里的帕子扔在地上,用脚尖碾了又碾。
「谁稀罕你的帕子擦汗,你等着,我一定让爹爹休了你,赶你出门!」
小姐走后,她的贴身丫鬟翻着白眼数落我,「活该,谁让你当初痴心妄想,竟然趁着小姐病危爬上姑爷的床!」
「不是的,是……」
我想解释,可她早已离开。
也是,这院儿里老人心知肚明却不愿意帮我证明,新人更是不愿意听我解释的声音。
久而久之,我这个被小姐迷晕扔到姑爷床上的人,反倒成了害死小姐的罪魁祸首。
呵。
我忍不住笑出声。
也是,换做谁都不信小姐会让自己的丫鬟给自己的夫君做续弦吧?
可事实就是如此。
3
三年前,小姐病重,以不喝药相威胁,非让姑爷在她死后娶我。
姑爷不愿,她就用迷药将我们迷晕关在一间屋里。
待生米煮成熟饭后,她含笑而终。
而我,自从那之后成了这个家的罪人。
空有县令夫人的头衔,却过得不如这府中最下等的丫鬟。
小姐的一双儿女,我得照顾他们的饮食起居。
姑爷回来,我还得给他端茶倒水。
三年来,无数人削尖脑袋往县令府中钻,竟都只是想做个丫鬟。
怀远县人人都知道,县令府中做丫鬟的,比寻常商贾家做夫人的还要清闲。
毕竟,活都让我这个续弦做了。
起身时,一阵恍惚,有什么东西从我脑海中一闪而过。
我忽地记起,自己还丢失了一段记忆,一段在做小姐丫鬟之前的记忆。
尽管小姐跟我说了我之前的过往,没有什么特别,无非就是自小被她家买下,陪她长大又陪她出嫁。
在出嫁的路上,遭遇了强盗,我不小心磕到了脑袋,从此便忘了从前的许多事。
是小姐不顾危险,将我从山崖下面救了上来,悉心照料,让我得以活下来。
更甚至因为我忘了怎么做一个丫鬟,是她一点点教导我找回了自己。
她让我给姑爷做续弦,想来也是高看我一眼。
可我却到底辜负了小姐的期望。
她的一双儿女恨我入骨,就连姑爷这三年都没给过我好脸。
「念儿踹你是不对,但你也不该言而无信。」
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我放在石桌边缘的手指握紧了又松开。
「是姑爷,我知道了。」
「嗯,回房吧。」
他沉声说完,转头就走,只留给我一个背影。
我的视线从院子里一盏盏昏黄的灯笼移到不知何时泼了墨的天。
没想到一晃神的功夫,竟然已经过了这么久。
看来,今晚又要饿着肚子伺候人。
4
烛光忽明忽暗,忽远忽近。
我看着身上的男人,脑海里莫名想起了今日街上遇到的那个人。
他认识我吗?
可我一个做丫鬟的,能跟他有什么交集呢?
「专心。」
男人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忙回神,却是再无兴致。
死鱼一般被他折腾了半宿,又拖着发软的双腿帮他擦洗。
「今日有事发生?」
他突然问。
「没有的姑爷。」我愣神一瞬忙摇头。
「叫我淮之……」
他忽的抬起了我的下巴,又似是想到了什么,狠狠甩开。
「明日府上要宴请京城来的客人,你莫要失了体统。」
「是。」
「还有……」
我抬头,他又不说了,翻身很快入了眠。
一夜噩梦,我寅时被惊醒,看看离我往日起来的时辰也只差三刻钟。
索性也不睡了,蹑手蹑脚地起床做早膳。
煜儿少爷的鸽子汤要大火烧开小火煨一个时辰,不能多也不能少。
念儿小姐的包子必须要吃发面的,面要是没发好或者太白太黄她都不吃。
姑爷方淮之的简单点,清粥小菜,但清粥须得先把米煮开再淘洗一遍重新熬。
一切做好刚好巳时一刻,方淮之从衙门回来。
吃完饭又开始准备宴请客人的席面。
等我做好一切,被三两个丫鬟压在凳子上扯着头皮拾掇完,站在门口等客人时,我累得眼睛都睁不开。
直到门口的马车停下,我才强打起精神。
却在对上马车上下来的人时慌了神。
5
竟是昨日在街上对我无礼之人,那个叫沈牧案的男人。
还好他没看见我。
我忙低头借口自己不舒服,甩开丫鬟婆子禁锢我的手往回走。
依稀听见身后昨日那道声音的询问,以及方淮之的陪笑声。
惴惴不安一上午,好在方淮之也没有再差人来叫我。
听着前院的欢声笑语,脑海中又有什么画面划过,好像也是这样的吵吵闹闹的宴席间。
许是从前在府里时,小姐家也常办宴席吧。
我没有从前的记忆,只是听小姐身边,据说是跟我一起买进府的春知说,小姐是户部侍郎家的庶女,本是要给昌平王做妾的,但她看上了他爹的学生,也就是借住在他家备考的方淮之。
两人一见钟情,户部侍郎大人就同意了这门亲事。
我对老爷户部侍郎并没有任何印象,但总觉得小姐能嫁给姑爷,当是不容易的。
所以他们的感情才会那样坚如磐石,容不得我这个被迫的第三者插足。
可是……
看着镜中连脂粉都遮不住疲惫的脸,我苦笑出声:「可是我也没得选啊。」
外间脚步声传来,我忙坐回了床上,本以为是方淮之差人来找我去席间,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个借口,却是没来得及说出口。
「夫人,大人说你要不舒服就不必过来了,做好你该做的就行了。」
方淮之身边的小厮板着脸传完话便往外走。
我愣了片刻,才想起来自己该做的是什么。
忙卸了钗环,换了衣裙往外走。
却不想因走得太急,撞到了人。
6
「抱歉……」
淡淡的酒香扑面而来,我忙推开了扶住我的人。
许是前院席间的客人醉酒后误打误撞来到了后院。
我有些慌,怕又遇到上次宴席上的事。
上次也是方淮之宴请客人,那人醉酒后闯入内宅,对我动手动脚。
被方淮之当场撞见后,却说是我不检点,穿着太妖艳。
可我那日也不过是因为有客来,穿了一件体面些的藕粉色褙子而已。
好在我一推,那人就放开了我,只是在我抬头时,他的眼神从冷淡化作了惊喜。
「阿离?」
他猛地抓住了我的胳膊,我却僵在了当场。
竟又是他,是那个叫沈牧案的男人。
「我不是什么阿离,你认错了!」
我将自己的胳膊从他修长的五指中扯了出来,仓皇而逃,不知为何,心跳得很快。
好在前面就是一个拐角,我忙拐了进去,远远看见那个男人还在看着我的方向,似乎有些愣神。
我捂着心口安静了一瞬后,不知为何突然有股冲动涌上心头。
我想去问他,问清楚他口中的那个阿离是不是跟我长得很像。
我想告诉他,我不是什么阿离,但如果我以后遇到跟我长得像的,我会帮他留意。
可惜,我的脚还没迈出拐角,突然就听到了方淮之的声音。
7
「沈大人,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方大人,你府上可有叫阿离的人?」
「阿离?」方淮之不解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我后背贴着布满青苔的墙壁。
尽管他们听不见我这里的动静,但我还是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齐容离,我的未婚妻。」
这个名字好熟悉,熟悉到我竟然本能地想要说些什么,甚至脑海中闪过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
「可是皇后的亲侄女,一直养在身边,就连圣上也十分看重的宁安县主?可不是说她早在七年前就……」
方淮之的声音打断了我杂乱的思绪。
我莫名地、迫切地想要听到沈牧案的回答。
可等了半晌,等来的却是一句:
「是啊,许是我喝多看错了。」
「当年那桩事方某也有所耳闻,斯人已逝,沈大人万莫过分内疚。若是我府中有与县主相貌相似之人能解沈大人相思之苦,那方某……」
「方大人说笑了,阿离就是阿离,谁都不能代替。」
沈牧案再次打断了方淮之的话,声音陡然添了几分冷意。
方淮之连声称是,可沈牧案一行前脚刚走,后脚他便开始将年轻的丫鬟全都聚集了起来。
找出了好几位白天从沈牧案走过的那条路经过的丫鬟。
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竟难得没有一找我就解决需求,反倒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同我聊了起来。
聊起了那位沈牧案。
8
「那可是威远将军府和平康侯府唯一的血脉,如今不过二十有五就已经是正三品的官身,专管盐务。」
「盐务啊,那可是真真正圣上面前的红人。」
「是啊。」
我附和着点头。
其实我也不懂,我一个丫鬟竟然听得懂这些。
我知道二十出头就官拜正三品转运使的年轻有为,也知道盐务于我朝一直以来都是重中之重的差事。
更理解方淮之迫切地想攀附沈牧案的心情。
所以,我更加不想让他知道今天像宁安县主的那个人是我,因为我怕他把我送给沈牧案。
或许那样可能会比现在的日子要好些。」
可我是个人。
虽然我只是个丫鬟,但我也有做人的尊严。
这些年做县令名义上的夫人,实际上人尽皆知的仆人已经让我行走间抬不起头,若是他再将我送人,我怕是走不出县衙就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而更重要的是。
沈牧案这样年轻有为又与我萍水相逢之人。
我不能让方淮之这样的人沾上他,更不能让自己成为他们间的桥梁。
「你见过宁安县主吗?」
方淮之突然发问。
9
见我摇头,他似乎早就料到一般开了口。
「也是,蔷儿不过是个庶女,怎会见到那样的人物。」
蔷儿名唤郑蔷,便是我的小姐,他的亡妻。
人人都说县令和先夫人情比金坚,只有我知道,窝在这小地方做芝麻大的县令七年,方淮之的爱早就变成了怨。
他怨郑家不看重他这个女婿,不为他铺路,又怨小姐是个庶女,还在临死前非要让他娶个丫鬟。
可他又享受被众人戴的那顶深情高帽,所以这些怨恨大多都发泄在了我身上。
好在他也没再继续追问,也没心思与我例行公务。
转身后大约憧憬了一会自己的未来,没一会儿的功夫就传来了轻微的鼾声。
但我却怎么也睡不着,还不敢大幅度地翻身。
索性小心翼翼地坐起来,蹑手蹑脚地往外走。
本想穿件衣服,但又怕动静太大吵醒他。
只好穿着寝衣坐在廊下。
等到月上中天,冷得受不了时,我转身想回房中,谁知一个人影突然跳上高墙,一跃而下。
轻巧地落在我面前,顺势捂住了我的尖叫,还在我脚尖卡在台阶缝隙间没站稳时,伸手勾住了我的腰。
10
我拼命眨眼表示自己不会叫出来后,那人才放开了捂住我的手。
暗红的灯笼光笼罩在他的身上,我看着他的眉眼,莫名觉得好像似曾相识。
不过也只是片刻而已,我便清醒了过来。
是该似曾相识,毕竟白天才见过。
「沈大人……」
「嘘!」
沈牧案骨节分明的食指突然横在了我的唇边,我瞪大了眼,他后知后觉,手忙脚乱地收回手,从腰间取出一个东西,点燃后迅速扔进了屋子里,顺势关上了房门。
我错愕地看着他。
他局促地摆了摆手,「放心,只是让方大人睡得沉一点,与他性命无碍。」
我想说的并不是关心方淮之的死活,我只是好奇那是个什么东西。
但最终,比起他的来意,我还是没在辩解上浪费时间。
只是有些无奈。
「沈大人莫非还觉得我是那个什么阿离?」
「不是我觉得,你本来就是阿离。」
「沈大人如何这般自信?」我失笑。
沈牧案指了指我的胸口,「你的锁骨下七寸是否有一个月牙形胎记?」
我闻言忙捂住了胸口,脱口而出的反问被我生生咽了下去,我摇了摇头,「没有。」
「怎么可能?」
沈牧案不信,他想要伸手来撕扯我的衣服,最终却停在了半空中。
「阿离,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我没有娶姜丝丝,我跟她之间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天……」
「沈大人,你的过往无需同我说,我确实不是什么阿离。」
沈牧案还是不信,他怔愣片刻后,突然伸手开口,「得罪了。」
寝衣交叉的衣领被扯开,沈牧案死死地盯着我的锁骨下七寸。
他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11
「怎么可能?你明明就是阿离!」
「沈大人,你要是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我仓皇地拢好衣服,沈牧案还想要伸手来拉我,见我作势要喊人后,他终是一步三回头地跳上了墙头。
而我,却在他走后,指尖轻触上了胸口的肌肤。
那块摸起来并不平整的肌肤。
诚如沈牧案所言,我的锁骨下七寸确实有个月牙形的粉色胎记。
但早在我醒来的时候,那个胎记就被小姐找的大夫剜掉了。
大夫说,那是我那日被强盗掳走时还被下了毒,那胎记便是毒素堆积,若是不剜除的话恐毒素蔓延,伤及肺腑。
可说来也奇怪,不管大夫剜几次,疤落后那胎记就又会长出来,且一次比一次颜色深。
如今若不是这一层薄皮的遮挡,那痕迹指定暴露无疑。
至于这层薄皮,也是小姐想的最后的办法。
她说女子身上有印记终归是不好看的,尤其我以后还是要做县令夫人的人。
所以她曾在临死前三番五次地叮嘱我,一定不要在人前露出这块胎记,免得被人说县令夫人是个有印记的妖人。
我向来感念小姐的救命之恩,自然十分听她的话。
尽管衣服层层叠叠早就遮住了印记,但我还是每日小心翼翼地遮挡,除去沐浴之时,就连方淮之都不知道我身上还有这样的胎记。
毕竟他每次与我亲密,就如同例行公事。
事前事后,都不会在我身上的其他部位过多地停留。
可我却怎么也没想到,这胎记并不是什么毒素堆积,竟是与生俱来。
竟与我的真实身份有关?
难道说,小姐骗了我?
难道说,我真的是宁安县主,齐容离?
12
冷风吹得我愈发的冷静。
我开始分析,如果我是宁安县主的话,我为何要出宫,为何会被小姐遇上,又为何会遇到山匪?
还有沈牧案……
我今日听到方淮之说宁安县主是他的未婚妻。
既是未婚妻,又为何会有误会,为何又会出现一个姜丝丝,她又是谁?
如果我真的是宁安县主的话,我走到这一步究竟跟他们有没有关系?
半宿未眠,好不容易在杂乱的思绪中恍恍惚惚地睡了过去,就听到了身旁的动静。
我忙睁开眼,看到方淮之揉着头起身。
「奇怪,今日头怎会这般痛?」
「许是因为昨日姑爷饮了酒。」
想到昨晚沈牧案扔的东西,我心头有些慌,忙低头为他穿鞋袜。
又怕他怀疑,我开口问道:「若是实在不舒服,不如今日歇一日?」
「不用了,城南河坝前些日子下大雨又给冲开了,边上都是农户赖以生存的根本,我得盯着他们快点修。」
方淮之迫切地想往上爬,因此他十分在意自己的政绩。
不管是对先夫人情比金坚,还是爱民如子。
他七年如一日,即便风寒在身也从不懈怠,每天比我也只晚起半个时辰。
「你昨夜倒是好眠。」
方淮之洗漱好后突然凉飕飕地说道。
我僵了一瞬,才猛然记起自己今日似乎睡过头了。
忙乱洗漱后冲进小厨房,才想起昨晚宴会后堆积的碗碟实在太多,打杂的婆子仗着自己是小姐身边的老人,使唤不动。
我一个人洗到方淮之回房才将将收拾妥当。
就是因为太忙了,我竟忘了发面。
正当我准备好又要挨骂时,天明时分,念儿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鼻孔朝天地推开了小厨房的门。
13
「念儿小姐说今天她不想吃包子,她想喝城南羊肉馆的羊汤。」
「可是我炉子上还煨着小少爷的鸽子汤,还有大人的米粥。」
我有些为难。
念儿小姐身边的小丫鬟却不管。
「反正小姐说了,辰时三刻她就要喝到汤。」
我闻言不再辩驳,权衡利弊后,还是拎着食盒出了门。
怀远县民众很爱戴方淮之,连带着便恨我这个「爬床害死」方淮之挚爱之人。
每次出去少不了要被冷嘲热讽几句。
我早已麻木,这次被骂也是本想低头快步走开。
手臂却被人抓住。
「嘴巴太臭了,该打!」
抓住我的女子一袭红衣,梳着妇人髻,长相甜美,说话间手中的马鞭已经甩到了骂得最凶的那个掌柜脸上。
「你算什么东西,就替你家狗屁县令打抱不平了?他是瘫了还是死了,我家阿离还能凭一己之力爬床成功?」
「你是什么人?敢辱骂县令!」
「老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福宁郡主是也!你要是有本事就让你家县令来治我个大不敬之罪!」
方才还辱骂我的掌柜,这会儿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阿离,我收到沈牧案的飞鸽传书就快马加鞭地来找你了,你有没有想我?」
「阿宁……」
我嘴角本能地溢出了她的名字。
在她瞪大的杏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