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救下孕妇后才知她是太后,她说我爹玷污她.再睁眼我将她扔回青楼

发布时间:2025-10-10 16:17  浏览量:1

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爹是心慈仁善的大夫,从山里救回一个昏迷不醒的美貌妇人。

上一世,爹爹费心费力把她救活后,才知她是朝中走丢的太后娘娘。

皇帝把她接回宫前,让太医给她把脉,竟发现她怀了一月有余的身孕。

太后一口咬定只在我们家里待过,旁边的贵妃煽风点火,说我爹垂涎太后美貌。

皇上盛怒之下,不仅没给任何赏赐,还命人阉了我家全部男丁,将我们活剐而死。

重来一次,我把她丢到了青楼门口。

1

“茯苓,过来,帮爹爹搭把手。”

我爹乃是村中赫赫有名的郎中。

他心地慈善,时常为乡亲们治病,且常常分文不取。

那日,他从山中采药归来,顺手救下了一个昏迷不醒的中年女子。

彼时,爹爹归来时,月亮已悄然爬上了柳梢头。

月光如水,洒在他扶在怀中的女人脸上。

只见那妇人,保养得极好,脸上柳叶眉弯弯,显然是用上好的螺黛精心描摹而成。

她肌肤光洁如玉,唯有眼尾处藏着几根细纹,让人瞧不出她的真实年纪。

虽是闭着眼睛,却也掩不住她那份成熟、极有韵味的美貌。

然而,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却如坠冰窖,遍体生寒。

仿佛见到了恐惧至极的东西,牙关紧咬,手指更是攥得“咯咯”作响。

仿佛前世那剔骨剜肉的刑罚,依旧在身上肆虐。

“茯苓,还愣着干嘛?快把病人扶进去。”我爹温声催促道。

我却如木偶般,一动不动,一张脸煞白如纸。

眼中恨意难掩,死死地盯着那妇人:

“爹,这个女人,不能救。”

“快点把她丢回去!”

我爹行医多年,救人无数,早已习惯了。

听闻我要将昏迷不醒的女人丢回荒山野岭,不禁怔住。

随后,他微沉了脸,责备道:

“茯苓,爹爹平日里是如何教导你的?”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山中有狼,她一个生病不醒的弱女子,若把她丢回去,定然活不了。”

我爹眼中满是急切,继续说道:“这不是眼睁睁送她去死吗?”

“茯苓,你怎么了?是怪爹爹采药回来晚了吗?”

“快别跟爹爹置气了,先把人扶回药堂再说……”

而我,却像是听不到爹爹的话一般。

挡在门口,一步也不退让。

救了她,我们许家满门,方才能逃过一劫啊!上一世,便是因为救了她……

上一世。

我帮着我爹,将人扶进了药堂。

我爹每日早出晚归,为她采药治病。

而我和我兄长,则两人轮换着守在她身边,给她喂药。

好不容易,才将人救活。

那妇人醒来后,感激不已,口口声声说感激我们一家的救命之恩。

她还说,她的儿子并非一般人,到时候无论我家想要什么赏赐,都能满足。

没过几日,微服出行的皇帝便带兵围住了整个村子,四处寻人。

我们一家这才得知,救下的妇人,竟然是当朝身份高贵的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主动提起,我们一家都是她的救命恩人。

这一个月以来,她都是住在我们家里。

皇上闻言,当即答应会重重赏赐。

接太后离开前,皇上身边的宠妃状若无意地说了一句:

“太后娘娘看上去丰腴了不少,还一直捂着自己小腹,不会是村中庸医没治好,留下了什么后遗症吧?”

皇帝闻言,顿时起了疑心,当即让身边的御医给太后把脉。

这一把脉,竟诊出太后腹中竟然有了一月左右的身孕。

皇上的脸色,霎时难看至极。

先帝殡天后,太后早已寡居多年,怎么会突然怀上野种?

太后闻言,大惊失色,脸色煞白地望向我们,一口咬定只在我们家中住过。

她昏迷了几日,不知发生了何事。

皇上身边的宠妃也跟着煽风点火,指着我爹说道:

“定是乡野贱民贪图美色,见太后娘娘风韵犹存,一时起了色心,趁着太后娘娘病中不省人事,玷污了太后,才使太后有了孽种!”

太后娘娘闻言,用绣帕捂着脸,羞愤垂泪道:

“哀家把你们当成恩人,还向皇帝替你们求赏赐。”

“你们居然对哀家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我娘离世后,我爹一直未曾再娶,清清白白一辈子,在村中极受人爱戴。

如今,竟被太后如此指责,心思不正。

2

趁她昏迷之际,那恶人竟行此苟且之事,玷污于她,致其怀了来路不明的野种。

悲愤交加之下,我爹只觉胸中气血翻涌,竟生生呕出一口心头血来。

而后,他毅然决然地撞死在御前侍卫那锋利的刀刃之上,以这决绝之举,誓要证自家清白。

咽气之前,我爹仍气息微弱却断断续续地哭求道:

“此事……乃是卑民之错……”

“求皇上开恩,饶了卑民……那一双儿女啊。”

可那皇帝,却依旧不肯放过我们许家满门。

他竟是为了给太后出气,全然不顾天理人伦。

“你们许家男人,色胆包天,竟敢欺辱太后,那等脏东西,自是不该留着。”

皇帝轻飘飘一句金口玉言,便下令阉掉了我家所有男丁。

即便如此,他仍觉不够解气。

旋即,又下令道:“将许家所有人,皆活剐而死!”

那刀尖一下下狠狠剜在身上,痛彻心扉。

阿兄的惨叫声,如鬼哭狼嚎般响在耳边,令人毛骨悚然。

直至几十刀之后,阿兄活活疼死,浑身血流尽了,才终于罢休。

全族人死后,皇帝竟还下了狠命令:“谁也不许为他们家收尸!”

于是,我们许家众人暴尸荒野,任由那恶心的虫子、凶狠的野鸟啃食干净,死状凄惨至极。

眼见这一世,我爹又心善地从那深山之中救回了太后。

且执意要把这个害死我们满门的罪魁祸首搀扶进家门。

我心中的恨意与害怕,瞬间如潮水般涌到了顶峰。

情急之下,我猛地咬破舌尖,吐出了一口鲜血。

我爹这才惊惶失措起来。

他急忙丢下了那昏迷不醒的太后,慌慌张张地来给我把脉。

我爹医术高超,一番把脉之后,便查出我只是心绪紊乱,身体并无大碍。

我微微转头,看了一眼瘫在门口昏迷不醒的太后。

眸光凉凉地从她那平坦却隐隐透着异样的小肚子上划过。

心中暗自算算时间。

此刻,她肚子里便已然怀上了那来路不明的野种,只是月份尚小,再加上她昏迷虚弱,才让我爹一时没有检查出来。

等她苏醒之后,我爹要再给她把脉,她却推三阻四,满脸心虚,说什么也不肯了。

哼,这个野种,她分明知道是谁的。

却厚颜无耻地赖在了我爹身上,害得我们满门惨死,此等恶行,天理难容!

我爹看出了我的小心思,轻轻叹了一口气,问道:

“茯苓,这么不喜她?可是在哪见过她吗?”

我嘴唇动了动,关于前世的种种,那些痛苦与仇恨,差点便脱口而出。

却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我故意撒娇道:“爹爹答应为娘亲守洁的,女儿不想爹爹再娶别人。”

“爹爹是不是瞧她跟自己年纪相仿,又丰腴动人,便起了别的心思?”

我爹脸色瞬间涨红,又泛起一丝青色,瞪了我一眼,嗔怪道:

“茯苓,不许乱说!”

“我……对你娘亲一心一意,答应她不娶,便一辈子不会有别人!”

“医者父母心,我只是不忍心见死不救罢了。”

我心中冷哼一声,爹爹倒是仁善一片,却救回了一条要他命的毒蛇。

这辈子,无论如何,我绝不会让这条毒蛇再害死我们全家。

我笑了起来,说道:“医者眼中不分男女,可别人不会这么想。”

“我们家又没什么女眷,她一个女子贸然住进来,总归不好……”

“万一她是谁家走丢的夫人,在这荒山野岭昏迷这么久,丢了清白之类,到时候可就说不清楚了。”

前世,我们谁也没想这么多。

只一心想着救人,却未曾料到会招来如此灭门之祸。

这一次,经我提醒之后。

我爹沉吟着,摸了摸胡须,缓缓点了点头:“女儿说得有道理。”

“也罢,就不扶她进家门。”

“给她喂两副药,能不能醒过来,就看她自己造化了。”

3

我长舒一口气,心中那块巨石虽落,却未完全安稳。

我暗自思量,爹爹终究还是太过心慈手软。

“那妇人,根本不该救,得远远将她送走才是!”我心中暗道,眉头紧锁。

夜幕降临,行医归来的阿兄踏入家门。

他一眼便瞧见了门口昏迷不醒的妇人,神色一紧。

他疾步走向药堂,找我爹商议,我躲在暗处,听着门外动静,见阿兄神色匆匆,忙不迭跟了上去。

“爹,门外有个妇人昏迷不醒,危在旦夕,怎不带回来医治?”阿兄急声道。

“我见她脸色惨白如纸,实在可怜……”阿兄眉头紧锁,满是不解与焦急。

我爹正分拣着草药,闻言手一顿,苦笑起来:

“茯苓她闹脾气了。”

“不许我将那妇人带进家门,她一个女子,确实多有不便……”

阿兄闻言,眉头紧蹙:“医者眼中,只有病痛,何分男女?”

“怕是妹妹太过在意爹的名声,生怕爹会再娶。”阿兄压低声音,与我爹商议。

“待会儿等妹妹睡熟,我们再悄悄将她扶进来。”

“安置在药堂中治疗,待她醒来,便送她离开,不让妹妹知晓……免得她发脾气。”

我闻言,眉心猛地一跳,心瞬间沉入谷底。

看来,只要那祸害还在,阿兄与爹爹,便无法狠下心来,弃她不顾。

夜深人静之时。

阿兄轻敲我房门,见无人应答,确认我已睡熟,松了口气:“妹妹已睡。”

他与爹爹合力,将太后搀扶进药堂。

与前世一般无二,我心中的不安如潮水般翻涌。

那几十刀的剧痛,仿佛穿越时空,再次牵扯着我的灵魂,痛彻心扉。

我一夜未眠,早早起身,步入厨房,为他们准备早膳。

阿兄与爹爹起身,见一锅薄粥与一笼我亲手包的包子,眼中闪过惊喜。

“茯苓,辛苦你了。”爹爹拉着我坐下,一同用膳。

他常年采药,手指粗糙如树皮,落在我手背上,带着几分沧桑。

“等爹爹攒够了钱,便去城中,为你买下那条你心仪已久的绉纱裙。”

我闻言,眼眶一热,心口如被啃咬般疼痛。

前世,直至我死,爹爹也未能攒够钱,去城中为我买下那条裙子。

爹爹与阿兄为村里人治病,诊金微薄。

为节省开销,他们天不亮便冒着危险进山采药。

谁说好人必有好报?

爹爹与阿兄一生行善,却清贫至死,反被轻易冠上出生禽兽、无医德之骂名。

我永生难忘,太后抹着眼泪,一副羞愧欲死之态:

“哀家原以为他们是好人。”

“谁知他们表面仁善,背地里却是出生……说不定,不止一人对哀家做了那种事,哀家不想活了!”

皇上闻言,脸色铁青。

宠妃亦笑着,瞥向我阿爹:“一个老头子,年近五十,怎可能一举让母后再孕?”

“我看啊,他的儿子说不定也参与其中……两个男人,不知在村中暗中糟蹋了多少女子,不对他们处以极刑,难以平定人心。”

待我从前世的回忆中艰难抽离。

爹爹与阿兄已昏睡过去。

没错。

我在早膳中动了手脚。

待他们失去知觉,我步入药堂,见到了那张令我恨之入骨的脸。

我拔下发簪,稳住颤抖的手指,抵在她纤细的喉咙上。

“只要刺下去,便能让她死得神不知鬼不觉。”我心中暗道,发簪却迟迟未动。

但发簪要更深一点,真正刺进去的时候,我还是停住了……

“我爹救了一个美貌妇人回来,此事许多村人都瞧见了。”我心中盘算着。

“一个月之后,皇上便会带兵找来。”

“到时候,我们交不出人,说不出她的下落,亦会受罚。”

“既然如此……”我眼神一凛,找来板车,用茅草掩盖,将她推入了城中。

4

一国太后,何等尊贵,何等威严。

然,她竟要为腹中那来路不明的“野种”,寻个倒霉的“爹”。

哼,我岂会让她如意?既如此,我便成全了她这荒唐之举!

趁着天色尚明,青楼还未开门迎客。

我命人将她丢至青楼门口,自己则隐于暗处,花了两文钱买了串糖葫芦,悠然坐下,静观其变。

青楼渐次开门,灯火亮起。

龟公出门,自是发现了躺在门口的女人。

“晦气!谁将这死人丢在此处?”龟公骂骂咧咧,一脚踢去,却觉是软的。

他细细端详,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忙去找青楼老板。

“您瞧瞧,这送上门的好货色。”龟公谄媚道。

“虽年纪稍大,但有恩客就好这一口。”

“瞧这脸,这身段,还有这皮肤……一看便是高门府邸中娇养的贵太太,不知怎的被人丢在了此处。”

青楼老板蹲下身,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冷笑一声:

“八成是家道中落,哪个不孝子没钱给老娘治病,才将她扔来了青楼。”

“行了,既然人送上门了,便带回去罢。给她治病的钱,就从她接客的钱里扣。”

我咬完最后一颗糖葫芦,冷笑看着当朝高贵的太后娘娘,被龟公背进了青楼之中……

这一世,她腹中的“野种”,休想再赖上我爹和兄长!

回去之后,我免不了被我爹和阿兄训斥一顿。

但我咬死不认,只道人不是我送走的,我也不知道她的下落。

爹和阿兄不放心,四处寻找。

哪能想到她已身在青楼之中。

寻了两日,实在不见人影,也只好作罢。

半月之后,我原以为已躲开了前世的命运。

岂料,竟又见她从青楼逃出,寻了回来。

她化名春娘,找村子里的人到处打听我家医馆所在。

说是我爹救了她,对她有恩,她回来想报恩……

报恩?我心中冷笑,怕是报仇还差不多!

春娘拉着村子里的人,声泪俱下:

“求你们一定要告诉我,许家医馆在哪。”

“许大夫当初从山里救了我,这份恩情我不能不报!”

“我必须见到许大夫,亲自谢过他……”

青楼里的男人太多了,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拉着我家人当“倒霉爹”最好。

村里人信以为真,好心地给她指了位置。

我咬紧牙关,心口突突跳个不停。

当朝太后,竟像是甩不掉的恶鬼一般,非要缠上我们一家不可!

我忙找到我爹,让他去村头看病。

又让我哥进山里挖草药。

我哥一脸迷糊:“草药才挖过,医馆里还不缺。”

我故意捂着小腹:“那个……我月事快到了。”

“阿兄你去挖些止疼的草药回来。”

他将信将疑,还是被我赶去了山上。

医馆里只剩下我一个。

我关严了大门,还搬来椅子抵住。

谁来敲门也不开!

我绝不给她陷害我们全家的机会!

很快,她便来了医馆门口,一遍遍敲门,声音越来越大。

我淡定地翻看医书,像是听不到一般。

渐渐的,敲门变成了推搡。

她不甘心地喊道:

“许大夫你在家吗?”

“我之前在山里昏迷,被你救了回来……特意上门谢恩来了。”

我嗤之以鼻,这等谎话也说得出口。

见我不开门,外面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委屈的哭腔。

很快,门外围了不少人。

她身为太后,向来养尊处优,保养得宜。

看上去要比真实年纪小很多。

白皙的肌肤,在干农活的村中妇人里面格外扎眼。

不少人帮她说话,安慰她:

“你别哭……不是许大夫不见你。”

“许大夫兴慈仁善,是村里的大好人。他肯定是外出给人治病去了……”

她哽咽着:“那我就在这里等许大夫他们回来。”

“救命之恩,必须亲自谢的。”

我听得额间青筋直跳,这女人,真是阴魂不散!

我爹和阿兄见了她,肯定不会再赶她走。

难道还要再被她赖上一次?

算算时间,还有十日,皇上便会寻到此处了!

我爹他们一直不回来,她便一直守在门口,寸步不离。

5

忽地,门外传来一阵叫骂之声,那声音尖锐刺耳。

我透过门缝,悄悄向外张望。

只见村长挺身而出,护在了她身前,满脸愤然道:

“那小丫头片子,此刻正躲在医馆里面呢!她故意不来开门,一肚子坏水,鬼知道她在盘算什么心思!”

“小丫头善妒得很,怕你成了她后娘,抢了她在家的地位。”

“春娘啊,你莫要再落泪了,她铁石心肠,故意把你关在外面,让你晒这毒辣辣的太阳,不如去我家坐坐?我家虽不富裕,却也凉爽。”

“你看你,皮肤又白又嫩,跟那水豆腐似的,若是晒坏了,岂不叫人心疼?”

我闻言,忙捂着嘴,差点笑出声来。

这村长,分明是看她美貌,动了歪心思。

我正愁不知如何摆脱她这个祸害,村长便自己送上门来了。

她迟疑了一下,眸光闪烁不定,最终还是跟着村长走了。

待我爹和阿兄回来的时候,门口看热闹的人已经散了。

但他们还是从旁人口中,听闻到太后找回来的事。

我爹板着脸,数落我道:

“茯苓,你怎的不开门让她进来呢?”

我心中暗道:开门让她进来,再害我们全家一回吗?

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我的阿兄也不认同,皱眉道:

“村长不是好人,经常骚扰村子里的女人,甚至玷污了好几户人家的闺女,爹,你怎能让茯苓开门?”

我一挑眉毛,心中暗喜。

那不是正好?

她入狼口,刚好能狗咬狗,两败俱伤。

没过两日。

太后偷偷摸摸地来了医馆。

她低着脸,声音细细的,透着点与村中人不一样的雍容气度,仿佛天生就该高人一等。

“许大夫,能不能给我开点打胎药……”

我爹还没听清楚,我便已抢先开口道:

“这药,我会开。”

“你跟我来。”

心中却暗道:堕胎药,我怎么可能开给她?

我也想看看,这一世,堂堂太后怀上的野种,又会赖在谁身上。

身子一晃,我拉开另一边的药柜,抓了几副安胎药给她。

里面放了十足的药量,哪怕她大出血,也能给她保住了!

她拿了药,匆匆离开,仿佛怕被人发现一般。

眼看皇帝找来的时间越来越近,她肚子里的野种还没有落掉。

太后着急了,又来找我。

她声音发尖地质问道:

“为何我肚中的孩子还在?”

“你抓给我的是不是堕胎药?”

我早料到她会找来,一点也不着急,慢条斯理道:

“春娘你多心了。”

“你年纪大了,我给你的药,虽名为堕胎,实则药性温和,怕伤了你的身子。你多喝几副,再过几日,孩子便会打下来。”

她不信我,但村子里只有我们一家子精通医术。

再想治病,只能去城里。

可她好不容易从青楼逃出来,哪敢回去?

当晚,我收拾好珍贵的药材。

放了一把火,烧了整个医馆。

爹爹和阿兄被大火逼了出来,满脸惊骇。

医馆门前已经停了一辆牛车,衣物已经装在了里面。

“茯苓,你这是做什么?”爹爹震惊地问我。

我眸光幽凉,又认真地望向他们,缓缓道:

“爹和阿兄可会信我?”

阿兄点头,坚定道:

“我们是一家人,妹妹的话,我们怎么不信?”

我的脸映着火光,慢慢笑了起来,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我曾经做过一场很惨烈的噩梦……”

说完前世的种种,爹和阿兄很久默然无语,仿佛还在消化这突如其来的信息。

最后,是爹爹回头看了一眼烧毁的医馆,揉了揉我的脑袋,温声道:

“走吧!”

“既是治病救人,到了哪都是一样。”

“只要一家人能在一起。”

阿兄也抢过我手里的药箱,笑道:

“这么重,让阿兄来背。”

在漫天的火光里。

我们一家人坐上了牛车,摇摇晃晃地踏上了去往城中的山路。

6

待安定下来之后。

我与爹爹偏居城中一隅,又开了一间小小的医馆。

爹爹行医济世,诊金依旧收得极低,只盼着能多帮些穷苦之人。

积年累月之下,爹爹竟用这微薄的积蓄,为我买了前世未能穿上的绉纱裙。

那绉纱裙,轻柔似云,华美非常,我穿上身,宛如仙子下凡。

我身着这绉纱裙,回到村子里祭拜娘亲那日。

恰巧遇上了皇帝封锁村子。

他携着宠妃,满村寻找祭天时走丢的太后娘娘。

和前世一般无二。

官兵将村子进出口堵得严严实实,如铁桶一般。

我一时之间离开不得,索性寻了村子里最大的一棵树,手脚并用爬了上去。

我坐于树枝之上,俯瞰着下方官兵挨家挨户排查。

只见官兵们神色严肃,一间间屋舍仔细搜查。

最后,他们查到了村长家。

不多时,便在村长家中找到了丰腴了一圈的太后。

村长搂着太后,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他抬眼瞧见微服私访的皇帝,非但不跪拜,反而咧着一口黄牙,嘿嘿笑了起来:

“哟,你就是她儿子?”

“她现在当了我的妾室,吃我的,喝我的,你是不是也得叫我一声爹啊?”

皇帝闻言,气得冷笑起来。

我在树上,也跟着笑出了声。

两世了。

大概还未曾有人在皇帝面前,敢如此张狂无忌!

村长见皇帝不语,顿时不乐意了:

“让你叫爹,你还愣着干嘛!难不成耳朵聋了?”

说完,村长扭头,色眯眯地看向皇帝身边的宠妃。

“长得真标致,天仙似的,是我儿媳吧?”

“来!他不叫我爹,你来叫一声。”

宠妃闻言,气得面红耳赤,纤纤玉指,直直指着他:

“大胆刁民!竟敢如此无礼!”

“你知道我们是谁吗?竟敢如此造次!”

皇帝气得脸色泛青,冷声下令:

“来人,把他拿下!”

村长一个哆嗦,转头朝着太后喊:

“还不管管你儿子。”

“要不是我好心收留你,你哪有地方住!如今倒恩将仇报了!”

村长还想说什么,却已被护卫打掉了几颗牙。

他这才害怕起来,口中含糊不清地求饶。

“母后……”皇上快步走到太后身边,脸色依旧是一片阴沉,如暴风雨前的天空。

接下来的事情,与前世并无二致。

不过,许是因为我给她抓了保胎药。

太后肚子里的孩子,发育得格外好。

皇上才握住太后的手,便碰到了她圆鼓鼓的肚子。

脸色瞬间僵住,如寒冰凝固。

“母后这是……”

太后一句话也说不出,垂着脸低声啜泣起来,仿佛遭遇了天大的委屈和耻辱,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

皇帝则狠狠咬牙,才出声:

“御医出来,给她把脉!”

我冷眼看着这一幕,心中并无波澜。

御医把脉之后,吓得跪倒在地,浑身颤抖。

半晌才战战兢兢地说:

“她……她有了身孕。”

话音落下。

皇帝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如暴风雨即将来临。

周围无人敢出声,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只有村长抬起脸,一脸高兴,竟然径直站起身。

还以为自己老来得子,捡了天大的便宜。

他走到太后身边,含情脉脉抚上她的肚子:

“你有身孕,这么大的事情,居然瞒着我!真是该打!”

我眼前一闪,想起前世,御医宣布她有孕后,爹爹拼死解释的场景。

那时,爹爹满脸焦急,口不择言地想要证明清白。

村长还不知他即将面对的下场。

他大摇大摆地来到皇帝面前。

“好儿子,你看你娘有了我的骨肉。”

“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可得好好待我这个老丈人!”

村长笑得合不拢嘴,他也看出面前的人非富即贵,还带着这么多护卫。

他这一回,算是捡到宝了!心中暗自得意。

“一家人?”皇帝笑出声。

脸色阴沉得要摧毁一切,如乌云压顶。

他走到太后面前,冷声质问:

“母后怀得是他的骨肉吗?”

太后等不及要寻一个冤大头。

她红着眼睛,点了点头,泪水又滑落下来。

受宠的贵妃娘娘,讥讽地瞥了村长一眼,还跟前世一般添油加醋。

只是讽刺的对象,从我爹换成了村长。

“山野刁民,见母后美貌,竟然生出了肮脏不堪的心思。”

“害得母后千金之躯,居然怀上了低贱孽种……”

“依我看,要好好给他点教训,才能帮母后出气!让他知道天高地厚!”

“你这样的贱民,也配让朕的母后怀上贱种?”皇帝猛然出声。

村长吓了一跳,浑身一颤。

天底下能自称“朕”的只有皇上。

他瘫软在地上,像个软脚虾一样不停磕头,口中连连求饶。

太后泪眼婆娑,拿着帕子连连拭泪:

“哀家无处可去,只能被他胁迫……”

“皇上若是责怪哀家,哀家可以带着孽种自裁死在这里。只求皇上不要怪罪无辜之人……”

听到她的哭诉,村长清醒了过来。

他为了求条生路,对着太后破口大骂:

“你肚子那么大了,你到我身边才有几天?”

“我打听过,之前你还待过青楼,肚子里怀得不知是谁的野种,跟我没有关系!你别想拉我垫背!”

7

我悠然坐于枝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细细品味着太后与皇帝面上那难堪至极、羞愤交加的复杂神色。

前世,我父与阿兄皆被他们恶意泼上污浊之水,有口难辩,蒙冤受屈。

然这一世,那肮脏之水却尽数泼回了他们自身。

于这众多人面前,我毅然揭露太后不仅身怀野种,更曾沦落青楼,皇家颜面自此荡然无存。

忽而,一宠妃疾步上前,扬手便是一记重重的耳光,落在村长脸上,怒喝道:

“你这贱民,还不速速住口!”

“太后娘娘乃金枝玉叶之身,怎可能去过那种污秽之地。”

“我看分明是你不敢承认自己玷污了太后!”

村长捂住自己那半边火辣辣的脸,为求活命,他大声反驳道:

“城中诸多人皆在青楼之中见过她。”

“有的甚至还出钱点过她陪客……”

然他话尚未说完,一直用绣帕轻拭眼泪,一副受尽委屈、痛不欲生之态的太后,突然间尖叫起来。

“皇儿,快让他住口!莫要再说了!”

“快把他处死掉!”

皇帝闻言,面露杀意,冷酷无情地下令道:

“把这个玷污太后的贱民,先阉了,再活剐了!”

村长吓得瘫倒在地,一股腥臭的尿味自他身上散开。

待处理完村长之后,皇帝眼中的寒芒仍未消散。

他招来暗卫,沉声问道:

“村子里知晓太后娘娘怀孕之人,还有哪些?”

“一个活口也不要留下!”

我躲在树上,浑身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暗卫调查过之后,前来禀报道:

“还有一户许家人,乃是村子里的大夫。”

“是许大夫救回了太后娘娘。”

皇帝脸上露出阴沉的笑意,然说出的声音却异常柔和。

“去把他们一家都请来。”

“就说朕要谢过他们的救命之恩!”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朝着曾经医馆的方向疾步跑去。

万幸的是,那儿已然成了一片废墟。

只因我带着全家人搬进了城中。

我父与阿兄听完我前世之梦后,多了几分小心谨慎,对外皆用的是假身份、假名字。

皇上一时之间,竟找不到他们的下落。

暗卫告知皇上,许家人不知所踪后,他沉默了片刻,便让暗卫继续追查我们一家的下落。

并冷冷下令,若是找到之后,一个不留。

我躲在树间,一动不敢动,心跳如擂鼓,直冲嗓子眼。

心中暗自思量,太后腹中怀的究竟是谁的骨肉,才让皇上如此忌惮,恨之入骨?

很快,处理完一切后,皇上走回了太后身边。

太后见到他,便忍不住瑟瑟发抖。

他冷笑一声,道:

“母后给朕下毒,与他人私奔之时,怀上那孽种之时,可曾想过今日?”

我捂着心口,屏息去听。

太后闻言,激动起来,道:

“你把他怎么样了?哀家与他青梅竹马,若非先帝非要哀家入宫,哀家早是他的妻子了!”

皇帝闻言,冷冷一笑,道:

“朕能容他活着吗?这种不忠之臣,自然是杀了他。”

从对话之中,我听到了一段皇家秘辛。

原来太后与当朝权臣乃是青梅竹马。

去泰山祭天那日,太后为了与他私奔,竟给皇帝下了毒药,腹中更是怀上了他的骨肉。

皇帝清醒之后,虽抓回了权臣,却一直未能找到太后。

那位权臣自然被灌下毒药,处死了。

前世,为了保住皇家颜面,皇帝明知这件事与我父与我阿兄皆无关系,却顺水推舟,让我们满门成了替罪羊,以掩盖太后与臣子私奔的丑闻。

我恨得捏紧了掌心,心中暗道,上位者一言,便如碾死蚂蚁般轻易,便能毁掉平凡人的一生。

接回太后后,皇上撤兵离开了村子。

我顶着大雨,回到了城中。

我父与阿兄看到我失魂落魄之态,皆一脸担忧。

我父忙给我煮了驱寒的药汤。

阿兄则关切地问我出了何事。

我松开掐出血的掌心,恍惚地笑了笑,道:

“阿兄,我想入宫当女官。”

当了女官,便要很多年后才能出来嫁人。

若成了主子的心腹,一辈子留在宫中亦是常事。

若不接近上位者,前世的仇便永远也不能报了。

我父与阿兄便只能东躲西藏,过着胆战心惊的日子。

阿兄端着我父熬好的汤,送到我掌心里,又用布巾细心地擦去我脸上的雨水,柔声道:

“妹妹想做什么,阿兄和爹爹都支持你。”

8

我狠下心来,将那仅穿过一日的绉纱裙变卖了去,换得些许银两。

“这裙子虽美,却也换得我入宫的盘缠。”我心中暗自思量。

凭借着这些银子,我打点关系,终是踏进了那高高的宫墙。

入宫之后,便是分配去处之时。

我静静立在一旁,不争也不抢,只待旁人将那好去处一一挑尽。

待众人选完,仅余两处可供我选择。

一处乃是冷宫,需得看管那疯癫的妃子。

另一处,则是万寿宫,那里囚禁着皇上的生母——太后娘娘。

我思量片刻,终是选了那万寿宫。

“这万寿宫,虽是囚笼,却也藏着无尽的秘密。”我暗自低语。

太后娘娘被囚于宫中,谁也不得相见。

我入宫后不久,便闻得一个消息。

太后娘娘腹中的胎儿,已快逾三月,再不能拖下去了。

皇上令太医院送来一碗浓浓的堕胎药,欲要了却这桩麻烦。

也是那日,我才得以见到太后一面。

她见了我,一脸的吃惊错愕,脱口而出:“你不是许家的小丫头?怎会在这皇宫之中?”

我微微一笑,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反问道:“娘娘腹中的胎儿,可是想要留下?”

她闻言一怔,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望向我:“你能帮哀家留住他?”

我轻轻点头,笑了起来:“自然……不过,娘娘生下孩子之后,须得交由奴婢抚养。”

她闻言,面露犹豫之色。

我再次开口,声音坚定:“娘娘,万寿宫中藏不得孩子。皇上若知其存在,定会将其活活摔死!”

她思量良久,终是点了点头,应下了我的要求。

她颤抖着手,喝下了那碗堕胎药。不久,便出血不止。

我捧着铜盆,像是吓坏了一般,匆匆跑了出去,大喊道:“堕下来了!太后娘娘腹中的孩子已经没了!”

皇上与太医皆守在外面,闻言皆是心中一松。

太医看了一眼铜盆里那白色的胎囊,朝皇上点了点头,确认无误。

皇上欲要进去看太后一眼,却被我拦住了。

“太后小产,里面血腥味重,奴婢担心冲撞了皇上。”我低声说道。

他闻言,倒也没有坚持,转身便欲离去。

我回到殿中,用银针帮太后止住了血,又喂她喝下了保胎药。

那血,自然是真的。

可那胎囊,却是假的,不过是我用宣纸与蛋清精心制作而成,也能飘在血水中,白色的一团,让人难以分辨。

太后的万寿宫,宛如禁地一般,无人问津。

她唯一能依赖、相信的,便只有我这一个宫婢了。

听闻太后小产之后,便是半疯了,不许任何人靠近宫殿半步,连皇上也不见。

这般瞒得严实,倒也无人发觉其中的蹊跷。

终于,在几个月之后,太后产下了一个婴孩。

为了让孩子能活下去,她死死咬着木条,没发出一点声音,生怕引来杀身之祸。

我赌对了,那是个皇子。

太后高龄产子后,伤了元气,很快便油尽灯枯。

她临死之前,紧紧抓住我的手,让我将那个无名无姓的孩子抚养长大。

我笑着应下,心中却另有打算。

“不把他抚养长大,怎能看一场兄弟相争的好戏呢?”我暗自冷笑。

我将孩子藏在宽大的宫裙之下,又给他下了一点昏睡的药,确保他不会哭出声被人发觉。

利用探亲之际,我将这个孩子交给了宫外的爹爹和阿兄,让他们抚养长大。

那皇帝暴虐无道,又宠幸贵妃。

那贵妃娘娘对任何靠近皇上的女子,皆是施以极刑,毫不留情。

她剜下女子的面皮,将人做成人彘养在罐子里,手段残忍至极。

不知有多少宫女遭了她的毒手。

而那些侥幸怀上龙子的女子,更是皆会被她带去猎场当靶子,活活射掉腹中的孩子。

许是做了太多恶事,这么多年下来,贵妃娘娘膝下一个子嗣也没有。

9

皇位空悬,竟无一人可继。

朝堂之上,局势动荡不安,似那狂风中的孤舟,摇摇欲坠。

皇室宗亲们,皆对那至高无上的皇位虎视眈眈,如饿狼扑食,蠢蠢欲动。

待那孩子长大些许,我毅然将太后的遗物送出了皇宫。

我未隐瞒他的身世,直言道:“孩子,你需知晓你的来历。”

“害死你母后与父亲的,并非旁人,正是那当今天子!”

我向他细细描绘,太后为了生下他,历经了多少艰难困苦。

“你母后怀你之时,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只盼你能平安降生。”

“而你那权臣生父,死得又是何等凄惨,灌下毒酒后,痛得五脏六腑似要炸裂,竟欲扯出自己的肠子!”

“你若想复仇,唯有血刃那当今天子,方能解你心头之恨!”

我将仇恨的种子深埋他心,只静待其生根发芽。

未曾想,这孩子极为聪慧,竟同他权臣父亲一般,野心勃勃,志在千里。

他暗中联系上了权臣的旧部,悄无声息地组建起一支军队。

他手持太后的遗物,高声宣称:“我乃先帝遗孤,是先帝的子嗣,皇室正统血脉!”

此言一出,如惊雷般炸响,一路势如破竹,直攻入皇宫。

而那龙椅上的皇帝,因残暴不仁,早已失去了臣子的拥护与爱戴。

我蛰伏多年,筹谋许久,等的便是今日这复仇之时!

前世,他灭我全族,一刀刀剜尽我身上的血肉,那痛楚,至今仍刻骨铭心。

这一世,我定要夺他皇位,利用手足相残,乱他天下,让他也尝尝那生不如死的滋味!

……

再听得那暴君与妖妃的下场,我心中波澜不惊。

此时,我已出宫,回到了那间不大却温馨的医馆中。

我与阿兄一同行医救人,悬壶济世,倒也自在。

爹爹双鬓已白如雪,时常絮絮叨叨地说:“我似是见到婉娘了,婉娘要来接我了。”

婉娘,乃是我们的母亲。

我闻言,不禁笑了起来,道:“爹爹,您莫要胡思乱想。”

说着,我下厨为爹爹和阿兄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

晚上,我给爹爹斟上一杯酒,道:“爹爹,您尝尝这酒。”

爹爹喝得微醺,望着天上那轮圆满的月亮,忽然落下泪来。

他哭着道:“这一世,儿女皆在身旁,圆圆满满,我也没有什么对不起婉娘的了!”

“就算到了那奈何桥,我也能拉着婉娘的手,一同喝下孟婆汤,忘却这尘世烦恼。”

我俯下身,轻轻帮爹爹擦了擦眼泪,笑着道:

“爹爹,还有一件不圆满之事。”

“您还不知那暴君与妖妃的下场呢。”

“那暴君,被他的手足割去了头颅,悬挂在城楼之上,风吹日晒,还被那鸟雀啄食。”

“路过城下的百姓,皆能唾上一口,以泄心头之恨。”

“他的宠妃,在皇城被攻破那日,妄图逃走,却被那积怨已久的宫人太监抓住,溺死在了宫中粪池里,真是恶有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