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救他一命,护他登基,他让我以死谢恩后得了失心疯 下

发布时间:2025-10-13 01:30  浏览量:11

文|醉红尘

红尘故事客栈,总有一本是你喜欢的故事

我抱着我说别走。

却又纵容别人害我性命。

新帝登基,他的白月光失而复得。

大婚当日放宫人。

我收拾行李要走。

“阿轻姑姑,陛下说了您不能走。”

“若我执意要走呢?”

暗卫有几分为难。

“陛下的意思是,只能以死谢恩”

我扑上了许如斟侍卫的刀。

后来我听说新帝得了失心疯。

午夜梦魇口中喃喃。

“阿轻,求求你别抛下我。”

5、

“有人说啊,是宫里闹鬼了。”

“不过我觉得,可能是皇帝想偷偷下江南了。”

卖油果子的小贩在一旁闲谈,一边递过来刚炸好的食物。

“夫人,您的吃食。”

沈映吃得正香,忙不迭接过来,转过头来认真对我说。

“娘亲,我觉得皇帝肯定是因为也想来江南吃油果子。”

众人皆是一阵放声大笑。

刚吃完东西,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递过来张手绢。

我回过神来,对沈延青的贴心颔首谢了谢。

沈氏家大业大,各地都置办有房产,一路上车马费颇丰。

不足一月,我同沈氏父女便已到江南。

童言无忌,想起方才沈映的话,我不禁失笑。

我心想,许如斟大概是为了谢静姝来的。

毕竟谢静姝家里是江南有名的官宦世家,年少成名,七年前便能入宫参加花朝节。

花朝节名义上是拜祭花神的节日,但人人都知道这是在为皇子们挑选未来妻子的噱头而已。

恰逢那日,宫中人手紧俏,把我从冷宫叫过去帮忙。

九皇子的生母是贤贵妃,妃嫔时期便瞧不惯许如斟生母纯妃受尽宠爱。

后来纯妃去世,许如斟便处处受欺压,其中尤以九皇子为首。

所谓的宫中繁忙,也不过是九皇子想要特地叫人支开我,意图让许如斟在花朝节坠湖出丑。幸好幼春前来通风报信,我才及时知道。

可当年纯妃投湖自尽,许如斟自那以后便对湖水惧怕不已。一场看似儿戏的闹剧,却兴许会要了他的命!

我抛下手中的活,跑得鞋都掉了一只,脚下鲜血淋漓。

赶到的时候正好撞见许如斟在水中挣扎着沉没,我心急如焚,拼命冲破了九皇子的守卫,一头扎进去把许如斟救起。

只是没想到,九皇子被我撞倒在地受了伤,贤贵妃大怒,罚我在暴室受罚两月。

我在暴室里听闻许如斟重病,急得不得了,却又出不去。

直到遇见一个迷路的小姑娘,我为她指路后,又拜托她前去叫人看看病中的许如斟。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个小姑娘就是谢静姝。

而谢静姝因为给许如斟看病送药,被贤贵妃不喜,早早就被送回了家中。

等我回来,便总能见着许如斟遥望宫外。

我心中有点莫名地发涩,却想着:许如斟心里多个朋友,多点念想总是好的。

毕竟系统允许我留下来不是没有代价的,我在这个世界里的寿命会少去二十年。

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

所以当谢静姝多年后成为秀女,同许如斟偶遇讲起当年的冷湖事件时,我也没有说出其实是我托她去照顾许如斟的实情。

彼时谢静姝的兄长受人陷害,身在囚牢,谢氏摇摇欲坠。

后来望着和当年热心帮忙的小姑娘相似的眉眼,听着宫中那些关于她的秘闻。

我想,怎么这深宫总让人变得面目全非。

让纯良的女子变得佛口蛇心,让善良的孩童变得心狠手辣。

但是我也不愿怪谢静姝。

一介女子,在前朝后宫斡旋谈何容易,无非只是想要保重家人。

只是我没想过,许如斟变了这么多,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且道向来故人心易变。

我不再愿想。

我知道许如斟不会轻易放我出宫。

但我始终以为能够好聚好散。

只是我没想到他会要我以死谢罪。

我不知自己罪在何处,或许罪就罪在我太天真,不明白人心易变的道理。

6、

而今再游江南,心绪心境已是两洞天。

我去幼春的墓前拜了三拜,又把沈延青给我的十余两黄金都留给了常父常母。

江南又下起朦胧细雨。

沈延青带着沈映,撑着伞立在我身旁。

“孟轻姑娘,其实我有话想对你说……”

我心中知道他要说什么,微微别过头打断他的话。

“沈映是一个很好的孩子,若是教她习读诗书是很好的,但旁的就算了。”

沈延青眼神一瞬间失去光彩,我避开他的眼神。

从京城到江南的一路上,沈映对我极为喜欢,总爱在我身边唤娘亲。

而沈延青温柔体贴,确实不失为一位良人。

但是我们彼此心知肚明。

沈映身患癔症,我也并非她的娘亲。

而他或许对我有几分真情,但是更多的也只是想为沈映寻一位合适的后母。

若是寻常人家,可能也就是应下了。

可是浮沉这么多年,我早已经没了这份心力。

如今,我只想在各地走走,然后寻一处安静的地方度过余下岁月,等着离开这个世界的那天。

见我和沈延青之间沉默不语,沈映怯怯地走过来。

“娘亲,你要丢下我吗?”

我将沈映揽入怀中拍了拍,安抚道。

“小映,你已经长大了。”

秋风拂过,沈延青正打算脱下自己的披风为我穿上。

耳边却忽然厉风簌动,雪亮刀光一闪而过。

沈延青肩头瞬间血流如注!

一众黑衣暗卫出现将我们三人团团围住。

我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暗卫身后的许如斟就快步上前,紧紧把我拥在怀中,脖颈处传来一阵濡湿感。

“阿轻,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好久。”

7、

“你是谁?放开孟姑娘!”

沈延青并不知道许如斟是谁,拼命想要挣脱一众暗卫的钳制。

我又急又怕。

担心今日的沈延青会成为下一个常幼春。

“许如斟,你如果不想我继续恨你,就赶紧放开沈延青和沈映。”

我恨恨地看向许如斟。

“快放开我娘亲!”

不过腰身高的沈映狠狠朝暗卫手上咬了一口。

“娘亲?阿轻,我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了女儿?是你同这个男人的吗?”

“阿轻,你想离开我,就是因为想你们一家三口团聚是吗?”

许如斟看着同沈延青如出一辙的沈映,眼底一闪而过杀意。

我心下焦急,忙忙解释。

“许如斟!你别发疯!这只是一个小女孩,我同她并无关系。”

“如果她死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用力挣脱身后束缚不得,只能急切地看向许如斟。

“阿轻……别这样看我,别用这样的眼神。”

许如斟眼尾通红,颤抖着把手覆着我的眼,低声祈求。

抓着沈氏父女的暗卫松开了,但依旧紧紧将我们三人围住。

“陛下,此人要带回去吗?”

听到称呼,沈延青又惊又怕,眼底复杂神色一闪而过,赶紧拉着沈映行礼。

“参见皇上。”

沈映不满地睁开沈延青的手,大声斥道。

“我不要给这个欺负娘亲的坏人行礼!他是一个大坏蛋!”

许如斟不管跪在地上的人,只是神色哀戚,急切地想要拉我的手。

“阿轻,同我回去好不好?我已经知道当日是谢静姝故意设下的局,是她害我二人离心,我如今已经把谢氏一族下放牢狱了。”

“和我一起回去吧,回宫后我就封你为皇后。”

我后退一步,拂开他的手,静笑道。

“陛下,何来离心一说?孟轻只是一介奴婢,向来爱戴主子,从不曾生二心。”

“阿轻你别这么说话,我知道是我识人不清,才错怪了你。从前种种都是我的错,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如果不是钦天监告诉我,说你还活在世上,我简直都快疯了!”

我叹了口气。

“陛下。难道你以为只是谢静姝的缘由吗?”

“阿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许如斟眼睫颤动,一如数年前冷宫里那个抱着母亲尸体痛哭的稚子。

他向来知道,我对这样的自己最容易心软。

冷露入水,泛起阵阵涟漪,就像一滴泪投入湖面。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从未如此平静。

“许如斟,我从来就没想过一定要做什么皇后。哪怕你直接和我说,立后必须要清贵世家的支持,我也没有怨过你。”

“我知道你为难,于是我想着能陪在你身边就很好了。”

“七年前,你送了我一块残玉,说是以后要给我更好的。”

“我等啊等,等到谢静姝入了宫,你给她最好的陵水芙玉,也没等到你兑现承诺。”

“再等着等着,等到冷宫的那棵柿子树老了,幼春也没了,我才忽然就觉得没趣极了。”

8、

我定定看向许如斟,开口请求。

“陛下,如今我也如你所愿死过一遭了,可不可以念在当年冷宫的时候我亦不曾生过二心,放我一马。”

许如斟紧紧抱着我,如同一个溺水之人抱着救命的浮木般。

“不!阿轻我当时只是一时气话,从来没有真的想要你死。你信我……你信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颈间少年泣不成声。

“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我忽地想起从前,有一次许如斟行事失误,露出了马脚。

那时正值九皇子和他二人争斗激烈的时候,对方抓住许如斟的错处,向先帝告密狩场之事是其蓄意为之。

为了不让许如斟的努力功亏一篑,我揽下了迫害君王的重罪,在水牢中奄奄一息。

直到先帝意外离世,许如斟取得上风,才将我从中救回。

那时在水牢之外,他亦是如此紧紧抱着我,泣不成声,一直唤我。

我依稀记得,自己那时对他说。

“不会的,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但现在,我只是一根根掰开许如斟的手指,冷静地看着他。

“许如斟,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这一次就当是我求你了吧,放我离开。”

“在你心里,也只是因为我陪你太久,你不习惯罢了。再过些日子,你就能将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许如斟神色哀戚,紧张地抓住我的衣角,收回自己想触碰又不敢碰的手。

“阿轻不是这样的。我是真的爱你……当时谢静姝同我说,不管是谁,你都会待他们同我一样好。”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呐!”

我愣了一下,疑惑地看向许如斟。

“许如斟,难道我是第一天才待别人好吗?这么多年,难道你还需要从旁人口中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我一时间竟觉得有些好笑。

同行十余载,我同许如斟倒是相似,总也认不清自己的心。

可世事如流水,我们都不能回到从前。

“不过也没什么可说的,毕竟你现在在我心里,同旁人确实没有什么区别了。”

“陛下,社稷为重,还是请尽快回宫吧。”

我低下头,想要拭去眼泪,却发现自己原来早就已经不会再哭了。

从前许如斟被旁的人欺辱,我总会偷偷拭泪。

倒是许如斟心性坚韧,从不落泪,常反过来抚慰我。

飞光流转,如今倒是颠倒过来。

许如斟伏在我膝上,身体颤抖,宛若当年初见时失去生母的稚子。

“阿轻,我不走……求求你,再疼疼我,如斟真的知道错了。我离不开你啊……”

日薄西山,在场的人皆是一片静默,不忍看这位年轻的帝王如何痛彻心扉。

许如斟或许真的知道了自己的心。

可这又如何呢?这一次不再是我祈求他回头,而是我不愿意再回去了。

我不想再回去体验一次又一次的人心交锋,也不想再成日将整颗心都牵挂在另外一个人身上。

许如斟被暗卫带走之前,忽地回过头挣脱束缚,跌跌撞撞地跑过来。

我看着他急切地在腰间翻找,良久,捧出一个精致无比的长命锁,上面还刻着“平安顺遂”四字

“阿轻,还有三日就是你的生辰……”

“收下它吧。”

我叹了口气,把长命锁推送回去。

“陛下,不必了。您自己收好吧。”

说完,我带着沈氏父女一起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天高云淡,雁引长鸣。

身后隐隐传来哀戚哭声,几乎是要将世间的悲伤都吞吐干净。

9、

寒来暑往,距离沈氏父女离开江南四处寻药已有小半年。

昨晚一夜长雨,屋内弥漫着淡淡潮气。

我推开窗子,打开一旁的信封细细来读。

如今天下安顺,九州之间的贸易越加密切,沈延青也越来越忙。

但好在沈映日渐长大,从娘胎里带出的癔症也渐渐好了起来。

现如今,还是经常随着沈延青四处游山玩水。

听说是前几年,来了位云游的出宫御医,医术了得。

只是在信中,她依旧唤我娘亲。

笔记稚嫩,歪歪扭扭写着塞外哪处的羊肉极鲜美,天山脚下如何绿草如茵。

信的末尾,还邀我有朝一日同去塞外。

我不禁莞尔,提笔给二人写了回信。

兜兜转转,我还是留在了江南,时不时去看看幼春年迈的父母。

只除了京城的方向时不时会飞来几只信鸽,次日就会多出好些包裹。

不久前,我还在街角遇见了谢静姝。

彼时她已经不再是皇后,只是谢氏一位不出名的姑娘。

我本想悄悄退开,却不想被她叫住。

时隔十余载,我们二人又一次单独聊天。

不知为何,我竟也坐着,静静听面前这个眉眼尽是疲惫的姑娘说了好久的话。

谢静姝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说谢氏衰落后她如何被遗弃,说自己在皇宫中其实并不开心,说许如斟如何思念我……

最后,她沉默良久,向我道歉从前种种,如今她已经准备前往寺中,从此长伴青灯古佛,就当是亡灵祈福。

小楼一夜听雨声,屋外巷中的杏花摇落一地。

有一位早起的卖花郎,背着满匣杏花,摇头晃脑吟着一曲小调。

“料前生繁华如梦渺,残生一线付涛雪。”

“烟水朦胧,雨柳生烟——”

“阿轻姑娘,买枝杏花吧!”

卖花郎同我熟稔地举起一支香花,仰头叫卖。

我笑着应答,掏出银钱买下满匣杏花。

窗外天净如洗,满目新春。

匣中馥郁芬芳,江南又是一年好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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